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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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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血腥味,口中喘着粗气,眼中的血红未减,只是累到了极致。

昊彦没有功夫抱她,一边挥舞着剑靠近她一些,尽全力保护她。

事态只是拉平,而这时,响彻半边天的脚步声纷杂而来,城门被破,庆王手中握有的三十万大军进城了……

绝处逢生

三十万人,什么概念?

能将烨城主道挤个水泄不通,能将皇宫直接踏平。

这三十万人,足以将形势完全扭转了一边倒,不再是逼宫,而是实实在在的谋反。

昊彦面上一紧,身边落下一个人,正是派去城门的影宿。

“皇上,影宿该死,庆王全然不顾城中百姓死活,强行大举攻城,死伤惨重……”

这个时候说该死有什么用?

虽然知道,烨城的城防再坚固,也敌不过三十万大军,但是,庆王居然一意孤行,无所顾忌……

他们高估了庆王的人格,居然为了皇位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幻雪见此反倒要向前冲去,昊彦一把拉住幻雪的手腕,:“不许去。”

前方有这么多人,幻雪往前冲就是去送死。

“皇位……我不要了,我只要你。”面临抉择,皇位显得那么渺小,他终于体会到,皇位只是他的一个梦想,而幻雪,才是他一生绝对接受不了失去的人。

“你……”

“我已经失去君影了,不能再失去你……”君影是他的恩人,也是朋友,是知己,君影的死让他一直深深愧疚,如果再失去幻雪,他这一生,这皇位,毫无意义。

一句话,将幻雪本要出口的责问挡了回去,一时间,无言以对。

攻击更加猛烈了,想必是胜券在握,三十万大军给予他们的动力让他们顿时勇猛无比。

人墙渐渐开始崩溃,无数御林军倒地。

首当其冲的便是庆王府的护卫,纷纷越过人墙,眼看御林军们就要支持不住。

玄和星死死护卫在昊彦身边,伤痕累累,几现重伤。

三十万大军的将领率领着军队已经过了一重门,脚步声震天,浩瀚的杀气直扑进来。

“一个都不放过,给本王杀,本王不要活的。”庆王猖狂的声音响彻上空。

昊彦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否则,身边的人都要为他陪葬。

“玄,星……”提醒他们一声,转身就要往后撤退。

“庆王谋逆叛国,欲弑君夺位,证据确凿,现皇上在上,虎符在此,众将士听令,歼灭叛党,护驾有功。”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上空,压过了杀戮声,清晰灌入每个人的耳朵。

昊彦猛回头,高墙之上,只见一人手执虎符,雨幕中,仍旧飞扬的长衫飘逸如仙,仙风道骨之态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灵。

“师傅……”容貌变了,但是那身姿,他却不会认错,是教他武功,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师傅。

幻雪也随之望去,师傅?那不是……

“齐莫!”庆王也仰望着墙头,睚眦迸裂,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最器重的门客,为他摆平了无数麻烦的齐莫,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倒戈相向。

不,不是倒戈,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奸细!

想到这,庆王的一颗心顿时冷了,如死灰一般冰冷。

眼看就要成功,却在这一招上功亏一篑。

齐莫一把撕掉脸上一张薄薄的皮,露出本来面目,仍是四十岁左右年纪,却更加清风秀骨,一脸的荣光万丈。

轻盈跃下高墙,一个闪身,剑刃已经逼上了庆王的脖子。

事态瞬息万变,三十万大军本就是听令于虎符不听令于人,更何况,皇上在上,那容得他们有什么想法?

一时间,杀声四起,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叛逆死的死,降的降。

一场宫闱巨变戛然而止,拉上了帷幕。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滋润了东华国久久干渴的土地,洗净了一地的血腥,阳光破云,世间光芒四射,仿佛昨日的一切,尽是云烟。

是非对错

两天后便是登基大典,这两天,宫里忙得热火朝天。

清理遗留下来的重创,准备大典的一切事物,让昊彦也忙得不可开交。

玄和星重伤未愈,几乎连床都下不了。

“皇上,这是此次谋逆的官员名单。”御书房内,齐莫将一张纸递给昊彦,不,现在已经不能叫齐莫,而是昊彦的师傅,齐仲飏。

“师傅,此次多亏了师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当年我被贬为庶民,以为师傅已经回山中修炼去了,怎知……”昊彦没有过于在意这份名单,倒是万分感动师傅为他做的一切,在庆王府一呆就是三年多,这份隐忍,这份情,太过于深重。

