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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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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过晚餐,崔莞就着陆子琛吃剩下的在厨房将就着吃了点,而后回房整理东西。她的东西也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几乎没有其他什么东西,那些首饰她根本不用,至于月钱也托人带给了桑婶子。整理下来,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包袱。她提着包袱出了房门,用一把锁将房间锁了。转过身来,却是被身后的黑影吓了一跳,手中的灯笼也狠狠地摇晃了几下。
“是我。”黑暗中那人影开口说了句。
崔莞听出来了他是谁,不由得有些诧异。她也不说话只是就着灯笼里一点光望着对方有些朦胧的脸。
对方亦静静地看着她,沉默良久,最后道了声:“我要走了。”
崔莞有些愣怔,对于他的话,不是很明白。他是陆府的侍卫,要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他又是沉默了一阵,最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像风一样轻柔迅速,待到崔莞反应过来,他的手早就已经垂回了身侧。
崔莞双眸一瞪,对于他的“轻薄”很生气。
他却是看着她两颊飞红而生出一丝隐约的笑意来,只是黑暗中她看不见。他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变成桑二丫的,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我带你回家。”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短短的一瞬间来无影去无踪,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崔莞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里满是震惊。“陆千!你回来,你究竟在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她向前跑了两步,可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漆漆的夜色,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
他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知道她不是桑二丫,他说带她回去,回哪里?她能回去的就只有一个地方——张家村。可是她可以肯定她绝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他不是陆千,那他又是谁?!
夜色益发寒凉,即使是厚重的衣衫亦不能阻挡刺骨的寒风,崔莞精神恍惚地向着陆大少的主屋走去,直入到里屋,竟是连手中提着的灯笼都忘记了放下。
房内,陆子琛坐在书案后,低头仔细看着书,陆方侍立在一旁,看着崔莞神情恍惚地进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过他却不曾多想,只以为是自己让崔莞搬来和少爷住的事情影响了她,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吹熄了挂在一边,又对她细说了晚上要替陆大少做的每一件事情,只是看她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忧。
陆方正待想要再叮嘱一番,里间却是忽然传来了陆子琛的呼声。
“二丫,可记住了,待会儿万不可有什么疏漏之处。”陆方只得匆匆叮嘱崔莞一声,就朝着里间走去。
崔莞跟上。
“少爷。”陆方看陆子琛仍旧捏着一页书,似在细看,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陆子琛头也不抬地道了声:“看完这几页,便睡了罢。”
“是。”陆方闻弦歌而知雅意,转头对着崔莞使了个眼色,望向一旁的床铺。
崔莞愣了一愣,半晌才明白陆方的意思,顿时低头撇了撇嘴,转身去铺床叠被,只是心里却是把陆子琛诅咒了一万遍。等她铺完被子,侍立到一旁,略一抬头望向陆方的时候,却正正对上了一对责备的牛眼。崔莞不明所以,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扑叠整齐的床铺,却是没发现有任何不妥。
陆方看着她那迷茫的小样,顿时气得两颊鼓起,这小丫头刚才果然一点没将他的话听在耳朵里,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近前,压低声音斥道:“二丫,刚才和你说的你怎么都没听进去!还不赶紧上床!”
上床?!崔莞闻言双眼一瞪,脑子里忽而响起了刚才陆方念叨过的几句,顿时脸色一黑,就想张口骂一句脏话,泥煤!暖床,劳资竟然落到了替人暖床的地步!不如让她死了算了!狗屎的!怒气瞬间涌脸颊,再也忍不住,她转身就朝着外间走去,只是刚走了一步就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二丫,你干什么去?!”陆方看着崔莞的行动,忍不住又是低喝一声。
崔莞深吸了一口气,低眉顺目地转回身来,怯怯地道:“陆总管,我,我还没有梳洗,身上脏,我,我去……”说着,她的头越低越下,声音也越来越小。
陆方看着崔莞羞得连脖颈都红了的模样,不由得暗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她,这丫头就是太害羞了,立时大手一挥,无奈地道了句:“快去快回!”
