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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霸难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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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艾的视线从男人招人的桃花眼一直滑到他那两片薄唇上,下结论道:“薄幸相,风流鬼。”
  “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宝贝!”男人仰头开怀大笑,“以貌取人还取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哪里是风流死的,分明是被你冤枉死的。”
  温艾较起真儿来了,用手指着他:“哪儿冤枉你了?你见人就往怀里拉,我说错了?”
  男人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颇有兴味地看着他:“让我想想啊,除了我养的大黄,就只有你钻进过我怀里,想我干干净净的身子,睡一觉起来就被你夺走了清白,到头来还被你指责成登徒子。”
  男人托着下巴沉思:“我是不是该上衙门击鼓鸣冤去?”
  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槽点太多,温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憋了半天,最后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有病!”
  “你怎么老动手呢!”男人退了几步才站稳,伸手拉下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牙印,“你看,你刚才咬我的地方还没好呢。”
  温艾瞥了一眼,那圈牙印确实还红着,有两处还破了皮,往外渗着血丝,他掏出一个小瓷瓶扔过去:“拿去擦。”
  男人接住小瓷瓶,拔掉木塞,把瓶口放在鼻子底下晃了晃,他眉毛一挑:“上好的生肌膏,你是隐仙谷的人?”
  温艾哼了一声:“知道还不赶紧滚?小心我把你列上谷内的黑榜,以后但凡和你沾亲带故的人通通不救。”
  “黑榜?”男人这会儿明白过来了,挂着笑朝温艾拱了拱手,“原来是尹谷主,失敬失敬。在下卓逸卿,卷云山庄的少庄主,今年二十三,尚未婚配。”
  温艾睁大眼睛:“你是卓逸……”
  卓逸卿笑眯眯地走近他:“小谷主原来知道我——嗯?你做什么?”
  温艾拉开卓逸卿的衣襟探头往里面看,一边看还一边伸手进去掏:“你把我的药还给我。”
  卓逸卿低头看了看快要掉进自己衣服里的小脑袋,哭笑不得道:“送给我了怎么能又要回去?”
  “你藏哪儿了?”温艾闷头继续翻找,柔软的小手在人家胸膛上一通乱摸。
  “小可爱真热情,只不过——”卓逸卿身上的天乾气味突然重了许多,“我可要被你撩起火了。”
  “唔!”温艾捂着鼻子往后跳开老远,“你这人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气息给放出来了,你爹没教过你怎么控制吗!”
  卓逸卿慢条斯理地把凌乱的衣襟整理好,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温艾:“你的鼻子倒是挺灵的,一般来说泽兑很难察觉到这种程度的气味。”
  温艾硬着头皮认下来:“我这是学医时练出来的。”
  “是吗?我鼻子也挺灵的。”卓逸卿身体前倾,凑近温艾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我能闻到很多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温艾差一点就要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捂后颈的香腺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动:“泽兑没有气味,你鼻子再灵也闻不出什么花儿来。”
  “那可不一定。”卓逸卿直起身来,目光在温艾的头发上打着转,神秘莫测地一笑,“有牡丹花的香味。”
  回别苑的路上,温艾的心一直吊着放不下去,他担心卓逸卿是不是真的闻出了他是地坤,可是他的香气也不是牡丹花那一类啊?
  温艾就这么纠结了一路,回到房间后,坐在桌旁连灌了好几杯茶。
  不治和不救敲门进来,两个大男人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半天不说话。
  温艾正愁着呢,把茶杯放桌上一放:“有事说事。”
  不治在背后使黑手,一把将不救推了出来,不救苦兮兮地看了看温艾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谷主,您头上有朵花……”
  温艾一愣,在自己脑袋上摸了摸,还真从鬓发里摸出一朵牡丹花儿来,是一开始的时候卓逸卿给插上去的。
  难怪卓逸卿当时神秘兮兮地说什么闻到了牡丹花的香味,他故意不出声提醒,让自己顶着那么大一朵艳花一路走回来,真是、真是——
  温艾把牡丹花往地上一摔,真是好气哦!
  赏刃大会明天就要正式开始,各门各派的代表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入住了三尺阁,晚上的时候,三尺阁和往年一样开席宴客,把这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到了一起。
  “隐仙谷尹谷主到——”
  温艾走进宴厅,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唰唰唰往他身上扫。
  众人心想:这就是新一任的谷主啊,年纪竟然这般小,身上的稚气都还没脱干净。不过瞅着倒是比上一任那个冰山脸好说话多了,一看就是个心思单纯的,铁定不会像上一任那样,动不动就干出闭谷三年这种要命事。
  这才是仁心医者该有的面相!
