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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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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后悔

果然不出幻雪所料,不到傍晚时分,秋雨就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

下午的时候幻雪就让君影准备了火盆送到慕容子峥的房间,任由慕容子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不能事事插手,慕容子峥有着强烈的自尊心。

她可以作为他的朋友想尽一切办法医治他,却绝不能怜悯他。

入夜,直到幻雪和君影吃完晚饭,慕容子峥仍旧没有出现,屋内烛光也没有亮起,也似乎,没有什么响动。

“不用等了,雨停了他自然会出来。”幻雪见君影一直注意着慕容子峥的房门,淡淡说道。

君影稍稍紧了紧眉,“闭关?”

“不是,他身上都是伤痕,一到下雨或者冷的时候就会痛,他不愿让别人看见。”一提起这个,幻雪的心没由来的揪紧。

“或许我的内力能帮忙。”君影想了想说道。

幻雪无奈的一笑,“不用了,一个晚上不停的输送内力,他舒服了,你就没命了,不用担心,他不是个脆弱的人。”

她不知道君影能不能理解慕容子峥的骄傲,如果能根治,她会全力去尝试,但是依靠君影的内力维持,慕容子峥是不会接受的。

“讯堂有任务传来。”君影关好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幻雪接过,仔仔细细的看着,一边随意的问道:“怎么会直接递到你手上?”

她没有见过什么人接触过君影,而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们都认识我,很容易找到。”

“凌鸿说关于捷堂和暗楼,不明白的就问你,你知道很多?”她想知道,君影知道多少,对于暗楼,她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如果一年前我完成任务,我就是捷堂堂主。”君影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一句话,让她别担心,捷堂堂主该知道的他基本上都知道。

“哦?”幻雪略显诧异的抬头。

照这样看起来,凌鸿所做一切都不是信手拈来,而是丝丝入扣,每一步都踩到正点,连她的反应都算到了,恐怕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君影的毒还没清,才有了后面的安排。

还好至今日,他还没做出什么迫害他们的事,否则,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才是凌鸿让她惧怕的地方,只要凌鸿想做的,环环相连,她甚至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重新审视着已经大体看过一遍的任务,小意思,杀个金国的小城城主,私人恩怨。

小城城主也只是三代之前王族旁支,如今已经没什么势力,只是觉得贸然杀了会引起金国王族的警惕,这才转到捷堂来。

算算她刚接手几天,捷堂就已经开始正常运作了,这其中的意义无外乎暗楼很强大,凌鸿,更强大……

“这回执是不是要凌鸿过目?”幻雪提笔,却没落下,突然问道。

“以后就不必。”

那就是说前期,凌鸿还是不放心的。

“你来写,我来说。”幻雪放下手中的笔,让开位子。

君影冷硬的脸上一脸严肃,“堂主亲笔,别人不可代劳。”

幻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坐下提笔,突然说了句没有头脑的话,“那你们可别后悔。”

传信的方式

白天上朝,批阅奏折,晚上审阅恩科举人的考卷。

接连几日,昊彦几乎不眠不休,偶尔累极了,就在御案上稍稍趴一会儿。

四百多份考卷,几乎要承载他一半江山社稷的未来,他不得不谨慎,不得不再三斟酌。

有才之士固然重要,但有才只是根本,一心为国为百姓谋福才是重要的。

与此同时,他还要揣测他们的心态,有才者自然高傲,金榜之上,轻不得也重不得,轻之则令他们灰心,重之则会助长了高傲之气,他可不想朝堂上一群大臣本着忠君爱民的原则跟他唱反调。

因为日后,他必要做一件会令以江山社稷为本的大臣们极力反对的事,与其到时据理力争,不如现在就别留下隐患。

叹了一口气,昊彦放下手中的朱笔,三甲为谁,他至今都没有考虑好。

苏连清,钟静臣,确实是人才,可是,三甲之中谁头谁末,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他要保证他们能听话,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甚至为了他所爱的人……

望着窗外又一次圆起的月亮,三个月了,幻雪已经走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来,他一开始还能知道幻雪的只言片语,可到后来,就完全失去了消息,三个月来他几乎度日如年。

思念与日俱增,临到这几日,他都不敢睡觉。

一闭上眼,就是幻雪冰冷决然的面孔,那从未见过的狠绝目光刺得他胸口剧痛,他想解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抱住她,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每每从这样的梦中惊醒,直到吐出一口血,他才能感觉稍稍缓解,仿佛能将自己心中压抑的苦楚全部吐出。

他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有没有病,他心中有尺量,但是日日呕血,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

可他又挡不住思念,那他就挡住梦境,没有了夜夜梦境的折磨,再累,他也觉得能挺得过去。

抬手揉了揉额角,重新拿起朱笔,但眼前的眩晕已经让他看不清纸上的字。

他也知道,是人就不可能不眠不休,可是,他还能怎么办?

