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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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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呆望他好一会儿,直到他将三文鱼完全吞下去,安琪才问道:“味道怎么样?”
  “跟普通刺身有点不一样……”他想了想又道,“感觉就像吃鱼肉味的雪糕,口感还不错,但味道就一般般。”
  “你再试试这个。”安琪将煮得八分熟、沾满芝士汁液的三文鱼放到他的盘子里。
  榴莲立马塞进嘴里,才嚼了两口便露出陶醉之色。安琪又问他味道如何,他将剩下的三文鱼全放到自己面前,答道:“三文鱼经过加热之后,肉质稍微结实一些,但又不会太老,口感非常好。再加上浓郁的芝士酱汁,入口那一刻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幸福!”
  安琪横了他一眼,鄙夷道:“吃块三文鱼就感动成这样,要是带你去吃法国大餐,恐怕你就连老窦姓什么也不记得。”
  “要是丫头也在就好了。”溪望略感失落。
  安琪将一只拇指大的虾仁塞进他嘴里,不无醋意道:“丫头现在可能正在吃黑松露、鱼子酱呢!”
  “或许是吧!”溪望爽朗笑道。
  “先别管丫头的事,我们再不吃,我哥就要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安琪从榴莲手中夺回一碗香肠。
  两人虽然只是聊了几句,但榴莲已经将三文鱼吃光,还将其他配料全都揽到自己面前。他可不像溪望他们那样,用火锅叉将配料逐一放进锅里慢慢搅拌,而是直接倒进锅里,再用叉子捞上来吃,所以吃得特别快。原本应该慢慢享受的晚餐,在他这饿鬼搅和下,变成抢吃比拼,动作稍微慢一点,好吃的东西就没了。
  奶酪本身十分油腻,很容易就会让人有饱滞的感觉。正常情况下,就算有五个人也不见得能将眼前这个四人套餐吃光。然而,他们虽然只有三人,但光榴莲一个就已经将东西吃掉一大半,最后还得多要两份三文鱼,才能祭饱这只饿鬼。
  “靓女,续杯!”榴莲瘫在椅子上打了个悠长的饱嗝,将杯子递给服务员。因为汽水能免费续杯,他已经喝了六杯,胀鼓鼓的肚子让他几乎站不起来。
  “你恶不恶心啊,打嗝至少要用手捂住你的大嘴巴。”安琪边用餐巾印去唇边油渍,边唠叨道,“还说自己是黑社会大佬,我看你充其量是个刚出狱的大佬。”
  “要是每次出狱都有人请我吃大餐,我倒不介意多进去待几回。”榴莲再次大张嘴巴打嗝,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有多难看。
  安琪厌恶骂道:“就只知道吃,也不想想这顿有多贵。”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存在银行是组数字,拿在手里是叠废纸,只有花掉才能体现其真正价值。”溪望在服务员送来的银行卡账单上签名,这顿饭花了近千元。他毫不在乎地笑道,“只要大家开心,钱多花一点也没关系。”
  “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将你的钱都存在我账户里好了。”安琪撒娇般依偎在他怀里。
  “你别这么不要脸,给我规矩一点。”榴莲不爽地数落妹妹。
  安琪瞪了他一眼,骂道:“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看着这两兄妹吵架,溪望只笑不语。
  饭后,三人返回天水围住处。因为见华不在,溪望终于不用睡客厅的沙发。然而,在安琪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他也没能舒适地一觉睡到天亮,心中不停的思量: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交流计划只有一个月,时间一到他就会返回内地。虽然仍能通过申请自由行来香港跟安琪见面,但这种聚少离多的交往,不足以维系两人的感情。若要长时间在一起,只能让安琪回内地跟他一起生活。可是,安琪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吗?
