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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之爷本红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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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的路不走,谁愿爬在树上受罪,还要忍受无数冰刀子?!

楚燃沉思一番,还是决定乖乖的下去,但不敢泄露自己的武功,便狼狈的跳了下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起险些摔伤的腿,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夜楚郁抬眼一瞅,黑玉般的眼底透着淡淡笑意,对她懒懒的招了招手,命令道,“楚舒,过来,随朕回家……”

章节目录 05、试探

外表低调普通的马车中,里面却十分的干净宽敞,夜楚郁坐在白锦色的毯子上,一双鹰峙的目光紧锁在楚燃身上,似要将她看个透彻明白。

楚燃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心里却恨不得将夜楚郁拖出去扔了,在硬着头破抵抗了半刻钟后,楚燃眸光一转,一脸“皇上你的眼睛不累的眼神”的表情看向夜楚郁,无声的表示抗议。

夜楚郁却视若无睹,懒懒用手拖着腮帮,好以整暇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多费口舌无益,楚燃侧过望向窗外,避开夜楚郁吃人般的目光,却见马车竟不是驶向皇宫,而似乎是通往炎王府。

楚燃按下心中惊讶,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皇上,天色已晚,我们不是回宫吗?”

夜楚郁懒懒扫她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深不可测的眸底泛起丝丝幽光,缓声道,“朕难得出宫一次,自然要去看看朕的好弟弟,朕将他关在了炎王府,自然要前去宽慰一般。”

夜楚郁何时这么关心她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夜楚郁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似要从她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丝毫破绽,然后再一举揭发她,但楚燃却是不动声色,始终一副淡淡的模样。敌不动我不动,千万千万要沉住气。

“楚舒,你若是炎王,可会恨朕?”半响,夜楚郁收回了目光,却抛出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楚燃沉思片刻,先将自己贬低一番,再将“夜楚燃”抬高,“奴婢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若是被兄长如此对待,心中定然会埋怨兄长,但炎王乃是赤焰国战神,为了赤焰国出生入死,更为了皇上鞍前马后,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号令天下,自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袒护自己的兄弟,炎王深明大义,自会理解皇上的苦心。”

夜楚郁满意一笑,冰眸闪烁着莫名幽光,打量了她半响后,方才沉声道,“你说,炎王手握重兵,若朕不削了她的兵权,她可会起兵谋反,夺了朕的皇位?”

若是第一个问题只是试探,那么第二个问题,便是赤裸裸的怀疑了。

她与夜楚燃性别相“反”,生性多疑的夜楚郁,怎么会怀疑到她头上?

楚燃偷偷瞄了夜楚郁一样,很想忽略这个问题,但在夜楚郁目光的逼视下,还得硬着头皮说道,“不会。”笑话,她怎么会诬陷自己?!

似是料准了她会这么说,夜楚郁脸上流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饶有兴趣看向她问道,“子非炎王,何故一言断定?”

夜楚郁和她玩起惠子的游戏,楚燃也只能学庄子反击道,“圣上亦非炎王,焉知奴婢不知炎王之心?”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夜楚郁低低一笑,曲起手指在她头上弹了一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楚燃知道,他还在怀疑她。

和夜楚郁同坐在一辆马车里,一直被他用冰冷的目光凌迟,楚燃偷偷捂住脆弱的小心肝,寻思着找什么借口离开。万一真的到了炎王府,被夜楚郁发现“夜楚燃”不在了,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楚燃忐忑不安之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了炎王府的门口。

天啊,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天要灭爷吗?

楚燃吞了吞口水,无声攥紧了手心,紧张的不停冒冷汗。

夜楚郁眯眼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不大不小,却让她难以挣脱。

在夜楚郁的威逼的目光下,楚燃极不情愿的被他拖出了马车,看着近在眼前的王府,心底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属下参见皇上……”门外的禁卫见夜楚郁来了,连忙跪在地上齐呼万岁,站在中间领头人继续道,“请皇上稍等片刻,奴才这便派人去通知炎王……”

“不必了,都起来吧……”夜楚郁挥了挥手,示意重重禁卫退下,然后走到统领面前,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今天,炎王府中可有什么人进出?”

统领沉思片刻,神色恭敬的回答道,“除了早上的宋大夫和他的徒弟进来为公玉皇子看病,在中午的时候离开了炎王府,便再也无人进入……”

“嗯……”夜楚郁淡淡应了一声,怀疑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然后将一只手负在身后,十分霸气的走了进去。

哼!朕倒要看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跟在夜楚郁身后的楚燃,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早就留了一手!