“什么人!?”

影宿一声轻喝,屋顶传来打斗的声音。

“当”一只飞刀直射向昊彦,没入他手边的御案上,入木三分,仅离他的手只有半寸。

刺客显然没有停留的意思,不一会儿,影宿飞身而下,跪于昊彦身边。

“皇上恕罪,影宿无能,让刺客逃脱了。”

昊彦的头因几日未眠此时已经恍惚,略带虚弱的声音说道:“不怪你,刺客没想要朕的命。”

若是要他的命,飞刀应该直向他的胸口,从力道上来看,不是失手。

转头看看手边,飞刀上插着一封信,刺客的目标不是他的命,显然只是来送信的。

“皇上,危险……”眼看着昊彦的手伸向飞刀,影宿忙开口阻止。

昊彦没有理会,信明显是给他的,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能怕的。

拆下信缓缓展开,上面几个大字顿时冲撞着他的神经,让他兴奋之余眼前黑雾骤然腾起。

手剧烈的颤抖着,却牢牢抓住那张薄薄的纸,仿佛抓住的是自己的生命。

“皇上……”影宿惊呼出声,忙上前托住昊彦倒下的身体。

探上脉搏,顿时松了口气,心率憔悴,操劳过度,加上强烈的刺激,皇上与其说是昏倒,不如说是昏睡过去了。

明知道不该看的不看,影宿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张纸,究竟是什么消息,能将皇上激得直接昏过去?

一看吓一跳,影宿的嘴角不停抽动,纸上只有四个大字,昊彦,等我。

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开始传信的方式这么吓人了?

不伦不类

半夜,雨渐渐停歇。

清晨,阳光肆意铺撒,雨水冲刷过的世间万物倍显清晰,雨水混杂着泥土的清香,让人不由心神一振。

幻雪和君影在大堂坐下,乡野地方,自然只是清粥小菜,让连日来未食任何荤腥的两人有些兴趣缺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慕容子峥一身清爽的走进大堂,月白长衫衬着修长的身形,高高盘起一丝不乱的墨发,双眸晶亮,嘴边挂笑,举手投足大气凛然,周身萦绕的气息比之外面的阳光也不见逊色。

不过……

一身飘逸脱尘的打扮,一副光芒万丈的笑容,配上慕容子峥如穿西装一般的步伐,虽然那步伐利落稳健,但仍然觉得……

不伦不类。

幻雪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见慕容子峥坐下,关心的问道:“怎么样?”

突然,一条胳膊凑到面前,耳边传来慕容子峥爽朗的笑语,“已经熟了,很香,要不要尝尝……啊……你真咬……”

爽朗笑语终结于一声痛呼,瞥见手腕上整齐的牙印,慕容子峥哭笑不得。

幻雪一脸戏谑的看着慕容子峥,心中最后一点担心终于落地。

一直面容冰冷的君影也勾起了嘴角,气息明显不稳。

“慕容将军……”

慕容子峥赶忙制止,“我早就不是将军了,别这么称呼我。”

“慕容公子……”

“也别喊我公子,你怎么称呼幻雪就怎么称呼我,我们都是朋友,不是吗?”

慕容子峥笑容满面,饶是对这个冰块,热力丝毫不见减少。

君影的脸色有些古怪,半晌,开口道:“幻雪是君影的主子,您不是。”

说得直白干脆,他喊幻雪主子,他是幻雪的人,可跟慕容子峥没什么关系,让他喊他主子,门也没有。

“不,你误会了,这样吧,我叫慕容子峥,你要是觉得太长,去头还是去尾,随你。”

君影倒还真的斟酌了一番是该去头还是该去尾,一般来说该去头,可是,他一个男人唤另一个男人子峥?

