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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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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烟和星辰知道她是真动怒了,默然坐在那里,不敢再有一句反驳。

“我一再叮嘱过她的事一步都不能有错,一错便有性命之尤,你们两人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夷族人的动向吗?就算行动之前不知道,你们带着那么多人就没有发现周围还有别的人吗?”公子宸言辞灼灼地质问,沉吟片刻叹息道,“如果崖下不是河流,如果她掉下去没有被人所救,更或者被靳家灭口的人先找到了,那是什么后果?”

“是我布署不周,我认罚。”星辰垂首道。

他之前是知道夷族人潜入了盛京的,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大夏皇帝前去皇陵的时候动手,从而影响了她们原本的计划。

如果她心思再缜密一些,自己等在崖下接应,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沐烟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也认罚。”

她入隐月楼晚些,也没有青湮和公子宸那般与凤婧衣情意深厚,想事情自然也没有她们那般细心周全。

“最近楼里半年的任何行事任务,你们两个都不必参加了。”公子宸道。

“半年?”沐烟一下垮了脸,半年不动刀,她全身都会生锈的好吗?

“是。”星辰知道这个人在正事上从来说一不二,点头应下。

“好了,你们算帐算完了,可以跟我说话了吗?”凤婧衣道。

“你还说,你一个月生死不知,不仅把那鬼皇帝急病了,把我们也快急死了好吗?”沐烟爬上榻坐着,说道。

“病了?”凤婧衣挑了挑眉,好像事情闹得比她想象的要大。

“听说还病得不轻,不过要真病死了就正好了,省得我们再费心去送他见阎王。”沐烟饿急了,一边拿着糕点啃,一边口齿不清的哼道。

公子宸皱着眉瞅着她吃东西的样子,道,“你好歹也是隐月楼里的头牌花魁,能注意点气质吗?”

“那是在楼里勾/引男人的把戏,你们又不是男人。”沐烟说着,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哼道,“而且在你这个取向不明的人面前,施展太多魅力,我怕你把持不住。”

凤婧衣瞧着两人斗嘴,不由摇头失笑,问道,“那你们通知青湮和沁芳了吗?我怕她们担心。”

“临走前已经差人通知过墨嫣了。”公子宸望了望她,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回宫,我好早做安排。”

“我想先回一趟南唐,等养好腿伤再去青城山看看凤景,至于回宫的事还是回来了再说吧。”凤婧衣道。

“行,我回去安排好。”公子宸道。

“对了,你去了北汉可有什么收获?”凤婧衣这才想起这件事儿来。

公子宸一边玩着手里的金扇子,一边说道,“也不知这鸿宣太子是人是鬼,去了好些天用尽了办法竟连人都没找到,不过看样子北汉老皇帝是确实要他接手帝位了。”

“这么棘手?”凤婧衣秀眉微皱,道。

“虽然没打听到别的,不过却有一个不错的消息,这个鸿宣太子正暗中积极收回兵权,对大夏边境的兵力布置也在变化,看样子将来是要对大夏开战的。”公子宸说着认真地望着她,说道,“只要咱们把握好时机,借着北汉与大夏的两国之争,要达到目的应该不会太难。”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只是我担心的是,若是借此机会夺回了南唐,难保北汉不会是第二个大夏。”公子宸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抿了口,道,“鸿宣太子再有本事,夏候彻也不是等闲之辈,北汉与大夏之争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也是。”公子宸笑着点了点头,郑重望向她,一字一句说道,“可是,南唐要想以后真正安宁下来,就必须让大夏改朝换代,只要夏候彻一日不死,即便我们拿回了南唐,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就仇深似海,再加上这般不择手段的欺骗利用,那个时候……他该有多恨她?

