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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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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凤婧衣微笑颔首,而后进了屋。

方湛看到她进了门,方才离开去酒窖。

凤婧衣进门倒脱了鞋袜上床窝着,实在想不通大夏怎么有那么多脑子有病的人追随夏候彻这个暴君,却又蓦然想起了上官邑以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没有野心的掌权者,注定难以长久。

难道这也是南唐亡国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只想南唐的百姓安居乐业足矣,从未想过要去征战他国,扩张领土。

可是,那样的事也实在不适合她一个女人去做。

半晌不见夏候彻回来,她索性便自己先睡了,结果睡到迷迷糊糊鼻息间便满是酒气,夏候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钻到了被子里。

“你……”她翻了个身正要问他何时回来的,便被满是酒气的唇堵了上来,手又开始剥她的衣服。

凤婧衣饶是再好脾气也不禁恼火了,直接动起了拳脚,可又哪里他的对手,夏候彻擒住她的双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吮一个个红印,不时还咬一口。

“夏候彻,你属狗的!”

他醉眼迷离地瞅着她,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胯下肿胀的地方,喘息粗重,“素素,快帮帮我……”

凤婧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知道对一个醉鬼禽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得红着脸照他要求的去做,他却在这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娇蕊于唇舌间百般玩弄,手放肆地抚摸着大腿最后探入幽密之处……

她有些吓着,缩着身子往后躲,却换来更残酷的逗弄,健硕的躯压在她的身上,不断诱哄出她更多的热情,火热的大手扣着她的掐着她的腰际,让她根本可避。

于是,她又被醉鬼凌虐了半个晚上,真到他酣畅淋漓地结束倒在边上沉沉睡去,她方才得以解脱。

如果还有她还有力气,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掐死他去。

清早,夏候彻揉了揉有些疼的头,看到里面背对着的女人,不由贴了上去,谁知凤婧衣全是结结实实地一肘子撞在他的胸膛,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你这女人真是……”

“我怎么了?”凤婧衣火大地坐起身,指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伤骂道,“你干的好事,我能忍着没砍你两刀已经很不错了。”

夏候彻抚了抚额,似是回忆起了自己昨晚醉酒之后的行为,抓着被子裹好她安抚道,“好了,是我不知轻重了。”

当时兴致来了便只顾着自己了,哪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折腾。

“从今天起,一个月不侍寝。”她恨恨地瞪着他要求道。

他瞅着她的样子,失笑不已,“一个月不侍寝,在宫里就失宠了。”

“我要养伤。”凤婧衣理直气壮道。

“好好好,让你养。”夏候彻只得尽力安抚被自己惹恼了的女人。

凤婧衣不想再看到他,便一直背对着,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你好好睡一觉,我让方湛安排明天下山的事。”夏候彻说着拍了拍她肩头,而后下床更衣出门去了。

凤婧衣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当天晚上夏候彻也没有再兽性大发折腾她,直到清早的时候方才叫醒她准备起程走了。

下山有了方湛的带路,走了两天便出了百鬼密林,从山里出来便已经是在白壁关内了。

方湛带着两人回了山里,夏候彻带着她直接去了白壁关大营,凤婧衣也在第一时间让沁芳向白壁关内的隐月楼暗探传递了消息,告诉公子宸自己已经平安从百鬼密林出来。

夏候彻将她安顿在白壁关的一处宅院,并派了军营替她诊治,便自己去了军营。

一觉醒来,看到沁芳准备的一大桌补身药膳,凤婧衣便不由皱了眉头,“沁芳,你怎么也来折磨我,我天天喝药也就罢了,你连吃饭都不放过我了。”

“别的事能听你的,吃饭的事只能听我的。”沁芳说着,盛了汤端给她道,“这是上好的人参鸡汤,快些喝了。”

这才十天来,人瘦了不说,脸上都快没了血色。

“真不知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凤婧衣苦着脸端着汤郁闷地喝着。

“回去了,得好好去寺里驱驱邪,都说山里的鬼怪多。”沁芳想了想说道。

凤婧衣摇头失笑,平静说道,“其实里面也没那么可怕,只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什么鬼怪都没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寺里上柱香总是好的。”沁芳道。

这么些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和公子宸都快要急疯了,好在是如今平安回来了。

“你看你年年都帮我拜了,我母妃也拜了那么些年,最后佛祖也没保佑她,也没保佑我,可见是不管用的。”凤婧衣笑着说道。

沁芳无奈地叹了叹气,知道跟她说了也是白说,想着回京之后是得想办法去菩提寺上个香才好。

夏候彻直到夜里才回来,整个人面色不怎么好,似是动了肝火的样子。

凤婧衣端了茶递给他,问道,“绷着一张脸,谁欠你钱了?”

