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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君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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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政党对你登基颇为不满。你知道能牵制住楚白歌性命的便是情蛊,你还知道对你威胁最大的其实是裕国,所以你才会突然用凤华丹威胁我。你处心积虑多年得到的战果,你难道还没享受,就让它离你远去么?这样落差极大的得失,你赌得起么?”

淳于夜眼眸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错乱,直直地对藤芷烟对视,看着藤芷烟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他有些愕然。一直以来他似乎都小瞧了这样女人。初遇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只是个没脑子的同情心泛滥的女人,当时楚白歌一眼就认出了,话也说的那么明显了,她还执着地怪楚白歌没有同情心。这样一个女人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可眼前她分析的那么透彻,甚至连自己隐藏的那些计划都被她一一指了出来。哥哥阅历无数,隋国美人亦是无数,单说哥哥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哥哥从不多看她们一眼,唯独对眼前这个女人动心了。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纵使穆卿华在隋国也算是文武双全的美人,才识过人,可她遇到哥哥就成了白纸一张,所有的才学都清空了。藤芷烟,果然不容小觑!难怪会得雍沧大陆两个皇帝的青睐,还备受江湖第一派星沉教教主离曜的庇护,她果真不简单!

淳于夜喜欢这样的对手,对手足够强,才能显示他更强一寸。他十几年的委曲求全,坐着最懦弱的皇子,后来被哥哥册封为王,却也是隋国最傻最呆的王爷。那些朝廷命官见到他,总像是在看一个弱智的小孩,对他连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真是狗眼看人低!他跟在屁股后头那么些年,倒受了不少影响,比如懂得有仇必报!

如今他好不容易拥有了隋国整片江山,他又怎肯再舍弃掉!他的野心当然远不止此,他要的不是隋国,而是整个雍沧大陆!

所以淳于夜突然笑了,他说:“哎呀,姐姐,都怪小弟不好,竟然忘了对姐姐承诺的事了?凤华丹眼下还在隋国皇宫呢?姐姐且容我几日,三日后,我一定双手交上,可好?”

藤芷烟不管淳于夜是不是在说谎,她如此只能赌这一次了。她方才在自己的寝宫里吐了一口血,她心知自己活不久了,她要在死之前取到凤华丹。。。。。。。

“我信你这一次。”藤芷烟松开淳于夜,淳于夜的衣襟重获自由,身子一下子向下面坠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护卫立马跑了过来,将他扶起。

“阿烟,救我!快救我!”

方才见藤芷烟和淳于夜在谈事,没敢打扰他们,现在眼看着藤芷烟就要离开了,靖山吓得赶紧叫住了她,他要是再不叫住她,她就要走了,那他就活不了命了!

藤芷烟看着靖山那副讨好的嘴脸,以前靖山于她而言,是跟乌七一样重要的朋友,可如今她看着他那张脸,没来由地觉得不顺眼。她收回视线,冷冷的声音飘荡在这飘着无声雪花的黑夜里愈加凄凉和冷漠:“我曾经当你是朋友,你不珍惜。如今,我当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还没等她向外迈出一步,就听得身后传来靖山尖叫的声音。只是一瞬间的声音,随即安静。藤芷烟转过头,正巧看见有一滩东西飞溅开来,落在铺着浅浅雪花的地上,融化了那层薄雪,触目惊心的一幕!

她竟然亲眼看到自己曾经的朋友死去。

来到这个世界,她感觉自己经历了很多,不过才一年的光景,她却感觉她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她这一年多经历的事情比她过去二十年经历的还多。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充满阴谋欺诈的世界里,她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了。

藤芷烟走出淳于夜的住所,再次经过冷宫,此时的冷宫安静了许多,只听得北风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刮得她耳根子很疼。她抬头望着这茫茫夜色,觉得身心疲累,这里的一切变得好陌生。这里。。。。。不属于她。。。。。。

她一步步缓缓地往着自己的碧渊宫而去,她需要休息,太累了。。。。。

突然一个黑影急冲冲地朝自己这边而来,她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见那个黑影噗通一下跪在了自己面前,她提起灯笼,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官海。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楚白歌身边伺候着的么?怎么会急冲冲地来找她?难道。。。。。。她心里闪过一丝很不好的预感,整个心不由得悬空起来,屏住呼吸地等着官海说话。

“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他晕倒了!”

