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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霸难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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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麻烦你了,等会儿点滴快结束的时候按一下床头的铃就行。”说完,管家和医生一起离开了房间。
  温艾睡得很乖,不乱动,也不说梦话,鼻腔应该是堵上了,张着小嘴在呼吸,眉宇间流露出病态,看上去很脆弱。
  许长洲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一直关注着输液袋的液位,中途给温艾喂了几次水。第二袋也见底的时候,许长洲按响了床头铃,管家拿着医疗托盘进来给温艾拔针,动作专业,看得出是受过训练。
  温艾刚才发过汗,额头上贴着几缕湿发,许长洲轻柔地给他拨开,一条腿跪压在床上,俯身和他额头相抵,温度降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低烧。
  管家收拾完输液用剩下的医疗垃圾,抬头看见小少爷躺在别人身下,心头闪过一丝怪异感,但又揪不出是哪里不对,只能带上垃圾袋出去了。
  许长洲皱着眉毛拆开了医生留下的那几盒药,抽出说明书仔细看了看,确定医生刚才嘱咐的剂量没问题后,起身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许长洲托着温艾的背把他扶起来,先给他喂了两口水润喉,谁知温艾就跟干渴了好几天的秧苗似的,捧住杯子一个劲儿地喝。
  温艾给自己浇水浇得正欢着呢,手里突然一空,杯子没了。他本能地向前伸手,指尖掠过了光滑的杯身,再去抓时却只抓到一手空气。
  被人抢走了。
  “呜……”温艾委屈了,小嘴一撇,像被人踩扁了秧叶一样可怜兮兮的。
  许长洲托着药丸送到他唇边,无奈道:“等会儿再喝,先把药吃了。”
  温艾也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探出舌头,乖乖将几粒干巴巴的圆球卷进了嘴里。
  掌心被湿滑的软物舔过,一股奇异的痒感从许长洲的手心一路酥麻至心脏,他不由得眸光一暗。
  口服药和输液的效果配合在一起,温艾很快发了第二波汗,比第一波要彻底许多,热得他直往被子外伸胳膊撂腿。
  许长洲给他塞回去,他换个方向又伸出来了,许长洲没办法,只能坐到床上,把人用棉被裹成一个胖茧子抱怀里。温艾在里面摸来踢去没找到出口,慢慢就老实了。


第7章 原来你暗恋我·七
  温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冒已经彻底好了,他就是这样的体质,虽然容易生病,但烧退了病就没了。不像有些人,发烧之后还得咳上一星期。
  温艾拿上干净衣服进了浴室,一边抓着浴球搓澡,一边回想昨晚的事。他记得有人把他从教室里一路背回了家,那种感觉很熟悉,估摸着是蒋诚,不然其他同学跟他也没那么好的交情。
  从浴室里出来时,温艾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原先黏腻在身上的汗渍全被冲进了下水道,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在床上找到和棉被纠缠在一起的校服大衣,温艾把手往袖子里一伸——
  诶?手呢??
  温艾抖开大衣一看,这哪是他的呀,他的得小上两个号呢!
  学校在每件校服的后领标签上印了学生的名字,温艾把标签扒拉出来,看见“许长洲”三个字,眼睛瞪得老大。
  他咚咚咚跑下楼问管家,管家正往桌子上摆早餐:“是啊,昨天许同学要走的时候,您还把人家的大衣团吧团吧当抱枕了,他看您睡熟了就没忍心打扰。我说我拿件自己的外套给他,他不要,穿着薄毛衣就走了。”
  管家帮温艾拉开椅子,给他盛了一碗玉米粥:“少爷,您别怪我多嘴,许同学昨天陪您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您要是有心,今天记得跟人家道个谢。”
  温艾咬着汤匙,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温艾到教室的时候,许长洲已经在座位上画画了,而蒋诚则是踩着早自习的铃、赶在年级主任前面一步到。
  今天这个顺序反了过来。
  温艾刚迈进教室门蒋诚就扑了过来,看起来等了他挺久。
  蒋诚小心翼翼道:“你感觉怎么样啊?不发病了吧?”话音刚落,他猛地往自己脑袋上糊了一巴掌:“草!什么破舌头!我是想说你不发烧了吧?”
