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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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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在这个人面前,她从来不会说谎。

不过,当时夏候彻会去救她,确实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凤婧衣痛苦地敛目,呼吸阵阵颤抖,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地走着,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走到了彭城军营的牢房附近,于是鬼使神差地朝着当年自己被关过的那间牢房走去,她当年放火烧过的痕迹都还在。

她扶着牢门,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牢房里面,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恍惚又看到了那个一身黑羽氅坐在那里面的人。

一切,清晰如昨日,却又恍然如隔世。

那个时候,他们谁又能料到,初次相遇的他们会纠缠三年,走到今天的地步。

“你也不用愧疚,凤景已经让人送了粮草到玉霞关,暂时也会不趁人之危进攻,算是还他出手救你的恩情。”青湮站在她背后说道。

当然,她看得出,她并不是愧疚,而是深深地痛心,因为心底那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凤婧衣闻言回过神来,转身望向青湮道,“你能不能悄悄去一趟玉霞关,看能否从前去问诊的大夫口中知道病情,然后从淳于越那里拿些伤药过去。”

她不想他死,起码……不想他是为她而死。

“好。”青湮没有多问什么,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凤婧衣笑了笑,道,“谢谢。”

之后,虽然是进攻玉霞关的对付大夏的大好时机,南唐军队却始终没有出兵。

直到半个月后,潜伏在玉霞关外的探子,快马回来禀报道,“皇上,玉霞关的大夏兵马撤兵了。”

“撤兵?”凤景和帐内将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凤婧衣原本坐在一边旁听,听到消息心不由一颤,连忙追问道,“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们特地还进关去看了,大夏的兵马昨天一夜之间一人不留地都从玉霞关撤离了。”探子坦然禀报道。

“大夏会那么好心,把白玉关拱手让给咱们,会不会设了什么埋伏?”一名将领出声道。

为了玉霞关,大夏与南唐交战数次,如今他们还没有出兵,大夏怎么就自己撤兵把玉霞关白白让给了他们。

凤景沉默地想了想,望向她问道,“皇姐,你怎么看?”

“带兵入关去吧。”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没有什么埋伏,没有什么阴谋,只是那个人履行了他们之间的那个赌约。

如果她回到南唐,大夏便从玉霞关撤兵,他说到做到了。

即便,她是以那样的方式回到了南唐,并不是真正地赢了他。

☆、一寸相思一寸殇2

大夏军队撤离玉霞关的举动,让南唐军中上下都甚是不解,自古以来没有谁会无缘不无故放弃已经占领的城池。

当然,凤婧衣也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自己与夏候彻之间的那个赌约。

凤景带兵进驻玉霞关,原本心中还担心城中有埋伏,或者是大夏皇帝设了什么圈套,可是入城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却再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大夏人,这才放心放南唐的兵马驻守下来禾。

萧昱带着凤景去巡查玉霞关靠近大夏一方的关口,教他布兵防守的策略,凤景虽然聪明,但在带兵打仗的经验并不多,所以许多安排自己定下之后都会先问过他,才真正下令妲。

凤婧衣一人最后入城,站在城门处看着南唐的士兵正在清除城下的铁钎阵,夏候彻坠落的地方数根铁钎压断了,隐约还可以看到一片被鲜血沁过的泥土。

她举步走了过去缓缓蹲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抚上那片沁过血的泥土,原本死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的,可是她一心想逃开的人却代替他坠落在了这里。

而她,就在那个时候离开了他。

半晌,她起身进了城,独自一人上了城墙之上,那一天从这里走上去,发生的一幕幕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知道他恨她,恨她不肯爱他。

他将一生中最珍贵的心意的都给了她,可她却将这份心意无情地碾得粉碎了。

青湮寻到城墙之上,看到孤身迎风而立的人,不由上前道,“我可以去一趟盛京,打探消息回来。”

她没有说,可她看得出来,她很担心那个人的生死。

她之前来这里打探过,前去诊治的大夫说是一直伤重昏迷,恐有性命之危,她也从淳于越那里拿了药交给大夫,至于后来怎么样,她再没有打探到消息。

如今,大夏的军队撤离玉霞关,她就更加无从知晓了。

凤婧衣闻言侧头望了望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路是我自己选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回头念念不舍,不必再去打扰了。”

