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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当美容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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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奇怪,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赵里承知道真正的线索在何处,蓬海阁的拍卖会,倒像是他闲来无事,随意陪他们耍耍而放出来的烟雾弹,当不得真,至于这扬州的线索。。。。。。说不定也是真假难辨。
苏南将自己的推测说出,谢老爷子思索片刻,也存有疑虑,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手下人来报,在苏州附近却是发现他们的势力分散杂乱了许多,马脚也露得较少。”
如果不是隐藏的太好,那就是苏州或许本就是一障眼法,作为弃子使用,自然不会花太多心力。
“那么,接下来你要去扬州?”林俊虽然疑问,可语气却肯定了几分,一双星目目光闪烁,注视着苏南。
苏南笑嘻嘻的回应道:“我当然是要去了。”说着抛了抛手中的果子,笑的是满脸春风得意。他的大半家财都在挨近扬州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去一探。
眼中蕴藏一丝笑意,林俊随手拿开盒子,抓出了一个果子,微微一捏,感觉指尖似有滑腻,猜测道:“油?”
“是啊是啊,这就是茶油。”苏南随之将手中的东西向他一一解释。
“这个茶果的品种据说叫做绵日,榨出来的油应该算是中高档的油。”苏南随手一拿,挑起了另外一个,微微上翘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说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戏时,神情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这种叫南山,榨出来的油可以算作高档油了,色泽明亮,香气馥郁浓厚,不消说可以用来吃,用来加在护肤品里面,可谓是一等一的好。”
“呵呵,好,好。”谢老爷子的神情赞扬几句,对这东西好奇,多问了几句。,对苏南说的东西,他并不清楚,就是外行人,苏南看出不适,也没有强求,反而将手中的东西一收,温声对谢老爷子说道:
“谢老爷子,您先去歇息,有什么安排不如明天再议。”反正他们在苏州并无要事,既然说扬州那地可能有线索,不如过去瞧瞧好了。
主要是一条路上,顺带瞧瞧他的茶园,这才是最重要的,苏南美滋滋的心想。至于什么前朝宝藏,那玩意苏南是看透了,就像个水月镜花,还不如手上这几枚茶果来的心安理得。
“好,好。”谢宏燚连连点头,拱手告辞,便从房间离去。
反倒是林俊坐在了一旁,一身换下来的青衫,举手投足间行云流畅。“你可知道扬州的那份宝藏线索是怎么来的?”先前谢宏燚并未言明清晰,只是点到为止,这回他走了,林俊反而开口。
“不知道,怎么,有什么特别的吗?”苏南好奇问道。
林俊遂向他解释其中原委。
原来,这一份线索听说收藏在扬州的一位富商家中,这次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富商想用它来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苏南好奇询问,林俊定定的看着他,突出一个字:
“脸。”
苏南不明所以,等林俊解释完了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扬州富商大有来头,也算得上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名为江春荣,江湖人称江爷。这江春荣不但有钱,还喜交天下好友,府中养了诸多江湖门客,势力不容小觑,无论在朝廷或是江湖都有几分薄面。
而且听说,这位江富商可谓是白手起家,或许正因为如此,传闻他好善施客,名声极佳。这次他花重金要换的东西,便与他的结发妻子有关。
听说这位结发妻子伴随他良久,随他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两人孕育了两子一女。除了这位正妻之外,这位江爷府中竟无任何小妾和暖房丫头。
在古代三妻四妾的年代,江春荣只娶一妻还不离不弃,可谓是难能可贵了,更别提的是,他的妻子听说脸部之前受过伤,面容丑陋不堪见人。所以这次江春荣拿出前朝宝藏来换,就是希望得一名神医能治好爱妻之脸。
苏南的眼神莫名变得有些古怪,笑了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说到这神医,你身边不是有一位吗?”那位楚七旬楚公子,可是御医后人,玄黄之术绝对不下于当今太医,他们就很有希望啊。
