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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妇驭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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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米顶着亲自绣的双喜字的红盖头,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听着喧嚣的乐器吹奏声,只觉得整个人沉浸在恍恍惚惚里。许久之前,有一个名叫苏婉玉的乡下姑娘爱上了镇上的温雅书生,欢喜得不能自已。她每日跟亲近的好姐妹畅吐心事,分享喜悦,结果在登上花轿的前夕落得受辱横死的下场。
忽然间,晃晃悠悠的轿子一停,紧接着响起一声掺着喜气的声音:“新郎官踢轿门!”
宋小米只觉得轿子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咚”的一声,身下都感觉到颤动,忍不住轻笑。那个傻子,大概脚趾头都肿了吧?
外头果然传来一片哄笑声,轿中一亮,轿帘被人掀开,宋小米被一双手扶着走出轿子。手心里塞过来一头红绫,又凉又滑。宋小米紧紧攥住,这一世的幸福,谁也不能夺走。
这里的风俗如同曾经所熟记的一样,拜过天地之后便被送入洞房。夏子秋作为新郎官则需要在外面与客人敬酒,宋小米作为新娘子被竹儿与青儿陪着走进喜房。竹儿与青儿是张夫人送给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说是嫁到大户人家身边至少要有两个使唤丫鬟才像样子。
宋小米曾经听苏长福讲过大户人家的规矩,若是自己不接受这两个丫鬟,到了夏家好则得以从新买,不好则由夏老夫人直接赐下两个来,放到身边。两相对比,选哪个不言而明。
竹儿曾经对夏子秋很是敬慕,至今也未变过,听到可以跟宋小米到夏家,脸上顿时多了三分神采。宋小米本来想换一个,张夫人看出她的顾虑,却劝她道:“你放心,竹儿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心思。”宋小米自己看人不准,便接受了张夫人的安排。
原以为喜房中会有一群妇人来闹新娘子,谁知道一个都没有。院子里安安静静,只听到外院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宋小米带着一丝疑惑,被竹儿与青儿在两边引着走进喜房,忽然只觉两个丫鬟抓着她的手一紧,紧接着就听到竹儿气愤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坐在我们小姐的床上?”
宋小米不由得好奇,床上坐了谁?莫非是压床的男童女童?有些地方兴这样的规矩,新婚当日由长得俊俏的男童女童滚喜床,新郎官与新娘子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便聪明漂亮。
只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你这丫鬟好没礼貌,居然敢这样对着我们讲话?”
另外一个依样说道:“可不是?要说乡下来的人就是没见识,难怪教出来这样没教养的丫鬟。”
两人说完,便一阵娇娇地笑起来,语气又是轻蔑又是不屑,仿佛故意要惹人生气似的。
“你们——”竹儿正要怒骂,忽然感觉宋小米捏了捏她的手:“有几个人?”竹儿瞥了床上一眼,撅着嘴道:“小姐,她们有四个人。”
宋小米一时想不到她们的身份,但见对方不似心存善意而来,若是放在往常定要讥讽回去。可是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便客气地道:“不知几位贵人来此,有何指教?”
“贵人?哦呵呵。”一人娇笑起来,引起一大片令人憋气的嘲笑。不知做了什么惹人怨的行径,只听竹儿怒气冲天地道:“你们都给我从我家小姐的床上滚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大呼小喝?”娇笑声骤然转冷,从对面传过来:“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老夫人赐下来给少爷的通房,等有了小少爷小小姐便抬为姨娘。你不过是一个野丫头,也敢拿手指着我们?”
老夫人赐下来的?宋小米只觉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一路窜到嗓子眼。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考验她是否贤惠大度?
“你们胡说!我们小姐刚嫁过来,老夫人凭什么让你们过来分宠?”竹儿气道。
对面嘁了一声:“别一口一个小姐的,你们那位……呵呵,谁还不知道呀?生下来的孩子还不如我们高贵,老夫人怎么会指着她呢?”