“我知道。”凤婧衣道。

☆、迟来的婚礼

三天后,凤婧衣在公子宸的安排下,准备前往南唐金陵,易容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便去屏风后换衣了。

公子宸擦了擦手,瞅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沐烟道,“你,过来。”

沐烟一听,柳眉顿挑,“我不要。”

“你是要自己过来易容换张脸,还是要我在你漂亮的小脸蛋儿上刻几刀修整修整?”公子宸似笑非笑地道。

沐烟双手赶紧捂住脸,控诉道,“你别忘了,隐月楼好多人还靠我这张脸吃饭的,别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轹”

她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这辈子才生得这么一副好皮相,竟然要让她扮丑,坚决不能干。

“南唐现在都是大夏的爪牙,要你护送她回去,不是要你去顶着这张脸招摇过世的好吗?”公子宸没好气地哼道。

沐烟纠结的想了想,毕竟是自己之前失识才让凤婧衣重伤,这回小小地牺牲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于是道,“你确定你用的东西不会让我脸上有任何损伤,我好不容易保养得这么好的。趱”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胭脂水粉钱都是从我这里要的,别跟我讨价还价。”公子宸道。

沐烟捂着脸视死如归地坐了过去,说道,“回去以后,城南那家闭月羞花阁里最好的珍珠粉和胭脂,我要两盒,最好的。”

“一盒。”公子宸瞪了她一眼,哼道。

她这张脸是替隐月楼招揽了不少生意,可她花在胭脂水粉的钱都快去了一半好吗?

“好,就一盒。”沐烟道。

以她对这个死要钱的了解,再讨价还价下去,她估计一盒都要不到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凤婧衣换了一身便服从屏风后出来,望向一副生不如死表情的沐烟,笑着道,“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好说好说。”沐烟望了望她,笑语道。

其实,隐月楼上下皮相好的不计其楼,她却一直觉得最美的还是这个南唐长公主,她的美不是精致的皮相,而是一种历尽红尘淬炼而生的独特,那是谁也学不来的绝代风华。

“走水路一路都有大夏的兵马,所以我安排了马车,你们绕一点去金陵,这样稳妥些。”公子宸一边给沐烟易容,一边说道。

“你安排就好。”凤婧衣淡笑,对于这个人的安排,她一向没有什么异议。

“去了金陵,你真要去青城山吗?”沐烟眸子微斜瞅了她一眼,问道。

“嗯,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想去看看凤景。”凤婧衣点了点头道。

沐烟苦着脸,好不纠结,“我把你送山下,你自己上山去就成了,也别告诉我师傅我有回来,我真不想再被她残害。”

凤婧衣摇头失笑。

“真不知道小凤景是哪根筋不对了要拜她为师,你去了真该好好劝,别真被教坏了。”沐烟劝道。

“你师傅真教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公子宸道。

“我还没背叛师门已经是大慈大悲了。”沐烟没好气地哼道,闭着眼睛任由公子宸在脸上折腾,说道,“这世上哪个师傅会教了人才一年,就把人丢到野狼谷去,还兵器都不让带,要不是我身手好,早进了野狼肚子里。”

公子宸闻言也不由皱了皱眉,“你真师傅真这么惨无人道?”

“岂止是惨无人道,简直就是魔鬼,学一年就让人去野狼谷玩,学两年就丢鳄鱼潭待三天,丢深山老林与豺狼虎豹为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我是人又不是野兽。”一说起家师,沐烟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到。

凤婧衣听到她这么说,不由有点担心凤景的近况,去了南唐还是去尽快去青城山为好。

公子宸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样培养弟子确实残暴了点,不过也就是在那样时刻危险的环境里才能训练出一个人胜过野兽的灵敏和感觉。

“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一回去就做恶梦。”沐烟说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半晌,公子宸收了手,道,“好了。”

沐烟对着镜子瞧了瞧,看到镜子里那张满脸雀斑麻子的脸,不由一阵牙痒痒,“你故意的吧!”

“那是因为你的美貌太过惊人,我得多下点功夫才能掩盖。”公子宸一脸无辜地笑语道。

几人正说着,客栈掌柜的过来敲门道,“主上,楼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凤婧衣搁下茶盏,起身道,“走吧。”

公子宸送几人从后门走,一边走一边叮嘱道,“你们两个这次再给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沐烟连忙点头道。

这要不是认识公子宸久了有所了解,真以为她是对公主有什么想法。

凤婧衣上了马车,撩起车帘道,“你回京睡上小心。”

“知道了,走吧。”公子宸说罢,催促星辰赶车上路。

马车自客栈的后门渐渐驶入闹市区,车外人来人往,喧哗不止。

凤婧衣闭目靠着马车开始养神,谁知马车到了城门,便被疾驰而来的军队给拦下了,车外有人高声令道,“盛京接到密报,北汉有奸细潜入大夏,下令将进出城的人务必严密搜查。”