藤芷烟的身子踉跄一步,靠在旁边的宫墙上,手里的灯笼都险些掉落下来。她果然没有预料错,她愣了会,连忙快步往韶华殿而去,可却被官海叫住了:“娘娘,皇上不在韶华殿,皇上在淑妃娘娘那里。”

藤芷烟木讷地顿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子,跨过身旁的那扇门,走进另一条甬道。雪花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大朵大朵的雪如同白色的柳絮在空中蹁跹而舞,而此时无人愿意欣赏它的美姿,所以显得那么孤单和凄凉。

还没走到庆德宫,大雪就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官海掌着灯在后面快步相随,可藤芷烟的步伐太过匆忙,他怎么都跟不上,眼看着地上的雪越来越厚实,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官海连连提醒道:“娘娘,你慢着些步子,当心雪天地滑!”

藤芷烟充耳不闻,继续快步往前走,走到庆德宫宫门前的时候藤芷烟摔倒在了石阶上,胳膊肘正好磕在了石阶上,一股钻心的痛,疼得她头皮发麻。就在她努力撑着胳膊要站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却被人死死踩住了,那人还特别恶狠地在她手指上碾了碾,如果说方才的痛只是钻心的痛,只是一瞬间的话,那么现在的痛却让她整个胳膊都在发颤,额头都冒出冷汗了,整个痛觉被刺激地久久不曾消下去。刚撑起来的身子又重重地跌落下去。

赶过来的官海看到这副场景,吓得连忙丢掉手里的灯笼,跑过去就要扶起藤芷烟,却听见赵悠儿说道:“官海,你要是敢扶她,本宫定不放过你!”

藤芷烟知道赵悠儿总是针对自己,毕竟她对自己有怨恨。既然是女人之间的恩怨,何苦牵连无辜的人呢?何况她和赵悠儿在这皇宫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官海这个做太监的,得罪谁都不会让他好过,他真可谓是里外不是人,她何苦还要为难他。所以藤芷烟强忍着剧痛,说道:“官海,你别管我,你进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藤芷烟虽然强忍住剧痛,可声音里还是颤抖个不停。因为赵悠儿的脚还踩着她的手。藤芷烟不是个被欺负不懂得还手的主,只是她摔跤把胳膊撞伤了,本就疼,现下又被赵悠儿用脚狠狠地踩着手指,她纵使再愤怒,而无法化怒火为动力了。她疼得身子颤地不停,只恨不能剁掉自己的那只手,哪里还能分出力气和赵悠儿干一架。

见赵悠儿依旧没有收回脚的迹象,甚至又加深了脚力,藤芷烟气得怒火直冲云霄!他奶奶的,赵悠儿,这笔账老娘给你记着了!尼玛!

藤芷烟心里虽然将赵悠儿腹黑、诅咒了八百遍,上至她未出生的胎儿,下至她死去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地很镇定,说道:“淑妃娘娘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难道就不怕自己腹中的胎儿冻死么?”

☆、第39章   他根本就是针对她!

赵悠儿仿佛没有听见藤芷烟说的话,反而偏头对身旁的素秋阴阳怪气地说道:“素秋啊,你说说这庆德宫是谁的地盘,恩?”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素秋看了藤芷烟一眼,一眼不屑道:“当然是咱们最受宠的淑妃娘娘的地盘了。”

赵悠儿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上次道士来宫里做法事的时候,说咱们庆德宫最忌讳什么?”

