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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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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些太医们下的药,淳于越留下的药应该更安全妥当些。

凤婧衣吃力地咽了下去,满口都是苦涩的药味,不一会儿功夫疼痛更加凶猛地袭来,“啊……啊……”

“用力!”

“用力!”

……

几个稳婆大声叫道。

凤婧衣咬着牙使劲,听到有人道,“再用力,看到头了,看到孩子的头了……”

痛苦中,却还是忍不住地心生喜悦。

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要出生了……

“快要出来了,再用力!再用力!”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而后咬紧牙关使力……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惊喜地叫道。

随之,婴儿的嘀哭声响起,她无力地倒了下去,可是腹部却仍旧疼痛不止。

“是个小少爷……”一个稳婆正说着。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没有出来!”另一个接生稳婆惊叫道。

凤婧衣挣扎着抬起头,有些听不真切话,有气无力的出声,“什么,你说什么……”

“是双生子,还有一个还没出来,公主再加把劲。”稳婆道。

凤婧衣苍白沾血的唇抖出一抹笑意,强自呼吸提气,继续挣扎用力。

“参片,快拿参片来!”沁芳催促道。

宫人将参片拿到床前,让她含在了嘴里,给她补气之用。

可是,第一个孩子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这会儿任凭她怎么使劲,剩下的那一个也是不肯出来……

“催产药,还有没有催产药!”太医望向沁芳问道。

“这东西,一颗都把人疼成那样了,怎么还能再用。”沁芳望了望快要精皮力尽的人,心疼地泣声道。

凤婧衣一把抓住泣芳的手,嘶哑着声音道,“给我……”

如果不用药,她想她怕是真的没有力气撑到生下这一个了。

她从没想过会是双生子,这一刻只觉他定是上天赐予的惊喜,她要他,她要生下他……

泣芳咬了咬唇,颤抖地拿起仅剩的一粒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眼中的泪瞬间决了堤。

这样拼了命地生下这两个孩子,真的值得吗?

催产药一下肚,立即吸引剧烈的宫缩,像是无数的刀刃凌迟着身上的每一寸,四肢百骸都是痛,她真正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扑天盖地的只有痛,她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孩子就要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话无数次地在她脑海里重复,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产房,所有方才松了口气。

她无力地倒了下去,隐约听到稳婆在说,“又是一个小少爷呢。”

一下来了两个,还真是让她猝不及防的惊喜。

“孩子……”她虚弱地出声道。

沁芳吩咐了太医诊脉,等着稳婆把孩子抱过来,接过先出生的一个一起抱到床前道,“主子,是双生子,这个是先出生的哥哥,四斤七两重,那一个是弟弟,是个小胖子,五斤八两重呢。”

凤婧衣虚弱地笑了笑,看着抱在床前的小兄弟两个,两个都好小好小,通体红红的皱皱的,头上的胎发稀疏,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哥哥瘦瘦小小的,不哭不闹地在襁褓里,弟弟却扯着嗓门哭得响亮,想来在肚子里一直调皮闹腾的也是这个家伙。

“这哥哥瞧着倒是像主子多些,这弟弟……”沁芳话到了嘴边,她连忙止了声。

弟弟那鼻子嘴巴,真真像极了大夏皇帝,若再长大些了,真会是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凤婧衣知道她是要说什么,并没有出言责怪,只是温柔地瞧着两个小家伙,爱怜却又心疼。

“主子,可想好给他们娶什么名字了?”沁芳笑着问道。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电闪雷鸣的窗口,沉默了半晌道,“他们在这样的雷雨夜出生,哥哥就叫惊雨,弟弟就叫惊雷吧。”

她曾想过用夏候彻曾经娶过的名字,可是孩子一旦大了,传扬出去,又岂会不惹他生疑。

“惊雨,惊雷,这一个哭得这么响亮,叫惊雷可不是叫对了。”沁芳瞧了瞧稳婆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道。

凤婧衣伸手抚了抚沁芳抱着的惊雨,心疼地道,“你是哥哥,怎么能比弟弟还瘦弱?”