  或许,这段感情只有一个月限期。
  翌日,将榴莲丢下让其自生自灭后,安琪便跟溪望到新界北总部。他们本想拿相关文件,向钟医生索取潘潘的资料,以及进入夜七的房间调查。但到达总部后,他们却得知一个令人感到讶异的消息——墨婷死了。
  溪望翻阅西九龙重案组送来的资料后得知,今天清晨,墨婷居住的房子曾传出激烈的吵闹声,被吵的邻居更一度听见她大叫“救命”,因而报警求助。
  警察到场按门铃无人应答,只好破门而入,随即发现墨婷躺尸家中,衣衫褴褛,疑似生前曾遇到侵犯。现在凯文等人正在现场调查,为尽快获取相关信息,溪望跟安琪立刻赶赴现场。

第十章 不知所终

  溪望跟安琪赶到墨婷住处门外,看见屋内有好几个便衣警察及鉴证科的同僚正在取证。两人进入屋内,安琪向凯文询问调查进展情况,对方答道:“是奸杀案,我们已经将凶手锁定了。”
  原来凯文已经取得大厦的闭路电视拷贝,从中发现一名可疑男子曾于清晨进入本楼层,继而将其锁定为嫌疑人。然而,溪望在观看闭路电视后,却发现疑犯戴着一顶鸭舌帽,根本无法辨别相貌,只知道他是个体形健壮的亚裔男性。
  “你这样也叫锁定疑犯?”溪望讶然道,“你准备怎样把这个男人找出来?”
  “这还不简单吗?”凯文自鸣得意地笑着,向他分析案情,“这宗明显是奸杀案,凶徒大概是在这一区活动的古惑仔。凶徒在街上遇到事主,见她长得漂亮就见色起心,尾随事主返回住处。知道事主的住址后,便半夜过来将事主奸杀。”
  凯文顿了顿又道:“嫌犯既然是古惑仔,要找他出来就易如反掌,只要向这区的古惑仔打听一下,不出三天就能将他抓回来。”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是熟人所为吗?”溪望没好气地问道。
  “谁会这么笨,向熟人下手呀!”凯文不屑道,“而且把人给杀了,最笨的香港人也不会这么做,除非凶徒是大陆过来的新移民。”
  “偏见往往会影响判断力。”溪望并没有因对方的嘲笑而生气,而是直接指出对方推断的漏洞,“你会半夜三更开门让一个陌生人进屋吗?”虽然只是进门时瞥一眼,但他仍能确定门锁没有损坏。
  “这,这……”凯文一时语塞,随即又强撑道,“死者在香港没几个亲友,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有一个就行了。”溪望没再理会他,招手示意安琪一同入进凶案现场——主卧室。
  房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墨婷的遗体就躺在床上,平日美艳的脸容不见了。此刻她面色铁青、眼球突出、舌头外露,一副死不瞑目的可怕模样,令人不敢直视。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扼痕,加上她恐怖的脸容,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是被扼颈致死。
  法医根据扼痕的大小及形状推断,凶手是成年男性。死者上身衣物破碎,下体裸露且股间残留秽液,并散发一阵腥臭气味,显然死前曾遇到侵犯。
  以死者的肝温推断,死亡时间大概是清晨5点,与监控录像及邻居的口供吻合。现场并没发现特别的线索,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一部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手机。溪望认得这部手机属于夜七。
  溪望曾见过夜七取出同款手机佯装接电话,且手机上有相同的挂饰。毫无疑问,这是夜七被夺的手机,可惜手机已经被摔坏,不能开机验证。
  溪望从肩包取出一双手套戴上,接过鉴证人员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端详,发现手机虽已损坏,但内存卡尚无破损。他当即启动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读取内存卡里的资料。
  不看还好,一看所有人都呆住了。
  内存卡内有诸多无关痛痒的东西,大多是夜七自拍的视频,以他的练戏过程为主。然而,在众多视频当中,有一段却让在场所有人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全都凝视着电脑屏幕。
  视频的场景似乎就是这个房间,女主角更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现在正躺尸床上的墨婷。
  屏幕上出现墨婷躺在床上的画面,只见她赤裸的上身不停上下摇晃,她的表情既痛苦又陶醉,呻吟声不断从微启的朱唇中传出。
  看见如此画面,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知道,这是一段自拍的性爱视频。安琪本来还觉得奇怪,为何墨婷跟男友做爱的视频,会出现在夜七的手机里。但当男主角出现在视频当中,她的疑问便得到答案——正跟墨婷做爱的是夜七。
  溪望立刻查看视频的创建时间,得知是在一个月前,当时戴炯还没出事,并且正在筹备他跟墨婷的婚礼。也就是说,墨婷竟在婚前跟夜七偷情,而且还是在戴炯买的房子里,在他跟自己每夜缠绵的床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并非只有这些,两人在视频中的对话更令人惊讶。
  夜七说:“你打算怎样甩掉阿炯这冤大头?你不会真的打算跟他结婚吧!”
