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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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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有了这个人的孩子。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有些动了胎气,所以最好卧床静养一段日子。”夏侯渊浅然笑语道。

不可否认,得知自己将为人父之时,他是心生喜悦的。

公子宸咬牙紧紧抓住锦被,老天爷到底在跟她开什么样的玩笑,怎么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有他的孩子。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心中有怨,但不管什么事,也没有这个孩子重要。”夏侯渊说话的神情语气,不可谓不温柔动人,“最近需要吃一段时间的安胎药,可能还会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你且忍忍,等孩子过了三个月就会好转了。”

公子宸痛恨交加地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就一定会生下你的孩子吗?”

夏侯渊闻言眼底瞬时掠过一丝寒意,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宸月,不管你与凤婧衣和那些人有什么样过去,但你是你,总不能一辈子为别人而活,为什么不能为这个孩子多想一想。”

他就不信,她就真的不顾这个孩子,一直偏帮着那些人来置他于死地。

“如果,孩子出生以后却有一个大奸大恶,冷血无情的父亲,我宁愿他永远都不要出生。”公子宸针锋相对道。

夏侯渊面上的笑缓缓消失,定定地望着语出无情的她,“哪个开国君王,不是谋朝篡位来的,凭什么他们都名垂青史了,我做了却就是你眼中的大奸大恶,冷血无情了。”

“你为什么就非要去争这个天下?”公子宸质问道。

“我受够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皇帝他们做的,我又为何做不得?”夏侯渊反问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继续往下走,要么死。

公子宸低头咬了咬唇,跪坐在床上,请求道,“我们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就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一起。”

她不想再这样争下去了,到头来死的要么是他,要么是凤婧衣他们,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你以为,现在我罢手了,夏侯彻他们会放过我?”夏侯渊沉声道。

凤婧衣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他们看到了,还会放他生活吗?

况且,现在他还是占上风的,他为什么要放弃。

公子宸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道,“淳于越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凤婧衣的,只要我向她开口,她一定有办法让我们走的。”

夏侯渊冷然失笑,道,“我需要那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手?”公子宸泪流满面地问道。

她曾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可是在他手上,她一败再败,已然到了如此可怜的地步。

夏侯渊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一字一句说道,“宸月,如果不能站在我这边,但也最好不要站在我的对立边,如果你心中有我,就不该这样要求我放弃我一直追求的东西。”

为了走到今天,他筹划了太久,等待了太久,要他就这样放弃,如何甘心。

他是想和她和他们的孩子在一起,但这一切还不到让他放弃一切的地步。

公子宸怔然地看着他,眼底满是泪水的痕迹,却无言以对。

“好好休息,我晚些再过来看你。”他说罢,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人说他是个心性薄凉之人,他想大约是的。

他对于她有喜爱,但永远不会像夏侯彻对凤婧衣那般痴狂得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地步,他可以喜爱她,却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自己原本想要的一切。

也许是心性薄凉,也许不是喜爱得那么深,但总归她要他做到的,他是无法让自己去做到的。

出了门,侍从刚刚煎好第二碗药过来,冲他见礼道,“教王大人。”

“好好照顾着夫人,安胎药要她按时喝了,厨房里的膳食都给我上点心好好做。”夏侯渊简单叮嘱道。

“是。”侍从回道。

月夫人这时候有了孕是好事,可却也不是好事,她几次三番地因为北汉皇后的事与教王争吵,如今这个孩子的到来,也不知能不能让她放下过去,安心跟在教王身边。

夏侯渊离开了,她方才端着药进了屋,“夫人,该喝药了。”

公子宸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神色透着几分悲凄和矛盾。

她要想办法让淳于越知道这件事,尽快寻找解毒之法才行,先前他们都只顾着解药的事,以为她身为人质,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却不想这一疏忽竟酿成如此大祸。

按时间推荐,夏侯彻他们应该已经快到雪域城的,只怕路上是被七杀带人给拦下了。

因为夏侯彻带着人混入第三关口的事情之后,夏侯渊已经下令关闭了雪域城,不得任何人再进出,白笑离的人也无法打探到外面的消息了。

只是现在一直未见动静,只怕双方都还僵持着。

可是时间拖得越久,凤婧衣能自己清醒的时间就越来越短,最后完全被控制变成另一个人。

她不曾料到,所有的一切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他的冷漠与残忍,也远远超乎她所了解和预料的。

