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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环有空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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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还是不放话,硬是磨到了十一月,才同意这门亲事。
林黛玉得知与自己定亲的便是文嘉成后,脸一红,也没有说话,算是认可了。
年十五,两人交了庚帖,算是未婚夫妇了。
年关刚过,文嘉成便用自己攒的银钱,买了座宅子,家里仆人事宜安排妥当后,只等黛玉进门。
同年三月初四,探春十五,及笄的大日子。
林黛玉宝琴与贾府二春具是到场祝贺,贾环这次为了弥补上次探春的生日,特办的很大,邀了官场上的同僚的夫人还有世家子弟。凡是给面子的,都到了。
贾宅虽说没有贾府的大,不过戏园子会客厅,该有的都有。
当天赵姨娘身着柔惠夫人八品服饰,在何嬷嬷的调、教下,俨然一派大家夫人的姿态,与各位官家夫人站在一起,丝毫不落风度气派,邀着夫人进了戏园子,喝茶,看戏。
而前厅,贾环招呼着过来捧场的同僚的同时,暗中观察各个世家子弟,要开始为探春瞧个丈夫了。
当日,探春先在嬷嬷的巧手下,梳了成年姑娘特有的发髻,一一将家里有的男性也就是贾环送与的发饰戴与头上。后身着赵姨娘亲手缝制的及笄服,拜过皇天后土,磕头谢过赐予她生命的赵姨娘,在众人的祝福下,完成了十五岁的成年礼。
热热闹闹的一天,探春十五了。
同年三个月后,黛玉大婚,十里红妆,羡煞京中未成婚的待嫁姑娘们。
50第四十九章 黛玉大婚贾府防备宝玉 帐里袭人宝玉翻滚突昏
第四十九章黛玉大婚贾府防备宝玉帐里袭人宝玉翻滚突昏厥
林如海就单单一个独女林黛玉;从小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养了十六年;一朝进了别人的家门;林如海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过,心里不痛快是对着文嘉成;而面对红妆的林黛玉哪里还有半分的不痛快?只剩下欣喜。
林如海双眼泛红,摸着已扮红妆的林黛玉;喃喃道;“到了夫家,若是有不和心意的,别憋在心里,有什么事都有父亲为你撑腰!”想起前车之鉴;贾府中黛玉的生活;林如海就一阵不放心。
林黛玉听闻父亲这么说;双眼滚滚热泪而下。
房间里下人都被林如海遣了出去,想在林黛玉出嫁前说说心里话。
此时见林黛玉落泪,林如海心里酸楚,拍拍林黛玉的手,道,“傻孩子,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顿了顿,从书柜里拿出一盒子,递给林黛玉的手中,道,“玉儿长大了,要嫁人了,你母亲在天上见了,定是欣喜的莫哭,莫哭。”
林黛玉捧着木盒子却不打开,听闻父亲提及母亲,心里难过,自己如今走了,留着父亲一人在,孤孤单单的,没个人相陪思及此,林黛玉心里越发的难受,却为了不让父亲担忧,捻着帕子,细细按着泪。哭声道,“父亲,我不嫁了,不嫁了,留在府里陪您”
“傻玉儿,浑说什么?你只管放心去,父亲如今留在京中,有什么不满意的不放心的,只管回来!”林如海如是说道,接着低声道,“我宁愿你被外面称刁蛮骄横也不愿你在受半分的委屈”说罢,林如海背手而去。
房门外守着的喜娘丫鬟,见了林如海行礼,这才进来。见了黛玉哭花了妆,诶哟一声,赶紧手脚麻利的化妆盘头。
吉时到。
文嘉成骑着高头大马,身挎大红缎子做的花朵,带着迎亲队伍到了林府外。
一路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两边街道,百姓们挤着看热闹,沿途有专门的丫鬟分发喜糖,不管多少,都是图个喜气!
