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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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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你坐上皇极殿的那一天,再来跟我这说这样的话,别再在尽说梦话,你不嫌烦,我听得也烦。”

“好,我就让你看着那一天。”夏侯渊睁开眼睛,侧头望着她,眼底寒意森冷。

公子宸沉默了良久,有些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争那些东西。”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要。”夏侯渊道。

为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往那个方向走,这么多年一直清楚自己该去做什么。

“权力的诱惑,就那么大?”公子宸侧头望着他的侧脸问道。

“对。”夏侯渊坦言道。

纵然这么些年他一直装做不恋权势的样子,但在心中,他的对权力的追究却比任何人都强烈。

“哪怕,最终会送了你的命,也不愿罢手?”公子宸问道。

夏侯渊闻言许久没有说话,半晌睁开眼睛望向她,“你很盼着我死?”

“有点。”公子宸坦然承认道。

她与他也算相识多年,却从未真正看透他的心思,更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他变成如今的样子,这样同床共枕地躺在一起。

夏侯彻低头,逼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说道,“宸月,我们在一起,也有过快乐的时候,不是吗?”

“但那已经是过去。”公子宸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当你逼得我摔下悬崖,险些死去的时候,那些东西早就烟消云散了。”

当初将她逼至绝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正是她芳心初动喜欢上的男人。

可就因为她发现了他的身份,便被他带人追到无路可退的悬崖。

从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也让自己死心了。

如今再见到他,也不过只是故人重逢罢了。

“我有去找过你。”夏侯渊道。

在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也有揪痛过,就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那样的痛,他也赶到了崖底去找过她,可是他没有找到。

最后才辗转得到消息,她去了丰都养伤。

“你找或没找,都不重要。”公子宸望向帐底,不再去看他的眼睛。

这个人的心,太冷,太碍,让她都心生惧意。

“如果你真的彻底忘了我们的过去,不是早该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冥王教的人,而不是一直以来都不透露,不是吗?”夏侯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侧脸说道。

如要凤婧衣和北汉的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又岂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动静?

可见,她并没有向别人说起他在冥王教的秘密身份。

“即便我不说,他们也早晚会知道,我也不想被人知道,我曾跟这么一个人有关联。”公子宸冷然道。

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了,竟无法开口向任何人提及他的事,包括她一直引为知己的凤婧衣,她也不曾开口说出真话。

夏侯渊深深地笑了笑,说道,“你这理由,未免太过拙劣。”

“既然教王大人将来是要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之人,又何必将这等不入眼的人留在身边了,不怕被人笔话吗?”公子宸担开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

“别人,又哪里有你的特别。”夏侯渊道。

是的,特别。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的特别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地着迷,而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她终究是隐月楼的人,有朝一日凤婧衣的人找到这里来,她只怕还会生出帮着他们与他为敌的心思。

而他,从来容不得身边有这样的人。

“特别?特别的不男不女?”公子宸冷然失笑道。

夏侯渊闻言失笑,侧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不,你很女人,起码在有的时候是让人爱不释手的。”

说话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别有深意。

她精明,犀利,他喜欢这样特别的她,有时候却又讨厌这样的她,因为太过精明,精明地都来算计他了。

公子宸倒并不羞赧,斜眼瞅了他一眼道,“是吗?可我觉得你不男人?”

她见不得这样病焉焉地男人,就像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是吗?”夏侯渊似笑非笑。

于是,她为了这一句话,付出了一整夜的惨重代价。

——

公子,表恨我,虐你的是教王大人,不是窝,真的不是窝。

最近那个啥,有些东西,我就不那个啥了。

最后一天,有月票的赏点,虽再存啦。

☆、一生一次一心动36

雪域城的早晨,总是天亮得特别早。

公子宸懒懒地抬眼看了看窗口的光亮,又斜眼看了看躺在边上的人,他似是醒了准备起来的样子,保不准是想去见回到雪域城的各大堂主还有西戎王子他们。

他现在还不知道西戎王子和王妃就是夏侯彻和凤婧衣假扮的,但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他今天回来,敢许应该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准备应对。

于是,她眯起眼睛往边上蹭了蹭,钻进了他的怀里窝着。

软玉温香在怀,这样的时候很难有人能放得下起身走的,尤其是温存之后难得的相依。

正欲起来的夏侯渊低眉打量了一番眯着眼睛的女子,似是有些惊讶她难得的乖巧,“怎么了?”