素秋接过话来:“这个奴婢自然也是知道的。道士说娘娘身怀龙子,最忌讳的便是遭到狗鼠之辈的入侵,一旦进入,一定会对腹中龙子大有损害的。”

哎呀,我呸!肤浅的女人!藤芷烟在心里暗暗诅咒,可她只是在心里发狠,却不敢说出口来。她可不是因为怕赵悠儿,而是她怕赵悠儿一怒之下,踩断她的手指,可怜她那双纤纤细指啊!!!

藤芷烟不是傻帽,赵悠儿和她那狗腿子的丫鬟素秋是在暗示她是狗鼠之辈呢。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她乃人上人,跟这种肤浅的人类,她都懒得计较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被踩断的时候,只听得官海从屋内跑出来,慌慌张张地说道:“两位娘娘,不好了,皇上。。。。。。”

藤芷烟本想问楚白歌怎么了,可她手指太疼,以至于反应比赵悠儿慢,赵悠儿先她一步问出口:“皇上怎么了?”

官海急急地垂首回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不但昏迷不醒,而且还胡言乱语。。。。。。”说着官海还意味不明地看向趴在地上的藤芷烟。

赵悠儿虽然野蛮,但她对楚白歌却是真感情。再者说她堂堂的宋国公主远嫁裕国,生是裕国的人,死是裕国的鬼,没有回去的道理。所以楚白歌就是她唯一的支撑了,她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挂了。他要是挂了,她以后靠谁?!

所以较之楚白歌而言,藤芷烟现在已经无法入她眼了,她抬起脚就往屋子冲。藤芷烟的手一获自由,阵阵酥麻感就从手指传遍全身。尼玛!赵悠儿的大力脚真不是盖得啊!痛死了!

官海没有跟着赵悠儿一起进去,而是过来搀扶藤芷烟。藤芷烟被他慢慢扶起来,也要疾步往屋子里走,却被官海拦下了。“娘娘,皇上只是昏迷不醒,并没继续恶化。您还是等会进去的好。”

官海话里的意思,藤芷烟明白了,敢情官海刚刚是为了解救她而对赵悠儿撒谎了。

到了晚些时候,官海不知如何想得法子,竟然将赵悠儿和素秋给忽悠走了。官海看了看苍白着一张脸的楚白歌,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对藤芷烟说:“娘娘应该早就知道裕国历代帝王都深种情蛊吧?这种事本是裕国皇室的秘密,从不对外传,以免引起百姓恐慌,他国觊觎。可先帝临死前却将此事告知了奴才,先帝本不至于那么早便离开的。只是当时淳贞皇后做法太冲动,她以为她离开皇宫,让皇上见不到她,便可断了他的情丝,可殊不知这恰恰成了先帝的死穴,淳贞皇后离宫没多久,先帝就驾崩了。所以先帝临死前,将皇上托付于奴才,就是要奴才好生警惕着。皇上是奴才看着长大的,皇上在没少受苦,他过的也不见得多安逸,在深宫中活着的人,哪个不是一身污水、背负几条人命。毕竟要想活着,你不去残害别人,别人就会想方设法将你除掉。皇上虽然曾经因为淳贞皇后备得先帝喜爱,可淳贞皇后走后,皇上生活地并不快乐。当然,奴才跟您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您了解皇上的过去,过去始终是过去了,奴才只是希望您能偶尔想想皇上的过去,不要让他心有郁结。这次皇上会晕倒,奴才不敢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但娘娘通过今夜的事,也该知道您是皇上的死劫。为了皇上,为了整个裕国江山,请娘娘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多顺着皇上些意思。奴才知道皇上脾气倔,有时候不听人劝,但希望您多担待些,好生照顾皇上吧。”