她听得出,那是大将军方潜的声音。

“是。”守城将士回道,立即加派了人盘查进出城的百姓。

“你们这里也还没有钰嫔娘娘的消息吗?”马车外,方潜向守城将领打听道。

“没有,城里都找遍了,进出城的关口,码头也都查了,没什么线索。”

方潜闻言叹了叹气。

“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是找不到人,只怕是……找不回来了。”守城的将领说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没找到人,皇上也不会认定钰嫔娘娘死了,你们留心些找人就是了。”方潜说罢,上马道,“我还要去别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方将军慢走。”

马车内,沐烟不由望了望闭目养神,面色了无波澜地凤婧衣,“看来,那个大夏皇帝是真的对你上了心了。”

“嗯。”凤婧衣淡淡应了应声。

这本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可不知怎么的,真到了这了一步却并没有该有的喜悦。

“其实,你要不是南唐长公主,或者你们之间不是要这么恨得你死我活的,你们还是很般配的。”沐烟笑语道。

“沐烟,别再说这样的话。”凤婧衣声音冷了几分。

“哦。”沐烟应声道。

也是,她这么多年身边也就那么一个男人,心里眼里除了上官邑哪还容得上别的男人,更何况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马车过了城门,转道向南而行。

紧随其后的一辆马车停在叉路口,车内之人挑起车帘遥遥望向南方的官道,目光怅然而悠远。

“主子,咱们不能久留,得走了。”赶车的灰衣男子催促道。

“嗯。”

半晌,马车车帘放下,马车转道往北行去。

三月的大夏还是春寒料峭,南唐金陵却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除了那座空荡荡再无主人的南唐皇宫,金陵的一切并无多大变化。

马车停在皇城外,凤婧衣遥遥望了望被大夏兵马把守的宫门,出声道,“走吧。”

“实在想进去,晚上咱们摸进去就行了。”沐烟说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道,“不了。”

她要进去,也要在将来光明正大的回到这里,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光顾。

马车到了北城落脚的客栈,沐烟跳下马车,将她扶了下来,问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两三天吧。”

三人进了客栈,凤婧衣拿着包袱独自回了房,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出来道,“你们在这里先休息吧,我出城一趟。”

“星辰留下就行,我陪你去。”沐烟立即道。

公子宸一再叮嘱她们要照应好她,这要是一个没看过有个闪失,那女人回去还不又得找她们算账。

凤婧衣知道她的顾忌,便点了点头道,“好。”

出了金陵城,直接去了山上的大觉寺。

深山宝刹,隔绝尘世喧嚣,总能让人的心迅速宁静下来。

在母妃过世后,她与凤景虽掌权南唐,却并没有将母妃葬入南唐皇陵,那里再怎么富丽堂皇也只有个污秽之地,她不想她的母妃葬在那里,死后灵魂都难以安宁。

金陵失守之前,她让人将上官邑的骨灰也悄悄送到了这里安置,一去大夏辗转大半年,她再没有机会来这里看母亲和他一眼。

她儿时便与母亲居住在山下的别苑,与大觉寺方丈也是熟识,见到方丈说明来意之后,便带她去了后山。

“你自己过去吧,老衲就不打扰了。”方丈道。

他一个方外之人并不理尘事,但南唐的一系列变故他也是听说的,这人这么久才回来这里,想来这大半年也是险境重重。

“多谢方丈。”凤婧衣微笑颔首答谢道。

沐烟想了想,也道,“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凤婧衣点了点头,独自穿过青石小径,到了两座坟茔前停下了脚步。

“我回来了。”

一开口,泪已然夺眶而下。

春风习习,拂面而过,似是温柔的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对不起,这么晚才回来。”她笑着说道,眼中却满是泪水的痕迹。

寂静的山林,只有她飘在春风里的声音,孤寂得令人揪心。

她一个人将两座墓周围的杂草清除干净,细细将墓碑都擦拭干净,笑着道,“其实,我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的。”

她解开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的一袭红衣,说道,“我看黄历,说是今天是好日子,宜嫁娶。”

原本属于他们的盛世大婚随着南唐的亡国而中止,一个尚在人世,一个却步入黄泉。

“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等着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你也答应了要娶我的,现在也不许反悔。”凤婧衣抬手摸着冰凉的墓碑说道。

