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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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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又是你新写的吧,真好听。”侍棋依然是不甘寂寞,虽然不太懂,但小姐作的自是好的。
冯宁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把这首词念出声来,看着侍棋、侍书和侍画三人赞赏的眼神,不好解释,也就厚着脸接受了。而侍书和侍画是真的读懂了此词的意思,对于冯宁更添一分敬佩。
“好诗!“这时一个男声想起,语气里带着赞扬。
冯宁她们转身看去,却是拓拔浚正站在她们的身后。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啊。”冯宁有些恼怒,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我可没有,是你的声音自己钻进我的耳朵。”拓拔浚本来因为议事实在是乏了,就出来园子里走走,没成想看到冯宁也在这,不由得压抑的心情好了一半。
正要打招呼,却听见冯宁正在作诗,本就听冯姑姑讲过冯宁从小就是才女,也以为冯姑姑是爱惜自己的侄女夸大之言,毕竟和她相处一年,她虽读书写字方面俱是优异,但并没有作过一首诗啊。
但是等到冯宁一念出诗句,他便觉得是好诗,仔细品来更是回味无穷,仿佛就是暗合他的处境。这难道是宁儿在借诗激励他,不由有些痴了。
“油腔滑调。”
“这首诗真是好啊,可有名字了。”拓拔浚问道。
“这不是诗,是词。”真是,连诗词都分不清,还说是文武双全呢,冯宁有些好笑。
“词是什么?”拓拔浚不理会,仍是自顾自地问着。
“词是什么你;”这时冯宁忙的住嘴,她想起来了词是起源于唐,现在自然没有,怪不得拓拔浚不知啊。
看着拓拔浚催促的眼神,冯宁只得狠狠心,编道:“词是家父偶然所创,可以配乐演奏。因为家父的影响,我很喜欢词。”爹爹你在天之灵不要怪我,冯宁亦心里默默地念道,我可是替你拿了一个词首创者的称号,足以名流千古了。
拓拔浚见冯宁脸色变换不定,以为是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也就不继续追问了。毕竟冯朗的事的确是拓拔家做的绝了。
“咏梅。”冯宁回过神来突然说道。
“什么?”
“我说这首词的名字叫咏梅。”
“咏梅。咏梅!好名字。”拓拔浚咀嚼了好几次,大声赞叹道。他虽不善写诗,但会品,这首诗,不,词,显然把梅写到了极致。
“人应该和梅一样坚强不是吗?”冯宁淡淡地说道。拓拔浚却是深深地触动了,不禁点头不止。
“雪融以后是什么?”冯宁接着问道,她希望他不要再这么纠结于心了。
“是水啊。”拓拔浚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问题冯宁为什么要提。
“不,是春天!”冯宁笑道。
“春天!”拓拔浚呆了,喃喃自语道。
过了好一会,他变得坚定:“的确是春天!”