“有点冷而已。”公子宸眯着眼睛道。

一直以来,都觉得以这样的手段对付男人的人,也该是沐烟和凤婧衣那样的,没想到如今却是她自个儿了。

夏侯渊拢了拢被子,倒也真的留了下来,搭在被子外的手习惯性地拨弄着佛珠,薄唇微动似是在念着什么。

公子宸知道,那是在念经,于是嘲弄地哼道,“行了,别念了,若真一心向佛,你倒是削发为僧去?”

明明比谁都狠辣阴险,却一副温良无害佛害子弟的样子。

“我念经是能静心,不是信佛。”夏侯渊道。

他这样的人,若是信佛的话,死后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也是,你这样的人,就算念一辈子经,佛祖也不会保佑你。”公子宸道。

夏侯渊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尖锐,只要不是动摇大局的事,便也懒得跟她争辩计较。

“我们好歹也算有点关系,你这样挤兑刚刚才跟你巫山云雨的男人,是不是太过翻脸不认人了?”他笑问道。

公子宸眼皮都未抬一下,出口的话却依旧尖酸,“就我们这点关系?难不成跟你睡了一张床,我就得围着你转了,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说是你睡了我,我还认为是我睡了你呢。”

夏侯渊低低地笑了笑,这世上敢这么肆无忌惮说话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她和凤婧衣都是一样的女人,从来不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女子,她们的一生也不只是为了情情爱爱而活,大约这就是他所欣赏她们的独特吧。

“宸月,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听话。”

“我活着又不是为了给你当狗的,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公子宸眯着眼睛说道。

他想要她跟他那帮子教众一样听话,那他大约这一辈子都无法如愿了。

“不过,有时候也挺有趣。”夏侯渊道,他倒是喜欢她那股子野性难驯的气质。

公子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有趣?

她的反抗,在他眼中也只是有趣而已。

也许,充其量在他看来,他不过是个难以驯服的宠物,他只是哀伤驯服的乐趣而已。

一整个早晨,两人都赖在床上懒得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过话音语总是难有平静温和的交谈,但这于他们之间,已经是正常的交流了。

直到有人敲响了门,有人在外面道,“教王,冥衣大人请你过去。”

夏侯渊沉吟了片刻,应了声道,“知道了。”

说罢,便起身更衣下床,准备离去。

公子宸睁开眼睛,一手支着头看着站在床边穿衣服的人,“对冥衣,你倒是听话。”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即便是在床上他们亲热的时候,只要是冥衣派人来传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撇开一切赶过去。

“她不是你吃醋的对象。”夏侯渊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背对着她说道。

“犯不上跟一个几十岁的老女人吃醋。”公子宸冷哼道。

她只是比较好奇那个人,但她在这雪域城也有不少日子了,也未曾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更不知道夏侯渊为何那样听她的话。

夏侯渊穿戴整齐,侧头望了望床上的人,道,“你睡吧,我走了。”

“滚吧。”公子宸眯上眼睛,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时候,怎么就那么感觉自己像是隐月楼里的卖笑姑娘,跟自己恩客之间的样子,这种想法瞬间闪过脑海之后,她也暗自把自己鄙视了一把。

片刻之后,耳边传来房间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夏侯渊离开了。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拥着被子坐起身,她要想办法怎么混进冥衣楼快点找到解药才行,总不可能指望,冥衣会自己把解药拿出来。

