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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之爷本红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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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碧“不知悔改”的举动,立刻引起众人的不服,早就惦记着寒木堂堂主之位的人,趁机诬陷到,“宁堂主,难道你和万圣嫣是一伙的?”

“胡说!”凝碧目光一冷,立刻反驳到。

“哼!那就请凝堂主不要挡兄弟们的路,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伤到了凝堂主,可就不好意思了!”说到最后,黑衣人的眼带讥诮,语气冰冷,态度也越发不客气了。

如今的形势,已经超出了凝碧的掌控,不但没能救出万圣嫣,恐怕还会搭上她的性命,无奈之下,只能面色更沉几分,冷冷的威胁道,“本堂主再说一遍,都给我退下!”

可惜,她的包庇纵容,只是火上浇油,本就不满她的人,趁机煽风点火,“兄弟们,别管那么多了,先杀了万圣嫣再说!”

“混账!我看你们谁敢!”见状,凝碧不由得冷喝一声,虽是余威仍在,却难以镇住众人,顿时场面混乱不已,又陷入一片厮杀中。

万不得已,凝碧只好与万圣嫣联手退敌,激战之间,两个人不免四目相对,错身而过的瞬间,万圣嫣轻叹一声道,“既然恨我,何必救我?何不躲在暗处,让他们杀了我,你也不必为难。”

闻言,凝碧眸光一暗,幽幽的撇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欠你,被你拖累,也是意料之外,你无需感动,因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死不足惜的叛徒。”

明明想要安慰万圣嫣,出了口,却又成了冰冷的讽刺,可惜混乱之中,凝碧无法解释太多,也不会为此解释。

刀剑交击中,传来凝碧断断续续的回答,几乎声音已经模糊,但万圣嫣依旧能感到她的恨意,不由得勾唇淡淡一笑,原来大家对她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

她还该……解释吗?或者说,解释还有用吗?

厮杀,鲜血,伤痕,麻木,是唯一的感受,当鲜血染红大地,白天亦变成黑夜……

就在万圣嫣无力再战之际,忽见寒衣带着人策马奔来,衣衫上还沾染着大片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久战下筋疲力尽的黑衣人,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如今又见援军来了,便也不再恋战,匆匆逃入树林。

担心墨非离的伤势,寒衣也未派人去追,只是忙将墨非离抱起,急忙往浮生城赶去。

这时,凝碧也趁乱而退,临走前,复杂的望了万圣嫣一眼,却还是绝决离去。

寒衣冰冷陌生的目光,未曾多看万圣嫣一眼,想必是将墨非离的伤,又算到了她的头上……

但墨非离生死未明,她不能就此离去,万圣嫣轻叹一声,还是起身追了过去,才走了几步,却感到腿上一阵疼痛……

原来,不知何时,竟被人砍了一刀……

万圣嫣低下头,扯了几块布,草草包扎了一下,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墨非离,等我,等我……

墨非离,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浮空城,客栈中。

等万圣嫣一路跌跌撞撞的赶来,寒衣已经请来了大夫,正在里面为墨非离诊治。

“寒衣,他怎么样了?”万圣嫣忙走了过去,一脸着急的问道。

墨非离至今昏迷不醒,寒衣将所有的原因怪在万圣嫣头上,冷冰冰的回答道,“请你离我家主子远点,只要你离他远远的,他就不会有什么事……”

闻言,万圣嫣脚步一顿,墨非离虽因她而伤,却也与她立下了誓言,他至死也没有抛弃她,她自然不能就此离他而去。

“我与他之间的事,无须你来插手。”万圣嫣看都不看寒衣一眼,冷冷撇下一句,就推门走了进去。

眼见墨非离还昏迷不醒,万圣嫣有如此冷漠,寒衣一气之下,竟将真相脱口而出,“万圣嫣,你知不知道,主子他为了你,不惜引蛊入体,如今身患剧毒,却依旧放心不下你,一路追到这里,可你……”

说到这里,寒衣竟说不下去,如今墨非离危在旦夕,他就是再责怪万圣嫣,又有什么用呢?