  “跟他结婚有什么不好,啊……”墨婷发出痛快的呻吟,好不容易才能将话说出来,“至少,至少他能给我钱花。”
  “但他不能给你飘飘欲仙的快感。”夜七淫猥笑道,“不知道是谁,不吃午饭也要跟我在公司后楼梯亲热。”
  墨婷闭目享受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嘴里却娇斥道:“如果你不是有条宾周(宾周,是男性生殖器的一种文雅叫法),我才不会找你呢!”
  夜七戏谑道:“阿炯也有宾周呀,你找我干吗?”
  “他忙得连吃饭也没时间,每天回家就直接趴在床上睡觉。”
  “这不就便宜你了。”
  “你说得我好像没出力似的。”
  夜七突然停下动作,狡黠笑道,“我可不想与兄弟老婆通奸。”
  “怎么停下来了?”墨婷扭动身体,欲与对方交合,但见对方却故意不动,当即恍然大悟,娇笑道,“你早就通奸了,我跟阿炯结不结婚都一样。”
  “不一样。”夜七严肃道,“不到结婚那一天,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喜欢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这是谁也管不了的事情。但你结婚后还和我上床就是通奸,阿炯可以向法庭申请离婚,不但无须给你赡养费,说不定还能要你赔钱呢!”
  “那也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墨婷将他推倒,反过来骑到他身上继续交欢。
  “这样我可是奸夫呢!”夜七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扭动,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与对方淫猥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
  “奸夫又怎样,谁会管你?”墨婷停下来趴在对方身上,边亲吻对方的脖子,边娇嗔地催促。
  夜七没有满足对方的要求,而是自顾自地说:“我好歹也是个演员,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娱乐圈呀!”
  墨婷嘲笑道:“你不过是个茄喱啡,别说当奸夫,就算杀人放火也只会上社会版,娱乐版恐怕连个小标题也没有。”
  “茄喱啡也是演员呀!”夜七的语气中饱含怒火。
  墨婷似乎意识到自己触及对方的痛处,立即换上温柔的语气,娇媚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好怎样搞定阿炯。你只要听我的吩咐就行了,不必去想其他事情。”
  “是吗?你打算怎样对付他?”
  墨婷搂住对方的脖子,片刻后才道:“他不是跟志庆买了保险吗?你就说有朋友想买相同的保险,跟志庆打听一下,出哪些意外能得到赔偿,能赔多少钱?哪些事情又会免赔?”
  “你打算把阿炯干掉?”夜七面露讶然之色。
  墨婷妖媚笑道:“还不是为了你。”
  夜七没有说话,只以下体的猛烈撞击做出回应,使对方再度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
  视频结束后,溪望对仍盯着屏幕的众人看了眼,凯文立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大家随即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事。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胡闹了,竟然把这种事也拍下来。”凯文道貌岸然道,“不过这是事主的个人爱好,跟案件似乎没什么关系。”
  “喜欢妄下判断也是你的个人爱好,但却严重影响案件的调查方向。”溪望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浪费时间去找古惑仔和扑头党了。”溪望拿起装着手机残骸的证物袋扬了扬,又道,“夜七的手机在这里,说明杀害他的凶手,跟本案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两名死者生前的朋友。”
  “难道是……”安琪已经猜出凶手的身份。
  溪望向她点了下头,说:“给三宝打电话,如果仍无法联系他,就可以出通缉令了。”
  其实溪望昨天就已怀疑三宝是杀害夜七的凶手,只是当时没有实质证据不敢妄下判断。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夜七被夺的手机出现在墨婷的房间内,除了证明杀害两人的凶手是同一人外,更证明凶手跟两人认识。
  以手机损坏程度推断,应该是被用力地扔到地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昨天才从夜七身上夺来的手机,今天却砸个稀巴烂,充分说明了凶手心中的愤慨。而夜七跟墨婷做出令人恨之入骨,甚至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合谋害死戴炯一事。
  念及此处,要推断出凶手的身份便易如反掌。戴炯的死对谁影响最深,谁又会在得知戴炯是被人害死而感到愤怒,那么他就是凶手。
  “如果你调查过两名死者的生活圈子,应该会想到凶手就是……”溪望一字一句地对凯文说,“杨——三——宝!”
