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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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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喊做妥妥儿大人的人骑着一匹全身乌黑却是四蹄如雪的高头大马,他身上的穿戴也是胡服,窄袖紧裤,脸上长着如疯草般的络腮胡子,有一道疤自他的右眼上眉间斜着划过鼻梁,看上去极为可怖狰狞,然而更恐怖的是他有着一双如狼一般幽绿的眼睛。他紧紧地盯着东边的方向,此时浑圆的月亮已经高高地悬于江面之上,江水一片澄净,却也使得江边的情形变得清晰可见起来,那一端,隐约可见几个小小的人影在奔离。

“上马,追!”妥妥儿挥了一下手,第一个带头追了上去。这一次是为了追寻叛逆闯入晋国的王子殿下,他们一路追踪,深入晋国内地,更是几乎接近了都城洛阳,眼看着在这个即将追上王子殿下的时刻,可不能因为几个汉人而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他们没有看清自己这样是什么人,他们也不能放过一个。

轰隆隆的马蹄声踩踏着大地,使得大地都震颤起来。

听着身后越来越逼近的马蹄声,崔灏一行人每一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起来,不论对方为什么追他们,却可以想见九成九不是好事儿,更或者是杀人灭口的大事。

“驾,驾!”卢十三又往马背上甩了几鞭,然而马拖着马车却怎么也跑不快。身后的马蹄声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了。

这时,突然身后有人冲着他们大喊,“是胡人,快跑!”

听到这人一声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首望去,浩浩荡荡的奔马群正在向他们逼近,高大的马背上全是窄袖紧裤的胡人,举着高高的腰刀,面色狰狞地向他们追来,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惊呼,这群胡人越发兴奋了,双腿一夹马腹,这些草原上成长出来的骏马便更加撒开蹄子追赶了上来,双方彼此之间的距离竟只剩下了一箭之地。他们中果断有人张弓搭箭,向他们射了过来。

十人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箭的破空声,纷纷也抽出腰间的刀回身挑开那些射向自己的箭,马车更是最大的靶子,“笃笃”地不一会儿便插上了许多支箭,有几只更是射破了,马车边上的小窗,直接射入车内。

崔灏紧紧地将崔莞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有可能给她带来的危险。

然而这样一来,很快,胡人的队伍便追上了崔莞他们,将他们围在了中心。胡人停止了射箭,二话不说上前提刀砍向护卫队的人,双方立时缠斗在一起。嗜血凶蛮的胡人人多人多势众,很快便将护卫队的一干人砍翻在地,没有立时死去的便三五骑上前,乱蹄踩死。

卢十三是十人中武艺最高的,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即使他拼命护着马车,却也仍是被几刀下来砍翻了。几个兵士立时上前,将崔灏与崔莞粗鲁地拽出了马车,拖到地上。

崔灏望着眼前密密麻麻包围了他们的胡人,还有一地的残肢碎尸,眼底露出了深深的让人看不清的神色,他的面色依然平静,两手紧紧地抱着崔莞,双眼直视那一个绿眼的胡人首领。

崔莞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贴着崔爹的身子,她不是真正的六岁女童,面对现在的形势,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崔爹凶多吉少可能就要死在这一处了,只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恐慌的感觉,更多却是平静。

妥妥儿也望着眼前这一对父女,看着俊逸清隽的男子还有他怀中娇嫩可口的女童,绿色的眸子里立时闪过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口中的唾液开始分泌,身下也起了反应,他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竟会意外地猎到了这样极品的猎物。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立即停下来好好地享受拥有这样一种眼神的男人,让他的清高自傲在他胯~下支离破碎最后只能求着他哀哀哭泣,还有那个小女孩,那样细皮嫩肉,若是用油煎了,放上最上等的香料,必定爽嫩无比鲜甜可口,为人间美味……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崔灏父女俩,忽然骑马上前,拦腰掠起了崔灏,将他圈到马背上,自己身前,崔灏想要挣扎,被他一掌击在颈后,立时昏过去了,崔莞被妥妥儿身边的一个男子用一只麻袋装了,拴在了马背上。

一行人谁也没有说话,配合着妥妥儿大人的动作,他们都熟知妥妥儿的特殊癖好,他喜欢男人,最喜欢的便是晋朝细皮嫩肉的男人,他喜欢幼童,却是为了啃食幼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木连续扔了两颗地雷,呜呜~爱死你了!摁倒,狂亲~~么么么么哒!

o(╯□╰)o这一章估计是来拉仇恨的,本来是让崔爹就这样被乱刀砍死的,不过俺觉着这样死得太容易了,于是妥妥儿的性取向就被设计成这样了,望天~~

那啥,弱弱地问一句,你们喜欢崔爹受辱么?

