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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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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她最恨聒噪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

“你可知道,端木昊臻如果想继位,无论如何都要过皇上那一关?”身后传来安庆王的声音,让幻雪停住了脚步。

“那又如何?”斜眼看着他。

“那你可知道,当年端木昊彦是因何事被贬为庶民?”

阴谋死局

安庆王看到幻雪的表情,一脸了然,“原来他一直都没告诉你啊,怪不得,怪不得你为他如此拼命,白忙活,肯定是白忙活。”

“要说便说,不说就别废话。”幻雪的耐心已经耗尽。

如果不是想知道皇上究竟忌讳了昊彦什么事,她早就走了。

打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这个疯子的声音,张狂,邪气,阴阳怪气,拿腔拿调,让人浑身不舒服。

安庆王听言也不恼,只是阴邪的笑了笑,“三年前,端木昊彦的庆功宴,百官云集好不热闹,中途端木昊彦离席,后来皇上等得不耐烦,就差宫人去找,听说是不胜酒力在一处小坐,百官中有人要去当面告辞,皇上也去了,你猜,他们看见了什么?”

说着,凑近了幻雪的脸,得意之情尽显,慢条斯理的说道:“满室春光,一方锦被,锦被下的二人赤身裸体……”

“够了!”幻雪已经听出了些味道,直接打断他。

“没够,你知道那女人是谁?皇上新宠的妃子,比端木昊彦还要小一岁,哈哈,真是绝配,哈哈。”

“就这些?”幻雪声音冰冷似霜。

“就这些?就凭这些,就能让端木昊彦一辈子也别想摸着龙椅的一个角儿!那女人是比端木昊彦小一岁,但是端木昊彦应该叫她什么?严格来说的话,母妃,对不对?那他们这叫什么?乱伦!哈哈哈哈,哪个国家敢要一个乱伦欺母之人做皇帝?哈哈哈哈……”

冷眼看着安庆王张狂的笑着,幻雪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要是她没记错,中国古代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老子死了儿子看上老子以前的妃嫔,占为己有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虽说大逆不道,但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毕竟不是头一份,只是……

唯一不同的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皇上还没死呢。

幻雪顿时皱了皱眉头,这事明显就是个陷阱,但是就算是冤枉的,也难堵悠悠众口,这下可麻烦了。

“告辞。”

“想清楚了别忘了来找本王,本王的命也能给你,哈哈哈哈……”安庆王在身后笑得更加猖狂,笑声久久不绝。

皇上来了

接连几日,周围都没有任何动静,幻雪为端木昊臻一点一点的清理着体内的药物,已经初见成效,端木昊臻偶尔能在迷糊中发出几个声音。

这让历贵妃欣喜不已,更是把幻雪当成了神仙,贵妃宫中各类珍奇物品陆陆续续的都送到了偏殿,苏绣的锦被,姜国进贡的香料,海岛各地进贡的夜明珠……将幻雪暂时栖身的小小宫殿,装扮的似乎比贵妃的正殿还要高一个档次。

幻雪本就不是物欲之人,眼下看着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的宫殿,头疼不已。

随手掀开一个盒子,一只做工精致的金钗静静地躺在里面,妖娆的吉祥鸟,红宝石镶嵌的眼睛,飞舞的羽毛如发丝般柔细,巧夺天工得让人觉得此物非人间所有。

在现代,手工制作退化的年代,这种东西,早已绝迹。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一晃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只发簪,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绝对没见过,不然她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可是,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神医,神医……”宫女的呼声由远及近,短短几日,她已经从名医上升到神医了。

“何事?”合上手中的盖子,问道。

宫女兴奋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六皇子……六皇子他,像是要醒了。

幻雪忙一路奔跑至端木昊臻床前,只见他嘴中喃喃说着什么,手指微动,似乎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忙搭上脉搏,确实快醒了,但是不是现在,他只是在做梦了而已。

刚要转头吩咐,只听门外太监一声长喝。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就连幻雪也得跪地行礼。

一双明黄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都起来吧。”

“谢皇上。”

幻雪抬起头,一个约莫40多岁的老者,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龙纹隐绣,40多年的风霜并未在这个君王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可遮掩的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幻雪大多时候仅靠一双眼睛便能识人善恶,她不禁有些迟疑,拥有这样的智慧,说他是不能明辨事理的昏君,谁信?