而后,她提裙在墓前跪下,望向母妃的墓碑说道,“母妃,你一直希望我们能成亲的,今日就替我们做个见证吧。”

说罢,从袖内取出早先让客栈掌柜给她备好的红纱盖头,自己盖到了头上,目光透过红纱仿佛看到了眉目清逸的男子。

“一拜天地。”

她说着,虔诚地朝着远处云天浩渺处深深拜下。

“二拜高堂。”

她望向一旁母妃的墓碑,含笑拜了下去。

沐烟等得无聊,不经意朝她那边望了望,却是看到她一身红衣在两座冰冷的墓前行着婚嫁之礼,眼眶倏地红了起来。

原来,她费尽心思从大夏宫里出来,千里迢迢回到金陵来,就是为了完成这场已经阴阳相隔的婚礼。

南唐亡国之后,她几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上官邑,她们都以为即便没有放下,她心里也是看开了些。

何曾想到,她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墓前,凤婧衣含笑望对面冰凉的墓碑,念道。

“夫妻对拜。”

说着,缓缓叩下头去,完成最后一拜。

一阵风过,吹掉了头上的红纱盖头,露出她含泪带笑的脸,她起身在他墓边坐着,微微侧头靠着冰冷的石碑。

一如,许多年来她无数次倚在那人肩头一般。

“我终于嫁给你了。”

沐烟远远看着,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她无法去想这个人要经历多大的忍耐与煎熬,才能让自己那待在大夏皇帝的身边。

明明那个就是毁去她的家,她的幸福的仇人,她却还要与他恩爱缠绵,做了他的宠妃。

她也隐约明白了公子宸为何这般紧张担心她,可是她们再替她难过痛心,也永远无法体会她心里所承受的一切。

想来也是因此,公子宸和师姐她们才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去完成复国大业吧。

她没有过去询问什么,或是安慰她几句,这些都是多余的。

她能做的,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等着,等着她做完所有事回来。

凤婧衣在墓前待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方才睁开眼睛,说道,“母妃,邑哥哥,我要走了,我要去看看凤景,然后再去大夏盛京。”

她说着,抬手摸了摸墓碑,喃喃道,“这一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也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她要想夺回南唐,要面对那么多的敌人,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更是一条随时都可能断送了性命的路。

可是,她已无路可退。

凤婧衣将地上的红纱拾起,系在墓旁的树上,道,“若是我不能再活着回来,那我们便……黄泉相见吧!”

沐烟一直在下山的路上等着,虽然等了一整夜,见她过来也没有去追问什么,只是道,“现在要回去了吗?”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郑重望着她,说道,“谢谢你。”

沐烟笑了笑,摆了摆手,“要谢我的话,回去让公子宸再给我一盒珍珠粉吧。”

凤婧衣摇头失笑,回头望了望树林间的两座墓,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

☆、青城山之行

第118章

离开金陵之前,凤婧衣去了上官素被弃尸的山林,想要寻到一点关于她的东西安葬,最终却一无所获。

在林中拜祭之后,她与沐烟和星辰两人踏上了前往青城山的路。

沐烟总说青城山就是个土匪窝,而她的师傅白笑离就是青城山的山大王,她心情不好就会拎个人上山收为徒弟,而沐烟就是心情不好拎上山的其中之一。

听着她一路把青城山说得跟个魔窟一样,凤婧衣都不禁有些怕了,一路不停催促着星辰快些赶路轹。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比预期早了三天到达青城山,她本是想等着自己腿伤好了再过来的,以免凤景看到会担心,结果被沐烟给一路念叨的,越想越害怕凤景会出事,只好提前赶过来。

到了山下,沐烟便死活不愿再跟着上去了,她只得带上星辰一人上了山去。

青城山很大,连绵几座山头,但人却加起来不到十个因为青城山的山大王比起人来说,更喜欢跟山林里的飞禽走兽为伍酰。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青城山的青城堂,可是偌大的宅院却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师祖?师祖?”星辰四下叫了几声。

然而,随之出声的不是人声,反而是一声响彻山头的虎啸,一只健壮的大白虎从长长的走廊里缓步走了过来。

“这是?”凤婧衣眉目纠结。

星辰面色为难,颇有些难以启齿,吱唔了半天道,“这是师祖的拜把子大哥,她房里还有一个结拜姐妹,是一条大蛇。”

凤婧衣微张着嘴愣了半晌,这都是些什么爱好?