林黛玉上了轿子,想着自己打开木盒子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房产、庄园、楼铺这些地契加着银票父亲唯恐自己吃了亏,心里虽是难受,却也坚韧起来。
一路到了文嘉成的府邸,迎亲,行礼,招待亲友,这些杂事不一一叙述了。
且说,贾府今日却是大乱。
贾母早早收到了林府派的喜帖,不过贾母心中对林黛玉以及林如海心中早生不满,尤其怀恨林如海,若不是林如海不同意教授贾珠,他的珠儿哥也不会因为落榜而死了。如此一来,贾母自然是不会出席的。鉴于贾珠的死,是因府里的丫鬟嘴巴不紧,又知道宝玉心里一直惦记着林黛玉,当下吩咐了鸳鸯将喜帖藏好,又狠狠的敲打一番,谁要是将这事泄露出去,小心你们的皮?!
贾母这般吩咐,下人们自然兢兢战战的,上次珠大爷的事,王夫人发了大怒,连打带卖的一通发落,此时贾府的下人们收敛几分,不敢在府里多口舌了。谁人不知,贾宝玉是如何的受宠?若是真的犯了事,累及宝二爷,那么自己的下落也可想而知了!
有了贾母的吩咐,贾府下人不在多舌,贾宝玉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段日子,没了林妹妹相伴,宝姐姐也进了宫。贾宝玉奄奄的,提不起精神,吓得身边伺候的袭人,端了哄人的心思,每日想方设法的哄了宝玉开心。
袭人如此温柔又善解人意,贾宝玉见了自然亲热,又是少年,对情爱知味,趁着无人的时候,老是缠着袭人做些羞人的事。袭人心里本来就是有想法的人,自然巴不得趁着府里‘姐姐妹妹’都不在了,笼络住宝玉的心,若是宝玉这些时日对自己更亲昵,那么以后就是夫人进了门,自己也不怕了!有宝玉的宠爱,她袭人还怕些什么?
宝玉不知袭人怎么想,不过这段日子却是对着袭人亲近了不少。
二人甜甜蜜蜜了些日子,却说今日一大早,宝玉从起床开始就不对劲了。
先是昏昏沉沉的起不了床,吓得袭人亲自禀了贾母。贾母心里一思量,今日不是黛玉成亲的日子么难道又有人说漏了嘴!当下心里担忧宝玉,怕宝玉步了珠儿的后尘,赶紧往碧纱橱里走。
到了碧纱橱,贾母哄得宝玉说了两声话,见宝玉仍不知黛玉成亲,惴惴不安的心这才放下了。又见宝玉只是昏昏沉沉的,以为晚上跟丫鬟们玩闹晚了,提不起精神,便斥责了几句丫鬟们,这才回去。
宝玉睡在床上,脑子里昏沉的厉害,半醒半睡之间,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面自己娶亲了。娶得是林妹妹,他笑得合不拢嘴,红烛点着,林妹妹就坐在床边,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唯恐吓着林妹妹。揭起盖头,贾宝玉原是开心喜气的脸,在看到盖头后的脸,一下子跌退几步,这哪里是林妹妹,这分明是宝姐姐么?!
吓得贾宝玉想起身,不想再做梦了。可仍凭他怎么喊叫,都起不来。接着,像是跑马镜儿一般,一茬换着一茬变化,林妹妹死了,贾府破落了,府里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贾宝玉‘啊!’的一声,惊吓坐起,抬眼忘了房子一圈,得知里面情景不过是做梦,当下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可在碰及额头时,才发现自己双眼竟滚滚热泪而下。
袭人守在宝玉床边,见宝玉‘啊!’的一声醒来,心里一喜,接着发现宝玉像是做了梦,浑浑噩噩的,当下也不敢过去,唯恐吓了宝玉的魂魄。等宝玉双眼清明,这才端着茶水过去。
宝玉接过热茶,喝了几口,扒着袭人的衣角,道,“好姐姐咱们痛快一场吧?!”宝玉怕极了梦中的场景,此时见了袭人好端端的守着自己身旁,当下犯了混劲,只想着做做那等子事,好缓缓梦里的可怕。
袭人见宝玉无事,又提及这羞人的事,当下嘤咛了一声,羞红了脖子,低着头,微微点了点,算是答应了。
宝玉见了,心里大喜,搂着袭人拖到了床上,随便扯了床帏,扒了袭人的衣物,就俯身而下。
袭人心里纳闷,平日里最是体贴女孩子的宝玉,今个怎么这般粗鲁?不过,宝玉急需的动作,打乱了袭人的思绪,不作他想一起沉沦。
二人颠鸾倒凤,一阵云雨出歇。
袭人红着脸,缩在宝玉的怀里,刚想起身穿衣,不料,宝玉紧紧缠着自己,袭人见了,丢了心中的害怕担忧,陪着宝玉一阵斯磨。没了多久,宝玉又缠着袭人,袭人半推半就,只觉得今日宝玉十分热情。
二人欢乐,正情意大好时,附在袭人身上的宝玉不知怎地,‘啊!’的一声,倒在袭人身上,一动不动。
吓得袭人粉色的面霎那成白,推了推宝玉,见宝玉晕了过去,不由得‘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这幅模样不能见人时,捂着嘴,却已经晚了。
门口守着的晴雯自是听见了,以为宝玉身子不好了,一方差着丫鬟去禀告贾母,一方自己进来探个究竟。
到了床边,因宝玉随手拉扯床帏,未能遮盖尽。晴雯自是能看个一二,啐了一声,背着身,低低道,“你怎么今日犯着糊涂事?老夫人临走时说了,一有什么动静,要立马禀告。我不知你与宝玉是这事,已经禀了老夫人,你、你”
里面袭人听了,只觉得脑子嘭的一声,炸开!
