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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香巴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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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老李并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十分理解的点点头,停在原地。
我想找个地方靠着坐下来,但是看看四周,又好像没有可以靠的地方,只得盘腿在坐在地上。马亚提斯有些不满的道:“急着赶时间出去吧,这里呆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就是因为心里发毛才不敢乱走的,我的直觉向来比谁都灵敏,感觉不对劲,肯定会出事。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这么说!于是我十分没好气的回头去瞪了他一眼,瞪完刚要转头,马亚提斯的背后忽地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一个带着老式圆形高度近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穿着灰色长衫,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自来水笔,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恐惧的神色,直愣愣的在马亚提斯背后看着前方——也就是我们这边。他的脸非常突兀非常明显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马亚提斯背后,一双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绝望而惊惶的看着我们。
我直觉脑袋“唰”的一下,所有汗毛立时倒立起来,一股凉意嗖嗖的爬满整个脊梁骨。“老……老李……”我结结巴巴的,指着前方想叫老李看。
老李听到我声音不对劲,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脸色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马亚提斯见我们都盯着他背后看,以为是我们恶作剧,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去,刚一转身,他立马吓得大叫一声:“上帝!”随即瘫软在地。
而那个穿着长衫的老头子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反应而出现任何的表情,似乎我们根本不存在,他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这边,盯了一会,眼睛忽然失去了焦距一半涣散茫然起来,接着脸上的肌肉开始萎缩,慢慢的变成干巴巴的,毫无水分的一张皮,但是他并没有死,忽地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写一半又停下来,看着我们背后,然后再继续写。
且不说他的样子吓人,我被他看那么几眼,全身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看我背后什么东西。
终于,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慢慢转身往后看去,哪知这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我们背后,赫然几个穿着二战时期纳。粹军官军服的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持枪带刀,相反手里拿的是工兵铲等物,在奋力的挖掘什么(看不清,只看到他们有这个动作),这些人脸上均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绯红色,白色的汗毛被映照得十分清晰。他们的眼眶无一例外都深陷,眼珠变得外凸,呈猩红色模样。但是他们自身仿佛丝毫不觉得怪异,低声用德语讨论着怎样才能炸掉出口,完全封死宝塔的问题。是的,他们说的是德语,讨论的这些不用翻译,我脑子里直接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边那个老头子,继续在记录变得诡异了的德国人的行动。写了一会,他似乎手有些酸了,于是甩了甩右手,又将眼镜取下来呵气擦了擦,又带上。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神情举止。忽然,老头子好像想起什么,有些欣慰又有些不甘的自言自语:“我们许家有后,这点总算还对得起列代祖宗,只是不知这次能否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如果不能,只怕只能埋骨于此,做个没有后人祭奠的孤魂野鬼了。”说到最后,言下已是十分凄凉。
“许家?”我一愣,“难道和许之午有关系?”随即一个念头闪进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对自己极为肯定的道,“就是许之午的祖父了。”完全没有来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像电影切换画面一样,没有任何过度的,隐约好像“轰”的一声,紧跟着洞里硝烟弥漫,浓重的火药味差点让人窒息。然后几个纳。粹分子轰然倒地,身上的皮肉骨架四处飞散,带眼镜的老头子大叫一声,将笔和笔记本猛的扔出去,倒地不住挣扎。
我手心全是湿漉漉的冷汗,望着眼前的一幕幕,除了恐惧害怕,还是恐惧害怕。
戴眼镜的老头子挣扎了一会,渐渐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衣服渐渐变得宽松肥大。
第三十五章 魔障
正在此时,洞里忽地万籁俱寂,万象俱灭。Www!不等人回过神来,所有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出现没有发生一样。
我惊吓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思维,战战兢兢的问老李:“老李……怎……怎么了……”
老李一脸阴沉,气势极为吓人,沉着脸道:“邪物!鬼怪!”
