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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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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再坚持几日,昊彦万万不可能任由邯城数十万人困死城中,虽然是敌人,但是,数十万人,不是一句战争本就残忍就可以解释的了的。

还是太年轻,还是太过于沉不住气。

昊彦久久没有说话,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燕国太子,细细的琢磨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燕国太子硬声说道。

昊彦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在他看来,这骨气,并不可取,落入敌人手中,勇气可嘉,但是谋略不足。

他还什么都没说,燕国太子就先做主让他选要杀还是要剐了。

“太子,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你,你毕竟是一国储君,伤了你损一国之根本,这,并非朕所愿。”昊彦沉稳的说着,一边观察着燕国太子的神情。

燕国太子明显有些惊讶,在浓妆艳抹的女妆下,这些惊讶显得犹为诡异。

“那你想如何?兵不血刃用本王换取燕国半壁江山?别做白日梦了。”燕国太子横横的说道。

“换取燕国半壁江山?听着或许是个好主意,但是,朕估算下,燕国皇帝子嗣众多,应该不会用半壁江山换一个被俘虏的太子。”昊彦慢悠悠分析着,一边喝着杯中的茶。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燕国太子有些恼怒,杀又不杀,拿他做筹码他又嫌不值,他究竟要做什么?

昊彦儒雅的笑着,“朕不是好杀戮的君主,所以,更不愿百姓受战火波及之苦,两国交战,都各有折损。”

停顿了一下,看着燕国太子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笑了笑,继续说道:“朕只想让百姓安享太平盛世,扩张疆土,乃是朕日后载入史册的功绩,但是,对于百姓,百害而无一利,太子,你可明白?”

昊彦不是不想要燕国的国土,但是,攻之易,守之难,东华国虽然国力强盛,短短时间内攻下燕国并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燕国比不上东华国富饶,人心虽淳朴但彪悍勇猛,攻得下,然如若守之不住,轻则心血付之东流,重则牵连东华国百年根基。

所以,吞并燕国,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燕国太子也不是个废物,自然能明白话里的意思,不管东华国皇帝是不是真的一心为民,但是,有活路,谁往死路钻呢?

“本王明白,不过此时关系燕国命脉,此时本王做不得主。”

“没关系,不急。”昊彦一脸雍容的微笑,随后吩咐道:“柳,带太子殿下下去沐浴更衣,好生款待。”

他自然不急,此时他占上风,谁急,谁自然会加码。

不告而别

“幻雪!幻雪……幻雪……”

幻雪被一阵敲门带呼喊声吵醒,撩开沉重的眼皮,伸手揉了揉剧痛仍在眩晕的额头。

“君影……我还没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原来,书上的知识确实不骗她,宿醉,真的比喝醉的时候还要难过。

砰的一声,君影冲进门来,一脸冷凝大声道:“幻雪,出事了……”

幻雪被君影一吵,头更加疼了,没好气的问道:“老皇帝晏驾了?”

“慕容子峥不告而别了。”君影看着仍然迷迷糊糊的幻雪,也不管她一时间是否能接受的了,索性直接说道。

“什么?!”

幻雪的脑中登时慢了几拍,瞬间清醒过来。

噌的一声跳下床,一把抓住君影的胳膊,大声问道,“你再说一遍,慕容子峥怎么了?”

“不告而别!”

君影也不由的大声起来,他很难想象,外面下着雪,慕容子峥就这么不告而别,他……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幻雪死死攥着君影的手腕,追问道。

“这得问你,昨天我把你从慕容子峥房间里抱出来的时候,慕容子峥的情绪就非常不好,你对他说什么了?”

君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他甚至希望慕容子峥只是出去散心,但是,他骗不了自己,慕容子峥什么都没带,居然都没有惊动他,直接走了。

幻雪伸手揉了揉额头,“我还能说什么?我对慕容子峥还有秘密可言吗?不过,说了什么,还真的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慕容子峥仿佛跟她谈论过昊彦的事,她怎么回答的?

脑中居然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完全想不起来,好像生生从脑中抹去……

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影说慕容子峥情绪不好,显然是那段空白中自己对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呢?

头仍旧眩晕,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思考。

不过有一点,她却能非常肯定是现在必须要做的。

望着窗外漫天大雪,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

第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几乎要遮蔽了天空。

这样的天气,这样低的气温……

慕容……

怎么可能冷静?