后面其余的自是听不见。
晴雯正说着,贾母就进来了,见着状况,又有谁么不能明白的?
怒气冲头,上前一把扯了床帏,见袭人露着半个肩膀,扯着被子盖着,宝玉已经倒在一边,不知人事。贾母狠狠的瞪了眼袭人,身后跟着鸳鸯,连忙上前替宝玉穿好了亵衣亵裤,也不管在旁边的袭人,又扶着宝玉去了榻上。
袭人打了个寒颤,悄悄摸摸的摸着衣物,一一穿好。
也不管丢在底下的肚兜,只穿了亵衣裤;爬跪在贾母脚边。
贾母不理脚边跪着的袭人,看着榻上的宝贝疙瘩,此时贾宝玉面容惨白,已是出气多吸气少了。贾母见了,大怒,以为是袭人勾着宝玉做那等子事,坏了身子,一面让丫环去叫太医,一面冲着袭人怒骂道,“个不要脸的娼妇,坏了宝玉的身子,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赶紧把这个脏了地儿的娼妇给我拉下去,既然这么爱做这等子事,不如卖到窑子里罢!”贾母高居已久,很少在说这些粗口,如今宝玉病坏,累的贾母也怒极,一口一个娼妇的骂着,最后不解气要把袭人卖去窑子里,可谓是恶毒。
贾母每一句一出,袭人面上每一分的惨白,在听闻贾母要卖自己到窑子里,当下跪着上前,拉着贾母的衣角,哭着道,“求老夫人开恩啊!”见贾母不为所动,袭人摸着肚子,自己这最后的凭仗,本来是想等等在说出来,可是今日不说出来,真到了窑子里,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当下道,“老夫人,老夫人,您就是不看在袭人这些年的勤恳,也看在宝二爷的骨肉面上啊!”
贾母一听这话,扭着头看了眼袭人,自然明白袭人说的什么,当下道,“好啊!好啊!”再看宝玉不好的面色,还是忍了半分。想着等宝玉好了在发卖袭人。一个丫鬟生的罢了,还不如小妾生的,且说此时连个孩子的影儿都没有,谁知到是不是袭人编造。
当下让鸳鸯拉着袭人去了自己后院的脚房,没有自己吩咐不得有人入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来了,摸得宝玉脉象,大叹‘不好’,吓得贾母差点昏厥。
留下一句‘准备后事’的太医匆匆而去。
贾母听闻,便撅了过去。而早早守在一边的王夫人听闻,恨恨的看着撅了过去的贾母,若不是贾母硬要了宝玉过去,说她自己抚养,若不是贾母给了宝玉身边塞了那么个贱蹄子,自己的宝玉怎么会坏了身子?当下捂着面,大哭。
贾府中的糟心事,文嘉成与林黛玉自是不知。
晚间,林黛玉守在新房,文嘉成面色绯红,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酒气,只有沐浴过后的清香。黛玉闻了,心里甜蜜,文嘉成这是怕自己酒气熏了自己,特意沐了浴才过来的。
文嘉成郑重的挑起盖头,见红烛下黛玉的面容,心里一暖,轻声道,“玉儿,娶你我何其幸。”
林黛玉心里甜蜜,想到,我嫁与你又是何其幸!