经商
“殿下,你叫奴才好找。”正说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远远跑过来。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拓拔浚斥道。
那人已经走近了,忙跪下请罪,冯宁本想开口求情,可看是潘彪,也就不说话。潘彪长得尖酸猴嘴的,一看就像是背主卖友的小人。不过这些也是冯宁的个人观感,潘彪从拓拔浚还小的时候就在王府伺候,深得拓拔浚信任,是拓拔浚的心腹中的心腹,这次拓拔浚逃亡时也就带了潘彪和另一个叫吕候的。
因为潘彪为人心灵,很会琢磨主子的心思,所以比起吕候他更得拓拔浚重用。在冯宁看来,显然是吕候更加忠厚可信。不过纯属自己的猜测,也就知趣地不说,免得枉担恶名。
“好了,起来吧,你一向知礼,什么事这么着急?”拓拔浚挥挥手让潘彪起来。
“夫人让奴才请你请你过去,看夫人的面色好像很着急。”潘彪虽然急,但还是答得有条有理得。
夫人也就是拓拔浚的奶娘常氏,她早先就由冯婉相助来到这里,一直打理着别庄的上下用度。
“那好,过去看看。”拓拔浚提脚就要走。
“我也去。“冯宁对着拓拔浚说道。
拓拔浚定定看着她,冯宁回道:“就不许我看看常姑姑啊,有什么事,兴许我还能帮得上忙呢。”
“好吧。”拓拔浚说完就像常氏居住的屋子走去,冯宁让侍书三人散了,自己跟上。
“殿下,你可来了。我可真不知怎么是好了。宁儿,你也来了,你也给出出主意,也不是外人。”常氏一见拓拔浚和冯宁,迫不及待地就说道。
“奶娘,你先说怎么了?”拓拔浚找了把椅子坐下,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冯宁就学着他也在椅子上坐下了。
“以前娘娘在这存的钱和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钱都快没了,这样我即使天大的本事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常氏说道。
“怎会快全没了,不是挺多的吗?”拓拔浚惊讶地问道,他对银钱方面一向不怎么上心,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空洞。
“大伙各方面的用度,还有你那个事更是无底洞。”常氏叹了口气。
拓拔浚不由得也叹了口气,颓然地低下头,他对于这些事真是一窍不通的。而且王府已经被抄了,再也拿不出银钱来了。
冯宁在一旁静静听着,大脑飞速地运转。她除了刚被籍没入宫那会吃过一点苦,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宫里,都是锦衣玉食的。她从前生开始就是个追求精致生活的人,不必吃苦的时候就希望可以有一个精致的生活,但这些都需要银钱。看来应该好好地谋算一下挣钱的事了。
“我们可以用剩下的钱经商,这样倒可以弄到钱。”冯宁突然开口道。
拓拔浚和常氏听了,都愕然地看着冯宁,不明白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会想到经商这个主意。
“我们可以找人资助。”拓拔浚提出另一个主意。其实只要他说一声,自有忠心于他的人解决。
“我们现在可算是亡命天涯了吧,谁会那么傻啊。再说受人以恩,除非那人是圣人,否则必会受制于人。”冯宁反对道,哪有通缉犯自己跑出去的。
拓拔浚听了,觉得有理,又不好明说。只得说要考虑几天。
“那就让殿下考虑考虑吧,府里的银钱还可以支持几天。”常氏在一旁说道。
“好吧,你先想想,我先走了。”冯宁说完就向常氏告了罪就回去自己的房里。
一路上冯宁在心里又考虑了好几遍,终于拿定了主意,就算拓拔浚反对,她也要去试试。无论在哪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即使拓拔浚用不着,她也要积下一份产业,也好将来万一有变也有个倚仗。
“小姐,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一回到屋里,侍书三人都等在那儿,见她进来了,就急急地问道。