  温艾把书包搭椅子上,看了一眼旁边空空荡荡的座位,心不在焉道:“没事。”
  蒋诚愧疚地搓搓手:“姨父先前还托我照顾你,结果我是班里最后一个知道你请病假的人……你、你别生我气……”
  温艾盯着教室门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蒋诚突然怨气冲天:“还说没生气,你现在都不愿意看着我讲话了!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也不回!而且你昨天觉得不舒服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暴躁地抓了抓头,“早知道就不陪那臭娘儿们上晚自习了,妈的女人就是屁事多!”
  温艾诧异地看他一眼,心想你昨天还左一句右一句的地哄人家呢,今天就成臭的了。
  温艾掏出手机,当着蒋诚的面长按开机键,屏幕始终漆黑一片:“看见了吧?前两天考试,我没顾得上给它充电。”
  其实手机是今天早上才自动关机的,不过他觉得蒋诚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蒋诚傻笑两声:“我就说嘛,咱俩这么亲……你是没办法了才不联系我的……嘿嘿。”
  温艾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转回去:“打早铃了,该干嘛干嘛。”
  许长洲姗姗来迟的时候,年级主任正好端着他那个漆都快掉光的旧茶杯在走廊里巡查,直接把许长洲抓了个现行,带去办公室好一通批评教育,第一节 课都快开始了才把人放回来。
  上课的时候,温艾眼睛不停地往旁边瞟,许长洲看起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估计在办公室里没怎么吃亏,就是眉宇间有几分倦色,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
  温艾撇撇嘴,凌晨两三点才回家,统共也睡不了几个小时,能休息好才怪了,自己这次真是欠人情欠大发了。
  下了课,温艾把大衣还给许长洲,掏出一张金卡拍在了桌上:“这是昨天的酬谢,咱们一码归一码。”
  许长洲怔了怔,下颚逐渐绷紧,脸色变得难看。
  温艾把卡往前推了推:“拿着呗,你家再怎么小康也比不上这张卡。”
  许长洲猛地站了起来,温艾以为这是终于抑制不住煞气要揍自己一顿了,结果许长洲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教室。
  温艾望着桌上金闪闪的磁卡,也觉得自己这一出太狼心狗肺了。其实他很想跟许长洲好好道个谢的,他生病的时候蒋诚没顾上他,系统也帮不了忙,就许长洲站出来管了他,早上从管家那儿听说的时候,他心里老感动了。
  但是他还有任务,他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有一种强烈的急迫感,那里边儿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系统突然冒出来:“恭喜你,终于真正意义上地羞辱了男主一次。”
  温艾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知道了知道了!”
  系统:“QAQ你凶我。”
  温艾:“……你玩贪吃蛇去吧,我拜托你了。”
  温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地把卡收起来,忍不住出去找了许长洲。
  许长洲就在教室外面,双手搭在栏杆上,头是垂着的,背是弯着的,风一吹,背影说不出的忧伤寂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受了情伤,就是没吃早饭。
  温艾走过去跟他并排看风景,没头没脑地问:“吃了吗?”
  许长洲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温艾把揣衣兜里的手拿出来,摊开手掌,掌心里躺了两颗酒心巧克力。他把手往许长洲的方向送了送:“请你吃。”
  许长洲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他拿了一颗,慢慢地剥着包装纸:“你很喜欢?”
  温艾把剩下的那颗巧克力往上抛起又接住,视线也跟着上下来回:“是啊,有事没事就来一个,特别好吃!”
  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喂了个东西,温艾下意识地咬开,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厚醇正的酒味。他愣了愣,转头去看许长洲:“干嘛给我,你不是没吃早饭吗?”
  许长洲帮他接住另一颗下落的巧克力,三两下剥完又喂进了他嘴里:“我对酒精过敏。”
  温艾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你是真过敏还是真生气啊?”
  许长洲低头摆弄着巧克力的包装纸,没说话。
  温艾拿手肘捅了捅他:“吭声啊,我都拉下脸来找你了,你还跟我摆谱呢?”
  许长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没生气。”
  温艾不相信:“那你干嘛在外面待着?”
  许长洲把包装纸折起来放进裤兜:“想事情。”
  温艾凑近他,好奇地眨巴眨巴眼:“想什么事情?”
  许长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以后你会知道的。”
  温艾后背一凉,总觉得这句话和“我十年后来取你的狗命”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天一早,蒋诚往温艾桌上放了个方盒子,温艾看了看包装盒上的字,疑惑道:“送我充电宝做什么?”