于是,原本只有几页纸而已的陆大少生生又将红烛燃掉了半截。
等到崔莞回来,陆大少沐浴过后暖洋洋的身子已经冷掉了大半截,捏着纸页的指尖都因为冷而显得有些青紫。
崔莞却是全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走进内室后,看也不看另一边的陆大少和陆方一眼,直冲向陆大少的大床,床帐一放,跐溜一下就钻了进去,也没见她脱衣服。
陆子琛和陆方都看着,陆大少当下脸色就黑了,至于陆方则只好讪讪地笑了笑,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来着,那一厢,青色的帐幔之下却是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将一叠衣服整齐地放在了床边的小榻上。
陆方顿时松了口气,回头冲着陆子琛讨好地笑笑。陆子琛扭过脸去看书,觑也不觑陆方一眼。
约一刻钟后,陆子琛放下了手中的书。
陆方一见,立即凑上去问:“少爷是不是歇息了?”
陆子琛没说话,点了点头。
陆方立时转身向着床铺走去,侧立在一边,喊了几声“桑二丫”。
帐幔内伸出来两只小手,把衣服拖了进去,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小丫头就从里面钻了出来,或许是刚躺着睡了会儿,脸上还有两朵红云,在晕黄的灯火下显得格外娇俏。
陆方抱着陆子琛过来的时候,陆大少抬头望了她一眼,眼底的幽深让人看不清楚也探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唉……
下一章打算跳跃时间了,这个年龄段写腻了。
第45章 冬去春来
冬去春来
寒冷的冬天很快便过去了,春意愈发浓厚;随着天气的回暖;沉睡的大地渐渐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崔莞侧着头;目光怔怔地望着一株出墙而去的红杏花儿;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陆子琛静坐在书案后;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一瞬不瞬地望着静立在窗边的崔莞。一个冬天的时间;原本只及他肋骨的小丫头;竟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地抽长了,如今大约都能抵到他胸口了。厚重的冬衣随着天气的回暖,也从她身上除去,换上了一袭鹅黄色的春衫,她纤细玲珑的身形便也显现了出来。随着身量的抽长,小丫头的脸也慢慢脱离了稚嫩,幼童时期的可爱逐渐被少女的清纯和活力所取代,她眉眼愈发精致美丽,虽然依稀还有着稚嫩的痕迹,但已经足够吸引许许多多的爱慕眼神。他觉得她就像是从一朵小小的花骨朵忽然间变得含苞待放,而他恰恰见证了这一过程,他现在也期待着她盛开的那一天。
原本安谧的书房也许会继续这么安静下去,直到各有心思的两人都回过神来。只是不一会儿,书房外却是响起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少爷,我是陆方。”陆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陆子琛从崔莞身上收回了目光,转移到陆方身上,只是眸底却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陆方暗叫一声冤枉,对于少爷想和佳人独处的心思如何不知,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他想打扰他们。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少爷,二爷让您带大姑娘去踏青。”
陆子琛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和陆薇蕊向来不亲近,却是不知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陆方却是接着道:“琅琊王小郡主邀请二爷少爷以及大姑娘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会,二爷已经允了,只是二爷自己有事不能去,于是让少爷带着大姑娘去,这次小郡主的生辰宴会地点在郊外的灵山寺中,小郡主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邀请大家去欣赏灵山寺后山有名的杏花林。”因为怕少爷动怒,陆方忙不迭地又解释道。
陆子琛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双眉紧蹙,显然是在犹豫着。琅琊王小郡主身份尊贵,她的邀请若是不去,不免显得不识抬举,然而让他去参加那样的聚会,却是让陆子琛感到厌烦。
陆方悄悄抬头,冲着站在一旁的崔莞使了个眼色。
崔莞却是低低地垂着脑袋,任由密实的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对于陆方的眼神视而不见。
陆方着急,却不妨自己的小动作被陆子琛尽数看在了眼中。他立时瞪了陆方一眼,又扭头去看崔莞,见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尖尖的小下巴,不由得心中一动,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刚才崔莞望着窗外的神情,那是一种对外面的向往之色。他收回目光望向陆方,沉声道:“什么时候?”