一枚信号穿过大雪摇曳直上。

幻雪一颗心揪得生疼,她根本记不得昨日究竟说了什么,是不是慕容子峥又胡思乱想了?

但是,听君影所说的,似乎是自己对慕容子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他生气了。

究竟是什么话,能惹慕容子峥那样淡定的人生气?

还至于愤然离去?

看到魅云闪进屋来,也顾不得他跪下行礼,忙吩咐道:“魅云,调集附近所有捷堂的人,暗楼能调动的也尽量调动,搜遍附近所有的地方,寻找慕容子峥,找到了发讯号。”

“属下遵命。”

幻雪不管魅云,直接就要冲出门去。

君影一把拉住她,“你去哪?”

幻雪回头,脸上闪过些不可思议,“君影,还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慕容子峥,也是我生命中无法承受失去的人。”

“我没拦着你去找他,但是你必须先冷静下来,你这样出去像无头苍蝇一样,慕容找不回来,你就先疯了。”君影没有放开她,担心的说道。

他也担心慕容,如此恶劣的天气……

但是,他不能任由幻雪就这样的状态出去,他从来没看见幻雪脸上露出这么惊恐的神情,这么癫狂的状态跑出去找,恐怕找上半天若是找不着,幻雪就要把自己逼疯了。

“这样的情况你让我怎么可能冷静?”

冷静?

外面天阴着,还下着这么大的雪,慕容子峥的身体根本受不了,万一倒在什么地方……

她要是死了估计才能冷静的下来。

“你放心,慕容他本就不是个脆弱的人,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分头找,你也必须照顾好自己。”

君影看劝说根本就不管用,如果自己再拦着,兴许幻雪都要对他动手了。

“不,你先去。”幻雪深吸了几口气,强制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君影虽然不知道幻雪要做什么,但也没有多说,他也担心慕容子峥,如果不是为了通知幻雪,他也早就冲出去了。

他不知道慕容子峥什么时候离开的,昨夜抱着幻雪进了房间,怕她再出什么状况,一直守到快天明,他看到慕容子峥房间黑着,也没多想,谁能想到……

君影闪身出门,直接上了屋顶,眺望一下,飞身而去。

幻雪坐在椅子上,灌下两杯冰凉的茶水,渐渐静下心来。

意识开始向周围蔓延……

慕容,别走太远,太远了,我就感觉不到了……

焦灼的心

提气凝神,周围的所有气息由近渐远,汹涌传入脑海中。

附近的人太多了,声音也太杂乱了……

皇宫内没有……

宫墙外……也没有……

宫外几里已经是幻雪的极限,混乱庞大的气息充斥她脑海中几乎快要爆炸,还是没有……

幻雪起身出门,一搭房檐,翻身上了房顶,天地茫茫,连方向都没有,去哪里找?

慕容子峥在这个世界可以说举目无亲,他能去哪?

一点线索都没有。

直奔慕容子峥的房间,屋内的地龙仍旧炙热的烘烤着,但是,幻雪却觉得,今日绝对没有往日那般温暖。

屋内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显然,慕容子峥是自己走的。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昨日的狼藉不知何时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整间屋子,仿佛从来无人踏足过。

桌上放着玉玺,玉玺下压着当日她逼迫老皇帝写下的退位诏书,除此之外,慕容子峥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该死,慕容子峥到底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说一声就消失了?

他与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突然觉得房间内有些冰冷,丝丝的寒轻易透过衣服,直入心口,原来,一直以来让她觉得温暖的,并不只是这件屋子……

幻雪将玉玺和诏书放回自己的房间内,转身出了门。

一路朝着他们当日进入姜国的方向找去,希望慕容子峥下意识不会选择陌生的路。

她不怕慕容子峥对她有什么误会,纵然有误会,她也相信只要她解释,慕容子峥肯定会理解。

但是她害怕,慕容子峥虽然身手不凡,可是这样对他来说犹如地狱一般的恶劣天气,他万一没有自保的能力落入恶人手中……

她绝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新年的清晨街上行人稀少,她有心打听,却突然发现,她居然连慕容子峥的穿着打扮都不知道。

该死!

要不是怕追踪蛊会对慕容子峥的身体造成负担,她早就该再种一个在他身上。

失误,天大的失误!

