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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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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莞努力地睁大着双眼,想要看得再远一点,再清楚一点,然而目之所极,除了起伏的山峦依旧是山峦,千篇而一律,即使眼前的景色再如何壮观,日复一日地想看类似的景色,即便是再心性淡泊宁静如水,也怕是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厌倦的感觉,更何况曾经一辈子都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中的她。她习惯了那样的喧嚣,那样的繁华,她看到的世界是那般广大,缤纷多彩,她可以每天都过一种不同的生活。
在她看来,张家小村虽然恬淡自然,然而却实在是很闭塞,几乎不与外界往来,人们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却是非常贫乏。在这个世界,她除了老爹崔灏,几乎找不到根,她的特殊似乎注定了她将是孤独的,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不会和那些农家女孩儿一般带弟弟养小鸡喂小猪帮着做家务,她也不会同那些同龄的小男孩子玩耍,成熟的高傲的心理让她由心底高高地俯视着这些小屁孩,在他们面前,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智者,然而却是孤独的寂寞的,也是特殊的。
也许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够供她消遣的便是同老爹斗嘴,偶尔当做消磨时光读读那些所谓的经典,然而这些经典却不是她喜欢的,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时局、历史,只是崔老爹所拥有的资料实在是少得可怜,她偶尔问起,崔老爹也是语焉不详,又或是吹胡子瞪眼骂她一声“女孩子家家懂这些东西做什么!”
是啊,女孩子家家,这该死的的女孩子家家!她真是恨透了重生后的性别!崔莞美丽的大眼中闪过一阵懊恼的神色,白玉般的小胖手也忍不住烦躁地揪下了一把头发,一根红头绳从发尾滑落掉到了地上,早晨崔老爹给她绑起来的两只小辫子也散了一半。
望着草丛间格外显眼的红色头绳,崔莞忽然怒从心头起,狠狠地一脚踏在红头绳上,丫的居然是红头绳,她又不是喜儿,竟然给她系红头绳,这该死的臭老头,可恶可恶!
崔莞粉嫩的小脸颊顿时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小手一伸一拽,也不顾头皮的疼痛,将另一只小辫子上的红头绳也拽了下来,同样扔到地上踩在脚下恨恨地碾着。已然及肩的长发失去了束缚顿时散落下来披到了肩头,被山风一吹犹如疯魔般凌乱,再加上崔莞狰狞的面色,还真是有种小疯子的感觉。
小疯子是村里的一些受过崔莞欺压的小屁孩私底下给她取的外号,当然是不敢在明面上叫的。因为她的许多行为实在是让他们不能理解,就像现在这样,有时候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崔莞就会忽然发疯,然后冲上来给他们一拳,或是踹上一脚,偏偏人脸上还是一副受了侮辱一般的羞愤之色,张家五郎六郎又总是无条件地帮衬着崔莞,再加上他们或多或少都在崔先生的私塾里受过蒙学,如此对于崔莞是又敬又畏,也有怨。也因此,崔莞虽然长得玉雪可爱,粉嫩可人,然而在村里和男孩子们的关系却是相当的差,他们对她就一个态度——敬而远之。
至于女孩子,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亲近,一个是她们对她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可是这是比不来的,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又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另一个是她阴晴不定的性格还有她那种不耐烦高高在上的态度总让她们感到不自在卑微甚至无地自容,这样一个刺头似的女孩子谁会愿意和她一起玩耍。然而事实上呢,村里见过她的女孩其实寥寥无几,曾经也有几个想要和她亲近的,但是崔莞一看这些土得掉渣的女孩子,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这不是刺激她告诉她她变成了一个女孩子么?!她们想发展闺蜜却是往她心口上捅刀子,她能给好脸色才怪。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她在女孩子们的心目中就竖起了一个恶霸地主一样可恶的形象,没有一个女孩子样,整天蓬头垢面,上蹿下跳,借着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就眼高于顶瞧不起人,这样的女孩子将来怎么可能得到婆家的喜欢,肯定会嫁不出去。
当然这些女孩子们的小心思对于崔莞而言却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乐得清静。然而她却绝对没有想到因为这,她差一点被人拐卖。当然这是后事,暂且不提。
待到脚下的红头绳已被踩得沾染了许多青草汁、污泥,看不出本来鲜亮的色彩,崔莞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动作,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伸出两手将披散的头发往脑后一撸,脸上满是嫌恶之色,只短短几个月而已,这头发竟然又长了一截。她真是恨不得剪掉才好,然而这样的事她却是早就做过了,只是后果很惨。
