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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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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迫不得已卖身为奴,她还算幸运的早早将自己卖了,若是迟一点,怕是早就成为那些恶鬼们的口中食了。
青衣话音刚落,房门又吱呀一声响了,这会儿进来的却是崔灏,他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眉间也多了丝忧色,今年像是个大旱之年,若是这老天再这样滴雨不下,这北边六郡的人民可是会颗粒无收,到时候饥荒会降临这片土地,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去,饿殍遍地,赤壁千里。北方草原上那群虎视眈眈的胡人也将失去肥沃的草原,为了抢夺粮食,战争更加无可避免。从以往的史书记载来看,旱灾又往往伴随着蝗灾,这之后又会是涝灾,在北方这片土地上,几乎已经成了定律,接二连三的天灾人祸将会使这一片土地生灵涂炭,没有个数十年恢复不了元气。
而现在的朝廷,崔灏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现在的朝廷主弱臣强,朝政大权为后系势力操控,当今陛下又是昏聩痴儿,诸王对于皇位虎视眈眈,一个个只想将自己拱上那样一个高位,完全不在乎民众的生死,朝堂更是为小人所制,各自手中的权利非是为了这大晋子民造福而是只想着互相倾轧敛财搜刮,这样的国家如何还能看到希望。
崔灏深吸一口气,殓起了眼中的沉痛之色,罢了罢了,当初选择了放手,便再也不要沾惹,若是过了七月这天依旧滴雨不下,他便试着劝服卢老爷一家南迁吧,只是若是他们不听,他便也只有自己带着莞莞离开此地,他早就明了这北方的形势,迟早有一天战争会爆发,也许这个契机,便会爆发在今年。
“崔先生。”青衣见着崔灏进来,柔柔地唤了声,扶了扶身子。
崔莞则是睁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崔灏的眉宇之间,和崔爹生活这么多年,她一瞬间就看出了崔爹似乎有心事。
然而崔爹可是没有注意到女儿关切的眼神,他此刻已经被她雪白的身子刺得两眼发疼了,顿时冲着她嚎道:“崔小莞,你这像什么话?!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点也不知羞,还不赶快把衣服穿上!”
老封建,崔莞腹诽了一句,就她现在这年龄这身板只要不脱裤子有什么看头,(作者有话要说:难道脱了裤子就有看头了?)她心里来气儿,抱着竹美人往床里侧一滚,将屁股对着崔爹。
天干物燥容易上火,崔爹顿时火冒三丈,“崔小莞!你……你……你这是逼我亲自给你穿衣服啊?!”说话间崔爹已经卷起袖子上前来,那啥风度翩翩那啥彬彬有礼早就糟蹋得一丝不剩了。
崔爹爪子伸过来,崔莞就敏捷地往旁边一滚,崔爹逮住了她的脚,她就用另一只狠狠地回踢一脚,然后这两父女就在床上大乱斗起来。
青衣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直到晚上回到自己房间还是晕乎乎的,她可真是长见识了。
这样闹过一场后,虽然父女俩谁也没胜过谁,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崔莞还是乖乖地穿上了肚兜外加一套薄薄的外套,只是这货贪凉,冰镇酸梅喝得更多了,在青石铺就的房间内,更是从来不愿穿上鞋子,光着脚丫到处跑。
这一日傍晚,太阳好不容易落山了,她拎着一个包袱来到了书房,包袱里是上次她搜罗去的“白皮书”,拜她这一世超群的记忆力所赐,这几本书她只无聊地翻了几遍,这些个书就如同雕刻一般印在了脑海中,睁眼闭眼每个细节清清楚楚,所以不久后她便厌倦了,不过她懒得过来,所以就一直丢在床底下,好吧,当她还有兴趣的时候是在枕头底下的,只是后来变成了床底下。
她见书房没人,搬着胡凳来到原来放书的书架上,踩上凳子一本本将书安放回原处,只是放上去可比拿下来艰难多了,她简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擎得手都发酸了,才将它们放回原处。
放完后就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身体又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水,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撩起衣服下摆狠狠地扇了几下,可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得背后忽然一声小小的惊呼。
崔莞扭头一看,只见卢僧宝童鞋涨红了一张脸,一脸惊恐地瞪着自己,崔莞顿时皱起了眉头,擦,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刚才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真是该死的!