一颗心如在滚油中煎炸,焦急得跳动着似乎要从胸口窜出……

疯狂寻找

一直注意着天空中的动静,直至月上枝头,人声渐静,那代表希望的白光始终没有出现。

一路寻至容野城,幻雪也没有找到一丝踪迹,心中的不安被这飘散着鹅毛大雪的夜无限放大着。

就连她的手指,也已经冻僵了,慕容子峥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她都找了那么远,想必捷堂的人分散各各方向也差不多找了那么远,仍旧没有消息。

会不会慕容子峥已经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

她一路上不能凝起心神,是不是在路上遗漏了什么?

会不会……?

幻雪心中已经混乱得翻天覆地,各种各样令她心中发寒的猜想不停涌上来。

不行,她不能停,兴许慕容子峥就在前方,兴许他正在某处等着她。

正要继续赶马,身后传来急速的马蹄声。

幻雪下意识回头,居然是君影追了过来。

“找到了吗?”忙问道,虽然心中明白,如果找到了,君影会发信号通知她,可是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

君影缓缓摇了摇头,捷堂的人也算个个身手非凡,短短一天内,已经快将崇城整个翻了过来,但是,别说人,就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恐怕慕容子峥这次是铁了心不让他们找他了。

“往前走,继续找。”幻雪失望的回过头,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容野城,她多么希望,慕容子峥就在前方。

君影翻身,跳上幻雪的马,坐在她身后,轻轻抱着她满是冰碴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有内力,可幻雪没有,虽然一身功夫,却也抵挡不住寒冷。

幻雪感受到君影注入到她体内的温暖,眼睛暗了暗,君影在她身边,慕容子峥的身边有谁?

他此刻,会不会冷……?

容野并不算大,联系了城中暗楼的人,短短一个时辰,就找遍了城中大小角落。

“还是没有?”幻雪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当看到众人沉默的表情,浓重的失落与挫败让她登时向后踉跄了几步,再也维持不了作为什么堂主的威严。

“你们继续找,通知讯堂的人,全力寻找慕容子峥的下落。”君影利落的吩咐道。

一念之差

将一件斗篷罩在幻雪身上,抱起她进了屋。

“不,我们去下一个地方,他肯定就在前面。”幻雪突然开始挣扎。

“你冷静点,像你这样找下去,恐怕人还没找到,你就先冻死了。”君影略带些气恼的说着,手上的内力不停注入幻雪的身体。

“放心吧,讯堂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他们想找出来的人,恐怕躲到天边也能给翻出来,让他们去找,你现在要做的是保存体力,还有,你要考虑见到慕容子峥之后该怎么对她解释你昨晚说的那些话。”

在君影心中,解释或许才是最重要的,能让慕容子峥发火,绝对不是轻描淡写的小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令人释怀的。

“君影,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现在只想找到他,我害怕昔日的悲剧重新上演在他身上,我真的害怕……”

幻雪略带哽咽的声音在君影怀中响起,这个时候的幻雪,脆弱的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小女孩。

她忘不了慕容子峥身上那些伤痕,那些伤痕,都是因为她一念之差造成,如果当时不管闲事,一心一意利用追踪蛊去找寻他,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害怕又来一次什么伤害,这伤害,也是她的一念之差。

君影紧紧抱着幻雪剧烈战栗的身体,轻声安慰道:“放心,慕容不会有事的,他不是个普通人,当日他一个人就杀了三怪之一,他有自保的能力,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说出这些话,君影都有些觉得心虚,虽然慕容子峥的身手是不错,但是,这样的天气,不知道会让他的实力打多少折扣。

但是在他心中,什么人都比不上幻雪重要,只要现在幻雪别出事,他日若是慕容子峥真出了什么意外,幻雪就算是要杀了他,他也不后悔今日所做。

伸手点了幻雪的睡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幻雪,若我真错了,导致慕容子峥出了意外,我把命赔给他,但是,你不行。”

次日,两人起程返回姜国皇宫,幻雪对于那晚的记忆,仍旧有一块空白,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仍旧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酒,真的害人

捷堂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手头只要不是极重要的任务全数暂停,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君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拦下要冲出门去的幻雪,昨日的寻找,他似乎明白了一点,慕容子峥走得干干净净,根本就不想让幻雪找到。

以他的经验,慕容子峥能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跟了他两天,如果他不想被找到,幻雪这样的状态出去寻找,就是白费功夫。

慕容,很重要,但是在君影眼中,没有什么人能比幻雪更重要,包括他自己。

他也不是不重视慕容子峥,已经通知了讯堂,以幻雪捷堂堂主的身份通知讯堂找人,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