第一次她眼中宠溺女儿成痴的崔老爹竟然大发雷霆,将她拎到了那个死去的娘坟前,让她在那儿跪了整整一天,跪得两条小腿都淤青了也没有松口。也是那一次她才蓦然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不是一句喊喊而已的口号,这是刻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她可以疯可以反抗,却绝不能挑战这些规则,她入了这个世界便只有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否则只会碰得头破血流。这一次经历也告诉了她,想要适应这个时代,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么她就必须遵守这些规则,除非她能站在时代的最高点,历史的制高点,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这些规则。然而在这样一个小村,生为一个女孩儿,她想要改变这些东西真是难如登天,她所能做的只有收敛自己,忍耐这一切,在有限的范围内让自己活得更潇洒。
天上的太阳已经升起很高,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有些睁不住,崔莞眨了眨眼,长长地呼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想要回家去,早上就那样出来了,腹中还是空空如也,小孩子的肚子最是不经饿,至于崔老爹的那句“如果踏出这个院子一步,今晚就不要回来了!”她可从来没放在心上,崔老爹的话权威性低得可怜,更何况他说的是晚上。
她蓦地一转身,明亮的大眼中却是忽然瞳孔一缩,划过一抹幽蓝的色彩,身子也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堪堪站住。
你道是什么,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站了两只白色的狐狸,就在她坐过的那块石头上,几乎是贴着她的脊背。她戒备地看着两只狐狸,两只狐狸小小的眼珠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只后肢着地,就像是端坐着一样一起望着她。
崔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在脑中拼命地搜索着关于狐狸的记忆,上一辈子她只在电视中偶尔看见过狐狸,真实的却是从来没有,唯一见过的可能也就是所谓的狐狸毛皮制品,除此之外,她对于狐狸可谓是一点都不清楚,至于那些各种关于狐狸的神怪传说,她却是不信的,纯粹认为是人类自己杜撰的,可是她不知道现实中的狐狸是不是能像人一样端坐,也不知道狐狸是不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动物,然而本能地面对着眼前几乎有她半个身子般高的两只狐狸,她心里升起的是戒备警觉。
一人两狐就这样对峙了半晌,就在崔莞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睁得眼睛都发酸的时候,她肚子里一声“叽里咕噜”声终于打破了双方对峙的局面。崔莞尴尬又懊恼地咬了咬牙,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失了气势,对面的狐狸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只向着山林那一边跑了过去,剩下的一只冲着崔莞“吱吱”地叫了一声。
崔莞当然听不懂狐狸的语言,然而她却听出了这声叫唤中蕴含的讨好之意,她心里一震,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怀疑,依旧戒备地盯着剩下的一只狐狸。
那只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崔莞的戒备,并不上前,只是轻轻地对着她叫唤,叫声更轻柔了。不一会儿另一只狐狸也跑了回来,尖尖的小嘴中衔着一枚红色的果子,跑到崔莞的面前后,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看她没有再后退,这才轻轻将果子放到她的脚边,并冲她又是讨好地一叫。
此刻,崔莞也终于大致明白了这两只狐狸的意思,它们大约是让她吃。她低头望了望脚边的果子,她不知道这种果子叫什么,却是知道这是能吃的,张小五也曾经给她采摘过这种果子,味道酸酸涩涩的很清甜可口,但却很奇怪的是在早春时节成熟,并且应该数量很少,否则小五也不会再她说还想要的时候露出那样为难的神色。
两只狐狸又冲她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催促她快吃。
她伸手捡起了果子,有些嫌弃果子上残留着的狐狸的口水,她是个略有洁癖的人,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了崔爹塞在她胸口的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果子,这才一口一口吃起来。
看着崔莞吃着果子,两只狐狸对视一眼,缓缓地向着她靠了过来。