  蒋诚拆开盒子,把数据线连在温艾手机上:“这样就不怕你没电联系不上我了。”
  温艾:“充电宝也不是无限充啊,总会没电的,而且这东西你该送你女朋友啊。”
  蒋诚不在意道:“送她做什么,联系不上就等什么时候能联系上了再说呗。”
  温艾:“……”
  还记得你说过要对小情人各种宠爱吗?
  可以的,这很打脸。
  周五没有晚自习,下午四点多就放了学,温艾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等到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到教室后边拿上扫帚,站到了许长洲面前。
  许长洲微微抿唇:“做什么?”
  温艾冲他一笑:“别装了,年纪主任肯定罚你大扫除了,所有迟到被抓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
  许长洲看着他手里的扫帚:“那你……”
  温艾把扫帚杆往前一递:“当然是来监督你的!”
  教室里的清洁工作一般都有专门的保洁阿姨负责,专业有效率,打扫得非常干净。但奈不住学生们都是篮球爱好者,和垃圾桶隔着老远就开始投篮,个个都觉得自己能拿三分,结果球框都没碰着。这些少爷小姐们也不肯屈尊降贵地捡起来,就任由纸团这么散在地上,路过的人不小心踢到,又给踢回教室中间去了。
  温艾坐在讲台上,视线随便往哪儿一搁都能看到垃圾。许长洲在下面扫地,单手把椅子从座位里拎出来,扫完再给放回去,轻轻松松,一点不拖泥带水。
  温艾从黑板槽里挑了只断粉笔,拿在手里掂了掂,对准许长洲的脑袋扔了过去。许长洲像是头顶长眼睛了似的,头都没抬,身体稍稍转了个角度,粉笔就擦着他的发丝儿过去了。
  温艾眉毛一挑,接连扔了十几只过去,全部都落了空,顿时气呼呼道:“不玩了!”
  说完他还真趴在讲桌上不动了。
  许长洲走过来戳了戳他的手臂,他特别不乐意地把胳膊甩开,哼哼唧唧的不理人。
  许长洲又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用圆溜溜的眼睛瞪了人家一眼,直接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许长洲看着他的后脑勺,嘴角无声地扬了扬。
  温艾半天没听见动静,正纳闷着,上方突然罩下来一片阴影。
  许长洲的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整个圈在了下面:“你怎么这么爱砸人?砸网球,砸粉笔,下次要砸什么?”
  温艾被许长洲的气息包围了,后背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许长洲胸膛的热度,他的脑子顿时一空,嘴巴也不受控制了:“我就砸过你……”
  许长洲看着他变粉的耳朵尖儿,低低地笑了两声:“那下一回我不躲了。”


第8章 原来你暗恋我·八
  今年的初雪下得很大,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一脚踩下去,鞋都看不见了。
  温艾在校门口下了车,走到教室的时候,兜里的手已经冰冷了。温艾一进门就发现空调没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找坐在空调前边的同学问了一下,果然是坏掉了。
  温艾没办法,拿出水杯准备灌点热水进去暖手,走到饮水机跟前了才发现上面立着的是个空桶。
  真是要命了。
  温艾郁闷地把杯盖拧回去,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许长洲的桌上放了个星巴克咖啡纸杯,上面的小口还在冒热气儿。
  温艾厚着脸皮过去敲了敲许长洲的桌子:“这杯东西你现在喝吗?不喝的话借我暖暖手吧,等会儿温度差不多了我再还给你。”
  许长洲把杯子递给他:“里面装的牛奶,你喝吧。”
  握上杯子的那一刻,温艾觉得自己手里捧了个小太阳,烫,但烫得超舒服,身上的寒意全被蒸发掉了。
  温艾一整个早自习都握着杯子不撒手,握着握着还习惯性地喝了一口。想到这也没法再还给许长洲了,就干脆把整杯牛奶都喝掉了。
    第一节上的是英语课,英语老师给大家放了一个诗朗诵的视频,朗诵者语调温柔,背景音乐轻缓宁和。
  温艾喝了热牛奶本来就有点犯困,一听这摇篮曲似的声儿,眼皮子更是打架打得厉害,没撑多久就睡了过去。
  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黑着脸推醒了温艾。
  温艾睡意朦胧地抬起头,神色茫然地看着她,左脸被压得红彤彤的。
  英语老师心头一软,批评的话临到嘴边就换成了另外一套:“别这么睡,会感冒。”
  温艾这下右脸也红了。
  下了课,温艾非常不讲理地向许长洲扔了一个锅:“都是你,要不是你那杯牛奶,我才不会在课上睡着!”