大夏撤兵,若没有他的命令,方湛是断然不会撤兵的。

虽然不知现在伤势如何了,但她想人应该是醒来了。

她自己一心要回到南唐,如今终于回去了,又让人回头去打探他的消息,又算什么?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便足够了,她在这里想起他,大约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再想起他,回了南唐想来以后至死也难再相见了。

青湮见她心中已有决断,便也没有再出言相劝了。

凤婧衣平息下心底的暗涌,转身道,“我们下去吧。”

“那你以后作何打算。”青湮并肩跟着她从城墙往下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南唐现在百废待兴,先帮凤景安定朝堂再说吧,好在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大事也能自己做了主了,我能帮上的估计也没有多少。”凤婧衣眉目笑意微微,侧头望了望她问道,“你呢,你和淳于越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我不会和他成亲。”青湮沉下来脸来道。

凤婧衣失笑,不解问道,“为什么?”

这两年,看他们两个关系也算小有进步了,怎么一说起成亲的事,她还是这副模样。

她不由暗自同情了一把淳于越,看来要想得偿所愿,还得等下去了。

“不为什么。”青湮平静地说道。

凤婧衣也知她的脾气,虽然很同情淳于越,却又不好太过帮着他。

“淳于越还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把公子宸她们的伤势调养好?”凤婧衣问道。

“最少也得一两个月。”青湮说着,望了望她追问道,“是有什么事?”

“我想和公子宸追查冥王教和傅家的事,总感觉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凤婧衣说着,不由拧起了眉头。

她很清楚傅锦凰的个性,栽在了她手里之后,总会找机会再对付她。

傅家在大夏多年,却暗中与冥王教有牵扯,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她现在也一无所知,不过这个篓子是她捅出来的,也该由她亲手解决。

虽然现在冥王教并没有什么动静,但他们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个朝廷都是莫大的威胁,而现在她们对它个神秘的教派,几乎没有一点了解。

将来,若真是交起手来,只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尤其,南唐刚刚复辟,正是薄弱的时候,已经再禁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青湮闻言不由抿唇皱起了眉头,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公子宸现在重伤在身,起码两个月内是不能做什么的,而这件事又是非同小可。

“你和沐烟,还有星辰就别参与其中了,白笑离说过你们不能跟冥王教的事扯上关系,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总归是为你们好的。”凤婧衣淡笑说道。

青湮无言以对,这件事确实是白笑离一再交待过的,她们多年以来也一直遵守着。

两人刚从城墙上下来,凤景和萧昱也刚刚安排好驻守的兵马回来,下了马便迎面过来了。

“皇姐!”

“你们回来了。”凤婧衣轻笑道。

凤景刚过来,望向青湮道,“青湮姐姐,我们先去驿馆吧,沁芳一个人在那边收拾,我们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青湮知道他不过是想叫走她,让那两个人能独处,没有多问什么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萧昱望着两人离去,无奈地笑了笑,“以为他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了,还是跟个孩子样。”

凤婧衣默然含笑,没有说话。

萧昱伸手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抬眼看到她额头的伤不由叹了叹气,“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没见好?”

“没事,总会好的。”凤婧衣笑了笑,说道。

萧昱伸手牵住她的手,一边往驿馆的方向走,一边道,“过两日,我就要回北汉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凤婧衣怔了怔,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昱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回去又是要忙很多事情,你现在又有伤在身,去了我怕也是照顾不好你。”

刚刚从大夏回来,他想她是还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是很紧急的事情吗?”凤婧衣问道。

这段时间她不在南唐,他既要顾着北汉那边,又要帮着凤景这边,时常这样两头跑,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父皇现在身体越来越差,前线的战事加上朝中的政事,总之是没什么空闲的。”萧昱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我和凤景也准备要回金陵,朝中官员选拔想必也要费一些时日,安顿好了我去北汉看你。”凤婧衣道。

萧昱眉眼间染上笑意,牵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凤景现在大了,你也不必事事为他操心,让他自己多做些主,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休养身体。”

凤婧衣含笑无奈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太子殿下。”