娘亲对不起你们,不能让你们的父亲来看你们,不过就算他不在你们身边,也会是个非常会疼爱你们的父亲。

她相信,夏候彻会是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可是她的孩子却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疼爱。

“放心吧,只要主子好生养着,将来铁定比那小胖子还壮实。”沁芳笑语说着,低头冲着惊雷道,“是不是你在你娘亲肚子里尽抢你哥哥吃的了?”

凤婧衣虚弱地笑了笑,看到两个孩子都平安出生了,一颗心也落了地了。

沁芳将孩子递给稳婆,说道,“带到奶娘那里,好生照应着。”

“是。”稳婆将孩子抱了出去。

“主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天都快亮了,你也好好睡一觉吧,孩子我们会照应好的。”沁芳跪在床边轻声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缓缓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沁芳让两名太医留在房中照应诊脉,和宫人一起收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床上,叮嘱道,“你们在这里好生照应着,我去给主子准备些吃的。”

“是。”宫人和太医应了声。

沁芳掀开帷帐出去,听到惊雷还在哭便赶了过去,见奶娘怎么哄小家伙还是不肯收声。

“小家伙,亏得你娘那么辛苦把你生下来,这会儿哭这么响,都不让你娘安稳睡一会儿吗?”

奶娘继续哄着,大约是饿了,奶娘喂着奶便渐渐止了声音。

沁芳不放心地看了看瘦小的哥哥,这孩子出来也不怎么哭闹,可是比起那小胖子实在有些瘦弱,放心不下还是叫了太医过来看了看,才放心去准备早膳。

凤景从外面进来,瞧见她问道,“皇姐怎么样了?”

沁芳欠身行了礼,回话道,“母子平安,主子这会儿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我进去看看。”凤景说着,也顾不得沁芳劝阻产房秽气便冲了进去。

内殿一片安静,只有外面的雨声雷声传来,床上入睡的人显得格外疲惫,眉眼间却洋着难言的笑意。

凤景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接过宫人的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目光却沉黯如深海,让人难测心思。

他坐了许久,随即起了身去了安置孩子的偏殿。

“皇上。”两个奶娘行礼,低声道。

“孩子呢?”凤景问道。

“在里面呢,刚哄着睡下。”

凤景眉目微沉,举步进了内室,放在床上的两个孩子已经在襁褓里睡着了,两个小家伙睡得很香甜,丝毫没有发现站在床前的人。

“夏候彻,这就是你的孩子。”

窗外电闪雷鸣,一瞬的白光照亮屋内,映得站在床前的人眼前沉黯冰冷得骇人。

半晌,他头也不回地出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他身后的侍卫,上前垂首回道,“回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凤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床上两个睡得香甜的婴儿,一步一步逼近床边,伸手摸了孩子稚嫩的小脸,喃喃道,“你们为什么要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流着大夏人的血?”

小家伙似是感到不舒服,歪了歪头避开了触摸他的手,继续睡去。

凤景收回手,恨恨地咬了咬牙,道,“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们的父亲,怪只怪你们成了他的孩子。”

说罢,转身将心一模,沉声道,“把孩子抱走。”

边上站着的两个奶娘愣了愣,一人上前出声道,“皇上,这……”

虽然进宫之前答应好了的,可是那边屋里人刚刚才拼了性命将孩子生下来,她们这会儿却要把孩子给带走,岂不是造孽吗?

“你们不愿意,还有别人,不想活着出宫了吗?”凤景冷厉的眼锋一扫,震得两人一个哆嗦。

两个奶娘相互望了望,上前小心地将孩子抱了起来。

“走吧。”凤景说罢,先行举步出了门。

两个奶娘低着头抱着孩子跟了出去。

沁芳刚从厨房交待好事情过来,远远看到有人抱着孩子,快步跑近道,“这大雨天的,你们把孩子抱出来干什么……”

凤景侧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走。”

说罢,便有侍卫打开了伞给他和两个抱孩子的奶娘撑着。

沁芳愣愣地望了望他,一想到凤婧衣被诊出有孕之时凤景所说的话,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皇上!”她冲上去,挡在前面,也顾不得暴雨淋身。

“让开。”凤景冷声喝道。

“皇上,这是主子刚刚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你不能带走!”