新房内,红烛闪耀,房内一片温情。
三日后,黛玉回门。
文嘉成携着黛玉,黛玉今日穿着绯色的褙子,盘着妇人的发髻,装饰不过一二,却衬得黛玉面容姿态出落。面上绯色的红晕,偎在文嘉成高大的身怀,倒显得小鸟依人,幸福自然不言而喻。
林如海见了,心里满意,点点头。不过在想到什么,眉头紧皱。
林黛玉见了,出声,道,“父亲可有什么烦心事?”
林如海摆摆手,本是不想说的,可又想到那家人的做派,唯恐到时候找到文嘉成那处,文嘉成若是听了闲言碎语的,倒时候闹得夫妻二人生了间隙就不美了。
当下道,“博轩。”博轩是文嘉成的字。
文嘉成点头示意。
“你也知晓,玉儿几年前曾在这贾府住过,里面有一表哥,二人小时候也玩耍过,昨个贾府派人过来,说是那孩子不好了,想着小时候的情分,便想着让玉儿过去看看。”林如海说道这里,那一句不是细心的琢磨着说,唯恐让文嘉成想岔了。又道,“我自然绝了,玉儿现在已经是文家的媳妇,自然闭着些好,今儿个这么说,只是让你不要往心里去,若是贾府众人找了过去,推了便是。”
贾府与林黛玉之间的纠纷,文嘉成自婚前就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晓自己妻子的为人,身性高洁,自然不会有什么纠缠。当下拱手道,“岳父大人多虑,玉儿是我的妻,我自然全心全意护她周全,不叫她受一丝的委屈。”
黛玉坐在旁,听见宝玉不好,心里也不过是淡淡的。自己如今成亲,懂了情爱,自然知晓自己以前在贾府宝玉对自己的心意,不过此时也不过叹一句,二人不合罢了!却也不能插手帮忙了,她如今有自己的幸福,所要在乎的人要去守候,谁也不得破坏!
如此过了两日,宝玉病情一直坏着,就连贾母对着袭人的态度也好了几分,唯恐宝玉走了,还能留着几分骨血。
却说,第二日,贾宝玉午间断了气,没了呼吸。
贾府上下哭声一片,就在此,门口来了个跛脚道士和癞头和尚,二人闯进贾府如无人之境,到了贾宝玉床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不知什么,也不知怎地,二人临走后,只说了句‘忘了前世缘’便走了。
二人离去后,只见刚刚断气的贾宝玉重新挣了眼,贾母见了大喜,抱着贾宝玉呜呜的哭着。
贾宝玉见了,只觉得模糊一片,记忆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却记不起来了,想罢,对着贾母道,“老祖宗哭什么?宝玉这不是好好的么?”
自那天贾宝玉醒了后,忘了与黛玉、宝钗的情分,贾母见了心里也欢喜,过去便过去。
自此宝玉与黛玉的木石情缘和与宝钗的金玉良缘都化无了。
51第五十章 念去去宝玉成亲袭人落红 白茫茫宝钗封贵妃探春
第五十章念去去宝玉成亲袭人落红白茫茫宝钗封贵妃探春遇君
贾母闭着眼深思。
鸳鸯站在下侧不敢动半分。
片刻后;贾母睁开眼;对着鸳鸯道;“给脚院送一碗红汤过去。”便不再言语。
鸳鸯闻言一惊,抬着头看着闭着眼若无其事的贾母;只觉得冷汗滑落。
“嗯?还不去?”贾母哼声道。
鸳鸯不敢在做半分犹豫,当下恭恭敬敬的禀了一声;出去准备了。端着热腾腾的红汤,鸳鸯手脚冰凉,亦步亦趋的往关着袭人的脚院而去。门口守着的小丫鬟见了,规规矩矩的向鸳鸯行了礼,这才开门;让鸳鸯进去。
袭人被关的这几日并不好受;心里一直难安。想着,若是宝玉就此坏了身子,那么贾母定当不会拿自己开刀,可,自己的名分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名分不好说。反之,若是宝玉病情是虚惊一场,那自己后路可不好看了。凭着袭人对贾母的了解,自己这事若是隐瞒下来,到了五六个月,寻着机会悄悄的说了还好,可自己是在那个处境被发现的
每每思及此,袭人是不得安生。
鸳鸯进了门,就看见袭人面色不好的站在桌旁,抚着肚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鸳鸯心里胆颤,不敢让袭人瞧去端倪,只好避着袭人的眼神,将托盘放与桌上,道,“你看你,平日机灵,怎么犯下这事?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幸亏宝玉好了身子,有一直嚷嚷要你服侍,老夫人才说要放了你”鸳鸯几句真半句假的掺着说。老夫人生气是真,宝玉身子好也是真,要你服侍?宝玉连提袭人半句都没有,鸳鸯见了也是心寒。平日姐姐姐姐的叫着,一出事,端的往后面走,亏得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命苦。念道几句,又想着,老夫人要放袭人是真,可没说要放了袭人肚子里的孩子,自己这也不是说谎。
安慰了袭人几句,鸳鸯装模作样的对着袭人关心道,“这是保胎汤,快趁热喝了吧!”