“阿婧,这次回丰都之后,我打算向父皇商议好我们的婚事。”萧昱坦然说道。

凤婧衣顿步,沉默了半晌道,“这件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萧昱失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道,“阿婧,我等你嫁给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一场变故,她早已是他的妻。

“萧昱,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清白之身了,你应该知道的。”她坦然出声说出这个不争的事实。

他是北汉太子,将来更是北汉皇帝,娶这样一个她,虽然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将来难保她曾在大夏宫里的事,不会被北汉朝中人所知,介时只会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我知道,可是我要娶你的心意,不管从过去还是到现在,从来不曾因任何事而改变过。”萧昱松开她,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道,“阿婧,不要再让我等下去了。”

他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未知的风浪,但他绝对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他要娶她,迫不及待要娶她为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太子妃,他未来的皇后。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他自己心中所想,却又被他给打断了。

“萧昱,我……”

“你说过的,我们已经成过亲了。”萧昱温柔地抚着她清瘦的脸庞,笑着说道,“但是,婚礼总要补上的。”

凤婧衣看着他,话几番到了嘴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萧昱,我动过心,对夏候彻我动过心。”

她可以不告诉他,答应和他成亲,可是她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已经骗过一个人,不想欺骗了夏候彻,转过头来又欺骗他。

她知道这个答案会伤他的心,但她想,她应该告诉他。

萧昱面上的笑意僵硬,而后缓缓地沉寂了下去,这个答案他不是不曾想象过,却没有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如此残忍的说出来。

凤婧衣垂下眼帘,有些不敢直视他此刻哀痛的目光,低声道,“我不想骗你,在大夏三年里,我是真的对他动过心,这样的我……已经不配再嫁给你了。”

他在那个人面前始终不敢承认的话,却在这个人面前坦白了。

萧昱久久地沉默,一颗心仿佛瞬间坠落进了冰凉的湖底,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倾心所爱的女人,却告诉你,她爱上过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还是你不共戴天的仇敌。

“阿婧,这样的话,我真宁愿你永远不要说。”萧昱苦笑叹道。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骗你。”凤婧衣道。

她无法带着那样的秘密,却装做若无其事地与他成亲。

萧昱伸手抚了抚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没有勃然大怒地质问,却是道,“阿婧,我已经说过,我要娶你的心意,从过去到现在从来不曾因任何人任何事改变,直到这一刻,依然是。”

凤婧衣怔怔地望着他,面对他的执拗与深情,她无言以对。

萧昱垂目,无奈地笑了笑,坦然道,“我不得不承认,听到你说的话很痛心,甚至很愤怒,可是这一切怎么也没有让我放弃你更痛苦。”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早就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上,要他放弃她,等于让他放弃生命一般。

凤婧衣咬着唇,有些自责说出那样伤他的话。

萧昱叹息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道,“阿婧,别再让我等了,好吗?”

他不想再追究她在大夏的事了,也不想再去追问她与夏候彻之间的任何事,只要她现在回来了,此刻在她身边。

一切,便已足够。

他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不是说夏候彻骨的三年就能抵消的,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相守,足够让她忘掉过去,忘掉那个本不该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人。

凤婧衣抿唇久久地沉默,终究还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

她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会忘了那个人,但是于情于理,她不能再辜负这个陪伴在他身边多年的男人。

萧昱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头顶的发,喃喃说道,“我要请凤景帮我在金陵再准备一场婚礼,我们说好的,要在那里成婚。”

这是他们三年前在那里未能完成的大婚,虽然迟到了三年,但所幸上天还是给了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们成了亲,她便是北汉的太子妃,丰都那里自然也是要少不了的。

“好。”她应声道。

“我想我大约要很多天都睡不着觉了。”萧昱突地笑语叹道。

“为什么?”她仰头望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美梦成真了,当然高兴睡不着。”他说着,又突然道,“嗯,我回去要好好谢谢丰都城的河神,一定是他听到了我的话,才把你送回到了我身边。”

凤婧衣看着眼前笑容欣喜的男人,心情也不由明快起来,挑眉道,“你就只知道谢河伯?”

