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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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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脾气,只怕孙平去了也不一定能劝得回来,非得他去把她逮回来不可。
红叶湖边,黑衣卫首领好不容易从林中寻到了马匹回来,可湖畔那树下哪里还有钰昭仪的踪影,顿时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此时,林中又有阵阵马蹄声滚滚而来,他寻声望去便看到一队侍卫打着火把,后面便是圣驾。
夏候彻振臂勒马扫了一眼周围,望向黑衣卫首领道,“人呢?”
黑衣卫首领垂首跪在地上,道,“方才还在那树下坐着的,说是马进了林子让属下去找回来,属下回来时……钰昭仪已经不见了。”
话音一落,便感觉高踞马上的人目光如刀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孙平一见情形不对,连忙催促随行而来的侍卫道,“快,都到周围去找找,一定要把钰昭仪找回来。”
夏候彻望向黑衣卫指了的树,翻身下马走近前去,借着周围火把的光亮才看到树下整整齐齐堆着的红枫叶。
半晌,他躬身拈了一片起来,薄唇紧紧地抿起。
素素,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朕的话?
他不懂她为何不愿相信他的话,自然也不懂自己那一番话割在她心上的伤口有多深。
☆、一寸温柔一寸凉9
三天后,黎明之前的盛京城还笼罩在黑暗之中。
凤婧衣敲响了盛京城中一处地处偏远的民居,不一会儿功夫便听到里面打着哈欠抱怨的声音,“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姑奶奶上辈子掘你祖坟了……”
里面的人门一拉开,看到站在外面的人不由愣了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刚才屋子里那只老鼠。”
凤婧衣望着睡眼惺忪的人,浅然一笑便自己进了门,“青湮呢?妲”
沐烟扫了一眼外面,将院门关上道,“在里面呢。”
宅院不大,听到响动里面的几个房间也都跟着亮起了灯火。
凤婧衣还未进门,青湮已经出来了,看见她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之色,“你来了。”
朝中出了那样的事,她在宫中不便行动,自然会来找她们。
凤婧衣解下身上的斗蓬,随她进了屋里道,“昨日就到了盛京的,但怕后面有人,所以费了些功夫。”
青湮给她倒了茶,方才坐下道,“想必上官大人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凤婧衣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那里消息闭塞,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能先脱身来与你们会合。”
虽然公子宸已经带走了隐月楼的很多人,但留在盛京城中那些隐秘的消息网还是在的,只是她在宫中被人盯着,这些消息也无法传达给她。
所以,她只得先脱离钰昭仪这个身份,摆脱那些盯着她的人,才能及时得到所有的事情动向。
“朝中虽然也有我们的人,但势力不及傅家和邵家,他们暗中谋划了许久,加之皇帝的有意纵容,即便是构陷的罪名,只怕也是难以脱身的。”青湮望了望她,平静地说道。
官场上的事,他们这些暗处的人很难插得上手。
“是我大意了。”凤婧衣叹息道。
“这件事,就算你防得住傅家和邵家那边,也防不住夏候彻有杀心,这些南唐官员都在大夏朝中,皇帝若想找他们麻烦,随便一句话便都是一个罪名,哪里是你能控制得住的。”青湮道。
以夏候彻的心思,岂会不知道一旦大夏和北汉起了战事,南唐长公主也会趁机起事,所以他才先下手为强。
“现在,落在他们手里要问罪的有多少人?”凤婧衣问道。
“一共八十三人。”青湮道。
“八十三人,八十三人……”凤婧衣喃喃地念着,眉间满是愁绪。
要在一夕之间将这些人救出来,又送出盛京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不是打算要救这八十三个人吧?”沐烟一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大大地哈欠。
凤婧衣手一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凝神思量着可行的对策。
“我们现在就几个人,要救那么多人,还要送到安全的地方,简直是异想天开。”沐烟道。
然而,坐在对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沐烟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打着救人的主意了,哪里还敢再有睡觉的心思。
“喂,我说,你们两个到是说句话。”沐烟拍了拍桌子,说道,“傅家和邵家就等着你去钻这个圈套,你还想去救人,你暴露了身份他们死得更快好不好?”
