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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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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何种菜品?”少年郎君好奇问道,目中却不以为然。
  他尝过宫廷盛宴,这里不过偏僻小城,怎及得上宫中御厨之技?
  倒是两位男子对视一眼。
  他们早已尝过真正的神仙美味,对那锦食轩倒并不感兴趣。
  店仆回道:“听说以旺火煎炒,香味极为浓郁。每每姜娘子掌勺,街头巷尾满是香味,闻着就饿。”
  “煎炒?”俊朗男子忽惊讶出声,看向身旁男子,“肆之兄,是否觉得耳熟?”
  男子知晓其意,道:“那便去锦食轩。”
  见三人起身,店仆连忙道:“今日锦食轩歇业,郎君还是明日再去为好。”
  少年郎君并不在意,却见两人皆露失望之色,不禁问:“阿耶,陈叔,锦食轩有何妙处?”
  陈川谷暗叹一声,妙处可大了!


第20章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容奚亲手调羹,后置食盒内,携盒至高柏家中。
  他们同居镇上,相距不远,容奚到时,豆腐羹还冒着热气。
  高柏年近知天命,牙口不善,平日只能吃些软糯之物,却无滋无味,而这豆腐羹恰到好处。
  见容奚至,高柏故意端着脸,问:“书读完了?”
  容奚笑,置食盒于案上,答:“已读一遍,然要理解其意,还需一些时日。”
  见高柏面色稍霁,他揭开食盒,“夫子,奚今日来,是为此道菜肴。”
  他端出豆腐羹,只见乳白豆腐与精肉混合,汤羹浓稠,色淡而雅,味咸而香。
  高柏平日喜咸,但因年事已高,不能过于重口,便委屈自己,吃些清淡膳食。
  可豆腐羹为清淡之物,却又不失咸香,豆腐、肉糜皆软糯无比,入口即化,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这是何物?”
  他舀起一口品尝,顿时惊叹问道。
  容奚笑答:“锦食轩新品菜肴,奚见之便觉适合夫子食用,遂带来让夫子品尝。”
  高柏忍不住又喝一口。
  “夫子若觉不错,我每日送来。”
  两人虽非师徒,然高柏维护之心,是容奚从未感受过的来自长辈的关怀。
  前世,父母忙忙碌碌,很少归家。至大魏后,刘氏祖孙敬重于他。
  胡玉林、姜卫平为挚友,尊敬佩服于他。
  唯独高柏,视自己为晚辈,即便误以为自己蠢笨不堪,亦无嫌弃厌恶之态,反而极为呵护。
  如此情谊,容奚感动非常。
  高柏闻言,抬首见其笑容真挚,目光敦和,心中极为熨帖,暗赞其有情有义之品性。
  然面上却道:“羹虽好,却不可贪食。且你孤身在此,无甚进项,锦食轩菜品价高难买,就不必了。”
  容奚笑:“夫子勿忧。此羹不贵,奚可……”
  “不用。”高柏直接拒绝,吹胡子瞪眼,“你好好读书便是,我若想吃,自会去买,哪用得着你?”
  语气不善,却句句为容奚着想。
  容奚笑,“奚听夫子之言。”
  两人畅聊片刻,容奚离宅至县城锦食轩。
  见段长锦后,道:“若有高夫子家仆来买豆腐羹,当价低七成,此事唯独你我二人知晓,莫叫旁人或高夫子家得闻。所减之钱,从我利中扣除便是。”
  高柏虽在镇上学堂教书,濛山县却俱知其名。
  段长锦闻言,顿时摆手道:“大郎实在见外,我对高夫子亦心怀敬重,不说减七成,十成也可。”
  两人互相推辞,段长锦终拗不过容奚,叹声道:“大郎之言,我谨记在心,定不叫旁人知晓。”
  谢过之后,容奚正欲离此去往胡宅。
  不经意间,余光被一人俘获,瞬间顿足。
  陈大郎之容,实在叫人难以忘却,见之便铭记于心。
  他顿足间,恰逢陈大郎目光转至,二人眸光相触,俱愣神片刻,及段长锦询问,容奚方恍然回神。
  他笑答:“忽遇故友。”
  言毕,迈步至窗边,见到陈大郎三人,拱手道:“陈郎君,陈兄。”
  见剩下少年郎面露惊愣之色,虽觉其面善,却未想起,便问:“敢问这位小郎君是?”