说完,官海就走了。

官海可算是丢给藤芷烟一个大难题了。她如何好生照顾他,没有凤华丹,她就算一直呆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呢?终是活不长久。藤芷烟叹了口气,轻轻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楚白歌。他本就白皙,可如今脸颊白得近乎透明,一脸病态,整张脸都能看出浓浓的倦意。这些天她活得不快活,他也不见得多自在。

每天他故意搂着赵悠儿打她宫门前而过,日日演戏,终是最疲累的吧。特别是他那么卖力演戏,她居然真就成了个忠实观众,不闻不问,只是淡然看着。

她突然有些忧伤了,浓浓的忧伤啊!为嘛她穿越过来要这么苦逼!跟心爱之人不能长相厮守,尼玛,这不简直就是现实版、具体化的牛郎和织女么?

藤芷烟就一直瞅着楚白歌,瞅得太过忘乎所以了,所以楚白歌啥时候醒的她都不知道。楚白歌一醒来见自己的手腕被人压着,麻麻的,一看藤芷烟趴在床边,撑着脑袋,望着他出神,而她的胳膊肘正好压在他的手腕上,难怪他会从一阵疼痛中醒来的。

楚白歌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藤芷烟,他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的,可一想到之前的事,他的脸立马冷了下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与此同时,藤芷烟也被惊吓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正好瞅着楚白歌那双眼。她愣愣地冲着他傻傻笑着:“嘿嘿。。。。。你醒啦?”

藤芷烟真他妈是在说废话,她这句话一出口,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她这不是屁话么,楚白歌没醒,他能抽回自己的手么,他能睁大他那双凤眼死死瞪着自己么?

楚白歌动了下身子,没理她。

藤芷烟不好意思再开口同他说话了,毕竟之前他们可是吵架了的,而且人家还是被她气到躺在了床上,这要是搁了谁身子,不想要将罪魁祸首给活剥了啊。其实楚白歌也有想过要将藤芷烟活剥了,睁眼看到她的那瞬间,他除了窃喜以外,还萌生了一个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但是在看到她那傻笑后,他那个邪恶的想法就被他硬生生扼杀在摇篮里了。

楚白歌不说话,藤芷烟也不好意思拉着他说话,所以他看着头上的帐幔,她就瞅着四处。

这样的氛围委实尴尬。好在他醒的时候,有个守在屋子的宫女机灵,去通知了外面守夜的人,所以就在他们两两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宫女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藤芷烟看着那个规规矩矩的宫女,顿时觉得她美得跟朵白莲花似的,觉得她看似拖着药碗,其实在她眼中,她拖得就是个插了根竹子的白瓶,俨然就是观世音菩萨。

所以宫女一走进,她连忙殷勤地端起托盘上的药碗,对宫女说道:“你先在外面候着,本宫来伺候皇上就行了。”

“是。”那个观音似的宫女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可宫女还没退到门口,就听到楚白歌说话了,他说:“等等,去将淑妃娘娘叫进来。”

藤芷烟端着药碗,怔愣了一下,他叫赵悠儿来干嘛?

楚白歌特别深意地瞧了藤芷烟一眼,然后继续对那个宫女吩咐,而且是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着,生怕整个寝宫里的人都听不见似的。那大嗓门听起来简直不像是个生了病,前一秒还晕倒的病人。“让淑妃娘娘伺候朕服药。”

说完,他就开始猛咳嗽,他这连连的几声咳嗽,终于能证明他其实是个躺在床上需要人照料的病人。。。。。。。

楚白歌虽然咳嗽,可他心里好受许多了,因为他看到藤芷烟脸有些变化了,貌似不太好看。看着她不开心,他倒是开心不少。

藤芷烟的确不好受,楚白歌这样直接而不含糊的拒绝真是太伤她幼小的心灵了,尼玛,你要拒绝,至少委婉一点啊,等到她都端起药碗,都说要服侍他喝药的时候,他却来这么一句话。他根本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就是想让她出丑,她只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臊得厉害。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楚白歌这样直白的拒绝,想当初在梅莲山的时候,楚白歌就直白地拒绝过她一次。可如今她好歹也是个妃子,在宫女面前,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所以藤芷烟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笑得特别不自然,却也继续强挂着笑容,对楚白歌福了福身子:“时候也不早了。既然皇上有人照顾,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如果没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臣妾就先回去了。折腾了一会,臣妾也确实累了不少,皇上真是了解臣妾的心思呢。”

说着,她就要往回走,可还没等她转身,就听得楚白歌的声音就后面响起:“朕重病至此,爱妃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么?”