夏候彻望了望她,接过茶抿了一口,面色缓和了几分,“方潜这么些天,连那伙南唐余孽的一点眉目都没查到,让朕如何能安心回京?”

“对方既有备而来,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到的。”凤婧衣微笑言道。

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那就不是隐月楼了。

“朕从来没想到,凤婧衣那女人竟是如此狡猾可恨!”夏候彻说着,重重地将茶盏搁到桌上,茶水溅了一片。

凤婧衣神色平静抿了口茶,公子宸也总说她狡猾奸诈,她再怎么狡猾也比不上坐在她边上的这一个啊!

没几把刷子,怎么跟他斗?

她搁下茶盏,柔声问道,“用晚膳了吗?我让沁芳给你留下了。”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罢了,没什么胃口,不用了。”

“再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凤婧衣说着,朝外屋道,“沁芳,把晚膳送过来。”

沁芳很快将备好的晚膳送了过来,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凤婧衣盛了汤端给她道,“先用膳吧!”

夏候彻望了望她,无奈地叹了叹气,还是接过了汤碗,“凤婧衣与北汉皇族狼狈为奸,若不及除掉,早晚会成为心腹大患。”

凤婧衣沉默地一边替他布菜,一边暗自骂道,我狼狈为奸,你夏候一族又干净到哪里去?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恨得这般咬牙切齿的女人,就坐在他的面前,与他朝夕相对,夜夜共眠。

“可是离京已有好些日子了,若再不回去,朝中只怕会有变故。”凤婧衣道。

虽然她相信公子宸会把事情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但也担心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会被这个人发现了,让他继续留在这里追查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

“待明日朕见完了白壁关附近的将领便起程回京。”夏候彻道。

虽然他想留在这里追查南唐余孽的下落,可是身为一国之君,长久逗留在外不利于朝政,只得先回京之后再作打算。

次日,夏候彻吩咐方潜准备了回京的车马,一早去了军营接见边关的数位重要将领,回来便立即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们还要去温泉行宫接兰妃娘娘吗?”半路上,凤婧衣突地问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们先回京吧,那里气候宜人,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嗯。”凤婧衣点头应道。

可是,她知道夏候彻本意并非如此,他刚回京城自有着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兰妃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宫,宫中哪一个不是千方百计地想对付她,现在回来对她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底,他还是在保护着她。

在白壁关时听方潜回报说,靳兰轩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淳于越是不是真的让她忘了当年在南唐的事,忘了见过她真面目的事……

他若是失手了,可就真的要害死她了。

不过量他也不敢失手,神医的招牌砸了,他也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马车进了盛京城,没有直接前往皇宫,反而是绕到了安国公府停下,方潜在外面禀报道,“主子,国公府到了。”

凤婧衣撩起车帘看了一眼,不由问道,“怎么来这了?”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先在回家里住上两日,回头我再来接你。”

凤婧衣有些莫名其妙,挑眉道,“你是想宠幸哪个妃子了,不想我看到,故意把我送回来?”

夏候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道,“不是你那天哭着说要回家吗?”

按宫规,妃嫔入宫之后,只有到了妃位以上,有皇帝和皇后的旨意方能回府省亲,他不想那么麻烦,便趁着这时候先把她送回来住两天,结果她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凤婧衣皱着眉头望着他,“我什么时候哭着说要回家了?”