“没事,只不过快没钱了。”冯宁坐下倒了杯茶悠闲地说道。
“什么!那可怎么办呢?小姐你还那么悠闲,我们快要饿肚子了。”侍棋先是忍不住嚷嚷起来。
“你别嚷了,一惊一咋的,小姐一定是有了主张。”侍书白了侍棋一眼,她看小姐那么悠闲那必是有了主意,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知我者侍书也。”冯宁感叹道,侍画虽也知道但是总不开口,还是侍书可人。
“小姐,你快说,有什么主意了。”侍棋着急地问道。
“经商。”冯宁吐出两个字。
“经商!”三人听了忍不住惊呼出声,连侍画也维持不了平静了。
“对啊,干吗那么吃惊。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可是,小姐,经商有失身分。”侍书说道,她有些不赞成。
“什么身份,用不了多久就坐山吃空了,那时谁来看你的身份。”冯宁淡淡地说道。只有迂腐的人才斤斤计较这些东西,她早已确切明白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那小姐准备作哪方面的。”没想到却是侍画开问,而且语带赞同。
“我还没想好。”冯宁听了侍画一针见血的话,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刚才只顾着高兴,倒没具体想过。
侍书不赞同地看了侍画一眼,侍画却拉着她和侍棋出去,像是有话要说。
冯宁倒是没有发现,她现在是全力在想做什么好。她前世是个律师,但总不能开个律师事务所吧,太超前的话只会被看作异类。以前看小说那些人回到古代,什么玻璃啊钢铁啊一会就造出来了,她可从来是文科生,对这些真是不懂,只记得玻璃是沙子做的,现在也不容得试验什么的。
她不由得惭愧了一番,自己好像除了吃穿用度,抚琴作诗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
对了,吃穿。冯宁眼前不由地一亮。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吃穿什么的还不是特别的精致。记得以前无论是家里还是宫里的吃食都是十分粗陋的,她仗着以前的经验进行了改良和创新,不仅自己吃的开心了,而其他人更是赞不绝口。那些人长期都是吃这些粗陋的食物,那肯定对于她的精致食物感兴趣的。至于这个时代的衣服还有饰品都很单调,妆容也就这么几样,随便拿点新东西出来,那些爱美之人自然会趋之若狂。
想到这里,冯宁不禁笑出声来。
“小姐,怎么这么开心啊。”这时侍书三人也进来了,冯宁看侍书的脸色,知是侍画已经劝服了她,更是开心。
“我相好做什么了。”
“是什么啊?”侍书问道,经过侍画的开导,她已经决定全力支持小姐。
“食铺和饰品店。”
熙来
自从冯宁向侍书三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四人就开始筹划起来。不过本就不是件难事,毕竟侍书、侍棋和侍画跟了冯宁那么久,多少对于这些有些研究。那几年来冯宁几乎把府里的一切吃食改了个变,并且创了好多新的品种,她们身为冯宁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精通这些的。至于那些饰品,冯宁虽照着记忆画了些图,但要拿到外面去加工,她们都是女子且身份敏感,自是不能随意外出。冯宁也就期盼着拓拔浚能够早日决定,即使不答应,她也好另想办法。
这一日,冯宁如往常一般在自己屋子里画设计图,间或和侍棋说说笑。拓拔浚的另一个心腹吕候突然在外求见。
冯宁心想是那事估摸着有眉目了,再加上一向对吕候印象不错。连忙让侍棋让他进来。
“小姐,殿下请小姐去书房议事。”由于拓拔浚的吩咐,王府的人一直都叫冯宁小姐。
“有说是什么事吗?”冯宁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殿下没说,奴才自是不能问。”吕候中规中矩地说道。
看吕候的模样和行事,冯宁更是喜欢,觉得其人忠厚又不乏能干,与以前家里的风叔真是有些相像。近日来也不知怎么了,越发想念哥哥了,也不知这般生离到何时是个头啊!