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完全失去了辨别力,老李说是鬼怪,就认为是鬼怪。大凡是中国人,不管他受过多少的教育,不管信奉什么,只要提到鬼怪,心里总还是有或多或少的阴影,我也不例外。因此听说是鬼怪以后,脑子轰的一下,全懵了。难怪自己会觉得不对劲,难怪会脑子忽然十分清明,原来是自小就对鬼怪邪异之物十分敏感的身体在向我发出不对劲的信号。
这方面我完全不懂,只能求助的看着老李,他是正宗茅山弟子,会有办法的。
果然,老李又从贴身的衣服里往外掏什么东西。半晌,他拿出一把小黑木剑来,虽然在惊惶之下,我还是认出来了,当初在强巴克山上的时候,他也用过这个东西——是雷劈桃木剑。但当日并没起到作用,今天……想到这里,我不敢往下想……
“……”老李对自己的桃木剑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他欲言又止,举着桃木剑,也不知道该先驱那一方的邪,而且现在它们都通通消失了,找不到踪影。
不过,要是真有鬼怪在的话,老李应该能找到吧,以他的功力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我真的完全已经把希望放在老李身上了,这些事,我完全没有办法的。
老李大约也自知责任重大,壮着胆子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桃木剑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朝刚才出现许之午祖父的那块走去,说是走,其实双脚的架势看起来更多像是准备随时拔腿而逃。
老李每走一步,我就跟着心猛的跳一下,不知道他那桃木剑会劈出个什么样的恶鬼来,又不知周围会在什么情况下,猛地又出现刚才那样的场景。
“咔!”一个很细微但极为清晰的声音兀的响起,老李吓得连连往后退,回头一看,他脸上居然全是大滴的冷汗。我跟着心里一紧,又不知道那响声究竟是什么事物发出来的,更是害怕。
老李退后两步,紧张的举着桃木剑,预备随时劈下去的样子,但两腿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罗技师……”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但又根本掩饰不住,“罗……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点点头,想说听到了,但是紧张得喉咙里竟发不出字的音节来。
老李见我没有回答,也没再问,保持着身子之前的姿势,脑袋慢慢的转来转去,眼睛警惕的巡视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
然而,让人郁闷的是,直到我紧张害怕得自己都麻木了,那些奇怪的现象都没有再出现过,洞里的气氛安详得不能再安详。
“老李……也许……没什么事了……”我犹豫不决的想叫老李过来坐下休息会,“再说……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人……正气足,应该……应该……”连说两个应该,本想是说应该没有鬼怪敢来的,但是想到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老李其实心里也害怕,见我叫他休息,连忙过来挨着我坐下。洞里安静得我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咚咚”的跳的声音,看来他的恐惧完全不在我之下,只是因为想保护我们(也许是这样),所以才壮着胆子去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看老李。他只顾自己大口的喘气,根本不管我眼色如何。
“罗练……”马亚提斯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他老人家额前的头发完全被冷汗打湿,浅蓝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罗练,李增……那是我祖父……”他结结巴巴的道。
自然应该是说的那些纳。粹军官了。“哦……你祖父死了么?”我说的纯粹就是废话。
马亚提斯道:“当然,可是……当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所有回到德国的队员都说我祖父和几个同伴一起失踪了……”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去,自言自语似地用德语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也不去管他。
老李渐渐气息稳定了下来,他道:“罗技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出现那些东西,按道理来说,如果真是鬼怪的话,雷劈过的桃木做剑,应该是没有任何鬼怪能躲过的。可是,为什么我请出桃木剑来,居然半点反应都没?”
我茫然的摇摇头,想说强巴克山上我们以为是鬼怪的起尸,不是用桃木剑也没有办法的么?可是,转念一想,那个是活生生的能触摸到的东西,说它不是鬼怪也是可以理解。那之前凭空出现的影像,这个怎么解释,除了鬼怪以外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说得通。但既然是鬼怪作祟,怎么可能不怕桃木剑呢?