吃人嘴短,崔莞也以为这两只狐狸对她并没有恶意了,于是任它们挨蹭着她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吃果子什么的,别以为这两只狐狸是什么灵宠,这不是修真文,这是虐种马男的文文,别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好的,所以,狐狸是有目的的!想岔的妹纸面壁78~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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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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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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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狐狸(二)
神婆狐狸(二)
只是当吃完之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崔莞就着帕子擦干净了指间的汁液,顺手又想将手帕当做纸巾丢掉,却忽然想起了崔爹那张老脸,撇了撇嘴嫌恶地又塞进胸口。
两只狐狸一直围着崔莞转悠,这会儿看她垂落在身侧的指尖犹如白玉般晶莹剔透,在阳光下还透着暖暖的红润,顿时四只葡萄似的小眼珠泛出了水盈盈的光芒,伸出小舌头就去舔那指尖。
崔莞一时没有防备,指尖上就传来了一阵温软湿润的触感,心下一跳,条件反射地就抽手举在胸前,后退了两步站定,皱着眉头盯着两只狐狸。
两只狐狸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会突然反水,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然后着急地冲着崔莞“吱吱”地叫唤了几声,见她不动,甚至神色更加戒备,顿时似乎是急了,就向着崔莞跳了过来。
崔莞看着两只狐狸那般人性化的举动,心里早就升起了浓浓的戒备,此时一看它们扑过来,顿时机灵地往下一蹲,抄起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她一个四五岁小屁孩的短腿根本跑不过两只大狐狸,更何况这个地方荒凉得很,根本求救无门,只能尽量自卫。
两只狐狸本来确实想要直接扑倒崔莞,然而看着对方恶狠狠的眼神,还有她手中颇为尖利的大石头,不由得顿下了脚步。
一人两狐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这时,从一边的小树林里却忽然转出来了一个身材伛偻的老妇,拄着一根老树拐杖,身上穿了一身道服,看上去约摸有五六十岁,满脸的皱纹,笑得见牙不见眼。
两只狐狸看到老妇顿时扭头“吱吱”地冲着老妇叫了几声,又回头急切地望着崔莞。
崔莞望着逐渐走近的老道婆,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扩大了,这个老妇明显是和这两只狐狸一道儿的。荒山野岭,通人性的狐狸再加一个莫名出现的老妇,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西游记》里的戏码,更何况在张家小村生活这些许年岁,对于小村内的人也算是大致清楚,并不曾记得小村里有这样一个道婆的存在。经历过地府这样的去处,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没法不再相信这世间或许就有某些灵异神怪的存在,只是又并不会全信,总是半信半疑。
老道婆越走越近,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清楚,虽然看上去笑得满脸慈爱,然而崔莞对于这张菊花脸却越发戒备,她从她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点亲切之感。
两只狐狸这时候也掉头跑到了老道婆的跟前,冲着她“吱吱”叫着,老道婆伸手摸了摸两只狐狸的头,看样子是在让它们稍安勿躁,它们也确实勉强安稳了下来,乖乖地坐在老道婆两边,只是四只小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崔莞,爪子不安分地不时地刨两下。
崔莞也不说话,神色严肃地盯着老道婆,手中的石头握得越发紧了,鼻尖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虽然还看不明白这一人两狐打的什么主意,但却可以肯定不怀好意。
老道婆也同样静静地打量着崔莞,一张菊花脸越发绽放,不时地还满意至极地点着头。
她的目光让崔莞觉得就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像是评估价值,并且感到非常满意,甚至有些惊喜。崔莞不由得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打量着下山的那一条小径,心里考量着自己是否有可能逃脱。
空气中的紧张让周围的气息都有些凝滞,这时小径那头却是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唤,“莞莞——”
崔莞闻声,猛地扭头望去,就见到张小五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小径上,顿时心头一喜,戒备地回头望一眼老道婆还有她身边的两只狐狸,看他们没有什么动作,立即向着张小五跑了过去,只是手中的那块石头却是一直没有扔掉。
张小五看到崔莞披散着头发向自己跑了过来,顿时跑上去迎住。
崔莞身后,两只狐狸看着崔莞跑远,眼中一急就想追上去,却是被老道婆嘴中发出的一声奇怪的声音唤住了,不甘地停下了脚步,只是双目依旧紧紧地盯着崔莞的身影。