这时候带走了孩子,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凤景说着,冷声下令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皇上!”沁芳挣脱侍卫拖拉,泣不成声地乞求道,“他们是主子怀胎十月的亲骨肉,也是你的亲侄儿,你怎么下得了手?”

“可他们也是夏候彻的孽种!”凤景冷然道。

皇姐没了这两个孩子,以后她还会有萧大哥的孩子,他没有亲手杀了他们已是仁慈,至于以后他们是死是活,便看他们的命数了。

只是,他绝对不能让他们留在皇姐身边。

“皇上,这么多年,主子便是再苦再难又何曾抛下你不顾,如今你这般拆散她和孩子,你何以忍心,你何以忍心啊!”沁芳哭着叫道。

从前的善良仁义的小主子,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变成了这样冷心冷血的人。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他是主子的亲弟弟,这些年她一再疼爱保护的亲弟弟,这不是往她心上扎刀子吗?

凤景拧了拧眉,回头望了望飞凤阁,还是横下心下令道,“走!”

沁芳见劝不下,一咬牙便冲上去要把孩子抢回去,可是还没近到孩子身前便被侍卫给拖开按在了泥水地里,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被凤景一行人带出飞凤阁,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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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相思一寸殇17

虽已是天明,天空却仍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倾盆大雨中。

沁芳被两名侍卫按着跪在雨里,眼睛死死地望着凤景离开的方向,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而还是雨水,飞凤阁的宫人站在宫殿外,却又不由冒然上前。

这南唐宫中上下能作主的只有皇上和长公主,只是长公主沉睡未醒,宫里上下还能谁能拦得住圣驾。

两名侍卫确定凤景已经走远了,方才松开了她离开飞凤阁。

沁芳跪在雨中嚎啕大哭,为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更为飞凤阁内的那个人泶。

苍天何其无情,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夏三年,回来却又要受这样的折磨,而这折磨她的人,还是她曾一再信任爱护的亲人。

“沁芳姑姑……”有宫人见侍卫走开,连忙打着伞过来替她遮了雨。

“沁芳姑姑,现在怎么办?”有人慌乱地问道锃。

沁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地上爬起来往飞凤阁里跑,她不想去惊醒里面的人来面对这样的残忍,可是现在整个南唐除了她自己,没有谁能救得了那两个孩子。

凤婧衣疲惫不堪,睡得正沉却隐隐约约听到沁芳在床边哭着叫她,无力地掀了掀眼帘看到她一身湿淋淋地跪在床前。

“怎么了?”她开口,声音嘶哑而无力。

沁芳咬着唇,不敢去看她,却又不得不告诉已经发生的一切。

“奴婢没用,孩子……孩子被皇上给带走了。”

这个时候,但凡还有人能拦下凤景救下孩子,她也不愿把这样的事告诉她,可是再晚了,这孩子怕是就真的再也救不回来了。

凤婧衣满脸惊骇地看着一边哭一边说话的人,唯恐自己听得不真切,伸手一把抓住她问道,“你说什么,孩子怎么了?”

“皇上把孩子带走了,奴婢没拦下他。”沁芳泣不成声说道。

“凤景?是凤景……”凤婧衣蓦然想到之前因为夏候彻而跟她争执的凤景,以及发现有孕之时坚持要她打掉这个孩子的凤景,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寸寸冰凉了下去。

她连忙用力支起身,一掀被子准备下床,可是刚刚难产生下两个孩子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脚一落地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主子!”

“公主!”

沁芳和宫人扶住她,惊声唤道。

她强自提起几分精神,嘶哑着声音道,“快点,扶我过去。”

他之所以由着她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是因为淳于越那番叮嘱怕伤及了她,如今两个孩子出世了,他当真是容不下他们啊。

可是,那是她十月怀胎的骨肉刚刚落了地,她怎么能不要他们。

“现在外面正下着大雨,公主刚刚生产完,这样出去会有危险的。”有宫人担忧地劝道。

“快点,快!”凤婧衣说着,连鞋都没顾上穿,扶着沁芳的手便要往外走。

沁芳扶着她,泪止不住地流,吩咐宫人道,“给公主把鞋穿上,斗蓬,把防雨的斗蓬拿过来。”