“六皇子现在如何?”望着这个敢直视他的女子,端木尚儒有些不悦,淡淡的开口

饶是淡淡的语气,仍给了幻雪些许压力,这便是君王气魄,面对君王,不管是否畏惧,仍然不能像对待普通人一般。

“已经无碍,继续服药医治,五日之内就能醒来。”

“嗯。”端木尚儒随口应了一声,随后看了看幻雪,许是因为如此年轻的女子却比他的御医们都除中,出乎了他的意料,眉头稍皱了皱。

“你叫什么名字?”

“幻雪。”

幻雪……端木尚儒沉吟着。

“你跟朕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峙御书房

“端木昊彦现在何处?”一进御书房,端木尚儒就挥退了下人,问道。

幻雪不禁再次打量着端木尚儒,不会吧,皇上认识她?他从哪得知的?莫非是太傅?

对,肯定是太傅,如果皇上知道她,肯定不会是安庆王那个瘟神说的,如果是由太傅的口让皇上得知,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太傅铁定是捡着好听的说。

“皇上想做什么?”压力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谁都怕皇上,他是生杀之主,可是她不怕。

端木尚儒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问过,愣了愣,“朕问话何时需要理由?”一派理所应当的口气,仿佛回答他的话就是天经地义,不愧是天之骄子。

“当然需要理由,如果是要杀他,大可不必,他已经剩半条命了,不劳您动手。”她在试探他,如果他尚且有一丝不忍,她们还有希望,如果他只是想把昊彦找出来继续折磨,就是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她就干脆带着昊彦走得越远越好。

她的视野远比古代人开阔,如果昊彦喜欢治国,大不了换个地方打天下,反正地球大得很。

仔细注意着端木尚儒的神情,似乎没有看到一丝破绽。

在位数十年,端木尚儒的城府已经深不可测,只要他不想让人猜透,旁人就绝对一丝都看不出来。

“他现在还在烨城?”

“无可奉告。”

旁敲侧击?没用,幻雪也是玩心理战的行家,套她的话,比登天还难。

端木尚儒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仍然不卑不亢的女子,多年识人辨心,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子是真心在保护着端木昊彦,否则,端木昊彦早就死在刑部大堂了。

但是,天生的威仪如何容得下有人如此无视他的威严存在?

“朕的亲子,朕就不能知道他究竟在哪?”端木尚儒恼怒了,他的儿子,如今一个外人居然不让他知道他的儿子在哪?

“你如果把他当成你的亲子,你就不会落得连他的下落都不得知。”幻雪的声音也大了些,如果他对昊彦不那么狠心,如果稍稍留意一点,也不会让昊彦孤身在外吃尽了苦头。

更深一步说,被贬,中毒,入狱,追杀,就算不是他授意,也是他的疏忽,如果他不是真的弃昊彦于不闻不问,想暗害一个皇子,哪有那么容易?

要不是她,昊彦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化成灰了,还好意思找她要人?

一句话,说得端木尚儒顿时没了词,大殿上下寂寥无声,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已凝结。

一剂猛药

“哎。”一声浓重的叹息回荡在房中。

端木尚儒向幻雪伸出手臂,“既然你是大夫,你看看朕,还有多少时日?”

幻雪奇怪的看看端木尚儒,身手握向脉搏,停了半晌,心中一惊,“半年?”

端木尚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椅子上坐下。

“幻雪,朕可以不问端木昊彦在哪,你告诉朕,端木昊彦此人如何?”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把幻雪问愣了,他的儿子,现在让她来评价?他是不知道?还是考她?

斟酌了一番,“为臣,则忠心不二,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为君,则君恩浩荡,福泽天下。”她的中文功底可没那么深厚,看了些这里的书,她觉得这几句最能形容昊彦。

几句就道出端木昊彦的仁善之心,端木尚儒似乎有些满意幻雪给他的答案,又问道:“你说现在国内形势如何?”