  许长洲稳稳地接住了锅,并背在了背上:“你说得有道理。”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温艾耍不起脾气来,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哼”了一声。
  许长洲安抚道:“以后给你带咖啡,你上课就不会困了。”
  温艾当时听了也没在意,直到第二天早上真的在自己桌上看见一杯咖啡时,他才知道许长洲不是随口一说。
  温艾其实不怎么喜欢喝咖啡,试过几次,总觉得无感。不过他尝了一口许长洲给的这杯,好像突然就能领会到咖啡好喝的点在哪儿了。
  温艾晃了晃杯子:“这是你泡的吧?”
  许长洲点点头:“味道怎么样?”
  温艾故意又抿了两口才答:“还行吧。”
  许长洲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温艾发现杯子上的图案有点眼熟,看了几秒后,脱口而出:“这不是上次那只狗崽吗?”
  许长洲微微挑眉:“你之前见过?”
  见过啊,上课偷瞄来着。
  温艾端高杯子指着狗崽,转移话题道:“好萌诶,你看这眼睛给圆的,还有这鼻子,要是人的话一定是个可爱的女——”
  “男孩子。”许长洲打断他,“我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一个男孩子。”
  温艾装模作样道:“哦哦,原来是你画的啊,画技不错。”
  许长洲勾了勾嘴角:“快喝吧,等会儿就放凉了。”
  温艾仰起头把咖啡一饮而尽,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第三天早上,他又在桌上看到了画着狗崽的咖啡杯,狗崽的动作还跟昨天不一样了。
  第四天,第五天……
  这件事就这样成为习惯固定了下来,温艾渐渐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喝完就看看杯身上憨态可掬的狗崽。狗崽的神态动作每天都不一样,温艾感觉自己就像在追一部连载漫画。
  大年三十的晚上,赵父赵母照例推掉了所有邀请,给管家和佣人都放了个假。一家三口一起擀面皮,包饺子,围在餐桌前吃了一顿年夜饭,平淡简单,也很温馨。
  快十二点的时候,温艾收到了蒋诚群发的祝福微信,他正想着蒋诚这也太不走心时,蒋诚发来了第二条微信,大意是说刚刚手抖点错了,他们俩的关系绝对不是群发这一梯队的,下面还附了一大段所谓的VIP独家手打祝福语。
  温艾耐心地看完,给他回了一个“新年快乐”。
  这片别墅区里面住的都是不缺钱的人,十二点整的时候,顶头的这一片天被炸得亮如白昼,什么稀奇古怪的烟花都蹿上了天。
  温艾站在窗边看,发现了一个小狗形状的烟花,轮廓很像狗崽,他抓拍下来,分享到朋友圈,配字是:【盗版】
  过了二十分钟,许长洲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温艾点开图片,狗崽穿了一件喜庆的小红袄,正半立着身体作揖。
  许长洲紧接着发来两个字:【正版】
  温艾捏着手机笑倒在了床上。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温艾发现许长洲买了一个新画本,壳子居然是彩色的。据他上学期的观察来看,许长洲的画本壳子全是一水儿的纯色,而且偏爱黑白灰这三种简约色,现在突然来了个穿花衣服的,温艾的兴趣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
  课间的时候,温艾想过去一探究竟,结果还没来得及伸脖子,许长洲就飞快地把彩壳画本合上了,还收进了书包里。
  温艾站在桌前,狐疑地看着他:“你藏什么?”