好吧,第二更送上!

☆、凤凰儿(一)

凤凰儿(一)

东方天际渐明,妥妥儿手下斥候来报,终于找到王子殿下的行踪了,就在越过前方小山包下的林子里,王子殿下和他的胭脂卫队昨夜就在此处歇息。

妥妥儿一听,立时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向前跑去,他身后五百多人的骑兵卫队也纷纷打马扬鞭。

马蹄声滚滚而来震得大地都有些震颤,原本安静的林子里顿时惊飞了一群小鸟,扑棱着翅膀逃向了天际。

一个长相美艳身着红色胡服的女子皱着眉头从林子里转了出来,抬首望向马蹄声奔来的方向,远远地便看见了一队胡服骑兵,还有跑在他们最前面的妥妥儿,她似乎松了口气,但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她扭回头对着身后两个同样穿着绯色胡服的女孩子道:“朵朵,爱娅,去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吵到殿下。”

“是,薇薇大人。”两名女子立即应声道,转身去牵出自己的马儿,绯色身影一转铃铛声声响起,两女皓腕轻扬,赤红的长鞭破空划过一抹圆弧,“啪”地一声脆响,抽在了马臀上,胯~下马儿便立时如风一般向着妥妥儿他们的方向奔去。

被叫做薇薇大人的女子却是身形一转,走进了林子。

林子内,一群靓丽的女孩子围坐在一起,她们一个个美丽妖艳,通身上下穿的都是金红的服饰,只是与普通胡服不同的是,她们更为开放大胆,上身紧着一抹金丝绣花抹胸,下身是一条丝质的长裤,她们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凝脂白玉,让人移不开眼,高耸的抹胸内有着深深的诱惑人心的沟壑,手腕上脚踝上都戴着各式的铃铛,一举一动间便会有清脆的铃声响起。她们看上去就是一群妖姬,勾人心魄。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们是大燕王子殿下的胭脂卫队,由王子殿下一手缔造,她们熟谙马术,使得一手好鞭法,她们对于王子殿下有着绝对的忠诚,不仅因为殿下对她们的栽培更因为她们内心对殿下的爱慕,在她们心里只有她们的殿下是她们的神,她们愿意且只愿意侍奉她们的殿下,若离了殿下,她们便会死。

见到薇薇大人走进林子,有个女子轻轻地唤了一声“薇薇大人”。

薇薇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看向了躺在她们中心的人影。那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童子,他仰躺在众女用轻纱铺就的床榻上,轻轻酣睡。他长得那般精致唯美,以金冠束发,发髻亦泛着黄金般的色泽,他五官精致,肤白如雪,却是衣裳如火,华美异常,他真像是一只美丽非凡耀眼夺目的凤凰,此刻却安静宁和地敛翅安栖于此。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响,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如海一般湛蓝的眸子,有一种令人迷醉的神秘色彩,金发蓝眸,熠熠生辉,他的存在令周围的一切增色,他便是凤凰儿慕容冲,是燕国的太子殿下,亦是燕国最美的人。

“薇薇,”他张口唤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不似童子那般清亮,却也不像男子般浑厚低沉,他恰恰正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粗噶,但说话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节奏,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被吸引,且他说的并非汉语,而是鲜卑语。

“殿下,是妥妥儿找来了。”薇薇单膝跪倒在慕容冲跟前,低头用鲜卑语回道。

慕容冲闻言,淡金色的眉亦微微地皱了起来,湛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他知道这一次他的反抗又这样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抹去了。他心里其实是气极了的,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嗯,把他带过来吧。”他淡淡地道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薇薇转身向林子外走去,剩下的那些胭脂卫队的女孩子簇拥着慕容冲,替他整理衣冠。

林子外,妥妥儿被卫队侍女朵朵爱娅拦住,他幽绿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之色,不过却还是按捺下了自己暴躁的脾气,他虽然莽撞却还是有几分心机,懂得伏低做小,大不了将来有一日得到了机会加倍报复回来。他一扬手,阻止了部下再前进,将崔爹交到身边那个带了崔莞的侍从马背上,然后单骑向着林子骑去。