袭人若是平时,定会小心谨慎。可连着被关几日,又得鸳鸯说老夫人生气如何,一想也是真的,当下端着药汤一饮而尽。
鸳鸯见袭人喝了,两行泪落下,慢吞吞的道,“妹妹不是我心狠,我也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啊!”
袭人何等聪明,当下捂着肚子,凄凄惨惨的道,“这可是宝玉的亲骨肉啊!?她怎么狠得下心?啊?啊?”不一会,腹中绞痛难忍,额头渗着冷汗,惨白的面容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碗。
“是红汤”鸳鸯低声道。
红汤乃是红花熬制的汤,落胎专用的,若是剂量大还会导致以后不得孕产。
袭人嘴里叨着‘红花’二字,双眼愤恨,手紧紧的攥着肚侧的衣服,不一会,双脚跌落出,开始渗出血红来
一个月后,袭人再次回到碧纱橱里时,面色泛着黄,精神也不好,憔悴的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心里想着大夫说道的几句,自己下半辈子恐怕是在难怀上孩子了,不知谁人下的手,药量这么大
谁下的手?能是谁?
袭人恨!恨助纣为虐的鸳鸯,恨贾母的手段狠辣,最恨的还是种了根儿却不闻不问的贾宝玉!不过日子还久着,自己的路还长着呢!
半个月后,贾母再次接了史湘云到贾府,其意众人皆知。王夫人心里不喜贾母对宝玉婚事的插手,不过自从上次圣上公然斥骂自己是毒妇后,贾政很久没来自己这院子了,自己在贾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此时只能隐忍在贾母手下。
自从贾宝玉醒了后,忘了林黛玉与薛宝钗的种种,只记得府里曾住过两位娇客,别的却是模模糊糊。贾母乐见其成,等宝玉身体大安后,就接了史湘云过来,想趁机让两人多处处。
若是放在从前,贾母对宝玉的婚事定然不会这么匆忙,一定会多留宝玉几年,找个有身份的千金,可,自从贾宝玉病重,贾母心里就不安,想着还是赶紧给宝玉成了亲,有了孩子,一切都好。
贾宝玉对这个老是叫自己‘爱哥哥’的湘云妹妹还是很有热情的,两人处了一个月,同吃同住,一切种种,宝玉只觉得熟悉,很是爱这种日子,在贾母提及成亲时也就同意了。
一个月后,贾府吹吹打打迎史湘云进门。
当夜宝玉大婚,挑起新娘盖头时,只觉得似曾相识,脑海里不知的蹦出一句,‘这个妹妹好曾眼熟’。红烛下,见史湘云羞红的面容,只觉得心里躁动难安,昏昏然的搂着史湘云入眠。
喜房外,袭人端着酒盅,宛然一笑,伴着月光显得森然。
同年十二月低,鹅毛大雪纷飞,天地间惟余莽莽。
两道圣旨传到了后宫两处殿宇。
隔日,宫里流出消息,都是大喜。一道是传给圣蓝殿的宫女薛氏宝钗,册封其贵妃,一跃数级,并赏其‘敏’字,取其才思敏捷之意。可见圣上偏爱。另一道是册封皇后身边女官——贾氏元春,封其贤德妃。本来这种从女官升到妃位的已是不得了的,可是有了薛宝钗从一介宫女直接夸级到贵妃,贾元春就实在是不够看了。
翌日,朝堂之上,言官、大臣纷纷劝圣上收回旨意。大青朝哪有从宫女升贵妃的先例,就算您再怎么喜爱,也不妨慢慢升,您这一下升的这么快,老臣血压高啊!?