若非宋大夫是公玉琉华的人,她扮成宋大夫的徒弟出了王府,否则,就要大祸临头了!

夜楚郁刚走进王府,秦厉便带人出来迎接,恭敬到位的礼数,给足了夜楚郁面子。

“炎王现在人在何处?”夜楚郁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

秦厉神色从容,不慌不忙道,“炎王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还请皇上在正堂稍等片刻……”

“不必了……”夜楚郁一口回绝了秦厉的要求,转身握住了楚燃的手,便快步往书房走去,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机会。

这个时候装病装不适,无疑是火上浇油,所以楚燃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一路上未发半句残言。

夜楚燃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残酷的笑意,只要到了书房,朕看你还怎么装下去!

眼见夜楚郁一步步逼近书房,楚燃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今天让宋大夫的徒弟宋生扮成她在书房批阅奏折,宋生年幼无知,若是夜楚郁打开书房,严词逼问宋生,她可就惨了!

“王爷,轻点……”

“啊,王爷,你弄疼生儿了……”

“王爷,讨厌……”

就在楚燃被拉到门口时,书房突然传来暧昧的叫声,夜楚郁脚步一顿,脸上流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却仍然缓缓推开了门,只见一名清秀的少年衣衫半解,被一名红衣男子压在桌子上,暧昧的姿态,让人浮想联翩。

少年察觉到夜楚郁冰冷的目光,微红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红衣男子动作一顿,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看到门口阴晴不定的夜楚郁时,忙移开放在少年胸膛的手,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着头,小声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哼!”夜楚郁从鼻孔闷哼一声,松开钳住楚燃胳膊的手,直接抬脚走了进来,阴鸷的目光扫过白净的少年,当看到少年脖子上的红痕时,黑眸中似乎喷出熊熊烈火,“六弟真是好雅兴啊!”

楚燃挑眉一看,也陷入了疑惑中。衣衫半解的少年正是宋生,而假扮她的红衣男子又是谁呢?

注意到楚燃探究的目光,红衣男子缓缓扭过头来,当看到楚燃的容貌时,明显的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楚燃一动不动。

见“夜楚燃”看着楚舒出神,夜楚郁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说不出是为楚舒生气,还是为“夜楚燃”动怒,当下伸手将楚燃拉进怀中,霸道的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冷冷的提醒道,“六弟,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红衣男子懒懒一笑,向后一转,慵懒的坐在一边,挑起胸前的一缕细发,随意的把玩着,漫不经心道,“皇兄削了臣弟的兵权,又将臣弟囚禁在炎王府,怎么现在连臣弟宠幸谁都要向皇兄报告吗?”

“你——!”一名女子竟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夜楚郁气的浑身发抖,却又觉得自己气的莫名其妙,夜楚郁不过是他打江山的一枚棋子,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棋子动怒?

“怎么说来,你是在怪朕了?”夜楚郁神色微敛,薄唇抿成一条缝,透着些许不悦。

红衣男子似若无睹,仰头长笑几声,带着几分苦涩,“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就是皇兄要杀了臣弟,臣弟也绝无怨言。只不过臣弟为皇兄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皇兄却一直怀疑臣弟图谋不轨,若是收了臣弟的兵权能让皇兄相信臣弟,那么即使被困一辈子,臣弟也甘之如饴。”

红衣男子的“肺腑之言”,别说是夜楚郁听了动容,就是当事人楚燃也倍感心酸,真正的夜楚燃深爱着夜楚郁,却总是被自己深爱的人猜忌怀疑,作为鬼域埋伏在赤焰国的暗桩,她只能将深深的爱藏在心底,永远永远见不得光。

自从知道了夜楚燃的秘密,夜楚郁每每看见夜楚燃,心里都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今日当他看到她如此胡来时,竟一时忘了来此的目的,胸中的怒火似要将他燃烧殆尽,也将他的理智尽数吹散。

看着一脸落寞的“夜楚燃”,夜楚郁松开了楚燃的手,起身走到“夜楚燃”面前,沉默了半响,方才开口道,“你虽不是朕的亲生兄弟,但你为赤焰国的付出,对朕的赤诚之心,朕都看在眼里,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苦衷,私放墨非离都是大罪,若朕不重罚于你,又该如何服众?”