陆方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少爷,两日后。”
“嗯,这事儿我知道了。”陆子琛淡淡地应了声,接着道,“时间不早了,你让他们摆饭吧。”
“是,少爷。”陆方低头应了声,转身向外走去。
陆子琛扭头望向了崔莞,“润雪,过来,去主屋。”润雪当然是陆子琛替崔莞起的名字,因为在心里已将崔莞打上自己的标记,所以桑二丫这样丑陋的名字当然不能再存在。
崔莞低声应了声“是”,便乖乖地走到陆子琛身边,搀扶住他。
经过一个冬天的治疗,陆子琛的双腿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平日里能够自行走动,只是那老大夫吩咐过还是需要人搀扶着保险,也因此崔莞一直没有脱离人肉拐杖的职能。如今已经长高了不少的身高,更是适合当拐杖了。
陆子琛几乎半拥着崔莞走过青石台阶,向着主屋走去。
北方,大燕国。
高大的城门大敞着,城门外隆隆的马蹄声愈见逼近,守着城门的士兵们远远地便能看到高高扬起的一阵尘土由远而近弥漫过来。只是他们的神色却未见半分紧张,反而整理起自己的穿着来,因为他们知道那一队人马不是敌袭,而是自家王上打猎归来了。
春雪融化,自家王上这一次爱上了打猎,几乎成日带着他的胭脂卫队要到嵘北林中打猎,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队人马百十来骑就奔至了城门口。为首的马匹上是一个极为耀眼的男子,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眸,俊美的面庞,天神一样的身材,他就是他们的王,他们大燕的王,耀眼得让所有人仰慕却又不敢直视。在他身后则是长长的一队女人,每一个都妩媚妖娆却又英气勃勃,她们穿着火红的装束,一如燃烧的火焰。
城门口,那些卫兵已经给自己的王跪下,城门内,听到马蹄声的行人也纷纷让在道路两边,给王低头行礼。
慕容冲却是丝毫没有降低奔马的速度,向着王宫疾驰而去,他身后胭脂卫队的侍女们亦纷纷扬起朱红色的鞭子抽在马臀上,娇斥一声跟随着王飞奔入城。
临街的一座酒楼上,有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站在窗边,远远地看着慕容冲带着胭脂卫队消失在街道尽头,却依然不愿意收回目光,他粗犷的双眉底下,一双犀利的眸子里,此刻罕见地显露着丝丝留恋之色。
这个男子身后,站立着十来个相貌平凡却看得出身手不凡的男子,都恭敬地垂首侍立。其中也有一个肤色略白的瘦削男子,看上去面色有些阴鸷苍白,给人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他忽而上前一步,对着站在窗边的男子躬身道:“主公,此地实不可久留,韩成恳请主公尽早离去。”
然而那个站在窗边的男子却没有给予回应,依旧望着街道尽头,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望着自称韩成的男子叹了口气,脸上神情有些失落。“不能……再多停留一天吗?”
“主公!”那自称韩成的男子闻言,不由得猛地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脸上也是现出了十分焦急为难之色,“主公,您那般英明,此刻怎么犯起糊涂来,这燕国总有一天是我们大秦的土地,燕国的所有一切也总有一天会成为主公的所有物,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任何,主公何必拘泥于一时,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只要等到慕容恪一死,这一切都唾手可得,韩成恳请主公回国!”说到这儿,这男人已经跪倒在地,显然一副死谏的模样。
那站在窗边的男子,一看面前跪着的人,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了声:“罢了,罢了,这就回国罢。”
“主公英明!”听到对方妥协,那自称韩成的男子立即激动地喊了一声低头拜倒,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却是流露出一股与他表情相反的讽刺之色。
此刻,若是秦的满朝文武在此,怕是要惊呼,因为原本应该在龙腾寺闭关为太后祈福的秦主竟然出现在了燕国的首都,且似乎对于此地颇多留恋。
事实上,苻坚正是借着为太后祈福的借口,潜入了燕国,目的自是为了布置将来伐燕的棋局,只是事有错差,原本完成了任务就要回国的苻坚,却是对燕国的王上慕容冲起了莫大的兴趣,又恰逢慕容冲迷上打猎,每日会从此街道上出去日暮而归。他便特意守在了此地,想要见一见早就耳闻的凤凰儿的风姿,只是这一见却是自此丢了心,也因此他久久不愿意离去,而天天守在这一处据点,只为了一睹慕容冲的模样。
此刻已经返回了王宫的慕容却是丝毫不知自己竟是被窥伺了。他仰面躺在汉白玉的温泉池中,享受着温热的水流带给他的舒爽,然而身体的舒爽,却不代表他的精神能有时刻的放松。这一刻他依旧紧绷着一根弦,他还要想着要如何蒙蔽提防慕容恪,想着躲避太后的算计朝臣的分派,还有那些政事带来的无尽烦恼。
八年了,他装傻充愣,成天只知道胡搞乱玩,只是为了麻痹自己的敌人,苟求活下来,当着一个傀儡皇帝。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够摆脱他们,完成父王的嘱托,将这个国家牢牢地攥在手心,为父王报仇,杀光那些该杀的人,也为自己报仇,那些让他不愉的人,他统统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澎湃的恨意,不会久了,这一天不会久了,慕容恪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再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慕容狠狠地一拳砸在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他俊美的脸庞此刻也扭曲变形。
夜还很长,梦里他在奔跑,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跑,四肢沉重到麻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耳边有湿热的鼻息喷过来,身后有人喊打喊杀的声音。不行,不能停,他不能被捉住,她也不能,莞莞,坚持住!