  陈川谷见他,简直惊喜至极,顾不得许多,忙起身笑道:“大郎,久不相见,我甚为思念。”
  “容奚?”少年郎君不可置信。
  容奚怎会与阿耶、陈叔相熟?而且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还叫阿耶“陈郎君”?
  陈大郎跪坐窗边,贵气天成,霞姿月韵,只浅淡一笑,便令堂内生辉。
  “你当真不识?”陈大郎眸光携丝锐利。
  陈川谷亦有些困惑。
  他们问过梁司文,传言容奚欲行强迫之事,确有其事。然如今观容大郎,似不识梁司文,当真有些蹊跷。
  见他们神色有异,尤其是少年郎君,眸中羞恼、愤怒、尴尬等轮番上阵,叫容奚心中一凛。
  脑中记忆迅速迸发,画面一闪而逝,乍然与面前少年郎君的脸对上。
  他怔忪片刻,忽歉然行礼道:“某此前多有冒犯,还请小郎君多多海涵。”
  这少年郎君名曰梁司文,正是此书主角之一。
  若无今日之见,容奚早就忘却,自己身处书中世界。原身正因强迫梁司文而受惩罚,被容尚书遣来临溪。
  然,强迫之事并非原身真意。
  他郑重致歉,反倒让梁司文不知所措。陈大郎观容奚前后态度,不似作假,不禁微微蹙眉。
  陈川谷叹声:“大郎与司文或有误解?”
  恰在此时,店仆捧盘而至,因段长锦吩咐,他笑容灿烂道:“掌柜说了,三位郎君既为容郎君之友,便由他做东,惟愿郎君不嫌菜色简陋。”
  陈大郎与陈川谷已见识容奚之技,如今见盘中之物,不觉新奇。
  然梁司文初见,观其色,便已食指大动,再嗅其味,喉结不禁滚动,已不顾容奚在此,得陈大郎允许后,挑箸品尝。
  刚入口,便恍若身处云端。
  昨夜心中不屑,今日却觉,即便宫廷盛宴,亦远不及此。
  锦食轩,当真名副其实。
  被美食俘获的梁小少年,已然忘却什么世家风度,且他本就是从武之人,不拘小节,兀自吃得欢腾。
  “替我们多谢掌柜。”陈川谷对店仆道。
  店仆微笑离去。
  容奚应邀入座,恰与梁司文相对。见小少年心神沉浸美食,颇有几分可爱,思及他日后遭遇,不免生出几分可惜。
  他虽注视少年,然目光清澈,无丝毫狎昵之意,陈川谷放心不少,更觉其中必有误会。
  他暗示陈大郎,陈大郎却兀自品尝菜肴,然入口不过几息,便停箸不动。
  “菜品不合?”陈川谷询问。
  梁司文闻言,亦抬首看向陈大郎。
  “不饿。”陈大郎淡淡回道。
  容奚与他生活十数日,自知其口舌挑剔,见他如此,便道:“既故友重逢,若是陈郎君明日有闲,奚愿于容宅做东,届时还请赏光。”
  他知梁司文身份,乃秦郡王义子。
  能与秦郡王义子同行,且能主事,这位陈大郎的身份,定不可小觑。
  容奚不欲探听旁人隐私,也不在意他人身份。陈大郎有赠玉之恩,他自当回报一二。
  陈大郎闻言,神色稍霁,眼尾含笑,“是我之幸。”
  梁司文茫然更甚,“阿耶?”
  为何明知容奚曾欺辱于他,阿耶与陈叔却待其如此客气有礼?