见“夜楚燃”面无表情,夜楚郁顿了顿,似有若无的扫了跪在地上的宋生一眼,方才继续道,“你常年征战在外,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在府中修养,切勿……贪图玩乐,折损了身体,赤焰国还要靠你,朕……也要靠你。”

不过夜楚郁说的是假是真,还是只想收拢她的心,假扮她的红衣男子也不敢多有得罪,见好就收,顺着他的台阶下,“承蒙皇兄厚爱,臣弟谨遵圣命。”

“嗯,天色不早了,朕也该离开了……”夜楚郁拍了拍“夜楚燃”的肩,打算离开炎王府,却在转身的刹那,看到了御案上大大小小的画卷。

夜楚燃只是一个莽夫,何时喜欢琴棋书画了?

夜楚郁一时好奇,抬手抽出了一副画卷,作势就要展开,“红衣男子”见状,伸手想要阻止夜楚郁,却在夜楚郁冰冷的逼视下,讪讪收回了手。

“朕知道六弟喜欢舞刀弄枪,不曾想到六弟还有此等闲情逸致,真是让朕打开……眼界……”夜楚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画卷,当看到画卷中的内容时,却顿时傻了眼。

装饰精致的画卷之上,一名玄衣男子负手而立,他的肩头停着一只苍鹰,锐利的目光直射苍穹,似要乘风归去直上云霄,而它身边的男子沉着冷静,薄唇微微向上翘起,噙着丝若无若无的笑意,站在千层高峰之上,冷眼睥睨着天下,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那个人——是他!

除了傲然独立的他外,画卷的空白的地方,还写着隽秀的题词:

君若为凰兮,吾愿为风;

长伴左右兮,助君翱翔;

将琴待语兮,聊些衷肠;

无奈君心兮,使我沦亡。

------题外话------

阿亲,一会儿凌晨1o分更新~

章节目录 06、回宫

夜楚郁手一颤,画卷随风飘落,落在楚燃的脚边。

看着夜楚郁惊愕的眼神,楚燃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但幸好她现在不是夜楚燃,假扮的夜楚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微微侧开了头,装作一副伤春悲秋之姿,紧抿着薄唇不语。

早知道夜楚燃对她……但没想到她竟如此……

夜楚郁收回复杂的目光,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却忽然停在了门口,冰冷冷的说道,“记住,你永远是朕的六弟……”

一句永远,一句六弟,无疑判了死刑,也是对“夜楚燃”爱意的无情拒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楚燃苦笑一声,也抬脚跟了过去。或许她该庆幸没有爱上他,否则,她便是另一个“夜楚燃”,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杀不得,舍不得。

就在夜楚郁快走出书房之际,“夜楚燃”突然开口唤道,“皇兄,臣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兄可否应允?”

夜楚郁身子一顿,却是连头不回,沉着声问道,“何事?朕尽量答应你……”

“夜楚燃”薄唇一勾,抬脚走到楚燃的面前,伸手指着她道,“把她赏给臣弟如何?”

夜楚郁微微一怔,猛地转过身来,阴沉沉的目光瞪向“夜楚燃”,隐忍着怒火道,“你再说一遍……”

红衣男子虽被夜楚郁吓了一跳,但他今日一定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直视着夜楚郁的目光朗声道,“臣弟说,把她赏给臣弟如何?反正皇兄坐拥三宫六院,想必也不差这名小小的宫女?”

“夜楚燃”的恬不知耻,让夜楚郁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知道气从何来?气夜楚燃刚刚还对他“情意绵绵”,转眼间又向他讨要一名宫女?气夜楚燃不知好歹,竟向他讨身份不明的楚舒?

夜楚郁眼睛一眯,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见底,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紧张凝滞空气中,忽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一口回绝道,“你——休想!”

说完,看也不看“夜楚燃”,拉着她的手就走。

楚燃不敢反抗,以免生出更大的乱子,但透着夜楚郁微微发颤的手,她可以清楚感受到夜楚郁心中的惊涛骇浪,完全没有止息的迹象。

夜楚郁一直将她拉出炎王府,然后扔到了马车上,自己也怒气冲冲钻了进来,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暴怒的吼道,“回宫!”

见他家主子这么生气,赶马车的小厮不敢大意,连忙驾车离开了炎王府。

疾如飞箭的马车中,夜楚郁用杀人般的目光看向她,冷冷的质问道,“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楚燃僵硬的摇了摇头,聪明的回答道,“启禀皇上,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

闻言,夜楚郁的脸更黑了,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楚燃微微一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按一般剧情的发展,他不是应该夸一句“很好”,然后再奸笑几声了事吗?