傅邵两家就算他们能逃得过,可夏候彻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她们带着那么人怎么跟他斗。
凤婧衣和青湮两人倏地眸光一亮,抬眼望了望对方,似是都想到一处去了。
“我去叫淳于越。”青湮道。
“不用叫了,人早站那里了。”沐烟朝门口处斜了一眼道。
淳于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身子半倚着门框,一脸不高兴地瞅着凤婧衣这个不速之客,“你的事,我不想掺和,也不想她掺和。”
凤婧衣尴尬的抚了抚额,虽然她也不想把他们拉扯进来,可是眼下她确实是需要他神通广大的医术帮忙一下。
“我需要假死药,价钱你随意。”
虽然是要被他狠坑一回,但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虽然个个都叫我神医,但我是人不是神,那样的药一下需要八十三个人的量,再给我十年试试?”淳于越没好气地哼道。
他听到了几人的话,自然也猜想到了她们两个是打得什么主意。
她们想救人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杀人,对方就防不住了。
如果是南唐长公主为了不被人供出身份,暗中下手把人都毒死了,那么死人也就不会被人用来威胁她了。
她们想要他拿出看起来把人毒死,却又不是真的将人毒死的药,东西他是有,可是一下哪里能有那么多。
果不其然,这女人一露面就没有好事。
沐烟一见他不买凤婧衣的帐,便一拍青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师姐,这个时候就看你的了。”
青湮一挑眉瞪她,没有言语。
沐烟却犹不罢休,伸着爪子拉了拉她的衣领,让她露出白皙细腻的脖子,然后道,“师姐,美人计,上!”
淳于越那点花花肠子她还不知道,相比于金钱的诱惑力,她这个不值钱的师姐更能让他买帐。
青湮眉眼一利,大有想要一剑削了她的意思。
沐烟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道,“不会使?来来来,我教你两招,眼神柔一点,楚楚动人一点,再来两滴两泪更好,冲他叫一声越哥哥……”
“沐烟。”凤婧衣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她的话,再说下去她真怕她活不到日出。
淳于越举步进门在边上坐下,饶有兴趣地望着青湮,似乎还真的等待着青湮给他使美人计。
然而,他等到的却是一柄寒光冽冽,杀气凛然的剑抵上他的脖子。
“一万两,三天给药。”
淳于越低眉瞧了瞧抵在自己咽喉的剑,再抬眼望向执剑的人,道,“来吧,动手吧。”
沐烟一口茶呛着了,道,“淳于越,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春情荡漾的。”
那语气,那眼神,哪是让人杀自己,分明是在勾/引人好不好?
淳于越对于抵在自己死穴的剑完全没放在眼里,他料定她不会真的杀他,于是悠闲地自己伸手斟了杯茶。
“依我看,不出三天,你们根本就不用去救了。”
“什么意思?”青湮眸子微眯,道。
淳于越平静地抿了口茶,道,“你以为南唐的所有人都会跟你们一样傻,跟着这么个没前途的人出生入死?”
凤婧衣眉目微沉,抿唇不语。
淳于越望向她,说道,“如果那些人真的对你忠心到那个地步,你也不会一直都没有向他们透露行踪吧,何况他们大多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是不曾见过的,在南唐时你给了他们锦绣前程,他们为你办事也算是应当,可如今南唐已亡国,比起忠心于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亡国公主,似乎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凤婧衣声音有些冷。
“我想,不出三天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会招了与你有关的事,那时候你还要救他们吗?”淳于越嘲弄地笑道。
“当然要。”凤婧衣道。
也许在生命威胁面前,那些人也会屈服,但他们是因她而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南唐不可或缺的所在,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将其置之不顾。
“退一万步讲,你能救了他们,救了他们之后呢,你要怎么把这八十三个人送出盛京,就算送出盛京你又能送到哪里去,现在南唐也还是大夏的,大夏与北汉也断绝往来,你能将他们往哪里放?”淳于越质问道。
“隐月楼在盛京还一座地下仓库,让他们暂时栖身在那里,等待南唐起兵之时,盛京放松警告再带他们回南唐。”凤婧衣坦言道。
“你自己有没有命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还想把他们救回去,就算你有心救他们,人家愿不愿再跟着你都不一定。”淳于越冷言道。
这些人在大夏的时间也不短了,在了解了大夏皇帝是个那样心机可怕的人之后,有几个还能相信已经亡了国的南唐长公主能从大夏皇帝手中夺回故国,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这样的时候,任何人都会自然地选择保护自己,而非为什么所谓的忠心而枉送性命。