林俊却苦笑一声:“山外有人人外有天,七旬的医术是不错,但是听闻这江爷想找的,是为自家夫人换一张脸。”
苏南的神色突然垮下来了,看得出郁闷异常。换脸换脸,你说这些古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动不动就要换脸,鬼知道要换一张脸难度有多高吗?就算是再过一千年都不一定能换成功,他叹了一口气:
“真正换脸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所认为的换脸,不过是一张高级一点的障眼法罢了。”苏南摇摇头:“或许那夫人的脸部是由于什么缘故损坏了,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法子来治。”
“也罢,不过不论如何,七旬过几日便会前往扬州。”林俊沉声说道,对楚七旬来说,或许宝藏是次要,可听闻这次除了宝藏之外,江春荣还拿出了一千两黄金作为彩头,若是能拿出让他夫人满意的法子出来,便将这千两黄金相赠。
话还没说话,苏南豪气一拍桌子:“去!为啥不去!”话语声慷慨激昂,他是对前朝宝藏不感兴趣,可是他对钱感兴趣啊,只要不让他换脸,不过是美容的法子,他手上握住那么多技术,总有一款适合那位夫人的。
林俊怅怅的摸了摸鼻子,似乎早料到苏南会如此,当然听说这次扬州会来不少天南地北的名医,齐聚扬州,则说不得又是一场世间名医的医术对决,这也是楚七旬前来的最重要原因。
林俊需修书一封,让楚七旬直接前往苏南茶园,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会在那边停留几日,将事情打理妥当再行出发。顺带再修书一封,是苏南嘱托赵管事派人前来茶园一趟,接受新到手的茶园。
从苏州到扬州,走陆路的不着急大概要七日以上,期间他们还需前往茶园一趟,逗留了几日,他们收拾好了东西,便租了几辆车一齐前往。
临走时,苏南特意向王家兄弟告别,王承民倒是豪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嘱托有什么好东西别忘了他这位老哥哥,苏南笑的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他的茶园接手后,肯定又有一批产品新出来,说不定马上就要拜托这位在经商上颇有关系的老人了。
加上车夫,一行不过七八人便出发离开苏州了,临走时回头看了看,苏南嘴角带着轻笑进了车厢,反正以后定是有机会来苏州,下次可要好好逛逛黑市了。
这一路几人倒是走的不急不缓,按照之前透露的消息,江春荣真正举行的名医会将在二十日后举行,林俊手下人送信走的不是普通道,大约两日便可达京,他们从京城出发,算算时日,和他们也相差不几天。
于是一路吃吃喝喝,倒不像是赶路,反而像是郊游,四天便可到的行程,活生生被拖成六天。
苏南拍下来的茶园,是在扬州和苏州正中偏西处,是一座叫做茶观镇的小镇,小镇在当地甚为有名,究其原因,是因为这茶观镇上的镇民,几乎全以这种茶为生,其中苏南的两座山,就是在这茶观镇的范围之内。
据人介绍,茶观镇之中,有一半的土地山坡种植的是普通的茶叶,剩下的一半,就是种植这油茶田了。
周朝盛行茶道,好的茶叶自然也是价格昂贵,听说这茶观镇天生适合种茶,这当地的特色茶叶,在周朝也是甚为有名。而这油茶田,听说是江南的特产,若是有种植,也大约零散分布,除茶观镇外,还有两三个镇子也有种植,可惜与他们目的地方向完全相反,入手的价格较为昂贵。
不得不说,他拍到这两匹山的油茶田,可谓是赚到了。
不愧是专门产茶贩茶的地域,天生就要比其他镇子繁荣些,街道两旁小院幽雅别致,青石板的道路宽阔,时而不时可见马车驾驶。因为是茶乡,道路两旁最常见的便是茶叶店,贩卖的,收购的,苏南还见到了几家卖油茶果的,这让他兴趣不禁浓厚了不少。
走在途中,林俊手下侍从禀告,说这地契和房契还需去官府登记,才算正式交到苏南的手中。自然,这等琐碎事情有人帮忙处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侍从下车办理期间,他便下车,到传说中茶商买茶卖茶的一条街上看看。
谢老爷子被安顿在酒馆喝酒,留了一笔丰厚的酒钱,足够让他喝个痛快,苏阳是闲不住的,下车后便缩的没影了,苏南和林俊来到当地的茶市,一探究竟。
茶市位于茶观镇的正中,起初是当地县令为了规范当地的茶叶市场才修建的,茶市外,高三丈三尺的朱木红色牌匾伫立在茶市外,上面书正楷的“茶市”二字,从牌匾处往里看,耳边依稀可听见叫唤货品声,行市内人来人往,足以见此地的热闹。
第142章 142章
苏南在坊市间行走, 言谈举止将自己扮作装作初来此地的商人。耽搁了约大半天的时间,所有手续才办理妥当,办妥之后他并未在镇中停留, 准备去看看自己购置的那些产业。