面对崔莞的一脸凶狠,卢僧宝却是啥也没有看见,这会儿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像是放在火塘里烧着,嗡嗡地响,心更是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眼前全是刚才崔莞那一截露出来的小肚子,那样白皙晶莹,是不是就像传说中雪莲花一样美丽,或者,也许比雪莲花更好看……卢僧宝的脑袋垂得更低了,紧张整个身体都快战栗起来。
崔莞本来有一肚子的火还想责问他,不过一见这人鹌鹑似的模样,顿时有气无处泄,原本这家伙在崔爹的调~教下也算是稍稍多了点男子汉气概,但是每一次一对上自己就又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穷凶极恶的脸,她心情非常之不好,哼了一声,从胡凳上跳了下来就往书房外奔去,丝毫不回头,当然也看不到卢僧宝童鞋眼里深深的失落还有伤心。
“莞莞……”卢僧宝远远地看着崔莞离去,小小声地叫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的懦弱又把莞莞气走了,他心里无比的沮丧,回到之前崔莞呆过的书房,他傻坐着检讨自己的错处,就这么坐到了天黑,等到侍女落落来找的时候,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竟是连灯烛都不点。
卢僧宝想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里一扫,却是忽然瞥见了书架上那几本被崔莞塞进去的白皮书,他鬼使神差地走了回去,搬过胡凳,将那几本书统统拿了下来,然后抱着回自己的卧室,他想或许他能从莞莞看的书中找到她喜欢的东西,以后就不愁见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有木有感受到灾难即将来临的快~感?!木呵呵呵~~
PS:晋江最近老抽,发文出去需要半个一个小时才能显示出来,真是让人蛋疼,乃们如果刷不出来,试试在最后一章的时候看看章节末尾有没有下一章的选项,从那里就能打开新章节!
呼叫富奸又输钱,小妞,昨天发文的时候忘记感谢乃的打赏了,然后马上去修改章节他都显示不出来,所以今天这里再一次谢谢你的打赏,快到爷怀里来,好好爱爱你!╭(╯3╰)╮
☆、秀才童子(四)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修文!!
秀才童子(四)
房间内烛光摇曳着,窗外的凉风微微吹进来,拂过沾水的皮肤后就格外清凉。
卢僧宝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旁,侍女落落已经拿着汗巾走了上前,替他擦拭水渍。落落很细心,动作也很轻柔,她静静地望着卢僧宝,眼底是一片宁和平静,她自八九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少爷,到如今都快六七年了,她看着少爷一点点长大,从那样一个小团子长成现在这样一个翩翩模样,她对于他的忠诚毫无疑问。而卢僧宝对她也信任非常,他站着任由她帮他擦干身体,穿上亵裤薄薄的中衣。
“少爷,还要看会儿书吗?”落落想到今天自家少爷从书房拿了好几本书,便以为卢僧宝是打算今夜用功。
卢僧宝闻言,愣了愣,而后点点头,走向书桌。
落落看着自家少爷在书案前坐下看书,拿下了书案上烛灯的灯罩,举起剪子将多余的烛芯剪去,使得光线明亮了点。
卢僧宝从那几本白皮书上随手取下一本,看了看书封,竟是一片雪白没有一字,他有些奇怪,轻轻地咦了一声,而后伸手翻开了书,书的第一页上就是两个裸~身的男女相拥对坐着……
小僧宝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根本没啥感觉,只有迷茫,待看清楚这一男一女是裸~身之后便是唰地红了脸,但终究他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还并不知道这俩男女在做什么,并且还有些新奇,他一般接触的可都是诗书这般高雅的东西,可没见过这样形式的书籍。
然而在一旁伺候的落落却是立时被刺激到了,她已经十五了,早就知道了这男女之事,一眼便知道图中的人在做什么,顿时又羞又急,“呀”地惊呼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落落,怎么了?”听见落落的惊呼,卢僧宝立即扭头询问道。
落落捂着脸,手依然不放下,又急又羞地嗔怪道:“少爷,您……您怎么看这样的书?!”
这样的书?卢僧宝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书?”他问着落落,自己却是扭回头去接着翻。一手捏住书脊,一手捏住纸页往后翻,纸页翻动,里面的一男一女竟是活了一般动了起来,做着在小僧宝看来很奇怪的动作,小僧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旁落落虽然依旧捂着脸,耳朵都发着烧,却还是偷偷地从指缝间看了卢僧宝一眼,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她说不出话来,这样要她怎么回答啊!她见自家少爷还一副好奇的模样翻着书,顿时嗓子眼一紧,突然伸手去把他手中的书摁到桌面上。
“落落?!”卢僧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落落,眼底还有点因为被打断了的不高兴。
落落看着卢僧宝眼中的不满情绪,忽然脑中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立即收回了手背在身后,低垂着头不敢看卢僧宝,啜嗫着道:“少爷,这、这书您、您不能看,您、您……您还太小……”落落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不可闻。
卢僧宝看着落落为难的样子,心里软了软,问道:“落落,这样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书?他们在干什么?你告诉我!”