宫人急急给她套上了鞋子,罩上了斗蓬,便帮忙扶着她朝外走。

可是刚刚生产完毕,她身上又哪里有什么力气,几乎都是靠着沁芳和宫人架着走,还好有灵性的宫人让人抬了软轿过来。

几人将她扶上去坐着,凤婧衣拉着沁芳道,“叫上况青。”

如今,墨嫣她们都不在金陵,青湮她们也不在,宫中除了萧昱留下保护她的况青,都是凤景的人了。

那些人,既接了他旨意,又岂会听命于她。

沁芳让人去向况青传话,立即让人抬起了软轿,一边跟着打着伞,一边问道,“主子,我们去哪里找?”

“勤政殿。”凤婧衣道。

大雨漂泼,虽然沁芳尽力给她打着伞,但衣衫很快就已经湿透了,她咬紧牙关强自提着精神估算着凤景把孩子带走会干什么,自己能追回的把握又有多大。

这个时辰快到早朝了,他一定会去那里。

孩子是他让人带走的,现在除了他,她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们。

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雨,他们才刚出生,若是淋着了,吹着了,该有多冷?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揪痛得滴血。

“快点,再快点!”沁芳催着抬轿的人道。

因为赶得急,软轿颠簸得她全身都疼,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去走,只能咬紧牙关忍着,期望着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如果追不回孩子,他们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她不敢去想。

可是,为什么要是凤景?

为什么要害她孩子的人是凤景?

若是别人,她会早有防范,可那是她的亲弟弟,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唯一亲人,即便他之前因为夏候彻的事与她置气,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趁着她刚刚生产完毕,对两个初生的婴儿下手。

“主子,皇上,皇上在前面。”沁芳惊声叫道,说着连忙让抬轿的人落了轿。

凤婧衣扶着她的手,一起身脚一软便险些跪到了泥水里,好在沁芳和宫人及时扶住了她。

“扶我过去!”

与其说是扶过去的,倒不如是说两人架着她拖着过去的。

“皇姐?!”凤景带着人刚从宫门进来,看到堵住去路的人不由愣了愣。

凤婧衣惨白着一张脸,扶着沁芳和宫人的手臂才勉强站稳,“孩子呢?你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皇姐,你刚刚生产完,这外面这么大的风雨,你这样出来会生病的,先回宫里休息吧。”凤景上前,想要扶她回宫去。

凤婧衣一向沉静的眼睛现出锐光,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整个人都在不住地哆嗦,“我问你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带去哪里了?”

“皇姐,我送你回宫!”凤景避而不答。

凤婧衣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弟弟,冷漠得让她有些害怕。

她一把甩开了凤景扶着她的手,踉跄地扑上前揪住她的衣襟,目光沉冷而迫人,“把孩子还给我,你把孩子还给我!”

凤景伸手握住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她的手冰凉得刺骨。

“孩子已经送走了。”

凤婧衣怔怔地望着他,眼中瞬间涌出泪,张着嘴吸了吸气才有了几分力气,“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才刚刚出生,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们下手?”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凤景,却面色冷漠地说道,“他是夏候彻的孩子,他身上流着大夏人的血,我不能让他们留在宫里,留在你身边,就算不为我,你也该为萧大哥想想,你想让他一辈子帮你养着夏候彻的孩子吗?”

“你到底是容不下他们。”凤婧衣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他们是夏候彻的孩子,可他们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你既容不下他们,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带他们走,现在就走,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碍你的眼,够了吗?”

那是十个月来与她血肉相联的生命,让她如何能弃之不顾?

“皇姐,我知道你一时是舍不下,但将来你总还会有孩子的,至于他们……你就当从来没有生下过他们。”凤景道。

“从来没有过他们?”凤婧衣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沉黯冷漠的眼睛,目光灼灼而逼人,“他们昨天还在我的肚子,他们刚刚从我身上掉下来不到两个时辰,你让我当从来没有过他们?”

她刚刚才生下他们,刚刚还看到过他们,还摸过他们小小软软的身子,现在让她怎么当作从来没有过他们?