“莞莞——”他猛地从梦中惊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待到发现自己仍是在寝宫之中,依旧心有余悸,粗喘着气。
这是却是有两双温热的手抚摸到了他胸口,两个腻人的声音也贴了上来,“王上,王上你怎么了?”
“王上,做恶梦了吗?”
慕容回过神来,望着贴在自己身侧,几乎什么都没穿的两个女人,脸色迅速地沉了下来,甚至于狰狞:“谁让你们进来的?!”他怒吼着将两女踢下了床榻。
两女哀叫一声滚落床榻,眼角挂上了泪花,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吱一声,她们不敢说是太后派她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六级来了,你们懂的!!飘过~~~
第46章 灵山寺中(一)
灵山寺中(一)
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大地处处唱着生命的赞歌。放眼望去,远近山峦尽是满目的新绿,朝露清晨;呼吸间亦满是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清新。
一辆挂着陆府牌子的马车踽踽而来,车轮辘辘;缓缓驶在黄泥小道上,马蹄儿的节奏十分闲适而舒缓;竟给人一种牧童短笛般的悠闲错觉。车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无疑是陆府大少陆子琛;而女的则是崔莞。
陆大少靠着厚厚的软垫,双目微合;显是在休憩,他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皮底下,偶尔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地颤动一下。
相较于陆大少的闲适,崔莞则表现得焦躁了许多。坐惯了现代汽车的人要她去享受古代马车的颠簸和缓慢的速度,无异于是一种折磨。感受着胃里汹涌的感觉,她终是忍不住一掀帘子想要坐到车外边去。
然而她只微微一动,还来不及掀开帘子,身后的人就倏地睁开了眼,幽深的双目紧紧地盯住了她,“去哪儿?”他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就像是压抑着些许不悦。
“少爷,我……有些难受……想出去透透风……”崔莞以手压着胸脯,以免自己不雅地就这般吐出来。
陆子琛也注意到了崔莞略有些苍白的脸色,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娇弱,竟是坐马车都会有不适感。“陆方,把车停一下。”他的脸色和缓了一点,冲着外边驾车的陆方道了声。
“是,少爷。”陆方闻言将马赶到了路边缓缓停下。
“下车吧。”陆子琛对着崔莞淡淡地道了声。
崔莞本就难受得紧,一听陆子琛的话,立即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马车,跑到一旁的路边吐起来,只是她一早上起床,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喝了点蜂蜜水,其余的颗粒未进,只能吐出一点儿酸水来,眼睛倒是弄得泪水迷蒙的。
她身后,陆子琛也在陆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静静地看了崔莞几眼,陆子琛抬头往着道路的尽头望去,那是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有积雪覆盖,而山腰处就是灵山寺的所在,远远地,灵山寺的身影并不可见,倒是寺庙所在的地方盛放着一大朵的红云,靡靡艳色夺人眼球,那是灵山寺远近闻名的杏花林。
崔莞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恹恹地走回到陆子琛身边,脸上泛着两抹红晕,双眼迷离潋滟,在颊边雪白兔毛披风的衬托下,更显得那张脸蛋娇媚可人。
陆子琛望着崔莞的模样,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
这时,官道上却是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不一会儿,一队车马群就狂飙着接近了崔莞他们,那些马车轮子转得飞快,马蹄四溅,相互挤兑着争先而来,原本只容三辆马车并行的道路却是叫他们生生开成四驾并列,马车前的车把式高高地扬起马鞭激动地抽着马匹,它们嘶鸣一声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一时间烟尘滚滚,如风一般刮过身边。
看着远去的几架马车,崔莞的脸色有点苍白,幸亏之前他们的马车停得靠边,若是他们没有停下来,这会儿怕是会和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狠狠地撞上。