  他的推断马上就得到验证,安琪致电三宝,发现对方的电话仍转接到留言信箱。再致电其上班的超市,对方告知三宝前天下班离开后,至今仍未到超市上班,也没有向上司请假。这在之前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三宝因做事负责屡受上司嘉许,绝不会无故旷工。同事担心他出了意外,曾到其住处找他,但却无人应门,现在正考虑要不要报警。
  溪望没再理会因他的推断而发呆的凯文,与安琪离开墨婷的住处,立刻前往三宝居住的旧唐楼。这一为查找三宝的下落,二为到夜七房间寻找相关线索。虽然志庆仍在内地出差,三宝则下落不明,以致无人给他们开门,但这难不倒溪望。
  溪望于门前向安琪问道:“赶时间吗?”
  “问这个干吗?”安琪一头雾水。
  “赶时间就直接把门锁弄坏,不赶时间就慢慢开锁。”
  “再赶时间也不差这一会儿呀!我可不想被人投诉。”
  “那就慢慢来吧!”溪望将刚从肩包取出的T字形螺丝刀放回去,换上两根细长的钢针,插进匙孔里慢慢捣弄。
  “你这包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呀?”安琪打开他的肩包翻弄,发现里面装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当中有螺丝刀、镊子、放大镜等小工具,以及多种药物,甚至还有雨衣、饼干等莫名其妙的东西,更多的是她叫不出名堂的小玩意。然而最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肩包里竟然有一件纤薄的斗篷。
  斗篷非常纤薄,叠起来放在肩包里也不占很多位置,但拿在手上却出奇的沉重。斗篷外层似乎涂有特别的涂料,呈哑光的蓝黑色,内层有呈格子状的银线刺绣,每个格子只有芝麻大小,极其细密。
  安琪将斗篷展开,披在自己身上,几乎能将整个人盖住。她从斗篷里探头出来问道:“披着这玩意就像只吸血僵尸似的,你放在包里干吗,不重吗?”
  “重也要放呀,我管这玩意叫‘保命斗篷’,是用来保命的。”
  “名字怎么这么土?”安琪转了个圈,让斗篷轻轻扬起,“这斗篷外黑内银,好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就叫‘星河’吧!”
  溪望没好气地答道:“那不更土?反正叫什么都一样,随你喜欢吧!”
  “应该没人会卖这么丑的东西吧……”安琪露出怀疑的目光,质问道,“喂,这玩意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是你妈帮我做的。”
  安琪责怪道:“你不会让我妈替你一针一针地将银线缝上去吧?”
  “我有给明婶付工钱啦!”溪望回头示意对方仔细看斗篷的内层,又道,“内层的银线是特制的,普通刀具绝对砍不破。虽然给了明婶五千块茶水费,但这手工对得起这个价钱。”
  “外层是不是涂了些什么?颜色怪怪的。”安琪问道。
  “嗯,外层涂了特制的防火涂料,披着它保证不会被烧死。而且涂料有吸光特性,晚上披着它玩捉迷藏,一定不会被人抓到。还附带防水功能,可以当雨衣用。”溪望已将外门打开,正专心捣弄内门。
  “你用得着这么怕死吗?”安琪将斗篷叠好,跟各种各样的奇怪玩意一同塞回肩包里,没好气道,“你已经穿了钢丝背心,衣袖里还藏着铁管,用得着再加上这件星河吗?”
  “背心保护不了屁股呀!还有,我衣袖里的铁管早就换了。”溪望扬手触动百鬼鸣的机关,使剑刃从衣袖里弹出。
  安琪瞪大双眼盯着他的袖剑,惊呼道:“哇,你过关时不是藏着这家伙吗?海关怎么会放你过来?”
  “又不是乘飞机过安检,谁知道我衣袖里藏着钢管。”溪望收回袖剑,继续捣弄门锁,“而且我又不是长着贼眉鼠眼,海关才没这个闲心找我麻烦。”
  “你别还说,我哥基本上来三次,至少有两次会被海关抓去搜包。”
  “明显是长相问题。”溪望顿了顿又道,“你没试过被海关截查吗?”