☆、第40章  他会不会死啊

藤芷烟气得牙根直痒痒!可这里是皇宫,在皇上面前,她就是蝼蚁啊。

擦!看着楚白歌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副“我就针对你,你奈我何”的贱贱表情,她终是什么也做不了。

藤芷烟特别贤妻良母地回道:“臣妾只是怕呆在这里,打扰了您和淑妃娘娘的兴致。”

“哦?”楚白歌眉头一挑,咳嗽了一声,道:“爱妃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在朕面前如同空气,既然是空气,那便是可有可无,朕又怎么会受影响?”

尼玛,既然是可有可无,那何必让劳资当电灯泡,你大爷的二爷的三舅老爷的四姑妈的五姨太六舅姥姥!

就在藤芷烟把楚白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后,赵悠儿进来了。

赵悠儿一听说是皇上要见她,她高兴地恨不得跳起舞来。所以走进来的时候,身子就在那里一扭一扭的,她那个腰肢都快要扭断了。看到一旁的藤芷烟时,她还特别得意地高昂起头,就跟打鸣的公鸡似的。

赵悠儿还没到床跟前,就风一样的扑过去,嗲声嗲气地说道:“皇上,你可算是醒了,人家真的是害死了,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呢!”

楚白歌面上还呈现着病态的苍白,可较之方才,脸色倒是好多了。他瞥了一眼藤芷烟,然后对赵悠儿笑了起来,凤眼里满是柔情,眼眸里仿佛藏了一汪泉水,柔情似水,让赵悠儿幸福得差点溺死进去,同时也她也不忘朝着藤芷烟轻轻地冷哼一声。

楚白歌摸了摸赵悠儿微隆的肚子,轻声细语道:“让爱妃吓着了,朕真是有错呢。现在好些了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么?”

藤芷烟瞟了一眼床边那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样子,她不以为意地喃喃:“简直是屁话,心不扑通扑通地跳那是死人。”

赵悠儿面对楚白歌的温柔,她有些诧异地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说不定皇上终于发现自己比那个藤芷烟好,所以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了呢。所以她趴在楚白歌的身上,继续撒娇道:“皇上,人家的心还是不是在扑通扑通地跳,您摸一下不就知道了?皇上您好笨笨哦!”

哎呀,我勒了个去!藤芷烟在旁边听得快吐了,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了。笨笨?尼玛,没听过这么矫情的话了!

“好,那朕摸摸。”

汗!狂汗!藤芷烟一听到“朕摸摸”这三个字,两只眼睛情不自禁地瞅了瞅楚白歌和赵悠儿两人,正巧看见赵悠儿在解衣襟领的扣子,这。。。。。。这是要做男女欢爱之事么?!!

少儿不宜啊!

这算什么,楚白歌让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她观看现场版的爱情动作片啊!不用门票不用钱就能看到现场版,这要是搁一些深度宅的男人身上,那不是要欢呼雀跃了。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那么难受了,眼睛酸胀得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水来似的。

楚白歌他妈就是一**狂外加暴露狂和自恋狂!