墨非离对万圣嫣用情至深,他跟了墨非离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此刻,恐怕主子最想见的人,就是她了……

思及此,寒衣轻叹一声,也不再阻拦万圣嫣,只是勾唇冷笑道,“万圣嫣,主子若是死了,我定要你陪葬。”

在寒衣没有告诉她真相之前,看到墨非离逐渐虚弱的身体,万圣嫣也大致猜的几分,但从别人口中听说之后,却又是另一回事……

万圣嫣眸光一暗,用尽力气推开了门,缓步向房间走去,还未走到墨非离跟前,却听到屋中有人兴奋的喊道,“寒统领,寒统领,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还未走远的寒衣一听,忙转身折了回去,却见刚才还在门口的万圣嫣,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床边,紧握着墨非离的手,泪流满脸。

“傻瓜,墨非离,你真是个大傻瓜,不是说好坦诚以对吗?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大碍?”

不待墨非离开口,万圣嫣先是说了一大堆,站在门口的寒衣见状,给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都默默地离开了。

这时,墨非离无声挑了挑眉,一脸困惑的望着抱他痛哭的女子,语多疏离道,“姑娘,你是谁?为何抱在在下痛哭?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

闻言,万圣嫣诧异的抬起头,仔细盯着墨非离敲了半响,随即曲起中指,狠狠敲了敲他的头,没好气道,“墨非离,你又在开什么玩笑?捉弄老娘很好玩吗?”

谁知,墨非离仍是疑惑的望着她,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墨非离?墨非离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

万圣嫣顿时一怔,曲起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他,几滴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颤颤巍巍道,“墨非离,你都忘记了吗?”

万圣嫣一口一口墨非离,又用神情的目光望着墨非离,难免墨非离不会误会什么,只好岔开了话题,“姑娘,我以前认识你吗?”

“嗯,我们认识我好久了。”

“姑娘,这么多天,是你在照顾我?”

“嗯,你病了很久了。”

墨非离微垂眼眸,低下头苦苦的想,却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不想起来,“姑娘,我是谁?为什么会受伤?你是谁?又与我是什么关系?”

闻言,万圣嫣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含泪望着他,哽咽道,“墨非离,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墨非离认真的看了她半响,然后摇了摇头,一脸迷茫道,“不,不记得了……”

“呵呵……”万圣嫣低笑几声,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连自己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她呢?

呵呵,早上还海誓山盟,一转眼,你却已经忘了我?

不过,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万圣嫣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复杂的情绪,抬头静静的望着墨非离,指着刚走进来的寒衣,语气不冷不热道,“你叫墨非离,是穹傲国的太子。他是你的属下,奉命保护你的安全。”

心中记挂着墨非离的安危,将所有人都遣散后,寒衣一个人默默站在屋外,内功深厚的他,耳力亦是极佳,自然听到了墨非离和万圣嫣的对话,不由得冲了过来,跪在墨非离的面前,着急道,“主子,我是寒衣啊,你还记得我吗?”

墨非离无声挑了挑眉,静静望着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得到墨非离的回答,寒衣不禁一阵心痛,略带怨恨的望了万圣嫣一眼,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一时无言,惹来一阵无声的沉默。

墨非离垂下眼眸,却见自己胳膊上满是伤痕,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最近被伤的。

“我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会受伤?”

不等万圣嫣回答,寒衣率先开口道,“启禀主子,您受紫圣国宁王之邀,前去参加的婚宴。谁知,这一切却是一个阴谋,公玉琉华布局已久,暗中派人埋伏在此,就是为了取您的性命。主子,若是不信,可以在您身上找找,请柬应该还在。”

“哦……”失去了记忆的墨非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对寒衣所说的话也从辨认,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而后将幽深的目光移向万圣嫣,略带几丝疑惑道,“那么她呢?她又是谁呢?”

