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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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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便笑道:“朕是没意见,只是晗儿需答应父皇一件事!”

冯宁诧异的看着他,拓跋晗也是眼睛扑闪的看向他。

“以后叫朕爹爹!”拓跋浚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每次看到他们母子三人这么亲热,他会嫉妒的,帝王家其实最渴望的也是情亲。

“爹爹最好了!”拓跋晗咯咯笑道,然后便径自从冯宁怀里扑向拓跋浚,拓跋浚接个正着。

冯宁欣慰的看着父慈子爱的场面,感到万分的恰意。不过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势利,哪个对他好他就往哪里走。

“王爱卿,朕的儿子就交给你了!”拓跋浚一面抱着拓跋晗,一面说道。

“臣恐。。。。。。”

“不必如此,晗儿还小,教些启蒙的,想来爱卿还是可以胜任的!”拓跋浚摆摆手。

“臣尊旨!”王睿无奈的达道。

争执

待到望睿远去,冯宁才笑着捏了捏怀抱中儿子的鼻子,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拓跋浚也接道:“晗儿,这回太傅是你自己选的,不许再抱怨了。”

拓跋晗又是咯咯地笑着。

拓跋浚和冯宁亦是相视一笑,殿外的月光撇进殿内,月圆人亦圆。

这样温馨的时刻,冯宁虽然想要更多感受这种时光,但是怀里的拓跋晗却是哈欠连连。

冯宁挥挥手,唤来侍立于一旁的侍书,把拓跋晗交给她,吩咐道:“你带晗儿去吧!”

拓跋晗一下子清醒了,嚷道:“我不要一个人,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那曦儿呢?”冯宁笑问道。

“她睡得跟猪一样,不用理她!”拓跋晗大人般摆摆手。

冯宁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轻斥道:“你是哥哥,要爱护妹妹,不许说妹妹像小猪一样。”

“娘亲,晗儿不敢了。晗儿跟娘睡好吗?”拓跋晗可怜兮兮地从侍书的怀里挣扎地向冯宁伸直双手,吓得侍书连忙紧紧拥住,免得一不小心摔坏了这位小祖宗,谁都赔不起。

冯宁见状,心中泛起爱怜,就要应允,却被拓跋浚一把拉住。冯宁有些不满地看向他,拓跋浚却对着拓跋晗说道:“晗儿想像王大人一样杀虎吗?”

拓跋晗连连点头。拓跋浚闻言又说道:“那么杀虎英雄是不会跟娘亲一起睡的,这样就不勇敢了。”

拓跋晗听了。眼睛眨巴了好久,才迟疑道:“那儿臣自己睡!”

“这就对了!”拓跋浚马上赞扬道。于是拓跋晗依依不舍地被侍书抱走了。

望着偷笑不已的拓跋浚,冯宁一个手肘撞过去。数落道:“我都替你脸红,堂堂皇帝陛下去骗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拓跋浚反手一勾。却把冯宁拉进怀里,有些气闷道:“那两个小鬼白天占着你还不够啊,晚上还要跟朕抢。“

冯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是身子却随即放软依偎在他怀里。

“宁儿,朕只愿我们岁岁有今朝。年年如今日!”耳边传来拓跋浚的呢喃。

冯宁一笑。双手紧紧握住他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对了,刚才晗儿说晋昌是个花架子,可是你说地?”拓跋浚过了一会却轻笑道。

冯宁有些恼怒他破坏如此美好的气氛。语气不好地回道:“是又如何,他本来武功就不高啊!”

“朕倒没什么。只是你说晋昌听到会有什么反应?”拓跋浚调笑道。

“你……”冯宁一阵气闷,要知道哥哥冯熙最得意地就是自己的武艺,容不得别人说个一句不好。虽然他的武艺不是顶尖,但绝对不是冯宁所说地花架子,那次她只是为了暂时打消拓跋晗那么早学武的念头,才随口一说,要是被哥哥听见还不得说死她。

“不过如果宁儿你能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守口如瓶!”