藤芷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就真的要被那你侬我侬的两人当做空气了。

藤芷烟轻咳一声,来吸引那两位的注意,然后说道:“皇上,臣妾乏得厉害,就不打扰您两位。。。。。。翻云覆雨了。”藤芷烟在脑海中想了一会,想着如何说好听一些,最后终于想到了“翻云覆雨”这个词够深意,可有具体和形象。楚白歌和赵悠儿应该不至于听不懂。

赵悠儿听了藤芷烟的话,脸颊红通通的,娇羞扭捏地又贴近楚白歌的胸膛几分,手指开始若有似无地在楚白歌的胸膛前画圈圈,这调情的举止一下子就激怒了藤芷烟。是的,是激怒。

藤芷烟虽然强装镇定,可内心里确实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藤芷烟再次说道:“臣妾确实乏了,臣妾若是继续打扰皇上和淑妃,臣妾岂不是太不知趣了?”

说完,藤芷烟转头对赵悠儿说道:“淑妃纵使再不懂事,也该知道皇上现在身子抱恙,刚醒没多久。淑妃还是好好照顾皇上吧。”

语毕,藤芷烟象征性地对楚白歌行了个退礼,然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站住!”身后的楚白歌叫住了她。许是说话太急,一口气岔着了,他连连咳嗽不停,赵悠儿吓得不停地叫“皇上”,然后替他顺气。

藤芷烟闻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因为她不敢转身,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她很难受,她再也假装不下去了。她纵使再装作无所谓,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着楚白歌,用心喜欢着的。但她现在没有心思再去让自己去想儿女私情了,毕竟楚白歌的命更重要。她何必要让自己为了楚白歌和赵悠儿的亲密而生气呢?她明早还得派人去隋国打探消息,楚白歌今天晕倒了,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如果让她继续傻傻地指望淳于夜将凤华丹从隋国送过来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淳于夜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跟楚白歌赌时间,他就赢了。他等得起,可楚白歌等不起。

藤芷烟必须要离开,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她怕她会在他面前失态,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会痛。“臣妾说的够清楚了,皇上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如果皇上要继续强迫臣妾的话,那这个娘娘,臣妾不要也罢。”

说完,她不等楚白歌做出任何反应,她就出去了。

楚白歌被藤芷烟气得不轻,铁青着一张脸,眼睛瞪得大大,胸膛也起伏不定。赵悠儿看着楚白歌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不敢出声说话。过了好久,赵悠儿才小声说道:“皇上,臣妾伺候您服药吧,这药都快凉了。。。。。。”

见楚白歌不拒绝也不答应,所以赵悠儿擅自做主端起药碗,将汤药喂到他嘴边,他木讷地张口,可药水刚吞进他口里没多久,就吐了出来,连带着吐出来的还是血。

赵悠儿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吓得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手中的药碗早已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门外守夜的官海和一干宫女太监听到声音后,就跑了进来。

赵悠儿吓得已经出不了声了,只是指着地上的血,一个劲地喃喃道:“血,血。。。。。”

官海到底是在这宫里做事多年的老太监,什么大风大Lang没有见过,他是众人中最快镇定下来的,他立刻吩咐他身旁的一个太监,道:“去,把偏殿的陈太医、李太医叫进来!”

好在官海担心楚白歌半夜病情会加重,所以命太医院里两个医术高明的两位太医在偏殿静候着,随时待命。眼下,小太监刚出去没多久,就将两位太医迎了进来。见两位太医进来了,屋子里的一干人才缓缓走出去。赵悠儿吓得摊在地上,压根不会说话了,官海只得命素秋将她扶出去。

赵悠儿原想楚白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在嫁来裕国之前,她特地去向皇后打听过楚白歌。宋国皇后嫁来宋国之前,是裕国的公主、楚白歌的姐姐,所以她想皇后应该是最了解她弟弟的。皇后说楚白歌身强体壮,不曾生过什么大病,小病也是不出三日便会自己好了。所以即便今晚楚白歌倒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将他带回庆德宫,她都一直以为他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没当回事,也没有特别惶恐。