虽然墨非离忘了万圣嫣,但看她的第一眼,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隐隐觉得,他和她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不愿墨非离再和万圣嫣有任何的关系,或者,在寒衣的眼里,认定万圣嫣对墨非离只是利用,所以只是冷冷扫了万圣嫣一眼,语带疏离,“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见您被刺客追杀,仗义出手救您一命。”

“哦,难怪如此。”墨非离低下头,自言自语说了几句,然后含笑望着万圣嫣,妖孽惑人的面孔,却少了几许轻佻和散漫,显得成熟稳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以前的墨非离,总是用笑容伪装自己,用游戏遮蔽自己的内心,如今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冷静又深沉的目光,或许才是真正的他吧……

只是,她再也听不见,他荒唐莫名的话语,似真似假的爱意,以及慵懒的笑容了……

思及此,万圣嫣竟一刻也呆不下去,只是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好好的静一静……

见万圣嫣转身就走,墨非离不禁轻蹙眉头,放轻了语气道,“姑娘,看你一人,孤孤单单的,不如随我太子府,好让我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闻言,万圣嫣身子一顿,却是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瞎编道,“不了,我的兄长还在在紫圣国等我,太子的好意,小人心领了……”

说完,万圣嫣头也不回的离去,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无声的顿了顿,许是在想听墨非离唤她,告诉她,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或者,再多挽留几句,哪怕他忘了她,负了她,她依旧会原谅他。

可惜,她等到的,却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陌生冰冷……

“那……姑娘保重。”

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一刹那,仿佛岁月荒芜。

万圣嫣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无力的扶着门框,正午的太阳如此强烈,她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曾经希冀的未来,如烟云幻梦,不及爱,不及醉,不及醒,便已经支离破碎……

呵呵,浮空城,浮空城,果然宛如云烟,不过浮云虚空……

万圣嫣轻叹一声,失落的目光随即变得坚毅,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快步离开……

若是万圣嫣肯回头看看,就能发现墨非离不舍的目光,可惜,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一次头,他亦没有开口挽留……

万圣嫣已经走了很久,但墨非离却依然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语,让一旁的寒衣不禁暗自疑惑,主子真的忘记了万圣嫣了吗?还是说……只是在试探她呢?

思及此,寒衣猛地一个激灵,为自己的刚才谎话担心不已,急忙开口道,“主子,要不属下帮你去留住她?

“不——不必了……”墨非离微微一怔,淡淡摇了摇头。

这越发让寒衣不解了,若是主子没失忆,怎会眼睁睁看着万圣嫣离开?如果主子真的失忆了,怎会又对万圣嫣与众不同?

寒衣沉思之间,不禁猛地盯着墨非离看,对上寒衣疑惑的目光,一脸怅然若失,轻声道,“我刚刚做了一场梦,在梦里答应了一个姑娘,日后要娶她为妻的,可我记不得她的相貌了,我不能辜负了她,我一定要找到她……”但那个人会是她吗?

思及此,墨非离心口微微一痛,突然问道,“寒衣,你跟了我多久了……”

寒衣微微一愣,答道,“打小就跟着主子,已经有十几年了。”

那你可知道我对谁说过这番话……

墨非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寒衣炙热的目光下,可以感受到他的赤诚之心,所以也渐渐开始相信他。

“既然你跟了我这么久,对我发生过的事情,遇到过的人,也一定在清楚不过了……”

不用等墨非离说完,寒衣就猜出他要说什么,不愿万圣嫣再纠缠墨非离,决定私自断了这份孽缘。

“恕属下直言,太子流连花丛,对无数女子说过这番话,光是属下知道名字的,就已经不下十个了。”

“哦,是吗?”对于寒衣所说的话,墨非离虽心存疑虑,但没有再深究下去,只是转眼望了望窗外,淡淡的吩咐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回京吧。”

既然他贵为一国太子,想必一定有很多手足,这次他遇刺受伤,虽查出是公玉琉华所为,但谁知他的皇兄们有没有暗自插手,他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不仅太子之位没了,连他的性命也难保。

难得墨非离说要回京,寒衣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怠慢分毫,这不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又急冲冲的备车回来了。

“主子,车已经准备了,可以启程了。”

闻言,墨非离没有说话,只是望了一眼万圣嫣离开的方向,而后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浮空城,放眼虚无,一片寂寥。

唯有江上画舫,夜里花灯满市,香歌艳舞,传唱四方。

冰雪埋葬谁的爱情,笙歌漫舞丝竹声声;

茫茫风雪孤身征程,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

宿命约定沉沦,梦醒后深爱已碎了心魂;

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碧海青山缱绻天地为证;

颠倒乾坤血染白裳,风沙湮没参商永隔的泪痕……

一念执迷为你生死不悔,惊鸿照影,却只是曾经……

第三卷 紫圣篇 55、缘孽

紫圣国,宁王府。

今夜,地牢里,来了一位稀客。

“裴哥哥,醒醒……”一道温柔娇俏的声音,在阴冷的地牢中响起,打破了死寂沉沉气氛,显得十分的突兀。

裴哥哥?