“朕不喜欢阿谀奉承黑白颠倒的人。”夜楚郁挑了挑眉,敛下眼底的锋芒。

楚燃微微一怔,方才明白夜楚郁是要她说真话,但倘若她说了真话,她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沉思一番后,楚燃决定赌一把,如实道,“奴婢看到了炎王对皇上隐忍的爱意。”

“大胆!”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夜楚郁一时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向楚燃,但见楚燃露出一副“是你让我说真话”的无奈表情,便又稍缓颜色,没好气道,“哼!你口口声声说炎王对朕存有……爱意,但临走之前,他却想向朕讨了你!如此朝更夕改的薄情……男人,难道会对谁有真心吗?”

夜楚郁噼里啪啦一番话,怎么听都有点酸酸的,楚燃狐疑的看向他,但见他坚毅的面容上难得流露出苦恼的神色,冰眸中暗暗透着几丝茫然和无奈。

楚燃吞了吞口水,试图扭转黑白,打消夜楚郁的疑虑,“皇上息怒,在奴婢看来,炎王之所以向皇上讨要奴婢,是见皇上对奴婢分为亲近,恨陪在皇上身边的不是他,方才希望除掉奴婢这个绊脚石。”其实“夜楚燃”留下她,恐怕是受了公玉琉华的命令,想要从夜楚郁的魔爪救出她。

听楚燃这么一说,夜楚郁的气也消了一半,想想也挺有道理,脸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笑意,但一想到断袖之风天理不容,便又板着一张脸,活脱脱一名凶神恶煞。

“他……怎么可以对朕有非份之想?”半响,夜楚郁看向她,不解的问道。

“这……”楚燃一时语塞,怔愣半响方才道,“爱发乎于心,止于礼,不是能够轻易控制的。”

“倘若……倘若……朕立一名男人为妃,天下万民又该如何看待朕?”夜楚郁愁眉紧锁,极为苦恼的样子。

“这……”楚燃被吓了一跳,慌忙道,“这万万不可啊!若是皇上这么做,一定会遗臭万年为人所不耻……”

楚燃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将断袖之风说的天理不容,试图打消夜楚郁的念头,却见夜楚郁耷拉着眼皮,眉宇之间流露淡淡疲色。

“所以呢?”夜楚郁挑挑眉,一脸不爽的问道。

“所以皇上一定不能立男人为后,尤其是您的弟弟炎王。”楚燃郑重其事点了点头,露出一副绝不可以的表情。

“呵呵……”夜楚郁苦笑几声,收回了复杂的目光,轻叹道,“若朕爱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尸骨不存,也不愿陷他于不义之地,让他受半点委屈。”

“皇上……”楚燃正想说些什么时,夜楚燃突然睁开眼睛,眸光流转在她的身上,复杂的表情透着丝探究,让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夜楚郁发现了什么。

“……”

“皇上,为什么对奴婢说这些?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难道皇上要杀奴婢灭口?奴婢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奴婢维持生计,若是皇上杀了奴婢,就等于杀了奴婢一家?”楚燃强挤出一抹泪,试图装弱扮可怜。

“哦,你还有家人吗?”夜楚郁薄唇一扯,勾起残忍的笑意。

他不怀好意的笑,让楚燃心顿时凉了,若她说有家人,迟早会露馅,若她说没有家人,不是赤裸裸承认自己欺骗了夜楚郁,横竖都是欺君之罪难逃一死,楚燃干脆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倒像只不安分的野猫,夜楚郁无声笑了笑,给她一计放心的眼神,好心的解释道,“你是朕爱妃最喜欢的丫鬟,整个皇宫还要靠你捉老鼠,朕之所以问你这些,不过你因为你不怕朕。听多了阿谀奉承的假话,朕只是想听听真话罢了……”

夜楚郁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眉头却微微皱起,显然还在为一些事伤神。

见夜楚郁终于肯放过她,楚燃暗松一口气,将头靠在一旁的木框上,也轻轻合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公玉九重去哪里?公玉琉华的病怎么了?

夜色渐浓,冷月高悬,星子渐冷,长风微寒。

等夜楚郁回到皇宫时,已经晚上七八点左右了。

古代不是现代般灯火通明,尤其是到了暮秋时分,便已经黑漆漆一片了,伸手不见五指。

楚燃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夜楚郁的身边,见夜楚郁面色不佳,便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休息?”