可这次她是真的吓到了,她亲眼看见楚白歌在她面前吐出那么一大滩血。赵悠儿吓得脸蛋儿惨白惨白的,素秋扶着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她的双腿还在打颤。她记得上次看见人在她面前吐血的时候,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皇祖母病危躺在床榻上,皇祖母多日来未曾进食,而且太医院的人说是无救了,还让她父皇要有准备。可那天她皇祖母竟派人接她过去,说是要听她讲故事。她以为皇祖母要听故事,说明身子好些了。她去的时候,皇祖母的身子似乎比以往的好,都能下床走路了。她挽着皇祖母在寝殿外面的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给她讲宫里的一些奇闻异事。

可她还没讲完,就见皇祖母连连咳嗽个不停,她吓得踮起脚尖,替皇祖母拍背顺气,就在这时,皇祖母吐出一口鲜血后,便笔直地倒在地上,慢慢地就没了气息。

赵悠儿想到皇祖母死去的场景,她更是吓得不行,她紧紧抓住素秋的头,哆嗦着声音问素秋,眼眸里尽是恐慌:“素秋,你说,你说皇上会不会死啊。。。。。。”

“嘘!”素秋一听她说死这个字,吓得赶紧捂住了赵悠儿的嘴巴,连忙四下张望,见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什么人影,素秋才算是松了口气,小声地对赵悠儿说道:“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让旁人听了去,会说你诅咒皇上的,那可是死罪。”

☆、第41章  浣姝竟然出现了

赵悠儿一把掰开素秋的手,慌慌张张地说道:“素秋,怎么办,你说皇上会不会死啊?”这次赵悠儿说话的声音很小。

素秋面色凝重,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悠儿见素秋都不说话了,她一下子更加慌神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来走去,神色紧张地有些异常。突然一个包裹从赵悠儿的衣服里掉了出来,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瞬间就平了下去。赵悠儿看着地上的包裹,泄气似地坐到椅子上。

素秋看到那个从赵悠儿衣服里掉落出来的包裹,并没有多少诧异,仿佛事先就知道似的。其实她的确事先就知道。事实上那日醉酒的皇上来庆德宫并没有宠幸公主,一进庆德宫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公主因为自己进宫多时却频遭冷落而郁郁寡欢,看到楚白歌,还没来得及同他说话就睡着了,她更加郁闷,坐在椅子上干生气。

素秋看了看楚白歌,才对赵悠儿献计,将楚白歌放到床上。然后第二日楚白歌一醒来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赵悠儿,以及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瞧见赵悠儿自睡梦中转醒,对他娇羞笑着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便以为晚上他碰了赵悠儿,因而出于责任,他还是对她说:“你放心,朕会好好待你的。”

过后庆德宫便传来淑妃娘娘有孕的消息,一直以来赵悠儿都将戏演得很逼真,而她也确实得到了楚白歌的宠爱,成功让藤芷烟失宠了。她本想等到临盆的时候,再找个婴儿来顶替,那么她假孕的消息便会被一直隐瞒下去。可现在楚白歌若是真的命在旦夕的话,那么朝中大臣肯定会做第二手考虑,将关注度分一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那么总有一天她假孕的消息会传开的。到时候欺君之罪肯定会毫无疑问地落在她头上,宋国皇帝即便是知道,也救不了她。

素秋将包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沉吟片刻,才对赵悠儿说道:“公主,我们怕是装不下去了。”

赵悠儿脾性不好,眼下情形火烧眉头,自己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所以听到素秋的话,她没来由地一阵烦乱,不由得就大嚷道:“本宫当然知道了,还用得着你废话么!你赶快给本宫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这。。。。。。”素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策。

赵悠儿看着素秋语塞的模样,更加烦躁起来。她泄愤似的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掀翻在地,瓷片破碎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更加刺耳,听得赵悠儿愈加心烦意乱。“这下完了!本宫所做的全白费了!这要是让碧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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