萧昱失笑,温柔地说道,“当然还要谢谢我的阿婧。”

凤景几人站驿馆门口,伸着脖子瞧着站在外面半晌不进来的人,不由急着叫道,“皇姐,萧大哥,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老站在门口我们都不好意思出去打扰你们了。”

萧昱回头扭头瞅着几人,拉着她进门笑着道,“我和阿婧要成亲了。”

几人一点都没有恭喜的意思,齐声道,“早就听到了。”

凤景坐上正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皇帝的架式,说道,“太子殿下,你一没向朕提亲,二没下聘礼,这就想拐跑朕的皇姐,是不是太失礼了?”

萧昱上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拎下来,“臭小子,才几年功夫,跟我们摆起皇帝架子了?”

“皇姐,皇姐,快救我……”凤景从他手里一脱身,赶紧钻到了凤婧衣身后躲着,伸着脖子便冲着萧昱道,“对小舅子不敬,小心我把皇姐许给别人。”

“你敢?”萧昱一把将他从凤婧衣身后揪出来,狠狠敲了敲他额头,疼得他哇哇直叫才罢手。

凤景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挽住凤婧衣,可怜兮兮地低声道,“皇姐,这个驸马太不讲理了,回金陵之后我们还是重新挑些青年才俊……”

他正说着,被萧昱狠狠瞪了一眼过来,连忙闭上了嘴。

一时间,院子里欢笑一片。

☆、一寸相思一寸殇3

玉霞关停留了三日,凤景安排好了留下驻防的兵马,一行人准备回往金陵,萧昱也不得不在北汉朝中一次又一次的急奏的催促下踏上回国之路。

凤景先上了马,冲着萧昱道,“萧大哥,等定好了婚期,我会写信告诉你的,可要是你自己再赶不回来,我可不会让皇姐再等你的。”

“臭小子,你话真多。”萧昱瞪了他一眼道禾。

“好了好了,知道你嫌我话多,我们先走了。”说着,望了望凤婧衣道,“皇姐,你们慢慢话别吧,我们在一里外等你。”

“凤景……”凤婧衣一回头,凤景一行人却已经快马扬尘而去,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原地妲。

半晌,她回过头对上含笑而立的男子,却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你一路小心。”

萧昱伸手拉住她的手,低眉看着她手上还未愈合的伤,叮嘱道,“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回去之后好好养伤,我已经向淳于越说过了,请他暂住在南唐一段时间为你调养身子。”

“嗯。”凤婧衣低眉点了点头。

“边境的战事最近应该不会再有大的交战,我也都向几位将军交待好了,你不必再操心,回去只要乖乖休养就行了。”夏候彻看着她清瘦的脸,不由心疼地叹了叹气。

夏候彻如今重伤在身,想来前线和后方也无多少精力兼顾,不管是因为伤势状况,还是因为她,起码暂时不会再发兵南唐了,只是南宁城那边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

不过,如今她已经平安回来了,他悬着的心也算安稳了,至于以后的事,且走且看吧。

“你也是,不要只顾着战事朝事,注意休息。”凤婧衣道。

萧昱比起之前,前去盛京见她的时候清瘦太多了。

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北汉和南唐之间奔波,实在难为他了。

萧昱笑了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道叹道,“真想把你装口袋里带回去,想了就能拿出来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自己又要赶着回国,继续忍受相思之苦。

凤婧衣被他的话逗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起程吧。”

萧昱却抱了好一阵不愿松手,跟个耍赖地孩子一般,“让我再抱一会儿。”

凤婧衣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半晌,萧昱终于松开手,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笑着道,“我会尽快办完事去金陵找你。”

“好。”凤婧衣含笑点了点头。

萧昱抬手让人牵来了马,道,“你先走吧,等你走了我就上路。”

凤婧衣无奈叹了叹气,任由他扶着上了马,道,“保重。”

萧昱将手中的缰绳交到她手里,笑着道,“等着我去娶你。”

凤婧衣笑了笑,掉转马头朝着南方而去,走了好远回头望了望,一身素袍的人还站在原地,朝着她含笑挥了挥手。

她不由抬手挥了挥,冲他无声告别。

直到她彻底走远了,萧昱方才上马带着一众亲随朝着相反的北方策马而去,只是整个人都洋溢着难言的喜悦。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处理好一切,前去金陵娶她为妻,却不想这一别,再相见之时上天竟是给了他那样一个难题。