“什么条件?”冯宁瞪了他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问道。明知道这是所谓的夫妻情趣,可是被人威胁还是有些气闷不已。

“一个……吻,很容易地条件吧?”拓跋浚有些忐忑地问道。满怀期望却又不敢奢望冯宁会轻易同意,毕竟两人在一起将近四年冯宁从没主动吻过他。只是不断地索取,却少有付出。柔情自心中涌现,拓跋浚对自己的用心与重视真是无可挑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在她领受到拓跋浚这么炙烈直接地情感表现之后,更难冷脸相对。

冯宁缓缓地低下头,漾出一朵笑花,然后轻轻地点头,登时拓跋浚大喜过望。

冯宁压下心底的羞涩,眼睑半垂,唇缓缓地落下,鼻尖轻触鼻尖,斯磨一会,轻启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轻轻吸吮,品尝那浓厚地男人味,理智渐远,情欲蒙上心头。酩酊的幸福感弥漫,身子不禁一软,完全倒卧在拓跋浚的怀里。

拓跋浚稳稳地接住她倾倒的身躯,并用双手紧紧锁住她的蛮腰,揽进怀抱,滑溜的舌敲开齿列,猛然地入侵芳香之地,探索、吸吮、交缠,难分难舍。

“嗯……别……嗯唔……”

手无力地抵着拓跋浚的肩膀,冯宁发出无意义的嘤咛,全部的心思与感官都在领受这吻的诱惑,火热的温度在两舌交缠间窜升,焚烧了所有道德礼教、纲常名统,冯宁再也无法继续欺瞒自己只是很安全地喜欢他,她确实沦陷了……安然自愿地陷入这紧密交织、重重牢牢地困住他的情囚中。

“我爱你!”三个字轻轻地从拓跋浚口中说出,却重重地落在冯宁的心间。

此生足已!

若论今次京中谁最春风得意,问十人会有九人答是当朝国舅爷冯熙。如今谁比得冯氏一门的圣眷,太妃出自此,皇后出自此,太子出自此。冯氏家主冯熙更是被皇帝提为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右一品的大员,可谓是位高权重。好事者这时才发觉这位国舅大人只不过将要弱冠而已,不由纷纷议论,眼红者,羡慕者,嫉妒者,忿忿不平者,一时间无数。冯府

的门槛也几乎被踩平。

但是议论的中心冯熙却是丝毫无喜,甚至是忧心忡忡。都只因十六日的宴会就像一根刺,生生划破拓跋浚要向人展示天朝上国的威风画卷,徒留一个虎吓人的笑话。龙颜大怒自是不可避免,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大臣都受了皇帝的斥责,而负责宴席等筹备的目辰,负责内宫警卫的李奕皆是被连降三级。冯熙对于这些倒是毫不在意,定夺是心中一声叹息,只是陛下不知被谁挑唆要扯查老虎来源,这种事可大可小,大了便是刺杀皇帝,想要谋逆;小了也是为官不慎,斥责降级再所难免。

冯熙再是叹息一声,说不出地烦躁,刚才在朝会上已经查明这只猛虎乃是泰洲刺史所献,可陛下雷霆大怒未息,不仅要问罪太洲刺史,还要牵连泰洲府衙的一众官员。如今特使已经前往泰洲羁押泰洲官员。要是换了他人,冯熙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家族的灾难,使冯熙遍尝世态冷暖,如今早已连就一副铁石心肠,他只管冯家人,冯家事,他人与他何干。只

是这次案件却牵连进了自己的挚交好友,李冲现任的就是泰洲长史,为泰洲衙门的第二号人物,是无可避免了。

他也曾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可是似乎他越求情陛下越怒,最后甚至拂袖而去。难道自己去外地久了,陛下变得这副喜怒无常,'。。'迁怒他人的人,陛下原来本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冯熙正想着,他的贴身侍从近来禀报道。

“可有结果?”冯熙忙问道,正是他遣了他去查关于铁笼的事。

“果然不出大人意料,铁笼的铜丝有人动过手脚,别说是老虎,即使是人也可以扭断。”

冯熙一听,面色一喜,挥挥手,侍从正要退下,却听冯熙又吩咐他备车,再次点头领命而区。

陛下已因此事对他颇有微辞,但是陛下宠宁儿入骨,这铁笼之事让宁儿去说,想来是不费一点力。

“我不会去说的!”谁知清扬宫里却是妹妹无情的拒绝。冯熙登时变了脸色,不由怒喝道:“你难道不知道思顺也陷入此案中?!”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去为他求情!”冯宁一边玩弄着窗台上的盆景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冯熙若是仔细看去便可看见那指甲掐入手掌的青红。

冯熙又气又急,骂道:“你难道为了荣华富贵连思顺都不顾了吗,可怜他对你……”

他还没说完,却被冯宁猛地捂住嘴巴,冯宁瞪眼道:“你想害死大家吗?”