  “还好,我没试过……”安琪突然觉得不对劲,怒骂道,“你是想说我跟他长得一样丑吗?”说罢抬腿往对方屁股狠狠地踹过去。溪望刚把门锁打开,正扭动门把准备开门,结果被她这一踹便扑进房子里趴倒在地。

第十一章 另有隐情

  安琪看着趴在地上的溪望,捧腹大笑,说:“我的脚比你那两根绣花针管用多了。”
  溪望爬起来,佯装生气道:“马上你就知道后悔了。”
  安琪娇嗔道:“快干活去,被人看见可不好。”
  “好歹也有搜查令,别说得像来偷东西似的。”溪望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将大门关上。
  客厅就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零乱,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两人便打算先到夜七的房间调查。溪望本以为要再次用钢针开门,但却发现房门已被撬开。上次过来的时候,房门还完整无缺,显然是他们离开之后才被撬开。
  这房子就只有三个人住,其中志庆身处内地,夜七肯定有自己房间的钥匙,那么撬门的肯定是三宝。既然房门已开,溪望亦乐得省事,推门进入房间查看。
  房间内并不像客厅那么零乱,反而出奇的整齐。位于床尾的衣柜里,挂有十多件华丽的外套,全都用塑料袋套好,以防沾上灰尘。衬衫裤子之类亦叠放整齐,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储物箱里。
  “怪不得夜七这么穷,我想他的钱全都花在衣着打扮上了。”安琪看着床头的梳妆台,台面上放满各种化妆品及护肤品。
  梳妆台的尺寸非常小,说不好听只是个带镜子的床头柜。不过这个房间本来就十分狭窄,梳妆台要是稍微大一点的,恐怕就放不下了。相对梳妆台的细小,上面放的化妆品及护肤品却十分多。尤其是化妆品,几乎能用“专业”来形容。
  以男性而言,夜七也太注重外表了。安琪虽然也喜欢打扮,但跟他相比亦自愧不如。
  外伸的窗台上放有各种杂物,当中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因为睡床紧靠窗台,要使用电脑就只能趴在床上。
  溪望趴在床上打算开启电脑,但却发现电脑已经开启,只是处于待机状态。将系统唤醒,入眼的是一个已播放完毕的视频。点击重新播放,正是此前曾看过的性爱视频。
  “依现在的情况推断,三宝很可能是前天听取我的分析后,觉得戴炯的死或许跟夜七有关……”退出夜七的房间,溪望便向安琪道出自己对本案的推理——
  前天我们离开后,三宝为解开心中的疑惑,强行将夜七的房门撬开,并在屋中电脑里发现夜七跟墨婷偷情的相关视频,从而认定他们合谋害死戴炯。
  戴炯是三宝在香港唯一的亲人,得知对方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害死,令他感到极度愤怒,因而丧失理智。他连电脑也没关,随手找来一个锤子就跑了出去。他彻夜寻找夜七,终于在昨天早上找到对方。
  在质问夜七的过程中,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先前准备的锤子袭击对方,并将对方当场打死。他掠夺夜七的财物,其实并非为了钱财。他的目的是夜七的手机,因为他知道手机里肯定有对方跟墨婷偷情的证据。
  当然,夜七从墨婷手上拿了三千块避风头,也让他感到十分愤怒。先不论这到底是“借”还是“给”,也不论夜七以他的名义借钱是否墨婷信口开河,反正在他心里那是属于戴炯的钱,所以他顺便将夜七的钱也掏光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戴炯被人谋害,其实并不足以令三宝萌生杀机。他之所以会杀死夜七,无非是为了在戴炯的保险金上分一杯羹。因此,他去找墨婷谈判,并以揭发对方跟夜七的恶行作为要挟,要求对方将保险金分他一份。
  然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无异于向对方承认自己是杀死夜七的凶手。墨婷很可能反过来,以此要挟他。毕竟夜七已经死了,墨婷大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到夜七身上,而他这条杀人罪却推卸不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既无法要挟墨婷,从中得到好处,自己又背上一条人命。他为如何解开当前的困局,琢磨了一整天,最后只想到一个办法——潜逃海外。
  潜逃必然要花钱,要花钱就只能向墨婷索取。拿定主意后,他也不管当时已近清晨,立刻前往墨婷住处,将对方从睡梦中叫醒。
  墨婷本未曾想过,杀害夜七的凶手竟然会是他。但他来得如此突然,而且还向自己索要钱财,必然心生疑惑,至少不会顺从地将钱交给对方。
  三宝大概察觉墨婷对自己起疑,情急之下便撕破脸皮,跟对方吵起来,更以对方跟夜七合谋害死戴炯一事相要挟,要求对方将保险金及变卖房子的钱交出。
  墨婷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不但不肯给他分毫,还要求他立刻离开,否则就报警,并暗示自己怀疑杀死夜七的凶手就是他。
  最令三宝担心的就是此事,既然对方已察觉问题,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不过,在杀死墨婷之前,或出于曾对对方起过爱慕之心、或为一泄心头之怒、或为报复对方红杏出墙,给自己表弟戴绿帽子,他先将对方强暴,让对方受尽欺凌后含冤离世。
  或许,他天真地认为,只要墨婷一死,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恶行……