马车行驶在修建平整的山路间, 山路经过专人开拓, 一路顺遂, 一行人并未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只是绕过了一座山,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远远望见有一处庄子正坐落在青山之间。
别庄的守门人是约莫五十多岁,胡须斑白的大爷,远远看着马车行驶将近, 照常出来猪呢比上前询问来人身份。苏南第一次到这茶园别庄, 由仆人递过了加盖了官方印章的房契地契, 方才明白这位是自己未来的主子,原来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 佝偻着背脊, 颜色确实掩藏不住的喜悦神色:“主子您在这稍等片刻,我立刻去请管事过来。”说着自己一溜烟的跑进庄内去请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不肯在外面干等,便先自己跨进院子内,和林俊四处打量此处。这件山庄只是座普通别院,青石砖瓦,入内却发觉空间很大,只是装饰摆设算得上一般,比农家小院要稍微精致些。
苏南和林俊并未继续往里走,他扫视一圈,想来这里不过是普通的宅院,他方才看远处山上,一片青青绿意有人工修整过的规整,想来那里应该是茶田了,这里的别院只是占据了很小一部分。
望着这座别院,心中暗自升起了一股喜悦。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来收租的富户,想一想,他出去手臂一挥,能自豪的说:“这一片山头都是我罩得。”想来心情还有些小雀跃。
他笑着点点头,眉眼间的眉飞色舞掩盖不住,趁着这边管事未来,和林俊闲扯几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杂乱的脚步声在院中想起,两人顿时止住话头,看着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衫的中年人从走廊急匆匆出来,看见了苏南两人,眼前顿时眼前一亮。
中年人快速上前,对苏南行礼道:“钟永春见过当家的,小的是茶园的管事。”抬头以后,钟永春这才开始注意观察这位自己之后将要效力的人。
新来的当家的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年轻,面容清俊,看上去倒是一脸和善,身着一身青衣举手投足都透着脱俗。苏南的面容一直很带有欺诈性,外人第一眼看见他,往往会将他误认为双手不沾阳春水,涉世未深的翩翩读书郎,谁也想不到他的正经职业是一名奸商。
看到这里,钟永春心中略过一丝隐晦的失望,从外貌上看,苏南距离他理想的样子都差的太远。他心中猜测,苏南或许是哪家少爷,家里面才购置了产业送予他,本人或许对此类一窍不通。心中虽然这样判断,但面上仍旧带着恭敬。
而实际上,在苏南出发之时,就已经派人回世外阁去通知赵老,约莫在过上几日就能到。苏南猜想,到时候先请赵老帮忙接手此地事宜,等诸事皆闭后他才回到此处打理产业。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这里的茶油是当地一大特点。苏南一直很期待将茶油融入世外阁的妆品中,只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计划要推迟了。
“无碍,钟管事,这几日我们几人暂且在此地住下,劳烦您帮忙收拾几间客房,再带我好好熟悉下产业。”苏南笑呵呵开口,看着便是一副和善模样。
钟永春其实对苏南的印象不错,虽然这位当家看上去对茶园生意一窍不通,可是个好相处的,不像之前的茶园的主人。那才是一位纨绔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否则,也不至于将好端端的产业都给败光了。
“您前厅稍候,住处已经吩咐下去了。”钟永春抬手拂须,热情的领着苏南一行人往园中走去。这别院位于半山腰,房屋都是按照常规修建,并不精致,可该添置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之前的那位当家,来这茶园可不算频繁。。。。。。。”钟永春落后苏南半个身子,一边将别院情况细细道来。前任败家子对生意一窍不通,只有过年前一两个月,和茶油丰产前一段时间才会过来,呆的时间也不算长。
将一群人安顿下来后,苏南便和钟永春来到了书房,新接手这么大的产业,短期内需要将一些消化,他的工作不可谓不繁重。
推门入书房,阳光顺着他的动作投入,在石地上勾勒出轮廓。书房内摆饰很常规,一侧放置着好几座书柜,上面堆置了不少书籍和卷宗。书房的另一侧则摆放了桌椅,桌子背后是装饰品柜架,几盆盆景与其他摆件放置于上,盆景绿意盎然,上面结着红珠果子,欣欣向荣带着满满朝气,倒给书房添置了几分人气。
“我平时就在这书房中办公,往年的账目和货源名单都在书架上。”钟永春指着另一侧的书架说道,还从上面拿下来几份看上去就厚重的账本,递给了苏南。