侍女爱娅和朵朵注意到了崔爹,顿时对妥妥儿的恶感更深了一层,她们当然也知道妥妥儿这恶心人的毛病。

妥妥儿却面无表情,似乎并未曾看见爱娅朵朵脸上的神色,自顾自骑马前进。当他到达林子边缘的时候,慕容冲已经在胭脂卫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参见太子殿下。”妥妥儿对着慕容冲行了一礼,只是礼虽规矩,却不见一点恭敬之色。

慕容冲也静静地看着妥妥儿,不叫起身。

妥妥儿却是毫不在意,自己站直了身体,接着道:“殿下,妥妥儿奉太后和太宰大人的命令来接殿下回国,现在正是非常之时,殿下可不要再任性了!”

妥妥儿这话一出口,慕容冲眼眸中当即闪过一丝暗沉之色,只是他还未开口,他身边后的胭脂卫队每一个女孩子都对着妥妥儿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恶狠狠地瞪着他,薇薇更是娇斥一声,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妥妥儿抽去。

妥妥儿早有防备,粗糙的大手一把便捏住了鞭子,凶狠似狼一般的目光直射向薇薇。

薇薇用力扯着鞭子,然而终究力气远不如妥妥儿,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妥妥儿,你这该死的的人,你无礼,还不给本郡主放手!”

妥妥儿却是无声地咧开了大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现在虽然只是一名皇宫的五百人侍卫长,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怕慕容冲这太子殿下,这马上就要成为燕国大王的黄口小儿。因为现在燕国前任国主死亡,如今的国政大权可都掌握在太宰大人的手中,皇宫中的太后虽然野心十足,然而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在太宰大人的手中翻出浪花,而他是奉太宰大人之命保卫太后以及太子殿下安危的人,整座皇宫内谁人敢不听他的命令,即使是太后也得受他的辖制。他如今掌握的权力焉能怕这小小郡主,还是一个放着郡主身份生活不会享受偏偏跑去当什么胭脂卫队侍卫长的不得宠郡主。

“放手!”慕容冲望着眼前这一幕,压抑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湛蓝的眸色顿时变得幽深,他抽过身边一女孩手上的赤鞭,狠狠地一鞭抽向妥妥儿。

妥妥儿不躲也不避,生生受了这一鞭,他本就凶恶的面上顿时添加上了一道口子,艳红的鲜血从伤口里迸裂了出来,显得越发狰狞可怖。

慕容冲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竟会不闪不避,不由得一怔。

妥妥儿却是忽然伸手放开了慕容薇薇的鞭子,一双幽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冲,眼底有着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在翻涌,他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缓缓地送到唇边,伸出舌尖,一点点地舔~舐干净,他的眼微微地眯了起来,像是十分享受,他忽然转头望向了因他突然放手而踉跄着后退的慕容薇薇,双唇咧开,露出了一排沾血的牙齿。

慕容薇薇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她忽然想起了妥妥儿的癖好,他是吃人的,最喜欢吃的便是细皮嫩肉的小女孩,可是他也是不耽吃妙龄女子的肉的,他曾经用一百个女子的胸脯肉来摆一场酒宴,她至今仍记得那些女子失去双~乳之后胸前那血肉模糊的两个窟窿,还有她们凄厉的叫声。她不由得又是后退一步。

妥妥儿见慕容薇薇害怕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满足的神色,他又转身对着慕容冲道:“殿下,中午吃过午餐后便随我会去吧,太宰大人和太后都很担心殿下的安危,您若是不慎出了什么意外,这大燕国可是就成了无主之国,这将来国祚的继承该由谁来?!”

“你……你……”慕容薇薇指着妥妥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威胁殿下,他这是诛心之言。

慕容冲望着妥妥儿的眼中亦是满满的毫不掩饰的杀机,他垂在身侧的五指早已狠狠地刺进手心,可是却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有愤怒,滔天的愤怒。他是如此想杀掉妥妥儿,可是他却不能,太宰大人,他的皇叔,把持了朝政,只想拿他当傀儡,他的母后,也想垂帘听政,野心这般大,可是却和那些肮脏的人通奸,和他们一起将他卖给了慕容恪,他们都想他当一个傀儡皇帝,可是他怎么会愿意,他唯一能做的不会危及自身的反抗便是出走,只因为除了这胭脂卫队的力量,他再没有其他一点可以倚靠的力量。他就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幼兽,他愤怒他咆哮,可是终究力量不足,不能冲破藩篱。

妥妥儿回到自己的卫队之中,让人团团围近慕容冲和他的胭脂卫队,将他们裹挟在中间,然后让人埋锅造饭。他目光一转,看到了倒在一边的崔灏和装着崔莞的麻袋,顿时冲着慕容冲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他说:“殿下,今天中午妥妥儿想请您吃一道人间美味!”

