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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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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污染的空气果然不同凡响,此时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充满了活力,畅快的呼吸着,呐喊着,跳跃着,利落的穿好衣服,兴冲冲的拉开屋门,深吸了一口气,凉爽的空气充斥全身。
抬头,看了看两米多高的屋檐,屈膝,跃起,单手搭上屋檐,灵巧的翻转手腕,一个漂亮的空翻,人已经稳当的站在了屋顶。
随性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太好了,身体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虽然还有内伤,但她不会武功,内伤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身体机能恢复以往的状态,她就不需再如此被动,只是守株待兔的对付几个小角色。
与此同时,安庆王也得知了幻雪伤已快痊愈的消息,只是清淡的问着探子:“哦?能好的这么快?”饶是这样的口气,仍是让下人觉得冷风飕飕。
下人忙弯了弯腰说道:“回王爷,确实看见已经能下地走动了。”空气中弥漫的低压,让他竟然不敢抹一抹额头上的冷汗。
“哦?”挑了挑眉,“我派你去可不是只打听消息的。”
“回王爷,六皇子带去的那些药均出自宫中,小的无法接近,所以……”
“六皇子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慢慢的思索着,这个六弟背后的势力与那个人无关,倒是不足为惧,不过六弟经常出宫探望那个人,对他来说这倒是有利之事。
话题一转,“前日的大火调查清楚了吗?”
“回王爷,着火的是独立的厨房,并无可疑之处,似乎有伤者,但并不是宅内之人,具体是谁,小的也无从查起。”
下人说着说着声音逐渐颤抖,那大火起的蹊跷,许多人都听见了那仿佛厉鬼一般的惨叫,但连日以来,烨城各各医馆均无烧伤的人,无从查起,但是王爷的脾气谁人不知啊,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今下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
“罢了,你退下吧,叫齐莫来见我。”
下人听言,忙叩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去。
这个齐莫便是当初能擒住幻雪的中年高手,当世少有的奇才,武艺出神入化,据说连他师父都败在他手上,毒药及医术更是让众人望尘莫及,不知为何愿做安庆王的门客。
原因一直是个谜,连安庆王本人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能为己所用便成。
在他眼里,依附他的人无非为名图利,就连这个齐莫也不例外,送去的金银美女无不笑纳,可见是人都过不了这一关。
“齐莫参见王爷。”
“免礼,赐座。”
屏退了下人,安庆王笑着问齐莫:“在府中过的可还好啊?本王前日送去的女子可还满意?”
齐莫刚刚坐下的身子忙又起身,拱手谢说:“满意,满意,谢王爷赏赐。”
“恩,”安庆王满意的应了一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咂了咂嘴,悠然的说:“今日来出了些小事,但仍让本王觉得如刺梗在喉,不吐不快。”
“小人愚钝,请王爷明示。”
“最近六皇子可是总往那个人那里跑,据说上次你擒来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能下地了,这可让本王觉得心中颇感不安啊。”
齐莫没有接话,只是恭敬的低眉顺眼坐着,等待安庆王的下文。
安庆王顿了顿,见齐莫没有说话,也不足为奇,这个齐莫本就是寡言少语之人,又说道:“齐莫,本王有事交给你去办。”
“请王爷吩咐。”
“齐莫,你用毒的本事可是天下无双啊。”
“王爷谬赞了。”
“昊臻最近有些调皮,我要你在他从那个人那里回宫的途中,让他睡一阵子。”
“齐莫遵命。”
“恩。”安庆王满意的点点头。
齐莫这人行事有个规矩,任劳任怨可以使尽任何手段,但绝不真刀真枪直接伤人性命,据说是立下重誓,永不可违,所以,利用此人办事,就得迂回着来。
不过只要出点事,他就有的是办法让那个人进得去,出不来,可谓一箭双雕,他那六弟早晚也是非除去不可。
宫内有异
高高的红墙中圈禁了无数悲哀的灵魂,屋顶晶亮的琉璃瓦折射着无尽的孤独,而正是这孤独,驱使着后宫的女人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即使再华丽的衣饰也难以遮掩内心的狰狞。
精巧的凉亭四面环水,只有几磴小小的石阶与湖岸相连,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若隐若现。
亭中摆上了一张精致的小案,案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案前放着一张贵妃塌,塌上半躺着一位白衣美人。
美人肤色晶莹剔透,肌肤吹弹可破,拖着芙蓉粉腮的双手十指修长,指甲略长,薄如蝉翼,点缀着些许蔻丹,脸庞小巧,柳叶弯眉,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