“淳于越,就因为这样的猜测,就将八十三条性命都置之不顾吗?”凤婧衣沉声道。
淳于越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女人就是女人,拖泥带水,瞻前顾后,难怪你不是夏候彻的对手。”
“嘿,淳于越你这么长他人志气,难不成看上那夏候彻了。”沐烟哼道。
淳于越狠狠瞪了她一眼,望向凤婧衣道,“你的立场,你的处境,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能顾虑周全的。”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我相信善意总会换来善意,绝情也会换来绝情,如果为了保全自己我要牺牲掉身边的人,终于有一天我也会孤身一人。”凤婧衣决然说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淳于越冷冷地望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得不说一句,和夏候彻相比,你凤婧衣永远是个二流货色。”
她总是要在别人把自己逼到绝路上了才反击,可是不是每一次她都会有那样反败为胜的幸运,当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是根本不会给她反击的机会和时间的。
夏候彻,恰恰就是那样的对手。
“你说够了吗?”青湮的剑尖往他脖子上逼近了些,冷声问道。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她也了解凤婧衣从来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走到如今这一步也都是情势所逼将她推到了这样的风口浪尖上。
也许她的仁慈有的时候反而会害了自己,可若不是因为她的这份仁善,今日也不会有她,有隐月楼这么多人愿意为她出生入死。
淳于越搁下手中的茶杯,冷声道,“东西我会准备,但愿到时候你们还用的上。”
说罢,起身便走了。
沐烟撑着下巴望了望还坐着的两人,问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青湮拧眉望了她一眼,都说了这么多了,她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别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女人动脑子过多会老得快,反正办法你们会想,我何必跟着瞎费劲。”沐烟耸耸肩说道。
“对方防范着我们救人,但一定没想到我们杀人,如果狱中那些人都被毒害,朝中上下肯定都会忙着追捕南唐长公主,而疏于对这些死人的看管,到时候我们就能暗中把人带出来。”青湮面无表情地说道。
沐烟听了点了点头,望向凤婧衣道,“那你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她先劫狱救上官大人落网,我们再下毒解救狱中的人,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同时制造出毒害上官大人的假象,她正好赶到让上官大人免于被害,她的嫌疑就会小了,别人只会以为她是出于孝心,冲动之下救父亲出狱。”青湮道。
至于傅家和邵家那边,就要看她在皇上面前怎么应对了。
“可是上官府的老管家不是说了,上官大人留下话说他自有安排,让咱们千万不得插手,这要是没帮上忙救人,反而添了乱怎么办?”沐烟望了望两人,提醒道。
青湮闻言望了望眉头深锁的人,问道,“我们必须得知道上官大人安排了什么?”
“现在能想办法见到老丞相吗?”凤婧衣望向青湮问道。
青湮摇了摇头,叹息道,“上官大人是由原泓安排人看管的,我们的人接近不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看来我得设法回宫一趟。”
他们这样见不到上官敬,她只得从夏候彻那里入手,看能否让他答应见一见上官敬……
“夏候彻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今天应该就会到宫里了。”青湮望向她,说道。
这样关键的时候,夏候彻怎么可能不回宫里坐阵。
“沐烟,我和青湮都不方便去露面,刑部那边的状况有劳你去盯着了。”凤婧衣认真道。
沐烟扭头望了望窗外已经蒙蒙亮的天色,道,“我回房敷个脸再去。”
女人睡眠不好,可是容易老的,她可不想早早变成黄脸婆。
天亮之后,沐烟出门去了,淳于越没有再露面,院子里便也安静了下来。
凤婧衣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闭目养神,暗自思量着计划有无遗漏之处。
一个时辰后,沐烟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回来,道,“夏候彻已经回宫了。”
凤婧衣掀开眼帘,抿唇不语。
沐烟喘息不定地望着她,神色凝重地说道,“现在,我想比起救人的事,你该想想怎么救你自己了。”
凤婧衣闻言心下一沉,强自镇定问道,“出什么事了?”