幻雪倒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太子昏庸,皇上病重,安庆王蠢蠢欲动,阴狠有余,德行欠佳,且谋略不足,六皇子年幼,外戚称雄,皇室后继无人,东华国衰势已现。”

“放肆!”端木尚儒一掌拍桌起身,气得浑身发抖,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狠狠盯着幻雪,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泱泱大国让一个女子说得如此不堪,就好像东华国要败在他手中。

可是……她说的似乎又在理。

他一直不愿承认,虽然在理,但是,从一个女子口中如此轻率地说出,他仍然怒不可遏。

幻雪冷眼看着突然火冒三丈的端木尚儒,冷冷噙着笑,别怪她铤而走险,她刚才把过皇上的脉,说半年,已经给他面子了,他的身体早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更何况,她说的是事实,她就不信,皇上已经病到了这个地步,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

她下的是一剂猛药,成则形势剧变,败则触怒龙颜,无可挽回,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远走高飞的准备。

端木尚儒木然的立着,过了很久,才缓缓坐下,仿佛一身力气被尽数抽走,瞬间苍老了几分。

幻雪在等,等他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御书房内始终没有任何响动。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就在幻雪已经想要放弃,转身想离开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幻雪,让端木昊彦回来,朕,不杀他。”

悬疑重重

“就这样?”幻雪可对这句话不满意,昊彦可没做错什么需要他原谅的。

端木尚儒有些气愤,“还要朕怎样?他辱没皇族在先,杀人逃狱在后,朕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辱没皇族?皇上难道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幻雪冷笑着,少给她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幻雪可从来不吃这一套,糊弄她的人都下地狱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她不能容忍这些人信口雌黄,他愿意给昊彦机会她会感激,但是要让昊彦默认烂名声回来,她咽不下这口气。

端木尚儒也显得有些理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其中必定有冤情,但是,昔日朝堂上无一人为他站出来说句话,悠悠众口直指他一人,你让朕如何定夺?况且,一次未成,下次就更是心狠手辣。”

“昊彦这孩子仁厚善良,必然有一天朕也护不了他,所以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将几年来掩藏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跟眼前这个姑娘倾诉,他直觉到,这个姑娘必有过人之处,或许她能保护昊彦不受阴谋的陷害。

他明白,让端木昊彦回来,又将是危险重重,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皇嗣凋零,昊彦也是皇子,他不能任由皇子漂泊在外,希望不是他所托非人吧。

“杀人劫狱也不存在,人是我杀的,昊彦是昏迷着我带走的,有问题,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可不怕。

昊彦是干净的,他没有丝毫罪过,想往他身上栽赃罪过,妄想,并且他受的这些苦她不会让他白受,她会一点一点替他讨回来。

端木尚儒摆了摆手,“罢了,方凌全本就该死,不怪你们。”

看着突然转变了心意的端木尚儒,幻雪还是满腹狐疑。

太傅曾说皇上对此事一直避而不谈,口风不漏,怎么今日对着刚见面的她全盘托出?

这中间是否有别的动机?

她怎么能轻易地相信他?

一旦关系到昊彦,她就不敢铤而走险,该不该让皇上见昊彦?

“朕只问你一句,你可护得住端木昊彦?或许下次,要比辱没皇族更甚。”

他愿意给昊彦机会?

这不是长久以来昊彦所等待的?

来得如此轻易突然,让幻雪有些难以置信。

三年,早干什么去了?他若是有心,就不会让那些黑衣人天天像逛大街一般光顾昊彦的家,更不会任人下毒。

如果不是她在昊彦身边,哪怕他这个时候良心发现,此时召回来的人不死也残废。

他是太自信还是没有经历过争权夺位的迫害?

“我若护不住,你更护不住。”斩钉截铁的承诺,言下之意,我比你有手段,或者比你更在乎昊彦。

玩跟踪?

入夜,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无影,在皇宫内穿梭而过,利落矫健的翻过高高的宫墙,消失在漆黑的夜幕。

打从她离开端木昊臻的房间,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不动声色,直到出了皇宫。

玩跟踪?我幻雪可是玩跟踪的行家,反跟踪也是一流,想着,身影一侧,闪进一旁的小巷。

拐了几个弯,诡异的从后方直接贴上来人的后背。

“什么人?”匕首架在来人的脖子上,慢条斯理的问道,似乎是猫捉住了老鼠,却不急着吃掉。

满意的看着来人浑身僵硬,身手倒是不错,但是对上她,算他倒霉。

一声低沉的男音,沉稳凝重,“在下皇上身边暗卫,影宿,皇上只想知道三皇子可好。”