夏夫人在前院被几位不甚熟稔的妇人绊住,借口几次都脱不了身,不由得眉头抽动,隐隐觉得不妙。这场婚事老夫人与夏老爷都不满意,一点面子也不肯给,事事都让她一个人操办。她又哪里操办得过来?便连身边最得用的铃儿都被派了出去,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口干舌燥也喝不上一口水。
“哎哟,姐姐妹妹们,我求饶了,你们不怜惜我口渴,喝杯水也不行,人有三急总得让我去吧?”夏夫人终是脱开了身,忙不迭地往喜房走去。
还没走进门,便听到一声尖叫,暗道不好,急忙推门进去。待看到门内的一刹那,整个人怔在当场:“这,这是怎么回事?”
春花,春草,春兰,春芽四个老夫人近来最爱的丫鬟全都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水嫩的小脸蛋肿得像猪头一般。春花最先看到夏夫人,嘴巴微张,刚想爬过来求救,猛然宋小米〖TXT小说下载:。。〗一脚踹在她肩膀上,把她踢得仰面倒下去,“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在地上。
夏夫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这是在干什么?”
青儿扯扯宋小米的衣裳,同时听到夏夫人声音的宋小米转过身来,见到夏夫人却并不吃惊,不紧不慢地福了福身:“夫人。”
除了被撞到头,一时间坐不起来的春花,另外三春都跪在地上向夏夫人哭诉起来:“请夫人为奴婢们做主啊!”
宋小米对青儿使了个眼色:“去把房门关上。”然后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喜服,对惊愕不已的夏夫人解释道:“这四人自称是老夫人赏给相公的通房,坐在喜床上向我示威,我看不过去,便教训了她们一通。”
并没有找借口,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让夏夫人不知该赞她的诚实还是责备她的鲁莽任性。目光落到四春身上:“你们当真是老夫人派来的?”
四春连忙磕头道:“回夫人,确是老夫人派奴婢们过来伺候少爷。但是这宋——少夫人不相信奴婢们的话,二话不说便把奴婢们的脸打成这般,请夫人一定为奴婢们做主!”
夏夫人淡淡地道:“少夫人没抵赖,你们着急什么?我问你们话,只答是或不是便行了,搬出老夫人来是吓唬谁呢?”其实根本不必审问,夏夫人也知道四春定是老夫人派过来的人。难怪今日有几位客人十分难缠,想来就是为了绊住她,搁在这里下套子呢。
“小米,你打算如何?”夏夫人刚把视线收回来,却见宋小米漫处找东西,不由惊愕地道:“你在找什么?”
“找绳子。”宋小米回答道,面无表情地瞥了四春一眼,“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谁都不能出去给我捣乱。”
夏夫人听到此处,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这是她看中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宋小米吗?怎么说出这样匪气十足的话来?
只听竹儿冷笑一声,说道:“何必找绳子?把她们的裤腰带解下来不就行了?”
“好主意。”宋小米微微一笑。
竹儿得到赞同,顿时面露得意,走到春杏的跟前,狠狠踩住春杏的小腿。方才就是她挣扎得最厉害,骂得最不干净,竹儿一边踩一边道:“你最好叫得再大声一点,到时大家都来看,你说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若是被人看见了,以后还有没有人理你?最好叫少爷亲眼看看,以后见到你就吐!”
春杏眼泪汪汪地咬着手背,一吭也不敢吭,被竹儿解下腰带缚住双手,可怜兮兮地看向夏夫人:“夫人,求夫人向少夫人求求情,饶过奴婢们吧?”
春杏在四春里面长得最柔媚,也是嘴巴最甜的一个,平日里最得老夫人的喜欢,打定主意要当第二个湘姨娘。不料宋小米如此干脆,反手两个巴掌就打在脸上,嘴角都被打破了。心中恨极,不禁想道,哪个婆婆会待见容不得人的媳妇?宋小米,你就等着被厌弃吧!
