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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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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嫣垂首回道。
可是,便是她们把这皇宫翻个底朝天,只怕也是找不到人的。
她知道,可是她却不会说。
“快去吧。”皇后催促道。
墨嫣带着宫人离去,皇后却再也平静不了,一个人在宫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知道傅锦凰是打着要出宫的主意,可是傅家出了那样的事,没有皇上的首肯她又怎么出去得去,若是她还在这宫里还好说,若是不在了,她可怎么向皇上交待。
原本,傅锦凰还有禁足令在身,可却是来清宁宫见她失了踪迹,这传到皇上那里,她又怎么说得清楚。
只怕不仅是治理六宫不力,还得落个和傅锦凰串通的罪名。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回来给她报信。
邵皇后再也坐不住了,出了清宁宫正殿朝外面留下伺候的两名宫人道,“快去墨嫣那里问问,人找到了吗?”
“是。”宫人听了连忙小跑着出了清宁宫。
皇后只觉殿内压抑,便一直站在清宁宫殿外,不时望一望正门的方向,心神不宁地在玉阶之上来回踱步走着。
如果再不能找到傅锦凰,皇上那里也不可能一直瞒得下去。
不一会儿功夫,外出打探消息的宫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找到了吗?”她也顾不上等着人回话,便追问道。
宫人喘息不定地,回道,“回皇后娘娘,没有。”
邵皇后抚了抚额,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身步入空旷的清宁殿。
看来,她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傅锦凰真的逃出宫去了,她该怎么向皇上解释,即便脱不了干系,也要把罪责减到最轻才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一封加急入宫送到皇极殿的折子,已经让她百口莫辩。
皇极殿,书房。
午膳过后,凤婧衣接手了孙平侍奉圣驾的差事,说是侍奉其实也不过是端杯茶递到手边,或是整理一下桌案上杂乱的折子,至于其它的出去跑腿传话下诏的事自然有人去办理,所以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夏候彻合上刚比好的折子,抬眼望了望不远处坐着看书的人,道,“你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凤婧衣抬眼望他,含笑摇了摇头。
夏候彻无奈地笑了笑,便也不再劝她,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孙平在外面刚刚接到加急入宫的折子,连忙掀了帘子送进来,禀报道,“皇上,有加急密折入宫。”
夏候彻头也未抬,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出声道,“念!”
孙平抿了抿唇,打开密折看了一眼,面色大骇道,“皇上,傅启玉押解回京的路上,被一拨人救走了。”
夏候彻落笔的动作一滞,倏地抬起头来,眉眼沉冷,“呈上来。”
孙平连忙合上折子双手奉旨到了龙案,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旁。
先是彭城失守,再是傅启玉通敌,如今又是傅启玉押解回京路上又被人救走了,怎么最近送回京中的消息,就没有一件是让人称心的好事。
凤婧衣翻书的动作一滞,抬眼望了望龙案后的人,嘴角牵起一丝无人可见的清冷笑意。想来,皇后娘娘也快要过来请罪了吧。
不过,这个关口上请罪,罪名可就是非同一般了。
她搁下手中书卷,起身到了上前道,“只要还在大夏境内,相信一定还能追捕回来的。”
可是,为了谋划这一切,隐月楼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要想再把人找出来,只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夏候彻怒意沉沉地搁下手中的折子掷到桌上,面色很是难看。
凤婧衣望了望一旁的孙平,轻声道,“皇上的茶凉了,你去重沏一杯。”
“是。”孙平应了声,连忙退了出去。
说实话,自从钰妃娘娘在皇极殿之后,皇上甚少再当着人动过大怒,他们这些侍奉的圣驾的人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傅家的隐月楼不是已经拔除了,怎么还会有人救他?”凤婧衣低声问道。
夏候彻捏了捏眉心,道,“若不是北汉那边的人暗中帮他,便是他自己早留了一手,给自己安排的后路。”
虽然有傅启玉和北汉密谋的奏折,可是北汉这个时候却又为何要这样冒险救一个大夏的罪臣,傅启玉显然还没有那个价值。
“如果是北汉的人,现在两国正值交战之时,要想把他送到北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追回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若是傅家自己安排的后路,兴许……傅美人会知道些线索。”凤婧衣随口说道。
夏候彻叹了叹气,道,“傅启玉一向心思狡诈,只怕想再把它找出来,没那么容易。”
如今大夏与北汉南唐都在交战,朝中局势也是刚刚稳定下来,朝中现在实在很难找到人手能去追查此事。
容弈要坐镇南宁城,原泓要协助他处理后方军务,朝中别的臣子虽然没有问罪,但多少都与傅家有所关连。
“皇上是担心朝中没有合适的人去追查此事?”凤婧衣淡笑问道。
夏候彻望了望她,笑道,“朝中臣子多与傅家有牵连,自然是不能用的,我信得过的,现在也都在重要的位置上,不能擅离职守。”
凤婧衣闻言点了点头,思量了一番道,“苏家的人呢,有能帮得上忙的吗?”