“宁儿,来了,快坐。”正想着,拓拔浚的书房也就到了。拓拔浚见冯宁进来,忙迎了上来。
等到冯宁安顿好了,又叫侍女殷红上茶。那殷红不情不愿地出去,临走还狠狠地瞪了冯宁一眼。冯宁对此不痛不痒,只觉得好笑,原来到哪都有这种凤凰梦啊。
“是不是有决断了?”冯宁笑吟吟地问道。
“是了,答应你了。”拓拔浚自那日后把事情好好地想了几遍,觉得可行。一是虽他可以向忠心于他的官员要,但终究是失了身份。二是他发现冯宁对此倒是兴趣十足,不如让她去做,省得一天到晚担心她胡思乱想。
“不过,你要一切小心为上。”拓拔浚郑重地说道。
冯宁点点头,答应道:“这你放心,宗爱现在最在意的是你,怎么会在我这个小小女子身上花心思,加上我打算把出面的事都由我的几个侍女打点,另外也请常姑姑帮着点,不会有事的。再说王公公也在。”
“既然你都考虑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出面,而王遇恐怕不能帮你了,我另外让潘彪和吕候帮你,他们两个虽是我心腹,倒也不常露面,不必担心有人认出来。”
“不用了,你也要人伺候,我有侍书她们就够了。”冯宁拒绝道,看来姑姑早打算好了,王遇处世老道,各方面门路也熟,由他帮着拓拔浚,自然多了几分胜算,而她们也能多了安然的希望。看来王遇是指不上了,那也不想其他人来指手画脚的。
“不行,都是女孩子怎么成,怎么着也要有个男人撑场面。”拓拔浚在这一点上异常坚持。
“那好吧,我们各退一步,一人一个。”冯宁只得妥协,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拓拔浚是个大沙猪,居然看不起女子。一定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
“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勉强,我把潘彪给你。”拓拔浚认为潘彪向来做事灵巧,为人细心,自是可以放心。
“不,我要吕候。”冯宁连忙反对,开玩笑,她本来就不喜潘彪,再朝夕相对,岂不难受死了。
“可是;”拓拔浚有些迟疑,吕候虽也不错,但终比不上潘彪。
“别可是了,就他了。”冯宁有些蛮横地打断拓拔浚的话,在这一点上她绝对要坚持到底的。
“那好吧。”拓拔浚见她说的坚决,也就不勉强了,反正吕候的能力和忠心也不差。
“对了,你要开什么店啊?”拓拔浚好奇地问道,他知道冯宁出事前一直是豪门贵胄,他真是好奇她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食铺和饰品店啊。”冯宁答道,对于这个主意她还是很得意的。
“为什么?”拓拔浚觉得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想到那去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民以食为天啊,而且人谁不爱美啊。”冯宁分析道。
“既然你都有想法了,自是好的。”拓拔浚对此是一点不知,也就随冯宁去了。
“店名呢?我给写个字吧。”拓拔浚兴致勃勃地说道,对自己的字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自是忘了冯宁也是个书法高手,而且似乎比他强上一点。
“用你的字,我们马上就要去见宗爱了。”冯宁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拓拔浚对于大事思维精密,对于看似小事却总是轻心大意。
“哦,那算了。”拓拔浚讪讪地笑道,他自是反应过来了,“不过名字总要告诉我吧。”
“熙来。”
“熙来?为说明?”拓拔浚很奇怪,这两个字可有什么玄机。
“熙,是我哥哥的名字,我想他了。”冯宁的声音亦带上了悲伤。
“你哥哥他;”拓拔浚记得冯氏一族男子都是处斩的,冯宁哪里又冒出兄长来。
“抄家时,哥哥乘乱逃了出去。”冯宁回答了拓拔浚的疑问,她相信拓拔浚是不会说什么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对她那么好,从没把她当成罪人。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去办事的人怕上头指责,瞒了这个消息。”拓拔浚似有所悟,又看冯宁阿赫功能性的样子,安慰道,“如果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一定赦免你哥哥。”
冯宁听了,不由一喜,他知道鲜卑男子向来一诺千金。
“谢谢!”