这个美人便是当今六皇子的生母,宠冠后宫的历贵妃。历贵妃的父亲是当朝左相厉谨启的小女儿,比皇上小了二十多岁,聪明伶俐,柔媚入骨,一入宫便荣宠有加,又为皇上添了老来子,如不是皇后乃先皇钦点,怕早已是六宫之首了,除了皇后的名声外她执掌后宫大权,多年来从来没将正牌皇后放在眼中,做事更是张扬跋扈,众妃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历贵妃躺在贵妃塌上,轻挑着指甲,慢悠悠的问着宫女:“前些日子臻儿又出宫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低声回答:“是。”
“看来你们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了。”
宫女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磕头回道:“娘娘明鉴,皇子殿下天资聪颖,已不是常人所能应付,奴婢实在跟不上殿下。”
听了夸赞自己的儿子,历贵妃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也罢,她的儿子她清楚的很,刁钻顽皮,的确不是一般宫女就能看得住的。
正说着,一阵跳跃声传来,六皇子蹦跳着过了石台阶,快步走进亭中。
“孩儿见过母妃。”
“这没外人,不必行礼了,正说起你呢,前日子你又出宫了?”
端木昊臻笑了笑,说道:“孩儿这个月只出去了一次,怎能叫又出宫呢?出去透透气而已,母妃不用担心。”其实出去好几次了,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可是张口就来。
“哼”历贵妃轻嗤了一声,声音充满了宠溺,“你啊,皇宫如此大,还装不下你了不成?”
端木昊臻调皮的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宫里太无趣了,哪有宫外热闹,孩儿这不也是体察民情为父王分忧嘛。”
历贵妃但笑不语,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女都退下,历贵妃接着问道:“听说你每次出宫都去端木昊彦那?”
“啊?”端木昊臻一时无法作答,自己时常偷溜出宫母妃是知道的,可从来不问去哪,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出宫我拦不住你,但是,臻儿,听母妃的话,远离那些是非之地。”
“母妃,那里能有什么是非?孩儿只是去探望兄长而已。”深知自己的母妃消息来源天下无敌,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听说最近安庆王抓了他的人,他居然请了太傅去要人,还说那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恐怕此事并不简单。”
“母妃,您也听说啦,那姑娘确实美貌,这么多年三哥独自孤苦伶仃的,喜欢个人儿也算正常,只不过四哥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把人活活打死,孩儿都看不下去了。”
“哎”历贵妃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臻儿,不是母妃要管着你,莫再去,最近母妃总觉得心神不宁,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母妃最近心神不好?待孩儿来为母妃把把脉可好?”
“不用了,答应母妃,这段时间别出宫,可好?”
端木昊臻咬了咬嘴唇,又抬眼看了看严肃的历贵妃,终于妥协道:“行,那明日我再出宫一趟,回来之后便一个月哪也不去,陪母妃,可好?”
历贵妃不禁嗤笑,“你这顽皮鬼,还要跟母妃讨价还价,去吧,只此一次,不过要让龙影的人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他怀疑她?
幻雪来到书房,端木昊彦已经早早起身正在习字,见她进来,放下笔,“伤可痊愈了?怎么不多休息呢?”说着,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虽是这么说,明显已经等她好久了。
她也不遮着掩着,大方的坐下,已经确认过四周,确定没有听墙根的,可以放心的谈话。
“那日发生何事?”端木昊彦的声音一向清冷从容,仿佛再大的事也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处变不惊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幻雪几日对他避而不见,他也不急。
幻雪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面上并无愠色,深深的疲倦掩盖了他天人威仪的气质,憔悴的让人觉得心痛,她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端木昊彦,这个坚韧内敛又不乏温柔的男人,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管起了闲事,她想保护他,不知是为还人情还是什么,这种心情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厨房着火了。”一句话便想带过。
“幻雪……”一丝恼怒闪过眼眸,他深深的闭上,长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我虽身染痼疾,但我并不是个傻子。”几日不过问,并不等于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幻雪突然出手打晕他,莫不是算好了厨房有事要发生。
“你究竟是何人?”