贾环站在末位,心里叨着将言官的长篇大论删节到这么几句,总之来来回回就是劝圣上改旨意。
文昌帝听得头疼,当下拍案而起,大怒,朝堂上立马安静,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贾环心里不禁埋怨那几位啰嗦的老头,人家想怎么升就怎么升,这么多废话,连着自己也得下跪!
文昌帝只留了一句,‘朕心意已决’便拂袖而去。
朝堂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吭声,却谁也不敢起身。
足足跪了半个时辰,文昌帝身边的内监才过来传道,“退朝!”
薛宝钗真是好手段啊!贾环心里夸赞。能让文昌帝做到一个昏君的作为实在是厉害呐!比那贾元春实在是强了不知百倍,贾元春进宫有了十年之余,才苦苦爬上妃位,而宝钗进宫不过三年,却一跃成了贵妃,这不是在打贾元春的脸么?而且两人凭着关系来说,还能叫上一句表姐妹,呵呵,可真是好看呐!
贾环心里不禁猜测贾元春的面容有多难看,旁边走着的林如海好笑的拍着贾环的脑袋上,轻笑道,“你这皮猴子,当了官,还不知道稳重二字?”
贾环揉着不疼的脑袋,装模作样的道,“师傅难道不好奇么?”话说的没头没脑,见旁边没有人,贾环凑上前,神秘兮兮道,“师傅,不是传说圣上很爱当今皇后么?怎么一下子封了两位,这不是不给皇后面子么?”
“你怎么这般八卦?”林如海斥责,见贾环仍是笑嘻嘻的样子,不禁心底道了句,自己越来越没有师傅的威严后,才满足贾环的好奇心道,“皇后是有几分手段,能让圣上偏爱二十余年,不过圣上不是普通男子,色衰爱弛,这句话放在天家身上,一对一个准。”林如海叹道。
“你道刚才叫的最大声的谁人?”林如海问道。
“不是文伯父么?”贾环道。
“你文伯父不过是尽其本职,而旁边那位便是当今皇后的哥哥。二十年前圣上亲政,辅政大臣陈公自然去了名头,不过名头虽是去了,可手里还是攥了不少权力,圣上顾忌,自然对着皇后尊重宠爱。直到五年后,陈公去了,其嫡子接班,圣上对陈家也不知怎么个意思,一直是忽冷忽热的,也就难怪外面看不懂了,直接夸道,圣上爱护皇后,才会这么忍让这陈家。”说到此,林如海叹了口气,接着道,“也许圣上对皇后真有那么几分爱护之意,不过时间久了,这些爱护随着陈家权势增大,威胁了皇权,慢慢的消散了。”
“那,薛姐姐呢?”贾环道。
“薛宝钗家里不过是皇商,没了外戚,最不过也是个宠妃,干扰不到朝堂之上,圣上若是爱其颜色,自然不吝啬给予高位,而那位贾家的,可是危险啊!”最后一句若有所思的感叹。
贾环却明白了林如海要说的,贾家承祖上阴德庇佑,一直承着爵位,圣上有意动这些不干事的旧人了。
贾环回到贾宅,只见赵姨娘与薛姨妈坐在花厅上,探春宝琴围着薛姨妈,不时说些什么。走进一看,只见薛姨妈双眼泛红,显然是哭过。
贾环先是给赵姨娘与薛姨妈行过礼,这才道,“姨妈这是怎地了?”
探春听闻,道,“宫里传的消息,不是说薛姐姐得了贵妃之位么?姨妈听了,携着宝琴就过来了,说是想问问你些事?!”
薛姨妈红肿着眼,见贾环,哽咽道,“你今个上了朝堂,圣上对你宝姐姐是个什么意思?”