“没事死回来干什么?”有人说话。

凤婧衣闻声望向屋顶,一个白发的女人不知何时坐在了屋顶,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沐烟说的魔鬼师傅,白笑离。

虽然一头白发,容貌却看起来还很年轻,称之绝色也不为过。

“我带公主来找凤景。”星辰说道。

“凤景去山谷玩去了,下午才回来。”白笑离坐在屋顶,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白玉梳子梳着头发。

她这一个玩,凤婧衣心不由一颤,不是把凤景给扔山谷里跟野兽玩吧。

“星辰,让山下那家伙给我麻利儿地滚上来,否则我让她师伯去请她回来。”白笑离笑眯眯地说道。

她所说的师伯,自然是还在院子里散着步的大白虎。

“是,我这就去。”星辰说罢,望了望凤衣,快步向山下跑去。

星辰一走,宽敞的院中空地就只有她和那散步的白虎了,虽然白虎并没有打算攻击她的意思,可就是这么在周围走来走去,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了。

“请问,凤景在这里可还好?”凤婧衣试着和那脾气古怪的白笑离沟通一下。

白笑离瞅了她一眼,道,“反正是没死,虽然入门较晚,好在勤奋好学。”

凤婧衣闻言抿了抿唇,心中却担忧更甚。

白笑离从屋顶下来,明明是半空之中,却如发履平地一般平稳,功力之深当真让人难以猜测。

“青湮呢,她不是跟着你的,怎么没回来?”

“她还在盛京,回头我让她有空回来看你。”凤婧衣道。

白笑离一边走,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道,“我吃得好睡得好,还没到七老八十走不动,不需要任何人来看。”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背后传来凤景的声音,“姐!”

凤婧衣闻声回头,看到迎面而来的少年不由一怔,才短短几个月,凤景又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壮实了不少。

“姐你怎么来了?”凤景走近前来,欣喜着问道。

“过来看看你。”凤婧衣说着,摸了摸他有些黑的脸庞,道,“长高了,也长结实了。”

凤景望了望不远处还在玩头发的白笑离,恭喜地道,“师傅,我可以带我姐安排住处吗?”

“嗯。”白笑离懒懒地应了应声。

“谢师傅。”凤景笑着行了一礼。

凤婧衣正准备跟凤景走,沐烟已经从山下一阵风似地卷了上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唤了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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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离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边上的大白虎却状似不满的吼了一声。

沐烟眉目纠结,冲着白笑离边上的白虎,恭恭敬敬的道,“见过师伯。”

“对了,你小师叔要去后山洗澡,你送她过去吧。”白笑离笑眯眯地说道。

沐烟悲愤地望了望凤婧衣,认命地道,“是。”

说罢,就去带她师傅结拜姐妹,她的小师叔,那条通体发绿的大蛇去后山洗澡。

她不想去,可是不能不去啊,她可不想反抗她那个变态师傅。

所以,这就是她死也不愿回来的原因,哪个正常人天天对着这么多的怪物,夜里不会做恶梦。

“沐烟,要不要帮忙?”凤婧衣道。

“不用,你陪凤景吧。”沐烟说着,大步走开了。

她那个小师叔,她见一次全身鸡皮疙瘩起十天都消不下去。

这也就罢了,要她带它去后山洗澡,而她这个蛇师叔又是出了名的懒,那么她就得把这一两百斤的师叔给扛过去。

“姐,我们走吧。”凤景拉了拉凤婧有,说道。

凤婧衣朝着白笑离微一颔首,跟着凤景朝青城堂后园走去,刚走了两步凤景便瞧见她腿脚不对劲。

“姐,你的脚……”

“无事,只是前段受了些小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凤景望了望她,没有说话,袖内的手暗暗握成了拳头。

如果他能早日强大起来,他可以像上官大哥那样保护皇姐,不会让皇姐一个人苦苦支撑。

“好了,别愣着了,让我快点能找地方坐下行不行,从山下爬上来已经够累人的了。”凤婧衣瞪了他一眼,抱怨道。

凤景连忙将她扶住,一边走一边问道,“皇姐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两个月吧。”凤婧衣道。

盛京现在是什么状况,她也懒得去理会了,等过上几个月再计划回宫吧。

一回去了,只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出来了,还是抓紧时间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凤景闻言皱起了眉头,望了望它,“怎么这么久?”