“刚刚刑部里面的眼线已经传来消息,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招供了,说……南唐长公主就在大夏宫里,就在皇帝身边。”沐烟紧张地望着她,缓缓说道,“这会儿供状怕都已经送到夏候彻手里了。”
宫中的嫔妃大多是大夏的官宦子女,论及身份可疑的便只有她这个南唐降臣出身的钰昭仪,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又失了踪迹,任谁都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一寸温柔一寸凉10
一切,果然应证了淳于越的话。
青湮和沐烟都沉默又紧张地望着凤婧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决断。
“趁现在还有时间,走吧。”青湮道。
凤婧衣眉眼沉凝,却是道,“还不能走。妲”
“再不走,你等着夏候彻来杀了你吗?”沐烟急得快要跳脚,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肯走。
“如果那是傅家严刑逼供的结果,我若这时候真走了,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凤婧衣说着,伸手端起手边已经凉透的茶抿了一口。
虽然面上平静无波,手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凉茶入口满是冰冷苦涩的味道,一如她此时不为人知的心境。
“夏候彻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这一局你赌不起。”青湮劝道。
她知道,她想拼死一搏,可是夏候彻那样多疑的人,在得到这样的供状之后怎么可能不对她起疑。
“现在走了,身份败露,只怕我也不可能活着回到金陵。”凤婧衣紧紧握着手中冰冷的茶杯,说道。
公子宸在金陵的安排还未完成,南唐的军队布署也未完成,她仓促回去也只能落个亡命天涯的结果。
她不顾一切藏身在大夏,难道就是为了最后这样灰溜溜地逃窜吗?
夏候彻既然知道傅家和邵家的所做所为,那么又岂会不知道那些人是有意要冲着她来的,那么这份供状到了他的手里,他也不可能全然的相信。
也许他是会有怀疑,可若她在这个时候逃离,岂不就正好默认了一切,默认了自己就是那份供状所指的藏在身大夏宫里的人。
傅锦凰利用他这份多疑向上官家和南唐降臣下手,那么她也同样可以利用他这份多疑赌一把……
“可万一……”青湮紧张地劝道。
“万一我若真没命回来,你们就替我好好照顾凤景,也不需要他复国报仇,只要这一生平安即可。”凤婧衣沉声打断她的话,决然说道。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沐烟烦燥地问道。
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她不想多想,只想明了她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就行了。
“按原计划的做。”凤婧衣道。
“啊?”沐烟闻言挑眉。
“不过,必须今晚就动手。”凤婧衣道。
“可是淳于越那边……”青湮担忧的道。
原本说好是三天拿药,现在才几个时辰,时间根本来不及。
“我今晚可以给你药,不过,你这计划的最后一步,要让青湮如何脱身?”淳于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
方才听到响动,沐烟提前了时辰回来,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啊,你们能不能说话明白点,别让我去费脑子猜行不。”沐烟望了望几人,郁闷地问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搁下手中的茶杯,道,“第一步,毒杀刑部供认的官员和宫人,做出南唐长公主要毒杀叛逆之人的假象。第二步,我去寻找我回宫的人,在他们面前演一出追杀我的戏码,让消息传到宫里去。第三步,我去救上官丞相,你们的去杀他,如此……大约也就能洗脱嫌疑了。”
“可是,那供状所说南唐长公主就在宫里,就在大夏皇帝身边,夏候彻难保不会怀疑。”青湮担忧地道。
“他知道傅家和邵家是冲着上官府和我而来,那么那份供词,自然也不会全然相信。”凤婧衣道。
“我说了,我只想知道,最后一步夏候彻和傅邵两家都有人在,你让青湮怎么脱身?”淳于越冷声道。
他知道她拦不住她跟着凤婧衣这女人发疯,但起码要确定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
沐烟一听伸手便朝他肩膀拍去,被他倏地一眼瞪过来,连忙又缩了回去,“这种英雄救美的时候,不正让你捡了便宜,女人对那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男人最没有抵抗力的。”
淳于越眸光一利扫了她一眼,他救她的次数还少了,不仅救过她,还看在她的面子上救过她们多少人,她什么时候有感动过?