他其实也很关心,这茶园的生意究竟如何,便顺势坐在了书桌后,随手翻开了一侧账本。苏南看的很慢,慢吞吞的翻开一页账本,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小有激动到后面完全冷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扭在一处的眉头。
我去,虽然来之前他早有预料,能将自家产业卖了的绝不多,茶园的经营状况也绝算不上好,可是好歹这么大的园子,总共两座山,几千近万亩的茶田,账面上非但没盈余,还赊下不少账。
就打如今茶园这些工人的工钱,也勉强只能应付这个月了,下个月都难说得上。苏南开始头疼了,这还没开始赚钱呢,又要拿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来填账。
钟永春察言观色,立马察觉出新当家脸色不悦,心知定是因为账本原因,脸上染上一抹愁容,苦笑道:“苏当家,不瞒你说,这茶园我当初接手不算太差,可抵挡不住前任当家的肆意挥霍。”
前任当家也有些类似他今天给苏南定的人设,从一个大家族中接手了这份产业,却不知珍惜,最后逐渐衰败下来。他还告诉苏南,之前茶园的面积比今天还要宽广些,可由于人手不够加打理不足,有些茶田便荒废了。
苏南陷入沉思,他让钟永春将最近一两年的账本全部都拿出来,飞快的挑选几页重要的看了,便搁置一旁,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算账。
其实细细想起来,这茶园如今的情形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茶园总共还赊欠五千余两白银,如今刚刚收成了一批茶果,已经卖出去了三分之二了,剩余三分之一大多是品质较低的,卖价不高,但再过几个月,还可收获另一批晚熟茶果,又能冲抵一部分欠债。
总得来说,若是按纯收益来算,当年风调雨顺收成较好,可得一万两白银不在话下,就是收成差,也有六七千银两,这在今天已经算得上不错收成了?
你问为什么还会欠这么多银子?我去,还不是因为前任挖的坑,将茶园抵债欠了不少钱,也不知道前任纨绔子得熊成什么样,才能作到如此地步。
一番查账折腾下,屋外日落西山,小厮过来敲门,请两人前去客厅用晚膳了。
苏南恍然,竟然已过这么长时间,他与钟永春约定,决定还是等明日去看看茶田情况,天大地大,饮食为大,可不能饿着他肚子。
别院今日来了新客,难得一扫之前萧瑟气氛,天边夕阳下沉不见,天边已现深蓝夜幕,院子中点起了烛火,趁着屋内灯火通明,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钟永春吩咐了底下的厨子精心准备晚膳,话虽如此,也不过平时的大鱼大肉,都是家常菜,算不上多么精致,但对于赶路劳累了一整天的众人来说,却算得上难得的放松了。
苏南放宽了,一扫心中愁云,席间开了几坛好酒,大家热热闹闹的喝了起来。钟永春之前领着手下的人见过了这位新任当家的,别院的人诚惶诚恐见过苏南,这些当家倒显得好说话,只是坐在他身旁的林俊气势惊人,崟崎磊落透着惊人气魄,背后的侍卫们站姿笔直,如几把出鞘的利剑。乡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不敢出声,见过当家的后便纷纷离去,在背后议论纷纷。
钟永春似乎对苏南带过来的几位朋友很感兴趣,他过去行过不少地界,眼力界还是有的。无论是这位气势昂然的不凡男子或是旁边貌不惊人的老人少年,他隐约觉得都不似普通人。他观其容貌气度,这些人应该都身怀武功,反而是自家当家的身份最为普通。
可惜,苏南表面和善,但对他们的身份却没有透露意愿,苏南有意不说,他也不强问,反而将话题岔开到其他地方。
过去钟永春曾是跟随一位游商做事,走南闯北,见识与经历均有,后来定居到茶观镇,当起了茶园管事并娶妻生子,倒不算两耳不闻窗外事,时常与商场上的人打交道,对周边的事情也知晓不少。
见面初时,他小瞧了苏南,看他书生模样,以为买下这座茶园不过是添置家产,可接触一番却发现,苏南倒真的是做生意的人,言谈举止皆是不俗。
钟永春不解,如苏南这般人,第一选择莫不是选择仕途。士农工商,虽然如今商人地位早已提高,可相比于官途,还是欠缺不少。他没有贸然发问,这并不是礼仪之举,只觉得苏南身上又罩上一层神秘面纱。
或许这位苏当家,当真能让茶园起死回生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钟永春春风满面,酒桌上的气氛也越发活跃了。半是闲聊,半是解释,钟永春向苏南说了不少江南故事,从江湖事到官场上,或是到生意场上,他似乎都能提到一二,让苏南听得津津有味,他如今手上正是缺少这样消息灵通的本地人。
酒过三巡,桌上正酣,钟永春醉眼氤氲,酒意上头,开始闲扯:“说起这扬州有名的富商,最近风头最盛的莫过于那江春荣江爷了,啧啧,光是这千两黄金,就足以让人跳脚了,可惜只不过也是个噱头罢了。”钟永春眼神漂浮,似有醉意。
苏南和林俊虽然也喝了酒,但前者体质特殊,后者内力精湛,如今在桌上仍是清晰,听到熟悉人名字,一时也来了兴致,苏南好奇:“怎么说是个噱头?”