“不用这样,这件事本就是,哎!”拓拔浚叹了口气。
冯宁读懂了他的意思,眼泪流了下来,总算有人知道。
“你别哭啊。”拓拔浚急急道,真是怎么把她惹哭了。连忙转移话题,“不过呢。”
“不过什么啊?你快说啊!”冯宁擦了眼泪,急道,生怕有什么差池。
“饰品店是女孩子的店吧,用你哥哥的名字不合适吧,你不怕他看了生气啊。”拓拔浚觉得有些好笑。
“就用,了不起到我面前来骂我,我还巴不得呢。”冯宁气鼓鼓地说道,真是的,拓拔浚居然作弄她。
“我看还是不妥。”拓拔浚却坚持道
“那换成什么。”冯宁没好气地说道。
“宁采。”拓拔浚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宁采!”冯宁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红了脸,急急地抢过那张纸向外跑去。
留下拓拔浚在书房一个人笑得得意。
开张
“小姐,怎么样了?”侍书见冯宁回来了,忙迎上前问道,而侍画自是贴心地送上茶水。
冯宁在书房里和拓拔浚说了那么久,也真渴了,端起茶水一阵牛饮。侍书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小姐虽然在她们面前一直不拘小节,也不至于这样啊。
侍棋第一个嚷起来:“小姐,王爷那里没有给你水喝啊,那也太吝啬了吧。”
“别提了。”冯宁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那个殷红一去就没了踪影,想是不忿给她上茶。不过真幼稚,要不上她和拓拔浚都不在意这个,换了别人早就脱了层皮了。
三人见冯宁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识趣地不问了。随即换了个话题,问起冯宁经商的事宜了。
冯宁自是高兴地告诉她们拓拔浚已经同意了。侍书三人听了也是大为开心。
“这样我们就能做一番大事业了。”侍棋开心地都没了形,众人也不怪罪,可她下面说的却让人齐齐变了脸色,“要是侍琴还在就好了。”
“快住嘴,尽不会说话。”侍书第一个反应过来,呵斥道。
侍棋也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孟浪了,连忙不出声了,只是担心地看着冯宁。
冯宁听了侍棋的话自是难过,在那样的情况下,除非有神迹的发生,否则侍琴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但也不好表现出来让她们更难过,只得勉强的安慰几句。
屋里气氛正尴尬着,屋外突然传来吕候的声音,看来他是来报到的,冯宁不得不概括拓拔浚的效率。
“侍棋,你让她进来。”冯宁吩咐道。
侍棋领命而去,侍书则问道:“他又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浚哥说怎么着也要有个男人,就把他派来了。”
“可靠吗?”侍书还是担心。
“放心,我看着他挺老实。”冯宁刚说完,吕候就进来了,她们忙停下来。
吕候见了冯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奴才奉了殿下的命,以后就跟着小姐办事了。”
冯宁看他礼数答话丝毫不错,满意地笑了,侍书和侍画也在一旁点头。
“跟着我一个女子,你可有不甘,若有我可以把你换回去。”冯宁淡淡地说道。
“奴才不敢,殿下吩咐的奴才没有什么不甘的。”吕候的脸色丝毫没变,亦不出什么怨意。冯宁看他的眼神写满对拓拔浚的忠诚,也就放心地不说了|奇*。*书^网|,古时那些家生奴仆大多对主人是很忠心的,更何况那些心腹,再说她也没想过把拓拔浚的人收为己有。
“那好,店铺的事就交给你打点了,你先到市面去租两间店铺来,招几个伙计和婢女银钱。”冯宁有些犯了难,刚才好像忘了提这事。
“来时殿下已跟夫人说好了。”吕候虽然恭敬地回答,心里不免带了些轻意。
“那就好。”冯宁也不生气,将来实力会证明一切的,“那你去吧。”
吕候如来时的规矩退下了。
“真是气死我了,他居然看轻小姐。”侍棋气呼呼地说道。
“看来你看人的眼光也进步不少啊。”冯宁却打趣地说道。
“小姐,你不生气啊。”
“我年纪小又没有经验,被别人看轻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下面更要步步细致,做好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如此了。
侍书三人听了冯宁的话都点点头,心里都憋足劲要大展身手一番。
“你们跟我去常姑姑那一趟,对了,那些图纸也要带上。”冯宁突然说道。
“去那干吗?”侍棋永远是个好奇的人。
“道谢,还有那些图纸常姑姑也许办法。”冯宁笑着说道,常氏在京城待了十几年,又是高阳王的乳母,自然有些门道。上回她给的玉簪就不是普通货色。
侍书和侍画如有所思地点头,收拾了那些图纸,跟着冯宁去了,只有侍棋还反应不过来,也只得跺跺脚跟上。
“宁儿来了就好,我正愁找不到人说话啊。”常氏见冯宁来了,热情地迎了进去。
“那个经商的事殿下跟我说了,有什么要常姑姑帮忙的,只管开口。”等到冯宁坐下,常氏和蔼地说道,她和冯婉多年相好,又承她救了一命,自是要好好照顾冯宁。
“常姑姑,你先看看这个。”冯宁从侍书手里拿过图纸,递给常氏。
常氏展开看时,没成想看到一张张精美绝伦的饰品图,各式各样的花式图案,品种也多的很,有发簪、耳坠、项链、手镯等,还有许多却是从没见过的。
“这些都是宁儿画的呀,真是心巧手巧啊!”常氏赫赫赞叹。
“常姑姑,我想把这些开个饰品店出售。”
“这个主意不错,哪家夫人小姐会不喜欢。”
“可是;”
“有什么难处吗?”