  他并非有怨,只是好奇而已。
  容奚正执盏品茗,听闻梁司文口中两字,顿时几欲喷出,好在努力控住,却呛得头晕眼花,面色通红。
  从初见起,容大郎一直宽厚有礼,端肃矜持,从未如此失态。
  陈大郎目光微柔,眼中笑意愈浓。
  倒是陈川谷见其可怜,伸手拍其后背,“大郎饮水需谨慎。”
  “多谢陈兄关心。”容奚以帕拭嘴角水渍,回道。
  梁司文也停箸瞧他,见他咳得眼眶通红,几欲沁出泪来,也不知为何,竟抛下先前成见,心软道:“你小心些。”
  主角梁司文果然心善。
  容奚微微一笑,目光极柔,“多谢小郎君。”
  梁司文似有羞恼,轻哼一声,低首吃菜。
  得知陈大郎竟是大名鼎鼎的秦郡王,容奚一时失态之后,心中渐渐平静。
  只是未料,有阎罗之称的秦郡王,竟如此年轻俊美。
  “奚有事在身,不扰陈郎君、陈兄、梁小郎君用膳,奚告辞。”
  他已晓陈大郎身份,便知其私服至濛山县,定有要务在身。
  秦恪冷淡颔首,陈川谷略有不舍,但思及明日可去容宅用膳,心中很是雀跃。
  唯梁司文吃得尽兴。
  容奚离后,店仆又呈一盘菜肴置案。
  不仅秦恪三人,堂中其余食客,亦惊奇不已,纷纷询问新品为何物。
  店仆耐心解释,见到食客惊叹之容,俱心生满足之感。
  豆腐之名,瞬间火爆,于城中广泛传开。
  陈川谷以匙舀之,只见其颤颤巍巍,似要散开,便一口吞下,顿觉嫩滑爽口,连连称赞。
  “鲜!嫩!好吃!”
  梁司文已经说不出话来。
  秦恪只品一口,便再没动箸。
  “你怎么不吃?”陈川谷诧异问道。
  秦恪瞥他一眼,“不饿。”
  明日有容大郎亲自掌勺,他自要留腹慢慢品尝。
  陈川谷、梁司文两人,不知其心中所思,直将一盘豆腐扫荡干净,吃得腹撑难耐。
  回旅舍后,秦恪忽问梁司文:“容大郎为何欺辱于你?”
  陈川谷白眼一翻,这叫什么话?虽说容大郎不似淫邪之徒,但也不能这般询问受害者吧?
  “阿耶,听说他喜爱男色。”梁司文有些脸红。
  他自觉不算美男,生得较为英武,不比小倌柔美之态,不知容大郎为何会强迫自己。
  “在此之前,你二人可有交集?”
  秦恪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相信直觉。
  梁司文思虑片刻,小声道:“并无。”
  虽不排除容奚见色起意,然世上巧合之事,多是人为。
  “回京后,查清此事。”
  秦恪素来冷淡,却忽对这种事上心,梁司文以为他关心自己,心中有些雀跃,不禁露出笑容。
  “嗯!”
  容奚离开锦食轩后,至胡宅,见胡玉林。
  “大郎,你瞧。”
  胡玉林置两物于桌案,并展开图绘。
  案上两物,容奚见之欣喜至极。一为土豆,二为苞米,皆为可口鲜甜的粮食作物!
  “玄石兄,甚好!甚好!”
  难得见他神色激动,胡玉林也不免受其感染,朗声同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雷和营养液~群么~


第21章 
  天公不作美,丑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容奚从梦中惊醒,听屋外雨声缠绵,一时竟再无睡意。
  窗纸又被风雨卷起,扇打在窗棂上,呼呼作响。
  要是有玻璃就好了。他睁着眼睛,再次感叹。
  偏居一隅的容宅,依旧维持着它的安宁。而濛山县城,却在雨夜中,一片哗然。
  掌管法度的曹县尉,突然被人扣押,等待押解进京。当毫无疏漏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再也无法叫嚣。
  秦恪身着玄衣,面容冷峻。
  “你若供出主谋,或可饶你一命。”
  区区一城县尉,根本没有能耐独吞冶铁之法。
  不仅如此,此前他们于容宅躲避,县尉着人挨家挨户搜索,定也是奉主谋之命。
  曹县尉自知大势已去,涕泪横流,“下官实在不知啊!求郡王明察!”