“苏家?”夏候彻闻言抿唇想了想,眸光掠过一丝光亮道,“御史大夫苏沛倒是可用。”
以往,苏家与傅家在朝中一直针锋相对,但傅家势大总是压着苏家,相信这个时候这件事交给苏家的人去办,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
说罢,他便立即提笔下了旨意,准备让孙平一会儿去传。
孙平重新沏了热茶端了进来,等着凤婧衣将茶端给了夏候彻,方才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有事求见。”
“她?”夏候彻讶然抬头。
皇后一向甚少到皇极殿面圣,若非是什么重要的事,应当不会过来找他。
孙平望了望他面色,出声道,“是为了傅美人的事。”
“傅锦凰怎么了?”夏候彻眸光一沉追问道。
“昨天夜里,傅美人从宫里失踪了,清宁宫的人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找到人。”孙平如实回道。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叫皇后进来!”
“是。”孙平连忙退了出去,掀着帘子传了皇后进来。
皇后一向穿得端庄华贵,今日却显外素净,神色也有些疲倦,进了殿中便直接在龙案之前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失职,傅美人在宫中失了踪迹,臣妾恳请皇上责罚。”
“你岂止是失职,好好给朕看看!”夏候彻怒声说道,一把拿起刚刚送进来的加急密折扔到了皇后身前。
邵皇后捡起了身前的折子,微颤着手打开快速扫了一眼,面色都不禁惨白了几分,“皇上,此事……此事臣妾不知啊。”
“这件事你不知道可以,可是傅锦凰就在你清宁宫的边上,她昨天夜里就失了踪迹,你也不知道?”夏候彻怒声质问道。
“此事是臣妾疏忽大意了,臣妾失罪。”邵皇后泣声道。
事到如今,在这个人面前,她若是再多辩驳,只怕后果更加严重,倒不如直接担承认了。
“若非你频频将一个禁足的妃嫔召到清宁宫,她怎么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从宫里失踪了?”夏候彻怒目而视,眸光凌厉骇人。
他先前知道可以当作视而不见,可是因为她这样的暗中召见,致使傅锦凰有了可趁之机,就这样无声无息从宫里失了踪迹,而他们追查的方向都无处可寻,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走的,更没有人知道她是被谁救走的。
皇后低泣着跪在那里,无言辩驳。
她想利用傅锦凰对付上官素的孩子,却不想自己却是被傅锦凰利用着脱了身。
如果自己没有几番见她,没有准许她出入清宁宫,还是将她禁足清秋苑,她身边有人看着她,苑外有侍卫看守,就算有人要进宫救人,又岂会不留一丝蛛丝马迹。
可是,傅锦凰利用了到清宁宫见她这个借口,暗中与要救她的人接上了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却留给她这么一个烂摊子。
原本,上官素那里已经让她寝食难安了,如今还没对付了她,自己倒被引火烧身了。
“皇上,傅启玉和傅美人的事定然是对方早有谋划,也不能全然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些治理六宫,一直有条有理并无什么大错,皇上还是从轻发落吧。”凤婧衣温声劝道。
邵皇后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望站在夏候彻身边的女子,没有想到她会开口为自己求情。
夏候彻皱着眉望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恕罪,臣妾入宫以后,皇后娘娘一直多加照顾,臣妾恳请皇上三思,从轻发落。”凤婧衣跟着跪了下来,劝道。
夏候彻敛目深深呼吸,冷眼望着跪着的邵皇后道,“你既已知罪,朕便也不多说了,自己回宫思过吧。”
“谢皇上开恩。”邵皇后磕了头道。
夏候彻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孙平,冷言道,“送皇后回清宁宫,暂且收回她执掌六宫之权,取回凤印。”邵皇后不由打了个寒颤,失去执掌六宫的权力,交出凤印。
她这个皇后,真的就是空有名头了。
可是,她却反驳不得,只得应声道,“臣妾遵旨。”
说罢,默然退出了书房,出门的时候回头却是看到那个方才还对她疾言厉色的男人正温柔地扶起地上跪着的女子。