他默许冥衣楼以毒物控制凤婧衣,就算看着她杀了追随于他的教众,也是无动于衷的。

她本以为,自己多多少少对他也是有所了解,如今才发现,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他,也根本不了解他到底要什么。

“夫人,该用药了。”侍从端着药坐到床边,一边吹着一边劝道,“就算你跟教王大人置气,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昨天夜里你晕倒在雪地里,大人带你回来之时,可是把他吓坏了。”

公子宸嘲弄地笑了笑,还是接过了药碗,在以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会有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她却无法舍弃他。

“夫人早膳想吃什么?”侍从等她喝完了药,一边收拾,一边询问道。

半晌不听见床上的人出声,一扭头竟看到她掀开被子下床了。

“夫人,你现在不能下床走动了,大夫一早叮嘱了的。”

“我出门去庙里上个香,祈求孩子能平安。”公子宸随口扯了理由说道。

侍从听了,说道,“可是教王大人已经下了令,让你近日不得外出,留在园子里好好养胎。”

一早大夫诊了脉,教王就已经给园子上下的人下了命令了,他们哪里敢再放她出去。

“他这是要把我关在这里不成。”公子宸怒然道。

外面哪一边都是生死攸关,她却只能躲在这里,于心何安?

“夫人想多了,教王大人是担心夫人出去会不安全,外面下着雪路又滑,加上人来人往的,夫人最近又动了胎气,若是出去有个好歹,夫人和孩子都要受罪了。”侍从极力劝说道。

公子宸走近窗边,果真看到园外加派了人手,这样即便她出去,只怕也出不了这个园子。

“夫人若是真想去,等下午教王大人过来了,让他陪您一起去。”侍从笑着劝道。

若是他自己陪他去的,真出了什么事,便也不是他们这些下属的责任了。

公子宸只觉小腹有些微微坠痛感,皱了皱眉抚着腹部回了床上坐下。

“夫人是不舒服,我叫大夫过来。”侍从一见,紧张不已地道。

“不用了,我躺一一会儿就好。”公子宸摆了摆手,自己躺到了床上,可是半晌却是了无睡意。

夏侯彻他们被阻在外,得想办法让白笑离或是九幽赶过去相助才行,让他们早一点进了城,也许凤婧衣就能早一点获救。

她虽然答应了她的请求,可是又哪里能真的让人去杀了她。

她只能寄希望于淳于越,她能找到办法,解了她身上的傀儡蛊毒。

冥衣楼,九幽又何尝不是急得团团转,他也曾偷偷试过点了凤婧衣的穴道,以为她身体不能动,也许就不会受骨笛声控制。

哪知,笛声一响,穴道就自动解了一般,她整个人又跟幽灵一样的动起来了。

这可让他头疼了,他这个样了,便是他有本事将她带出冥衣楼,只要笛声一响起,她就还是会回来。

于是,他只能开始打起那支骨笛的主意。

可那姓傅的太过谨慎小心,骨笛从来不会自己带在身边,用完了就交给冥衣保管,就连吹骨笛的时候,也是在冥衣身边,根本让他无从下手。

“看来,你这个什么傀儡蛊还真像那么回事。”九幽望了望冥衣手里的骨笛哼道。

“冥衣楼的东西自然是不会错的,莫说是一个北汉皇后,就算是她龙玄冰中了子母傀儡蛊,也一样会受骨笛控制,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冥衣冷笑着说道。

九幽闻言冷哼,说道,“我可没你那样不择手段的爱好。”

“是吗?”冥衣冷然一笑,道,“那你当年还不是跟我联手了?”