一句话,惊得她猛的抬起头来对上端木昊彦的眼睛,他在怀疑她吗?
端木昊彦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而说道:“整个东华国都对我这个被贬的皇子避之不及,你,为何偏偏来这?”他不是怀疑她会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知道原因,既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有得知原因的资格。
“你在怀疑我?”幻雪的声音一下子没了温度,就如一缕阴风,一缕从地狱吹上来的阴风。
她为了他好,居然怀疑她,她幻雪是吃饱撑的费那么大的心思,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那么尽心尽力管一件闲事,居然怀疑她?
“我若是怀疑你,就不会放任你烧了厨房,更不会去为你解围,或许你是为了我做了这些事,但我不希望被蒙在鼓里,不想做个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端木昊彦的声音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幻雪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她真的是错了啊,整日看他虚弱憔悴,就把他当成了第一时间被保护的对象,以至于怕他被爆炸声吓着再伤了神经把他打晕,还要估摸着他剩余的内力把控力道。
但是,她忘记了,他是个男人,是个胸怀天下的男人,更是个坚毅骄傲的男人,自己这么做,无疑也是伤了他啊。
“我不会害你,如果你信我,就别问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那夜发生何事?为何?”他也不做过多纠缠,他信她,从第一面开始就毫无理由的信她,只是他不想被蒙在鼓里。
“你的身体虚弱并不正常,而是慢性中毒,所以我设了圈套,但是,烧了厨房,下毒的人侥幸逃脱了,那晚是爆炸后引起的大火。”幻雪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既然端木昊彦相信她,那么,她也有理由相信,他有足够坚强的心接受这个阴谋所带给他的伤痛。
“慢性中毒?”
“是一种破坏神经的毒素,初期使人心神不宁,失眠多梦,继而焦躁,心律紊乱以致后来癫狂不识人性,你的神经被毒素长期侵蚀破坏,身体自然虚弱。”
“也就是说不知道哪天我就会变成疯子?”
变成疯子
端木昊彦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微张着轻轻颤抖,浑身战栗,表情从迷茫转为愤怒,最后又变成浓浓的哀伤。
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可没想到用这样的方法,与其变成个不识人性的疯子,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都是一死,为何还要如此折辱他?
一直以为他暂时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看来是他大错特错了,他们早已着手除去他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为何昊臻次次把脉都不曾得知?”
“他仅仅是把脉得知身体的情况,只认为是心情抑郁所致,更何况,这种毒素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识破的。”
端木昊彦的神色恢复如常,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心情,想必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哪些人下的毒。
这让他痛苦万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如果他不反抗,照目前朝局动荡的情形,他或许活不到春天来临,就算不疯,也势必会被其他势力铲除。
到时,身边无一人可幸免,包括一直深陷冷宫的母亲,但是,如果他反抗,无论成功与否,他的手上必定沾满至亲兄弟的鲜血。
虽然和众兄弟除了昊臻以外并不交好,但毕竟是一脉相承,如果当年自己能下得了手,又岂会落得现在的境地。
他叹了口气,起身慢慢踱至窗前,猛的推开窗户,清冽的空气涌进屋内,也涌进了他的心。
“当年,父皇被立为太子之时,已经有一子,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因只是侍妾所生,并无多加重视,直到迎娶了太子妃,据说二人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堪称神仙美眷,父皇很爱她,如瑰宝一般重视,温柔体贴,曾发誓,即便是登基做了皇帝,后宫也只要一人。婚后两年,太子妃产下如今的太子桀,父皇更是将她捧到了天上。”
“这样的生活却被一个意外所打破,父皇一日醉酒,错把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当作了自己的爱妃,翌日清醒,才知已经铸成大错,或许是上天有意,仅这一次,那个丫鬟便怀有身孕,那个孩子就是我。”
“太子妃心地善良,念在多年主仆情分,欲给母亲一个名分,但是父皇却觉得母亲和我是对他神圣爱情的亵渎,是他伟大爱情生涯中最大的污点,坚决不允,加上后来父皇随先皇出征,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说到这,端木昊彦的眼睛略微有些雾气,低下头,再抬头,眼中又是一片清明,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小屋,压抑得让人不能畅快呼吸。
“母亲就是在这种非主非仆的尴尬状况下将我抚养成人,也不能说非主非仆,父皇为了眼不见为静,将母亲发去浣衣处做粗使奴婢,每日浣洗大量衣物,我曾见过冬日里母亲冻得通红裂开的双手用力的洗着堆叠如小山的衣物,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哽咽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子妃暗地帮忙,或许我跟母亲早已不在这个世上。后来,父皇顺利登基,太子妃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父皇也不再是当年年轻冲动的少年,充实后宫在所难免,皇后有意将母亲安排一个美人的名分,我和母亲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临了,可是父皇不知为何,在搬入皇宫的那日,直接将母亲打入冷宫,一住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几年?冷宫?幻雪不了解冷宫是什么样的宫殿,不过仅是听名字,已经让人觉得寒冷冰硬,不带任何人气,透着绝望与孤独。
少年苦痛
“皇后一直暗地帮助母亲,说服了太傅让我可以一起去学知殿读书。母亲不知从何处寻得高人,偷偷教我武功,以做防身之用。”
“在宫中十几年,就没有机会见到皇上?”毕竟是亲生骨肉,真的能如此绝情?