  温艾跟着领路的丫鬟,绕过了落霞派那一桌的女弟子,又经过了围着素席坐成一圈的少林僧人,最终来到了大厅首端的主桌前。
  这一桌坐的基本就是整个武林的核心了,温艾和他们一一打招呼,德高望重的前辈,神功盖世的大侠,出类拔萃的新秀……
  等等,新秀这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卓逸卿笑着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语气熟稔道:“千霜,快来坐。”
  叫那么亲热做什么,和你一点儿也不熟。
  温艾正想开口,结果先被别人截了胡。
  “原来尹谷主和逸卿早已熟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卓老庄主慈眉善目地看着温艾,“尹谷主第一次来,年纪又轻,与我们这些老古董怕是没什么可聊的,有我家这话多的小子陪着,这顿饭倒也能吃得有趣些。”
  桌上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温艾没办法,只能在卓逸卿旁边坐下。
  卓逸卿主动帮温艾斟满酒杯,温艾端起来一闻,扭头问他:“怎么是茶?”
  卓逸卿挑起眉毛:“你要喝酒?”
  “不。”温艾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好心为之,还是没注意给倒错了。”
  卓逸卿兴味十足地看着他:“这么说来,你又冤枉了我一次。”
  温艾神情认真:“对于你,宁可错冤百次,也不能漏掉一回。”
  “你这偏见的……”卓逸卿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自己的酒杯,“那好,咱们为了你的偏见干一杯!”
  温艾跟他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完了还有模有样地把杯子倒扣过来,以示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卓逸卿被他那样儿逗得直乐,嘴角都快咧耳根下面去了,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温艾的头:“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温艾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拧了一把卓逸卿的大腿,压低声音道:“大庭广众的你给我注意着点!”
  卓逸卿痛得直“嘶嘶”,收回手端端正正地坐好,给温艾传音入密:“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像偷情的野鸳鸯?特别见不得人似的。”
  温艾精通歧黄之术,武功却不怎么样,传音入密这种内力深厚的人才炫得出的技能,他更是不会。但是当着这一大桌的江湖大佬,有些话他又不能直接说,只能硬憋下这口气,警告性地瞪了卓逸卿一眼:“闭嘴。”
  卓逸卿立即抿紧嘴唇,朝他眨了眨眼。
  温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尺阁财大气粗,宴请宾客那也自然是山珍海味。眼看珍馐佳肴摆了一桌,可是偏就凑了巧了,开胃小菜全集中在了温艾面前,他每个盘子都夹了一筷子,胃口倒是打开了,可大鱼大肉离得远着呢,他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夹菜,于是只能干巴巴地扒拉碗里面的白米饭。
  温艾正低着头挨个数米粒,一个油光发亮的大鸡腿突然掉进了他碗里,他惊讶地抬起头,卓逸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的筷子凭空夹动几下:“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温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填饱肚子最重要:“我要那个虾仁。”
  卓逸卿长臂一伸,一筷子虾仁进了温艾的碗里。
  温艾:“还有那边的清蒸鱼。”
  卓逸卿挑了鱼肚子下面最软的那块肉夹给了他。
  温艾很快就不跟他客气了,想吃什么全凭着一张嘴指挥,卓逸卿则是指哪儿夹哪儿,隔得再远筷子都能伸过去。
  他们这两个人用一双筷子的架势,全桌人都看着呢,三尺阁的金阁主忍不住调侃道:“头一回见逸卿这么照顾人,难得啊难得!”
  卓逸卿一边帮温艾盛汤,一边笑着回:“金伯伯,您别这么说,我这不是看他手短够不着么?”
  盛好了汤,卓逸卿把碗递给温艾,举了半天,人家不接。
  温艾:“我手短,够不着。”
  卓逸卿乐得不行:“短成这样儿了啊?那哥哥喂你。”
  说着,卓逸卿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舀起一瓢汤要喂过来,众目睽睽的,温艾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后硬生生地被灌下一勺汤。
  卓逸卿投喂上瘾,从汤里面捞出一块猪肚:“来,吃点肉。”
  “我自己来。”温艾伸出手打算连碗带勺一起抢回来,卓逸卿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手,冲他一咧嘴:“还是我来吧,你不是手短吗?”