“龙玄冰就算再回来,她也不会跟了你,索性我给你子母傀儡蛊,只要你想她在你身边,她这一辈子至死也都会在你身边,这样又何尝不好?”冥衣道。

“你当年不也在崇礼身上动手脚,到头来,你一样也没得到他,结果还赔上了自己的脸。”九幽笑意嘲弄地问道。

当年崇礼和龙玄冰即将成婚,她心有不甘之下,竟下了蛊毒控制崇礼,就算把自己所爱之人变得面目全非,也要留在自己身边,最后把那人逼上死路。

这样的惨剧,他已经看过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

冥衣听了一阵深冷的大笑,笑意一收,说道,“难道你没发现,渊儿很像他吗?尤其他的眼睛,像极了他。”

九幽闻言大骇,原本看着那什么新教王就有几分眼熟,可从来没有往崇礼身上想过。

恐怕,也正是因为此事,当年崇礼才那样一心求死了。

“即便如此,他最终,宁死也不愿再留在你身边了。”九幽道。

“那也是拜龙玄冰所赐,若不是她的出现,他这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冥衣愤恨不已地说道。

“那样行尸走肉一个人,你也要留在身边?”九幽冷笑问道。

“那也总比看着他娶了龙玄冰要好。”冥衣道。

“你真是个疯子。”九幽冷然道。

他知道,她现在恨玄冰恨得要死,所以他才不得不留在这里,以防她下手。

她当年以毒物控制了一个人,逼得他们在大婚之日自相残杀。

如今,又有一对夫妻上演着当年的惨剧,他怎么也找不出办法阻止这一切地发生。

“说实话,七杀……也是被你毒物所控制吧。”

否则,一个人怎么会谁的话也听不进,只听从她一个人的。

冥衣淡然而笑,道,“那是他自愿的。”

他确实也被她的毒物所控制,可是那是他心情愿为她试毒的,不是她逼他做的。

不过,她也以毒物相辅,让他成为纵横天下的第一高手。

——

撒花,恭喜公子怀娃了,不过还没告诉她,就让她怀娃了,不知道看到这里,她是高兴捏,还是骂窝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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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一心动47

不知是因为有孕,还是如今的情势,公子宸成了重点保护和监视对象,根本连大门都出不了。

可是,现在雪域城门紧闭,如果不能设法开城,白笑离和九幽可能都无法出去相助他们进入第四道关口。

她在所住的院落,除了外面的重重守卫,每天夏侯渊中午和晚上必然是在她这里,根本让她难以与任何联系。

夏侯渊正午回来的时候,侍从们正准备好了午膳,看着他回来连忙都去见了礼。

“夫人这几日饮食可还好?”

“不像特别有胃口的样子,昨日说是想去庙里为孩子祈福的,不过教王大人吩咐了夫人现在不能出去,所以没有让她出去。”侍从如实产道。

“祈福?”夏侯渊微微拧了拧眉,他不记得她是那么信佛的人。

“一般都有怀孕的夫人到庙里为孩子祈福,希望能平安出生长大的,可夫人昨日状况实在不太好,小的们也不敢让她出去,若是教王大人得空,亲自陪夫人去一趟就更好了。”侍从笑语说道。

没办法,这个月夫人心眼儿实在太多了,她这时候要出去,指不定是要干什么,她们哪里防得住她。

夏侯渊听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公子宸听到进门的脚步声,没有去看,也没有说话。

仆人们在忙着摆膳,忙完了都一语不发地退了出去。

公子宸从不是矫情的性子,膳食送来了,也不等他说话,便自己坐下来先吃了。

什么以绝食威胁,那些矫情的伎俩她使不出来,而且知道使了也没用,何必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夏侯渊看着她,说道,“用完午膳,一起去庙里上香。”

“你就这么信我只是去上香?”公子宸冷哼道。

“现在你和孩子为大。”夏侯渊道。

大夫说,尽量要让孕妇心情愉快,所以他还是尽量不给她添堵。

即便她想耍什么花样,他亲自盯着,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午膳过后,夏侯渊看着换出一身男装的打扮的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要穿成这样出去?”