“慕容……”君影估量着开口。

慕容子峥倒是对这个不多话的冷酷杀手颇有好感,随性说道:“也好。”

他的名字是挺长,以前燕国就有人干脆叫他慕容,他的府门牌匾也只有这两个字,算下来,也只有幻雪全名全姓的称呼他了,不过,称呼而已,只要不是将军,公子一类的,随意就好。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慕容子峥这才想起来方才君影好像对他有话说。

“忘了。”

“噗……”刚刚喝下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的幻雪忍不住呛了一口。

看着嘴角扬起一丝坏笑的君影,她突然想到半年前的大年夜,也是这样一语惊人。

年轻名医

幻雪听客栈的掌柜说,距离此处不远前方一个小镇上,近来出了个年轻名医,医术超群,治好了不少老大夫都没办法的疑难杂症。

幻雪想去试试,只要有希望,她都会去尝试,更何况,前方小镇正是她们路过的地方。

“元崎,又来求医的了……”小镇并不大,打听一番,立刻就有热心的镇民为他们领路了。

元崎出门,看见两男一女骑着马,看那穿着打扮,看那一脸尊贵的面相,知道恐怕是有来头的人,忙将三人迎进屋。

“千尘,来客人了。”元崎向着屋里招呼一声。

幻雪一行人跟随元崎进了屋,低矮狭小的屋子处处摆放着草药,三个人一进,立刻让这小屋显得更加拥挤,几乎无处落脚。

元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挠了挠头,“很乱,这里也很小,昨日下雨,把外面晒着的草药都拿进屋了……”

幻雪没有理会元崎的话,她的视线集中在坐在草药堆中认真碾药的那身影上。

一双白皙的手已经不像从前光洁如玉,上面沾着药粉,远远就能看见裂纹和粗糙。

一张曾经圆润的脸已经变得棱角分明……

“昊臻……”幻雪轻呼出声。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神智有问题,应该在皇宫里啊,怎么会在这里做起了大夫?

忙碌的人抬头,一双浑圆乌黑的大眼睛顿时染上惊喜,忙起身向他们跑过来,不料脚下一拌,眼看就要摔进药草中。

君影闪身上前,抓住昊臻的双肩,将他直接拎到幻雪面前。

“幻雪,你……啊!!”昊臻看向身旁的人,顿时惊得跳起来,用手指着君影,嘴巴张得老大。

“他是君影,他没死,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幻雪知道在昊臻眼中君影早就死了,忙解释道。

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昊臻,你的毒已经解了?”

“啊?啊……是啊……解了……早就解了……”昊臻慢慢垂下眸子,将落寞隐于眼中。

君影见此,对着元崎和慕容子峥使了个颜色,三个人退出屋子,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昊臻,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皇宫?什么时候离开的?”幻雪压根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昊臻,他什么时候出宫的?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昊臻蹲在地上,抓起一棵药草,随意掰着,说道:“你走了没几天我就偷偷溜出宫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知道昊彦会担心你吗?”幻雪急切的问道。

昊彦最疼爱这个弟弟,他突然不辞而别,昊彦得有多担心,对外要忙朝政,昊臻还要添乱。

“他会担心吗?那你又为什么要离开?他会担心你吗?”昊臻突然抬起头,反问道。

成年人的谈话方式

幻雪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昊臻,扶着他的肩膀道:“我走是事出有因,况且只是暂时离开,昊彦多疼你你不明白吗?当时你神智不清醒,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他该有多焦心你想象不到?”

昊臻负气的一把打开幻雪的手,“你是事出有因,那我就没有原因了吗?他担心?”昊臻的嘴角扬起浓浓的嘲讽,“他只担心他的皇位,我走了,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幻雪不禁有些气恼,神智清楚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

“你不可能在这偏远的小镇呆一辈子,听我的话,在外面散够了心就回去吧,昊彦会很担心你的。”

依旧把他当成那个活泼机灵的小孩子,幻雪少有的温言劝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呆一辈子?我在这里很好,周围的百姓对我都比他对我好,我给他们治病,他们是真心喜欢我。”昊臻据理力争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对付小孩子,幻雪确实不擅长,尤其是对付十四五岁的孩子,据现代理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处于叛逆的阶段,说什么不是什么。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小孩子,如果我的神智没有问题,我现在已经做爹了。”昊臻煞有介事的说着。

是啊,幻雪看着已经略高于她的昊臻,无奈的笑了笑,哄小孩,她不行。

“行,我不把你当小孩子,你是个男子汉,那我问你,东华国堂堂的明王殿下,在这里隐姓埋名给寥寥几个百姓看病,你不觉得有辱你的血统,有辱这么多年皇家对你的栽培?”