呵呵,真是许久未曾听人唤过了……

被吊了不知多久的裴玉珩,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逐渐勾勒出一名女子的轮廓,不待看清,他便冷冷的别过了头。

“滚——!”从他薄唇吐出的字眼,依旧冰冷而无情。

罗清影也不在意,俯身上前一步,耐心的将裴玉珩的脸扭正,眼含笑意道,“裴哥哥,看看我,看看今天我漂不漂亮?”

说完,罗清影开心的张开手臂,在原地轻轻转了几个圈,而后一脸期待的望向裴玉珩,满怀激动的等他的回答。

可惜,裴玉珩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漠的表情,似乎连敷衍一下,也觉得太过多余。

见状,罗清影的眸光一暗,任由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一脸失落的表情,不愿让裴玉珩看见。

许是习惯了他的冷漠,习惯被他伤害,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冷眼打量着满身伤痕的裴玉珩,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笑,“明日我就要大婚了,这是公玉琉华为我制作的喜服,我特意穿了出来,想让你看看……”

罗清影撩起一摆,丝毫不理会裴玉珩冷漠的态度,满心欢喜的说着,低低的笑着,“记得,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你那一天,我娘为我做了一件嫁衣,却舍不得穿,便将衣服放在了床头,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将嫁衣穿给你看,想象着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会夸我,影儿,你真美……”

说到这里,罗清影依旧笑着,只是声音逐渐苦涩,眼眶也渐渐湿润,“可惜,还未等到这一天,祭月国国破家亡,你也不知所踪,你我的婚事也不了了之,爹爹又将我许配给了旁人,可我死活不肯答应,偷偷将嫁衣藏了起来,每天晚上抱着它想着你……”

可惜,罗清影怎么也没想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罗家上上下下葬身火海的时候……

思及此,罗清影压下心头的苦涩,含泪望着裴玉珩,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头扳正,希望裴玉珩能够看她一眼,不枉她今夜如此精心装扮,不枉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好比,她绑了他的人,却绑不住他的心,同样,她可以扳过他的头,却无法强迫他看她……

“裴哥哥,看我一眼可好?”即使如此,罗清影还是捧着他的脸,含泪恳求道。

但无论她怎么呼唤,裴玉珩都无动于衷,让罗清影不禁寒了心,目光也逐渐冰冷狠唳,咬牙道,“我让你看我一眼,你都不肯,你当真有这般讨厌我?”

裴玉珩露出厌恶的表情,丝毫不加以掩饰,落到罗清影的眼中,成了无声的肯定。

“哈哈……”罗清影大笑几声,不由得恼羞成怒,用力钳住裴玉珩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冷冰冰的命令道,“裴玉珩,不要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祭月国已经灭亡了,也不要以为你还是不可一世的鬼王,鬼域也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的你,不过是宁王府的阶下囚,我罗清影的膝下奴,你若是再敢违背我,我会让你后悔一生!”

罗清影的话虽然难听,但不可否认,却是不容违背的事实,一句句,一字字,都戳到裴玉珩的痛处,他的外表已经冰冷淡漠,但他的心却在暗自滴血,恨自己无力回天!

罗清影不愧是最了解裴玉珩的人,将裴玉珩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也没有再去揭开他的伤疤,只是微微松开了手,改而轻轻捧着他的脸,继续柔声诱惑到,“裴哥哥,看我一眼好吗?我要你记住我穿嫁衣的样子,这样我日后做梦的时候,也会咧开嘴笑着的……”

“裴哥哥,我爱你……”罗清影双手环住裴玉珩的腰,将头慢慢贴在他的胸口,露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表情,含羞说出久埋心底的爱意。

见状,裴玉珩的目光逐渐迷离,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无力推开罗清影的娇躯,只能冷冰冰的呵斥道,“滚——!”