  温艾一口气堵在胸腔里。
  你现在就可劲儿得意吧,等再过几天到剧情点了,看我不把你掳回谷往死里折腾,到时候在小黑屋的门上挂九把锁,保准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22章 天乾入地坤·三
  赏刃大会为期三天。
  第一天都是些小鱼小虾在比试; 要不就是初出茅庐的少侠,要不就是混了好多年武功还是没长进的老侠,反正路子都很野,也不像那些成名的大侠一样有偶像包袱,有时候比着比着就打起了嘴仗,吐沫星子差点没飞看台上去;也有些人一言不合就丢开武器,像街头流氓一样玩起了肉搏,你挠着我的咯吱窝,我挖着你的大鼻孔,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冒着脏字儿,场面看起来又恶心又好笑。
  温艾在看台上笑得气都要喘不上了,一巴掌拍桌子上,差点没把茶杯给震下来。
  坐在旁边的卓逸卿把茶杯往桌子里挪了挪,看着温艾这幅乐得不行的模样; 嘴角也跟着向上扬了扬:“有那么好笑?”
  温艾咧着嘴冲他点头,脸蛋笑得红润润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卓逸卿看了,突然滋生出一种把人逮过来亲一口的冲动。
  第二天轮到了各门各派的中坚力量切磋武学,以武会友,每个人都一板一眼的,严肃又正经。
  温艾看得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卓逸卿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包蜜饯; 温艾两眼发光地接过来,一边吃,一边听卓逸卿解说场上的比试,时不时还被他幽默的描述给逗得乐上两下。
  第三天则是最冒尖儿的那一小撮人的巅峰对决,温艾仔细观摩了一场,到头来只看清了那两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连款式都说不出来。
  眼看高手都一个个地上了场,温艾戳了戳卓逸卿的胳膊:“快到你了吧?不去准备准备?”
  “不用。”卓逸卿悠闲地靠在梨木雕花椅上,捏开一颗花生的壳,把花生米拣出来扔嘴里,“没什么好准备的。”
  温艾:“……”可以的,这很嚣张。
  比试进行到最后几场时,才终于轮到卓逸卿,他站起来拔出自己的佩剑,把剑鞘交给温艾保管,一转身提起轻功飞到了擂台上,落地时,看台上响起一阵呐喊助威之声。
  卓逸卿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是这两年才叫响的,虽说是口口相传,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正儿八经地打过什么名次,他要是能在这次的赏刃大会上拔得头筹,那么就等于是给他这“天下第一公子”盖了章定了戳,稳稳当当地坐实了。
  可他要是输了……
  温艾觉得卓逸卿就算是输了,那也可以在颜值界混个第一公子来当当,光他那双多情的眼睛就不知道能拉多少票。
  比试很快开始,温艾抱着沉甸甸的剑鞘盯着擂台,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看不懂,但他能看到卓逸卿那团白影游刃有余地把对手逼得连连后退,好几次都差点掉出擂台。
  两柱香的功夫,卓逸卿连胜三场,成为今年赏刃大会的冠军。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温艾不想自己显得太异类,只能也跟着站起来浑水摸鱼。
  擂台上的卓逸卿谦逊有礼地朝对手和观众们拱手致谢,随即转而看向温艾,遥遥地冲他扬唇一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温艾的耳朵莫名有点发热,他搁下剑鞘,捂着耳朵回了别苑。
  卓逸卿走下擂台时,被几个前来祝贺的熟识好友给耽搁了一下,等他脱身回到看台,温艾先前坐的那张桌子早空了,只剩他的剑鞘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当天晚上,眼看差不多就要上床睡觉了,温艾的房门突然被卓逸卿敲得咚咚响。
  温艾勉为其难地收回刚迈上床榻的脚,转身去开了门,看着面前的卓逸卿,问道:“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卓逸卿把佩剑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将剑鞘托付给你,结果你却将它随意扔在看台上,给我个解释,嗯?”
  “你这鞘上这………………么大一个‘卓’字,谁敢乱打主意啊?”温艾在剑鞘上摸了一把,“再说了,反正三尺阁都要给你铸一把新的,说不定还是那种百年之后能在江湖里掀起腥风血雨的传世神剑,你到时候就偷着烧香吧。”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越扯越远……”卓逸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哥哥带你看星星去。”
  “啊?我不去!我不——”
  卓逸卿无视温艾的反对,像拎鸡崽一样把他拎到了房顶,强行看星星。
  看星星就看星星吧,温艾坐在屋脊上仰着脑袋,卓逸卿潇洒地仰躺在一旁,两个人看着璀璨的星河,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一阵,卓逸卿突然问:“白天为什么不等我?”