“我才来,你就巴不得我走?”凤婧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只是……”凤景想要解释,却又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出去。

青城山的每个弟子的身手好,都是以命相搏练出来的,而他为速成所吃的苦比一般的师兄更多,他只是不想皇姐看到那些。

凤婧衣望了他一眼,他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思她又岂会不知道。

她很庆幸以前总是躲在她和上官邑身后的小不点终于学会长大了,可是却又不忍心他去经受太多的尘世风雨。

凤景带她到了空房,扶着她坐下道,“姐,你先坐着,这房间平时也没有人住,我先帮你收拾一下。”

“好。”凤婧衣含笑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看着他在屋里忙碌着。

之后,她在青城山每天倒是过得清闲自在,沐烟却是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每天晚上跑到妃这里来哭着求着她赶紧启程回盛京去,好带她早日脱离魔掌。

凤婧衣拗不过她的一再相求,在青城山待了不到两个月便向凤景和白笑离辞行回盛京,凤景亲自将她们送下了山。

一下了山,愁眉苦脸了一个多月的沐烟立即就眉开眼笑了,欢快得跟关了十年八年被人放出来一般。

回了盛京,她没有进城去隐月楼,一行三人直接去了公子宸置办在京郊的一处别苑,沐烟一下了马车便直嚷嚷自己在青城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到了别苑便直接自己找了地方睡觉去。

公子宸是晚上过来的,看到人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连凤婧衣的腿伤也好全了,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最近宫里闹得很厉害,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沐烟懒懒地呵欠赶过来,一听到公子宸的话,便道,“我看,是你又暗中使坏了吧?”

这个死要钱的狐狸她还不知道,趁着夏候彻现在正紧张着凤婧衣的时候,她还不趁机在宫里煽风点火。

“知我者,沐烟也。”公子宸笑着一展折扇,赞赏道。

凤婧衣笑了笑,斟了杯茶递给她,问道,“怎么回事?”

公子宸端着茶抿了一口,说道,“其实也怪不得我,你落崖之后仅夏候彻的人在找,靳家也在暗中追查,想来是不想你再回宫去,若你真的死了就真如了他们的意了,若是没死便会让人把你收拾了,让你再也没命回去。”

“所以呢?”沐烟拿着小镜子,一边理着妆容,一边问道。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设了个套,将一个与你身形一般的人稍加易容,他们果然上了勾去下手,然后又引方潜的兵马发现了。”公子宸搁下茶杯,说得眉飞色舞,“你不知道,大夏皇帝接到消息说发现尸体当时差点没呕得吐血,虽然赶去发现不是真的,但也发现了靳家要置你于死地的目的,对靳家的态度可想而知。”

“果然阴险!”沐烟点了点头道。

“而且,加之宫中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再添点火,靳太后和靳兰轩与大夏皇帝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公子宸笑着道。

凤婧衣淡笑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对,这是对我们有利的。”

“不过唯一让我搞不明白的就是,定国候府的靳老夫人也跟着在找你,还很担心着急的样子。”公子宸有些纳闷儿道。

“是吗?”凤婧衣闻言皱了皱眉。

“也许,真如你之前所说,这个靳老夫人会成为咱们的帮手,而且如夫人走之前告诉我说,这个靳老夫人和她的女儿靳太后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像仇人一样,不得不说这靳家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不正常。”公子宸摇头叹息道。

“可是,仅凭这些也根本扳不倒靳家。”凤婧衣凝眉叹道。

公子宸却并没有这般忧心,笑着道,“就算不能一时扳倒靳家,起码也让大夏皇帝与靳家生出嫌隙,这嫌隙一点一点加深了,以后就会成仇了。”

凤婧衣望着她,赞同地笑了笑。

“所以,你得准备回去了,时间太久大夏皇帝灰了心不找了,到时候就麻烦了。”公子宸道。

她想,这一刻已经让夏候彻真正认识到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在他现在最思念她,最想她回去的时候回去,才会让他以后对她珍视起来,成为她在宫中的保护伞。

凤婧衣垂眸沉吟了一会儿,望了望两人,蓦然问道,“你们说,这样去欺骗人感觉是不是……有点太不道义了?”

“道义?”公子宸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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