端木昊彦苦笑了一下,“就算在皇宫大内,要见皇帝一面谈何容易,何况,就算是见到了,又如何?”
是啊,见了又如何,在这个封建社会体系的国家,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言的社会,皇帝不仅仅是一国领导人,还是子民的天,可以任意操控人的生死,只要是违背他意愿,甚至是惹他不高兴,都难逃一死,就算是见到了,谁敢质问他呢?
“我十六岁那年,被四皇子带着几个官宦子弟围攻殴打,他们不承认我是皇子,说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所以父皇都不曾承认我。”
“势单力薄的我只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任他们拳打脚踢,恰逢父皇路过。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父皇,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连行礼都忘记了,父皇眼中闪过的陌生与困惑使我终身难忘,我是他的皇子,他却视我如陌生人。”
悲凉的声音回荡在幻雪的耳畔,透着浓浓的心酸。
“当时父皇没有说话,只是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次日便颁了圣旨,因我已经过了出宫的年龄,便赐了我宅院,命我速速离开皇宫,还命太傅给予我考核,如果考核通过,便可准许我上殿议政。那是父皇唯一一次因血脉亲情给予我的恩赐。”
端木昊彦的脸上洋溢起少见的笑容,那笑容满溢着对父爱的眷恋与敬仰,却让人心中阵阵酸楚。
“考核顺利通过,我终于可以上殿议政,虽然只居末位,并未与其他皇子一列,但我也甘之若饴,我想建功立业,我想如果能博得父皇赏识,或许可以让冷宫中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他淡淡的笑着,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
“我21岁那年,姜国将军举兵叛乱,姜国国君向父皇求助,答应如果帮其平定内乱,便甘愿成为东华国属国。父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当时已是冬季,冰天雪地,又快到过年,加上姜国的冯将军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朝堂之上无一人愿意出征。”
“所以你就自告奋勇了?”