冯熙连连摇头,冯宁才放开双手,见冯熙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理他。无奈地苦笑,亲自泡好茶递上去。

“好烫!”冯宁一声惊呼,冯熙心中终是疼爱妹妹,忙转身看去,只见冯宁的双手已是红了一片,急忙大喝道:“快叫太医来!”

“叫什么太医啊!没的大惊小怪!”冯宁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哥哥终是气不了多久,一边嗔道,一边向外喊道,“侍书!那盆冷水来!”

侍书没多久就端来一盆冷水,冯宁一下子就把手浸入冷水中,手上的灼热没多久就好了许多。

“这样就可以了吗?”冯熙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可以了。”冯宁答道,然后一笑,吐吐舌头说道,“哥哥,你不生气了?”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冯熙闻言又恢复了一副冷脸。

冯宁叹了口气,才说道:“哥哥,如果我去说才是真的害了他!”

冯熙一惊,突地想起李冲醉酒时说过的话,着急地看过来。

冷眼

“我越为他求情,浚哥罚得越重!”冯宁用手巾拭了拭手,方才淡淡地说道。

“难道?”冯熙也是玲珑心思,再加之前李冲的提醒,终于还是想到了自己怎么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冯宁黯淡地点点头,这个隐患从来都是她心头的痛,是他眼中的钉,也是他仕途的紧箍咒。是苍天作孽,还是她自作孽!

冯熙听到这个让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禁一阵气急,过后又是无止境的惊恐,但是冯熙终是经过太多世事的人,没一会还是尽量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有些涩涩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幅画被他看到了!”冯宁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几分的力道,茶水撇出了不少。不过这对兄妹谁也注意不了这么的小事,任由茶水的水渍蔓延开来。

“那幅?”冯熙先是迷茫,然后却是马上想到了,急急地脱口而出,“思顺给你画的莲花图!”

冯宁点点头,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就算舍不得毁了,至少也不能……也不能……”说到后半句冯熙自己都气得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一向聪明绝顶的妹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哥哥,你别太生气,喝口茶消消火!”冯宁有些谄媚地给冯熙倒上茶水,她不能说本来不会有事,只是被侍棋因嫉妒出卖。这样的话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活撕了侍棋,有时候哥哥对不在意的人狠下得了这种地狠心。

“我是为谁着急!亏你还这么悠闲!”冯熙怒瞪了冯宁一眼。虽然恼怒,但是脑子清明了不少。看现在冯宁的地位和恩宠,就知道并没有受此事多大影响。只是不疾言厉色一番,恐怕自己的妹妹下回还要搞出这种吓破人肝胆地事情来。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怪我了。毕竟这只是我嫁他前,毕竟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冯宁幽幽地说道。想起当时他地雷霆大怒。其实至今心有余悸,“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毕竟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幸福,而且我也不能害了晗儿和曦儿。不能害哥哥,不能害冯家。”

“哥哥知道。苦了你!”冯熙终是放软了语气,其实当初毫不阻止的他也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我不苦,我现在很好!但是我却害了他!”每当冯宁享受这种幸福之时,心底总是涌上对李冲的愧疚,先是害得他至今未娶,后又害得被皇帝嫌疑,仕途几乎无亮,她千赔万赔情难赔,情难赔!

冯熙亦是一声长叹,当日思顺与他在雪中小庐对饮,那份悲凉,是否早已知晓?

先前他人在局中,迷了心性,一意要救出好友,才如此焦急不智,如今被冯宁一点,自是明白这次无论李冲将被如何,她们兄妹只能冷眼不救,至少明面上必须是这样地。

“可是我终是放不下,思顺可说是我的生死之交。”事到如今冯熙也只有茫然,

“我又何尝不是呢!”冯宁轻轻一哼,随即又说道,“只是本来浚哥哥未必是特意针对他地,只是在朝堂上被哥哥一说,正好给浚哥一个借口!”

“是我孟浪了!”冯熙现在也后悔自己地一时冲动,要是好友真的因此而有事,他也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铁笼的事,我们冯家查得到,难道那些已经在平城呆了将近百年的勋贵和世家查不到?”冯宁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你是说?”冯熙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那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断不肯做无谓地事。”

“怎么是无谓的呢,这样一查下去,中间有多少利益可以瓜分,哥哥难道不知道?”冯宁一笑。

冯熙听了亦是一笑:“那我们做螳螂之后的黄鹊就好,这事我会办的!”