哪知夏夫人仿佛没听见一般,完全无视她的挑拨离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竹儿与青儿把四春全都绑起来,才点了点头:“待会我叫铃儿来提人。”
宋小米做得再不妥当,却是占着理。再没有哪户人家会做出在孩子大婚之日赏下四个通房丫头给新媳妇没脸的事来。今日若是为四春讲一句话,便会落了宋小米的面子,日后若要婆媳同心便难了。
夏夫人不仅不怪宋小米不容人,反而有些欣赏她的直性子。若是今日宋小米脸皮薄一些,怕事一些,指定要被这四个贱婢掀了屋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到时候在客人面前丢了脸,少不得衬了老夫人的意,给她们娘俩一顿排头吃。
宋小米没被夏夫人责骂,委实有些高兴。有老夫人给她下马威就够了,幸好夏夫人不是这种人。低头一笑,扭头看见竹儿叉着腰对四春怒骂,不由失笑。难怪张夫人说竹儿断然不是那种人,叫她不必担心,原来是这样。
“我劝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在夫人来提人之前,我可说不出会再做些什么。”宋小米淡淡地瞥了四人一眼,走到一边捡起红盖头,坐到床上。
按照风俗,新郎官在外头敬酒的时候,新娘子在喜房里会被女眷们闹趣。可是宋小米瞧着情形,似乎不会有了。心里头有些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渐渐同情起夏夫人,被老夫人压在上头这么多年,日子肯定不好过吧?再想到夏子秋的那样一副脾气,立时便想通了,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倘若心软一点点,就要被欺负到头上来了。
宋小米想起夏子月的姨娘,听说湘姨娘是老夫人给夏老爷挑的?不知道是个何等样的人?乡下人家的妇人大多泼辣,极少有小妾欺侮到正房头上来。可是湘姨娘仿佛极受重视?能够在夏夫人这样的人手底下屹立不倒,可见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宋小米想起张开的小妾,芬姨娘。说起来宋小米统共就见过芬姨娘两回,而且时间都不长,如今芬姨娘生得什么模样已经忘了。若非昨晚翠屏同她提起,还不知道原来芬姨娘死了已经有半年了。
听翠屏的话头,仿佛芬姨娘平日里便不安分,能够蹦跶到今日,全因张夫人懒得与她计较。前些日子芬姨娘说了不妥当的话,触动张夫人的底线,立时被重重发落,没几日便死了。后来宋小米问过竹儿,听竹儿的意思,仿佛那些事情还与她有些关系。联想到那段日子恰好是被撵出张府时,不禁心中一阵乱跳。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芬姨娘,非要论起来,也不过是不愿意被她利用而已。无冤无仇,芬姨娘便能对她这样,那么湘姨娘呢?教得出夏子月那样任性狠辣的女儿,湘姨娘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些事情宋小米曾经没有深想,觉得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害她。可是通过芬姨娘与四春的事,从前的认知顿时被颠覆,恍然明悟苏长福教她的那些东西,原来并非安安分分就能够安稳。
夏夫人说派铃儿过来提人,可是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人。如今是二月初,天气还冷着,四春皆被腰带缚着双手坐在地上,不多时便冷得受不住。竹儿气她们妖妖娆娆,没个正形,有意给她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便道:“谁也不许出声!否则我就把她的鞋子脱了,把袜子塞到她嘴里头!”
被竹儿一通威胁,四春再也不敢吭声,互相背靠着背挤着取暖。直到傍晚时分,送走客人的铃儿才来提人。没过多时,夏子秋推门而入。
敬了一下午的酒,半喝半吐,夏子秋浑身都是酒气。刚一走近,宋小米便往后一缩,被熏得皱起鼻子。脸藏在盖头下,夏子秋瞧不见,还以为她怕了,嘿嘿一笑:“是我。”挑了她的盖头,弯下腰对着宋小米擦了胭脂的脸左看看,又看看。只不见她抬起眼睛,便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戳了戳:“喂,你是在害羞吗?”