凤婧衣一行回到金陵之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带着凤景直接去了上官家的墓园拜祭了上官老丞相和素素,凤景为素素在墓园立了衣冠冢,也为死在盛京的旧臣在金陵建了忠义祠。

“时辰不早了,宫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先回去吧。”凤婧衣望了望边上的凤景,道。

凤景面色沉静地站在墓前,神色有些难言的哀痛,说道,“皇姐,你先回去吧,我想陪老丞相和素素说说话。”

凤婧衣想开口再相劝,沁芳却先出声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她不由奇怪地望了望沁芳,只是叮嘱了凤景早些回去,便先带着她走了。

两人走出了一段,她回过头看到凤景在素素的墓边坐了下来,心中不由一震。

“主子以往勤于政事,小主子和上官小姐素来亲近些,感情也当然不一般,之前一直没有人向他提起上官小姐过世,他还一直以为人还活着的,直到自青城山回金陵之后方才知道的。”沁芳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你是说……”凤婧衣目光深深地望了望沁芳,她的言下之意,凤景是喜欢素素的。

素素虽然比她年小一岁,但也还是比凤景长五岁,加之也有些贪玩,她以为两个人只是合得来的玩伴而已,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

“小主子身边的人不多,对上官小姐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奇怪,奴婢也是瞧见几回小主子给她送东西猜测出来的,这衣冠冢还是小主子亲自立的。”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无奈地叹了叹气,一边往墓园外走,一边说道,“等过些日子,朝中官员定下来了,你打听着哪家有与凤景年纪相仿的女儿。”

“主子这是要替小主子张罗亲事了?”沁芳笑语道。

“素素总归是不在了,便就是她还在,他们两个也是不可能的。”凤婧衣一边往山下走,一边道,“凤景今年也到十七岁了,我成了婚之后必然不可能再留在南唐,他身边总需要个帮衬的人。”

素素倒是个好姑娘,可是她现在不在了,可即便她还在,她心里的人也不是凤景。

“奴婢一定暗中留心着,等瞧着有品貌好的再禀报主子。”沁芳笑语道。

“最近想来事情也不少,我只怕自己一忙给忘了,你替我记下了留意着。”凤婧衣侧头望了望她,叮嘱道,“等你瞧好了,召进宫来见一见,若真有适合凤景的便将人留在宫里,让她先与凤景相处着试试,虽说如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要能让他们两人合得来,不然我瞧着好的了,硬塞给他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主子顾虑的周到,可回来之前太子殿下一直叮嘱要奴婢伺候您好好休养,你这一回来又是要忙着帮小主子朝政,又是要操心他的婚姻大事,回头太子殿下回来了,又得责罚奴婢的不是了。”沁芳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好好的,还有怎么休养了。”凤婧衣失笑道。

回了宫里,她还是住进了以前的寝殿,飞凤阁。

凤景直到天黑才回到宫里,凤婧衣等着他一起用了晚膳,却并没有向他追问任何有关上官素的事,只是询问了些朝中的事务,便嘱咐了他早些回去休息。

南唐刚刚复国,一切都还是千头万绪,凤景也已经到了亲政的年纪,故而在朝中事务她也不会再替他做主,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是在侧旁听,私下才向他提议参谋。

回国整整一个月,几乎都是在忙碌中度过,公子宸和沐烟等人都留在宫里养伤,闲来无事便接手了帮她和萧昱准备大婚之礼的差事,不过这也让要忙于前朝和她和凤景轻松了不少。

一早,她刚用过早膳准备前去勤政殿,凤景便满面喜色地匆匆来了飞凤阁,隔着老远便叫道,“皇姐,北汉有人送聘礼过来了。”

沁芳看着一脸喜色走近的凤景,不由笑道,“瞧小主子那高兴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娶亲呢。”

凤景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替皇姐高兴嘛,走,快去看看,送了好多宝贝过来呢。”