“不知道。”我摇摇头,爱莫能助。
老李低下头自去思考。
过了一会,我惊吓过度,一时竟疲倦之极,感觉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老李,我想睡会。”我恹恹的道。
老李想也没想,直接道:“别睡,怕你心思太重,万一做噩梦,出现幻象的话,只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可是,我真的很困很困,老李再说什么,都不想管了,先睡一觉再说,就算死也要睡!
“不行,撑不住,真的要睡。”我闭着眼睛,把头埋在胸前,就要打瞌睡。不料老李竟然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罗技师!罗技师!你看!”又带着惊恐。
我只道是老李不想我睡觉,怕我出事,故意演的戏。因此也不管他,头也不抬,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了。
“出来了……又出来了……”老李手和声音都开始打哆嗦。
我一惊,立马意识到老李不是在哄我,抬头一看,竟是一只大嘴怪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但是目光又不是看着我们,而是盯着我们身后的某处。
我顺着它那目光往后一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那肯定就是冲我们来的了。我大骇,连忙拉着老李就往一边跑,马亚提斯跟着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抱头滚向我们脚边,同时嘴里大叫:“……”是德语,听不懂。
不过我们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上他在说什么。拉着老李赶紧往一边跑,想找个角落隐蔽起来。刚跑出去几步,那大嘴怪竟又转过身去,依旧没看我们一眼,摇摇晃晃的悠闲的走开了。
我惊魂未定,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一步步走远,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没……没看到……我们。”老李低声道。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想说找个地方躲着休息下,或者叫他用桃木剑除掉那大嘴怪,可是心里实在有些没底,两次危急的情况下,桃木剑都没有发挥出半点传说中神奇的效力来。
慢慢的,大嘴怪摇摇晃晃的走得不见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绕是如此,我被吓了个半死。
“我们……赶紧走吧……”我真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出这个洞,回去立即投入训练,只有见到大群大群的人,才能消除我对深不可测的黑暗的恐慌。
“……”我话才落音,马亚提斯又是一声鬼叫,还是德语。
“什么事?”我转身没好气的问他,也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何异常情况。
“……”马亚提斯又说出一串德语,然后又意识到我们不懂,改用汉语惊恐万分的道:“看顶上,头顶……”
我抬头一看,这下可是奇了怪了,头顶上竟然像在放一个画面不甚清晰的电影一样,是电影,那种距离感很明显,和刚才的大嘴怪之流就在身边出现的情形不一样,就像一个黑白又略带着点色彩的无声电影一样。许多藏族人,密密麻麻的,满脸喜色的朝一个地方蜂拥而去,前面领头一个带着高高王冠的人,神色肃穆,不住回头,似乎是在吩咐大家保持秩序。
成千上万的人潮水一样不住的往前涌,但又个个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发生半点推搡拥挤争吵之事,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就是无数个人头不停的攒动着。
画面开始还清晰,慢慢一会就模糊起来,到后来完全融入在洞顶石壁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老李不是说这里所有出现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思维作怪吗?桃木剑之所以没效力,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因为都是我们的思维所致,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所以……
不过转念一想,又好像不对,不可能我们三个人都想到一处去了,只有想到一处去,我们才能同时看见相同的东西……但是,我可以发誓,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里会出现纳。粹军官,顶多马亚提斯会这么想,他祖父不是希姆莱的手下吗?只是,他的想法,怎么会影响这么大,会导致我们都看见他所想所思所致的场面?
第三十六章 真相?
这样的情况,换作任何人看见了,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wwW!看着画面消失,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上不知作何表情好。
半晌,洞里没再出现任何动静。但没人敢放心大胆的坐下来休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突然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了。我的心咚咚直跳,心口里面就像安了一个弹簧一样,心每跳一下都要从里面冲出来一般。
“也许……”马亚提斯所有所思的对着我们道,“也许……好像你们并不知道一些事,对吧?”
我看了看老李,有看看马亚提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什么事?”
马亚提斯还在犹豫着说不说,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道:“就是……这里磁场是紊乱的。你们知道吗?”
“磁场紊乱?”我重复了一遍,“你是说这里的情况类似于鬼打墙一样,脑子里出现的幻觉是因为磁场紊乱的原因?”