颈边的匕首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紧,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龙影仍一动不动。

“早干什么去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好与不好都是他给的,现在与他无关,瞎操心,省省吧。”她可不是三岁的孩子,皇上莫名其妙的一两句话就能让她放弃戒心,敲山震虎,这招她玩腻了的。

匕首好像并没有威胁到影宿,仍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幻雪姑娘,你误会皇上了,其实皇上还是关心三皇子的。”

轻哼一声,接着影宿的称呼,”本姑娘只看现象,没兴趣玩心理测试。”

影宿虽然不知道心理测试为何物,但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她不屑于皇上的关心。

深深叹了口气,他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自然知道皇上的顾忌以及当时的情况,如此看来,皇上的一番苦心怕是白费了。

没空和他废话,一抽手,匕首回到靴内,冷冷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继续跟着。”

说完,一转身,飞影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龙影。

影宿有多长时间没有这种表情了?

好像自打接了上届影宿的班做了暗卫,就没人有能力对他这么说话了。

她不是说大话,她有这样的本事能摆脱他的跟踪,并且轻易取他性命。

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有她在,三皇子必定无大碍。

是福是祸

昊彦正和君影商议着如何着手联络南北大营的人,一起面对了生死,又对自己有再造之恩,昊彦早已将心中芥蒂放下,加上几天来一起出谋划策,他由衷对君影赞赏有加。

提议稳妥得当,善掌控大局,实乃是难得的将才之选,两人经常相谈甚欢,意犹未尽,曾几夜秉烛长谈,大有相识恨晚之感。

虽然君影话不多,情绪波动也极为微浅,但只要说话,必语出惊人,字字珠玑。

门开了,幻雪一身黑衣闪进来。

昊彦一惊讶,忙上前,一阵湿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将手中还温热的手炉递过去,“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有什么事让玄传话就好。”说着,一边拿起斗篷为她披上。

幻雪一手拢着斗篷,一手抱着暖炉,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出什么事了?”昊彦感觉幻雪有些不对劲,出言问道,莫非是昊臻出了什么事?

君影看幻雪一直未出声,便向门外走去。

幻雪一把拦住他,“没事,君影你不用回避。”他是她的朋友,她就无条件信任他。

“昊彦……”幻雪抬头,“皇上要见你。”

昊彦眼中划过一丝欣喜,但又迅速压了下去,皱了皱眉头,“怎么会?你见过皇上了?”

点点头,昊彦的欣喜没有躲过她的眼睛,皇上真够精明,恐怕一早便看透了他,昊彦是仁厚之人,只要他开口说见他,昊彦就绝对会摒弃前嫌前去见他。

不过,有她在,皇上想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心疼昊彦,还有她,昊彦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如此卑微等来的机会,如果急切的贴上去,恐怕他下次还会如敝履般弃之,她有怎容得他再次伤了昊彦的心?

但是,一得到消息,她就希望昊彦能立刻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肯定,多么大的希望之光。

炉中的碳劈啪一声炸响,君影悄然离开,就算是幻雪不回避他,有些事还是留给他们两人空间去诉说的好。

叹了口气,望着天上似露还遮的明月,他感受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宁静,皇上召见,对于他们来说,是福?还是祸?

幻雪,两个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可曾想好?

只是棋子

屋内仍然寂静一片,幻雪和昊彦都沉默不语,空气仿佛有千斤重,凝固在四周,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人儿,昊彦欣喜之余却担忧更甚,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召见他?之前太傅也尝试过多次,均无果告终。

幻雪对皇上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他这么快转变?

更何况,幻雪想必是第一次见皇上,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断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三年的蛰伏,让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将军,他变得沉稳,多虑,他想不透皇上的想法,思虑之余,欣喜也荡然无存。

他没有忘记,现在的自己是畏罪潜逃,一时的冲动可能让他刚刚起步便全盘皆输,此一去,或许是凶多吉少。

眉头又皱了皱,“皇上还说了什么?”

幻雪从沉思中回过神,“把握机会,就要准备面临更狠毒的阴谋。”

阴谋,一个久违的词在昊彦脑海中轰然而过,心头划过一丝颤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艰难的出口,无奈与悲凉灌注了全身。

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了这么不堪的事,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她会相信他吗?