她咬了咬唇,悄然步出了皇极殿,迎面而来的寒风冷冽得刺骨。
一直以来,她知道她得不到他的真心,所以她也只想紧握手中的权力。
如今,他将真实给了别人,却又要收回她手中仅有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他想将这一切准备给予另一个女人。
可是,这大夏的皇后是她,也只能是她。
如果有一天,这一切将不再属于她邵清姿,她也不会让她属于上官素。
绝对,不会。
☆、一寸温柔一寸凉31
皇后被收去凤印,这样的结果是在凤婧衣意料之外的。
不过,也足可见夏候彻对于有害于他朝廷安定之人的绝情,结发多年的皇后尚且如此,想来她这作恶多端敌国公主败露的那一日,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候彻将她扶到软榻坐下,便一言不发地回了龙案继续批阅奏折,没有再说话,脸色也是极其难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孙平从清宁宫里来,将凤印放到了龙案上回话道,“皇上,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皇后自入宫以来,这样被收了凤印还是第一次煨。
不过,也难怪是出了这样的事,又撞在傅启玉逃跑了之后,皇上最忌的就是后宫之事牵连前朝,如此岂能不大动肝火。
孙平悄然望了望不远处看书的人,又望了望埋头批阅奏的人,低声道,“皇上,这皇后的凤印收回了,这宫里的事总还要有个作主的人不是,否则不是要乱了套了。”
夏候彻闻言抬头望了望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仫”
孙平闻言笑了笑,说道,“按位份,如今这宫里有资格代皇后主理六宫事宜的人,便也只有钰妃娘娘了。”
皇贵妃降位失了踪迹,兰妃先前殁了,在皇后之下位份最高的,便也只有这个一直圣心专宠的钰妃娘娘了,他估摸着皇上也是有几分这个意思的。
夏候彻闻言望了望榻上坐着的人,朗声唤道,“素素?”
凤婧衣搁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到了近前,“皇上唤臣妾何事?”
夏候彻搁下朱笔,望着她说道,“皇后如今不再主理六宫,但这宫里总还要个暂时能做主的人,孙平说按位份的话,如今也只有你来主理后宫事宜了。”
凤婧衣闻言摇了摇头,道,“嫔妾愚钝,且现在这身子状况连自己都顾及不上,哪里还有多少心思来操劳六宫事宜,皇上是嫌臣妾天天在你眼前晃着碍眼了吗?”
她现在既要防着皇后等人,又要操心着凤景那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主理六宫。
或许别人看来这是个光鲜的差事,可是若落到她头上了,不知明里暗里就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了,她就必须得倍加小心行事了。
夏候彻失笑,问道,“那你说还有谁合适?”
她现在有孕在身需要好生休养,加之平日里又是个懒散性子,也确实不合适操心这些麻烦事,这个时候交给别人倒也好。
“郑淑仪,靳贵嫔,静婕妤,都是聪慧有才识的,都是合适的。”凤婧衣淡笑说道。
靳贵嫔已经失了靳家依靠,如今她又是站在皇后一派的,自然不会是她,想来也就是从郑淑仪和静婕妤其中一个。
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思量道,“孙平,传朕口谕,即日起由郑淑仪暂时主理六宫事宜。”
“是。”孙平连忙应声,却又由望了一眼眉眼平和的钰妃。
这宫里哪个主子没有宵想过清宁宫的皇后之位,没有想过要成为那凤印的主人,这钰妃怎么倒是给拒了,其实依皇上对她的宠爱,只要她点个头,由她接手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还有,静婕妤晋升为静贵嫔,协同郑淑仪一起。”夏候彻又跟着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孙平应了声,连忙退出了书房去传旨。
凤婧衣站在龙案边,整理了一下桌上已经批过的折子,转身便准备继续回榻上看书,却又被夏候彻一把给拉住了。
“这宫里谁都想做那凤印的主人,你怎的不愿意接了?”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道,“臣妾一介降臣之女入宫,一直颇得皇上宠爱,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想再贪心其它。”