不把他当个孩子,可以,只要他能接受这种成人间谈话的方式。

“你……”昊臻面对幻雪突然咄咄逼人的口吻,顿时说不出话来。

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我哪里是什么王爷,我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亲子,我是个孽种,要不是我一直痴痴傻傻,他能容得下我?”

“怎么容不下?昊彦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就算先皇有动摇,他也尽力保住你了不是吗?血缘可以是假,但是你们之间数年的兄弟情谊,就为了这区区血缘,就丝毫不存在了?”

昊臻摇了摇头,脸上却有些许动容,“幻雪,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三哥变了,自从坐上那个皇位,三哥就变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三哥了,他是皇上,他杀了四哥一家,杀了朝堂那么多大臣,如果不是你一直跟着她,我都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我三哥。”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昊彦做了皇上确实改变了,变得不再优柔寡断,不再无条件的宽容,可是这些改变,昊彦也要付出代价,他心里的痛,或许只有她能理解。

“昊臻,你不明白,坐上那个位子,如果还是以前你那个温文儒雅的三哥,势必会让整个国家动乱不堪,甚至保护不了你我,昊彦的苦,我觉得你能理解。”

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再加上是自己一直仰慕的哥哥,哪怕是一点变化,他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但是,三哥后来对我的态度总是恶狠狠的,一点也没有以前那种温柔关爱了,他越来越像我父皇了……”昊臻的声音到最后变得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像是说错了什么,又来不及挽回。

“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幻雪捕捉到昊臻不正常的字眼,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说是离宫之后才变得正常,以他以前那副样子,根本没法离开皇宫,或者说,根本生不出离宫的想法。

顶多打屁股

昊臻向后退了半步,直到无处可退,眼光有些躲闪,半天才说道:“自从母妃被皇上赐死,受了刺激之后我就好了,可是……我怕三哥对付我,我……”

“那就是说你在那个时候就好了?那还天天非要跟我挤在床上?”幻雪突然怒吼道。

她可没忘了当时昊臻哭闹着非要跟她一起睡,最后弄得三人同榻,气得昊彦直咬牙。

昊臻顿时一惊,尴尬的笑着,畏畏缩缩就要往一边躲,“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害怕……对,就是害怕……”

“端木昊臻,我今天不打你屁股我就跟你姓!”幻雪一声厉喝,一把拽住就要跑的昊臻,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端木幻雪也挺好听,不过,你要是改了姓,你跟三哥就是同宗了,就不能嫁她了。”昊臻少见幻雪气恼,戏谑道,丝毫没感觉自己咎由自取。

幻雪嘴角扬起邪恶的笑,“那就是说,我今天要是不打你屁股,我就不能跟昊彦在一起了,端木昊臻,看来今天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说完,一把将昊臻掀翻压在地上,扬手就打。

“哎呦……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门外三人听见这声音面面相觑,元崎忙想推门进去,却被君影挡住。

幻雪不会对昊臻怎么样的,顶多就是打屁股而已,听这声音,分明就是。

幻雪就算是没有内力,但是她的手掌可以硬生生切下木桌的一角。

打端木昊臻,不会用真功夫,可这掌中的力气也不能小觑。

一边挨打,昊臻一边说道:“幻雪,啊……你这次来……不是专门找我吧,哎呦……打坏了我,就没人看病了……”

幻雪听到这,笑了笑,算你小子聪明,打了十几下,也够惩罚了。

看着昊臻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停了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顺手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药渣子。

“你能治?”幻雪狐疑的看着他。

“不看看怎么知道能不能治?”昊臻一仰头,一脸骄傲的说道。

幻雪出门,问慕容子峥:“他的医术比之宫中御医强不少,但要论什么名医,他只能算初级,你愿意让他看看吗?”

