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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小日子_媚骨-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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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出城的人都少了,守城的守卫打着哈欠,坐在那里无精打采。没有人进城和出城,就没有人给钱孝敬他们,这油水自然就少了。
  街上匆匆的人行过,踏起的水溅了起来,落到了地上,天上的雨还在下,也不知几时才能停。
  天下了雨后,凤都城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天冷了,寒风刮来,一阵刺骨。
  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规律,比你强的就会欺负你这个弱的,若是你有本事的话,你才能去欺负别人,不然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
  这凤都城里的乞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乞丐也有乞丐的地盘,互相并不许过界。大乞丐往那达官贵人多的地方一蹲,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遇到了心善的贵人见着可怜的,就会让家奴往那碗里扔几个铜板,运气好的话还会有一块碎银。
  大乞丐吃了肉,漏出一点汤就给下面的吃,小乞丐跟在后面也能捡点骨头啃,在这凤都城里也饿不死。
  “臭小子,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胆敢来狗儿哥的地盘讨食,就要懂得孝敬狗儿哥知道吗?”几个小乞丐欺负一个比他们更小的乞丐,一把把人推搡到了外面的雨里,摔倒了低洼的积水里。
  摔下去的小孩也不哭,双眼通红,看着抢了他铜板的孩子,握紧了拳头,扑了过去,又被一把推开。
  把他的铜板还给他!
  出来外面几天,小礼儿是知道了没有钱在外头买不到吃的,想去买吃的就要铜板,这些人把他的钱都抢走了,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第一天他遇到一个漂亮的哥哥给他买了两个包子,后来别人给他的吃食很快地就被比大的孩子抢走。
  “啪!”扑上去的孩子又被一把给推到了水里,几个拿了别人铜板的孩子笑着走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这几个铜板就当时你孝敬我们哥几个的,走,我们买吃的去……”
  摔倒在地上的小孩站了起来,捏紧了小拳头。


第386章 一招好棋
  夜里外面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风呼呼地刮着,风声夹杂着孩子呜呜的哭声,听起来凄厉吓人。若是有人听到,还以为那冯府里死了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一只黑色的大脚落在聚满雨水的地上,浸泡的雨水掩盖了脚印。
  进去一片灰烬里的人隐约地听到夹杂在风声里丝丝的哭声,仔细一听,似是那孩童的声音。听说那冯府尹家中就有两个孩童,都死在了那一场大火里,不知是不是夜里那死了的孩童回来了,在这夜里伤心地哭着阿爹阿姆。
  若是换成了平常人听到哭声早就吓跑了,但是平常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冯府,胆敢进在夜里进来冯府的人似乎并非是胆小之人。仔细地辨别了一会儿,顺着那哭声的方向,走过去的人就见到了坐在破瓦下哭泣的孩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地正伤心,来人往孩童走了过去。
  一片阴影盖住了小孩,哭地正伤心的孩子头也没抬,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来,就见一个高大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呜呜呜……阿姆,是不是你来接礼儿了?阿姆,孩儿好想你,呜哇……阿姆,礼儿肚子饿,呜呜呜……”孩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站在面前的人。
  “……”被抱住的汉子,面瘫脸上有了点表情。
  见小孩哭着哭着就不动了,他伸手把这脏兮兮的小东西拎起来,手上一片滚烫,想来这小子定是淋了雨发热了,低咒了一声,高大的汉子把小孩让腰间一夹,夹着小孩就走了。
  几个利落的跳跃,黑色的身影离开了那片灰烬,在雨夜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雨夜里外头一片朦胧,屋里点燃的烛火还亮着,屋里的人还未睡下。连着的雨天不断,让人本就烦闷的心更是烦闷地透不过气来,夜里肚子里的孩子在闹腾,坐在床头靠着的人没有半点睡意,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这里面孕育有一个小生命。
  不管是这里面孕育了多少次的生命,这种感觉依旧是让他感到很奇妙。烛光打在这人的脸上,低垂下的脸一片柔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今夜那人还没有过来,不知那人还会不会过来。
  “主子,奴才伺候你睡吧。”二顺见主子这个时候不睡觉,就知道主子是在等那位爷来,那位爷要来就早来了,要是不来他主子也等不到人来啊。
  谁说地准那位爷是什么时候来,有的时候夜里都很晚,他主子都睡下了那位爷才来。他主子这要等,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天下雨就渐渐地冷了,这夜里比白天就更冷了些,好在屋子里早早地就找工匠挖好了壁炉,这会儿把壁炉烧,这会儿都烧上了。
  “时候还早,我再坐一会。”坐在那里的人挥挥手,意思是还不想睡。
  二顺一个做奴才的,主子不睡他也不能逼着主子去睡,站在那里跟只可怜的小鹌鹑似的,“主子,厨房里还给你热着银耳燕窝粥,要不奴才去端过来你吃一点?”想起了主子晚膳也没吃什么,二顺怕主子的肚子饿了。
  “嗯。”方梓烨怕他再不应了他的小奴,他的小奴出去准得偷偷抹眼泪了。
  “主子,奴才这就去给你端过来。”小鹤鹑似的小奴儿才开颜,往外面走了出去。
  回来的人见主子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他主子还未睡,往他主子这里走了过来。出门的小奴儿遇到了往主子这里来的阿伍,拦住了人问何事。
  在屋里还未睡下的人,外头一点声音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外头的声音,知道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人之外不会有别人过来,里面的人扬声问道,“阿伍,有何事?”