玉玺她都瞧不上,还哪里瞧得上一个皇后凤印。
夏候彻捏了捏温软的手,笑道,“朕倒希望你再贪心一些。”
凤婧衣奇怪地望了望他,道,“皇上,快忙正事吧。”
然而,回了榻边继续看书,可是手中的书卷却是半晌也没有翻过一页。
一个时辰后,孙平方才传完旨意回来,见着她坐在榻上眉眼间略有疲惫,便上前道,“娘娘,这里有奴才伺候着,你若是累了,先回东暖阁午休吧。”
夏候彻闻声抬眼望了望她,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朕忙完了再过去看你。”
凤婧衣点了点了点头,一边朝外走,一边朝孙平嘱咐道,“皇上手边的茶快凉了,你回头给他重沏一杯换下来。”
“是,奴才记下了。”孙平将她送出了书房,看到主仆两人走远了,方才回了书房伺候圣驾。
沁芳扶着她下了玉阶,问道,“主理六宫的事,主子怎么不自己接了,那样的话也没有人再敢害你了。”
凤婧衣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就是她们的眼中钉,若再接了这差事,别人只会以为皇后有意让清宁宫易主,明面上不敢使什么手段,暗地里指不定还会怎么给我使绊子呢,我现在麻烦能少一桩一是桩。”
沁芳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却又道,“白白便宜了郑淑仪,若是交给静贵嫔不是更好。”
郑淑仪虽然总是笑脸对人,可是有时候那笑总让人有些发怵,暗地里都干过些什么,她们也都是知道的。
“郑淑仪位份毕竟在苏姐姐之上,到时候岂能服气,再加之皇后自苏姐姐帮过我,也一直对她心有介蒂,若是全交给苏姐姐,只怕还会害了她。”凤婧衣道。
苏妙风虽不是她自己人,但到底也是在这宫里帮过些她的,顺手帮一帮她和苏家也好。
她如今晋了位份,又得了协理六宫的差事,加之苏大人出京追查傅启玉的案子,暗中又有了隐月楼的精心安排,只要他顺着线追查下去,回到京中复命自然也是有功劳的。
沁芳望了望她,提醒道,“如此倒也算是还了静贵嫔的恩情,以后她和苏家的事,主子便也不再插手了。”
苏妙风再亲近,于她们而言,到底也是个不能交心的外人。
凤婧衣知她的意思,便含笑点了点头,道,“回去准备些点心瓜果吧,一会儿该有客人来了。”郑淑仪接到旨意,一定会想为何不是她这个妃位的主理六宫,反而是让她拉手,自是会过来探个底细的。
“是。”沁芳也没有多问。
果真,她回到东暖阁还不到半个时辰,宫人便进来禀报说郑淑仪过来了。
凤婧衣正要起身下榻,郑淑仪已经快步进来了,笑着拦下了她,“妹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就不劳起身了。”
“郑姐姐怎么过来了?”
郑淑仪笑了笑,道,“听说你了身孕,姐姐一直便想过来探望的,只是差人过来打听知道皇上要你好生休养不许人来打扰,今日还是方才到皇极殿几番向皇上请求,才放了姐姐过来。”
“有劳郑姐姐了。”凤婧衣淡笑道。
想来,应该是去皇极殿向皇上谢恩之后才过来的。
“你这里想来也是什么都不缺的,姐姐那里也没什么稀罕东西送你,这柄玉如意是前些年皇上赏的,玉最能养人,你便留在身边把玩吧。”郑淑仪说着,让随行的宫人呈上了锦盒。
“多谢郑姐姐了。”凤婧衣笑语道。
郑淑仪接过沁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说道,“皇后宫里出了事,这主理六宫的事原本也该是由妹妹接手,怎的倒落在我这个愚人手里了。”
“我这身子也实在不合适操心这些事,再说……”她说着垂下眼帘,略有失落之色,“我再受宠,终究也只是个南唐降臣之女,如今大夏与南唐正起了战事,我毕竟是身于南唐的,这样的事交给我,也难免遭前朝非议。”
郑贵嫔闻言,笑意更深了几分,道,“妹妹有皇上悉心宠爱,也是胜过一切的。”
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希望如她这般得圣上专宠,可如今都被她占去了,她们能抓住也只有荣华富贵了。
凤婧衣微微苦笑,没有言语。
正在此时,沁芳进门来禀报道,“主子,两位贵嫔娘娘过来了。”
凤婧衣闻言笑了笑,“快请进来。”
苏妙风过来她倒是意料之中,可是靳兰慧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郑淑仪见着两人进来,便含笑道,“怎的这么巧,你们也都过来了?”