  许长洲波澜不惊:“没什么。”
  温艾把手伸到他面前:“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许长洲抿了抿唇:“空的,不好看。”
  温艾慢慢垂下手:“那算了。”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变了方向,去抓许长洲的书包,许长洲眼疾手快地擒住他的手腕,扶额道:“别闹。”
  “哈!”温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信心十足道,“我总有一天能看到。”
  没过几天,温艾就觉得自己这话说早了,许长洲直接把彩壳画本放家里不带来了,他前前后后又问许长洲要了几次,许长洲都非常坚定地拒绝了。
  时间一久,温艾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毕竟他还在任务里苦苦挣扎,精力有限。
  温艾的任务始终没有起色,一是因为他手段不够黑,二是因为他心肠不够硬,经常前一刻羞辱了许长洲,下一刻又因为愧疚去主动和人家讲话。许长洲开始的几次确实是沉了脸色,但是温艾这么反反复复的次数多了,许长洲就基本不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上了,有时候还反过来给他顺毛。
  高二分班的时候,温艾班上只有少数人选了理科,这一小部分人被理所当然地分了出去,剩下选文科的同学继续留在一个班里,温艾继续和他最熟悉的许长洲、蒋诚以及孙梦真做着同班同学。
  升上高三之后,搬教室的事情就来了。
  学校给毕业年级专门建了一栋教学楼,环境清幽僻静,非常适合沉下心来学习。听上去是不错,但这栋楼离食堂小卖部什么的太远了。如果把食堂比作市中心,那他们这些苦逼高三党就是被发配到了乡县里。
  但是没办法,这已经是学校的老习俗了,谁都得去体验一次。
  温艾背上超级鼓的书包,把放满了书的文件筐给抱起来,一低头,发现地上还有一袋书和学习用具。
  正好许长洲收拾好了来找他,见他腾不出手,就帮他把袋子拎了起来:“走吧。”
  从这里到新教室,空手都得走个十来分钟,温艾这还负着重,一半路没到就不行了。
  他把文件筐往地上一放:“太重了,让我休息一下。”
  许长洲一手抱着书,一手拎着袋子,站得笔直:“我帮你?”
  温艾瞪他一眼:“你帮什么呀?有本事你把我连人带书一块搬过去!”
  许长洲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温艾把脸一扭:“我丢不起那个人。”
  许长洲不说话了。
  他们班的新教室在二楼,设置得和以前的不一样,这边的桌子是两个两个挨在一起的。许长洲和温艾到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了落单的空座。
  几个女生见他们进来,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有一个单独坐着的女生起来挪了位:“你们来坐吧,我到后面那排去。”
  温艾不明所以地看向许长洲,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迷蒙得很,许长洲低头看他:“你坐里面。”
  他们一对视,那几个女生就爆发出了压低过的尖叫声。
  蒋诚紧紧地皱着眉,问旁边的孙梦真:“她们瞎叫什么呢?”
  孙梦真正色道:“你自己去问啊。”
  蒋诚想起刚才搬教室时温艾叫自己先走,心里老烦躁了:“不说拉倒!”
  温艾以前和许长洲就是邻座,现在少了中间那六七十厘米的距离,感觉……还真挺不一样的。
  以前想去厕所了,站起来说走就走,哪里还要像现在这样,擦着人家的后背过去,上完厕所,又擦着人家的后背回来。
  肢体接触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东西很容易用混。经常我家的2B(铅笔)跳你桌上去了,你家的直尺插|我笔筒里了,到了后面,温艾也懒得区分了,抓到什么用什么,管它谁是谁的。
  毕业年级会有一次修学旅行,时间在高三上期的寒假。
  快要期末的时候,学校公布了这次修学旅行的可选目的地,大部分都是欧洲的旅游景点。班长还是给每人发了一张表,让大家选完了交上来。
  温艾把姓名学号给填上,咬着笔头看了看那一堆的地名,头凑到许长洲那边去:“你选的什么?”
  许长洲身体往后靠,方便温艾看清楚。
  温艾看到一张空表:“还没决定好?磨磨唧唧的不像你啊。”
  许长洲侧头看他:“你想去哪?”
  温艾愣了愣:“你跟着我选?”
  许长洲认真道:“你愿意吗?”
  温艾把脸转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表:“什么愿不愿意的,你要选什么我还能拦得住不成……”
  许长洲笑了笑:“那就是愿意了。”
  低沉悦耳的轻笑钻进温艾耳朵里,挠得他耳道深处阵阵发痒,他抬手揉了揉耳朵:“我有选择困难症。”
  许长洲把他的表拿过来,在某一栏里画了个钩。温艾心想选得这么快,还不是早就有决定了。
  快交表的时候,温艾收到了蒋诚的微信,问他选的什么。温艾向后看了看,蒋诚叼着笔坐在最后一排,一副懒得动的样子。
  温艾回复了他,过了半分钟,蒋诚又给他回过来了:
  【爱琴海?你怎么选这么浪漫一地儿啊,感觉没个对象都不好意思在这一栏打钩。】
  温艾回:【单身狗呼吁人权。】
  蒋诚:【哈哈,那我也选这个了,到时候表哥带你飞。】
  温艾犹豫了一下,回:【你不和女朋友一起吗?】
  蒋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当然跟着我选,夫唱妇随!】
  期末考试结束后,去各地旅行的学生团陆续出发,温艾拉着行李箱去机场跟队伍汇合,老远就看见了比旁边人高出一截的许长洲。这两年多来,许长洲的个头蹿上了一米九,身体比例又好,标准的大长腿,今天脚下还蹬了双靴子,简直不给其他男同学活路。
  到达圣托里尼岛的时候,当地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他们坐了十七个小时的飞机,中途还折腾着转了一次机,身心疲惫不已。带队老师把一行二十来个人领到酒店,从口袋里摸了张房间分配表出来,一边念,一边哈欠连天,眼泪水儿都流出来了。强撑着把房卡发下去后,带队老师转头就直奔房间倒时差去了。
  表是按照学号排的,温艾和蒋诚是连号,于是被分在了一个房间里。蒋诚乐呵呵地帮温艾提起行李,许长洲突然走过来要求和蒋诚换房间。
  蒋诚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你算哪根葱啊?别没事儿找事儿啊!”