幻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更没有错过昊彦眼中的一缕悲凉,点了点头,“皇上好像也知道当年的真相,所以,你要有所准备。”

昊彦能听明白的,皇上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人们口中的事实。

她不需要昊彦解释,子虚乌有的事,哪来的解释?

昊彦一愣。

真相,皇上知道的是真相。

但是,他突然不能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答案,三年了,既然当初皇上知道真相,那么,为何?为何三年来任他孤身在外听天由命?

被生身父亲抛弃,妻妾背离,中毒,武功尽废,入狱,遭人迫害,被人追杀……这种种,如果皇上不知道真相,他尚且安慰自己。

可是,皇上知道,他都知道,那么这三年来他所遭受所有的痛苦,都是……都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他不敢想象,他一直敬爱的父皇,将他当做什么……

半晌,只听昊彦挫败的一声长叹,“我……暂时不想去见他。”

听到昊彦的意思,幻雪暗暗松了口气,与其去说服他,不如让他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最起码不会觉得心中焦虑。

“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我此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的选择,留在这里,皇上那里已经有所松动,只是我们要冷他一段时间,见机行事。如果你决定离开这里,我们自会另有一片新天地。”

她本来没有想这么早告诉昊彦自己的底牌,只是,她明白他的心思,面对一个如此对待他的父亲,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他有别的选择,这让他不会觉得是被迫原谅皇上对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有选择权,而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不仅仅要保证昊彦的人身安全,她知道,很多时候,伤心才是致命的利器。

封王圣旨

东华国短短几月风云变色,政令频繁颁布,让这春风乱了,朝堂乱了,官员们的心也乱了。

早朝犹如早市一般,各大派系的官员们凑成一堆,七嘴八舌让平日里严禁肃穆的大殿热闹非凡。

太傅一人站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与周围喧闹如群龙无首的大臣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

先是封了六皇子为王,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却是封了个鸟不拉屎的封地,六皇子可是他最疼爱的皇子啊,与其说是封王,不如说是发配更贴切。

而现如今,又一道圣旨让群臣再也无法淡定下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老迈,实不忍骨血漂泊在外,经查端木昊彦之罪责纯属子虚乌有,现召皇三子端木昊彦回都城,封宁王,赐原府邸,仆役全数发还,入国库银两全部拨回,钦此~~!”

什么是天威难测?这就是。

但是这也太难测了吧,刚把最得宠的皇子发配走,居然又封了早已变成庶民的皇子为王,还是宁王,以前的事就一句纯属子虚乌有便草草带过,居然还赐府都城,这意味着什么?

封王,但无封地,直接住在都城,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莫不是已经病糊涂了吧。

一时间,原拥护六皇子的大臣们本来就失了方向了,先下更不知该如何了,如今这皇上一天一个样,站错了队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让开!本王要面见父皇!”在朝堂还能硬被右相拉着洋装镇定的安庆王,一下朝就奔向御书房,可门口被侍卫把守的死死的,说是皇上口谕,谁来都不见。

他本是东华国唯一的王爷,封了那个睡着不醒的六弟为明王他也就认了,可是现在,居然封了那个已经是庶民的人为宁王,齐齐高他一个等级,他瞬间变成了东华国地位最低的王爷,简直就是小丑一般。

“让开,本王要面见父皇,谁敢拦着?!”安庆王一下子拿出王爷的威风,作势便要硬闯。

可是侍卫们却毫不畏惧,一把抽出佩剑,“皇上有令,硬闯者,无论是谁,先斩后奏。”

一句话,斩钉截铁,两你是王爷还是宫妃,敢闯,他们就敢杀,有皇上的圣旨,他们什么都不怕。

恼羞成怒的安庆王见闹了半天毫无用处,父皇就算是听见了也丝毫没有反应,当下也不敢硬闯,气冲冲的出宫。

据说,当天下午,安庆王府得损失了百十万两银子,砸碎的古董杯皿不计其数,直到深夜才罢休。

无处传旨

传旨太监捧着圣旨,欲哭无泪,急的冷汗直流。

他传了快十年的圣旨,第一次遇见这遭。

哭得喊得见过,骤然狂喜的也见过,要死要活的见得不少,苦苦哀求也有,只要人还有反应,他就能交差,可是现在,他上哪见去?