“少、少爷?!”落落闻言惊得蓦然瞪大了眼睛抬头直直地望向卢僧宝,看着卢僧宝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其他的意思,整个人犹如在炭火中炙烤。“少、少爷,这个书、这个书如果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您、您还是尽快把它放回原处去吧!我、我去倒水!”说完,她便跌跌撞撞地拎起水桶闭着眼睛冲出了房间,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卢僧宝望着落落冲出去的背影,一时间还没能从她这样奇怪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又将目光投向了另几本“白皮书”,不是他不相信落落,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书他看了,父亲反而会生气,即使这书有些奇怪,可是父亲平时就是希望他能够博览群书汲取更多的学识啊!况且这书应该还是本来就放在书房的吧,父亲曾经还说希望自己能在十三岁之前将这书房的书遍览的。所以存着这样的心思,卢僧宝并没有觉得自己看了这书会怎么样,相反的他觉得很好奇。
只是若是现在卢老爷知道了这一番情况,怕是会后悔不迭,这书是他当年为了使卢家人丁昌盛特地花了重金购买的,只是后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成效,这才死了心将这书草草塞在书房,却不想时间一久竟是忘记了,他更没有想到这书会在多年之后传到儿子的手中,彼时儿子还很年幼。
卢僧宝又翻开一本白皮书,这一次可不像之前的那本一样青菜小粥了,书的第一页便是……小僧宝看着图上男子的身体各部分,一一对比自己的,觉得似乎都一样,不由自主地又去看那个女子,虽然有点羞赧,但是更多的还是好奇,他以为这是本医书,否则的话为何要画出这样详细的男女图,当然对于这些器官的名字有些怪的问题他下意识地没有去多想。
他看着女子的胸前,不由得想起了莞莞,可是莞莞没有这个,很奇怪!而母亲却有,落落……好像也有,她以前……卢僧宝皱起了眉头努力地回忆着,貌似以前落落也是没有的,可是现在怎么会有了呢?而且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一连串的疑问不由得在脑中升了起来,他发现原来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注意到,那么是不是待会儿等落落回来的时候问问?
小僧宝沉思了一下接着看手中的书,第二页就是一段文字,而不是图像了,小僧宝不由得细细读下去:天地生阴阳,阴阳为一体,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相合,天地至道……
读完这一段文字,小僧宝突然醒悟了,一张脸顿时涨成了艳红色,捏着书的手都不由得抖起来,更别说脑袋了一片嗡嗡作响又热又晕,他啪地合上手中的洪水猛兽,摔到另外几本书上,人也不由得站起来倒退几步,半晌依旧一脸惊骇地瞪着那一摞的“白皮书”,想起自己之前在落落面前的反应,想起自己还当它们是医书,这一颗心就差点从嗓子眼里硬生生跳出来。
待回过神,他又立即扑上前,手忙脚乱地拿一块布将这一摞书包了想要塞在不起眼又安全的地方,可是四下里一看,并没有找到能藏书的地方,他猛地往床上跑了两步,把书塞到席子里侧,然而刚一松手又后悔了,想到了更安全的地方,于是又急急忙忙扒拉出来,最后深深地丢进床底下最深处的角落,他才略感安心。
这时落落也重新回到了房外,可是她却犹豫着一直不敢进来,怕遇见少爷尴尬,也是心里乱成了一片,起了各种心思。她本就是卢僧宝的贴身侍女,自小伴着他长大,想来到时候等少爷到了需知人事的时候,她便会是教导少爷的第一人。可是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绝对的,她和少爷之间毕竟差着这样大的年龄,若是到时少爷不喜她,不愿,她该怎么办?如果少爷念着她照顾他多年的情谊答应了这事儿但对她依旧没有男女之情,将来她更是连嫁个小管事儿的路都断绝了。
以前她一直以为少爷年幼,且羞涩,身边除了她便没有了其他能和他亲近的女子,她也从没有多想,可是现在……现在却不一样了!少爷对崔先生小姐的心思那样明显,若是少爷还不知事,她还会以为是因为崔先生的缘故,少爷爱屋及乌,且崔小姐生得这般玉雪可爱,便是她看着也心生欢喜,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然而如今,少爷竟是连那样的书也拿了出来。