  温艾困了,揉揉眼睛:“你干嘛要换房间啊?”
  许长洲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同班的胖子,又指了指蒋诚:“他们睡觉都打呼。”
  蒋诚瞬间就没底儿了,跟温艾保证:“我尽量不打!那什么,我可以等你睡着后再睡。”
  温艾先前还没想起来,许长洲这么一说,立马坚定地把蒋诚换了出去。
  进了房间后,温艾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直接倒床上了。
  第二天早晨,温艾心满意足地睡到自然醒,支起身体打算起床,突然腰间一紧,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后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个低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早。”


第9章 原来你暗恋我·九
  温艾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许长洲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砸在了他背上。
  许长洲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睡意:“再睡会儿。”
  温艾推开许长洲搂在他腰上的手,“腾”地一下坐起来:“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许长洲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房间里就一张床。”
  温艾继续质问:“那睡觉就睡觉,你搂着我做什么?”
  许长洲无奈道:“是你自己钻到我被窝里的。”
  许长洲指了指温艾那边的床沿,温艾趴过去一看,床底下果然有一床棉被,可他还是怀疑:“我睡觉从来不踢被子。”
  许长洲揉了揉太阳穴:“你昨晚不光踢被子,还踢我。”
  温艾被子下的腿不自在地动了动:“那……我可能有点认床。”
  这么一动,温艾就愣住了,他想起昨晚自己看房间里暖气足,只套了件T恤就扑上了床,这会儿腿是光着的。
  许长洲见他身体又僵硬了,突然问道:“你行李箱放哪儿了?”
  温艾心跳加速:“你问这个干嘛?”
  许长洲的嘴角隐秘地往上挑了一下:“帮你拿裤子。”
  温艾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了,许长洲果然知道!
  一个枕头砸过去,温艾羞怒地瞪着许长洲,脸颊一片绯红:“要你管!”
  许长洲没有躲,老老实实地挨了这一下,穿戴好衣服,下床找箱子去了。
  温艾猛地倒回床上,像翻起来的乌龟一样各种抻胳膊蹬小腿儿,心里可不来劲儿了。
  过了两分钟,许长洲在客厅里找到了行李箱,给他推到了床边:“起来吃早饭。”
  温艾翻了个面,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
  许长洲转身进了小厨房,没一会儿,屋里就充满了一股熟悉的咖啡香。
  温艾这下还魂了。
  在学校拟定的行程表里,除去来回的时间,他们一共要在岛上待六天。第一天没有任何安排,留给大家倒倒时差养精蓄锐,第二天到第四天由带队老师以及当地导游组织着大家一起参观景点,剩下的第五第六天,全凭学生们自由分配。
  随队的导游是个非常健谈的希腊男人,中英文都说得很溜,最重要的是长得高大英俊,笑起来特别迷人。同学们见带队老师红着脸小鸟依人地跟在导游身边,纷纷默契地放慢了脚步,队伍越走越散,最后基本都是各自逛各自的了。
  闲逛一家纪念品店时,温艾被一盒子戒指吸引了,铜制的指环上面嵌着缩小版的古希腊硬币,挺有特色的。他挑了一个戴上试试,谁料拔不下来了,埋头折腾一通,手指越来越红肿,戒指却在手指上生了根。
  温艾急了,赶紧到帆船模型的货架下面找到许长洲,把手拿给他看,许长洲皱着眉头弄了一会儿,也没能弄下来。
  “呜……”温艾的眼眶里立马就蓄起了眼泪水儿:“我的手指……”
  许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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