“当然,”端木昊彦的脸上放射着自豪的光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苦差,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父皇给我两万兵马,限时半年,第二日我便带兵出征了。”
“等我带兵一路攻打至姜国都城的时候,都城内已经一片混乱,处处可见冻死饿死的百姓,大军固守都城五日,已是弹尽粮绝,东华国的粮草并没有及时赶到,就连将士们的冬衣也因长途跋涉征战破烂不堪。”
“粮草不到?”幻雪总是能抓住大片信息中重要的一点。
“后来才知道是朝中有人暗中作梗,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城中的百姓见将士们为了保护他们平定战乱而来,纷纷拿出家中存粮,就连商人也将所有私存的粮食全部贡献给了军队,还有人看见将士们衣衫单薄,竟然拆了家中仅有的棉被,连夜赶制了棉衣送到军中,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眼中却饱含热情的百姓们,我当时就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必倾尽全力,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端木昊彦负手而立,此时的他没有丝毫落魄颓废,焕发的荣光让本就俊美的容颜笼罩着层层光华,这样的胸襟与气魄,放眼天下,谁与争锋。
杀人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后来在姜国百姓的支持下,打败了冯将军,姜国得以安定,并按协议成为东华国属国,并以皇后为质,带回东华国宫中。”
“怎么会以皇后为质呢?质子不是应该是皇子吗?”皇子为质子听说的不少,头一次听说以皇后为质子的。
“姜国原有一位皇子及一位公主,后来不知何事相继失踪,再也无法寻到踪迹,所以才不得以派皇后为质。”端木昊彦耐心的解释着,他曾经对姜国的情况可算了如指掌,皇子及公主确实是早就失踪,并非姜国刻意隐藏。
“护送姜国皇后入宫之后,父皇龙心大悦,赏赐了前朝一位王爷的府宅于我,并且加封我为护国将军,可算荣及一时,想当年也是百官竞相拜贺,府中好不热闹。可唯有一事未能如愿,母亲不愿离开冷宫,甚至劝说我不要在父皇面前提起,说我根基尚未牢实,虽已加封将军,但仍然要处处谨慎行事。”
幻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宁可自己在冷宫中孤寂吃苦,也要为儿子的地位前程着想。
她做的没错,如果在端木昊彦加封将军之后又为母亲请封,恐怕会落下狂妄自大,居功自傲的口实。
更何况,被入冷宫的原因无人知晓,如果触了皇上的禁忌,怕又要惹来无妄之灾。
端木昊彦不知为何,从未向幻雪提起曾经的一妻一妾,潜意识中他不希望幻雪知道,同时也是因为在他心目中那两名女子早已连自己的故人也算不上了吧。
“加封后没多久,边疆又起波动,燕国调集大批兵马囤积于两国边境,我又一次带兵出征赴边境驻扎,现在想想当年在军中的日子,虽然日子过的艰苦,但仍然愉快度过,与将士们一起对抗敌军,行军布阵,意气奋发,享受着将士们的爱戴,百姓的拥护,这种感觉,不是身为一个皇子便能轻易感受到的。”
“待我从边疆回来,我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就连父皇脸上也时常对我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应该是在欣慰所托非人吧,可是……”
幻雪听到这里,隐约知道,当一个母妃出身卑微且不得宠的情况下,皇子的出色表现就是催命符,阴谋会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
但是如今她也无能为力,人生地不熟,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如何能登上政治的舞台与权贵们博弈?
替他完成梦想,并不是去窃听一两个情报,不是暗杀几个人便能解决得了的,他们要对抗的是铺天盖地的阴谋诡计,以及这个国家内至高无上的权利者们,只有从大局入手运筹帷幄才有胜算,她不是嗜杀之人,况且仅仅是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幻雪的信仰中,能通过杀人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那是在历贵妃的生辰宴上……”
覆巢之下
“昊彦,如果下面要说的会让你重新痛苦一次,那么,我选择不再让你回顾过去。”
端木昊彦略有感激的望着幻雪,迟疑着终究没开口。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是冤狱还是真相,我们都不可能再改变一丝一毫,但你每回顾一次便是对自己的一次凌迟,我知你必是受尽了磨难,我不希望你再难过,最起码不要无谓的自我摧残。”幻雪不想再看到备受煎熬的端木昊彦,她承认,她会心痛,会愤怒,她想保护他,甚至想带他离开这里,但是她也知道,端木昊彦不是藏在女人羽翼下便能安然活着的男人。
端木昊彦因母亲出身低微,对于储君之位本无竞争力,但因屡次立功,可想而知会招来有心之人的排挤和陷害,这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被贬仍然遭人迫害,完全是出于斩草除根、高枕无忧的考虑,如此看来,阴谋的利爪早以伸向端木昊彦,日后的生活恐怕就不仅仅是下毒那么简单了,她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抓紧,否则,一旦大势所趋,他们将毫无招架之力。
纵然知道阴谋重重,甚至知晓阴谋幕后的主使者,但仍然不能轻举妄动,这个世界没有能替她善后的人,她的每一步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否则,所有与端木昊彦相关的人将万劫不复,连在冷宫中的端木昊彦的母亲想必也不能例外。
端木昊彦述一直不语,他已经沉寂了三年,三年里,他无数次想重新振作起来,但总是力不从心,那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深深的折磨着他。
皇子的血统所带给他的骄傲让他无法也不可能选择放弃生命,但当一个人无论如何无力回天的时候,那种想挣扎也无所奈何的时候,他的内心煎熬是任何人也无法体会的,他说服自己活着,哪怕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哪怕等一个或许莫须有的契机。
面前玲珑如精灵般的女子,最了解他的人仅是刚认识半个月,会心疼他的人居然只是初相识,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精灵吗?