凤景看着她面色苍白失血,整个人身上都湿淋淋地,披头散发地站在雨中,一时有些心生不忍,可是孩子已经送走了,断不会再带回来。

“小景,阿姐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她泪流满面地望着他,颤抖而嘶哑地乞求道,“把他们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凤景望着她,目光惊骇而沉痛,颤声道,“阿姐,你在求我?你为了夏候彻的孽种……在求我?”

她那个绝世风华,傲视天下的阿姐,竟然为了夏候彻的孩子如此乞求他。

“他们只是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大人的恩怨怎么也不该算到他们头上,我要他们,这辈子我要定了他们,如若今日我找不回他们,抑或者他们因为你有任何三长两短。”她咬了咬牙,哽咽而掷地有声地道,“我不会原谅你,这一辈子都不会。”

她想,他既打定了主意,看来是不会轻易把孩子还给她了。

这会应该刚刚出宫,她带人出宫去追,应该还能在金陵城把他们找出来。

“我们走!”凤婧衣扶着沁芳的手,准备上轿出宫去。

凤景背对着他,缓缓地抬起手,朝镇守宫门的侍卫下令道,“封锁宫门,不得放飞凤阁任何一个人出去。”

那两个孩子若是在他身边,她这一生只要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大夏皇帝,这辈子都会与他牵绊不清。

凤婧衣看着被侍卫堵得水泄不通的宫门,缓缓转头望向下令的人,“凤景,你这是……要把我软禁在宫里?”

凤景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出声道,“皇姐,你是我的皇姐,你是南唐的长公主,更是北汉的太子妃,与大夏之间的一切,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这样……对谁都好。”

没有了那两个孩子,对南唐,对她,对萧大哥都是好事,她自己舍不下,萧大哥心疼她下不了手,那就由他来了断。

“我不是的皇姐,我的弟弟他仁慈善良,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他不是你这个样子。”凤婧衣说着,眼底的泪夺眶而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冷漠而可怕。

突然之间,她也不明白自己回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背弃那个人,甚至背弃自己的心,她不敢再回想过去,也不敢再想那个人,她只是想要留下那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平安安长大。

可是,连这仅有的心愿,也都成了奢望。

“主子!”沁芳看着她,担忧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的手往宫门处走,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凤景道,“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他们,你若容不得,尽管把我诛杀在此。”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刚刚生产完身下还留着血水,沿着腿染红了她的裙衫,走过的雨水都留下一滩血红晕染开来。

她逼近宫门,侍卫们持着刀没有圣命,却又不敢冒然伤人。

一来,这到底是南唐长公主,比之南唐皇帝,以往的这个女子更有手段心计。

二来,她如今已经是北汉太子妃,后面还跟着保护的北汉侍卫,真动起手来势必酿成大祸。

凤景紧紧咬着牙,听到雨中一行人远去的脚步声,终究没有出声下令。

现在孩子已经送出去了,偌大个金陵城,她没那么容易找到,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带出金陵城了,如今没有隐月楼的人在,她想要找到根本不可能的。

“皇上,早朝时间到了。”远远候着的太监上前提醒道。

凤景扭头望了望雨中的宫门,道,“让人赶着马车出宫跟着,若是长公主撑不住了,就送回宫。”

凤婧衣一行人出了宫,一边走一边便问道,“抱走孩子的两个奶娘,是凤景叫进宫里的那两个,这些日在飞凤阁可从哪里口中听说到什么?”

“听口音,应该是金陵人士。”沁芳道。

凤婧衣眼前阵阵发黑,咬牙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几分,“那日,我偶尔听到她说起什么,城中李氏商铺的孩子也是她去做的奶娘,你让人去李家打听,应该知道她住哪里的。”

“好,我让宫人带着况将军他们过去。”沁芳说道。

李家也是金陵的大富之家,随便上门只怕没那么容易问出话来,非常时候,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凤婧衣点了点头,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沁芳吩咐了人去打听,回到软轿边接过伞打着,道,“安全起见,还是封了城查找好点。”

凤婧衣疲惫地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低哑无力,“我已经没有当年摄政的权力了,便是传了话也是不顶用的,只有先找到那两个奶娘,才知道孩子的下落。”

说完这番话,她不由有些喘息不及。

“主子,我们这样茫目的找也不是办法,你先找个地方避雨等消息,我让其它人挨家挨户找去,要不孩子还没找到,你自己怕是撑不住了。”沁芳看着她面色惨白得吓人,不由担心不已。

