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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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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彦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无论如何却说服不了她,日后他为帝王,他愿意为她舍弃后宫三千,独宠她一人,他可以承诺她,但是,身为帝王,可以独宠一人,但不能罢了那三宫六院,恐怕这才是幻雪心中一直以来的结吧。
幻雪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人,不容任何人欺辱,对爱人,甚至不让别的女子觊觎半分,她又怎能容得下后宫无数女子巴巴的望着她的丈夫?他可以去尝试改变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但谈何容易?他不能给予他有可能实现不了的承诺。
大赦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只是一个开头,朝堂上的大臣们顿时绷紧了皮,这皇上接二连三的颁布匪夷所思的旨意,次次都如惊雷炸响,这一次,又是什么啊?
几个年老的大臣已经开始坚持不住了,条条圣旨多多少少都关系着他们的老命啊,一个不小心,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弄不好连祖孙三代都得搭上,不如趁早开溜。
“宁王端木昊彦,遭遇歹人劫持至今生死未卜,上天有好生之德,朕愿大赦天下,为宁王祈福,望早日平安归来,以慰朕心,钦此~~!”
众臣哗然,大赦天下,这是随便的恩典吗?
一般君王登基或是皇室有重大的喜事,才大赦天下,一二十年也轮不着一回,如今刚封了宁王,又为了他大赦天下,这皇上的风头要变?
几个大臣心中早有猜测,突然封王,又大赦天下,莫不是皇上主意已定?
一个大臣出列,拱手道:“臣启万岁,宁王本是宫俾之子,出身卑微,又因辱没皇族贬为庶人,现封宁王已是君恩浩荡,如再为其大赦天下,恐怕民间会有所非议,毕竟忠孝节义,宁王已经德行有亏,断不该受此殊荣。”
一席话,说到众位大臣的心坎里去了,辱没皇族,不少人可是记得当日情形,就这一条,绝对压得端木昊彦难成气候,如今又是封王,又为他大赦,着实让左右丞相的两方党羽难以服气。
“太傅以为如何?”皇上没有回答,淡淡的问太傅意见。
太傅忙出列躬身,“皇上皇恩浩荡,东华国得此仁德之君,乃是千秋万代的福泽。”
一顶高帽子,戴得皇上得意万分,堵得群臣哑口无言。
谁还敢说话?谁还敢阻挠?阻挠就是说皇上不是仁德之君,阻挠就是说东华国不能千秋万代,那居心可就难说了。
一时间,“皇上圣明,皇上仁德。”群臣齐声唱和,再无异议。
“众卿家无异,发皇榜,以示万民,端木尚儒淡淡的看了太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安慰。
把命留下
“皇上大赦天下,为昊彦祈福,早日归来?”幻雪哭笑不得的看着星带回来的信,抬头看了看也是一脸惊讶的昊彦,“好,好大的面子。”
说完,对君影说道:“收拾收拾,再过十天,咱该露面了。”如今看着皇上真下血本,可谓是面子里子都给全了,再不回去,这拿架子可就拿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能收拾的,派人去将月云和元伯接过来,依旧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仿佛没什么事发生。
烨城再一次沸腾,原被贬为庶民又离奇消失不见的皇子回来了,皇上封他为宁王,还为了替他祈福,大赦天下。
街上人头攒动,竞相争着想一睹宁王的尊荣,虽然宁王为庶民三年,可是有胆子去看的也没几个。
只见宁王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镶银丝线的白衣,头戴紫金冠,一脸的雍容高贵,剑眉星目,嘴角噙笑,天人荣华也不及形容半分,朝阳的光辉铺洒在脸上,衣上,熠熠生辉,仿佛整个人散发着神明一般的光芒。
一路走过,引得无数女子为之倾心,为之惊叫,回头看看宁王身后宛如人间仙女的女子,悔不当初,自己长得也不差,当初怎么没能近水楼台呢?