  门外的小奴才瞪了一眼面瘫侍卫,怪他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主子休息,不过见阿伍过来的确实有正事,他就只好收起了他心里的那点不满,跟在后面跟着人一块进去了。
  屋子里还亮起灯灯火,照出了里面晃动的人影。
  “叩叩一一”敲门声吵醒了屋子里已睡下的大夫,被敲门声催促地赶紧从床上起来,匆匆地走去开门,“来了来了”。打开的门,听了门外来人的话,回去穿了衣服匆匆地就跟着走了,“快走快走”凤都城里风起云涌,后宫里也并不平静。
  宫里怀了身孕的沈贵君差点流产,好在太医来地及时,才保住了胎儿。沈贵君正地圣宠,再加上肚子里怀有龙子,这个时候意谁若图对沈贵君和他肚子里的龙子不利,无异于自寻短见这后宫之中,也是非最多的地方。
  “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不盼着这孩子将来为人中龙凤,只盼着孩子能顺顺利利地生下来,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臣妾再也无所求了……”见了陛下到来,沈贵君哭倒在了陛下的怀里。
  永康帝拥着他最爱的美人儿,一听他贵君的话,眼睛一瞪,说道,“朕的孩儿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岂会是一个平常之人?”
  “月儿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好好地护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儿,好了好了,不哭了,这都要当君父的人了,再哭龙儿就要笑话你这个君父了。”
  “陛下,月儿就只有你了啊,陛下,月儿求求你,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儿平安地生下来,臣妾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臣妾腹中的孩儿能平安生下来,喊臣妾一声君父,还有喊陛下您一声父皇,臣妾的心中就别无所求了。”
  “好好好,朕什么都答应你,朕一定会给你做主。”永康帝承诺道,“快别哭了啊,再哭就跟个小花猫似的了。”见着这哭成泪人儿的美人,永康帝的心里是万分的不舍。
  趴在皇帝怀里的沈贵君抽抽噎噎地收了眼泪,在永康帝看不见的地方,那勾起的嘴角藏着一抹冷笑,“陛下,就只有你对月儿最好了。”
  有人意图害死他的孩儿是不假,所有意图害死他腹中孩儿的,他沈梅月都会先让你死!
  好不容易怀里的美人儿才被他哄地止了眼泪,永康帝眼里聚满了风雨,他作为凤朝的天子,难道连他的国,他的臣子都管制不好?连他后宫里爱的贵君和孩儿都护不好!
  哄住了他的沈贵君,永康帝才从翠秀苑离去。
  站在门边的沈梅月看着走了的明黄色的身影,脸上所有的悲伤都瞬间消失了,面上没有任何地表情。
  “主子,冯太医来了。”从外面进来的宫奴行了个礼,说道。
  “让他进来吧。”收起了目光,沈梅月转身往屋里进去了,进来的宫奴出去外头请那等在外头的冯太医进来。
  从翠秀苑里离去,圣上就下了命令彻查整个后宫,不放过任何一丝有人意图谋害他的贵君和那腹中的龙儿的可能。永康帝就要让所有的人都看一看,这凤朝还是他们凤家的天下,这个天子还是他凤承勋!