☆、凤凰儿(二)修

凤凰儿(二)

他话音刚落,手下中就有一人站了起来,拎起装着崔莞的麻袋提到了他们面前。

妥妥儿抽出腰间的腰刀,只两刀便割开了袋子,露出了袋子里的身影,一个粉雕玉琢却形容狼狈的小女孩紧闭着双眼面容痛苦地侧卧在地上。妥妥儿却是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他蹲下~身去,一只手狠狠地攫住了小女孩的下巴,将她的头拧转,朝向慕容冲,使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女孩的面容。

“殿下,看,这一次的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瞧这脸蛋儿,比起殿下来也不遑多让,想必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这一次却是便宜了我妥妥儿,就让我来让她提早解脱,将来也少让这天下为她受磨难,殿下说是不是?”妥妥儿紧紧地盯着慕容冲的双眼,幽绿的眸子里是像狼一般残忍的凶狠,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着慕容冲所说,每一句话里掩藏着他赤~裸~裸的威胁与恫吓,不,或许那不仅仅是恫吓,更是他真实的野心。

慕容冲明白了妥妥儿话中的意思,还有他的威胁,他高高抬起的脑袋不由得僵硬,脸色亦开始泛白,呼吸困难,他心里是滔天的怒火却也裹挟着抹不去的害怕,他一直知道妥妥儿是个疯子,可是却从没想到这个家伙竟已经疯到这样的程度,可以什么都不顾。他毫不怀疑地相信,如果有机会,这个疯子一定不耽于吃掉他,就像吃掉一个普通的孩童一般,他现在没有对他下手,只是暂时,他没有找到时机罢了。

妥妥儿看着慕容冲惨白着一张脸却依旧强作镇定的模样,幽绿的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满意,哼!他在心底冷哼一声,果然只是个毛头小子,就这样怎么和太宰大人斗。

他放下了捏住崔莞下巴的手,却是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前襟,猛地一撕,“嗞——”地一声裂帛声后,崔莞身上的裙子就被撕成了两半,只剩下了白色的亵裤和一条红色的肚兜,她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在这鲜红肚兜的映衬下显得那样耀眼,就像是一尊上好的玉娃娃般精致。

所有看到的人这时都不由得目光一凝,亦或是目瞪口呆,只顾望着崔莞一身如雪的肌肤,唯有慕容冲,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面色凝重眉头微皱,他相信刚才虽然只是那么极短的一瞬间,可他绝没有看错,这个小女孩的双眼极快地睁开了一下。是蓝色的!她难道不是汉人?!他不由得有些愣怔,并且为什么这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妥妥儿一直紧盯着慕容冲的反应,他看他愣怔的模样,以为是被吓住了,不由得目露轻视得意之色,他放开了崔莞,指着她的胳膊对着慕容冲道:“殿下,这小孩儿最美味的便是这两条胳膊和两条腿上的嫩肉,不知殿下喜欢哪一边的?”

妥妥儿以为他这话说出,慕容冲小儿必定会被吓得再接着倒退几步,然而他却不曾想到,他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原本吓得脸色惨白的小鬼只深深地盯着地上的小女孩儿,脸上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神色。

妥妥儿皱着眉头望着慕容冲,忽然生起气来,他不喜欢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掌控。然而不等他做出什么来,胯~间却是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紧接着手腕一麻,手中的腰刀便被夺了过去。妥妥儿心中来不及多想是何原因,常年在杀戮中存活练就的危机感就让他本能地忍住剧痛往旁边一滚。

“叮——”地一声,是金属磕在坚石上的声音。

妥妥儿匆匆回身一看,却是刚才还令他随意蹂躏的小女孩双手握着他的腰刀狠狠地一刀砍在了他刚才所在的坚石之上。妥妥儿立时便感到自己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终日打雁,却不想有一天竟也差点被雁啄瞎了眼,而且还是只羽翼未丰的雏雁。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愣怔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小女孩动作,一时间没有一人从刚才的变故中回神,即使他们中有些人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原本柔弱不堪的小女孩忽然暴起一脚踢在了妥妥儿胯~间,而后不知怎么在妥妥儿手腕上一敲就轻易夺下了他的腰刀,还一刀砍向了妥妥儿,可是他们却仍是看不明白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小女孩却是再次出人意料地猛然扑向了离她最近的慕容冲。