看着前方威仪四方的昊彦,幻雪心中满是骄傲,这才是真正的昊彦,他本就该受万人瞩目,享万人敬仰,不管昔日他曾落魄到何地步,她一直都知道。
突然,涌动的人潮如破堤的洪水,迅速向昊彦的马淹没过去。
感觉到周围似乎不太对劲的昊彦,突然感觉胯下的马一矮,马腿吃痛着就要跪下,知是被砍了马腿,行军打仗多有如此,便也不慌,踏着马背一借力,飞身上了旁边的屋顶。
“星,柳,玄,保护昊彦。”幻雪吩咐一句,仍旧坐在马上一动不动,马上视野较高,能清晰地看到,有几人在昊彦的马旁停留了一瞬,又迅速朝外围挤去。
在无头绪攒动的人群中,甚是明显,眼神一厉,给了下马威就想跑?门都没有,把命留下。
小插曲
心神一动,四柄飞刀同时出手,直向在人群中挤动的四人。
顿时,人群大乱,见有人死了,围观的百姓一下子惊慌失措,死命奔逃。
不一会儿,喧闹的大街上便空无人影,只剩下四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路中间,脖子仍汩汩的流着血,一刀毙命。
几声利器破空的声音划过寂静的街道,幻雪一抬头,几只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昊彦。
“小心。”幻雪的话刚出口,昊彦已经抽出腰间的软剑,瞬间舞动,气贯全身,简单几招,利箭被全数打落。
全是些小角色,攻击的力量不值一提。
对面茶楼隐藏的人见一击不成,重新瞄准,而昊彦脚下的酒肆中也突然跃起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提着刀剑,攻了上来。
看星,柳,玄三人已经护在昊彦周围,君影也拔出剑,欲上前解决茶楼上隐藏的弓箭手,谁想,刚提起剑,手腕一阵剧痛,手指一僵,手中的剑硬是眼睁睁看着脱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愣了,看看微微颤抖的右手,已经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是连剑也提不起来?
他的手是不是废了?
幻雪翻身上了茶楼,利落的解决了几个弓箭手,回头一看对面楼上,几个人见形势不好,就要跑。
“星,柳,一个也别想跑,不用留活口。”淡淡发出指令,绝不留情。
连日来只是负责掩藏监视的星和柳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到命令,顿时放开了身手,大开杀戒不消片刻,所有来袭之人一个也没能跑掉。
“主子,没有任何痕迹。”玄查看了所有的尸体,死士,没有丝毫有价值的标记。
幻雪点点头。
来人并没觉得自己能在这样的地方干掉昊彦,又不是高手,顶多是想给昊彦添个堵,来个下马威,不去管他,仅当是回家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昊彦一挥手,一行人继续向宁王府走去,地上的尸体自然会有人处理。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位于烨城东南方向的宁王府,一抬头,紫檀木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大大写着“宁王府”三个字,乃是皇上御笔,府内丫鬟仆役早已侯在门口,一见来人,齐齐跪下。
“参见宁王殿下。”
你家亲戚?
府邸已经重新修葺一新,就等着宁王入主。
府内亭台楼阁,花厅水榭俱全,处处彰显着皇家尊贵,这里多少还保留着昊彦当年的风格,处处匠心独运,清雅有致。
元伯作为王府的总管,已经开始忙里忙外的张罗着,她对管这些杂事毫无兴趣,全权交给元伯,自己则偷闲信步在府中走着,府里的下人都认得她,见到她无不站定弓腰,等她走过了才继续自己的事,让她为这些规矩烦不甚烦。
习惯了独来独往,突然这么多人,看着烦躁。
昊彦沐浴更衣后自然要去宫中谢恩,幻雪让星和柳跟着他,以他们三人的身手,宫中任何突发状况应该还困不住他们,她不能总像个老母鸡一样,处处跟着昊彦。
一路也走累了,轻松沐浴一番,月云为她梳了个清爽毫不累赘的发髻,别看,月云这丫头还真知道她的心思,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发髻,她自有分寸。
轻啜着杯中的香茶,打量着整间大殿,这是王府的正殿,一派墨香风范,清新雅致,颜色虽单调了点,倒也赏心悦目。
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了,住惯了破旧宅院,习惯了奔波逃命,突然住进这么一间豪华的府邸,还真有点别扭,太大了,让她欠缺了几分安全感。
这里比起皇宫简直是小鸟之于雄鹰,不知道皇宫住着是什么感觉,突然想到这里,幻雪摇了摇头,想这些做什么?
皇宫虽大,又富丽堂皇,也是金丝编制的鸟笼子,里面不知囚禁了多少悲哀的灵魂,她从来没觉得,住在皇宫中的女人能有多少幸福。
暗自想着自己的事,月云站在一旁也不出声,只是偶尔为幻雪添些茶,这么大的府邸,她也是第一次进来,还是宁王殿下的府邸,一时间多少有些拘谨。
“妹妹可是修养好了?”一声娇嫩入耳,听着已到门前。
幻雪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月云,意思很明显,你家亲戚?