“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回去算了,直接回宫吧!”夏候彻瞪了她一眼,恨恨道。

“我回,我回。”凤婧衣连忙阻止道,难得能出宫,她正好趁这时间去见见公子宸她们,商量一下以后的计划。

“方潜会留下两名护卫在府里,后天孙平会来接你回宫。”夏候彻叮嘱道。

“知道了。”

凤婧衣站在国公府外,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哭着喊着要回家了,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进封嫔位

皇极殿,西暖阁。

夏候彻一回来便投入了堆积如山的政务中,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向孙平寻问这些日宫里的近况,所幸的那些个女人争宠虽也有,但都懂规矩并不会找他的麻烦。

“去请皇后和皇贵妃过来。”

“是。”孙平连忙出了门,打发了人去清宁宫和关雎宫请人。

皇帝甚少会召妃嫔到皇极殿,传话的人一过去,皇后和傅锦凰便就立即动身过来了轺。

“皇上,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已经到了。”孙平禀报道。

“请进来。”夏候彻头也未抬地说道。

邵皇后和傅锦凰一前一后进了暖阁,一同见礼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爱”

“起来,坐。”夏候彻自书案抬头望了一眼道。

孙平立即带着人奉了茶上来,而后默然在一旁站着等着吩咐。

“近些日宫里可都还好?”夏候彻批着折子,向两人问道。

“有劳皇上挂念,宫中上下都好。”皇后含笑回道。

心中却不由有些纳闷儿,不是说去了温泉行宫,怎么同行的兰妃和钰良仪一个都没见回宫来?

夏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望了望两人叮嘱道,“天越发冷了,皇后和皇贵妃都要注意着身子,别着了风寒。”

“谢皇上挂念。”皇后笑语道。

傅锦凰端着茶抿了一口,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一番关心的话说完了,也该说他真正找她们的正事了吧!

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若是突然关心你了,后面便必然是有目的的。

“静嫔最近可还好?”夏候彻问道。

皇后和傅锦凰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他虽也有宠爱静嫔的时候,但自静嫔禁足令解除之后,他便甚少提及此人,今日是怎么了?

“皇上一回便想起苏妹妹,当真是有心了。”傅锦凰淡笑道。

夏候彻合上手中的折子,略一思量道,“静嫔入宫也有几年了,这两年的份位一直没动过,趁得快过年了,便晋为芳仪吧。”

静嫔一向与清宁宫来往密切,她能晋位,皇后自然是高兴的。

傅锦凰不由望了望龙案后眉目幽深的男人,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让苏妙风晋位,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皇上已经定下了,臣妾与皇后并无异议。”傅锦凰道。

晋了位也不过是个芳仪而已,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要给静嫔晋位,把她和皇后都给叫了过来,可见要说的正事还在后面呢。

“嗯。”夏候彻赞许地点了点头,傅锦凰虽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一向懂得审时度时,知道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傅锦凰低眉有一下没一下拨着手中的茶,等着夏候彻接下来的话。

“既是如此,钰良仪便跟着晋为嫔位吧!”夏候彻平静地说道。

皇后微微讶异,却并无不满,只是侧头望了望傅锦凰后,朝皇帝说道,“钰良仪入宫才几个月,这都晋位三次了,便是皇贵妃当年也没有这般,怕是会惹人非议。”

这话似是在为皇帝考虑,实际却是在嘲讽傅锦凰,你以前风头再盛,怕是不久也要被人取而代之了。

傅锦凰面色倒并没什么变化,抿了口茶淡淡道,“臣妾那算什么,兰妃妹妹一入宫便直接封了妃,只要皇上喜欢,给钰良位晋一晋位份也没什么不好。”

原来,让苏妙风晋为芳仪不过是前话,只是不想单独让上官素进封引起非议,方才先将静嫔晋升为芳仪。

“既然皇贵妃没有异议,那便照皇上的意思办吧。”皇后笑意端庄和善,很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以后的心腹大患是兰妃,这时候让静嫔和钰良仪晋位,对她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事。

“此番出宫,钰嫔两番舍命救了朕,原是想晋为婕妤,她毕竟入宫时日不长,便先这样安排着吧。”夏候彻说道。

皇后一听,面色紧张问道,“难不成温泉行宫出了刺客了,皇上可有大碍?”

“有事去了一趟北汉,朕一切安好,只是累及钰良仪又伤又病地险些都没命回来了,她后天才回宫,皇后你多照应些,让太医院好生替她调养着。”夏候彻抬头扫了一眼两人,坦然言道。

之前北汉之行是机密,如今已经回来了,说出来便也没什么。

皇后捂着心口松了口气,回道,“臣妾和皇贵妃会将钰嫔照顾妥当,皇上放心便是。”

钰嫔到底是个精明的,两番救了皇上,以后便是失宠了,皇帝也会看在她舍身相救的份上,想来恩宠自然是不会少的。

只是这个兰妃……

靳家在宫里已经有了一个靳容华,如今再来一个靳兰轩,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办事,朕一向是放心的。”夏候彻赞许地笑道。

傅锦凰抿唇冷笑,说完了上官素的事,该说靳兰轩的事了。

果然,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起身走了过来,傅锦凰立即起身让了地方让他坐下,坐在了孙平搬来的登子上,“皇上可还有事要说?”