“我答应过你母亲保护你,但是与其只是护你性命,不如一搏,助你登上皇位。”齐仲飏微微一笑,看着昊彦,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母亲她……”昊彦知道师傅对母亲有情,当年母亲就是用这份情硬是央求师傅收他为徒,可如今他没有保护好母亲,让她被歹人所害。

“昊彦,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句话,他不怪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昊彦也要付出代价一样,他中毒,入狱,以及被追杀,他略知一二,但是,如果他帮了他,昨日之事可能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也在赌,赌皇天不负有心人,赌他一身武艺,有自保的能力。

但是他却不知,这真的是一个赌局,并且只是险胜,昊彦失去武功的事他一直以为是昊彦的计谋,却不知,昊彦真的是失去了武功,险些成为废人。

一念之差却未铸成大错,险之又险。

昊彦心中其实也有众多疑问,但是,他知道,师傅一心为了他好,过去的事,便不再细追究了,先思万绪,追究起来也只能追悔而已。

“端木昊臻的毒可是你下的?”幻雪一步跨进门槛,口气并不怎么好,她不是偷听,可是恰恰听到了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没错,这是世间道理,可是,他忍的可都是小事?

昊彦中毒,他不管,入狱差点丢了性命,他也不管,被人追杀危在旦夕,他人在哪里?招招险棋均为这最后一搏铺路,她佩服他的胆量,但是,一想到他拿昊彦的命来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命运对他够好,居然让他撑到了最后一搏,但是如果其中有一丝偏差,昊彦死一百次都嫌少。

“他的毒已经被贵妃娘娘解了不是么?”齐仲飏轻轻一句,说句实话,他佩服这样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颇有一世英雌的气魄,但是,此女子妒妇之名已经传遍东华国,独霸后宫,就连昊彦的势头也被她抢去三分,更何况一开口便是兴师问罪的架势,让他颇为不喜。

“昊臻没死,但是其后果确实让昊彦在大牢中受尽酷刑……”一想到这个,幻雪更是怒火中烧。

“幻雪,往日的事还是莫追究了,都过去了。”昊彦急忙打断,现在追究起这些,没什么用处,反而让师傅对幻雪的印象不好。

幻雪也知道,追究起来就算是齐仲飏的疏忽,但是那又如何?

功成身就,英雄都不问出处,齐仲飏赌赢了,谁还会问其中的过程呢?

剪不断理还乱,最一开始,齐仲飏抓了幻雪,险些让幻雪丧命于庆王府,而后一次次用昊彦的性命做赌注,这确实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齐仲飏教授昊彦一身武艺在先,最后成功扭转乾坤,确实有目共睹,名垂千古之举,又是谁能质疑呢?

登基大婚

登基大典,万人朝贺。

鲜红的地毯似乎一直通到天地的尽头。

号角声响起,威严肃穆。

昊彦一身龙袍,金丝罗绣,云龙飞扬,尽显帝王风范,一顶珠帘皇冠,遮住面色,三分神秘,七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龙颜。

缓缓步于台阶之上,此时的心情居然不是感慨万千,而是沉沉的压抑。

俯视众生,心中的豪迈仅是一现,这是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但是为何他仍然身不由己?

他曾设想过有一天登上这至高无上之地,自己该是多么激动,一腔为国为民该有多么广博,可是现在,为何丝毫没有?

反而觉得累了,倦了……

身边站着的不是他心爱的人,不是他一心想执手偕老的人,而且还是个陌生人。

昊彦甚至都不愿看那就在自己身旁的大红一眼,他只觉得,这大红,只配穿在幻雪的身上。

一双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本该牵手受万民之礼的帝后,如今却孤零零的站在众人面前,就连样子都不愿装一下。

太傅庄严地声音响起,诵读着冠冕堂皇的祭文,至于内容,昊彦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头一次在这么庄重的场合心不在焉,一双眼睛细细在下方寻找着。

她没来,在确定这一点后,他的心浓重的失落着。

但是,又有些安慰,如果她在下方,看到她的跪拜,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她。

她对于自己是何等的珍贵,自己却连个她该有的名分都给不了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华国历史上新的一页,皇三子端木昊彦正式即位,年号昭和。

幻雪坐定于自己的宫殿中,听着不远处的号角轰鸣,听着山呼万岁千岁。

嘴角不由得苦笑一下,登基大典,对于她来说,无非就是尘埃落定后的一个仪式而已,而对于她来说,登基大典的真正意义却是昊彦的婚礼。

她答应过昊彦陪在他身边,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大的心,能去坦然的参加自己心爱之人的婚礼。