“常姑姑能不能帮着找几个好的金银匠,可以打这批饰品。”
“你这个丫头,倒是机灵,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常氏笑道。
“常姑姑,你帮帮我呀。”冯宁跟常氏很熟,也就撒起娇来。
常氏顿时心救软了,也不调她胃口了:“这自然没问题了,我这方面倒认识不少能人,包管你满意。”
“常姑姑,最好了。”冯宁高兴地抱了常氏一下,随即想到不合适,忙放了手。
常氏倒没觉得什么,反而感到心里暖洋洋的,这是自进宫以后就不曾感受到的。
“行了,你把图纸给我,我过三天把成品送来。”
冯宁忙道了谢,她二人又一起聊了好一会,冯宁才领着侍书三人告退。
要说吕候的效率也够快的,第二日就把冯宁要求的都准备好了。冯宁偷偷地乔装去看了一番,这两个店铺都在闹市,店面也大,十分满意。夸了吕候几句,又把自己关于店铺装修的想法细细跟吕候说了,让吕候照此行事。
那几个伙计和婢女俱是相貌端庄,冯宁都交给侍书和侍画调教,都是些冯宁记忆里的待客之道,并且还要他们把自己负责的东西都牢牢记住。对于侍书和侍画的办事能力,冯宁自是放心。
常氏也在第三日就让人送来了各式打好的饰品,真是美丽非凡,连冯宁自己都看的眩目,心里不得不感慨古代工匠们的水平。冯宁留了几套给自己,常氏和侍书三人,其余的都让侍画放到店里去了。
经过将近半月的准备,熙来居和宁采阁终于开业了,因为冯宁和拓拔浚都不方便,熙来居是由吕候打理,侍书负责厨房事宜,而宁采阁则由侍画和侍棋打点。
两个店铺的招牌自是不能让拓拔浚写,宁采阁冯宁用了自己惯用的梅花篆字,熙来居则是模仿了冯熙的隶书。至于拓拔浚写的那两个字,冯宁也不知怎么着没有扔掉,反而细细地收好了。
欣荣
要说现在平城最有话题的就是新开张的熙来居和宁采阁了。据说它们是同一个老板开的,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神秘的老板。熙来居由一个忠厚的年轻人打点,而宁采阁则是由两个漂亮的姑娘打点。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对于神秘老板的传闻更是越来越玄乎。但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成群成群的人们聚往熙来居和宁采阁。
吕候早已收起了对冯宁的轻视,一开始他不明白冯宁为何一定要小二经受什么培训,也不明白要发什么传单,更是不明白一个酒馆何必要布置地如此典雅。可开业几天以来的收营却让他对冯宁佩服的五体投地。
熙来居的吃食由侍书负责,侍书请了几个厨娘打下手,并一边交给她们制作的方法。她本来也怀疑冯宁把各项吃食酒水定如此高的价钱会不会太离谱了,看到挤在店外的人潮她完全打消了顾虑。果然如小姐所说越贵越有人吃。
至于宁采阁更是每天排着长龙来买饰品的夫人小姐,这个时代的衣着配饰远没有唐宋精致,那些夫人小姐看了如此美丽新颖的饰品自是不会放手,更何况平城富贵人家的攀比之风强烈,先买炫耀的自然带来了后来不甘的。常氏找的师傅连连赶工都是不够,往往一放上去就被抢购一空,无奈之下冯宁提高了价钱亦是无用,反而来了更多的人。最后冯宁不得不下令每天只准限购人数。
随着账目上的收入越来越高,拓拔浚何常氏越来越吃惊。他们本以为冯宁说的生意最多是不赚不赔,(奇)如今却如同无本生意一般。(书)他们对冯宁真是刮目相看,(网)没想到除了琴棋书画,冯宁对于理家理财也如此厉害。
这一日冯宁正在教常氏现代的记帐办法,她看帐目以来发现古时的记帐方式很是不便,就开始推行现代的记帐办法。前生的她虽是律师,但律师可是对这些要再在行不过的。她先是教了吕候和侍书三人,现在自然是要教常氏了,毕竟她是总管家。好在常氏觉得方便,自己也很感兴趣。