宋小米抬头瞪他一眼,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去。
夏子秋更来劲了:“你真的在害羞啊?”
“你才——”宋小米饿了一天,心情本就不好,被他如此作弄,很没好气。可是抬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夏子秋,一张俊秀的面孔被大红的喜服衬得更加俊俏,渐渐的心口扑通扑通跳起来。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得互相绞着,纵然方才不紧张,此时也不由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幸好外头传来竹儿的声音:“少爷,少夫人,现在摆饭吗?”
“进来吧!”夏子秋直起腰,把沾了酒水的大红喜服一脱,露出里面的夹衣。竹儿偷偷瞄了一眼,脸一下子红透了,再也不敢看,把饭盒摆上来便飞快退出去了。
饭菜都是现做的,诱人的香气飘出来,顿时勾得宋小米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夏子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难得的没笑话她,对她招招手道:“快来快来,陪本少爷吃饭。”见宋小米瞪他,立时改口道:“不对,是陪为夫吃饭。”
宋小米瘪了瘪嘴,没理他,坐下来拿起筷子,见他开动了也跟着吃起来。此时饿坏了,吃什么都觉得香。夏子秋其实并不饿,挑挑拣拣地夹了两筷子,纯粹是陪宋小米罢了。说起来两人对彼此都不很了解,只是隐约信任对方的为人,对相互的小习惯小癖好都不甚清楚。夏子秋只见宋小米把袖口挽起来,两边挽得一样高低,板板整整,整齐得不得了,很是奇怪。又见她扒饭的时候先把左边的半碗吃掉,才开始吃右边的,并不似寻常人一样从上往下吃,更觉得有趣。
宋小米却被他瞧得脸热,吃得半饱的时候抬起脸来,嗔道:“你让不让人吃饭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喔,你吃,我就随便看看。”夏子秋说道,见宋小米低下头,果然继续吃,想也没想就拦住她:“哎,吃得差不多就行了,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呢。”
宋小米一下子涨红了脸。
VIP章节 67新婚(大章)
夏子秋说完才发觉有歧义;连忙解释道:“吃完还要睡觉呢。”
似乎更有歧义了?
宋小米摔了筷子,扭头起身就走。可是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夏子秋飞身跑过来,宋小米刚刚挨着床铺,夏子秋已经坐到旁边,那种眼神让人看了就心中乱跳。宋小米扭过头:“饭菜还没收拾呢。”
“好说。”夏子秋打了个响指;唤竹儿进来把饭菜都收拾下去,等房门被关上后;立时转过头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宋小米。
宋小米心头扑通扑通乱跳;手心里都攥出汗来,忍不住又推他:“浑身酒气,快去洗澡!”
夏子秋拉下嘴角:“真麻烦。”
嘴上不满地说着,人却站起来往外走去。宋小米看到房门被关上;屋里重新剩下她一个人;忍不住缓缓呼出一口气。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只觉得羞臊得不行。可是张夫人说过,这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过程,何况同喜欢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事到临头想要克制住却根本做不到。大概是曾经与幸福失之交臂,再面临时,心中的恐慌更加厉害。宋小米紧紧绞着双手,头越埋越低。直到夏子秋哼着小曲撞开门走进来,手臂上搭着两条手巾:“过来,给为夫擦头发。”
宋小米不禁低笑出声,是啊,夏子秋不是柳青云,他小心眼,他嘴巴坏。可是他不懦弱,也不虚伪,一千个柳青云也比不上一个夏子秋。心中的害怕散去许多,轻巧地站起来,走上前接过手巾,把他按到凳子上为他擦起头发来。
夏子秋眯上眼享受着宋小米轻柔的动作,暗道难怪大家都要娶媳妇,原来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往常洗完澡都是阿喜给他擦头发,阿喜的力气大,又粗手粗脚,每次都弄断许多头发。
宋小米轻声问道:“你喝了酒,怎么一点醉意也没有?”