  皇帝这一次真的是发火了!
  “查,给朕仔细地查!”
  “喳!臣领旨。”
  一道圣旨彻查整个后宫,找寻出谋害陈贵君腹中胎儿的真凶。这个宫里头谁人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半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侍卫一闯入院中,有的人就连藏都来不及把东西藏好,被抓了个正着。
  带刀的侍卫就连孙后君的那里都不放过,带人去了长宁宫。
  “放肆,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们在这里撒野!”
  “麽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麽麽别为难我们。”
  “得罪了!”
  “搜!”
  坐在上座的孙后君脸上反而是一片冷静,见跟着他的麽麽一脸愤愤不平,他举手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话,说道,“本宫问心无愧,没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去吧。”
  让他更寒心的是主宰这个后宫的主人,这个后宫的主人从来都不会他孙毓临,而是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人。
  那人为了一个沈梅月,不顾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把他孙毓临是置于何处!
  “报!”从屋里出来的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拿出来给领头的队长,“我们从那屋里搜出来这个东西。”
  “拿来我看看。”李队接过包裹打开一看,从里面拿出一个巫娃娃,腹中扎满了银针,反过来一看,这后面写着的赫然是沈贵君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跟在孙后君身边的老麽麽见到了从他们后君房中搜出的东西,脸色一变,出声道,“这不是我们长宁宫的东西!定然是你们别人栽赃我们长宁宫的。”
  “把这东西给本宫拿来。”孙后君出声道。
  “后君,请别为难咱们这些小的!”领队的队长拿过巫娃娃,不可能把这东西给孙后君,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对孙后君行了一个礼,领队的队长带着他的人就走了。
  这个腹部扎满了银针对巫娃娃呈到了陛下的面前,永康帝是震怒非常,立刻地下旨让侍卫拿下了孙后君,把孙后君打进打入了天牢。
  “父皇,君父是冤枉的啊,求父皇明察!”
  “父皇,君父是冤枉的……”
  五皇子匆匆地进了宫求见陛下,被拒之门外。凤凌睿跪在御书房的门外,大雨倾盆而下,挺立的身姿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一声一声地喊着。
  御书房的门关着,不见打开。


第387章 小儿
  清晨,闻着屋里的声音,外面守着的奴儿就知道主人起来了,轻轻地敲了敲门,得了回应才推门而入,打了个手势让后面跟着的跟在他的后面进来。
  进去伺候的人拿着东西轻拿轻放,唯恐惊扰了主人。
  二顺小奴小心地伺候着主子更衣,双膝跪下来捧着主子的脚给主子穿好鞋,扶着主子下了床,“主子,外头给你准备好了早膳了。”
  夜里似乎是被拥入过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若不是枕边落下的发,方梓烨都不知昨儿夜里他的房中还来过人。
  而知道那人来过,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些东西就消散了那般,无影无踪。
  “出去吧。”挥了挥手。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捧着托盘的奴才进来,把早膳一一地摆在了桌子上,就一一地退下去了。二顺忙地把盖着的盖子一个一个地掀开,用素白的手绢把主子的碗筷再擦拭了一遍,重新地摆回到主子的面前。
  “就你规矩多。”方梓烨不是个这么讲究的人,也不知这奴儿打哪学来的规矩,穷讲究这么多了。
  “嘿嘿……”二顺傻笑,他才不说他是被主事一遍一遍地敲打过,这些规矩都慢慢地学起来了,只要是为了主子好的事,他二顺都会去努力地学习。
  现在主子可是怀有身孕之人,不同以往,更要小心地伺候着。
  这桌上的吃食在送过来之前,就用银针一一地试过毒,他再没一样都尝过味道,才敢把东西送到他主子的面前来,不过这些天是不会告诉他主子的。
  碟子里的茶点散发着热气,这些吃食都是按照他喜爱的口味来准备的。外头的天不知何时阴云也退散了,下了好几天的雨也停了,地上一片湿润,积水都被奴才扫干净了,昨儿夜里那场雨下地很大。
  这雨停了,人阴郁的心也跟着消散了。
  心情一好,看着这面前摆着的吃食人的胃口就来了,拿起筷子才想夹东西吃,方梓烨才想起了那天夜里被带回的小儿,问道,“那个孩子呢?”