慕容子峥幽默的一笑,“只要他别把我当小白鼠,随便看。”

三人落座于院里的小凳上等着。

元崎听见幻雪打千尘,不,是昊臻,打得昊臻大呼小叫,顿时对这个美若天仙却一脸阴冷的女子敬畏有加,畏畏缩缩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昊臻一瘸一拐的带着慕容子峥出门。

刚要坐下,“啊!”的一声又跳起来,恨恨的看了幻雪一眼,“我……我还是站着吧。”

元崎识相的出门去了镇上集市,将小院留与四个人。

“幻雪,你来,我有话跟你说。”昊臻一边呲牙裂嘴,又一瘸一拐的向屋里走。

“不用了,就在这说。”

慕容子峥冷静的开口,昊臻检查了他的身体,却不告诉他,非要跟幻雪单独说,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又不是癌症患者,幻雪也不是病人家属。

知无不言

“就在这说吧,我们都有心理准备。”幻雪坐着没动。

昊臻一脸悲催的又一瘸一拐的走回桌旁,犹豫了一下,说道:“伤得很重,这世间估计已经没有伤得那么重还能活着的人了……”

“说重点。”幻雪没心思听昊臻评论慕容子峥的伤势严重性,严重性她知道,昊臻的啰嗦她也见识过。

昊臻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除病根,最起码我是做不到了,如果按照我的药方加以调养,能比现在要好。”

昊臻读遍宫中医药典籍,再加上不少的民间医书,仅从中医的造诣来看,确实比幻雪强。

“能好多少?”昊臻说话就像挤牙膏,十句有八句都是废话。

昊臻将语言斟酌了再斟酌,简练了再简练才开口说道:“你每次阴天下雨还有遇寒的时候都会疼吧,调养之后,疼痛不会那么难忍。”

就算能缓解,好一分是一分。

“注意哪些?”相比起昊臻的啰嗦,幻雪的语言过于精辟了。

昊臻想了想,拖着步子走回屋内,取来笔墨,一边写,一边说道:“忌辛辣,忌酒,忌情绪躁动,忌操劳过度,忌穿着粗糙的衣物防止皮肤过度摩擦,忌……”

说到这,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看幻雪,又看看慕容子峥,最后又落在君影身上,被君影冰冷的目光冻了一下,低下头,谁也不看了。

这么多禁忌?还有?

“接着说。”

昊臻又看了看幻雪,鼓起一口气,“忌房事。”

砰的一声,幻雪一掌拍在竹制的桌子上,桌子瞬间报废。

“你让我说的。”昊臻小声嘀咕着。

幻雪心中有些不安,管住了目光没有落在慕容子峥身上。

“看来我比较适合出家做和尚。”慕容子峥平稳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有什么丧气,反倒有几分玩笑之意。

“不过,我给你开个药方,坚持泡个三五年,这些禁忌也就不用太在意了,总之,多注意总是好的。”

“端木昊臻,我今天打你打轻了!”

幻雪恨得咬牙切齿,说话带大喘气的,他都不知道顾虑别人的感受吗?

就算是个医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也太没谱了……

昊臻吓得一哆嗦,忙条件反射的捂住屁股,一只手抽出来,将桌上的纸递给幻雪。

幻雪细细一看,问道:“有没有更好的药?”

“有……”

“写!”有好药不开,给谁省钱?

盯着昊臻将药方写完,幻雪一把拎起他,转头问君影,“附近有没有捷堂的人在?”

君影飞身出门,不一会儿,带回来两个人。

“属下见过堂主。”

幻雪一把将昊臻扔过去,“把他给我连夜送回东华国皇宫。”

“是。”

“喂……谁说我要回去了……放手……喂……”暗楼的杀手才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人,直接点了哑穴,放在马上,飞奔而去。

有权利真好,或许她真的适合重回杀手队伍。

你不是死了吗?

“主子,前方再有两日就到姜国国境了。”

君影长期以来奔走各地,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

自将昊臻打包送回皇宫又过了两日,眼看就快要到达目的地,办完了事,她也能安定一阵子了。

怀里揣着药方,就算是好药,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等安定下来,慕容子峥的伤也能安心养着了。

“走吧,去前面找个地方住下。”她是不是真该考虑做点别的交通工具,这三个月来,几乎时时都是骑马飞奔,感觉糟透了。

突然,不远处一匹快马疾奔向前,与他们的方向位置正好平行,雪白的马,一袭艳红的长袍,在茂密的山林中分外显眼。

艳红?

幻雪不由自主的想起冯玉尧,那个能将艳红穿得毫不俗媚的男人。

那艳红的身影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突然勒住马,掉头向他们奔过来。

三人翻身下马,艳红的身影是冲他们而来,不管为了什么事,不得不防。

“幻雪?”远方传来呼声,似乎是在试探是否认错了人。

一个磁性清亮略带稍许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中,不是冯玉尧还有谁?