  主谋是谁,其实秦恪心中已有猜测,然手中并无证据。见曹县尉不似说谎,恐主谋隐藏颇深。
  思及此,他不再赘言,只着人好生看押。
  濛山县县尉,一夜之间落马,引得县衙官吏们,俱噤若寒蝉。
  雨一直持续至清晨,见其势头,似一天也下不完。
  秦恪三人依约乘车至容宅。
  三人至,容奚并不知晓,他正在灶房准备食材。
  刘氏祖孙见故人来,俱热情招待,将他们引入正堂,奉茶捧盘。
  秦恪与陈川谷在此待了约莫半月,早已熟识此处。梁司文却好奇观望,见宅屋陈旧,心中暗叹。
  昨日遇容奚,见其余肉清减许多,不似先前胖硕,想来生活定极为清苦。
  自己未曾受伤,容奚却被遣偏僻荒地,仔细想想,他颇有些过意不去。
  正皱眉深思,容奚从灶房行至。
  梁司文抬首看去,容氏大郎面带微笑,双目湛然,身后雨落成帘,映其身影,颇觉气度不俗,翩然美质。
  比之容连,亦不差矣。
  心中陡然一惊。他怎会如此魔怔?容连乃盛京才子,容貌清俊,态如松竹,得美誉无数,容奚怎堪与之相比?
  他连忙低头不再看。
  “陈郎君,陈兄,梁小郎君。”容奚一一行礼。
  三人回礼。
  秦恪掌握杯盏,状似随意道:“先前情势所致,我隐瞒姓名,容小郎君莫怪。”
  未及容奚回应,他眼尾笑意弥漫,声音柔和,“在下秦恪,字肆之。”
  秦恪之名,大魏无人不知。
  容奚一时不知该不该行礼称呼“郡王”,就听他继续道:“你我为友,我虚长几岁,你唤我兄长便可。”
  陈川谷和梁司文俱惊异连连。
  可从没瞧见秦郡王对人如此和蔼可亲的,虽说陈川谷也喜爱容奚,然此事放在秦恪身上,就是令人奇怪。
  容奚顺坡下驴,笑道:“肆之兄。”
  贵客临门,他自当尽心备膳。及申时,食案齐备,碗碟陈列。
  清蒸鲈鱼、蘑菇炖鸡、虾仁豆腐、素炒豆芽、酱焖茄子,搭配白软精米,简直如神仙盛宴。
  梁司文边吃边感叹,这比锦食轩的菜色都要美味得多!怪不得阿耶昨日胃口不佳,原是因容大郎手艺之故。
  客人几近风卷残云,盘中之物悉数入口,犹觉不够。
  容奚见之,心中颇为满足。
  食毕,秦恪三人便要离去,陈川谷执容奚手腕,泪眼汪汪,“下次又不知道何时再见。”
  他正说着,刘子实捧盒而来。
  木盒精致美观,一看就是出自冯山之手。
  “微薄心意。”容奚笑着解释,“此为白糖。”
  “白糖?”梁司文最是好奇,忙打开来瞧,盒中陈列数排白糖,俱用糖衣包裹。
  他掀开糖衣,果真见到莹白清透的白糖!
  “我从未见过白糖,你从何处得来?”梁司文惊喜问道。
  连盛京都没有呢。
  秦恪与陈川谷对视一眼,俱明对方心中所想。
  白糖罕见,定珍贵无比,容大郎能送出这许多,他与白糖必定有所关联。
  容氏大郎越发神秘莫测了。
  “多谢大郎厚赠。”秦恪坦然收下。
  却又问:“我见院中新造石磨,用作何处?”
  石磨上还有些许大豆浆液痕迹,秦恪目锐,早已瞧见。
  按理说,豆腐为新品,民间还未出现豆腐坊,几乎无人知晓豆腐做法,而容宅却有石磨,专门用来研磨大豆。
  如此明显,秦恪不可能猜不出来。
  容奚闻言,坦然笑答:“实不相瞒,奚钟爱钻研美食,豆腐制法,奚曾从奇书所得,闲来无事,便亲自尝试,幸而成真。”
  他语调平和,无丝毫扭捏紧张之态,观之不似作伪。
  “奇书?什么奇书?”梁司文有惑必问。
  像胡、姜二人,虽听闻奇书,却从未询问,秦、陈亦未问及,独梁小少年,心思单纯,倒将容奚问住了。
  容奚怔然片刻,方歉然回道:“时日久远,奚已忘却。”
  秦恪忽轻笑出声,“今日得大郎款待,待回京后,恐食之无味。不知大郎可有回京打算?”