落落眼里闪过一阵恐慌,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她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为了将来,也为了自己,她是喜欢少爷的,她必须做点什么,眼中的恐慌慢慢地被坚定驱散,她脑中浮现出了之前为小僧宝洗澡时的画面,少爷虽然还远没有变成男人,可是他的身量却还是开始见长了,即使那一处仍是那般粉嫩细幼,可是终有一天会长大,她等不了,只能趁着现在早早地在少爷心中占下一席之地,将来若是能够生下一男半女,她这一辈子也就有着落了,她会很满足很满足。
落落走进房内,却是看见小僧宝早早上了床,翻身朝内躺着,“少爷?”她喊了一声,只是小僧宝半晌都没有一点反应。她上前,看小僧宝呼吸均匀神色平静,便以为他睡了,吹熄了里间的灯,走到外间的小榻上躺下了。
床上小僧宝等着落落的脚步声远了,外间的灯火熄灭了,没了声响,才蓦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其实刚才他已经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他哪里还会睡得着,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几本白皮书里的画面还有文字,这会儿是那样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还有白日里看到的莞莞的那一截雪白的肚子,他觉得闷得慌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心里,让他难受,为什么莞莞会去看这些书?
☆、迟则生变
迟则生变
整个七月连着八月上旬,北方这一片土地上依旧滴雨未下,热辣的太阳始终高悬天际狠狠地炙烤着大地,庄家枯黄如荒草,大地干裂若鳞甲。在不久的将来这儿便会因为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而民不聊生,庄稼歉收更甚至是没有收成,大批的流民便会产生,为了生存卖儿卖女,继而食草啃树皮,等到所有的一切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啃食完毕,接下来便是易子而食……想着这即将爆发的人间惨剧,崔灏目露不忍,望着南边的天空,长长地闭了闭眼,他只能希望情况不会像他想的这般糟糕了。
在这廊檐下站了这片刻功夫,他的后背便一片濡湿了,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若是这会儿强行迁去南方,一路上怕是要吃许多苦,可是若是不走,将来便会更加危险。迟则生变,不能再拖了。崔灏定了定神转身走进屋内,再一次去和卢老爷辞别。
卢老爷原本还想挽留,可他也看出了人家是非走不可,也不好再勉强。其实半月前崔先生便向他辞过别,说是欲往南迁,他很是诧异,崔先生便解释了原因,一是老家本就在南边,早就欲回归故土,二是观今年这一场大旱之后北方必定生变,迟走恐生变故,不若索性趁此机会南下。那时,卢老爷虽觉得崔先生的话有理,可是心底里却还是不愿去相信的,他以为这一次天旱也会像以往一样,让庄稼歉收一些而已,而这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却是不怎么打紧的。只是现在看来,也许,崔先生的预见才会是正确的,到如今为止滴雨未下,管家向他回报,自家庄户里的好几户荫户都陆陆续续地来哭诉过,今年地里将颗粒无收。
卢老爷皱着眉头思考,若是事情真的像崔先生说的那样发展了,到时即使是他们家想要在这乱世求得一席生存之地也是不易,况且北方战乱严重,时时被胡人铁骑威胁着,确实不若往南迁。这样的念头一生出,便越发强烈,卢老爷深觉此举正确,只是他们家在这一地扎根多年,若要举家搬迁却是不易,需要从长计议,许多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准备妥当的。
因感念崔先生对僧宝的教诲,卢老爷一点点看着自家儿子越发出息沉稳,这一次便赠送了崔灏纹银百两,并且亲自安排了仆人护送崔先生父女俩南迁。
崔灏也不矫情,知自己确实需要这些,且又是卢老爷一番好意,便领受了。
八月中旬的某一日,在选定的日子里,崔灏带着崔莞回到了张家村,着人起出了崔氏的墓。尸骨携带不易,便决定将之火化后带走。虽然汉人讲究入土为安,只是在现今佛道盛行的世道中,因佛陀讲究涅槃,火葬这样的仪式便也渐渐不再被排斥。
崔灏让崔莞给崔氏的坟磕了几个头,然后领着她站在一边,看着挥汗如雨的汉子一点点挖开坟包。约摸两个时辰之后,露出了里面的棺木,朱红的棺木颜色依旧,竟是鲜艳若当时,看到的人纷纷惊讶了一下,不过却也没有多想。他们将棺木抬到了早就堆叠好的干柴边,有人上前将棺盖启开。