或许,找到慕容子峥只是时间问题,希望这段时间内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否则,就冲着他今天频频阻拦幻雪,后果……

看着幻雪仍旧静不下心来,在房间里急的走来走去,君影有些微微害怕。

“君影,慕容……是不是真的恨死我了?”幻雪突然站定在窗口,怔怔的看着外面,幽幽问道。

“你真的记不起来当日说了什么?”君影紧皱着眉头。

慕容子峥的心思他多少了解一点,但是,他敢肯定,就算是幻雪很决然的告诉他,她喜欢的仍旧是昊彦,慕容子峥顶多会失落,绝不会愤怒。

他为什么能肯定?

他没有可靠的证据,仅凭感觉。

慕容子峥对幻雪确实有些心思,但他从来不主动与幻雪有任何接触,反而一次又一次劝说幻雪与昊彦和好,那劝说,绝对不是虚伪。

“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幻雪懊恼的揉着额头。

她一直知道酒会误事,但是当日,她觉得周围都是自己人,也就放松了警惕,再加上老皇帝的出现让她觉得别扭,也算是与慕容子峥赌气,就索性多喝了几杯,不对,以她的酒量,绝对不是多喝了几杯那么简单,恐怕是多喝了几坛。

从前从未有过,她知道喝酒会让头脑不甚清醒,会让肢体不太容易控制,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居然还会完全忘记事情。

看来,酒,真的害人,但是如今看来,害的不是她,而是慕容子峥。

误闯竹林

冰天雪地,满地银光闪耀,与翠绿的竹林相互映衬,白的至纯,翠得动人心魄。

密布的翠竹林中,一匹白马载着一个狐裘紧裹的人慢慢走着,马上的人似乎已经僵硬,仅从鼻中呼出的白气才能判断,此人还活着。

似乎有些无目的的行着,白马顺着自己想走的路悠然走着,马上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赶马,略微摇晃。

竹林深处,一座静雅别致的翠竹小屋渐渐显露,不知是骑马的人有意寻找,还是白马巧然偶遇。

马上的人明显看见了竹屋,但是,没有进去的意思,仍旧任由白马依靠它的想法随意走着,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已经在雪地中走了三天三夜,虽然后面两天慢下来,最后的时候只是无目的的走着。

然姜国并不大。

此处已经不是姜国地域,而是东华国的边境。

不算大的竹林,若近若远的翠绿竹屋,一个时辰过去了,竹屋依旧近在眼前,竹林依旧茂密熟悉。

马上的人似乎发现有怪异,勒住了手中的缰绳,打量着周围。

翻身下马,却腿一软,扑通一声倒进雪地中,艰难挣扎着起身,周折中,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曾经这张脸上永远洋溢着暖如阳光的笑意,而此时,不知是因为冻僵还是其他原因,暖意全无,明眸中时时闪烁着无法形容的流光。

虽然表情不似平常,但是相貌却无法改变,此人正是不告而别的慕容子峥。

步行牵马走了一段,十几步路,对于慕容子峥来说,却是那样漫长。

身心似乎从内到外寒了个透彻,身体的痛楚,远远比不上那锥心的痛。

兜兜转转近半个时辰,竹屋居然还是若近若远,走不进,也离不开,慕容子峥停下脚步,看来,他误闯的地方,居然别有洞天。

一阵衣炔风声,一个翠绿的身影向他飞过来。

慕容子峥陡然警戒,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把握能逃离,先不说那绿影会武功,就算是没人,他恐怕也得困死在这竹林中。

绿影闪至眼前,劈手就向慕容子峥的头拍过去,状似直接要将他毙命。

慕容子峥偏头一躲,踉跄几步,靠在白马身上,斗篷再一次滑落。

“嗯?你怎么找到我的?”绿影见闯入的人居然是慕容子峥,顿时惊讶万分。

慕容子峥冷着一张脸,当看清绿衣人的面容时,更加冰冷几分,转身就走,“我不是来找你的。”

他现在这副样子,不想看见任何以前认识的人,偏偏那么巧,居然是他……

“等等……”绿衣人一手搭上慕容子峥的肩膀。

慕容子峥双手一抓,一弓身体,两臂使力,就要将绿衣人过肩摔过去。

但是,平常的他,可以做到,然而如今,在大雪中奔走了三天三夜的他,体力透支,旧伤复发,哪里是绿衣人的对手。

绿衣人灵巧的一腾身,一手一个,抓住慕容子峥的两只手腕,轻松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