“哈,本少爷,不,为夫是谁?再来一百个人也灌不倒为夫。”夏子秋吹牛皮道。实际上他根本没喝,蒋行端教过他许多本事,譬如如何把酒洒得掩人耳目等等。
宋小米抿嘴一笑:“相公真厉害。”
既然以后要做夫妻,宋小米也不吝啬夸奖他一下。果然夏子秋极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你现在知道自己赚大了吧?”
“是啊,我本来以为要跟一头醉猪睡觉,幸好不是。”
夏子秋不高兴了:“你瞧不起我?”
“没有,你给了我惊喜。”宋小米原本打算跟他说一说四春的事,可是见他这样快乐的样子,便没有提起。一边为他擦着头发,一边逗他说话。
夏子秋是个极好猜的人,但凡他看顺眼的人,顺着他的心思说话再容易也没有。若是他不待见的人,说一百句好话也不顶用。逢着他心情不好,简直能把人损死。原身便是遇到被逼婚离家出走,心情坏到极点的夏子秋,被他一通好损羞愤跳了河。
原身糊涂莽撞,心眼却不坏,如今占了她的身体,只盼着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宋小米裹着夏子秋的长发,从上往下慢慢搓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干了大半,夏子秋不小心摸到宋小米微凉的小手,软软的肉肉的,不禁心中一动,在她手心里捏了捏。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似乎很自然,又仿佛两个人都醉了,夏子秋把宋小米按到床上,对准她粉嘟嘟的小嘴便亲了上去。柔软的带着一丝酒气的嘴唇亲上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宋小米又紧张起来,不由得闭上眼睛。
夏子秋心中也很紧张,别家公子哥儿谁不是十四五岁就偷偷摸了丫鬟?蒋行端更是十三岁时就跟屋里的丫鬟成了好事,偏他一见到女子就厌恶得紧,从小连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要小厮。家里的丫鬟谁也不会没眼色地凑上来让他骂,大家都知道少爷不高兴时是会踹人的,才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说不准打女人时的力气更大。
没有碰过女人身子的夏子秋被蒋行端好一通教育,本来拉着他到青楼里头观摩,夏子秋拗不过他,况且心里头也有些好奇,便跟去了。谁知道那些女人叫起来的声音吓死人,他只听了两声便浑身起鸡皮疙瘩,忙不迭地逃了出来,不论蒋行端说什么都不肯再进去了。
蒋行端便弄了两本画册给他,他翻了两页,只觉得通身燥热,鼻血都流了出来,立时一把火烧了。这种淫|书艳册,简直不该存在世上,污了他夏大少爷的眼!可是此时夏子秋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慢吞吞地扒了宋小米的衣裳,接下来怎么做来着?
“还没吹灯呢!”不知何时,两人都是光溜溜的,宋小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得羞得不行。为什么他胸前没有鼓起两团绵软的东西?居然只有两颗红点,比她的小多了。
夏子秋正愁接下来的步骤,又气恼又后悔,有得拖延只会高兴,连忙爬下去吹灯。两盏灯全都被他吹灭,一丝儿光亮都没留。抹黑爬回床上,摸到一片绵软,按了按,发现是宋小米的胯骨,一下子把她掰过来:“你背对着我怎么做?”
一面说着,一面摸着宋小米的肩膀,把她四平八稳地摆正了,才俯身覆上去。宋小米只是象征性地挣了挣,便没有再动弹了。夏子秋不由得心虚起来,他还没想好步骤,宋小米怎么不推他?再让他多点时间回想啊!
“嗳,你摸哪里?”宋小米羞恼的声音。
“啪!”
“你打我的手干什么?”夏子秋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
“嗳,你别咬!”
“嗳,不是那里!”
“嗳,你轻点儿!”