虽然登基大典连主人都心不在焉,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繁文缛节的进行,大典连同大婚,一直进行到月上枝头,一干人等才纷纷离宫,为第二日的宫宴做准备。

太傅临走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昊彦的心更加烦躁,他明白太傅的意思,可是,他绝对不能。

大步跨进栖凤宫的新房,大红的装饰瞬间刺痛了他的眼,位于这新房,他才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都没有给过幻雪一个像样的大婚。

身着喜服的喜娘笑着迎上来,递上一个秤杆,说着吉利话,“请皇上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都下去。”昊彦阴冷的声音绝对听不出哪里有什么喜气。

喜娘一愣,呆在原地没动。

昊彦眼睛一挑,“朕说了,下去,还用朕说第二遍?”

喜娘也是宫里的人精了,见此情形,也不敢再呆着,向周围使了个眼色,宫女们悉数悄声退下。

昊彦打量着整间屋子,大红的喜字,胳膊粗的红烛,铺天盖地的喜红,床上端坐着一个盖着盖头一动也不动的人,他似乎有些恍惚了。

这是他设想过多次的与幻雪的洞房花烛夜,与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就连地点都一样,栖凤宫,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

可是,地点一样,装扮一样,可是,人却不是他想要的人。

将手中的秤杆扔在地上,冷冷的开口,“朕让你做这皇后,地位给了你,权利也给了你,你就别妄想别的了。”说完,转身就走。

临走到门口,又回头,“记住,别去招惹幻雪。”

说完这些,仿佛在这里一刻也不愿意多逗留的快步离开了。

徐贞羽轻轻掀开喜帕,柳叶弯眉,硕亮的眼睛,精致玲珑的鼻子,樱桃唇口,真真是个秀美典雅的美人,可惜,昊彦不在,也不想看。

轻咬着薄唇,一脸幽怨,自己不是皇后吗?不是皇上唯一的正妻一国之母吗?为何皇上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就因为那个幻雪?

徐贞羽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听到过幻雪的事,独霸后宫,凶悍有加,想必是个难缠的主儿。

但是,我既然是皇后,皇上可是说了,名分也给了我,就连权利都给了我了,至于怎么用……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暴君皇帝

当昊彦来到幻雪的沁雪殿,店内已经一片漆黑,宫女太监们明显都已经被幻雪赶去休息了,皱了皱眉头,居然不等他?

翻身进了院,他身后没跟着福泉,也就不管什么有无帝王威仪。

窗子开着,索性也就不走门,直接一跃而进。

刚一落地,一只手卡上了他的脖子……

“小贼,偷东西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你能来的?”耳边传来幻雪戏谑的声音。

一把搂住,笑着说道:“不偷东西,偷人,能来了吗?”

幻雪轻哼一声,放了手,转身点亮了烛光,烛光下,一桌的饭菜居然还冒着热气。

昊彦心中一动,“你在等我?”

幻雪也来不得那套扭捏作态,直接点头,“忙了一天,想必也吃不了什么正经的东西吧,顶多能喝个交杯酒,吃两颗花生,所以就预备了。”

昊彦听言又想笑又有气,这个幻雪,关心他也不忘了编排他。

“我没有。”温柔的抱着她,是述说,也是承诺。

见幻雪没法应,又补了一句,“我是你一个人的,今日的事,你就当我是演了场戏,戏演完了,其余的不管,我也不会理她,这后宫还是咱们的二人天地。”

幻雪噗哧一声笑了,听听,什么样的皇帝愿意承认他是别人的人?昊彦,可是真的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看在昊彦这么爱她的份上,她就索性咽下这委屈,其实,何尝是她一个人的委屈?昊彦被迫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的委屈,她懂。

“幻雪,等过几日宫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带你去祭天,就算是补你一个大婚,可好?”昊彦想过要补给幻雪一个大婚,大张旗鼓的拜天地估计是不行了,但是,祭天也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他与幻雪一起接受万民朝贺,也算圆了他一桩心愿。

幻雪但笑不语,心中的甜蜜已经无法形容。

今夜,昊彦在幻雪的殿中歇下,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帝王起居录上却记载清晰,皇上临幸沁雪宫雪贵妃。

朝堂上的大臣少了近一半,整个宣政殿今日显得有些空旷。

剩余的大臣们心底都有些许庆幸,他们并不一定干净,但关键时刻,他们选择了保守,才得以今日还能站在这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庆王谋逆,欲弑君夺位,加之通敌卖国,与金国勾结毒害先皇,谋杀皇太后,数罪并则,天地不容,罪无可恕,裁,诛其九族,遇大赦不赦。

安陵王,谋逆叛国,欲弑君夺位,削其王位,贬为庶民,流放灵州,遇大赦不赦。

参与谋反众臣,无分官职大小,诛五族,以儆效尤。

钦此~~!”