“既然来了……你怎么了?”绿衣人原本随意的语气瞬间变得凝重。

卑鄙无耻的混蛋

他抓的是慕容子峥的手腕,如今能清晰感知他的脉搏正狂躁跳动着,慕容子峥又没有内力,怎么可能……

飞速点上慕容子峥身上几个穴道,抱着他一飞身闪进竹屋。

将他放在床上,盘膝坐好,自己也坐在慕容子峥身后,隔衣传功,那只是在不得已的时候为之,为了效果更好,绿衣人飞快的褪下慕容子峥的上衣,一掌刚要贴上他的后心……

这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伤痕……

后背整片皮肤,哪里还有一寸是完整的?

“放开我!”慕容子峥动不了,但是感受到绿衣人的目光在他背后游转,一双充满死寂的眼中顿时洋溢暴戾之色。

“静心!”绿衣人严肃的吼出一句,脸上尽是肃穆之色。

慕容子峥没有内力,也自然不会修炼什么邪门内功,可是,这疯狂的走火入魔之势是怎么回事?

有内力的人练武走火入魔顶多武功尽废,可是,如果是没有内力的人,走火入魔的后果……

还有这伤痕……

他也受过伤,每到天气不好,也会隐隐作痛。

那慕容子峥现在,岂不是跟身处炼狱一般?

“慕容,跟着我的引导,静心,心无杂念……”绿衣人一边说着,两掌贴上慕容子峥的后心。

浑厚的内力顿时顺着慕容子峥身上两条主脉迅速流转,快,却不硬闯,犹如溪流琢磨磐石,以尽数付出只求一丝回馈的架势拼上了全部内力。

慕容子峥感觉到两股暖流快速传遍全身,心脏被冲击得略有钝痛,却缓和了那犹如撕裂般的痛楚。

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明,眼中闪动的戾气渐渐被压抑住。

气势磅礴的内力冲开慕容子峥的发髻,如瀑的黑发漫天飞舞,黑发中夹杂着丝丝银光。

他不知道有走火入魔这么一说,但是,他一直要求自己必须保持平和的心境。

经历过哪些惨无人道地狱般的折磨,他学过心理学,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产生任何执念,打破了平和的心,他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爱一个人,哪怕是已经拥有,爱的力量仍旧会让人产生执念,那是一种永远不会满足的执念。

所以,他放弃爱的能力,放弃理想,甚至放弃心中所有的想法,如浮萍一般活着,纵然水中波涛汹涌,他,只能做静置旁观的一叶。

他不停地给自己下暗示,将过去忘记,将所有怨念忘记,甚至忘记爱的能力,不奢求,不执著,不怒不怨……

但是这一切的努力,居然被幻雪一席话全部粉碎。

他的所有努力,在幻雪眼中,居然是一个天大的陷阱,一个卑鄙的阴谋,他在幻雪眼中,居然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慕容子峥!再胡思乱想你就成魔了!”绿衣人的声音突然炸响。

心魔渐起

他能清晰感觉到慕容子峥刚刚平静下来的气息夹杂着戾气重新涌上来,这慕容子峥是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吗?

哪有这么大的戾气?

他与慕容子峥交情并不深,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慕容子峥恐怕是他所见过的心智最为坚定成熟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把心静下来,否则,再多的内力也压不住你心中的怨念,在我内力耗尽之前,我肯定先杀了你!”绿衣人一张口毫不留情的说道。

有能死的机会,要不要把握?

慕容子峥的心有几分动摇,但是,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不能死,尘封的执念已经被挑起,他……喜欢幻雪……

他要留着命……有朝一日,告诉她……

两个时辰过去……

绿衣人渐渐支持不住了,身体软下,侧伏在床上无力的喘息着,一身翠绿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呈墨绿色。

戾气驱了大半,慕容子峥的心境也暂时平和了下来,不过,当绿衣人看到他头上墨发中隐藏的丝丝银白,深深叹了口气。

从长计议吧,心魔一起,哪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呢。

挣扎着起身,开始解慕容子峥身上的衣服。

慕容子峥被点了穴不能动,一双眼睛毫无暖意的看着在他身上忙碌的人,“你做什么?”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曾经好歹也是名声远扬的倾国花魁,你见过的男人还没我接过的客多。”虽然是只卖艺不卖身。

一边说,一边忙碌着,慕容子峥身上的衣服数量比他多了不知多少倍,麻烦。

“我曾经是燕国的定远将军,领兵三十万。”

一语落地,绿衣人一张俏脸顿时黑如泼墨,这慕容子峥是跟他开玩笑还是当真要跟他比比?