“莞莞。”张小五跑到了崔莞身前,看她一身的狼狈,手里还攥着一块石头,立即担心地唤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上下将她看了一番,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后,这才望向了她身后的老道婆还有两只狐狸。
崔莞回头看了眼依旧站在原地的老道婆还有那两只狐狸,心里的怪异感觉更加扩大了,脸色黑沉,闷闷地对着张小五说了声“我们回去!”然后就一把牵起了他的手,丢下石头,拉着他下山。
张小五看了眼崔莞的神色,又狐疑地回头望了眼奇怪的道婆和狐狸,但终究没有多问什么,主动牵起崔莞的手,带她下山,他熟知莞莞的个性,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不能多说任何话,更何况这是莞莞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心里不免就被手心那只柔软的小手夺取了大多的注意,耳根也有点红,他不像小六那般懵懂无知,现已十二岁有余,早就从诗书中从生活中明白了那等男女之间的情思,自己对莞莞的心思也是一日深过一日,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得他心神动荡。只是他虽然土生土长却不同于庄稼人,自小蒙崔灏诗书教诲,处处以一个君子来要求自己,便显得极为有礼克制,又算得上是崔莞的采生人,从小待崔莞好,旁人也就没有看透他的心思,又或者是根本不曾想过他会起这样的心思。
至于崔莞,她还根本没有身为一个女孩子的自觉,对于这些毛头小子更不用说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即便真发现了,也很有可能从心底里否认。
不多时,崔莞和张小五就回到了崔宅门口,老远就看见崔爹背着手站在门口不时地张望着。
崔莞看到崔爹这幅模样,心里不由得一暖。
崔爹看到崔莞和张小五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只是随即又板起脸来,怒瞪着崔莞,这臭丫头就学不会让他放心。
“喂,我回来了。”崔莞明明心里感动,面上却是看都不看崔灏一眼,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好吧,其实她也不是想这样,只是拉不下脸来,傲娇了。
崔灏一听却是当即气得三尸神暴跳!怒吼道:“怎么说话呢?!叫爹!”
崔莞看了眼张小五,又瞅瞅崔灏气得通红的脸颊,最终忸怩了一下,轻哼一声后,不情不愿地叫了声“爹”,叫完立即抬腿往里跑去,也不顾门口的两人了。
崔灏看着崔莞跑进去的身影,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的气度他的风采真是全毁了!
“先生。”张小五上前对着崔灏叫了声,施了一礼。
崔灏深吸口气,敛起了脸上的怒容,在弟子面前他还是必须保持点威严的。捻着胡子满意地冲着张小五点了点头,这些年下来也就张小五资质还算不错又勤勉好学,让他能够聊以自慰了。转眼当年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现在这翩翩少年的模样,有几分他当年的风采,心里便有种欣慰之感,只是——总是帮着莞莞欺瞒他这一点却是要不得。他早就注意到莞莞头上的发带不是他给她买的红头绳了,而是藏青色的,这两人恐怕在到家之前整理了一番,莞莞压根不会梳头,这“凶手”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文安,这个月的功课完成得怎么样了?”文安是张小五的大名。
“已经完成了,先生。”张小五恭敬地答道。
崔灏捻着胡子,点了点头,“看来你还学有余力,这样……那么就回去多做五十篇文章,月底一并交上来吧。”
张小五闻言,脊背就是一僵,这个月也只剩下五六天了,还要忙着田里的事情,五十篇文章,还真是……只是他却根本不可能反抗,果然先生还是这么敏锐。“是,文安知道了。”
“好,那么你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崔灏大手一挥,转身走进了门内。这可真是——卸磨杀驴啊,支使人干完活,找到了闺女,这就立即甩手丢弃。不过张小五不会说什么就是了,乖乖地下山去。
接下来的几日,崔莞都算是安分守己乖乖地呆在家中,罚抄诗书,其实她也是被那个老道婆还有那两只诡异的狐狸搞得心烦了,索性躲在家中不出门了。只是不多几天,她就从张小六的口中听到了一件风靡整个村庄的大事——村里来了一个侍奉狐仙的神婆,如果哪家有事,只要去求求神婆侍奉的两只狐仙就能够得到解决了,而且灵得很。
村西口的张大爷家的四娃不知道怎么受了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晚上说梦话,说是要回去找妻子儿女,四娃才五六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妻子儿女,登时吓得张大爷方寸大乱,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找了那位神婆还有狐仙,结果据说吃了点香灰符纸,被狐仙这么一看就全好了。这么一来全村多一半的人都赶着去看了,看完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对于狐仙深信不疑。
崔莞一听,心里就是一突,所谓的狐仙所谓的神婆,想必就是她在山上遇见的那一人两狐了,早在山上就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听张小六这么一说,她就几乎可以肯定了这就是一个驯养了两只狐狸的神棍骗子,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这种人可是屡见不鲜。