“确实还有事。”夏候彻接过孙平奉上的茶,拨了拨茶叶道,“长春宫已经没法住了,兰妃过几日也要回宫了,皇后和皇贵妃觉得安排在哪个宫里妥当。”

皇后思量了半晌,说道,“兰妃大病初愈,臣妾要顾着钰嫔那边只怕也分不过神来照应她,不如安顿在关雎宫,由皇贵妃娘离照应着,想来是不错。”

“皇上,你说过关雎宫是赐给臣妾一个人的。”傅锦凰嗔怒道。

好你个邵清姿,想把靳兰轩放到我这里,看着我们斗个你死我活,让你坐收渔利,心肠也未免费太毒了。

夏候彻抿了口茶,望向傅锦凰道,“朕说话算话,这个自然是不会变的,朕只是与你们商议一下要如何安顿兰妃。”

这是商量,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他如何看不出皇后和皇贵妃,乃至六宫上下都是容不下兰妃,他这般亲自过问,便是让她们知道,动了兰妃,便是与他做对,

虽不知这警告能管多久,起码兰妃回宫之后,没有人敢去动了她。

“既然兰妃大病初愈,想来身体还弱,不如安顿在汀兰阁那边,靠近温泉也暖些,最宜养病了。”傅锦凰笑着说道。

“臣妾也有此意,不知皇上以为如何?”邵清姿难得与傅锦凰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夏候彻面色微微沉了下去,汀兰阁好是好,但与六宫相距甚远,让兰妃住到那里,这两人果真是不想让她回宫来的。

皇后很快便看出了他的面色不高兴,于是道,“那便安顿在漪兰殿吧,那里离皇极殿也近,皇上自己也方便探望照应。”

可是,这不也白白给了靳兰轩近水楼台的机会。

不过,宫中这么多人不想她好过,她就不信她能安生多久?

“如此甚好。”夏候彻面色缓和了几分,起身说道,“这几日差人把那里收拾出来吧,孙平再挑几个得力的宫人安排在漪兰殿。”

说罢,便又回去继续埋头处理政事。

他心情爽快了,皇后和傅锦凰面色却都不怎么好看了,就连伺候的宫人都交给他自己的亲信去办,可见是提防着她们在兰妃身边安插人,图谋不轨。

“皇后和皇贵妃还有事吗?”夏候彻抬头望了望两人问道。

“臣妾告退。”两人齐齐起身跪安。

出了皇极殿,寒风扑面而来,邵皇后扶着墨嫣的手一边走,一边对一路走着的傅锦凰道,“这年关近了,宫里今年是要热闹了。”

“年年都那个样,今年又能闹出什么新花样来?”傅锦凰冷哼道。

皇后说过年要热闹了,不过是说兰妃和太后要回宫了,宫里是要热闹起来了。

可是,一个疯了三年的女人,她倒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漪兰殿,还真是个好地方。”邵皇后望了望不远处的宫殿叹道。

“地方是不错,就看有人能在里面能不能住得下去了。”傅锦凰冷然一笑,哼道。

行至宫殿外,皇后笑了笑道,“既然走到这里来了,皇贵妃也一起进去看看,我们还得给她安排呢。”

傅锦凰跟着一道进了漪兰殿,打量着里面的雕梁画栋,哼道,“这么好的地方,真是白白糟蹋了。”

“兰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咱们是得照着皇上的意思,齐心把人照顾好了才是,你说是不是,皇贵妃?”皇后笑语说道。

“是该好好照顾照顾她。”傅锦凰冷笑道。

靳兰轩回来了,太后下个月也该回宫了,到时候随她礼佛的靳容华也要回来了,这样的三个人都在宫里,对她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太后一直有意想要扶持靳容华,只可惜她不怎么得皇上宠爱,如今靳兰轩好了,又深得甚心,太后自然会多加护佑。