“啊……嗯……啊啊……”
窗户外头,两个身影躲在墙根下,听到里头传来和谐的声音,顺着墙角往外溜去。来到院外,夏夫人终于忍不住,“哎哟哎哟”地笑起来。铃儿啐道:“夫人,哪[小说网·。。]有您这样当娘的?居然听儿子墙根。”
夏夫人道:“我这不是怕他们不懂嘛。”
“不懂您还能进去教啊?”铃儿鄙视地道。
夏夫人伸手掐她的腰:“跟你说了也不懂,等你当娘了就知道了。”
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院子。
此时,夏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玉环拆下发饰:“唉,果然是老了哟,连秋儿都娶亲了。”
玉环生着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您快别这样,这丰州城里的老太太,哪个有您这样精神?今日来吃酒的就没有一个比得上您的。”
老夫人摸了摸脸,又看看玉环不笑时冷艳,笑起来娇媚的面孔,叹道:“我家玉环这样的可人儿,真不知道以后配个什么样的人好?”
玉环娇羞道:“老夫人又打趣我。我哪里也不去,就一辈子陪着老夫人。”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等收拾掉那小狐狸精,我就把你许给秋儿。”不等玉环说话,忽然皱眉道:“那边怎么安安静静,一天也没闹个动静?春花她们过去了吗?”
玉环的眼中闪过不屑,嘴上却道:“她们最听老夫人的话,早早就过去了。兴许宋小米只是个外厉内荏的人,才没出声吧?”
“哼,也是。我派去的人,她不给春花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她有这个胆子?”老夫人洗过脸,换了衣裳便在玉环的伺候下睡下了。
次日一早,老夫人早早醒来,在玉环的伺候下起了床,却不往外走:“等他们来了,叫他们在外头等一会儿,就说我还没起。”
倚在床头,抱了首饰匣子,挑来拣去,最终挑了一对多年不戴的翠玉镯子并一对样式老旧的发簪出来。如果宋小米待会表现得好,就给她这对镯子。倘若表现得不好,就给她这对发簪。等来等去,始终不见有人通传,不由朝外头喊了一声:“玉环,少爷他们还没来?”
夏子秋与宋小米的院子与夏夫人跟夏老爷的比邻而建,院子里头贴着喜字还没揭去,按照风俗大红灯笼还要挂上三天,处处都透着一股喜意。
正屋房门紧闭,竹儿与青儿站在外头,端着的水盆已经换了两回水,两位小主人还没出来,不由得面面相觑。竹儿刚要上前敲门,忽然屋里头传来一声极细的娇媚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青儿担忧地道:“都这个时辰了,再不去拜见老爷夫人,会不会被厌弃?”
竹儿道:“你担心什么?没听到铃儿姐姐说夫人和老爷今儿都晚起,让少爷和少夫人晚会再过去?”只听到里面一声接一声的媚声传出来,红着脸扯了青儿的袖子:“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水都凉了,快去倒掉。”
宋小米此时简直后悔死了,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在大腿根上,又热又硬,戳得人很不舒服,便拿手去拨。岂知竟拨醒了一头饿狼,翻身压上来便又做起那档子事来。
“还要给老爷夫人敬茶呢——”
“娘起不那么早。”夏子秋卖力地动着,满脸爽色。
宋小米忍不住掐他:“你轻点!”
夏子秋哪里忍得住,只觉得女人真是个好东西,身子绵软,又香喷喷的,做起这种事来简直快活到天上去,比五指将军好上一百倍不止。宋小米不知道他的心思,被撞得忽上忽下,幸好这副身体足够强健,否则早该疼得哭了。
终于等到他逞凶完,在宋小米的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口:“起床,给娘请安去!”
拨开帐幔,翻身下床。三五两下穿好衣裳,见宋小米才穿到一半,不由催道:“你快些,娘还等着呢!”
宋小米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你说什么?还好意思说我?方才是谁赖着不肯放人起床?”
夏子秋嘻嘻一笑:“逗你呢,你慢慢收拾,不着急。”
宋小米白他一眼,想起一茬事来,说道:“对了,昨天的时候……后来她们被铃儿带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做得很对,我为什么要怪你?”夏子秋说道,脸上闪过嫌弃,“真不要脸,世上的女人就没有好东西!”