慕容冲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便被一个柔软的重物撞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颈间就是一痛,冰冷的刀锋已然压到了他脖子上。他目露震惊之色,却止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抬眼去看小女孩的双眼,她的双眼咋一看是黑色的,可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眼底深处却是幽蓝幽蓝的色彩,浓厚地积攒成了墨色,完全不同于他明亮的蓝眸,可是他却忽然觉得这样很好看。

这一边,慕容冲被崔莞挟持了,却犹自胡思乱想,另一边,崔灏也在蛰伏许久后突然暴起,夺走了在他身边一人的腰刀,将他砍翻后冲着人群边缘的马群那儿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立即高高地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挣脱了拴在木桩上的缰绳,向着崔灏奔来,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便到达了他的身前,崔灏利落地翻身上马立即向着崔莞的方向冲了过来。“莞莞!”他冲着崔莞大声喊道。

崔莞看到崔爹的动作,眼中顿时眸光大盛,那样惊喜!她辖制着慕容冲站了起来,一手捏住他的一只手腕,一手压住刀柄,踮着脚将他紧紧地禁锢在身前。

崔灏骑着马,急速地冲了过来,没有防备也没有预料到的众人,根本不能只身上前拦住暴起的马匹,只能纷纷退避,以免自己死在马蹄之下。

崔灏眨眼间便冲到了崔莞身边,他双腿猛地夹住马腹,忽然俯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崔莞还有她身前的慕容冲一把抱起搁到了身前马背上,崔莞在前,慕容夹在两人之间。“莞莞,坐好了!”他叮嘱了一声迅速伏地身子,将两人紧紧地压在身前,反手一刀背抽在马臀上,胯~下马儿一声嘶鸣,风一般向着人数最薄弱的小树林冲了进去。

直到看到崔灏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小树林边缘,这一边,胭脂卫队还有妥妥儿的五百人骑兵队才忽然回了神。

胭脂卫队的女孩子们立即向着自己的马儿跑去翻身上马追向崔灏他们。

“追!你们这群蠢货!”妥妥儿亦强忍着胯~间的剧痛,攀上了一匹马,恶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臀上率先冲了上去,其余的骑兵卫队也纷纷跑向自己的马儿上马追赶。

……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不时地甚至有细小的树枝抽打在脸上,崔莞根本睁不开眼,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身前的腰,紧得几乎要将它勒断。

慕容冲勉强睁开了一条眼缝,圈在他腰间的手勒得他想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细瘦的胳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他真想将它掰下去,可是他却不能,只有死死地抱住眼前男人的腰,他可不想掉下马背去,在身后挂着这样一个累赘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保证自己掉下去只是断条胳膊,或是腿而已。更何况,这个男人对他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不敢不配合他的话。

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疑惑,是震惊,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前的这个男人会说鲜卑语,而且说得这样好,为什么这个男人知道他是谁,还有……还有为什么要和他说,他的父皇,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杀害的!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部是这样的问题,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被挟持的事实。

有箭支在呼呼地顺着风声疾射而来!

崔灏驾驭着身下的骏马,只一个劲儿地向前冲着,他甚至没有去躲避身后的箭支,他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他竟会再一次遇到追风,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追风,原本早就被他放归了草原应该自由自在随风奔跑的追风,他更想不到自己竟终究要死在鲜卑人的手中,那一支射入他后心几乎透胸而出的箭支,正在急速地消耗着他的生命。

莞莞……月儿……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名字,桃花眼内蓦地爆发出了一阵亮光,他反身又抽了一下追风,追风像是知晓了他的心思一样,那样拼命地奔跑。他驾着追风,甚至能听到追风急速的喘息,看到它浑身都在不停地冒汗,追风,他跑得还是像当年一样快,甚至比当年更快,可是他知道,它终究是老了,它在透支它的生命。

崔灏忽而觉得眼中一热,可是却仍是紧紧地咬着牙关忍住了。

三人一骑飞速地冲出了树林,终于将追兵甩出了一段长长的距离,崔灏知道,追风善于躲避,能够在树林里依旧保持高速的奔跑,而相对于其他在草原上奔跑习惯的鲜卑骏马来说,树林是追风的领地,没有谁能够赶上它。