“至于他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捅出来,浚哥自然是转了注意,那么多的官员难道一直关着,总要放出来的,不过贬责是难免了。”

“是啊,法不责众啊!陛下即使生气也无可奈何,也不能特意针对思顺坏了自己的名声。”冯熙一叹,终于彻底放心。

“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呢。”冯宁嗔道。

冯熙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话。

“对了,哥哥,这次泰洲官场震动,我们要早做打算,泰雍两洲我们不能有闪失。”冯宁停了半刻,才正色道。

“这我醒得,雍洲不用担心,接任的副手本就是冯家的人,只不过没在台面上。只是泰洲,毕竟我当初在雍洲,泰洲全亏思顺坐镇,如今倒是不妙了。”冯熙眼带些须忧色。

冯宁听了皱眉想了一会方道:“爹爹当初在泰雍两洲经营多年,两地遍布的多是咱家的故旧门生,怎么会?”

“人走茶凉!当初忠心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两洲安享富贵的多是早已改换了门庭的小人。”冯熙嘲讽道,“要不是为了惹人闲话,真想逐个收拾了。”

“不可!”冯宁连忙惊呼。

“我自然知道,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但是……”冯熙笑笑后半句隐于话中。

“但是泰洲必须有我们真正信得过的人坐镇,泰洲刺史不能让出去。”冯宁笑着接过,补上。

冯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人选我还得斟酌一番,可惜当初冯家遭受的损失太大。”

“那李家呢!”冯宁眼珠一转提道。

冯熙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

冯宁点头道:“李家一开始就是我们的盟友,如今他又因我们而受累。而且有他在,李家根本不会有二心。”

冯熙听了闭眼思虑了一阵,半晌才睁眼笑道:“难怪爹爹当年一直说你是才女。”

“哥哥!”冯宁不好意思地嗔道。

“对了,晗儿曦儿呢?”冯熙万事了了,这才想到自己在清扬宫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两个可爱的侄儿。

“在太傅那里上课。”冯宁答道。

“曦儿也?”冯熙有些惊讶。

冯宁却有些不高兴地啐道:“女孩子读书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我还不是和你一起上课的。”

“是是是!是我庸俗了!”冯熙连忙讨饶,随即又说道,“不过王睿是走了大运了!”

“哥哥嫉妒了?”冯宁故意笑道。

“怎么可能,只是你放心。”冯熙不在意地摆手道。

“我去听过,确实有大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是了。”

“只是终是不及他!”冯宁感慨道,冯熙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亦是怅然。

“但是王睿终是替我分了很多的烽火。”冯熙早已明白冯宁的用意,自己锋芒太亮,拉上一个王睿,既结好他们父子。亦可以替自己挡住这许多的嫉恨。只是……,冯熙不由怔怔地看向冯宁。

“哥哥,你这样看我干吗?”冯宁的声音语调一如以往。但冯熙还是说道:“宁儿,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算计他人。”

冯宁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好半晌才有些黯然地说道:“哥哥,以前你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杀人劫狱,不会如此隐忍。”

“是啊,我们都变了!”冯熙哈哈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多想回到当初,在谱一曲少年游。

“不是的,是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能活在理想中,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人在江湖,终是身不由己!”冯宁喃喃自语,在安慰冯熙亦是在安慰自己,“对于王睿我不会愧疚,毕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而他才是我愧疚一生的,我还不了,哥哥,我还不了!只有来世作牛作马我也还他,今生只能是亏欠一生,愧疚一生。”冯宁说完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着哭腔。

冯熙心疼不已,暗骂自己多事,连忙劝道:“宁儿,哥哥都知道。你很苦!思顺的事不必担心,陛下现在气盛,待到气平,毕竟思顺如此大才,又出身名门,不会委屈了他。”

“真的?”冯宁此时却是泪眼朦胧。

“是,你也在局中才看不清。陛下对思顺并不亚于我,何况陛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他的骨子里还是有鲜卑人的豪爽!”冯熙轻轻地拭去冯宁的泪水。

冯宁破涕为笑,虽然哥哥是安慰她,但是听来总有些道理,毕竟她也知道浚哥其实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只有他气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还他的!