谁是你妹妹?!
月云忙摇了摇头,她也是君影买来的孤儿,哪里有什么亲戚,再者说,她家亲戚敢喊自己主子为妹妹?
门没关,飘然走进一道鹅黄一道青绿两个婀娜的身影,弱柳扶风,眼目噙笑,一双玉手握在腰间,体态端庄,一进来便笑盈盈的望着幻雪,那股子没由来又没诚意的亲热劲儿,顿时让幻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妹妹休息的可好?一路车马劳顿,可别累坏了身子。”一边说着关切的话,鹅黄女子便上前要来拉幻雪的手。
身影一侧,避开,幻雪心中惊诧,妹妹?她们没认错人把?
她什么时候有的姐姐?她怎么不知道?
鹅黄女子见幻雪避开,也不恼,吃吃的笑了两声,“妹妹刚来还不熟悉吧?别急,慢慢来,我给介绍一下,我叫万嫣儿,她叫魏子依,来到这府里咱们姐妹也别拘谨,相处久了,自然就熟了。”
幻雪眉头紧锁,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妹?
昊彦的姐妹?
不可能啊,昊彦的姐妹都是公主,断不可能在这,更何况,两位公主早就和亲去了他国了。
昊彦以前的贴身侍女?把她也当成贴身侍女了?
不过,看着又不太像,哪有那么雍容的贴身侍女?
她虽然不太了解贴身侍女该是什么样,不过,看到过历贵妃的贴身侍女,再看看月云,她们二人还真的一点都不像贴身侍女。
莫不是……?
元伯匆匆赶到,一看厅中二人,顿时暗叫不好。
看着元伯神色突变,幻雪开口问道:“她们是谁?”语气已隐隐不好。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元伯第一次觉得无从开口,皇族有妻妾本来纯属正常,可是现今情况不一样,完全无常理可循,这该如何收场。
感受到幻雪如病针一般的目光,元伯也不敢不答,结巴答道:“她们是……王妃,和……侧妃。”
先不说幻雪,一句话把月云也震惊的张大了嘴,半天找不着北,这宁王和幻雪小姐之间的事她们可都清楚啊,怎么这时候杀出来了王妃和侧妃?
幻雪小姐的脾气她可清楚,突然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小姐不得把这王府的顶子都给掀了啊。
急切的望向门口,宁王祖宗您可得赶紧回来啊,小姐要是发起飙来,她们可谁都拦不住,弄不好这两人都得香消玉殒。
看着幻雪的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万嫣儿开口道:“妹妹……”
“住口,谁是你妹妹?!”一声厉喝,幻雪,终于怒了。
皇上要赐婚
昊彦一撩衣袍,跪在地上,郑重的三次叩首,“儿臣端木昊彦,叩见父皇。”
“舍得回来了?”皇上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些责备,冷硬,听不出其他情绪。
再次叩首匐在地上,“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温润有礼,但又不卑不亢,像他,多像年轻时候的他,可是这宽仁的心性,哎……
“起来吧。”
昊彦谢恩起身,站定一旁。
三年未见,这孩子的气势好像又长进了,隐约追上了当年的他。
可是这善良,非帝王该有,可惜了,可惜了……
“身子可好?”不咸不淡的聊着。
昊彦也一板一眼的回答着,“劳父皇挂念,一切安好,望父皇也珍重龙体。”
望着一脸疏离毫无喜色的昊彦,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妇人之仁乃东华国之不幸。”
昊彦知道皇上指的是自己的性格,忙跪地,“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对于皇上,他们绝对是君臣之礼远大于父子之情,他们本就从未亲近过,与其说是父子,更像君臣。
想是昊彦都能听明白自己的话,干脆就没头没尾的继续,“此次太傅功不可没。”
“太傅是儿臣的老师,儿臣定当尊师如父。”有今天的局面,太傅必定为他在皇上面前费劲了口舌,就算是皇上不提,昊彦也必定感激万分。
看着知礼有节的昊彦,皇上欣慰的点点头,记得就好,“太傅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年方十九……”
未等皇上说完,昊彦急切的说道:“父皇,万万不可。”他知道皇上想做什么,乱点鸳鸯谱,历代皇帝都喜欢做。
端木尚儒眼中划过一丝愠怒,一拍桌案,怒斥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昊彦一直跪在地上干脆就未起身,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心中已有毕生挚爱,今生只念此人,望父皇成全,如果强娶了太傅之女,糟蹋了其女一生幸福,才真是忘恩负义。”
不管不顾的一番表白,听得皇上眯起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地光芒,“那女子可是幻雪?”