  “怎么会这样……”安琪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平日的强悍已不见踪影,婀娜的躯体不住地颤抖。
  溪望将她拥入怀中,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我很害怕……”安琪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出事,我怕很快就轮到我。”
  “怎么会呢!”溪望轻抚她的背部,安慰道,“这只是他们几个之间的恩怨,根本不关你事。”
  “本来是不关我事,但我却掺和进来了。”安琪于不安中道出她的担忧,“这事本来只是夜七、墨婷跟戴炯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但三宝在听取你的分析后动了杀机,先后杀了夜七跟墨婷,而你可是我带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也牵涉到这件事当中。志庆现在虽然身在内地,但戴炯的保险是跟他买的,可以说他才是这件事的开始。”
  “当年参与拍摄九铁广告的七个人当中,除了出国念书的俞璐,我跟其他五人都牵涉到这件事当中……”安琪沉默片刻又道,“我很害怕,害怕真的会像杨导演说得那样,我们几个都会出事。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策划所有事情,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溪望紧紧拥抱对方,格外严肃道,“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别离开我,我害怕……”安琪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对方怀中,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声落下。
  “原来你也会哭呀!”溪望望着怀中伊人,面露夸张的表情。
  安琪抹去眼角的泪珠,恼羞成怒地锤打对方结实的胸膛,骂道:“死僆仔,这时候还笑我。我哪有哭,是沙吹进眼里了。”
  “等一下!”安琪突然推开对方,取出手机又道,“已经有三个人出事了,三宝也不知所终,我得确认一下志庆的情况。”遂把溪望晾在一旁,拨打志庆的手机。
  “喂,您好!”
  电话彼端传来志庆精神奕奕的声音,让安琪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至今仍没发生意外。然而,当她将夜七等人的事情告知对方,并道出自己的担忧,叮嘱对方要注意自身安全时,志庆却突然沉默不语。
  “怎么了?”安琪隐隐感到不安。
  “其实……”志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俞璐早就回香港了。”
  他告诉安琪,俞璐在两年前就已回港发展,并且主动联络他,其后更与他发展成情侣。但是,因为俞璐不想跟三宝等人接触,所以他一直都没将这件事告诉大家。
  “俞璐是学金融的,现在是个股票经纪。可能她觉得三宝跟夜七太不长进吧,不太想跟他们接触,所以我没告诉大家她回来了。”志庆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安琪启动了免提功能,溪望亦能听见。
  “夜七虽然是整天做明星梦,但三宝不是挺勤快吗?”溪望向电话彼端提出疑问,“以他的学历,在超市当推销员也算不错,至少能自食其力,俞璐怎么会觉得他不长进呢?”
  电话彼端沉默片刻,遂答道:“或许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
  志庆告诉两人,他跟夜七及三宝一样,都是中五毕业后就投身社会。两年前,他跟三宝一起在超市里当推销员,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直到俞璐回港联络他,在对方的鼓励下,他才辞去超市的工作转投保险业,还上夜校进修。
  “其实只要肯付出努力,他们也能做到。”手机里传出志庆的感慨,“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比他们好多少,但至少我现在的收入要比他们高几倍。”
  “正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单纯以收入否定一个人的生活态度。”溪望眉头略皱,心想俞璐是否太势利了?
  “如果他们能养活自己,那么他们想过怎样的生活,谁也不会多说一句,但问题是他们连自己也养不活。”志庆的语气带有不满的意味。
  原来不止夜七,三宝也经常拿不出房租。三宝虽然有稳定的收入,而且工作尚算顺利。但他总是幻想能一朝飞黄腾达,因而沉迷赌马,以致经常囊空如洗。他跟夜七都拿不出房租,自然就得由他人垫付。
  戴炯跟墨婷之所以会搬走,主要原因就是对两人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说到底也是表兄弟,戴炯对三宝再不满,有些话也不会说出口。所以他只好以另筑爱巢为由,跟墨婷搬走。
  他们两个一走,房租几乎全落到志庆一个人身上。虽然志庆现在收入不低,但长贫难顾,总不能养夜七跟三宝一辈子吧!要不是念着多年的兄弟情,他早就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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