几日后,朝堂上又起风云。一个宿卫小将上表揭露虎笼之事,拓跋浚看后龙颜大怒,责成西平王源贺和大将军乙浑联抉调查。

泰洲官场众人的出发也有了结果,全都保留品级隔去官职。与之牵连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有品经还在,待到陛下气消,便可以照原品启用,不会给仕途有太大影响。

而一道任命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荣阳太守例承迁为泰洲刺史。这李承正是李冲的长兄,李家现任家主。

讨逆书

冯宁有些烦躁地按揉自己的太阳穴,再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她是打算先去离宫看常太后和姑姑,然后带晗儿和曦儿到御花园去踏青的。结果这一切却被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冯宁看着眼前哀涕连连的人,不是自己没有耐心,实在是她已经不言不语地哭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娘娘!”又是一声哀嚎,冯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侍书偷觎了一下冯宁的脸色,忙与侍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劝道:“荷花姐,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娘娘说。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能帮你就一定会帮的。”

荷花擦了擦眼泪,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冯宁也是一阵心软,叹道:“荷花,你是从我殿里出去的,总是这副样子怎么行,没得给我丢脸。”冯宁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是天生的,后天永远无法改变的。荷花作为冯家的义女嫁于李奕为侧室也有两年了,可是在冯宁看来即使她打扮得富丽堂皇,但是怎么看都去不了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要知道李家也是世家,她这般模样怎么在里头生存。如此的缺乏大家风范不仅给她也给冯家丢脸。

“娘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荷花停顿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说出今天的目的。

冯宁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地看向张佑。

“娘娘,李将军因为虎笼之事牵连已经下狱了。”张佑忙回道。

“按理说。这次李将军作为宿卫监是要负点责任,当时大殿上那群宿卫简直跟死人没个两样,要不是后来几位忠臣相救。恐怕我和陛下都要命丧虎口了。怪不得陛下发火了!”冯宁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反正只是个小教训,就放下心来,喝了口茶,才悠然地说道。

“可是。娘娘,听人说老爷就要问斩了。说是谋反!”荷花见冯宁如此说。急得不知所措。

“啪”冯宁一巴掌拍在书案上,疾色道:“住嘴!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是听烟菱说的。”荷花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诺诺答道。

侍书看冯宁的面色更加不好,连忙对着荷花说道:“荷花姐。你不会听路人瞎议论吧。那个烟菱是什么人,是不是骗你的?”

“不会的,烟菱也是老爷的小妾。平时跟我最要好地,不会骗我的。”荷花喃喃道。

冯宁闻言再也忍不住打了荷花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教训道:“什么叫也是,不过是个连祖宗祠堂都上不了的小妾,也跟你一样!我以前给你铺的路,告诉你的那些你都丢在脑后了,你是我冯家的女儿,是李家明媒正取地侧室!”冯宁吼完气才顺了些,转身对侍书说道。“你待会子给这个糊涂的家伙,讲讲侧室和妾的区别!”

侍书见冯宁难得发火,忙应了声是。

谁知荷花却连忙爬着到冯宁的面前,哀求道:“娘娘,你对奴婢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说完便放声大哭。

冯宁见她这副样子,不知该说可怜,还是可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转头给张佑递了个颜色。

张佑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李将军下狱,也知识略微惩处他地玩忽职守,过个几天其他事情明白了李将军也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回家了。”

“可是,烟菱说……”荷花还是有些不信。

“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那你还可以好好地在这里。还有你家大伯可是南部尚书,要是真这么严重,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悠哉。”冯宁一口气说完,边一拂宿自回内室去了。冯宁相信自己再跟他说下去,肺一定会被气炸了。

荷花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惹了自己的主子。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侍书和侍画对看一眼,都是长叹一上呢感,但也不能不管,一左一右地把荷花扶起放到椅子上。

荷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侍书的手,急急问道:“娘娘刚才说老爷没事?”

“是,李将军本来就没事,是你没事找事!”侍画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荷花还想说。

“没什么可是的,给李将军下狱只是一个教训!”侍书不等荷花说完,一下子就截断。

“我问你,你这次来是你家夫人让你来的,还是你家家主让你来的?”侍书又问道。

谁知道侍书说完,荷花却是连连摇头。“那是谁,不会是那个叫烟菱的小妾吧。”侍画忍不住地问道。

荷花这次却是点头了,侍书和侍画登时无语,眼前这个人虽说没有经过多少的世家熏陶,但也不能白痴到这个地步。

“荷花姐,你真是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娘娘好不容易让李家接纳你为侧室,你倒是自降身份。”侍画嘲讽道。