“我会先动手,等我落了网把人引开了,你们见机行事。”凤婧衣道。
青湮没有说话,只是默然朝她点了点头。
“估计夏候彻知道你回了盛京,让孙平带着黑衣卫在城里寻人呢。”沐烟道。
“可是上官大人他的安排,我们还不知道。”青湮望了望面目沉沉的人,担忧道。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凤婧衣拧眉道。
现在她若回了宫里,夏候彻也不一定会让她见到上官敬,即便是她见了,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出宫来了。
青湮点了点头,望了望外面初升的朝阳道,“现在只有等天黑了。”
此时此刻,清宁宫里正是各宫嫔妃向皇后请安的时辰,钰昭仪的缺席自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了。
“上官大人因罪入狱,钰昭仪也从围场失了踪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郑淑仪叹息道,可神色之中又哪里有一分担心。
“现在,她还敢回来吗?”傅锦凰冷然一笑哼道。
原本她只是想让她跟南唐长公主扯上关系,如今南唐人竟然供认出南唐长公主就在藏在大夏宫里,就在皇帝身边。
“听说,刑部的人从南唐的宫人和降臣口中问出,说是南唐长公主就在咱们宫里,钰昭仪在这个时候不在了,会不会……”靳贵嫔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皇后,说到关键处又止了声音。
可在座哪一个不是聪明人,自然明了她所指的意思。
“靳贵嫔是说钰昭仪就是南唐长公主吗?”苏妙风冷然一笑问道。
“静婕妤,南唐的降臣们入了狱,钰昭仪就在这个时候离开了皇上失了踪影,也不怪靳贵嫔会做此猜想了?”郑淑仪浅然笑语道。
“自从她入了宫,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皇上几番遇刺,靳家接连死了人,如今南唐的人自己又招认了,这宫里除她都是家世清白选秀入宫的,只有她来路不明。”皇贵妃冷言哼道。
“皇贵妃娘娘……”苏妙风有些忿然不平,却又被皇后打断了话。
“罢了,管她是谁不是谁,自有皇上去定夺,咱们就别掺和了。”皇后说罢,扶着墨嫣的手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各自散了吧。”
“恭送皇后娘娘。”众嫔妃起身跪安。
皇后一走,皇贵妃傅锦凰也由着宫人伺候披上斗蓬准备离开。
苏妙风最后走出清宁宫,远远看着皇贵妃的仪仗远去,不由暗自为尚在宫外的人叹了叹气。
“绿袖,你一会儿再去皇极殿那边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绿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要再去打听钰昭仪的消息了,现在宫里都传着说她是南唐长公主,娘娘还要去跟她扯上关系,小心会受她连累了。”
“刑部现在是傅家的人掌管,想要什么样的供词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能有几分是真的。”苏妙风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沁芳说是钰昭仪因为皇上隐瞒将上官大人问罪之事而负气出走,可是她若再不回来,只怕这罪名就真的要被人给扣在头上了。
“可是,如果钰昭仪真的是南唐长公主的话……”绿袖还是忍不住忧心道。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就太可怕了。”苏妙风喃喃道。
她说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凛然的寒意。
关雎宫。
傅锦凰一进门便解了斗蓬扔下,坐到软榻便道,“还没消息回报吗?”