陆子琛望着远去的烟尘,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刚才那些马车虽行驶得飞快,却也不妨碍他看清楚他们的标识,高家,林家……竟都是洛阳有名的家族,而那车里的人不用说便是那群各名家的纨绔子弟,陆大少这一刻确实想拂袖而归,小郡主司马道福请的是这般的客人,他更是一点也不欲参加这场宴会。只是——陆薇蕊早先随着司马道福去了灵山寺,这会儿他却是不能丢下她不管,更何况二叔这一次也不在。
阴沉着脸,让陆方重新架了马车,只得继续向着灵山寺而行。
乱世兴教,这话是不假的。刚下了马车,崔莞看着眼前堪比故宫三大殿般精美的建筑深刻地理解了这一句话,灵山寺从外边看气势恢宏建筑群亦是规模庞大,而进入了内里,则是一片的金碧辉煌,那些菩萨一个个塑的都是金身,身上的袈裟更是金丝绣线流光溢彩,金顶白墙再配上朱红的柱子,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不过这样的景色崔莞并没有来得及多欣赏几眼,他们进殿须臾,就有一个小沙弥出来对着他们念了句佛号,也不曾询问是否是小郡主请的客人,便直接道一声:“施主,请这边走。”
陆大少很镇定地迈步便走,崔莞却是不由得多想了一下,小沙弥这般行事,若是碰上的并不是那小郡主请的人,而是一般的香客可是好笑了。崔莞却是不知道,今天的日子并不是单单是小郡主的生辰宴这般简单,在他们上山后,山脚下那一条唯一上山的路径已经被一队官兵封死了道路,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官兵,恐怕也只有今日的主角司马道福郡主知道了。
而此刻的司马道福郡主又在做什么呢?
灵山寺主持的房间不同于一般僧侣集中住在寺内,而是为了清修特地修在了灵山寺背后的一处小型瀑布边上,端的是清幽无匹。此刻这雅致的木屋内却是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娇笑声,不是窗檐上的风铃,而是女人的媚笑。
这笑声的主人亦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司马道福郡主。云鬓高耸而红裙拽地,她倚坐在桌沿上,单手支着下巴,笑得妩媚动人,起伏的酥胸更是因着低低的大红色抹胸而随时喷薄欲出。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清秀俊朗的男子,约摸二十五六的样子,面白无须亦没有头发,身上更是穿着一身主持的袈裟,他挨得司马道福很近,一双细长的眼睛直流连徘徊在对方起伏的酥~胸上,他的手此刻亦大胆地握着司马道福搁在桌子上的手。
“慧明大师这一次又帮了本郡主大忙了,不知道本郡主该以什么方式来报答的好。”司马道福娇笑了一阵,缓缓地停了下来,一双含情的美目从和尚的胸口一直往下溜去,然后在他腰部以下的地方停了下来。
慧明当然也察觉到了司马道福的目光,细长的狐狸眼中某种色彩越发浓厚,那只握着司马道福的手亦配合地在她手心手背暧昧地摩擦起来。“小僧能为郡主做事是小僧八辈子修行得来的福分,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小僧不知道,要和郡主有现在这样的缘分,需要经历多少次的邂逅,所以郡主从来不欠小僧任何东西,反是小僧要感谢郡主给了小僧救赎的机会。”
“呵呵~救赎,可是惠明大师你明明是犯戒了,而并不是什么得到救赎啊~”司马道福伸手贴上了和尚的前襟,整个人亦向他靠拢。
“一见郡主误终生,即使是十八层地狱小僧都愿意为郡主而下,更何况我佛慈悲,定能谅解小僧对郡主的情罪。”和尚说着,双手一环,已经将主动依偎过来的司马道福抱了个满怀。
司马道福又是娇笑起来,缓缓地对着和尚的耳后吹了口气,道:“惠明大师不愧为灵山寺最为年轻的主持,这一张嘴真是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了,更是舌灿如花能把本郡主哄得开心了。”
“如是郡主开心,就是让小僧去死小僧也是甘愿的,”慧明低头,一双狐狸眼万分真情地与司马道福对视,他的话说得就像是在佛祖面前发誓一般郑重,面上的神情亦是虔诚无比。
司马道福似是被他所感动了,主动送上了红唇与他的双唇相接。两人就这般抱做一团狠狠拥吻起来。半晌,和尚才放开了娇喘吁吁眼神迷离的郡主。他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搭在她腋下,眨眼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厢房里间走去。
司马道福亦含笑望着他,任由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眼角眉梢早就媚意横生。
和尚一看她如此情况,顿觉下~身一紧,低身俯到司马道福耳边:“郡主可知,小僧这张嘴不光会说话,更是能伺候得郡主欲~仙~欲~死!”