“我一向穿成这样。”公子宸理直气壮地说道。

一穿裙子,她就会时不时地踩着,哪有穿这样的简便舒服。

“换了。”夏侯渊道。

“穿在我身上,关你什么事。”公子宸没好气地反驳道。

“你好歹把自己当个女人,行吗?”夏侯渊道。

她穿成这样,跟他一块儿走出去,到底像怎么回事。

先前这里留的只有女装,她只能选择在穿和不穿,最近没怎么注意了,她又整回了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束。

“我是不是女的,你睡过你不知道。”公子宸调整了下帽子,说道。

她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想要这样慢慢找回原来属于隐月楼的公子宸,如此而已。

夏侯渊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念在她是孕妇的份上还是妥协了,“罢了,你爱怎么穿怎么穿。”

公子宸瞥了他一眼,自己先一步出了门,全然不理会跟在后面的人。

夏侯渊几步追上她拉住,道,“慢点走!”

原本动了胎气,就不该让她出来的,不过是想她能心情好一点,才把她放出来,她竟丝毫不顾忌自己现在是有孕之身。

公子宸抽回自己的手,平静说道,“我不是三岁孩子,不需要人牵着。”

夏侯渊也不强求了,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看有无出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毕竟,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要求出来。

恐怕,城里除了她和凤婧衣,还有别的人埋伏在暗处,而她出来只怕就是与那些人接头的。

他知道她是打什么主意,她自然也猜中了他跟着出来的目的,可是现在除了跟他一起出来,她没有别的办法再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

公子宸一路在街上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才到了寺庙,可是寺中来来往往也只有他们两个香客,想来也是出自她身后之人的手笔。

毕竟,人多眼杂,她跟什么人接头了,他也盯不过来。

公子宸在寺里走了一阵,肚子便有些不适,寻了地方先坐下休息了。

一来是真的需要休息,二来是等淳于越和白笑离能过来。

她到这里来,之前没有任何风声,他们不可能提前埋伏,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后面暗中跟过来了,看能否设法与她接上头。

夏侯渊坐在边上,瞧着她面色有异,忧心道,“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去。”

“我再歇会儿。”公子宸道。

夏侯渊也没有再催促,打量着空荡荡的寺庙,不由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了。

公子宸看到不远处缓缓走近的僧侣,其中一人朝她这里望了一眼,细微地动作指了指见面的地方,而后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扶着桌子站起身,道,“上完香就回去吧。”

夏侯渊扶着她下了台阶,到了观音殿内祈福上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公子宸求了签,拿到解签处的和尚那里解了签。

夏侯渊站在她身后,也并未听到两人多余地交谈,渐渐便也放下了戒心。

可是,背对着他的公子宸,正动着唇无声地以唇语告诉着对方计划,而坐在她对面的僧人正是淳于越所扮。

她在告诉他,让青湮他们造出声势白笑离来了,只要冥衣得知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按捺不住出城去第四道关口,只要雪域城的城门开了,他们就能有机会赶过去援手。

如今,能下令开雪域城的,除了夏侯渊,就只有冥衣。

虽然对白笑离他们那段恩怨不甚了解,但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撞上冥衣之时,她说起龙玄冰三个字之时深切的恨意。

如果让她知道白笑离与夏侯彻他们一起来了,她一定亲自去一趟,她去了,九幽自然也会去,只要他们带人出城,白笑离和淳于越就能混出城。

虽然这样会给他们又增加了对手,但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九幽和白笑离都能尽快赶过去的办法。

淳于越只是看着她的唇语,并没有回答她什么。

空青也让雪鹰传信过来说,七杀太难对付,他们被阻在第四道关口过不来,可否请白笑离过去助战,可是现在雪域城封闭,他们也根本出不去。

她这样的办法,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若是冥衣离开了冥衣楼,也许他能想办法潜入冥衣楼里,看能否找到解救凤婧衣身上傀儡蛊的办法。

毕竟,再耽误下去,可就真的没法救了。

公子宸解了签离开,没有多加逗留,出了观音殿便皱眉捂着肚子。

夏侯渊有些紧张地走近,“怎么了?”