可是,他如何保护得了她?有朝一日,大难降临,覆巢之下无完卵,精灵将被折了羽翼坠落凡间任人践踏。
想到这,他的心猛的抽紧,不,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他宁可死,也不愿看到幻雪染上尘垢,她是那么完美,完美如极珍美玉,就连他都自惭形愧不敢触碰,怎能容他人凌辱。
“幻雪,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作为一个背负罪名的皇子,恐怕永无翻身的机会。风雨欲来,动乱之下难逃一死,如今我已是自身难保,更无法护你周全,不要再被我牵连了,找机会离开吧。”
你的命是我的
幻雪的脸有些阴沉,径直走到书桌旁,伸手摸了摸,红木打制的厚重案桌,经过加工也堪比坚硬如石。
“昊彦,”她举起手,掌成刀状,运足了力道,向桌面砍去,噌的一声,厚重的桌面居然被硬生生切下一块桌角,对上他惊异的眼神,“我不需要你保护。”
端木昊彦知道她是有些功夫的,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而且她没有内力,就连有内力的人要做到这一点没有四五十年的修炼也是做不到的,她年纪轻轻,怎么做到的?
“每一种物质构成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找准了弱点,没有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办到。”幻雪知道端木昊彦在想什么,但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未必能解释的透彻,干脆一语带过。
“你还有得选择,要么振作,要么……死。”
一语直刺端木昊彦心中,已经认命了吗?
眼前的幻雪,前日有伤在身时的柔弱模样不知何时早已荡然无存,如今整个人散发着藐视天下的冷漠,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只是那眸中散发的对生命的漠然让人不由心寒。
他早知道幻雪不简单,但今日看来,此女子并非常人。
一瞬间,他仿佛从幻雪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曾经也是这样站在姜国都城的城墙上,看着脚下杀声四起,血流成河,曾经也是这样站在千军万马面前,藐视天下苍生,那种唯我独尊,神挡诛神的气魄,竟在这几年磨损殆尽了吗?
就这样低头任命,任人折辱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山河败送在那些无能的兄弟手中?他还有何颜面再见当年爱戴他的将士百姓?
屋内静悄悄的,似乎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气氛中,两人的心却是如翻山蹈海。
端木昊彦已经立在窗边许久,犹如一尊雕塑,任凭风起吹乱了鬓边的发,看不出心中的波涛汹涌,回想着此生二十多年的经历,仿佛一切尽在昨天,自己已经颓废了如此长的时间啊,整整三年了,哪怕没有被人下毒,恐怕夜夜也不得安稳。
想着当年临行时母亲的凄凄泪眼,想着当年领兵出征时的意气奋发,想着当年凯旋的光辉荣耀,不,他不能让这一切仅仅成为他闲暇怅然的回忆,他不能看着国家落入奸佞小人的手中,以卵击石又何妨,螳臂当车又何惧,这是他的国家,为了东华国万万百姓,死又何妨?
回首,墙上挂着一张年少时曾写下的“物竞天择”,笔峰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如今的自己,是老了?竟然逃避物竞天择,选择苟且度日?
时间已经不容他再颓唐,风雨就要来了,人生得此知己,放手一搏哪怕粉身碎骨,此生也无遗憾了吧。
端木昊彦一改往日的颓唐萎靡,脸上散发着尊贵的光芒,原本就是天人之姿,一时间竟光彩照人,隐隐透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幻雪松下一口气,他不再是个落魄贬为庶民的皇子,而是一只暂时被沉深潭的巨龙,如今到了该苏醒的时刻……
幻雪手一伸,直指他的心窝,笑吟吟的说了一句:“记得,你的命是我的。”
端木昊彦爽朗的一笑,“好,我这条命是你的,为你留着,为你拼出一片天下,你不让我死绝对不死。”
她满意的笑了,她没有看错,端木昊彦原本就该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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