“驾——”崔灏嘶哑着声音御使追风向着江边跑去,芦花江的芦苇很高很密,很快就掩藏了三人一马的身影。

追风已经跑到了江边,只是它没有停下的意思,它对着江面喷出了几个响鼻,前蹄淌进了水中。

“老爹……”崔莞看着身下马儿的动作似乎明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抬头焦急地看着崔爹,唤了他一声,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崔爹打断了。

“莞莞,让爹先和他说几句话,”崔灏低头望着夹在他和莞莞之间的慕容冲,紧紧地盯住他蓝色的双眸,那样专注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或许我能叫你一声冲儿,”他道,用的是鲜卑语,他知他不懂汉语,“你一定还记得你的姑姑,慕容绮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弥香小姐,麦子的打赏,尤其是麦子的连环雷,嗷,炸得我晕乎乎的幸福,呵呵,统统摁倒你们非礼!!

呵呵~有木有一种越来越复杂的赶脚?望天,我想肯定有大仙能够猜出来,老爹说的人是谁,木呵呵呵~~

小修章节!

☆、带你流浪(一)

带你流浪(一)

芦花江边,迅疾的风声在船舱外呼呼吹着哨子,一片片的芦花此起彼伏。天色开始变暗,破败的船舱根本遮不住呼啸而入的江风。即使是夏日,吹在人身上依然有些凉意。

慕容冲抱着自己光~裸的双臂,双目紧皱着蹲在船舱内,此刻在他身前蜷缩着一个全身通红形容狼狈的小女孩,她比他更惨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连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

慕容伸出手,拢了拢小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一点,然而指尖碰到她灼人的体温时,他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收了回来,眉头皱得更紧了。该死的,他想咒骂,她竟然发烧了!他满面懊恼,他明明都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了,她为什么还要发烧?!

这时,船舱的破布帘子被掀开了,一个满面褶皱的老妇拿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弯腰进了船舱,她的另一只手上端着一只缺了口的破碗。“小哥,你拿这个给那女娃子喝一点吧!”老妇对着慕容道,伸手将碗递到慕容面前。

慕容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他却能够从老妇的行动中明白她的意思,他看着破旧的碗,碗内有些浑浊的热水,他眼底瞬间闪过深深的不喜还有厌恶,他最是爱干净,这样的东西他这一辈子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可是现在……他居然要用手去摸这个脏东西。他又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崔莞,终于还是挣扎着接过了老妇手中的破碗,反正这水不是他喝,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低下~身去,扶起崔莞,将稍微完整一点的碗口凑到她嘴边,想喂她喝水。

可偏偏崔莞高烧昏迷完全没有了意识,怎么会主动喝水。慕容喂的那点水全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又打湿了他好不容易烘干的里衣,露出里衣下边那红色肚兜的影子来。

慕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立即便没有了耐心,气得直想摔碗,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碗口,真是差点掰碎了,不过幸好理智尚存,他压抑着心里的烦闷,让崔莞靠在他胸前,环着她的另一只手绕到她嘴边,然后两指一捏,掰开了她的嘴巴,将水灌了进去,然而这水是喝进去了,可是这样粗鲁的灌法,呛得崔莞又咳出大半来。

一旁的老妇看着慕容这一番动作,登时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她在心里盘算着这两个白天她和老头子捞起来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女娃子长得俊俏得很,像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闺女,而这个男娃子,虽然明显是个胡人可是也漂亮得紧,原本她和老头子以为这男娃子可能是这女娃子家里买来给她当玩伴的奴隶,可是想起那身从男娃子身上剥下来的华贵衣服,老妇又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胡奴了,因为有哪户人家会把这样华贵的衣服给一个胡奴穿呢?!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一点也不会照顾小姐的胡奴!

老妇看着慕容的眼神不由得愈发奇怪起来,不过她实在是想不透也就不愿意再想了,她想,即使想出了这俩娃子的身份也没有用了,老头子已经决定要送他们去侍奉河伯了。他现在正连夜赶去县里找县令,将他们两口子从江里捞出这俩娃子的事儿告诉县令,等到天亮,想必县令大人一定会带着巫祝婆婆来带走这两个娃子,那时候他们家也会得到一点赏钱吧,有了那些赏钱今年他们家也就能活下去了。

鱼骨县已经数月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快枯死干净了,如果再不下雨,就连这芦花江都要枯竭了,他们一辈子以打鱼为生,现在打不上鱼来,打上了也没人愿意买,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光是全县的人会饿死,就连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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