“娘娘,如今这样不是正好,你干嘛还非要人去查?”秋月端着茶奉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唐人供认南唐长公主的供状送入宫中,她没有高兴,反而是大发雷霆。
“你知道什么,刑部现在是傅家在掌管,那份供状就算是到了皇上手里,他又岂会真的相信,定是认为本宫想要陷害钰昭仪让人将南唐官员屈打成招的。”傅锦凰怒声道。
她只是想要设计让皇帝对上官素生疑,而不是要给上官素扣什么罪名,夏候彻又不是傻子,构陷的罪名,他又岂祭知真假。
“现在是人都说钰昭仪就是那供状所指之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秋月低声道。
“好什么,皇上不相信,谁说都没用。”傅锦凰冷哼道。
夏候彻这个人,最忌便是朝中臣子在他眼皮底下玩弄心计,那一纸供状不定对付不了上官素,反而还会害了傅家了。
“那……现在怎么办?”秋月道。
虽然其中很多事她想不明白,但她家主子一向心思缜密,既然是她忧心的,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傅锦凰敛目,一手支着额头喃喃道,“本宫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日出到日落,这对于宫中的人,对于凤婧衣几人都是漫长的一天。
天色渐渐暗了,沐烟出去买了吃食回来,顺便带回了刑部的地内部地图,凤婧衣一直没有说话,简单用了些吃的,便先去打开了地图。
青湮见她起身,便也跟着过来了。
“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混在晚上换班的狱卒之中就能混进去。”
好在这些年公子宸有心,在盛京的各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虽然都是看似不起眼的位置,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运用得当就能有大作用。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细细地将刑部大牢的地图默记在心。
“官员都关在这一层,牵连进来的宫人是关在这里。”青湮手指着地图,说道。
“你去那里,我去这里。”凤婧衣道。
“可是看守那边的还有皇帝派的人,若是出了事你不好脱身,还是我去那边。”青湮劝说道。
“那我干什么?”沐烟一边啃着饭后水果,一边伸着脖子问道。
“你在外面接应。”凤婧衣抬眼望向她,说道,“如果一柱香我们没有出来,你就火烧刑部正堂。”
正说着,淳于越走了进来将带来的盒子放上桌,道,“这些都沾血即化的毒针,只要刺入人的脉门,会停止人的脉搏减弱呼吸,但如果过了三个时辰不解毒就会死。”
沐烟打开盒子看了看,立即拍了拍手称赞道,“神医你真是本姑娘见过最能干的男人了,要是将来师姐不要你,本姑娘就发发善心收了你……”
话没说完,便不得不在淳于越杀人一般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
凤婧衣接过盒子,瞧了瞧里面的东西,道,“回头银子会送到金花谷的。”
“送什么银子啊,把师姐送过去就行了。”沐烟哼道。
话一说完,便又被青湮冷冷横了一眼。
“让他们藏身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凤婧衣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道。
“星辰稍后会带人在刑部外面等着的,可以放心。”青湮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星辰一向心思细致,做事周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夜静更深,天子脚下的盛京华灯初上,另有一番热闹。
凤婧衣两人利用星辰早先准备好了易容面具扮作了前去刑部夜里接/班的狱卒,为了和所扮的两人身形接近两人特意在衣服里面裹了棉服,凤婧衣个子不算高挑只得在鞋子里加了厚垫子,才看上去与所扮之人身高相近。
两人进去的时候很顺利,换班的人看人来了便道,“老胡,平日里你可是能晚来一阵是一阵的,今天怎么这么守时了。”
“上头吩咐了要严加看管,不敢再偷懒了。”凤婧衣开口,声音是属于男人的沙哑声。
“我说老胡,这才一天不见,说话怎么怪怪的。”对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道。
“入秋了,着了风寒。”凤婧衣随口道。
“好了,送饭的人刚进去,一会儿你们看着她走。”对方收拾好东西,拍了拍她肩膀道,“回头请你喝酒。”
“好的好的。”凤婧衣笑着应声,送了对方两人离开。
两人接了班在看守的地方坐下等了一会儿,里面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提着两只大桶出来,瞧见坐着的两人便哈着腰道,“饭都送完了,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凤婧衣摆了摆手,望了望对面的青湮道,“你去那边看看,我去那边。”
这个送饭的人走了,她们才能方便下手。
可是,与那妇人擦肩而过的刹那,她恍然从对方一身油烟味中闻出了一缕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又似乎是在哪里闻到过的,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青湮走了几步,不由回头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提着桶离开的人,时间不多她也顾不得去思量其它,连忙和青湮按计划去各种分头行事。
狱中每隔一段路还是有人守卫,要想动手还是不容易的,她一步一步路过每间牢房,牢中关着的人每张脸都是她熟悉的。
她指尖拈起毒针,可是还未动手牢房中的人就突然自己捂住脖子口吐鲜血,吃力地朝她伸手求救,“救……救命……”
不一会儿功夫,牢房之中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凤婧衣和守卫一起打开牢门进去,才发现牢中之人已经被人下了毒,立即想到方才那个可疑的妇人,连忙道,“我去叫人。”
她从这边一出去,青湮也从那边赶了出来,朝她道,“都被人下了毒了。”
“刚才那个送饭的人,一定是她。”凤婧衣低声说着,趁着牢中守卫忙乱之际带着青湮出去追人。
两人刚出了刑部大牢,沐烟便现身道,“怎么这么快?”
“刚才从大牢里出来的那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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