  温艾没想到他又换了种问法,顿时愣了愣:“你也没让我等你啊?”
  卓逸卿紧接着他的话音道:“可我给你剑鞘了。”
  温艾扭过头斜他一眼:“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还揪着剑鞘的问题!”
  卓逸卿腹肌发力,猛地一下坐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温艾:“我怎么觉着你白天是在故意躲开我?是我哪儿做得不好了?”
  温艾被他给说中了,赶紧引开话题:“你别忘自己脸上贴金,还躲你,你要是挡我道了,我一包药粉下去就能让你三天起不来,来来回回在你身上踩着过都没问题。”
  卓逸卿晃着脑袋直笑:“堂堂医家谷主,公然把下毒挂在嘴边,我该说你直率还是缺心眼?”
  温艾掰弄着身下的瓦片:“医毒不分家,我们这些和药材打交道的人就是实诚。”
  “你实诚?那天下就没有口是心非的人了。”卓逸卿重新躺下去,把脑袋搁在屋脊上,懒洋洋道,“不过也挺可爱的,哥哥我让着你。”
  天上的星河慢慢流淌,看了一阵后,温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赶路。”
  卓逸卿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你这一回谷,是不是又得窝上一年半载才肯出来?”
  “你管我。”温艾推他一把,“带我下去,赶紧的。”
  卓逸卿躺着不动:“到时候你把我忘干净了怎么办?”
  温艾一愣:“说得我合该记着你似的……你不就一路人么……”
  卓逸卿侧过头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没良心。”
  其实卓逸卿要真是路人,那温艾肯定愿意和他交个朋友,虽然有时候捉弄人挺讨厌的吧,但这几天有他在旁边陪着,这赏刃大会有趣了不少。可是卓逸卿偏偏就是男主,明天就要身受重伤,然后被自己捡回去当药人了,关系太好的话,到时候下不去手啊。
  温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情,斟酌一会儿后,往卓逸卿的衣襟里塞了个药瓶。
  卓逸卿掏出来一看,哟,还是个玉瓶子呢,里面只装了三粒药。他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朝温艾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止痛,不管内伤外伤,都能把痛感镇下来。”温艾道,“你这么不招人待见,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套上麻袋暴打一顿,这药你备着是物尽其用。”
  卓逸卿把玉瓶收起来贴身放好:“那估计这辈子我都用不上,不过尹大谷主亲自赐药,我可不敢怠慢。”
  温艾笑笑不说话,你就膨胀吧,早晚要炸。
  这个预言准得很,一个早晚还没轮过来,卓逸卿就被炸得满身是血。
  第二天中午,赶路回谷的温艾在离三尺阁二十里远的荒郊野外拾取了一只男主。
  卓逸卿倒在血泊里,听见脚步声,勉强地掀开了眼皮。
  看清楚来人后,卓逸卿还在往外渗血的嘴角往上扬了扬,明明虚弱到不行还在使劲儿调侃:“想我了?这么快就追过来……”
  “别说话。”温艾皱着眉蹲下来,朝身后的护卫打了个手势,不治立刻上前一步,麻利地展开针袋,温艾挑了根略粗的针,封了卓逸卿十几处穴位,给他暂时止住了血。
  卓逸卿脸色苍白,那双桃花眼却还是笑意不减:“小可爱针法了得啊呃……咳咳、咳咳……你给我那药真管用……一点也不疼……”
  “你嘴能不能闭上。”温艾两指并拢压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继续贫,“早知道就该让你疼得说不出话才好!”