什么叫毫无关系?
“正是,幻雪屡次救儿臣于危难,惺惺相惜之情,儿臣万万不能辜负她,望父皇开恩成全。”昊彦再次叩头。
他明白,皇上是有心给他找个牢固的靠山,在朝堂上,并不是谁有才能就能得以施展,他必须要用联姻的方式,将能支持自己的人牢牢抓在身边,他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能要。
见昊彦一脸的坚定,皇上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他还是太年轻啊,“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昊彦松了一口气,未起身,一直跪在地上,他不知道皇上还要发什么难,静跪不语。
“三日后,开始随百官上朝议政。”
“儿臣遵旨。”
揉了揉眉心,一摆手,“去吧,有空去看看昊臻,那孩子……哎……你自己去看吧。”
“儿臣告退。”
昊彦离开御书房,急忙向宫外走去,府内还有诸多事务没来及安排呢,昊臻性命无忧,去看望也不急于一时。
王府后院有一处,他当年就很喜欢,如今他换了匾额,改名叫沁雪居,不知道幻雪可喜欢。
昊彦一路上欣喜的计划着,却不知,春暖花开时分,他的府内却是数九寒冬。
整个正殿内鸦雀无声,冰冷的气息从幻雪身上散发出来,阳春三月,却冻得人牙齿打颤。
月云和元伯提着一口气,紧张的看着殿内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头痛欲裂,这皇上不会留宁王殿下吃晚饭吧,再不回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看着眼前两个女子面面相觑,明显被自己的气息怔住,却对她的怒喝感到奇怪。
幻雪顿时泄了一口气,“我不是什么妹妹,我……与昊……与宁王殿下……毫无关系。”
该来的总是要来,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不就是这些个乱八七糟的事吗?
事到临头,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早已预料到的,不是吗?
早已准备好了自己的退路了,不是吗?
万嫣儿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原来什么都不是,听下人说此女乃是宁王落魄之时的厨娘,原以为如此貌美日久生情了呢,现下看来,还真是个厨娘,刚才居然还坐在正殿上喝茶,想必是乡野村夫家的丫头,不懂大户礼节。
“不长眼的奴才。”看着的是元伯,但是指桑骂槐,骂得是谁可想而知,又对元伯吩咐道:“既是家中旧仆,如今回来了就该各归其位,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一席话,还颇有王妃的架势。
元伯刚想说什么……
“谁敢吩咐本王的管家!”一声怒喝进门,昊彦抬脚入内,他会武功,耳力极好,早就听见了幻雪那一句,毫无关系,真的毫无关系吗?
什么叫毫无关系?
王妃?侧妃?
隐忍着胸口的疼痛,怒目看向两个早已忘却在脑后的女子。
“夫君……”一目相思,轻声柔语,想奔赴怀中又显情怯,万种情怀尽现,说不尽的情浓。
外人若看来,还真会以为眼前一幕是情深似海,生死缠绵呢。
眼含氤氲,轻咬娇唇,目光从昊彦的身上划过,打量着脸庞,深情的凝视着双眼,一世相思,尽在其中。
皱了皱眉,忍住没去一把抱过冷眼旁观着的幻雪,冷言道:“你们来做什么?”
“夫君,可还在怪我们?”柔嫩的声音中夹杂着委屈,肝胆俱裂的伤情,柔美的让人禁不住想呵护怀中。
“当年我二人身染重疾,又逢夫君遭剧变,怕传染给夫君雪上加霜,不得已才各自回家医治,前日病愈,听说夫君下落不明,已是夜夜不能寐,夫君可曾知道?”
声声哀怨,说的催人泪下,见昊彦无动于衷,继续哭诉道:“当日怕夫君难过,我们隐瞒病情,被迫离去,就想着他日重逢,夫君必能知我二人良苦用心,看来,夫君还是误会我们了啊。”
说着,二人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幻雪看得心烦,好啊,你们该继续演戏的演戏,该听戏的听戏,我就不奉陪了。
恸哭了几声,万嫣儿又泪眼婆娑的看向昊彦,“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夫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吗?”望眼欲穿,好一对望夫石。
昊彦一把抓住打算绕走离开的幻雪,触手冰凉,心痛的握在手心中帮她暖着,“你不愿听我解释?”