说着,拉着凤婧衣便往勤政殿那边走。

一进了大殿,她也不由被一屋子琳琅满目的东西看花了眼。

“末将况青见过唐皇陛下,见过长公主。”况青扶剑跪下,行礼道,“太子殿下朝事繁忙,末将奉命代太子殿下送聘礼前来金陵。”

“况将军免礼。”凤婧衣淡笑道。

“谢长公主。”况青起身,将礼单呈上道,“这是聘礼的礼单,还有太子殿下托末将交给长公主的亲笔书信。”

凤景笑了笑,将礼单拿了过去,将书信给了她道,“这个我看,这信我就不看了。”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将书信收了起来,道,“北宁城一别,看来况将军高升了。”

“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如今已调任在丰都任职了。”况青道。

“况将军一路辛苦了,本宫已经让人备了早膳,况将军带大伙先去用膳吧。”凤婧衣道。

况青拱手谢恩道,“多谢长公主。”

凤婧衣带着一行人前往后宫,一边走一边询问了几句萧昱在丰都的情况,凤景走在边上饶有兴致看着长长的礼单,甚是满意的样子。

“聘礼原本应该早些日子送到的,只是礼单上好些东西是太子殿下费了些功夫才搜罗来的,故而日子晚了些,还请唐皇陛下和长公主见谅。”况青道。

凤景听了,合上礼单道,“原来是这样,回金陵一个月了还不见人送聘礼来,我还以为你们太子殿反悔,不想娶我皇姐了呢?”

“凤景!”凤婧衣又气又好笑地喝斥道。

况青看了看姐弟两人,不由笑了笑,如实说道,“原本太子殿下是想亲自来的,只是如今朝中有事还走不开,便先让末将将东西送来,他过些日子就会亲来金陵了。”

“况将军,回去之后要告诉你们太子殿下,要是他再来晚了,朕的皇姐可是不等人的,金陵城里仰慕她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朕还不想把她嫁到那么远的北汉呢。”凤景拿出一副一国之君的派头,说道。

“他说着玩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凤婧衣笑语道。

况青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随行的士兵跟着他们去了后宫用了早膳。

早膳一毕,他便起身道,“唐皇陛下,长公主,太子殿下交待末将办的事情,末将已经办好了,也该尽快起程回去了。”

“你们这一路赶来,休息一两日再走也不迟。”凤景起身道。

“多谢唐皇陛下好意,丰都也有公务在身,我等还是尽快赶回去好。”况青道。

凤婧衣闻言起身道,“既是如此,本宫也不多留你们了,一路保重。”

她与凤景亲自将一行人送到了宫门处,方才折回勤政殿去,看着堆了一屋子的聘礼不由眼花得头疼。

“朕不过是说说嘛,他还当真了,竟然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就算他什么也不送,我也不可能不让你们成亲的嘛。”凤景笑嘻嘻地说道。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道,“先让人把这里收拾了吧,一会儿朝议连让人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凤景连忙笑着叫宫人将东西,全部送去飞凤阁交给沁芳收拾,这才安安心心坐在了书桌看近日上奏的折子。

凤婧衣坐在一旁,将他批过的折子一一检查了一遍,有意见的拿出来与他商议了一番,让他再加批。

“皇姐,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再不久就到大婚之日了,你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在飞凤阁休养好身体,等着做新娘子才是。”凤景一边低头看着折子,一边道。

“怎么,嫌我烦了?”凤婧衣拿起折子敲了敲他的头,沉着脸道。

凤景摸了摸头,道,“我怎么会嫌你烦,我是怕你太累了,回头新郎官说我没把你给他照顾好了。”

“知道了,我现在好好的,沁芳都说我回来长胖了,还要休养什么。”凤婧衣笑语道。

凤景一想着再过不久,她就要嫁去北汉,不由叹了叹气道,“皇姐你跟着萧大哥去了北汉,就得把我一个人丢在金陵了。”

凤婧衣闻言抿了抿唇,试探着说道,“你年纪也不少了,也快到娶亲的年纪了,不会是一个人。”

凤景落笔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侧头望了望她,笑着道,“皇姐,我现在还小,南唐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做,你不必急着给我张罗。”

凤婧衣怔了怔,也猜测到了他的心思,便道,“好了,知道了。”

终究,他还是放不下对上官素的那份心意。

大婚的日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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