一份圣旨,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整个宣政殿鸦雀无声。

东华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诛九族的王爷,按理说,庆王的九族,最近的血亲就是皇上了,可是这一阵,谁也没敢说话。

皇上这是铁了心的要将庆王赶尽杀绝,将所有障碍一网打尽,这个时候反对,没什么大用。

一个个都缩了脑袋,连四下张望都不敢了。

这时,太傅站了出来,一拱手,“启禀皇上,庆王乃是先皇亲子,与皇上是亲兄弟,庆王虽然铸成大错,但毕竟是皇族,诛九族牵连甚大,望皇上三思。”

昊彦冷硬的看着太傅,太傅是他的恩师不假,但是,并不表明,他什么事都要以他为尊,更何况,一想起后宫的太傅之女,他就难对太傅再生出一丝好感。

“太傅所言差异,弑君夺位,通敌叛国,毒害先皇,谋杀太后,哪一条都够他诛九族,朕留他全尸已是厚待,试想,若当日庆王谋逆得成,他可会放过朕?”

一席话,将太傅堵得哑口无言,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昊彦,庆王的罪过是不假,但是,昊彦的心性……

何时变得如此狠辣?

这种狠辣,他曾在幻雪劫狱的时候见过,又是那个幻雪!

太傅是个耿直之人,他不为自己的女儿牟利,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毁了一代仁厚的帝王。

“臣对皇上的裁决已无异议,但是,臣有一事恳请陛下,幻雪乃是身份不明的女子,入住后宫以来,并不能以德服人,臣恐其女犹如妲己,扰了后宫,乱了天下,臣恳请陛下,将此女子打入冷宫,还后宫安宁。”太傅不是鲁莽之人,但是却说出如此鲁莽的话,他是没有办法了,昊彦宠爱幻雪已经快宠上了天,如此下去,绝非东华国之幸事。

如果不说幻雪,昊彦还对太傅有着敬意,毕竟他有今日,太傅也功不可没,可是,幻雪是他的逆鳞,碰了她,谁也别想落着好。

“朕的后宫何时需要太傅来操心了?”一句话,却有多种意思,别管他怎么对幻雪,也别管他怎么对徐贞羽。

“皇上……”太傅还想说什么,怎奈昊彦一挥袖,“今晚宫中设宴,三月后恩科开考,退朝。”撂下一句话,也不等任何反应,先行走了。

东华国帝王初登基,就这样,留下了暴政的一页。

要去你去

昊彦一路直奔沁雪殿,却见着宫女太监在院子里跪了一地,屋内隐约有月云的声音。

推开门,月云的唠叨声戛然而止,匆匆向昊彦递了个眼色,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不过,月云递眼色的本事还真差劲,昊彦压根儿就没看明白。

幻雪一脸阴沉得快要滴水,略略抬抬眼皮,看见他,也不说话,径自拿着手上的书,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谁又惹你了?”处置了庆王等人,昊彦的心情明显没有那么压抑,虽说要杀不少人,但是,他已经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给自己挖陷阱。

幻雪一言不发的看着书,可是,拿着书的手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关节发白,几乎要将书拧烂了一般。

昊彦深知幻雪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不管他软磨硬泡,绝对撬不开那比蚌壳还要牢固的嘴,当下笑了笑,幻雪只是生气,也没大开杀戒,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月云。”唤了一声,月云闻言进屋。

“怎么回事?你惹她生气了?”月云跟昊彦也算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说起话来还算随意。

“皇上,月云哪敢惹小姐生气啊。”说着,眼睛向外撇了撇,努了努嘴。

昊彦顿时笑起来,“月云,你还是直说吧,使眼色的功夫,你还没学到家。”

月云泄了一口气,为难的看了幻雪一眼,支支吾吾的开口道:“皇上,昨夜您歇在沁雪殿,今天一大早,皇后就派人传话来了,要……要小姐过去请安呢。”

“什么?”昊彦砰地一声放下手中刚喝了一口的茶盅,“谁给她的权利?”