幻雪应该是在乎他的,可是,为什么连他的解释都不屑听呢?
无视昊彦眼中的伤痛,一指万嫣儿,“王妃。”又指向魏子依,“侧妃。”重新看向昊彦,“解释?”
“胡闹,我什么时候有王妃了?!”昊彦顿时怒了,他是宁王了没错,就算他以前有妻妾,也要上奏请封王妃和侧妃,一定意义上来说,哪怕他是王爷,王妃也不见得他说了就算。
可是如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两个女人怎么就成了他的王妃和侧妃?谁给她们的权利?
顿时,一双怒目直瞪着哭的凄凄惨惨的二人,怒气四溢。
幻雪继续选择无视,一个灵巧的翻腕,轻松摆脱昊彦的手,面无表情的离开。
昊彦的家事,他曾经的家事,她可以愤怒,她什么事情都可以替他做,唯独这件,不行。
昊彦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不想给他落下什么惧内的烂名声。
无论昊彦怎么选择,她都尊重他,但是,如果他的选择她接受不了,大不了离开。
她是不是长大了?以前一直纠结的问题,临到头,居然豁然开朗。
对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君影,那家伙不是迷路了吧。
无处可去
信步在庭院中转了一圈,也没见人影,莫非是被人抓了?
要是迷路,不会迷得那么悄无声息吧。
站定庭院中央,凝神垂眸,身体逐渐放松,意识开始向外延展……
微风吹过,一身轻薄的群衣随风飘渺,那风姿,就连月亮都比了下去。
王府里的人太杂,改天要让元伯好生筛选一番。
烦人,那两个女人还在哭,都把昊彦留给你们了,有什么话还不赶紧说,哭有什么用?
哦?那个家伙在那。
感受到君影的气息,忽然睁开眼,朝着王府西北角走去。
她曾经观察过整个王府的情况,王府西北角,原是下人住的地方,现在王府里下人不多,也就未打扫,几近废弃,他跑那做什么去了?
推开一扇满是灰尘破旧不堪的门,门楣上抖落的土让她的鼻子一阵发痒,只见君影一身白衣,平日里有些洁癖的他居然也不嫌脏,径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打眼看见他居然拆了腕上的夹板,幻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要找麻烦是不是?
她可见识过君影的死心眼,这回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把他的脑筋绊住了。
自虐,纯粹的自虐。
上前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君影,本来气就不顺,净给她找麻烦,“死了没有?”
君影缓缓抬起头,脸上绝望的表情让幻雪顿时一愣。
不是一般的绝望,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手,废了。”木然开口,又重新低下头去。
已经一个月了,他的手不要说拿剑,就连动一下都痛得钻心,他是个杀手,如今废了右手,让他还有何脸面跟在幻雪身边?
他应该再走远些,应该出府才对。
幻雪听言眉毛一挑,敢质疑我的医术?轻轻托起君影的右腕,还没消肿?用手指稍稍一捏,眼睛一厉,她猜得果然没错,净给她找麻烦。
“你偷着尝试练武了?”腕骨本就几乎碎裂,参差不齐,她好不容易帮他捏正,平日里总是告诉他不让他乱动,如今骨头愈合一半,却长得七扭八歪,不废才怪。
一语说中,君影的头埋得更低了。
一股邪火上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以为你是神仙,打断了骨头吹口气就好?想做废人早说,麻烦什么?直接砍了也落得清静!活该,自作自受……”劈头盖脸的将君影骂得狗血淋头。
君影愣了愣,抬起头,幻雪平日里是冷了点没错,但他见过冷的她,见过狠的她,甚至见过疯狂的她,却从未见过她这么火爆,当下脱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接过君影的话,一瞬间又恢复冷静的幻雪冷冷问道:“手还要不要?”
说是这么说,已经撸起君影的袖子,轻轻用指尖按压,找寻着骨头错位的地方。
“要让长错位置的骨头裂开重长,你要不要咬着点什么?”