  孩子?二顺被这么一问,顿了下才起了那天夜里阿伍带回来的孩子,说道,“在,在阿伍那儿。”他这么些天也没见过那个孩子,那天夜里听说孩子发热,请了大夫过来瞧了,不知好了没有?
  他每日里伺候他主子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还去管别的可有可无的人。
  “去把人带过来。”方梓烨伸手摸了摸腹中在动的孩儿,这几日他身体不适,一时间也忘记了那日夜里阿伍从冯府带回来的小儿了。
  听闻冯府尹有两个小子,一家二十几口连同两个小儿,除了被带走的冯程庸,一家人全部都烧死在了那一场大火里。就不知道阿伍碰巧带回的小儿,是不是那冯府里的两个小儿之一了想起那冯府死了的这么多条人命,他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就算是不是冯程庸的孩子,也跟那冯府脱不了干系,幸运地躲过了那一场灭门之灾。
  “是,奴才这就去。”二顺见他主子放下了筷子,就知道他主子的意思是等着他去把孩子带过来。
  很快地,阿伍领着一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洗干净了的脸蛋白白静静的小儿跟在二顺的身后过来。小儿似是很害羞,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带着他的人的衣服,一路都不松手,迈着小短腿半走半跑地跟在后面,也不知他们要被带去哪儿。
  仰起的小脸,是对这个给了他暖的衣服穿和好吃的东西吃的人的信赖。
  “主子,人带到了。”二顺回去复命。
  方梓烨看见站在阿伍腿边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孩,想起那冯府冤死的二十几天人命,那冯程庸还在牢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那里面出来,可怜了这孩子。
  “过来。”他看着小儿藏着的方向,说道。
  “过去。”阿伍见他主子喊这个小儿过去,低头就见孩子试图藏到他的身后,看了一眼主子,他弯腰推了一把小儿的肩膀,“乖,去。”
  和孩子相处了这么几天,他都学会了哄孩子了。
  这么个小东西不哄着也不行,刚带回来那两天日也哭,夜也哭,缠着他就喊阿姆,若不是见这小东西还病着,他都想把这小东西给扔到雨里去了。
  大夫的给孩子开了药,就把孩子留给他也不管了,好在那药吃进去,孩子是退了热,也不发烧了。
  孩子跟了他几天,也是乖巧,烧退了后就想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白日里有他的事要做,孩子也不能时刻地带着,就留在了屋子里,托给院中的奴才帮着看着,他也没养好孩子,就想着给孩子吃饱肚子饿不死就成了。
  这么几日下来,他主子才想起了这孩子还在他这里,让二顺去他那里把孩子带过来,阿伍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这孩子留在他那里他都还不知道怎么养。
  小儿仰头看了一眼让他过去的叔叔,头伸出来,眼睛打量着坐在那里让他过去的人,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他的鼻子动了动,才从叔叔的大长腿后面走出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方梓烨见到了孩子,这孩子长地白白静静的,眼睛怯怯带着警惕地看着他,那眼睛又忍不住地瞄向摆着吃食的桌子,想来是想吃这桌上的吃食,他说道,“坐。”
  小孩站在一张椅子的旁边,抿着嘴看着这么高的椅子,自己手脚并用地试图爬上去,奈何是腿太短了,吭哧吭哧地爬,也没出声让人帮他。
  在后面的阿伍看着怕孩子摔倒了,眼神瞟了瞟站在他旁边的二顺。二顺想忽略那眼神都不行,等这小儿爬上去都要天黑了,他主子可是等着小孩过来,早饭都还没吃,他上前两步,一把把孩子抱了上去坐好。
  小礼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对着帮了他的人露出甜甜的一笑。想起他们的小少爷,二顺对这个小孩心里也没这么地不喜欢,他主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但是他是知道这可能是因为小少爷不在他身边的缘故。
  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对面的方梓烨是全场观看完了这小儿的动作,不由地就笑了。对面的小礼儿傻傻地这么好看的人,似乎似乎比这面前摆着的吃食更吸引他了。
  “肚子饿了吗?”方梓烨问。
  “嗯。”小礼儿把视线移回桌子上摆着的吃食上,咽了咽口水,不过他阿姆教过他长辈没允许他动桌上的吃食,他就不能动。一想起他阿姆,还有阿爹哥哥们,小礼儿的年纪虽小,但是他也知道他可能见不到他阿爹阿姆和哥哥了,他的心里一阵难过。
  二顺端过一副碗筷,摆到了小孩的面前。
  见小儿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方梓烨不知道这孩子想到了什么,他说道,“吃吧。”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里面包的是素馅儿,他现在口味偏淡,不喜油腻的东西,因为这桌上摆着的吃食都是素的。