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罗清影渐渐开始迷失,幻想着嫁给裴玉珩,幻想着他吻着她,可裴玉珩猝不及防的冷喝,让她顿时清醒过来,无法再编织美梦,无法再自欺欺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如此自私,吝啬的连一个眼色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无情,冷酷的不肯敷衍敷衍我?为什么……”

被裴玉珩逼至绝境的罗清影,难以承受这样锥心的痛苦,顿时崩溃,低头放声大哭,却仍然唤不会裴玉珩的心……

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明白了,不爱你的人,无论你怎么做,终其一生,也不会爱你……

可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罗清影压下所以泪水,猛地上前一步,提着裴玉珩的衣领,咬牙恶狠狠道,“裴玉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听我的话,好好的看着我,否则,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不相信罗清影真的会伤害他,猛地抬起头来,危险的眯起眼睛,闪烁着幽暗不明的光芒……

猝不及防,跌入他幽暗的眼底,罗清影再次清楚的认识到,他的眼中不会有她的存在,他的心永远不会为她而动,而他薄唇里无情的话语,更是将她打入无间地狱。

“青奴,你死了这条心吧,本尊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

罗清影身子一震,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脸落寞,随即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好,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看你还敢嘴硬!”

罗清影猛地上前一步,曲起两指向裴玉珩眼眶挖去,却见他一双清眸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不待一丁点的感情。

不知为何,她心中愤恨到了极点,却怎么也下了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继而停在他的冷峻的面孔,痴痴地,“我才不会这么傻,这双眼睛多美,若是毁了它,岂不是称了你的心,你以后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对我视而不见,让我找不到惩罚你的理由……”

罗清影痴痴的望着裴玉珩,指尖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裴哥哥,总有一天,我要它里面有我的存在,只有我一人的存在……”

“休想!”很早之前,早到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知道罗清影对他的心意,可是他对她却没有半点心动……

许是父皇发现了罗家意图不轨,便下了旨将罗清影许配了他,希望借此来牵制罗将军,谁知,罗家还是背叛了皇室,背叛了祭月国,自动将城门打开,引敌入宫来……

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隐忍所有不公的一切,接受这政治性的婚约,可当他失去太子之位,失去一切的时候,他不再是祭月国的太子,而是无拘无束的裴玉珩……

他不喜欢她,亦不想欺骗她、利用她,所以一直冷酷的对待她,不加掩饰,甚至于无情,只希望她有一天能明白,忘了他……

可惜,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最不想纠缠的人,却如此纠葛一生,难分难离,他想让她断了这份念想,她对他的爱却是有增无减……

裴玉珩不解,亦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一味的冷酷到底,扮演好坏人的角色。

罗清影明白,裴玉珩一直都是如此,可今日不同往日,她怕再这么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伤害他,狠狠地折磨他,这样才会让她的心好受一点,不要只让她一个人独自伤心……

罗清影眸光一暗,默默地低下头,幽幽的开口道,“裴哥哥,你知道吗?明日,我就要大婚了……”

人生何其可笑,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错过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而嫁给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不过,就算我嫁给了他,你依旧是我的人,我一日不得解脱,你便一日不能离开,我一生不得解脱,便将你囚禁一生……”

罗清影冷笑几声,猛地踮起脚尖,抱住裴玉珩的脖子强吻,想要通过他的触碰,遗忘久积心中的苦涩……

吻一个不爱的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裴玉珩都恶心的想吐,无奈手脚被铁链铐住,让他无法推开眼前的人……

这时,忘情沉醉的罗清影,也感到裴玉珩的不对劲,连忙松开了他,一脸关切,“裴哥哥,你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

“咳咳……”裴玉珩只感一阵反胃,猛地咳嗽几声,冷冷扭过头想吐,但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见状,罗清影猛地一怔,随即低笑出声,狠狠地将尖锐的指甲戳入裴玉珩的伤口中,搅弄着他流脓的坏肉,苦涩道,“原来,你竟是这般的厌恶我……哈哈,既然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罗清影面色一沉,毫无表情的注视着裴玉珩干呕的动作,嘴角微动,吐出冷冰冰的字眼,“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守在牢门的狱卒,仿佛邀功一般,连忙跑了进来。一人拽着裴玉珩的头发,将他粗暴的拖了下来,一人挑了几块带刺头的长棍,狠狠地踩在裴玉珩的腿上,拼命的殴打,不一会,衣服已经渗出了鲜血,缓缓的滴落在地。

“啊——”本以为这副不堪的身体,再经历多么狠厉的刑罚,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此刻腿上强烈的刺痛,让裴玉珩的额际渗出一层冷汗,不禁低低的吼出声来。

“哈哈……疼吗?痛吗?我亲爱的裴哥哥,你现在所受的,都不及我的万分之一……”看着裴玉珩痛苦的模样,罗清影却是放声大笑,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欣赏着他此刻的丑态,“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打断你的腿,生生毁了你,天涯海角,看你能逃到哪里?”