后妃被宠幸过后是要给皇后请安,这是规矩,但是,昨日他已经警告了那个女人,不要招惹幻雪,她是看在自己不能拿她怎么办有恃无恐了?

昊彦小心的看了幻雪一眼,幻雪轻轻翻过一页,拿眼瞟了瞟昊彦。

这眼色使得才到位,意思再明显不过,要去你去,我不去。

“福泉,传朕旨意,贵妃今后无论如何不必去皇后那里请安,还有,告诉皇后,宫里也不见的安全,没事还是不要出来走动的好。”一句话,免了幻雪的尴尬,更重要的是,将皇后给软禁了,省的幻雪看着心烦。

一把搂过幻雪,“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

说完,蹭了蹭幻雪的鬓边,抬起头来,正色道:“今日早朝,我已经颁下圣旨,庆王诛九族,参与谋逆的官员诛五族,安陵王贬为庶民发配了。”

“什么?”幻雪噌的一声跳起来,书也扔在了地上。

她是恨庆王不错,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诛九族,几百人都要被牵连,她恨的是庆王,其余的人可以说与她毫无瓜葛,她是个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人,没惹她的人,她还不至于迁怒。

“为什么还要连坐?杀了叛逆的人不就行了吗?”幻雪也知道,诛连是古代帝王惯用的手段,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灭绝人性的法律。

昊彦,怎么会用这个?他曾经连庆王都不忍心杀。

“永除后患,这个时候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有人伺机报复,我宁可冒天下之大大不韦,也不愿你再因为我涉险。”他何尝没想过,这一动,牵连的人何止几百,但是,他宁可让天下称他是昏君,暴君,他也不能再留下任何隐患。

人没了他能补,这次所留下的创伤,他日后勤政爱民加以弥补,但是现在,他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会发芽的仇恨种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幻雪。

幻雪无语了,自己终究就是那个妖妃啊,这样一来,妖妃的名声恐怕做得更稳了。

昊彦看幻雪不说话,也知道她心里的不忍,可是,师傅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再无条件的仁慈下去。

匆匆用过午膳,昊彦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都是求情的折子,索性扔到一边,有几封是弹劾幻雪的,干脆烧了。

他的国家,他自有办法,他不做昏君不做暴君,但是,每朝每代新君登基,血腥是少不了的,有才华,他能招揽,但是,有野心,他就必须得镇压。

明黄贵妃装

“小姐,求求您了,赶紧换衣服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月云在一旁跺着脚一遍遍的哀求着。

可是,无论她是否快要磨破了嘴皮子,幻雪还是老僧入定一般,就是不动,手中的书也不知翻了多少页,也不知究竟看进去了几个字。

“要去,你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视线却从未从书本上挪开。

登基大典幻雪没有参加,她是个有名有份的妃子,此举已经让众人颇有微词,只是碍着皇上的威严,敢怒不敢言。

如今眼看着不到一个时辰,宫中的晚宴就要开始了,幻雪要是再不露面,这事,可就怎么都圆不过去了。

幻雪知道其中利害,但是,她说服不了自己,去了,必是要跟皇后见面,她只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小姐。”月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幻雪脚边,哀求道:“小姐,月云知道您委屈,可是,皇上也有委屈啊,宫里都传开了,说您仗着皇上的宠爱飞扬跋扈,皇上一直为您压着。”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幻雪,一咬牙,“小姐,求求您,心疼心疼皇上吧,别让皇上为难,您今日要是不去,皇上还怎么在百官之前为您袒护啊,小姐,治国之初,皇上诸多难处,您别再让皇上伤心了……”

月云苦苦的哀求着,一声声的心疼,幻雪也心疼昊彦,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昊彦为她顶住的压力,可是……

叹了一口气。

罢了,自己什么时候净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挑眼看看月云身边已经准备好的宫装,一惊,明黄?

对,确实是明黄,宫中自有严格的规矩,只有皇帝才能穿明黄,皇后才能穿大红,而论品级,贵妃的宫装应该是粉红色。

面对幻雪的疑惑,月云忙说道:“这是皇上亲自送来的,说让小姐晚宴的时候穿着。”

昊彦的一番苦心,他不能给自己正妻的名分,就干脆让她与他相比肩,不是皇后,他却要让人知道,幻雪的地位更高于皇后。

一身明黄穿在身上,不似龙袍处处彰显威严,确实婀娜多姿更加柔美,缓和了明黄带给人们的压迫感,尽显女子尊贵风范。

月云一双巧手在幻雪的头顶翻飞,不一会儿,精致典雅的发髻,其上点缀着宝石朱玉,雍容华贵,让本就清丽脱俗的幻雪更加光彩照人。

就连幻雪自己也惊讶了,这镜中的人真的是她吗?