  高大男子立于廊檐之下,灰蒙雨幕更衬其龙章凤姿。其眸深邃静谧,似能窥见心门。
  容奚背上隐生寒意,心中微凛。
  有“阎罗”之称的秦郡王,断不会如表面这般亲和秀致。历经狼烟,杀敌无数,心思深沉,这人比他想象还要莫测。
  “相比盛京繁华,奚更爱田园风光。”
  此乃肺腑之言,他暂时确无回京之念。
  “人各有志。”秦恪深深看他一眼,“大郎留步,告辞。”
  三人踏雨而去,容奚于廊檐之下,目送良久。
  “郎君,风凉,可否回屋?”刘子实见他蹙眉沉思,小声询问。
  “回。”
  若他没猜错,秦恪应已知晓,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有关。不过他也未曾想过多加隐瞒,知晓也好,不知晓也罢,只要未触及大魏律法,他便无惧。
  车上,梁司文捧着糖盒,问秦恪:“阿耶,我能尝尝吗?”
  秦恪面色极淡,微微颔首。他不喜甜食,这些白糖,自然就为梁司文所有。
  “肆之兄,你也认为,白糖、豆腐皆出自容大郎之手吗?”陈川谷笑嘻嘻问道。
  被糖甜了一把的梁司文,惊喜又茫然地抬头:“陈叔,你是说,这些都是容奚做的?”
  “回去便知。”秦恪答道。
  他已遣人暗中调查,胡、姜、段、郑四人身边,总归有人知晓秘密。
  更何况,容大郎似乎也未曾多加掩饰。
  “如果是呢?”陈川谷双眸弯起,又问。
  秦恪甚少对此些事情上心,却唯独于容奚一事上,与往常不同。
  “若是,他或知更多冶铁之法;若不是,这些新物自有源处。”
  他最需要的,便是冶铁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纷争我就不详细写了哈~小可爱们自行脑补(*^▽^*)反正县尉就是被抓起来了(〃'▽'〃)
  还有这本书是架空哒,土豆玉米在历史上,是明朝时从美洲传入中国的。后面我可能还要写一些庄稼作物,有些是明朝传入,有些是清朝传入,小可爱们不要太在意哈~


第22章 
  至县衙,探查容奚之事的健仆恰归。
  见秦恪三人后,健仆将查探之事,悉数禀告。
  “郡王,仆已查明,蜂窝煤球、煤炉、薄釜、白糖、豆腐,皆为容郎君所制。”
  正捧糖盒的梁司文,瞬间睁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呢?
  此次随阿耶出京,途中确实见识良多,然濛山之行,真的让他大开眼界。
  尤其是大变模样的容奚。
  相比于他,秦恪与陈川谷倒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还有呢?”秦恪问道。
  他要知道的,是任何关于容奚的新奇之事。
  健仆脑门冒汗,努力思索片刻,回道:“容郎君数日前,购得几亩田地,雇人用土掩埋秸秆。”
  “这是为何?”梁司文好奇询问。
  他小时生于边关,亦种过地,却从未听闻掩埋秸秆之法。
  “仆亦不知。”
  陈川谷不禁继续问:“除此之外,他还有何趣事?”
  “仆听闻,容郎君似与姜氏娘子交情不浅。”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便将市井流言搬上来,“此前,姜娘子经常出入容宅,前些时日,容郎君亦经常出入姜宅。”
  屋内顿时沉寂无声。
  半晌,梁司文方小声嗫嚅道:“他不是喜爱男色吗?”
  秦恪轻瞥他一眼,对健仆淡道:“你先下去,明日启程回京。”
  健仆离屋后,陈川谷俊脸带笑,“冶铁之法不日将至工部,届时工部又要热闹一番。”
  “总比闲来无事要好。”秦恪面色沉静。
  梁司文小心翼翼问道:“阿耶,若此些新奇事物,皆为容奚所制,缘何我们至濛山,未曾听闻其名?”