“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好像叫什么……夜楚燃。哦,不,应该说是万圣嫣,她也被我杀了,哈哈,没有人会来救你了,你这一生都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个月来,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中,裴玉珩被打得体无完肤,昏睡之际,他做了很多梦,梦见了他的父皇,他的母妃,甚至还有他的妹妹——夜楚燃。

一瞬间,他也明白了很多事,一直以来,他只想着报仇复国,尽可能利用所有的人,来谋求最大的利益,这是他商人的本性,多年累积,难以改变。

可是,到头来,鬼域灭,钱财空,他才明白,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钱与权,而是一份至真至纯的亲情……

可等他明白的时候,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嫣儿,他真的死了吗?”裴玉珩轻叹一声,眸中褪去了冷漠的颜色,不尽着急与担心,哑着嗓子问道。

从来不肯为她染上笑意的眼睛,此刻却为他人的生死幽暗,从来对她冷若冰霜的面孔,此刻却为他人眉头紧皱,从来不肯委曲求全的傲骨,此刻却为他人放下架子……

裴玉珩的一切表情,映入罗清影的眼底,全成了无声的讽刺……

“哈哈,死了,当然死了!”罗清影放声大笑,望向裴玉珩的眼眸中,爱恨交织,“就算她不死,也离死不远了,别忘了,她看是背叛鬼域的罪人,逃出鬼域的人,定会杀了她为众人报仇!”

若非罗清影冷冷提醒,裴玉珩都差点忘了这一回事,但毕竟万圣嫣是他的妹妹,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

“你——!”不用猜,定是罗清影搞的鬼,裴玉珩目光一冷,指甲无声扣进掌心里,对着旁边的狱卒大声道,“我要见公玉琉华!我要见公玉琉华!”

啪——!

罗清影猛地上前,扇了裴玉珩一巴掌,再一脸无辜的看向他,笑的牲畜无害道,“迟了,已经太迟了,别忘了,我们明日就要大婚了……”

裴玉珩冷冷的瞪着她,嘴角缓缓溢出血丝,咬牙一字一句道,“带我去见公玉琉华,我要去见公玉琉华!”

“哈哈……”罗清影大笑几声,伸手拍拍裴玉珩的脸,语带讽刺,“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改变什么?你以为你去见公玉琉华,他就会相信你所说的话?裴哥哥,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不是你告诉影儿,演戏就要演的真一点,这样才可以以假乱真,哈哈……”

闻言,裴玉珩眸光一下,无力的垂下了头。罗清影说的没错,事到如今,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是啊,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怪他明白的太迟,醒悟的太迟了!

“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这时,意识逐渐迷离的裴玉珩,又听到罗清影尖锐的怒吼,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哈哈,是他罪有应得,怪不了别人。

狱卒拼了命的毒打,让裴玉珩难以招架,不知昏过去几次,又被冷水无情浇醒。而罗清影始终冷眼看着他,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意,等到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猛地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将红唇凑到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哦,对了,裴哥哥,影儿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是我偷偷将路线图放到了公玉琉华身上,暗中帮助公玉琉华离开,否则,您真的以为凭借万圣嫣一人之力,能够将公玉琉华带出去吗?”

乍然听闻真相,裴玉珩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为何面如恶鬼,连心肠都如此歹毒?

呵呵,是他错怪了万圣嫣,是他错怪了她!

裴玉珩一时激动,免不了血气翻涌,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冷冰冰的命令道,“滚!你给我滚!”

看到裴玉珩这般心痛的模样,罗清影心生几丝报复的快感,轻轻抚摸着裴玉珩的脸,低低的笑出声来,“裴哥哥,影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罗清影还未走几步,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黑色的血带着奇异麝香,顿时充斥了整个牢房。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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