“那江爷的夫人脸有恶痕,这也不是一两天了,最初也曾广招了名医,可以看过以后无不摇头,直说那般样子,治好的可能性极低。”钟永春摇头晃脑。
“哦?你亲眼见过?”他挑高声线,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虽未亲眼见过,却有所耳闻,江夫人姿容貌美,可惜右边脸颊上有一块鸭蛋大小的疤痕,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听说当初因为医治不及时,才让伤口恶化疤痕过深。这些年江爷一直帮夫人求医诊治,可仍不见好。”
苏南暗忖,鸭蛋大小的烧伤疤痕,古代虽然不乏妙手回春的名医,可若是经这么长时日都医不好,或许真是希望渺茫了。
其实针对这种类型苏南也有办法,可之前他早已得知楚七旬此行也要来,思来想去,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一杯接着一杯的浅啄,他一边听着钟永春说,一边点头微笑示意。
“苏当家的,你们若是过段时间要往扬州去,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听说经茶观镇往扬州的白流镇,最近可不怎么太平。”不知想起了什么,钟永春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半分。
“哦?怎么个不太平法?”钟永春这么说反而引起了苏南的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耳朵微动,认真听着。
钟永春凑过来了些,压低了声线:“当家的不知,那个镇子不是有妖怪,就是有鬼。”声音中夹杂了丝丝恐惧,苏南见他瞳孔紧缩,心跳上升,可见不是在说谎,是真的心生惧意。
既然苏南问起,钟永春便将他了解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距今并不算很久,约莫一两个月以前,那时他正巧要去外地谈一笔生意,碰巧就经过了白流镇,就在当地留宿一晚。
他是熟客,那次住之前,客栈掌柜便小心翼翼的嘱托他,让他晚上早点休息,切不可在外随意走动。他初时以为是宵禁严查,后来发现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那白流镇从一个月前,便发生了几起十分诡异的命案。每隔几天,或是街上,或是河中,总能发现一具尸体,或男或女,或中年或青年,这些尸体都有同点,就是没有脸。
“啪哒”一声,酒桌上突然出现了一阵清脆的声响,众人将目光移过去,才发现是苏阳,脸色苍白的随手打翻了杯子。见众人将目光挪过来,喉咙微动,吞咽了唾液,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手滑,手滑。”
被这么一打岔,酒桌上的诡异气氛消散了不少,变得轻松了不少。
“没有脸,这尸体的身份实在不好确认,捕快们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辨认出其中几具尸体。原来,这些尸体均来自此地两三百里的不同县城。镇子中失踪的人无故死去,尸体还出现在百里开外的白流镇,你说这吓人不吓人?”