哪有这么损的人?

紧紧咬着一口银牙,“算你狠。”

忘恩负义的家伙,跟君影一个德行,幻雪身边怎么总是这样的人?

直到脱得只剩贴身的里衣,绿衣人停手了,男人的身体,他可没兴趣,这伤痕,还是遮掩着点好,恐怕慕容子峥自己也不想看见。

直接抱起慕容子峥,一边向屋后走,一边说道:“屋后有温泉,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慕容子峥不是一直在幻雪身边吗?

以幻雪那么护短的性格,怎么会让他受了内伤,魔心渐起,还独自到处跑?

直接解开了慕容子峥的穴道扔进冒着白烟的温泉内,径直说道:“你可以继续胡思乱想,不过,我提醒你,我是已经没力气帮你了,但是我有力气在你成魔之时一掌拍死你。”

降书顺表

主帅被擒,燕国大军奉燕国皇帝昭回,直撤百里,邯城不战而降。

昊彦让柳看管着燕国太子,缓慢进军,有了燕国太子这张王牌,所遇之城完全没有反抗,倒是昊彦,逐渐放慢了进军的速度。

进军虽慢,但夺城却速如闪电,一快一慢,让燕国皇帝一颗心每日七上八下数十次,眼看着东华国的大军悠悠闲闲的又吃下数座城池,加之前面攻下的,已经快到燕国疆土的三分之一。

时至刚刚入春,燕国皇帝终于绷不住了。

昊彦坐在军帐中,看着燕国使者刚刚递来的降书顺表,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钟静臣,你也看看,将你的想法说给朕听。”

将降书顺表递与一旁的钟静臣,摆明了就是要考他。

钟静臣恭敬的接过,仔仔细细看了近一炷香时间,降书顺表洋洋洒洒也就百字,更多时间,他在斟酌如何开口。

早在冬时,他就奉皇上手谕来到军营,依稀知道皇上的意思。

苏连清如今在朝堂混的是顺风顺水,而他,一直呆在礼部,就像道年夜饭的凉菜。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绝对不能轻易错过。

“回皇上,臣以为,降书措辞倒也中肯,割地赔款倒也优厚,只是,燕国皇帝请皇上亲往石盘城,虽说是他衷心表歉,但臣觉得不妥。”

说完,看看昊彦一脸面无表情的等待,斟酌了一下,又说道:“臣闻石盘城乃是燕国军事重城,其城内防卫严密,皇上赴邀,想必不可能率大军前去,臣恐怕……”

“钟静臣,说来说去,你只是怕燕国皇帝刺杀朕?那好,朕给你提个醒,此次燕国挑起战争,却反被朕攻入,你可知道,朕攻下了大小多少城池?”

昊彦的声音微微带着不悦,忠臣,没错,但是做事保守,还是欠缺魄力。

“回皇上,大小城池加起来共三十七座。”

“燕国赔给朕多少?”

“回皇上,二十座。”

“你记着这笔账,朕再问你,朕此次亲征燕国,花费多少军饷,阵亡多少将士?燕国赔给朕多少?”

昊彦一句句威严问语,顿时让钟静臣背心湿了个透,忙跪下说道:“皇上恕罪,此为户部及兵部掌管,臣只是小小礼部侍郎,对此,臣确实不知。”

“小小礼部侍郎?钟静臣,你是在埋怨朕给你的官职过于卑微?”

太傅的高徒

“皇上明察,臣绝无此意,臣……”钟静臣顿时被吓得语无伦次。

昊彦打断了他的话,看向旁边一人,当日他思索之后,不仅仅让钟静臣来了,还有去年恩科的状元,太傅的高徒,阮弈风。

比起钟静臣,阮弈风或许更委屈,明明高中状元,却只落得个翰林院编修,从五品,还没什么表现的机会。

之所以临时起意把他也叫来,昊彦自有他的用意。

“阮弈风,你可知道?”

昊彦随意的问道,显然也是没抱什么希望,不过,两位臣子在这,冷了太傅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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