然而当沉重的棺盖掀开的那一瞬间,棺木边的那几个汉子不由得齐声惊叫,惊恐害怕地将棺盖跌落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颤抖地指着棺内惊呼道:“活、活着!崔夫人她……她……”
彼时,崔灏正牵着崔莞的手站在几步之遥的一旁,当听到那人的惊呼,不由得目光一凝,立即上前几步。
崔莞从没有见过这个生了她的女人,她以为在这样没有照片的年代她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见到她的模样,然而看着棺木中熟睡的异域美人,崔莞不由得呼吸都为之一滞,曾经崔爹珍藏起来的那几幅这个便宜娘亲的画像立即便同现在安静地躺在棺木中的女人重合了起来,她想要再接近一步,棺木中的安睡的女人却是在下一瞬间化为了飞灰。
所有人目光中的震惊越厉,他们都不能解释面前发生的一幕,只有崔灏,望着空空如也的棺木,沉痛悲伤沉浸了他。
崔莞感受着崔爹那种浓郁到极致的悲哀,心里也是闷闷的,她上前牵住了他的手,抬头轻轻地喊了一声:“老爹……”
……
两日后,崔灏崔莞终于坐上了南下的马车。
在张家村的房子,托给卢老爷代管了,张家村的一切也都打理好了,崔灏只给张小五家留下了将来自己父女俩可能会去的地方,不过他并不觉得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张家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小村,他只能祈祷在这一片偏僻的与世隔绝的安乐天地内,他们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不受战乱的侵袭。
离开的这一天,卢老爷带着僧宝来送别,小僧宝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崔莞,双唇紧抿,他眼底满满的是不舍,眼眶也红红的,就像是偷偷哭过了一样。
崔灏望着小僧宝,终是眼里一软,上前,摸了摸小僧宝的脑袋,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好好读书,不可懈怠。
小僧宝拼命点着头应了,只是之后又迅速把脸转向了崔莞。
崔莞看得出这小子有话对她说,可是等了半天,却又不见他说出个字儿来,顿时有些不耐烦,转身就想往马车上爬,她最受不了婆婆妈妈了。
小僧宝一看崔莞就要掉头就走的模样,顿时急了,“莞莞……”他急切地喊了她一声,想要拉住她的袖子,却是没敢。他解下了颈间的银锁,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崔莞看着眼前的银锁,抬头望向了小僧宝,眼中的疑问之色很明显。
小僧宝倔强地抿着唇看着崔莞,见崔莞迟迟没有动作,终于沉不住气,伸手握住了她的,而后将银锁塞到了她手中,“莞莞,这个送给你,等我来找你!”他说完便又急急地松了手,退回了卢老爷身边,一张脸涨得通红。藏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动着,似乎还在感觉刚才指尖细腻柔软的触感。
崔莞终究是收下了这一只小银锁,和崔爹上了马车。
他们将要去吴越之地,而首先便需要往东而行,去往洛阳。
在这样一个时代,长途旅行是十分无趣的,也是折腾人的,颠簸的马车,不方便的食宿,长时间望不见人迹的心烦,再加上头顶炎炎的烈日,甚至能将一个人折磨疯了,尤其是崔莞这样从未出过远门,且习惯了现代高速化方便交通工具的人,更是难以忍受。旅途中,她不光不能睡好,还要学着如何憋尿,啃着干硬的干粮……只十日下来,她便又瘦了一圈。
崔爹看在眼底,十分心疼,只是却除了将她抱着怀中,让她少受点旅途的颠簸,安慰她之外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崔莞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的行为更是让崔爹觉得心疼不已。
崔灏每每摸着女儿的头,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只要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到了下一个小镇便好好地歇息一番。
然而却是任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行人,没有碰到山贼没有遇到劫道的,却是不期而遇撞上了一只五百多人的胡人骑兵队。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谢谢糖糖,谢谢九叶的打赏,爱死你们了,快爱妃,让朕扑倒!
和基友聊了聊,赶脚这文节奏太慢鸟,于是要生一点变故了,幸福生活暂且远离一下下,这章算是过渡吧,晚上奉上第二更,这是答应过各自安好妹纸的,国庆要挑一天双更,于是就今天吧!