司马道福闻言,不由得一愣,而就在她这一愣的时间,和尚已经低头钻进了她艳红的裙摆之内。
司马道福就像是受了惊一般,蓦地睁开了双眼。
和尚灵活的舌头很快便钻进了桃源洞中,勾~引出潺潺溪水,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那一点凸起的小豆豆之上,鼻尖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那一点,配合着长长的舌尖在桃源洞里的进出探索,更是惹出了更多的溪水。
司马道福目眩神迷,面色酡红地望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裙子,白嫩的胸脯起伏得更加剧烈,一双手也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褥,她张口蓦地高声吟~哦了一声,双腿一动就要夹起,她裙子底下,和尚的双手却是不让她动作,反是推着她的腿根将她撑得更开了。她拱起身子,将自己愈发送到他的嘴下,身体深处那种酸麻难耐的感觉简直想要将她逼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加快节奏,各种阴谋诡计就要展开了啊!
话说,这肉喜欢不?木呵呵呵,我是邪恶帝,木哈哈哈~~~~
乃们说要不要继续咩?
第47章 灵山寺中(二)
灵山寺中;二;
跟随着小沙弥的脚步,陆子琛带着崔莞穿过了细细长长的回廊;来到了灵山寺的后面。
霏霏的杏花林中早有公子婢女衣袂飘飘欣赏这远近闻名的杏花景色;虽是初春的气候,然而一个个潇洒倜傥的风流人物却早已打起了折扇;穿起了还显单薄的春衣。
陆子琛目光快速地掠过那群在杏花林中穿梭游荡的风流士子;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而过,跟随着引路的小沙弥扭头走向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场地。那场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两排桌案;桌案上置放着一些点心茶水;每张桌案一旁还侍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侍女。
而这两排桌案的上方又横置着一张规格稍大的几案,这明显是主人家也就是司马道福郡主的座位;在这几案之后摆放着几架屏风,丝织的绣屏薄如蝉翼,隐隐绰绰便能看见那绣屏后坐着几多妙龄少女,手执着仕女团扇,透过屏风正大光明地觑着杏林中游戏的士子,不时地交头接耳一番,显是在评价着什么。
此时的主位上不见司马道福,下首的桌案那儿也没有什么人坐着,可见这场宴会还不曾开始。
陆子琛当然不欲特立独行引人注目,待小沙弥走后,他带着崔莞转身亦朝着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走去。
时间没过多久,有一队队的侍女端着精致的餐点,手执玉壶酒杯自杏花林中一处翩翩而来,姿态优雅脚步婀娜地开始在桌子上摆放起来。这是要开宴了,三三两两的士子们见状转头向着设宴之地回转,有游得远了的,亦有小婢童子去寻。
待得大家都差不多坐齐了,那一抹远胜杏花明艳的火红色彩才姗姗来迟。
崔莞看了一眼主位上正招呼大家入席的女子,身段妖娆,五官艳丽,眼角眉梢尽是风情,端的是明丽妩媚之极,她的穿着更是大胆放纵,那露着的大片胸口上肌肤染霞,隐隐约约还有情~事过后所留下的暧昧痕迹,她面色酡红,眼波流转,身子却娇软无力,明显的一副刚承雨露之后的模样。司马道福郡主,原来便是如此。
再看看这郡主身旁被她所介绍的和尚,俊俏多情,身上无有出家人出尘的超脱,反是有种浸入俗世的世故圆滑之感,眉眼细长更有种狡猾如狐的特质,只一眼,崔莞就明白了这刚浇灌滋润完郡主的男人是谁。高贵的郡主和俊俏的和尚,这样的组合还真是说不出的淫~荡。
崔莞复又打量起在座男子的神色,他们看这郡主和这和尚的神色竟是波澜不惊,又或者说习以为常。顿时明白了这个司马道福郡主和这和尚的事情怕是人尽皆知。
陆子琛啜了一口杏花酿,缓缓地咽入喉中,这酒是由这灵山寺和尚所酿,色若杏花般靡艳,闻之犹如置身杏花林中,入口绵软甘甜,却是后劲颇大。每年这灵山寺的和尚采集初开的杏花以秘法窖藏后兑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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