香灰符纸什么的,本就有安神的作用,人们通过磕头,全身接地气,也有助于身体健康,却被这样拿来糊弄人,还真是一群愚民!崔莞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进了自家后院,她决定在这个神婆出没的时段,暂且修身养性。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雨,她因为没有关好窗户,受了凉,烧得神志不清。
崔爹略懂医术,看到女儿这样,立即急得额头冒汗,天还未彻底亮,便披上蓑衣上山采药去了,可是春寒料峭,雨过之后山路更不好走了,崔爹心中焦急,采了草药之后便忙着下山,却不想一脚踩了个空,滚落了一条山涧之中,人也摔昏迷过去。到了晚上才在村里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中,他是摔断了一条腿。
可是救女心切,崔爹拖着伤腿给崔莞煎了药喂下,又守了一夜,然而因为药灌下太晚了,又或者崔莞本身太虚弱,却是一直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情况十分危急,崔爹自己也因为伤腿的原因发起了烧,这爷俩就都病倒在了床上。只剩下张小五兄弟帮着照料。
在这个时候,神婆却是带着两只狐仙主动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收藏,求意见~我这算是来卖萌的,千万别冷场了,狐仙保佑!
☆、神婆狐狸(三)
作者有话要说:
神婆狐狸(三)
看到眼前略略有些眼熟的老道婆,张文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最近在村里声名大噪的狐仙就是那一次上山找莞莞的时候曾经匆匆一瞥见过的一人两狐,他这几天都忙着完成崔先生布置的功课,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一些其他的事情。
见着自家母亲将这道婆恭恭敬敬地迎进宅子,张文安眉头不由得轻轻蹙起,心下略有不喜。他自幼蒙崔先生教导儒家学问,对于鬼神持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可以说是存在着质疑的,相对于自家母亲这种深信不疑的态度,当然显得有些出入,只是他现在却不宜说什么,毕竟人家上门而来的目的是为了“救治”莞莞,而莞莞如今的情况……张文安不由得想起了小女孩因为高热而烧得通红的脸颊,干裂的双唇,便是一阵心疼。
张陈氏将神婆——村人都叫她胡婆婆——引入后院崔莞的房间,张文安偕同幼弟武安即张小六跟进。
房间内,崔莞满头汗湿地躺在床上,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时不时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眉头更是不安地皱着,她看上去很痛苦难受,憔悴的模样,让张陈氏母子三人都心头不忍鼻尖发酸。
“胡婆婆,求您一定要让狐大仙好好地救救莞莞,这孩子自小命苦,又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才养到这么大,可不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张陈氏这些年下来可是真真将崔莞当做了自己女儿般疼爱的,眼看着崔莞如此,其实早就有点乱了分寸,一向坚强的她此时也带上了哭腔,她已经完全将狐仙大人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胡神婆微眯着眼看了一眼张陈氏,似是安抚地道:“你们不必担心,老身这次来本就是奉了狐仙大人的命令来的,狐仙大人和崔姑娘有缘,怎会忍心让她就这么去了。”胡神婆说完便低头看了眼崔莞,伸手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自己却是双眼微阖,神色严肃,口中喃喃有词地念了起来,只是念的什么,在场三人都是听不明白的。
张文安紧紧地盯着崔莞还有覆盖在她额头上那只干枯的手上,心里就像是吊了七八只捅一样,额头不一会儿便渗出了一层汗水,张陈氏也是同样紧张,而张武安捏着自家哥哥衣角的手都快能将那衣服撕下一块儿来了。空气中都仿佛有种弓弦紧绷的窒息。
好半晌,胡神婆才收回了手,睁开眼来,她转头望着张陈氏,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张陈氏被胡神婆看得心下一跳,满脑子都被不好的预感塞住了,当下脸色一白。
胡神婆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张陈氏道:“我们到外面去说。”
张陈氏被文安武安带着走出了崔莞的房间,回到大堂。
胡神婆看着恍恍惚惚的张陈氏,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暗光,只是她背光站着,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看清她的神色,“这一次老身怕是不成了,需要请狐仙大人过来,崔姑娘的病有点难办,”胡神婆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开口,却是让空气中的紧张更加凝聚了几分,“崔姑娘身上……是厉鬼在作祟。”
“胡婆婆?!”胡神婆话音一落,张陈氏便吓得蹬蹬地往后倒退了几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又惊惶的神色,“胡婆婆,莞莞她怎么会……怎么可能……”
“娘!”张陈氏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张文安连忙叫了声,上前扶住张陈氏,然后扭头望向了胡神婆,“胡婆婆,你说是厉鬼作祟,那么请问是何等样的厉鬼?”