没想到,世界真小。

“冯玉尧?”山林中回音荡漾,只见那艳红立刻向他们飞奔过来。

临近几步,冯玉尧干脆轻功下马,直接飞至幻雪面前。

风尘仆仆仍然不能掩盖一副倾城之貌,脸颊玲珑有致,光洁如玉,美眸顾盼生辉,饶是一身艳红男装却也雌雄莫辩,长发如墨色瀑布随性披散,灿烂的笑意迎面而来,让幻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冯玉尧深深喘了口气,“幻雪,可算是找着你了……啊!!”

短短几日,君影已经吓着了两个人了……

冯玉尧身影一动,嗖的一声就至君影面前,近得快要顶上君影的鼻尖。

君影没有躲,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不是死了吗?”冯玉尧有些恶毒的语气脱口而出,挑着音调,与方才的浑厚截然不同,还似花魁时候那般的轻佻,一边超近距离打量着君影。

没等任何人答话,冯玉尧又邪气的开口道:“没事就别装死玩,害得幻雪那天抱着我……”

“冯玉尧!”幻雪一声喝出。

这让他说完兴许还好,被打断了反而歧义更深。

抱着幻雪?

君影的眼睛一丝精光闪过,一直握在剑柄的手就要往上提。

往死里调戏

冯玉尧一挥手,君影几近出鞘的剑立刻归位。

几乎要贴上君影的耳朵,但是话却是谁都听得见,略带磁性的声音荡漾丝丝暧昧。

“你不是要对我动手吧,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难道你忘记了,你那晚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君影本冰冷的面容噌的燃起熊熊烈火,剑出鞘,灌注了十成内力,直接劈向冯玉尧。

冯玉尧闪身一躲,剑锋就连头发丝也没碰到。

转身,背又贴上君影的身子,一挑秀眉,“真的忘了啊?”

一错影,避过君影反手一刺,再次贴上君影另一边,“忘了不要紧,我这里还有药,准保让你再次体会那销|魂|蚀|骨的感觉,永,生,再,难,忘。”

薄唇轻启,恶语连连,字字句句都是君影的痛处,一副不把他气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君影使出全身内力,刀锋呼啸,卷起地上落叶连连。

冯玉尧柔身反侧,闪动于刀锋之间,一边悠闲的闪避,一边极尽刻薄之言。

弯腰闪,倚身,“别害羞,记得吗?那时在我胯下能感觉到的,不是我的,是你的。”

腾空,回转,“脸怎么红了?我还没给你吃药呢,迫不及待了?”

抽身,又随上,“这么纯情,不会是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人碰过你吧,我很感动。”

抬腿,转,“枉费我为了救你出了一身的汗,你就对我这般绝情?”

若不是有内力撑着,恐怕君影的手都要气得发抖了。

一时间,刚硬的剑气四溢,冯玉尧宛如飘零在剑气中的红叶,随着君影的攻击,回应着完美至极的身姿,招招贴合,仿佛翩翩起舞。

幻雪和慕容子峥退到一旁,这两人可都是内功高手,被波及到,受伤就不好了。

更何况,君影已经失去理智了。

谁也没想着阻拦,随他们斗去,虽然冯玉尧的武功比君影高出不少,但是他不会打伤君影,直到现在也没出过手,只是那说出来的话,恐怕快要把君影的肺气炸了。

幻雪望着慕容子峥一脸怪异的表情,知道他在猜想什么,不由笑着说道:“他们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想象力这个时候不要太丰富。”

慕容子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明白了什么,但笑不语,继续观看。

两人就像是在观赏一出武术比赛,观赏之余还闲聊着,就差吃零食了。

“以你的实力能不能把他们分开?”眼见着他们快打了半个时辰了,幻雪开口道。

慕容子峥一直津津有味的听着冯玉尧的妙语连篇,点了点头,“差不多。”

说完,又摇了摇头,“我不参与。”

“怎么?”

两个坏消息

“我跟他们不一样。”慕容子峥意有所指的说道。

“也是,你没有内力,跟他们打起来,实力打折扣。”

慕容子峥又摇了摇头,却也没说话。

他跟他们不一样,不是路子不同,而是……

明显有人争风吃醋,他去搅合什么。

“哎……”幻雪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慕容子峥说:“咱们走吧,冯玉尧已经没词了,我都听见重复的了,不管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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