三皇子,不,现在可是宁王,自打从狱中被人劫走,如今这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一点消息没有,皇上就突然下旨召回,让他去哪里传旨?

这皇上自一下朝就紧闭御书房大门,谁也不见,他也无法对请奏皇上,可这圣旨要是传不出去,那可就是他的罪过啊。

宫中有规矩,圣旨乃国内第一重要消息,必须第一时间传旨,否则以谋腻论处。

看如今天色,已是快傍晚了,宫门快要下钥了,这旨意若是今天出不了宫,他的人头铁定就不在了。

得了,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想罢,一脸悲摧的准备朝内务府走去。

一转眼,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福泉,这个时候,他也不嫌福泉胖得流油了,也不嫌他一脸横肉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忙迎上去,一脸媚笑。

“福公公,您救小的一命吧。”说着,哽咽着就要跪下。

这福泉远没有传旨太监心中印象那般可恶,看着他一脸死相要给他下跪,忙一把捞起来,刚要问怎么回事,就看见他手里颤颤巍巍的拿着圣旨,当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叹了口气,接过圣旨,“你下去吧,老奴来想办法。”

传旨太监就差喊福泉爷爷了,忙作揖又作揖,匆匆退下。

福泉轻手轻脚的进了御书房。

“皇上。”福泉轻声唤着正在小憩的端木尚儒。

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早年出征落下的病根渐渐全部显露出来,新伤加旧伤,哎,眼看就要开春了,皇上兴许能好受一点。

端木尚儒瞟了一眼福泉手中的明黄,“放下吧。”

说完,站起身来,出了御书房的门,走向寝宫。

一地昏黄,背影斜长穿过一根根宫柱,脚步蹒跚,背影萧索,一代枭雄到了暮年居然也落得如此。

母妃是什么

历贵妃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端木昊臻,神医说了,昊臻今日便能醒来,她从一早便不吃不喝,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等着。

生怕错过了昊臻醒来的那一刻,她盼着这一刻盼得太久了,直到现在,她才方悔悟,什么地位,权势,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昊臻能再喊她一声母妃。

过了中午,幻雪取过一支银针,轻轻在端木昊臻的人中处一刺。

“嗯……”端木昊臻发出一丝迷蒙的声音,皱了皱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过了没一会儿,缓缓睁开已经紧闭了近两个月的眼睛。

怕端木昊臻的眼睛受不了光照,幻雪特意叫宫人用黑布遮起了窗户,此时屋内光线昏暗,人影模模糊糊。

“你是谁啊?”端木昊臻呆呆的出口,别说往日的灵气丝毫不在,就连这语气也显得有些让人费解。

幻雪听着这句话怔了一下,怎么这语气好像不对劲?

“皇儿……”历贵妃一下子扑上来,却不敢推开幻雪,趴在端木昊臻的枕头边,急切的呼唤着,“皇儿,母妃在这,看看母妃……”

半晌,端木昊臻像是回过味来,呆呆的说了句“母妃?”而其后说出的话更是惊人,“母妃是什么?”

一下子,宫殿里鸦雀无声,宫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母妃是什么?如果昊臻问的是谁是母妃,或者母妃是谁,还能稍显正常,可如今,母妃是什么……

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对劲,历贵妃忙回头看向幻雪急切的询问,“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幻雪也觉得奇怪,就算是成了植物人再苏醒,也不可能大脑受损才对。

忙搭上端木昊臻的脉搏,细细一探,顿时,挫败感几乎将她击倒。

是她大意了,她居然没有想到,也没有探查到,端木昊臻体内居然一直潜伏着另一种隐性毒素,只有将他救醒,那另外的毒素才被激活,瞬间穿透脑部神经,破坏人的正常思维,后果……

昏睡了那么长时间,又吃了无数的奇珍异草,端木昊臻的精神倒是不错,腾地坐起来,盯着幻雪的脸,歪着头,仔细的看了又看,突然,咧嘴笑了,“姐姐长得好漂亮啊,像神仙一样,神仙姐姐,这里是哪里啊?”

一屋子的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口气,这说法,就像个傻子一样。

历贵妃短喜过后又遇到这样,差点昏了过去,颤抖的问:“神医,这可如何是好?”

古灵精怪如天才般的孩子瞬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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