钟永春自己说的,都打了一个冷颤,马上端起了酒杯,灌下一口酒暖暖身子,沉沉心。
谢宏燚喝得醉晕晕的,他搭拉着眼皮子,头靠在桌子上,就仿佛睡着了一般,这时突然开口:“这有什么好恐怖的,不就是杀了人以后就将脸皮剥下来吗?”江湖上各色变态杀人手法都有,不晓说剥人脸皮的,便是剥人全身皮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钟永春却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谢老怕是不知道,那被发现的尸体上,还真有地方也丢了皮的,吓人的很,捕快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何人作案,镇上的百姓都说,是有个剥人皮的恶鬼潜伏在镇上。”
林俊端坐在座位上,静静的听完讲述,听他那么一说,眉头一蹙反驳道:“哪有什么恶鬼,不过是作恶的恶人罢了。”只是听他描述,这恶人本领算不上强,可依旧逍遥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被抓住,不是当地衙役无能,就是那人身怀特殊本领可以隐藏。
谢宏燚喝得不辨东西,摇头晃脑的表示赞同,这世上哪有什么恶鬼,再恶也恶不过人啊。这件事被几人这么一定性,就为恶徒伤人,少了神鬼等元素的融入,缓过神来看,这就是将普通案子。
苏南听过便算了,只是如今的他也未曾想到,这事日后竟然与他扯上了莫大关系。
宾主尽欢,月照高头,酒宴散席,苏南没喝多少酒,洗漱过后却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却想起了钟永春说的这事,兀自笑笑,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苏南便打算按照计划去仓库看下剩余的存货,用早膳时他与林俊商议:“按照我们计划,在此处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只是今日一看,这茶园境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可能还要多留几日才是”
林俊体贴,告诉他不用急着赶路:“我已知会了七旬,他与赵老想必不日便可到此地,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等你交接完了再出发也不迟。”
苏南笑了笑,也不推脱,既然如此,他便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办法,挽救他这凄惨可怜的茶园了。
用过早膳,苏南便和钟永春从别院出发,前往仓库和榨油坊。仓库不在别院附近,而是在另一座山头。一路行来风景秀丽,行走一段时间,道路两旁现郁郁葱葱的茶田,长势喜人。茶田种植的方正规整,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位长工在田中打理茶树。
越靠近目的地,鼻腔中就充盈了一种浓郁的油香气,这种油香带着一丝焦气,宛若上好的油经过煎炸后发出的香味,刺鼻但并不让人觉得难闻。
苏南明白,这附近应该就是榨油坊。榨油坊是茶园的产业之一。从茶园运营来讲,这茶园产的茶果并不挣钱,收成的茶果分离出茶籽,要经过榨油后才能得到茶油,这加工后的茶油根据品质不同,价格也不同。茶园一半的收入,都来源于此。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苏南就看到了榨油坊了,油坊不大,坐落在河边,湍急的水流从上至下流过,落在水车上不断运转,寥寥白烟蒸汽从油坊烟囱中升腾而起,隐约听到有工人口号:“嘿哈,嘿哈。。。。。。。。。”
油坊比想象中的还要熏人,苏南进门后,眼睛经过最初的明暗转换,再睁开时,屋内的一切可谓是尽收眼底。
一个巨大的类似磨轮的东西正在“嗡嗡”的转动,里面的劳工光着背膀子,大汗淋漓在推着一个木桩撞向一个凹槽,一滴滴茶油就顺着凹槽慢慢下来了。
劳工们看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苏南,懵了一瞬,在钟永春介绍了苏南的身份后,分分跑过来见过新任当家。
苏南朝他们微微点头,并未耽误他们干活,短暂停滞后,坊中又忙碌了起来。
这榨油坊看上去颇具规模,单从技术而言,不完全是人工榨油,而是借助利用水车等物一起发力。
看过了油坊,钟永春遂将苏南领到另一处仓库。因为山中潮湿,这仓库必须选向阳干燥之处,除了收获的茶果茶籽以外,还放置着榨好的茶油。
就跟茶籽分三六九等,这茶籽榨出来的油也不例外,茶油评判的标准很简单,色泽越亮,颜色越清透的茶油价值越高。最差的一等茶油味道浓,色泽黑,最高一等的茶油色泽偏黄,油味虽然重,却带上了一股天然的清香。
苏南摸摸下巴,按照周朝目前的习惯来说,还没有运用植物油的习惯,植物油多是用来制绢布,像麻油等物,虽然也能用来吃,但吃的还是少。产量少,吃的人少,也是今天较为奢侈的原料了。
他随意走到其中的一个桶前,打开盖子后用手沾了一指,就想尝一下,被钟永春拦下来了:“当家不可,这茶油如要入口,还需经过加热除去杂质才行。”
这话说的苏南手中动作一改,舀出一瓢放在了一个青瓷小碗中,手中的茶油偏褐色,算得上中等。这里也有好品质的茶油,偏深黄色,但透视度也不算好。
想来这里的过滤技术不算高级,想到这里,苏南抬眼,看到仓库中已经堆放好的几十个罐子,问道:“这里都是我们剩下的茶油?”
这话简直说的钟永春老脸一红:“当家的,这些都不是我们的茶油,只是外面商人收购了茶籽后,放在我们这里加工的。”
苏南疑惑的看着钟永春,在后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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