话才落音,老李立马接过话去,道:“难怪罗盘方向全反,莫非也是这个原因?”
马亚提斯摇摇头,道:“你们说的鬼打墙和罗盘,我不明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老李从怀里掏出罗盘递到他面前:“喏……就这个。”马亚提斯迷惑不解的看看罗盘,依旧是摇摇头,道:“你们中国人真奇怪,随身还带着个铜盘子。”估计再给他看下去也无益,这么地道的中国物件,他一个洋鬼子,肯定不明白的。
“算了,老李,他不懂的。”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道,“罗盘这里是可以用磁场紊乱来解释,但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情况呢?怎么说?”这话虽是我朝着老李说的,但其实意在问马亚提斯,这家伙真的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址学家,他的分析不无道理。
老李摇摇头,表示不知,我转而看向马亚提斯,他耸耸肩,双手一摊,道:“磁场紊乱能影响人的思维,也许……我们的思维都受到影响,所以看到了诡异的东西。就这样。”
我还是有些不赞同马亚提斯的说法,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弄清楚,只是这么个感觉,但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一时也没话反驳马亚提斯,他说完这一通话,大约是弄明白了原理,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恐惧,带着轻松的口吻和我们说:“没想到还能见到我祖父。他老人家当初是希姆莱将军钦点的爱将。可见他当年是多么的神勇……”说罢两眼只管乱转,一脸崇敬,敢情还想看到他祖父一样。
我心里冷笑一声,也是希。特。勒脑子发热,会相信他们的祖先有一支流落在西藏,还会相信希姆莱那个狂热的异教分子的说法,相信会有个地球之眼存在。只有他才会在国内国际情势都不利于他的情况下,还把国内的精英人士派到西藏来。
老李对马亚提斯的话没什么反应,只管走神想他自己的事情。我知他是个有办法的人,于是也不打扰,静静的站在旁边。
过了一会,老李抬起头,道:“还是走吧,再呆下去,磁场对脑子的影响过多过大的话,出去回到正常地方,我们岂不会变成疯子?”
此言一出,我大惊,一想也是这样。于是连忙催着老李找生门。
“生门找到了,就是这里,再往前走就是。”老李面无表情的道,说完又不带头走,只管站在原地发呆。他不带路,我自然是不敢乱走的。说实话,真的很怕突然从哪里又冒出一些血肉横飞的场面出来。
马亚提斯有些犹豫的看着我,道:“罗练,我……我应该有地图的。我……想看看……你帮我照照灯。”
我早就问过他地图的事情,不过当时又被什么话给岔开了。想到这里,也不好说什么,给他打上灯,他老人家从怀里摸索出一张防水布做的地图来,上面的线、路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马亚提斯将地图凑近灯边,仔细分析着。我毫不客气的也跟着看。可是,好像他的地图,我看着并不眼熟,按道理我在古格遗址也来过这么多次。虽然从进干尸洞里就陷入到曲曲折折陷阱无数的地道里,虽然我也很没方向感,但直觉告诉我,他的地图不对。
于是问马亚提斯,“地图谁绘制的?”
马亚提斯头也不抬,道:“祖父他们的同伴,队员。”
“确定十分准确?”
“……”马亚提斯又一次犹豫起来,他想了想,“开始一直是对的,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又不对。”
“什么是又不对?”我拖长声音问他。
马亚提斯有些无奈:“至少地图上没有表明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的鬼地方,也没有标注出我们掉下来的那条隧道上有陷阱。”
我一听,心想“你不是说你祖父他们连一花一木都要标注上的吗?怎么连大陷阱都没标上!”不过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眼前不是冷嘲热讽斗气的时候。
“好吧……这样来说。”我道,“那你这个地图,你觉得还有用吗?”
马亚提斯一听我这话,连忙两手护住地图,警惕的看着我,生怕我要撕毁它,过了一会,见我没有要动手的样子,才仔细的将它折起来,仍旧放回衣兜里,才道:“应该还有的。不然我祖父的同伴冒死把它从西藏带回德国做什么?”