“肚子有些舒服。”公子宸道。

夏侯渊扶住她往外走,说道,“让人备了马车在外面,出了寺门就好了。”

公子宸低眉走着,她不是肚子不舒服,只是不想他再去多看庙里的人,怕他发现了淳于越在其中,要把他尽快带离这个地方而已。

上了马车,夏侯渊把了把脉搏,道,“这个月之内,不许再出来走动了。”

“那你把我关笼子里更好点。”公子宸道。

“要能关,我就真关了。”夏侯渊道。

回了住处,公子宸被勒令卧床休息,下床走动声音不得超过三个时辰,虽然不情愿,但她也还是照做了。

毕竟外面的事,她能做的,都已经安排了。

次日夜里,夏侯渊正在这边陪着她用晚膳,一人从外面急急过来,禀报道,“教王大人,冥衣大人出城去了。”

夏侯渊拧眉,问道,“何事出城?”

“听说是……女神龙回来了。”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冥衣,七杀,九幽三人都接连回来了,如今消失了几十年的女神龙也现身了,昔日教中的四大护法高手,这若是交了手了,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夏侯渊闻言沉默地望了望至面用膳的人,女神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现身,实在有些怪异。

女神龙就是顾清颜他们的师傅,且与冥衣和七杀有着血海深仇,可她却最后一个才来到雪域城,这之间总感觉是坐在他对面的人脱不了干系的。

公子宸不动声色的用着膳,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任何意外之色。

毕竟,这是她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然而,这个决定却有可能让她对面的这个人,她腹中孩子的父亲陷入到艰难的境地。

一旦九幽和白笑离都赶到了第四关口助战,夏侯彻他们杀到雪域城恐怕也是必然的事情,那个时候……面对那么多的人,他又该怎么办?

之前,她一心想着如何尽快让凤婧衣脱险,却不曾认真思量过这个问题,可现在真正考虑起来,将他推到危险境地的人,却也是自己。

“教王,现在怎么办?”送信的人问道。

夏侯渊沉默了一阵,挥了挥身道,“我知道了,再有消息即刻来报。”

封城的令是他下的,可那个人要出去,便是他也难以拦得住的,索性便也懒得再管了。

“是。”禀报的人退了下去。

屋内灯火融融,两个人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宸月,说实话,你很希望我死在他们手里吗?”夏侯渊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公子宸微垂着眼帘,没有回答他的话。

“女神龙的出现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夏侯渊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天,给你解签的那个和尚,有问题吧。”

当时,她接触到的也只有那具人最久,只是当时她说肚子不舒服,他没顾上再折回去追查,但左思右想,也只有那个地方出了纰漏。

公子宸沉默了许久,说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宸月,为什么是要我为你放弃一切,而不是你为我放弃?”夏侯渊沉声质问道。

他们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坚持,谁也不肯退让。

他总以为,相处得久了,她会有所改变的,原来他还有他们的孩子,终究也不敌她与那些人的所谓友情义气。

“如果是你放弃,就可以一场生死争斗,而我为你放弃,却是要害了无数人,于你我而言,谁都没有为彼此放弃一切的价值。”公子宸说着,嘲弄地笑了笑。

大约也只在这时候,她才真正理解到凤婧衣当年的心境,在错误的时间,却爱上了一个人,是何等的痛苦和绝望。

一开始动心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都以为可以改变彼此,最终谁也没有改变谁。

“好,你对,你全都对。”夏侯渊说罢,起身离去。

公子宸惊震抬头,却只看到他出门的背影。

她理解他等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可是因为他一个人,而要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只要他愿意放下,便是拼尽一切,她也愿将他活着带出去,可是他却有着他的坚执,不肯听她一句劝。

天快亮的时候,她刚刚醒,房门被人推开了。

这雪域城内,不敲门就直闯她房间的人,自然只有他。

公子宸披衣下床,撩开帘子出去,果真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桌边,神色有些沉冷,可见余怒未消。

她到他对面坐下,问道,“这时候过来,什么事?”