  看着这包子,小礼儿试图抓起这筷子,发现他自己的小手实在是太小了,抓不住这筷子,想用手去抓来吃又不敢。
  “用手抓吧。”方梓烨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二顺,二顺才想上前,阿伍就先上前了。
  一顿饭就这么地开始,又这么地吃完了。
  桌子上的吃食都撤走了,摆上了茶水,方梓烨看着刚才狼吞虎咽,这会儿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的孩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儿抿着嘴没说话,对面的人也耐心地等待着,好一会儿才听见小儿用蚊子那般的声音说道,“小礼儿。”
  “冯至礼,冯程庸的小儿子?”方梓烨记得有人跟他说过冯程庸的两个小儿,小的就叫冯至礼,那这小礼儿无疑就是冯程庸的小儿子了。
  想起了这几日都是阿伍在带这孩子,好在也没把这孩子带出什么问题。
  “二顺,让人给这孩子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他说道。
  “是。”二顺应道。
  早饭后,方梓烨就进了书房,就是在这院子里住着他的手上每日要处理的事业不少。他的人跟着进去,跟稟告起了外头的事,还有那宫中的事,他问道,“冯府尹还在天监府?”
  这话的意思是冯程庸在牢里还好好地活着不。
  “是。”阿伍回道。
  官府的事方梓烨也管不到,这些事自然就有能管地到的人去管。听闻祁相那里要保冯程庸,有人想冯府尹生,也有人想冯府尹死,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冯程庸是不是命不该绝了。
  至于宫中之事,方梓烨也是听闻了,只能说那沈贵君好手段了。想那沈正阳傻里傻气的,还真的看不出他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叔儿。
  害人者,人必害之,这孙毓临有今日也是他该得的。
  朝中之事,也不是他能管的,那小儿落到他的手里,也是那小儿的幸运吧。想起他的小宝儿,方梓烨就决定了先暂时替那冯程庸养着孩子,最好他能活着出来把自己的孩子带回去。


第388章 热闹
  阴暗的天牢里,一簇光透过高墙上开着的一口小窗打进里面,站在下面的人仰着头,任由光从他的脸上倾泻而下,整个人都沐浴在这唯一的光中,他的面容上只有平静。
  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孙后君竟落到今日成为阶下囚的地步,皇上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的人探视,这地牢里除了看守的牢役,没有别的人进来了。
  这深宫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慈的人早就沦为了这深宫之中的牺牲品,能活下来的谁的手上没沾染上几条人命。他孙毓临落到今日的地步,只能说他孙毓临技不如人。
  在这天牢里的孙后君褪下了那坐在高位上的盛气凌人,不过也是这深宫里的可怜之人罢了。一身的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几日未换,发上的凤钗也不知掉到了哪儿去了,一头的青丝披散下来,反而多了几分柔弱。
  一入深宫深似海,年少盼着入这宫里头,贪恋帝王的万千恩宠中的一点温情,成为站在帝王身边的凤君。帝王本就薄情,如今恩宠不再,年华已逝,沦落到了这天牢之中,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唯恐的是他的皇儿因他这个父君的缘故而无缘于帝王之位,孙毓临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皇儿的野心。只是,那帝王之位又是那么容易坐的?今日在这天牢之中,让他知道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还不如当一个平常人家,找一个能相伴一生的话,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还记得那恋慕他的少年,依稀还记得那人的面容,转眼已过了半生……
  早朝上朝中大臣弹劾孙国公,再加上这一次的“证据确凿”,皇上震怒,当朝就下令脱去了孙国公的一身官服,关进了宗正府的大牢之中。
  被侍卫押住的孙国公面如土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走了。
  “求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
  地上跪了一地的大臣,四肢伏地,跪在地上。
  凤凌睿面无苍白地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父皇把他外公打入了天牢之中,无法阻止。
  那一个雨夜他跪在御书房的门外足足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大雨,醒来是回到了他的福王府里,他父皇是铁了心要废了他的君父,如今又把他外公打进了天牢。
  “此案交由八王爷全权负责!”