君影摇了摇头。
“那咬断了舌头不要怪我,我只会接骨,不会接舌头。”
君影扭过头不看她,幻雪说出的话有时真让人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嗯……”仅是轻轻用力,君影紧闭着眼睛,头上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硬生生捏裂正在愈合的伤骨,她会做,但她未必感受过,那种痛楚,想想也知道有多么恐怖。
巧劲一挫,“啊……”君影虽然运功咬着牙,仍然没能压得住吃痛声,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整个人在短短时间内就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手下不留情,长痛不如短痛,十几秒的时间,君影碎裂的腕骨已经被全数捏裂,重新归位。
带着两分崇拜的看了看面白如纸的君影,居然就喊了一声,不得不让她佩服,该再多捏两下,让他好好记住,以后别没事找事给她添麻烦。
今夜的幻雪,有些邪恶。
“找元伯要个人照顾你,再错了位,神仙也帮不了你。”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仍旧在痛楚中还未缓过劲来的君影又一次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幻雪的异常不是一星半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控的幻雪。
幻雪停住脚步,叹了口气,她今夜好像没有地方住,今日本打算沐浴稍作休息后就去看看内院,可是……
一想到那两个女人已经住进了内院,她突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索性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昊彦的王妃和侧妃已经先我们一步,住进了府里。”
一哭二闹三上吊
“休书一人一封,今夜本王派人送你们回府。”昊彦冷冷说道。
他早就忘了这两个人的存在,甚至以为她们早就改嫁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现下想来,他确实欠他们一份休书。
恶疾?当他真是傻子吗?病得也真是时候。
误会?未免太过于巧合。
他是仁善,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所有人所有事都能宽容以待,更何况,宽容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
那日二人脸上显露无疑的厌恶神色一直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这段记忆是他噩梦的主题。
昔日的恩爱真如过眼云烟,现在看着悲戚的二人,心中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往昔那些感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自己莫非真的是薄情之人?
不,虚情假意,何谈薄厚?
“夫君……”万嫣儿顿时傻了,忙扑倒在昊彦的脚边,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夫君当真得了新人忘旧人吗?我们二人服侍夫君数载,夫君难道已经忘了昔日恩爱?”
声声泣血般的呼唤,如泣如诉的婉转质问,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进入昊彦的心里,他此时此刻只想尽快去追幻雪,他要向她解释。
强压下胸中的翻腾,看着死死攥住自己衣襟不放的万嫣儿,眼中的厌恶之情一览无遗,一把甩过衣襟,滚边镶嵌的金线瞬时让万嫣儿感到掌心吃痛,随即放了手,翻看掌心,已经一抹血红。
昊彦自然看见了那血红,眼睛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动作,此刻,他不能给她们任何希望,与其让她们苦苦等待,不如就此了解了此事。
东华国民风虽保守,但她们二人无子,又是官家小姐,再嫁也不是难事。
万嫣儿颤颤巍巍的起身,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可是昊彦始终视而不见,凄凄沥沥的声音响起,“妾身不怪夫君,怪只怪缘浅福薄,只盼来生,再续今世缘,夫君,保重。”说完,猛的侧身,一头撞向门边的柱子。
这方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方君影正拧着眉,一脸诧异的无法消化听到的消息。
活动筋骨
正妃?侧妃?
君影从来不知道昊彦还有一妻一妾的事。
嘴角略抽搐一下,问道:“哪来的?皇上赐的?”
昊彦刚从宫里谢恩回来,皇上赏赐什么也不足为奇,自古皇上喜欢赐婚,这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常识。
幻雪摇了摇头,“早年就有。”
“什么?“不可置信的看了幻雪一眼,他从来就不相信,幻雪可以容忍与别人共侍一夫,但是如今,她明知道昊彦早已有了妻妾,她还……
都这个时辰了,昊彦应该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却放任幻雪一个人在府中游荡,莫不是……?
脑海中渐渐浮起一幅久别重逢胜新婚,娥皇女英尽享齐人之福的画面。
不,不可能,昊彦不是那样的人,一起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他对昊彦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更何况,昊彦对幻雪,怎是一个情字就能说得明了的。
看着满脸阴沉隐藏着汹涌火焰的幻雪,头一次觉得,还是冰冷点的好。
多说也无益,毕竟是昊彦的家事,也是幻雪的选择,转移话题道:“要不,我陪你打一架,让你发泄发泄?”
挑眉看了一眼试图哄她开心的君影,他一直是个寡言少语冷若冰霜的男人,说出这句话,难为他了。
“你打不过我。”毫不领情的丢下一句。
君影站起身来,左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打不过你可以让你打,全当活动筋骨,走吧。”说完,向屋外走去。
看了一眼视死如归表情的君影,幻雪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活动筋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了?
刚要说话,君影已经出了小屋,这个死心眼,幻雪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王府大得很,这种偏僻的地方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来,要打架,哪都行。
站定一片空地,君影突然说话了,“先说好,不准打脸,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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