“浮花宫。”夜楚郁动了动唇,随便说了一个地方,显然心不在焉。

“哦……”一回到宫中,夜楚郁便遣散了禁卫,塞了一个灯笼给她,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害的楚燃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楚燃自小就是一个路痴,尤其是堪比迷宫的皇宫中,很快便迷了路,但夜楚郁似乎在想什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夜楚郁许是走得有些累了,看着楚燃带着他在原地转圈,一时间哭笑不得,“朕有时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楚宫中的人?怎么连路都不认识?”

楚燃死死低着头,虚心的接受夜楚郁的批评,但累了一天的夜楚郁,也懒得和她费口舌,便抢过她手中的灯笼,轻叹道,“随朕来……”

夜楚郁缓步走在前面,冷月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坚毅冷峻的面容,修长伟岸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与身俱来的尊贵和霸气。

楚燃失神间,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浮花宫,一时间咬住了手指头,再也不肯前进一步。

夜楚郁察觉到她的异样,缓缓的转过身来,挑眉不悦道,“怎么了?还不跟上来?”

“皇、皇上……奴婢有些不舒服……”笑话!她若是走进浮花宫,被丽妃当场戳穿,指不定会被当场砍死!她才不要去呢!

夜楚郁眼睛微眯,笑的高深莫测,薄唇冷冷的吐出,“给朕忍着……”

“皇、皇上……奴婢真的真的有些不舒服……”楚燃不情愿的跟在身后,依旧软缠硬磨着,希望夜楚郁能大发慈悲放了她。

但夜楚郁大晚上跑来浮花宫,就是为了查出她真正的身份,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放了她?

“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敢多说一句话,朕就割了你的舌头。”夜楚郁突然走到她的身边,不容拒绝的拉住她的手,在耳畔凉凉的吐了一句。

楚燃微微一惊,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讪讪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跟在他的身后。她知道,他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本来早早睡去的丽妃,一听宫女说夜楚郁来了,顿时吓得睡意全无,连忙披上衣服,着急道,“快!给本宫补妆!”

似是猜到里面的丽妃忙的手忙脚乱,夜楚郁大发慈悲的在门口等了回,方才抬脚向浮花宫走去,还回头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楚舒,怎么还不跟上?”

“哦……”楚燃乖乖应了一声,心中却在疯狂咆哮,这个老奸巨猾的夜楚郁,非要玩死爷不可吗?!

章节目录 07、浮花宫

弦月如钩,斜挂在天际,苍白阴冷。

长风呼啸,回响在耳畔,瑟瑟悲鸣。

夜楚郁负手而立月下,邪眸中幻化成冷芒精电,上下流转在楚燃的身上,仿佛在打量一只无助的困兽,想看她孤立无援的悲鸣。

朱红色的房门缓缓打开,丽妃身着一袭绛紫色百花裙,乌黑秀亮的墨发尽垂在腰后,随着她妖娆的动作轻轻舞动,她仰起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孔,不妖自媚的清眸中燃起丝丝笑意,轻柔的声音似光滑细腻的薄纱,轻灵而悦耳,“臣妾恭迎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相比丽妃的喜出望外,夜楚郁却是连头不抬,直接抬脚走了进去,对精心打扮的丽妃视若无睹,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楚燃斜了一眼脸色微变的丽妃,突然有点同情这个有胸无脑的美人了!她只顾着梳妆打扮,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夜楚郁,却不知道她和夜楚郁在外面等了许久,一颗“炙热”的心早都被风吹得又冷又凉了!

丽妃不但没有发现夜楚郁的不快,反倒还像块狗皮膏药般黏了过去,用丰满白皙的凶器不停蹭夜楚郁,却仍然注意到夜楚郁眼底浓浓的厌恶,自顾自的娇笑着,“臣妾就知道皇上没有忘了臣妾……其实,臣妾也思念皇上的紧……好在皇上终于还是来看臣妾了……”

自长次被老鼠“踩晕”后,丽妃就很少见到夜楚郁了,一颗芳心碎得七零八落的,还以为自己失宠了,命宫人私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夜楚郁政事繁忙,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人。

果然,皇上还是最喜爱她的,否则,这么晚了,还是忍不住浓浓的思念,偷偷的过来看她了!

如果夜楚郁知道丽妃心中所想,恐怕多半会气的吐血,他“不辞劳苦”的来浮花宫,除了稳住丽妃的势力外,更重要的是……

夜楚郁斜眼一看,某人竟站在门口赏风景,顺带看他的好戏,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大胆的奴才,竟敢看朕的笑话!