我没心情和他争论这些,不再理他,转而问老李:“老李,你什么看法呢?”
老李道:“这里严格的按照八卦阵布置,生门只有一个,走其他方向纯粹是自寻死路。所以……除了往前走,我们别无选择。”
既然别无选择,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走就走吧。我也不愿意多耽搁,那些随时会冒出来的场景真的让我害怕,打心眼里的害怕。因此我抬脚就带头往前大踏步走去。老李犹豫了下,也跟着往前走,马亚提斯愣了一会儿神,也还是跟了过来。
说实话,往前走我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不过,不走又能怎么样?留在这里等死?
完全不知道我们所处的地方究竟是圆是扁,灯光照出去也照不到多远,四围全是昏暗模糊的粘稠的雾。只能以时间来计算我们走路的距离。
大约才五六分钟的样子,我走着走着,开始那种脑子突然一下子空明的状态又出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然后不等前面出现状况,连忙返身回走几步。老李看得奇怪,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他也不敢往前走,呆在原地。
果然,我才话落英,前面的地方就又出现怪状况了。整个前方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幕布一般,然后依旧是一群兴高采烈的藏族人们,他们个个都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向前看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一样的表情,无比的兴奋和期待,又带着些小紧张,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咳嗽声都没有。
画面就此定格了一会,然后有个十分有地位模样的人出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散开。人群立即左右散开,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紧跟着,一个头戴王冠的男人出现了,他两只手里分别拿着一个东西,高高的举着,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接着满意的点点头,神色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炫耀,然后他转身往更前的黑暗里走去。人群都眼巴巴的继续伸长脖子看着他。
我觉得这带王冠的男人十分眼熟,似乎应该是在干尸洞的岩画上见过。虽然两者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那顶王冠,却是和岩画上的相差无几,而且我人群中还有喝酥油茶的老太太,岩画里也有,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衣服首饰均一模一样,还有还有,那戴王冠的人手里拿的东西,觉得熟悉之极,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了,那不是金眼银珠么?!还是两尊!
我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揉揉眼,想仔细看看,确定下是不是金眼银珠,但那可恶的王者,往黑暗里走无竟再也不出来,过了一会,又是刚才做手势的那人出来,向大家一招手,众人欢呼一声,立即有条不紊的跟着他往黑暗深处走去。
然后画面渐渐的隐没,竟似放电影一般。
我这回连害怕都没有了,心里完全只有好奇,不会是我们进入到《楚门的世界》那样子的世界里去了吧,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刻意的人为出来的。
这次真的和放电影的情况差不多,一个大黑屏幕,然后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画面,然后有渐隐的手法宣布又一段落结束。
“老李?”我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哪知扭头一看,他眼睛眉毛皱在一起,正好也想开口问我什么。
不等他开口,马亚提斯凑过来,大惊小怪的道:“金眼银珠,两个两个!”
我一惊,连忙问他:“你可是看真切了?那人手里拿的是两个金眼银珠?”
第三十七章 第二尊金眼银珠
马亚提斯一脸肯定的道:“确定是。WwW。两尊金眼银珠。”说完,反问我和老李,“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两尊金眼银珠?”言下十分诧异。
我才该诧异,仿仿佛佛记得尼琼以前说过是有两尊金眼银珠,但是说是一尊给了升泰。另一尊由拉巴家里人收着——不过不知后来有没有流落出来。貌似拉巴一直都只说自己手里只有一尊金眼银珠,从来没有提起有第二尊。因此我倒只记得只有一尊金眼银珠了。
“我没有听说。”老李道,“只知一尊。”
马亚提斯忽而诡秘的一笑,道:“你们当然不知道……也许,我记错了也说不定,说不定只有一尊金眼银珠。刚才那个画面,大家可以忽略不计,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这话很明显欲盖弥彰,我盯着马亚提斯,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他倒是识趣,不敢轻易说话得罪我们,讪笑两声,收敛起自己的拽样,低眉顺眼的不再装牛叉。
既然他识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转而向老李说了当年拉巴就家里古格匠人之事,老李听说那匠人做了两尊出来,一尊给了升泰,另一尊则是给了拉巴家里,十分不解,问我:“好端端的,既然是在拉巴家里,怎么到最后尼琼送给拉巴以后,他还是只有一尊呢?不对劲吧?”