她刚刚生产完,这个时候本该静养的,如今却要冒雨寻子,实在是造孽啊。

凤婧衣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沁芳连忙让人到就近的客栈停下,打着伞将人扶进了客殿堂内,“快倒热水过来。”

客栈掌柜一见,都是宫中的服饰一下有些吓得愣了。

沁芳接过人倒来的热水,放到凤婧衣手里,“主子,你先喝了暖暖身子。”

说罢,回头吩咐了随行的宫人到附近打听消息,只留了一个人在这里跟着她在这里伺候着。

凤婧衣捧着热茶,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地发抖,只觉得全世界都变成了冰窖一般寒彻刺骨……

这一刻,她有些疯狂地想念那个人,如果他在的话,她的孩子绝对不会受这样的苦。

——

皇桑,你个作孽的,以前虐人家。

现在好了吧,你儿子们被人虐了。

☆、一寸相思一寸殇18

黎明的天空,因积压的乌云显得阴沉沉的。

孙平在快到早朝之前的一个时辰醒来,打点一切东西准备前去伺候圣驾早朝,刚出门便有宫人过来回报道,“孙总管,昨夜皇上又在书房里睡着了,奴才悄悄进去看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皇上最近时常在大书房批折子处理政事,有时候累得极了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自上官皇后废弃之后,君心难测,喜怒无常,他们便是看到了也不敢不要命去相劝。

孙平叹了叹气,自先前方湛被召回京,在书房说起南唐长公主已有孕在身,那人就愈发消沉了,他没再去让人打探过任何关于南唐那边的消息。

算算日子,如今那南唐长公主只怕已经生下孩子了泶。

皇上便是再挂念不下,终究那人的心不在这里,怎么留也是留不下的。

只是,如今再看着这空落无主的六宫,实在是让人难过。

一行人到了书房外,孙平进去瞧了瞧人还睡着,便没有上前去叫醒,只是带着人在外面静静候着锃。

雷声隆隆,狂风大作,孙平望了望天色,道,“看样子,怕是要下暴雨了。”

盛京已经快入冬了,这若是下雨,势必更冷了。

书房内,烛火已经燃尽,显得昏暗朦胧。

龙案后,一身玄色龙纹朝服的人一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如剑的眉宇没有紧紧蹙着,却隐隐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梦中,一切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有离别,没有痛心失望,她一直都还在他的身边。

只是,窗外一声惊雷炸响,震碎了他梦中美好的画面。

夏候彻敛目叹息,她怎么会还在呢,她已经做了北汉的太子妃,他们的孩子……都该出生了?

而他,却该死的还忘不了她。

半晌,他缓缓掀开眼帘,却莫名看到昏暗的光线内,她站在书案前。

他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想要看清楚,那影子却转身往外边去了。

他快步绕过龙案一路追寻而出,那影子却消失在了书房正门的光线里,他风一般地冲出书房,跑下玉阶……

可是,环顾四周,触目所及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扑面而来的狂风不停的肆虐……

雷声震耳欲聋,暴雨倾盆而至,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秋雨打在身上,整个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她走了,早就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皇上!”

孙平连忙从宫人手里拿过了伞,手慌脚乱地打开了跑过去,给他撑着伞挡起雨,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

“皇上,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出来了?”

他本是带着人过来叫他早朝的,哪知道刚走到门口,他就从里面一阵风似地跑了出来。

夏候彻没有说话,望了望暴雨笼罩的天地,默然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孙平见他不说话,到了门口收了伞,道,“皇上看起来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不必。”夏侯彻淡淡道。

只是莫名有些心神不宁,总觉是有什么事,却又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早朝时辰快到了,奴才去让人取换的朝服过来。”孙平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坐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都还滴着水。

孙平很快拿着朝服和驱寒的药汤过来,“皇上,先把湿衣服换了,喝了这驱寒的药汤再上朝,以免一会儿受了寒病了。”

自那回从玉霞关回来,重伤养了近半年才好起来,体质一时之间自然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强健。

夏候彻自己去换上了朝服,并未顾得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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