这时,破天荒的拓拔浚居然走进来了,要知道他可是大忙人,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常氏打趣道,善于观颜察色的她自是发现拓拔浚对冯宁的感情,也乐观其成。
“还不是来看看奶娘。”拓拔浚笑道。
“得了,是看我还是看某人啊。”常氏毫不留情地说破。拓拔浚的俊脸也不由得微微发红。
常氏见他如此模样,打心眼里开心,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把地方留给了拓拔浚和冯宁。
“熙来居和宁采阁真是生意兴隆啊。”拓拔浚半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相说什么。”冯宁一边算帐一边问道,现在得她可得意了,想不到是首开其胜。
“只是觉得你很厉害,我都听吕候说了。”
“那当然。”冯宁毫不谦虚地接受了拓拔浚的赞美。
拓拔浚见她一副得意样样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心里的喜爱更是加了好几分。
“宁儿,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的?”拓拔浚随口问道,冯宁却惊了一跳,搪塞道:“我奶娘原来走南闯北的见识多,小时候她总是讲给我听,所以好多都拿来借鉴。
拓拔浚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也不深究,冯宁长舒一口气,觉得以后更是要处处小心,免得被当成妖怪。
“待会你有事吗?”
“有,我要去店里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冯宁已经和吕候,侍书三人打好招呼了。
“不行,太危险了。”
“我小心点就好,又没有人认识我。”冯宁抗议道,她自来到平城还没有好好看看。
“拿我陪你去。”
“那不是更危险了。“比起她来,拓拔浚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吧。
拓拔浚自己也知道,只得不甘地同意了。
冯宁见他落寞,心也软了,答应他尽早回来,并且要亲手做一顿饭给他。
拓拔浚这才高兴了点。不管冯宁手艺如何,她肯为他花这份心就已经够了。
两人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会,冯宁吃惊的是拓拔浚居然跟他提起了目前的朝事和宗爱的情况。
虽然没有什么机密,但是这份心意却让冯宁很开心。所以连她一路上都是笑语盈盈的,搞得侍棋和侍书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别院其实离闹市也不远,显然冯婉是取大隐隐于市之意,不到半个时辰宁采阁就在冯宁眼前。
早知道宁采阁客如云来,可听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宁采阁排着的队伍已经远远地在店门外了,而侍画更是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到。
“小姐,要把侍画叫来吗?”侍书问道。
冯宁摇摇头,还是不要打扰了。她反而问道:“侍棋,每天都这样吗?”
“是啊,小姐设计的饰品那么好看,当然是有很多人了。”侍棋说的兴高采烈,她是同感荣耀。
“可也太多了吧。”
“本来更多的,是侍画想了个法子,每人登记好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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