  不论提及何物,唯胡氏、姜氏、郑氏、锦食轩扬名,且冶铁之法,亦是以姜氏之名呈报,不见容奚丝毫踪迹。
  实在令人费解。
  秦恪眸中染笑,“今日辞别时,他言喜爱田园之景,应是不愿受人打扰之故。”
  梁司文似懂非懂,正想再问,却听男人道:“回屋早些歇息。”
  似不欲多言。
  他只好怀抱糖盒,同陈川谷并离。
  翌日,濛山县曹县尉被押解入京,百姓俱欢呼雀跃。
  县尉之职,执掌法度,曹县尉却经常滥用私刑。在他手中,冤假错案不知凡几。
  他背有靠山,权势在握,县令也不得不屈居其下。
  如今恶官被治,清吏百姓俱畅快至极。
  秋雨初歇,寒风微凉。
  自此前胡玉林寻得土豆与苞米后,依容奚嘱托,开始大肆收购两类作物。
  濛山虽偏远,然行商不少。一些行商手中当真有此物,便尽数卖给胡玉林。
  如今胡氏煤石与煤炉,已广传青州地域。胡玉林稍有动静,便引得城中猜疑。
  富户商贾们,不识土豆苞米,但见他购买,遂也多少买上些许,却只能抛掷家中,不知作何用处。
  有胡玉林帮忙,容奚得诸多土豆苞米,俱藏地窖之中。
  枫红菊灿,霜白欺地。
  容连从盛京乘车至,于容宅前停歇。
  书童洗砚身背细软,扶容连下车。二人见宅门紧闭,不由互视一眼。
  洗砚上前敲门。
  须臾,破旧宅门吱呀开启,门内探出一老者面容。
  “你们是何人?”
  “敢问老丈,此处是否为容氏祖宅?”容连礼貌问道。
  刘和仔细打量他一眼,见他容貌清俊,质如松竹,想必并非歹人,遂颔首道:“正是。小郎君有何事?”
  洗砚替容连回道:“郎君乃盛京容府二公子,大郎君可在?”
  刘和听闻,见容连与记忆中郎主确有相似之貌,遂引二人进宅,回道:“大郎君去镇上未归。”
  话音刚落,宅外语声传来。
  容连回身望去,见一人踏入宅门,面带微笑,神色悠然,行路时,风姿翩翩,映衬绚烂暮霞,光芒尽绽。
  “阿兄?”他惊讶出声。
  不过数月未见,阿兄转变之巨,令他不知所措。
  刘氏祖孙与容奚朝夕相处,自然无从感受容奚之变,姜、胡等人亦是如此。
  然容连记忆中,容奚以往形貌极为深刻,如今乍一相见,心中唯余不可思议。
  容奚缓步行来,距其半人处驻足。
  “二弟。”
  书中另一主角,竟突兀出现在眼前。
  两人互视几息,容奚先回神,吩咐身后刘子实:“去替二郎君卸行李。”
  刘子实应声出宅,从车内搬运箱奁。
  容连看一眼洗砚,洗砚会意,跑去同刘子实一起。
  宅中多人,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见到容连,容奚方想起,书中有写,容氏嫡长子不幸落水身亡后,容氏二郎君以安静无扰为由,回临溪祖宅居住近一载。
  至次年乡试,方回京。
  “刘翁,替二郎君收拾厢房。”容奚吩咐之后,携容连至正堂。
  “二弟怎会来此?”虽心知肚明,容奚还是问道。
  面前之人消瘦许多,容貌已现清俊轮廓,容连心中感叹,道:“盛京多烦扰。弟至此,是为安心读书。数月不见,阿兄清减甚多。”
  容奚记得原书内容,知晓容连品性。
  身为主角之一,他看似清高自傲,心胸却不狭隘。容氏子中,他最为出色,亦是待原身最为真心之人。
  他心有宏愿,内具才华,后位极人臣。然仕途虽顺,情场却坎坷至极。
  一人思虑顾忌过甚,一人所想太过天真,整本书就是一出虐恋大戏。
  最难跨越的障碍,当属两人俱为男子。
  “阿兄?”容连见他出神发呆,不禁唤道。
  容奚回神,倏然笑言:“二弟安心读书,我定不会打扰你。”
  想必容连远离盛京,亦是为了逃避心中情思。
  着实有些可怜。
  容奚心中暗叹,两人皆为佳郎,虽死时同穴,然生前未曾同寝,实在叫人心疼。
  他眸光莫名,容连不免后背生寒,面色端严道:“阿兄,你当与我一同读书。”
  不,他不要。
  “二弟舟车劳顿,定身疲体乏,刘翁应已收拾完毕,我领你去,稍作歇息。”容奚试图转移话题。
  容连心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遂不再赘言,随他同至厢房。
  房内布置整洁,器具齐全,且均为新品。
  容连心中暗惊。他知祖宅无甚进项,那日给予阿兄之钱,只可保米粮之用。
  宅中何来余钱定制新器?