两人一同上前行了礼,道,“嫔妾见过钰妃娘娘,见过淑仪娘娘。”
“都起吧,沁芳,看座。”凤婧衣含笑道。
“靳贵嫔,不去皇后宫里伺候着,怎的到这皇极殿来了。”郑淑仪笑语问道。
言下之意便说,你不是一直巴结着皇后,这皇后被责罚了,你这墙头草倒是来钰妃这里了。
“嫔妾路上遇到苏姐姐,得知她过来探望钰妃娘娘,便就跟着一起过来了,以前也一直没个机会过来。”靳兰慧倒是平静得很,丝毫没有对她的刁难有一丝尴尬。
毕竟,这么些年,她这个庶出的女儿在靳家,在太后身边,受的委屈白眼还少吗。
“嫔妾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快了,郑淑仪娘娘倒是更快。”苏妙风笑语道。
可以想见,郑玉嫣接到圣旨之时是多欣喜若狂,巴巴地就赶来皇极殿谢恩,以为皇上是重新要宠爱于她,想来也知道是钰妃不愿接这要的差事,才落到她们头上的。
郑淑仪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却只是笑语道,“似乎已经好些时候,大伙没这么一起坐着说话了。”
“皇上如今把钰妃娘娘护得跟什么似的,咱们见一面都难,这样说话的时候难里容易。”靳兰慧笑语道。
凤婧衣抿唇淡笑,并不插嘴这些口舌之争,只是莫名还是想念平日里的清净。
靳兰慧过来,不过也只是想来探探虚实,看看宫里以后到底风向如何,看看皇帝这番举动是否真的有意要将清宁宫易主。
“钰妹妹第一个孩子无端没了,这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第二个孩子,皇上自然是紧张万分的。”苏妙风笑语道。
“钰妃娘娘到底是个有福之人。”靳兰慧说道,只是面上的笑容落了几分落寞。
她也曾有一个孩子的,也是那个男人骨血,可是却不是他所喜欢的,甚至他还要逼着她打掉了那个孩子。
而她上官素,独占圣宠不说,如今更有他们的孩子,一个那样让他喜欢的孩子。
这宫里人人都想要皇帝的专宠,人人都想要她的孩子,可是她们谁也没有得到,却独独给了她上官素一个人。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三个人在东暖阁一直待到了天快黑了,才先后告辞离去。
苏妙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行前道,“谢谢你。”
“苏姐姐这是何意,没头没脑地跟我说这样的话?”凤婧衣秀眉微挑问道。
苏妙风笑了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又哪里会不知道,若没有你在皇上跟前提点,也不会有我的好处。”
“这是皇上的意思,朝中以后皇上要仰仗苏家的地方还多着呢,自然待姐姐也会好了。”凤婧衣道。
她虽有意报她这些年在宫里的恩情,却又怕她们这样出身高门的大家小姐性情一向清高,不愿接受她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话,以为是她把自己不要的给了她。
苏妙风笑了笑,道,“你好生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好。”凤婧衣起身亲自送了她出门。
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今天来见的苏妙风,看她的眼神总有些莫名的怪怪的。
“主子,外面风大,快进屋里吧。”沁芳催促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转身折回屋内。
沁芳摒退了宫人,低声说道,“外面出事了,傅启玉在隐月楼的手中被人救走了,就连昨夜被带出宫的傅锦凰也被人救走了。”
凤婧衣闻言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傅启玉那边已经是几天前了,青湮她们昨夜出宫之后便被人抢走了,追了一夜也没有追到手,然后便接到消息,傅启玉那边也失手了,这若动手的是皇上暗中派的人,那可怎么办?”沁芳面色凝重地说道。
凤婧衣抿唇扶着桌子坐下,喃喃道,“让我想想。”这世上能从青湮和沐烟两人都在的情况下把傅锦凰救走,可见是非一般的高手。
“对了,青湮传进宫的消息还说,对方说是冥王教办事,也不是真是假。”沁芳低声道。
“冥王教?”凤婧衣闻言拧眉。
冥王教曾经是存在的,可是他们早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教王被害,四大长老反目自相残杀,整个冥王教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那个时候连她都没有出生,只是从一些江湖人口中得知的,如今怎么又跟傅家扯上关系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皇帝派的人也在开始追查了。”沁芳问道。
凤婧衣静静思量了一阵,低声道,“让青湮和隐月楼的暂且都不要追分了,事情还是按原先的计划办就行。”
他们若也在暗中追查,更容易引起夏候彻的人怀疑,既然冥王教插手了,人也被他们救走了,索性就将事情都赖在他们身上。
只要他们不再出手阻碍她的事,她便也懒得跟他们纠缠,更不想南唐跟冥王教的人有任何瓜葛。
——
☆、一寸温柔一寸凉32
沁芳离开,她便一人独自坐在了榻上,回忆起这些年关于冥王教的一切逍息。