“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给朕进来!”夜楚郁抓住丽妃想要探进他衣服里的手,并将扒在他身上的丽妃扯下“扔”到一边,高挑着修长有型的剑眉,不耐烦的催促着门口的楚燃。

“是……”对上夜楚郁杀人般的目光,楚燃藏下眼底的笑意,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中规中矩的走了进来。

在一边生闷气的丽妃,第一次见夜楚郁如此“重视”一个人,便也偏过头望去,只见惨白的月光下,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女子迎风而立,几缕黑亮的发丝贴在了脸上,别有一番撩人风情,最美的是她清澈无瑕的眼睛,倒映着漫天的星芒,流光闪烁,灿亮迷人,配上高挑又清瘦的身材,一时间让明月为之失色。

即使再没脑子的丽妃,也嗅到一丝危险的意味。

这么晚了,皇上为何带一个宫女为此?莫非,皇上要在此宠幸这名贱人?还是说,皇上要将浮花宫赐给这名贱人?

浮花宫,一如其名,一年四季,花开不败。论风水,论景致,论华丽,论贵气,可堪后宫一绝,平日里没少给她长面子,若是真赐给了这个贱人,无疑不是扇了她一计大大的耳光吗?她郑丽娘怎么可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当下丽妃的脸色铁青,恶毒的目光如野兽一般,似要活生生将楚燃撕碎。注意到她不善的目光,楚燃微微蹙起眉头,心中对夜楚郁的怨念又更重了几分,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她脱身的大好机会。

于是,不待夜楚郁说话,楚燃忽然抬起头来,微微弯起眼睛,笑的牲畜无害道,“皇上,您不是说带奴婢来浮花宫赏赏花吗?怎么……”

“大胆奴才!本宫和皇上在此,何时轮得到你说话!”果然,还没等楚燃把话说完,炸毛的丽妃已经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就将她生吞活剥。

女人的嫉妒心是毒药,也是一把双刃剑,只要善于利用,便可以化险为夷。

只等丽妃恼羞成怒,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溜走了”!

楚燃在心中放声大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委屈模样,偷偷的看了夜楚郁一眼,又飞快的收回了目光,似是无声再说:都是皇上惹得祸,关奴婢什么事吗?皇上啊,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放肆!大胆!可恶!……”丽妃一时气急,竟将自己半生学会的“词语”一一吼了出来,然后用一根指头指向门口,咬牙道,“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宫滚出去!”

等得就是这句话!

楚燃虽恨不得转身就跑,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了,先是用幽怨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夜楚郁,然后用冰冷不屑的眼神瞄向丽妃,轻扬着下巴唇一勾,十足的挑衅的架势!

果然,丽妃又中招了!

想她堂堂一国贵妃,身份尊贵,宠冠六宫,今日却被一个宫女欺辱至此,丽妃气的双肩颤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仰头长吼道,“滚——!”

“奴婢遵命。”这一次,楚燃没有再去惹丽妃,而是十分爽快的离开了,那动作叫一个干净利落。哼!老娘也等不及了!

看着楚燃风也似的离开,丽妃微微一愣,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个贱人总算走了,也算挪走了压在她胸口的大石头!哼!贱婢,想跟本宫争皇上,再活一百年吧!

“站住!”就在丽妃洋洋得意之际,只听夜楚郁的声音响起,冰冷果断不带一丝的感情,有力的穿透了整个浮花宫。

耐着性子慢走的楚燃,自然听到了夜楚郁的命令,心里告诉自己快停下来,若是惹怒了夜楚郁了,后果会很严重的,但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脚步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再敢向前走一步,朕就打断你的腿。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低沉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在黑漆漆的夜中更显压迫,赤裸裸的威胁,让楚燃脚步一顿,目光下移到纤细的腿上,终是不忍心它们搬家。

楚燃眸光一转,看着前方的开得锦簇的蝴蝶兰,心中一喜,全然忘记了夜楚郁的话,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刚转过身,便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哎呦……是那个没长眼睛啊!看老娘不把你……”楚燃扶着险些撞歪的鼻子抬起头,却看到夜楚郁阴沉不定的面容,还有嘴角似有若无的残忍笑意,一时间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皇、皇上……”夜楚郁无声无息的出现,让楚燃大惊失色,紧张之下,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这下惨了,他该不会真的准备废了她的腿吧?

“看来,你从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你说,朕是否该给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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