靳家在宫中独大了,不管是她那个皇后,还是她这个皇贵妃,日子都不会好过。

她们不好过,自然也不能让靳兰轩过得舒坦。

“你我一同治理六宫,以后还得有劳皇贵妃继续与本宫相互扶持才好。”皇后温文笑语道。

她们两个虽然斗了这么多年,但每每面对靳太后和靳家却从来是一致同心的。

因为,不管她们之间谁倒了,另一个也在这宫里难以长久下去,迟早会被靳家的人所取代,那是她们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那是自然。”傅锦凰与她相视一笑,而后一前一后出了漪兰殿各自回宫去了。

后宫之中风雨欲来,上官府的凤婧衣一时半会儿不必再想勾心斗角的事,一天过得很得悠然自在。

她一回京,青湮也从金花谷回来了,并将凤景也带了过来交给公子宸安置。

夏候彻派了侍卫在旁,她自是不好去隐月楼相见,于是便听了沁芳的话前去菩提寺上香祈福,暗中让公子宸将凤景也带了过去。

入寺上了香,她便求了签,随即便被公子扮的和尚请去禅房解签,沁芳便和几名侍卫在外院等着。

一进禅院,凤景便立即从里面跑了出来,“姐!”

凤婧衣牵着他到里屋坐下,担忧问道,“毒都解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好的地方?”

“都好着呢。”凤景笑了笑,但一想那天的事便惊惧在心,“那天还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再也见不到皇姐你了……”

“说什么傻话。”凤婧衣拍了拍他的头,打断了他的话,“放心吧,这个仇我早会给你讨回来。”

“皇姐,我不想你去为我报什么仇,我只想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平平静静地生活就够了。”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去背负那么多东西,活得那么辛苦,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道,“不是我想罢休,对方就会放过我们,靳家为什么要害死母妃,我总要弄个清楚,不能让她就那样白白冤死。”

不是她不依不挠,是夏候彻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她要想活,就只有跟他斗。

“大不了……大不了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大夏不会找到我们的。”凤景着急地说道。

她这样与虎谋皮,日日得心吊胆得活着,该有多痛苦。

“小景,事情怎会如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当年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就要杀我们灭口,如今还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何错之有,要那样一辈子躲躲藏藏,被人追杀着过日子?”凤婧衣说着,狠狠握紧了拳头砸在桌上,眼底升腾起无边地恨意。

凤景眼眶微红的望着她,“皇姐……”

凤婧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语道,“好了,难得见一面,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盛京不少人南唐旧臣,还有之前寻到你的大夏人都是见过你的,你不能在这里久留,知道吗?”

“我知道,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让你放心而已。”凤景懂事地说道。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庆幸这小鬼这么多年虽然有时候调皮捣蛋,但大事面前却总还是明理的,“明天就赶紧随公子宸回金花谷去。”

“皇姐,我不想去金花谷了。”凤景道。

“为什么?”凤婧衣皱了皱眉,问道,“淳于越欺负你了。”

“不是,淳于大哥对我很好,只是……只是我想去青湮姐姐她们的青城山。”凤景望着她,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青湮和沐烟都师出青城山,都是隐月楼里顶尖的高手,他也想变成像那样强的人,才不会成为皇姐的负累,才会在她危难之时也能挺身去保护她,才会有能力帮助她一起夺回他们的南唐家园。

凤婧衣抿唇叹了叹气,她怎么会想不到他是在打什么主意,但对上他坚执的目光,只得应了下来,“去那里也好,大夏也不会有人找到那里去,想来也是安全的。”

“那你是答应了吗?”凤景欣喜地追问道。

“我敢不答应吗?”凤婧衣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说道。

凤婧衣欣喜地想了想,可是一想到这一去又是相见无期,笑容又垮了下去,“皇姐,我知道你一向聪明,但在仇人的眼皮底下,你一定一定要格外小心,知道吗?”

大夏皇帝那么恨她,一旦发现了她的身份,便一定会杀了她。

“放心吧,我一定一定格外小心,你去了那边要好生照顾自己才是,现在不比以前在宫里了。”凤婧叮嘱道。

“我知道,皇姐我都十三岁了,你别老把我把个孩子似的。”凤景道

“嘁,你长多大在我眼里还是那个跟我屁股后边的鼻涕虫。”凤婧衣揶揄笑道。

姐弟两在禅房待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色黄昏,凤婧衣才从禅房里出来。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起程回去了。”侍卫上前提醒道。