夏侯渊定定地看着她,问道,“如果不是我把你留在你这里,你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公子宸沉默,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一开始,她并不愿留在这个地方的,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要逃出去,可是渐渐的,她又舍不下他,尤其到如今腹中还有他们的孩子。

夏侯彻见她不回答,嘲弄地笑了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她本就不愿留在这里,是他废了她的内力,将她关押在了这里,留在了自己身边。

“我……”公子宸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合适。

夏侯渊起身,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碗药端起,放到了她面前,“你要走,就干干净净地走。”

“这是什么?”公子宸闻着有些刺鼻的药味,问道。

“落胎药。”夏侯渊道。

“你不要这个孩子?”公子宸声音有些微颤,眼眶瞬间红了。

“原本他就不该来,就像你我,原本就不该喜欢,我不能答应你的所求,你也不愿我的所求,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再把你强留在身边。”夏侯渊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道,“喝了这碗落胎药,从此你我断得干干净净,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互不相干。”

“你非要如此逼我?”公子宸道。

“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夏侯渊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走吧,我可不想大敌来临之时,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却是被背后暗算一刀。”

有些东西,他原本就不该奢望的。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宸怔怔地坐在空荡荡的屋内,带着浓重红花气息的药味熏得她眼睛疼,疼得直想哭……

☆、一生一次一心动48

直到夜幕降临,夏侯渊才回到公子宸所居的园子。

“教王大人。”侍从们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夏侯渊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灯火停下了脚步,半晌也没有举步进门。

不可否认,他是希望推门进去时,她还是在里面的。

许久,他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他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药碗,碗里的药汁已经空了。

他走近到桌边,缓缓伸手拿起药碗,紧紧地端在手里,咬牙道,“你果真够狠!”

他说着,狠狠将碗摔了出去,随着碎裂的声音,碎瓷片溅了一地。

“教王大人!”侍从们惊声唤道。

夏侯渊沉默了良久,问道,“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正午。”侍从战战兢兢回话道。

“可留了什么话?”夏侯渊追问道。

“不曾留下话。”侍从如实回话。

夏侯渊扶着桌子坐下,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原本就不是能走到一路的人,如今这样断了干净也好,横竖他也没有那份心思再操心她了。

可是,心头却总有种如刀在割一般的感觉,挥之不去。

冥衣楼外,公子宸和淳于越都不约而同来了这里,一开始因在夜里都没有认出易过容的彼此,还险些交上手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淳于越打量了她一眼,有些难以相信。

她被夏侯渊关着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说正事,你能在冥衣楼找到傀儡蛊的解法吗?”公子宸望着灯火通明的冥衣楼,问道。

“你以为是上药铺抓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淳于越哼道。

关键,她对傀儡蛊这个东西,都了解不多,又岂能随便去解。

“那你来干什么?”公子宸道。

原是想着,冥衣出了城,这里就能守卫放松了,他们潜进去设法把凤婧衣带走,或是偷到那支控制她的骨笛也好。

“不帮忙,就回你的地方去,别帮不上还添乱。”淳于越说着,便准备往冥衣楼里去。

公子宸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找解毒的办法,我去偷骨笛。”

“就凭你现在?”淳于越不相信地说道。

公子宸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低声道,“多亏了你帮忙,我功力已经恢复几成了。”

淳于越闻言侧头打量了一眼,道,“恢复了,还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他不是一直被人看着的,这会儿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还敢跑到这里来?

“你管太多了。”公子宸说罢,快步与他分头走开了。

两人分头而行,因着冥衣平日都是自己在楼里,也不喜生人走动,故而冥衣楼里并未有多少守卫,这也让他们潜进去更为方便了。

淳于越直接找到了冥衣楼的药庐查阅关于蛊毒的卷宗,以及各种毒物。

公子宸则四处寻找着傅锦凰的踪迹,对方以骨笛控制凤婧衣,要信只要夺去了骨笛,虽然一时间还不能解除她身上的蛊毒,但起码能让她不再让她控制。

可是,她几近翻遍了冥衣楼,也不见傅锦凰的踪迹。

突地,听到一扇门后传出细微的响动。

她扭头望去,屏气凝神一步一步小心地靠了过去,她伸出手正准备推开门,却有人从里面直接一剑劈开了门,她踉跄地退了几步看清破门而出的人。

一身黑衣执剑的人眸光泛着妖异的红光,正是被冥衣楼所控制的凤婧衣。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一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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