  简单处理伤势之后,温艾让不治不救把卓逸卿搬到马车上,一路快马加鞭回了隐仙谷。


第23章 天乾入地坤·四
  隐仙谷分为外谷和内谷; 门派内所有的弟子都住在外谷,平日里有人来求医问诊也是他们来招待。内谷只有谷主和其亲传弟子才有资格住,温艾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任谷主早就云游去了,现在这偌大的内谷,就他一个人住着。
  哦,不对,还要加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卓逸卿。
  卓逸卿是真的伤得挺重,就比死人多吊了那么一口气,温艾光是给他处理皮肉伤口就花了一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药材库配药,配好了药就丢进药罐里开始熬。
  一副药得熬三次,把这三次的药汁混在一起,然后才算是药成了。
  温艾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中途还得时不时地回卧室去看一眼卓逸卿的情况,来来回回跑得直喘气儿,就差没像哈巴狗那样吐舌头了。
  喂药的时候; 卓逸卿醒过来了一次,朦朦胧胧中看见温艾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晃,脸颊泛着红,鼻尖上出了细汗,粉嫩的嘴唇还半张着一下一下地喘。卓逸卿寻思着自己这是又在春梦里臆想他的小可爱呢,眼睛一闭,到梦里享受去了。
  卓逸卿这一睡就睡了五天; 温艾每天给他换药熬药,有时候还得看情况给他扎上几针,反正是又累又无聊,前面那两天累过头了,到了晚上还闹失眠。温艾躺在床上想跟系统聊聊天,可系统忙着贪吃蛇呢,隔上好久才回一两句话。最后温艾只能默默地背药典,背到睡着,连梦里面都是一股草药味。
  第六天早上,温艾把自己洗涮好,端着米汤进了卓逸卿的屋子。卓逸卿已经醒了,就是皮肉伤太重,一时半会儿还动不了,吃东西只能靠他一勺一勺地喂。
  米汤是温艾特意吩咐弟子熬的,又浓又稠,闻着特别香。他舀起一勺仔细地吹了吹,然后才送到卓逸卿的嘴边。
  卓逸卿配合地喝下去,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温艾。
  温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把勺子往他嘴里大力一塞:“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吃,我早上起来还没填肚子呢。”
  卓逸卿偏了偏头,避开温艾又送上来的一勺米汤,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吃。”
  温艾:“我不喝这个,我留着肚子等会儿吃包子去。”
  卓逸卿“嗯”了一声,加快了咽米汤的速度。
  到了换药的时候,温艾才真觉得卓逸卿醒了还不如不醒,先前他还昏迷不醒的时候,温艾把人给扒光了换药也不觉得有什么,治病救人嘛,没什么好避讳的。可现在卓逸卿清醒了,有意识了,温艾这手就有点下不去了。
  纠结一会儿后,温艾让卓逸卿靠坐在床头,先把他上半身的药给换了,然后才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相比于胸背上交错纵横的刀痕,卓逸卿的下半身倒是只被伤了几刀,可那群杀手也是挺厉害的,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在卓逸卿右腿的大腿根上划了两刀,伤口不深,但是位置尴尬。
  温艾跪坐在卓逸卿大开的两腿间,把他的右腿曲起来,露出腿根的伤口,俯下身解开绷带开始换药。
  这个姿势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卓逸卿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艾略显匆忙的动作,嘴角无声地扬起。
  温艾飞快地换好了药,赶紧把头从卓逸卿的腿间抬起来,红红的脸蛋不知道是低头太久充血导致的,还是给羞出来的。
  又过了些时日,卓逸卿的手脚可以动弹两下了,温艾开始在他的房门上挂锁,就是进进出出的有点不方便。
  这一天温艾推门进来,卓逸卿正好在屋内慢悠悠地练习走路。
  温艾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能下地了。”
  卓逸卿冲他竖起大拇指:“多亏小可爱照料得周到。”
  温艾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绕过去,从床底下拖出一大坨用布盖住的东西,卓逸卿好奇地走到旁边来探头看,温艾一反手,正好用铁环扣住他的脚脖子。
  卓逸卿眉毛一挑,抬脚晃了晃右脚上的铁链:“这是在玩什么?”
  温艾二话不说,“咔哒”一声,把卓逸卿的左脚也给锁上了。
  “这么直接。”卓逸卿顺势在床边坐下,笑着道,“怕我跑了?你放心,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
  温艾站起来,用一对铁环把卓逸卿的手也都铐起来,拽着链条一拉到底,确定埋在地下的铁链头坚固无损,这才抱着手臂对卓逸卿道:“这链子是陨铁打造的,戴上之后内力就会被封住。你可以在这间房内自由活动,但是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卓逸卿试着运功,发现真气滞涩,几乎是凝固了起来。
  他嘴角的笑淡了一些,但语气依旧暧昧:“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在这里做坏坏的事?”
  “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脸啊?”温艾讥笑一声,“我把你捡回来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药人。”
  卓逸卿的嘴角平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内力浅薄,你当时就不会救我了?”
  “差不多吧。”温艾摸着下巴想了想,“可是你如果内力浅薄,早在我到之前不就已经魂归西天了吗?”