  “臣,领旨。”八王爷跪下领旨,他是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唯一留在凤都城的王爷,执掌宗正院,最得圣上的信任,如今由他负责孙国公一案是合适不过。
  而看陛下的意思,此案是要严办。
  在这朝堂之上的,哪个当官的手中是真正地一干二净的,若是要严办起来,朝中超过七成以上的官员都要脱去官帽打入天牢。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们的脸上都隐隐地带着笑意,五皇子一失势,孙国公被关押,若是孙国公府从此一蹶不振他们在朝中就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吕太傅是乐见孙毕成那个老东西被关进牢里,那后君之位本是他儿的,这太子之位也应当是他孙的,都被人给夺取了。而今这孙毓临被打入了天牢,孙毕成这个老东西也有今日,怎能让他心中不欢喜?!
  所以吕太傅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再看到孙后君再坐回那后君之位,孙国公府能从新站起来,他在心里恨恨地发誓,他一定要让当年害死他儿的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全部都要给他儿偿命!
  祁相看着被押走了的孙国公,脸上是于心不忍,皱着的眉头也没松开,望着孙国公被押走的方向。
  相比而言,梁相就更乐见其成了,还做装模样地说一句“皇上息怒”,帮着那孙国公说几句好话。
  挺拔站在那里的凤凌霄身姿不变,仿若这一切都跟他无关那般,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今日朝中一事,四皇子一派并没有参与,就连梁相都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就像是今日孙国公被关入大牢一事和他们无关那般。
  站在这朝堂之上的人心里都知道,孙国公一事怕是少不了这朝堂一些人的推波助澜。
  “退朝一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龙椅上穿着龙袍的陛下脸色阴沉地在宫侍的簇拥下离去了。
  “父皇,父皇……”凤凌睿追了上去,被宫侍拦在了后面,“福王殿下请回!”宫侍拦住了福王,陛下下了命不见福王殿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等陛下上了龙辇,宫侍对福王殿下告了罪,在后面快步地跟了上去。
  凤凌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皇上了龙辇,连眼神都不看他一眼。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看来他父皇是要下定决心砍去孙国公府这棵大树,如今他君父和外公都被关入了天牢之中,等于他失去了最强大的两个支持。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
  知道他父皇下朝就去沈贵君那里,看来是他小看一个商贾之家出来的贱民了,竟然牢牢地抓住了他父皇帝的心。本以为背后没有一点倚仗的沈贵君在这个宫里头掀不起任何的波浪,没想到他君父却栽在了沈梅月这个小小贵君的手里。
  如果凤凌睿再天真地以为沈贵君没有半点倚仗他就是个傻子了,就不知道是谁站在那沈贵君的背后了!而那背后之人,才是藏地最深之人,无非也是他的那几个兄弟之中的一个罢了,看来是他小瞧他的那些兄弟们了。
  跟在福王殿下身侧的官员看着陛下的龙辇走了,才从后面走过来,劝道,“殿下,咱们先回去吧,此事当从长计议。”再这么纠缠下去,怕是只会惹得陛下对他们殿下越来越厌恶。
  凤凌睿岂是不懂这个道理,他的心里急啊,前面他君父才关入了天牢之中,他连他君父的面都没见过,如今他外公又被关押了,怎能让他不急!
  “走吧。”他说道。
  折回的路上,冤家路窄,五皇子凤凌睿和大皇子凤凌承两人直面碰上。凤凌承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棒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是抓住了机会狠狠地嘲笑一顿如同丧家之犬的福王殿下了。
  两派之人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早就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孙国公和吕太傅相互看不对眼,承王殿下和福王殿下不合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
  “别得意,就算是太子之位不是我凤凌睿的,也不会轮到你凤凌承!”凤凌睿靠近凤凌承,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兄弟俩的眼睛对上,哪怕是仇人都不过如此。
  前吕后君说是病逝的,在那深宫之人病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奇怪的?而真正是病死的吗?凤凌承从来都不相信他君父是病死的,只是直到如今他都找不到机会。他君父前脚一走,孙毓临就坐上了他君父的位置,成了如今的孙后君,要说他君父的死没有孙国公府的手笔,他是如何都不相信。
  吕太傅和孙国公两派这么多年因为争夺太子之位,早就结下了仇怨,双方都认为对方妨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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