“好了,荷花姐。侧室和妾是不一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侧室可以自己生子可以自己养,死后也可入家庙,平日里也是正室的一大臂膀,就算是外人也要称一声夫人。妾室则什么都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幸而侍书还是比较善良,耐心地解释道。

荷花先是点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

侍书叹了口气,只得殷殷嘱咐道:“总之你回去,不要跟你家大妇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有事也不要随便听人家说,也不要自作聪明,凡事长个心眼。”

荷花感激地点点头,侍书和侍画心底还是没有放松,看看现在无事,便教导她在世家的生存之道。好歹她们两个也是从小在冯家长大,后来又在皇宫几年,凡事说得有道有理的。

“李奕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寝室里冯宁认真地向张友问道。

“这件事其实就是大将军乙浑和西平王在争夺军中的权利,娘娘不是说不插手的。”张佑回道。

“我知道,不然乙浑也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放过泰洲的众人。这次我们明面上谁都不帮,暗地里要拉源家一把,毕竟乙浑已经太大了。”

张佑点点头:“娘娘说的是,奴才马上通知少爷。”

“还有李奕的宿卫监一定要保住。我可不希望深宫里出现其他势力,也不希望李敷为我等离心。”冯宁想了想又吩咐道。

“这个……”张佑迟疑了半刻。

“我知道很难,李奕的罪本身不重,只是不惩罚有点难而已。外面的你让哥哥帮一把,赦令我自己向陛下讨。”

“可是,娘娘,这样……”张佑有些不同意。

“宿卫要是落入乙浑手中,与我不妙。想来陛下也不会在意太久的,陛下从来没觉得他与虎笼有关,只是迁怒而已。”冯宁坚持道。

“好吧,奴才这就去办。”张佑领命而去。

此时在金殿上的拓跋浚和堂下众臣却都没空管这件看似不小的事,尤其是拓跋浚更是怒火冲天。

事情源于前不久柔然的一封讨逆书。柔然与鲜卑的仇怨由来已久,从拓跋氏还未建国前便是生死之敌。柔然始祖木骨闾,原为鲜卑拓跋部贵族的努力,后逃之依附纯(纥)突邻部。子车鹿会始拥有部

众,自号柔然。大魏对其自然是当作奴仆一般,原鲜卑和柔然皆在蒙古高原时,柔然役属于鲜卑。只是后来鲜卑拓跋氏成功同意黄河流域后,随着拓跋圭南迁平城(山西大同),政治中心也随之南移,蒙古高原则为被柔然取代。柔然势力大涨以后,野心也渐增,对大魏越来越不满,经常抢劫大魏的边境,对大魏来说柔然只是他们的奴隶,如今奴隶也爬到主子头上,自是年年征伐。两族越打越烈。结了生死都解不开的结。每一位柔然可汗继位以后必会大肆侵略大魏边境一番,其中的小仗更是数不胜数,而每一位大魏皇帝登基以来必会在有生之年对柔然进行一次甚至几次大的征伐。

这次也不例外,但又带着稍许的不同,柔然的予成前几年父死继汗位,却违反惯例一直以来都在草原上安安份份的。但这予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叫色,号受罗部真可汗(意为“惠王”),仿中原制度,建年号永康,为柔然建年之始。并高昌,役属西域焉蓍、鄯善、龟兹、姑墨诸国,进击南疆的于闖。与南朝刘宋通使。输入内地文化和各项技术。至此柔然渐渐强大,如今更是以刘宋的名义向大魏发来讨逆书。难怪拓跋浚会生怎么大的火气。

拓跋浚怎么也不明白柔然在大魏每年的征伐中都没有低头,反而越挫越勇,但是却向刘宋称臣。

真是拓跋浚接受不了的。刘宋的皇帝一个比一个昏庸,政事更是糜烂,百姓苦不堪言,国力日弱。而他就算比不上上古的明君,但至少也是勤政赏罚分明之人,大魏这些年国家安康,蒸蒸日上。难道就因为他是鲜卑人,不是汉人?!这真是毫无道理。

拓跋浚的帝王之怒,让殿下众臣也都不好受,一些位备胆小的都开始瑟瑟发抖了,使劲地低着头,盼望着朝会快点结束,免得遭受池鱼之殃。那些站在前排的重臣却没那么容易逃避,被拓跋浚如电的眼神一个个扫过,只能苦着脸开始寻求对策。

一时间大殿的气氛都因为这封讨逆书变得无比紧张。

亲征 ;

陛下,臣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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