  因初来乍到,他未莽撞询问,只暗藏于心。
  将容连安置妥帖后,容奚至书房,伏案书写。
  及晡时,饭食置案。因今日容奚无暇,只能刘和掌勺。不过咸饼、汤羹,实在有些寒碜。
  容连观之,心中有愧。
  当日,阿兄欺负梁弟,他亦怒火中烧,阿耶怒遣阿兄至临溪,他未曾劝阻。
  如今思及,阿兄清苦度日,他们却在盛京锦衣玉食,实在不该。
  “阿兄,家中米粮是否短缺?我带了些钱帛,若是……”
  “二弟,”容奚打断他,“你之钱帛,当用于笔墨纸砚,家中事务,自有为兄。”
  容连闻言,不再启口,然心中却下定决心,要承担家中事务。
  翌日清晨,容奚与刘子实早起,于院内锻炼身体。
  容连主仆,奔波而来,身体倦怠,尚未清醒。至金轮高升,方迷蒙起身。
  见容奚三人俱神采奕奕,等候他们共进朝食,二人俱面露惭色。
  朝食乃容奚亲手烹调,瘦肉粥鲜香软糯,葱油饼酥脆爽口,容连主仆即便足够矜持,也忍不住比平时多食三分。
  朝食毕,容连以为昨日之言,触及容奚自尊,故早膳才如此丰盛美味。
  他见容奚欲出宅,问:“阿兄是去县城?能否携我一同?”
  容奚闻言,见宅外车马停歇,遂应。
  原身被赶至临溪,家仆驾车送他于祖宅,便返程归去。容连主仆则是自己驾车而来,这车便没返盛京,留下正好可用。
  二人携双仆,驾车至城中。
  容连欲购米粮及纸墨,容奚欲寻胡玉林,两人分开行事。
  至胡宅,胡玉林热情招待。
  “大郎甚少出宅,今日难得前来,不妨唤上守原,咱们同聚锦食轩。”
  思及容连,容奚摇首道:“家中二弟昨日至,我不便久留。”
  “无碍,我遣仆去请,既是大郎亲弟,我自当做东。”胡玉林狭目弯起,就要挥袖吩咐家仆。
  容奚无奈,“不必,他亦在城中。”
  “那甚好,届时同往段兄处。”
  话已至此,容奚推拒无用,只好转移话题,道:“我今日来,是想请兄助我一事。”
  提及正事,胡玉林肃容道:“大郎但说无妨。”
  “玄石兄见多识广,可知濛山有无技艺精湛的窑工?”他见胡玉林神色惊异,遂解释道,“我欲烧制新器,需窑炉及窑工相助。”
  胡玉林被他口中“新器”吸引,虽好奇,却未问,只道:“此事交予我,定为大郎办妥。”
  容奚笑,于袖取纸,递与胡玉林,“纸上所写,为烧制新器之原料,奚欲购之,不知何处可买?”
  “石英砂,碱,石灰石……”胡玉林览毕,唇角微扬,“大郎心思,着实难猜。若我帮你购得此些原料,大郎可否告知,新器到底为何?”
  容奚知他又窥得商机,不欲瞒他,“玻璃。”
  胡玉林眉心一蹙,“我只听闻琉璃,琉璃为稀罕之物,玻璃是何物?莫非比琉璃还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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