“圣上爱护宝姐姐,姨妈就放心罢!”贾环有意安慰薛姨妈,自然不肯多说些不好的,简单挑了几句哄人的说与薛姨妈听。
薛姨妈听了反倒不喜,低声絮叨,“若是以前,我听了这个消息,指不定怎么高兴怎么炫耀,我闺女有了出息我这个当妈的不是张面子么?可是,自从宝丫头进宫当了宫女,蟠儿去了边关,我就只想他们能守着我身边,不要功名,不要面子,还像以前一样”说道后面又是一阵痛苦,嘴里念叨,“也不知我儿在边关怎么样了?不知圣上是不是真心待我的宝丫头”说到后面,泣不成声。
宝琴抱着薛姨妈在一旁一起呜呜的哭。
探春见了,端着热茶,哄得薛姨妈吃了口热茶,缓过来。
贾环不便多说,心里见薛姨妈这幅样子,倒也替薛姨妈不好受,心里想着等会回去给徒臻宝去上一封信,问问薛蟠的情况,可别死在外面了。
赵姨娘见薛姨妈心伤,挑着捡着,故作奉承了几句,哄得薛姨妈笑了起来,几人说说笑笑到了下午,赵姨娘留着饭,几人用过,这才差人送薛姨妈与宝琴回去。
晚上,贾环给徒臻宝写了书信后。一人进了空间,这两年自己一直不间断的修炼,可玉生缘还是滞留不前,三层像是个关卡,更别提第五层了。不过贾环有耐心,也有时间,哪怕这一生只停留在第三层止步,只要有相伴之人陪着,一生潇潇洒洒的也无怨了。
坐在温泉中,贾环又想到了林如海今天说的,天家人,爱颜色,色衰爱弛
联想到远在边关的徒臻宝,贾环眯着眼,心里想,若是徒臻宝真的敢这么做,他贾环不切掉点徒臻宝身上的什么东西都不安心呐!
思及此,贾环乐的哈哈大笑,不一会便入定了。
而远在边关的徒臻宝,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着心口,想着,莫不是小虞想自己了?低着头,看到自己粗粒的手掌,也不知下次见面,小虞还能认出自己不?自己这个样子变化也真是太大了吧!
年关,探春马上步入十七岁,在这个年代算是年纪大了。
赵姨娘心里着急,本来自从贾环得了状元,贾宅里不乏有些媒婆前来,都是冲着探春的,有个状元的哥哥,姨娘又封了柔惠夫人,这名分上,实质上都是顶顶的。若是娶回家,娘家的兄弟还能在朝堂上帮一帮,内宅里,赵姨娘挂着柔惠夫人的名头谁也不敢小瞧。
好是好,不过自从坊间传闻,贾探春爱护其弟,被嫡母打的毁了容。先是传闻略有伤痕,一经传送,到最后,贾探春成了无人要的无盐女了。
媒婆自此不再踏门。
探春得知不过一笑,这些为了容貌的男子不要也罢!心里却是不急。这几年的相处,探春慢慢的染了贾环的脾性,宅子里也无人压着,又是管人管事的,心胸开了,眼界自然不拘束了。对着自己的婚事,倒是看得淡了,想着若真的没个真心人,那么她便守着弟弟给她的房契田产过一生也是好的。
年底,元月初一,文府传来喜讯,林黛玉怀有身孕了。
林如海自然欣喜,不过欣喜之余又担心,怕步其母贾敏的后路。生了孩子,身子却毁了。当下越想越不安,硬是拉着贾环一起前去。恰巧探春听闻,心里替林黛玉欢喜,又是在家捂了一整个冬天,便央求贾环一起前去。
这不,贾环与林如海一辆马车,而探春与丫鬟坐在后面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稳稳的驶向文府。
文嘉成得知妻子怀有身孕,自然是欣喜若狂。一大早便守在门口,等着林如海上门。见了马车停下,文嘉成满面笑容,带着岳父与贾环进去。
探春戴着面纱,一起进去。
黛玉见了探春自然欢喜,不过碍着贾环要为自己把脉,聊了两句,便哄了文嘉成说自己想吃梅花糕了,文嘉成自然是听命忙去了。
探春心思通透,见黛玉明显是有话要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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