在21世纪,她也因为任务的需要做着各种装扮,清纯的,妩媚的,端庄典雅的,却远远不及现在,仿佛自己的一张脸就是为了这裙装而生。

一身的气质,天生就是要这颜色来搭配。

穿着这一身,却没能让幻雪的心情好起来,似乎自打来到这个皇宫,周围压抑的空气就一直围绕着她,让她随时随地都感觉到沉闷。

幻雪姗姗来迟,但是,她一出现在殿门口,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一干人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

兴许不全是因为她身上这件惊世骇俗的衣服,而是,她穿着这件,居然端庄犹如高高在上的菩萨,让人生不了不妥之心。

仿佛她才是东华国的一国之母,而不是那高坐着的一抹红。

徐贞羽在看到幻雪的那一霎那,一双手紧紧拧着身上大红的衣襟,几乎快要撕碎。

妖艳美人

其实,自打大婚以来,昊彦除了盖着喜帕那次,就再也没见过皇后,就算是晚宴上皇后坐在他身边,他也没正眼瞧上一瞧,以至于他现在几乎不知道皇后长什么样,白白辜负了徐贞羽近两个时辰的精心打扮。

一见到幻雪来了,昊彦顿时喜出望外,忙几步下了台阶,迎上去,一眼的欢喜与喜爱毫不遮掩,看到幻雪身上的衣裙,更加欢喜,他没有想到,幻雪穿上这身,居然比他想象中更是好看数倍。

一手拉着她,接受百官的跪拜,一边将她引至自己身边坐下,本该向皇后行礼也全然不顾,完全把皇后当了空气。

太傅位于下座,见此,顿时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悦。

幻雪对于这样的场合并不喜欢,再加上下方众人的探究,以及昊彦另一侧那如利剑一般目光,让她顿时觉得晚宴是那么难熬,只想应付一下,一走了之。

昊彦倒是因为幻雪的到来欣喜的无以复加,吩咐开席,歌舞助兴。

群臣也从恍惚中醒过来,纷纷向昊彦敬酒,说着冠冕堂皇、阿谀奉承的话。

幻雪意兴阑珊的看着桌上的佳肴,她绝对不会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兴趣,所谓国宴,无非是个摆设,有谁能乐在其中呢?

美姬们身着薄纱,舞姿飘渺,随着音乐轻轻舞动,洁白如玉的皮肤,泼墨一般的长发,水灵灵的煞是诱人。

昊彦对于这些也有些乏味,他有幻雪就够了,别的美女,对于他来说,都是空气。

而眼前一杯杯的酒敬上来,他不得不应付,好在朝臣已经少了一半,一圈敬下来,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侧脸看着坐在一旁低着头自顾自想心事的幻雪,她今天很美,美得让人只觉窒息,端庄温柔,却不木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与他同座看天下。

幻雪此时还不能离席,干脆低着头,坐在一旁几乎快要睡过去。

这是,一位大臣高举着酒杯,“皇上,臣偶得一佳人,不敢私藏,欲献上一舞,望皇上成全。”说的轻巧,却让众位大臣们不服了,都知道皇上偏爱贵妃,都拿捏不准是否该进献美女,却让他得了先。

或许这个世上真的就是,胆大的才有的混。

“准。”只是献上一舞,又不是送人给他,这点事要是再不成全,他可就太草木皆兵了。

妖娆婉转的音乐声响起,不同于宫中的舞曲刻板洪亮,而是调与调之间透着诱惑,勾人心弦。

一抹艳红舞入穿着白纱的众舞姬中,红得鲜艳,艳得魅人。

莲藕一般的玉臂,指尖妖艳的丹寇如点睛一笔,更显美人如玉。

如诗如画的眉眼,凤眼上挑且迷离,红唇轻启,如诉喃喃爱语,身体柔若无骨,翩翩飞舞于雪白中,宛如九天的仙女。

众大臣们都看呆了,如此的美貌,如此的身姿,那眼睛,虽然看不清眼神,却能清晰感觉其中的诱惑,如此美女,居然是他们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完美。

玉足点地,蒲柳一般的细腰盈盈一握,举手投足,说不尽的风情尽显。

那美人眼睛一直看着昊彦,氤氲的目光且诉且泣,惹人不禁爱怜。

昊彦不动声色的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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