☆、杀戮被俘
杀戮被俘
卢十三是卢老爷安排护送崔灏父女俩去三吴之地的护卫队队长,他们一行连他在内共有十个人,这十人都长得身强体健,且有武艺傍身,一路行来也震慑了不少宵小之徒。虽仍有某些不开眼的山贼毛盗凑上前来,但是也都一一被驱逐或是杀死。
这一日,他们离洛阳城只剩一天的路程了,只是上路之前却是需要渡过一条江面,由于夜色临近,江面上早已没了船家,只有江对面还隐隐约约有着灯火,但也怕都是睡了的。夜间没有船家还会行船,这芦花江虽然水流平缓,然而却是江面宽广,若你在这厢喊叫,任是一只驴声嘶力竭地鸣叫也不能使江对面的人听到。
原本他们是想入夜前赶到这芦花江边,然后渡江而去,如此到了江对面便可歇脚在芦花镇中,却不想紧赶快赶还是错过了时间,相较于芦花江的那一边有芦花镇,这一侧却是方圆百里不见人烟。只是他们此时已然错过了宿头,这会儿便也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一处背着江风的山包下宿营。
他们升起的三处火堆在夜色中是唯一明亮的光源,江风下的火苗噼里啪啦地跳跃着,卢十三他们略略煮了一些热水,就着干粮啃食着。
崔灏半拥着崔莞坐在离马车最近的火堆旁。“莞莞,再吃点吧?”他心疼地拿着剩下的大半个白面馒头,递到崔莞嘴边,想让她再吃一点。
崔莞却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捧着竹筒喝了口里面的热水。她虽然现在肚子里空空仅有这小半个馒头,可是却根本一点也吃不下了。今天为了赶时间渡江,他们走得很急,这使得她原本就虚弱无力的身子更加受不住,吐了八九回了,到了江边更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她很累,就连眼皮也也都快合上了。“老爹,我想去睡觉了。”崔莞对着崔爹道。
“好。”崔爹虽然很想劝着崔莞再吃一点,可是看她这般虚弱的样子,还是止不住心疼,不想再勉强她。他抱起崔莞将她安置到马车内,因为马车实在是颠簸得厉害,崔爹心疼女儿便在车底下铺上了一床被子。
崔莞实在是累极,一躺到车上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地睡去了。
崔灏心疼地摸了摸崔莞的额头,取过自己的一件衣服盖在了她身上,虽然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可是晚间还是会凉的。他看了一会儿崔莞后,下车来坐回篝火旁。
卢十三看着崔灏的神色,有些愧疚地道:“崔先生,今天是我不好,害得崔小姐这样了,我……”
崔灏听到卢十三这样说,伸手想要打断他的话,然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崔灏不由得问道:“什么声音?”
卢十三伸手示意了一下大家安静,便突然侧身伏趴在地上,将耳朵贴了上去,他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大家都静下来紧紧地盯着卢十三的面色,他们知道卢十三以前是军中斥候,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投到了卢老爷的门下,现在这种时候便是发挥他作用的时刻。
“是一队人马,大约有五六百人之多,听着并不像是一般的马队,倒像是军队,正像我们这边过来,大约半刻钟便能冲到我们这儿。”卢十三面色有些发白,双眉紧皱着对大家道。
大家听到这样的回答眼中都有些惊慌,不论是什么军队,能在夜间行军的必定不能是在白天被人看到的,他们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崔先生,请您立刻上马车,我们必须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卢十三郑重地对崔灏道。
崔灏亦是双眉紧促,他当然明白此刻必定是情况不好,也不多废话,转身跳上马车。
“上马!往东沿着河岸走!”卢十三对着众人喊了一声,自己跃上了马车前车夫的位置,剩余众人迅速踩灭篝火纷纷上马。
“驾!”九骑人马裹挟着马车立即向东边逃去。
然而几乎他们才刚离开宿地,洪流般的一队人马便践踏上了他们宿营过的土地。有一个黑影立即从马背上溜了下来,在地上其中一堆灰烬中探察了一下,而后举起火把往地上看了看,便猛然朝着东边一指,“妥妥儿大人他们往那边跑了,刚走不久。”这个黑影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怪异,不同于北地方言,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胡人口音。
那个被喊做妥妥儿大人的人骑着一匹全身乌黑却是四蹄如雪的高头大马,他身上的穿戴也是胡服,窄袖紧裤,脸上长着如疯草般的络腮胡子,有一道疤自他的右眼上眉间斜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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