冥王教,并不简单是一个江湖教派,几乎可以算是遍布在大夏,北汉,南唐三国之下的地下王朝,它的势力遍布三国,却又甚少与三国朝廷正面交手。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教派内部斗争,教王夜夕故去,四大护教法王也随之陷入内斗,之后便也销声匿迹,有人说他们隐退了,也有人说他们自相残杀都死了。
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她自然无从得知真假,只是从隐月楼和一些江湖人口中得知一二。
可是,却没想到傅家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冥王教竟然为了救他们而重现江湖熨。
虽然目前不知结果会如何,不过傅锦凰活着离开了,于她而言将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去跟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冥王教较颈,就算傅锦凰想要回过头来再找她麻烦,只怕到时候她人已经不在盛京了,待回了南唐她再慢慢跟她玩。
她很清楚傅锦凰是个什么人,在她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不报了仇恨是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的,将来就还是免不了会再交手的轿。
夏候彻自书房处理完折子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回到东暖阁便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
他走近,在她边上坐下,出声道,“又想什么呢?”
凤婧衣回过神来,望了望她道,“只是前些日翻看了些野史杂志,有提到冥王教一说,以前倒也听父亲略微提起来,一时有些好奇便多想了些。”
她想,也许夏候彻知道得会比她更详细些。
“冥王教?”夏候彻皱了皱眉,拉着她的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虽不知当年他们为何会教派内斗,可若他们还在,还真是个大麻烦。”
有那样的一个势力强大的江湖组织,对任何一个朝廷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当年那样大的教派,一夕之间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实在太过奇怪。”凤婧衣望了望他,说道。
“朕登基之后,也曾暗中追查过,但线索微乎其微,总觉得有一天他们还会重现。”夏候彻说着,眉眼之间也不由凝重了几分,“教王夜夕座下四大护教法王,都是少有的高手,只怕朕倾尽全力也只能力敌一个,这样的人若是再集结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凤婧衣抿了抿唇,可是那些人似乎已经出现了,傅家似乎又与冥王教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傅启玉在大夏吃了这么大的亏,将来岂会善罢干休。
“下午她们过来,你们聊了些什么?”夏候彻拉着她坐在怀中,温声问道。
若没有他的首肯,郑淑仪她们也不可能来了东暖阁找她。
“都是些女儿家的话,皇上也要听?”她秀眉微挑笑语道。
不过是些口舌之争,说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们来这东暖阁,也就这么一回,以后不会再让她们过来。”夏候彻道。
她们存着什么心思,他清楚的很,只是没到过份的地步,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苏姐姐也不能来吗?”她问道。
夏候彻低眉望了望她,道,“你若是待着闷了,便请她过来坐坐也可以。”
他自然希望她安安心心养胎,可是她毕竟还要忙于前朝事务,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待着也难免冷清了些。
她淡笑点了点头,道,“臣妾让人传晚膳吧,皇上午膳就没吃什么东西。”
“孙平已经去厨房传话了。”夏候彻说着,薄唇勾起笑意,“你把你自己和孩子顾好了就是了,朕自己有分寸的。”
“嗯。”她应声,侧头靠在他的肩头,低垂的长睫掩去了眼底一瞬变幻的目光。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手抚着她最近长了些小肉的腰际满意地勾了勾唇。
直到沁芳进来通知用午膳,两人才从榻上起来。
夏候彻很少将前朝的情绪带到她面前来,起码最近是,虽然下午才接到那样的消息,可这会儿晚膳桌上,却全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晚膳过后,她窝在榻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卷,夏候彻已经进了浴房沐浴。
沁芳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主子,药好了。”
凤婧衣搁下手中书卷伸出手去,沁芳却咬了咬唇有些不愿端给她,她不由抬眼望了望她,“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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