宋小米黑下脸:“你说什么?”
夏子秋只觉耳朵一痛,连忙痛呼道:“哎哟,松手松手。”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是好东西?”宋小米横眉怒目,揪着他的耳朵拧了半圈。
夏子秋“哎哎”直叫:“世上的……哎呀,我说错了,你快松手!再不松手耳朵要掉了!”
“哼,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收拾你。”宋小米松开手,立时便听到一句低低的“悍妇”,不由得竖起眉头:“你刚才说什么?”
“捍卫夫君,堪称佳妇,简称‘捍妇’!”夏子秋灵机一动,终于没再受揪耳之痛。
宋小米扑哧一笑,穿戴完毕,唤竹儿与青儿进来,略作洗漱后与夏子秋一起往夏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夏夫人与夏老爷住在东院,宋小米与夏子秋的喜房便是原本夏子秋的院子,两边挨得极近,没走多远便到了。夏夫人与夏老爷坐在正堂,早就已经收拾好,见到两人手牵着手进来,夏夫人的脸上闪过温柔的笑意:“怎么起得这样早?我以为你们还会再晚些的。”
宋小米脸上一红,却听夏子秋大言不惭地道:“她怕起得晚了不礼貌,您不喜欢,便早早来了。”言外之意,仿佛在说:瞧,本少爷找的媳妇不错吧?
夏老爷嗤鼻一笑,摇了摇头:“好了,不早了。快给见面礼,两个孩子还没给老夫人请安呢。”
“好。”夏夫人嘴上说着,招手让宋小米来到近前,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却是用沉木盒子装着的一匣子首饰,一套金的,一套银的,一套玉的,从头上戴的,脖子上戴的,手腕上戴的全都齐了。不说质地,单说颜色款式就知道绝对是最新的。
宋小米被夏夫人的大方震慑住了,犹豫着没有接过来,却见夏子秋走过来瞄了一眼,说道:“还不错,收下吧。”
夏夫人拿眼剜他:“去去去,别捣乱。”把首饰匣子推到宋小米的手里,笑着道:“本来想多准备一些,等到六月份娶你进门,偏偏秋儿等不了,非要早一点儿。”掩嘴一笑,“别嫌少,还有些在打呢,过阵子便送来了。”
宋小米接过沉甸甸的一匣子,福了福身:“多谢夫人厚爱。”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娘就秋儿一个儿子,连个闺女也没有,以后就劳烦你多往娘这里跑一跑,既当儿媳妇又当闺女啦。”夏夫人拉着宋小米的手,亲切地道:“要是秋儿往后胆敢欺负你,尽管跟娘说,看娘治不了他?”
宋小米瞄了一眼夏子秋,又看看和气可亲的夏夫人,只觉得一颗不安的心渐渐沉淀下来。倘若有夏子秋这样的相公,又有夏夫人这样的婆母,还怕什么呢?不由多了两分亲近:“是啦,有娘疼我,这回我可不怕啦!”
“咳咳!”夏老爷见两人亲热起来没完,不禁咳嗽起来,“说完了?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夏夫人也知道差不多了,松开宋小米的手道:“走吧,咱们一起给老夫人请安去。这匣子你就抱着吧,待会老夫人不知道要送你多少,正好有个东西装着。”说着,对宋小米挤了挤眼,“老夫人可不比我这穷鬼,待会儿你可别吝啬,捡好听的说,讨得老夫人的欢心随手赏你两件,便比这一匣子值钱。”
宋小米抿嘴一笑,轻声说道:“相公和娘给的就是最好的。”
夏夫人脸上的笑意一滞,慢慢散去,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渐渐又重新浮出笑意,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好孩子,我们不疼你却疼谁去?”
宋小米羞涩一笑,抱着匣子乖巧地跟在夏夫人身边。不是她不够伶俐,说不出八面玲珑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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