胡神婆从眯起的眼缝中望了眼张文安,对于此子脸上隐隐的怀疑之色,心头不由得有些恼怒,早在山上的那一次这小子便坏了自己的好事,害得她现在需多费这许多功夫,没想到这会儿还要出来搅局,只是这一次她却是不容他坏她计谋了。胡神婆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沉声对着张陈氏道:“是一个年过半旬的普通妇人,只是不知何故失了两耳,身上戾气颇重,怕是在这世间游荡了有些许年岁了,你们可是略略知道一点这妇人的情况?老身并没有轻易惊扰她,便是怕她受惊后一下子对崔姑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若是普通游魂老身便可请狐仙大人与之商量,请其离去,若是和崔姑娘有什么龃龉……这便只能强行将之收服了。”
张陈氏和张文安听到胡神婆对那厉鬼的形容,眼中俱是惊愕,多年前的那件事又闯入了脑海,即使过了这许多年,他们都依旧清楚地记得那时崔先生是怎样暴怒着割掉了那个想要拐卖莞莞的人贩子的耳朵的。母子俩的脸色都忍不住一变,张陈氏更是身子一软差点向后倒去,幸而张文安和弟弟武安扶住。
当年那人贩子被崔先生削去双耳之后,囫囵逃跑,结果摔下了一处高坡淹死在了小塘里。虽然那人得了这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但是村民们还是将她捞了出来,卷了张席子将她埋到了乱葬岗上,毕竟好歹能入土为安,死后有个地方安家。这件事一晃五六年过去,却是谁也没有想到她还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胡神婆看着张陈氏和张文安的神色,眼底隐隐地闪过一丝满意的神光。
张武安却是担心又害怕地看着母亲和哥哥,他当时年幼,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
半晌,张陈氏才勉强镇定了一点,她深吸口气,长长地闭了闭眼,安抚地拍了拍张文安的手后,幽幽地道:“胡婆婆,你说的那个厉鬼确实和这家有仇……只是当年的事本就是那人不对,她的死也不是崔家做的,如今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要来害人……胡婆婆,求求你这一次一定要救救莞莞,求求狐仙大人了,只要能救人,我们什么都愿意做的!”
胡神婆望着张陈氏慎重地点了点头,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过的符纸,“你放心,老身早就说过狐仙大人和崔姑娘有缘,一定会救她的,这里有一纸安神符,你先将它烧了喂崔姑娘喝下,老身这就回去请狐仙大人过来。”
张陈氏接过符纸,千恩万谢地将胡神婆送出了崔宅,本还想要送她回去,却被她拒绝了,张陈氏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规矩,便也只能听从吩咐,回到崔宅内,将符纸烧了喂崔莞喝下。
出了崔莞的房间,张文安叫来了自家父亲张大山,虽然胡神婆的那一番话一时间镇住了他,让他也不由得相信真是王婆子在作祟,可是心底却还是不放心,不能全信,他觉得还是应该立刻就去镇里请一个大夫过来,更何况现在生病的还有崔先生。
张大山听了儿子的话,觉得有理便同张陈氏说了,然后尽数拿出家里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家底和张文安立即赶去镇上请大夫。这个年代,能找到一个大夫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要人家出诊,诊金定是很高,他们不拿出全部的家底完全不敢去请大夫,然而即使这样,怕是这点钱也只够出诊的费用。
张家小村地处偏僻,平时村人去赶集,几乎都要五更天(3:00——5:00)起床,摸黑赶路,这般才能在将近午时的时候赶到镇上的集市,将需要交易的货物匆匆兑换完毕,一刻也不停地往家赶,才又能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到家。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可是整一天还多,张大山和张文安出发的时候是辰时(7时至9时)初,到家最早也要亥时(21时至23时)初了。
至此,崔家崔先生和崔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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