这菩提寺回去还有一段人烟稀少的路,若是天黑路上出了什么事,只怕他们全都人头不保了。

“你们准备着吧,我到大殿拜完佛就走。”凤婧衣说罢便带着沁芳直接去了寺中正殿。

此时寺里的香客已经少了,两人进了殿中便在蒲团跪下诚心祈愿,凤婧衣仰头望着高大庄严的佛像暗道:佛祖,我不求你能佑我,只求你能保佑凤景这一生能平平安安,莫再卷入我与大夏皇族的恩怨之中。”

正在这时,菩提方丈与一锦衣华服的白发妇人从偏殿过来,一边走一边道,“老夫人心中有佛祖,既然身体不便也不用频繁来寺中……”

正说间,那老妇人不经意一眼看到了跪于佛前的凤婧衣,面上顿时失了血色,拄着拐杖踉跄不稳地走了过来。

苍老的手颤抖地抚上她的肩头,嘶哑着声音唤道:“红叶儿……”

凤婧衣闻声回头,莫名地望着泪眼朦胧的老妇人,淡淡道,“你认错人了。”

说罢,起身便要与沁芳一道离开。

“红叶儿!”那老妇人却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

沁芳见状便上前来拉开,“老夫人,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家夫人还要赶路,请你放手。”

“大胆,当今大后的生母,定国候府靳老夫人,你们也敢放肆!”扶着老妇人的仆妇沉着脸斥责道。

凤婧衣面色倏地一寒,原来是靳家的人。

沁芳拉不开那老妇人,一扭头便朝殿外的侍卫道,“还不进来护驾,钰嫔娘娘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怎么跟皇上交待!”

她们出府前便接到消息,凤婧衣已经晋为嫔位,可算是宫中数年以来进封最快的一个妃嫔了。

领头的侍卫长岂会不识得那老妇人,拱手道,“靳老夫人,我等奉旨保护钰嫔娘娘安全,还请老夫人不要为难。”

靳老夫人颤抖地松开了手,泪眼涟涟地一直盯着凤婧衣,似是在看着她,又似是在看着另一个人。

凤婧衣面色冷漠地拂了拂被她抓过的地方,淡淡道,“走吧。”

她不知道她叫的红叶儿是谁,也没兴趣知道,对于靳家的人她实在无法有太多的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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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

次日午后,凤婧衣正在国公府与上官敬两人对弈,叮嘱他在朝中行事的注意事象,沁芳便快步进门到,“娘娘,孙总管来了。”

凤婧衣望了望上官敬,说道,“我该要回宫去了,你好好在朝中做着你的降臣,其它的事我和隐月楼会办,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切莫插手其中。”

朝中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个安国公,他一旦有异动,便会将她和隐月楼都会暴露出来,那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我记下了,只是靳太后将要回京了,你在宫中必定要更加小心才是。”上官敬叮嘱道。

靳太后只可惜膝下只有一女,无皇子,否则也不会扶持夏候彻登上帝位,这个人对于南唐皇室是绝对难以容忍的,一旦被她发现身份,无疑是大难临头轺。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她蓦然想起了昨日在菩提寺的遭遇,“说起来,昨日我在寺中遇到定国候府靳老夫人了,人有些奇奇怪怪的。”

“这靳老夫人也是个极有手段的,虽已年近六旬,却一直都将候府的内宅大权握在手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当上太后的女儿,该是安享荣华富贵的时候。”上官敬道。

一个深宅大院的妇人到时候这把年纪,不正是含饴弄孙的时候,竟还要不肯放权,实在是有些奇怪肮。

“听说她只有一个女儿,定国候府的小候爷虽过继到她的名下,但到底是侧夫人生的,放了权她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凤婧衣淡冷一笑,这些宅门里的争斗也不比宫中少,有女人的地方从来就少不了勾心斗角。

两人刚说完,沁芳已经将孙平领了进来。

“奴才给钰嫔娘娘请安,见过安国公大人。”孙平进门便见了礼。

“孙公公快起。”凤婧衣淡笑,坐直了身子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可不是奴才要这么早过来,刚伺候皇上用完午膳,皇上便打发我出宫来接人了。”孙平笑语说道。

“有劳孙公公了。”凤婧衣说着,扶着沁芳下榻,由她披上斗篷准备回宫去。

“娘娘可别说这样的话,折煞奴才了。”孙平道。

上官敬将一行人送出府,看到马车渐渐远去消失不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进了内宫,孙平将她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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