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是看拉巴当日的神情,不像有所隐瞒的样子,只一味的说不如不从尼琼手里买来才好,买来还是祸事,后来还是在我们的陪同下去银行,放在保险柜里的。从来没有听他说第二尊的事情。
“……”马亚提斯看了看我和老李的脸色,想要说什么东西。不过又不敢确定我们是否爱听。
我觉得他这人还真有点贱,说他两句吧,态度不好一点,他立即变得奴颜婢膝的。“说吧,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的道。
“你们……你们……哎……你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说呢……”马亚提斯显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的道,“你们说的那个尼琼,我认识,明里暗里也和他打过交道。你道是他真的感恩戴德才把金眼银珠卖给拉巴的么?”
“听起来还另有原因?”我一愣,问道,“尼琼打了其他主意?”
马亚提斯轻蔑的一笑,道:“也只有拉巴那个笨蛋才会相信,至少许之午是不会信的。要是其他人……”
我假装没有听出来他话里见缝插针的嘲笑,耐着性子问道:“那你知道尼琼的意思?”
马亚提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我能不知道?他们家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我们监控着的。说实话,不管是金眼银珠放在他那里,还是放在拉萨的拉巴家里,对我们来说就等于放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手可得。”
我不动声色的等他炫耀完,说完,然后才问:“说这些,究竟和尼琼的小算盘有什么关系?”
马亚提斯斜眼瞟了我一下,转过脸去,才道:“你们倒真是聪明……尼琼祖辈几代人守在古格,为的就是等到第二尊金眼银珠,好打开进入七层宝塔的入口,进入到……”说到这里,他并不说进入到什么地方,又立即话锋一转,“等了那么一百多年,该找的地方,该找的人,都找了,但依旧不见另一尊金眼银珠的。尼琼能不急吗?所以他才铤而走险,把金眼银珠卖给拉巴,让他带回拉萨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目的就在于等着有另一尊的人,自动出现。他这是引蛇出洞,只要那人出现,他们就有办法把两尊金眼银珠都弄到手。”
我听得心里简直是火冒三丈,敢情尼琼这厮还把我们每个人都算计进去了的,难怪我们一去,他装作那么推心置腹的告诉我们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别有用心!最恨被人算计,大。爷。的!要是再见到这厮,不把他皮剥了,让他生不如死真是不能解恨。
“你们一到拉萨,我们的人就注意上你们了……不只我们,尼琼的耳目,还有其他人的耳目,早就盯着你们的。不过,好像那拨神秘的人对你——罗练,倒是挺照顾的,好几次有人想下手弄走你,都被他们打发走了……不然,你以为那些在藏餐馆里出现的唱藏戏的少女,以及你们在银行门边的等拉巴的时候,出现的擦皮鞋的小孩子,还有递纸条给尼琼小乞丐,都是偶然出现的么?”马亚提斯眼里对我们的鄙视任谁都看得出来,但这次我没有发火,他说的是事实,这些不平常的事情,本来我应该注意到的。可惜当时竟真的大而化之的过去了。
我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沉声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马亚提斯笑道:“我还知道,尼琼所有的耳目的动静都在我们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还知道另外有一拨人也一早盯着你们,尤其是罗练那拨人对关心得很!不过,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似乎十分神秘。”说完,又冷笑道,“你以为拉萨就是一般人眼里那样子,游人来来往往,热闹繁华但和谐得不得了么?就凭暗中盯着金眼银珠的这三股势力,随便一方动个指头……嘿嘿嘿嘿……”说罢不住的冷笑。
我听完却是冷汗直冒,原来这其中有如此多的厉害关系,我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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