  卓逸卿眼里的笑意彻底消失,半晌过后,他兀自勾了勾唇角:“小可爱,我会让你知道,囚禁天乾——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天乾有多危险温艾暂时是不知道,但他发现天乾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自我修复能力一级棒。卓逸卿之前那是半边身子都沉进了忘川河里的人,现在不过大半个月,内伤外伤竟然基本都好全了。
  不过既然好全了,咱们就要来走一走剧情了。
  任务提示里写到,尹千霜每日取走卓逸卿半碗血,用来研究能令人武功尽失的毒药。
  温艾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又拿上一个空碗,哒哒哒跑进了关押卓逸卿的屋子。
  卓逸卿正坐在窗边作画,手腕上沉重的镣铐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状态,温艾站在旁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卓逸卿原来画的是外面院子里晾晒草药的场景,画风得还挺写实的。
  两盏茶的功夫后,卓逸卿终于搁了笔,他转过头,看到了温艾手里的刀和碗,明知故问道:“在我旁边守那么久,想做什么?”
  温艾看了看卓逸卿的手,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画,手里的匕首越攥越紧,最后一言不发地跑出去了。
  第二天,温艾又拿着一个空碗哒哒哒地跑进来,从药瓶里抖出来一颗药丸,用手托着伸到卓逸卿面前:“吃。”
  卓逸卿没有拿,低下头闻了闻,鼻尖快要戳到温艾的手心,痒得温艾特别想用指甲给自己挠一挠。
  “闻什么闻,闻出是毒药你也赖不掉啊。”温艾捏开卓逸卿的嘴巴,把自己的手给拍上去,将药丸直接拍进了卓逸卿嘴里,完了手还不肯撤开,捂着他的嘴防止他吐掉。
  卓逸卿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伸出舌头用力地在温艾手心上打了个圈儿。
  温艾短促地叫了一声,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温艾在衣服上狂擦手,白嫩的手心磨得红通通的。
  卓逸卿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信啊,如果你敢动刀子的话。”
  温艾提起旁边的茶壶往手上淋水,头也不抬地反驳道:“你别激我啊我跟你说,不然我真能干得出来。”
  卓逸卿张开嘴刚想说个什么,忽然喉头一甜,吐出一大股鲜血。
  温艾立马扔开茶壶,用空碗接住卓逸卿吐出来的血,差不多收集了半碗之后,卓逸卿也不怎么往外吐血了。
  “擦擦。”温艾扔了块干净手帕给卓逸卿,自个儿端着碗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在剧情里面,尹千霜在一个月内研制出了可以吞噬内力的毒药,温艾也必须在这个时限内弄出成果,然后给男主灌下去。
  一整个下午,温艾都把自己关在药室里研究毒方。
  第二天,温艾又喂了卓逸卿一粒昨天那种药丸,然后捧着碗巴巴地等着他吐血,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像个等着发糖的乖巧小孩。
  卓逸卿忍不住戳了戳他饱满的额头:“这么喜欢我的血?”
  温艾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卓逸卿眯起那双招人的桃花眼:“你就是不锁着我,我也愿意每天割半碗给你。”
  温艾坚定地摇头:“你这暗示得也太明显了,死心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趁早做好老死在谷里的准备。”
  “老死?”卓逸卿笑着往椅背上一靠,“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厮守百岁了。”
  温艾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给摁下来垂着:“你别仰着,等会儿血全流脖子里了。”
  话音刚落,卓逸卿就吐血了。
  温艾赶紧用碗一滴不漏地全接住:“你看你看,还好我及时吧!”
  他的语气里边儿带了点小骄傲,卓逸卿听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嘴角一咧,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齿。
  温艾跟他离得近,猝不及防地被他惊悚了一下,碗里的鲜血差点没浪到地上去。
  温艾不会做饭,一日三餐都是外谷的弟子做好了送进来,温艾一般都和卓逸卿一起吃,这会儿两人坐在饭桌前,送饭的弟子正一样一样地往桌上端盘子。
  卓逸卿很快就看出了今晚的菜色不一般,红枣蒸山药、糯米枣、爆炒猪肝、白切猪肝、番茄猪肝汤……甚至连米饭里面都掺了黑豆。
  全是补血的食材。
  等到送饭的弟子退出去后,卓逸卿挑着眉毛问:“想给我补血?”
  温艾点点头,顺手把自己面前的炒猪肝推到卓逸卿面前:“吃呗,每天半碗血呢,我怕你到时候被我榨干了,我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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