可是,那个鬼地方实在戒备森严,若非她是夏侯渊留在雪域城的,换作是别人,上次那样进了冥衣楼便被处死了。

当时若非夏侯渊及时赶过去,只怕她也被丢进了丢虫坑里尸骨无存了。

看来,也只能想办法让夏侯渊带她进去才行,否则即便她自己能进去,只怕也没拿出来了。

可那家伙肚子里弯弯绕的心思比她还多,她要跟着他进冥衣楼,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所以,她真是讨厌头脑比他精明的男人。

公子宸慢吞吞地起身去沐浴换了身干净身裳,叫了仆人进来收拾房间,大约这边伺侯的女仆人,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收拾床榻的时候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倒是她,泡了杯茶坐在榻上,正苦思冥想要怎么混进冥衣楼去。

“夫人,早膳要吃什么?”仆人收拾好,过来问道。

“老样子就行。”公子宸随口道。

“那要等教王大人回来一起用吗?”仆人问道。

“不等。”公子宸毫不客气地道。

不过一魔教头子,还真拿他当皇帝了?

仆人也知道她是个脾气不好的,所以备了早膳也没等夏侯渊过来便送进来了。

公子宸一个人吃饱喝足了,想着这会儿他还在冥衣楼,便自己披上斗蓬带着人出门去了,为的便是支会凤婧衣他们一声,夏侯渊已经回来了。

当年,她不可能直接去他们的住处说,便辗转路过了一下那个酒馆,打了个暗号便离开了在街在街上闲逛。

自己买了包炒栗子,一边吃着一边晃晃悠悠地往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夏侯渊已经坐在了房间里。

“最近常出门?”夏侯渊抬眼瞧了瞧,说道。

“我不能出这雪域城,难不成连这房门都不能出了?”公子宸说着,上榻坐着一边剥着栗子,一边道,“那你找绳子把我跟狗一样拴着吧。”

夏侯渊听了皱了皱眉,“你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他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与狗相比的人,她是第一个。

“我现在跟关在笼子里的狗有什么两样,你也一样是要把我训得跟它们一样听话,这话怎么难听了?”公子宸冷笑哼道。

“好吧,你想怎么说怎么说。”夏侯渊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她就是这个样子,处处跟他拧着来。

若说起吵架的功夫,他实在没她那么口若悬河,唇枪舌剑。

公子宸懒得说话,自己闷头剥着栗子,渐渐地屋子里溢着淡淡的栗子香,夏侯渊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拿剥好送到嘴边的栗子,倾身一口抢了过去,还顺带偷了个香。

公子宸恨恨地咬牙瞪着他,要是他现在武功还在,非打到他吐出来不可。

夏侯渊坐在边上,在她愤怒地目光中满意地嚼着嘴里的东西,随即笑着说道,“不错,很香甜。”

可是,那笑又格外地别有深意,不知说的是那栗子香甜,还是那偷香的一吻香甜。

“果然,姓夏侯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的不要脸。”公子宸冷言道。

“不要把我和夏侯切混为一谈,我跟他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夏侯渊声音有些慑人地淡冷。

“你不想认,那你怪你老子去。”公子宸道。

夏侯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如果,我不是夏侯家的人呢?”

公子宸震了震,虽然他是笑着在说,但她感觉这句话……不是戏言。

“想知道?”夏侯渊笑着问道。

“可以说来听听。”公子宸毫不掩自己对于这个秘密的好奇。

夏侯渊顺手端过她的茶抿了一口,平静如常地说道,“大夏也确实有那么一个叫夏侯渊的皇子,不过是个短命鬼,一出生就死了,于是我就成了他。”

一件世人所不知的皇室秘辛他说出来的语气,简单得跟在讨论午饭吃什么一样平常。

“你到底是谁?”公子宸眸子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沉声问道。

“你猜?”夏侯渊一边品着茶,一边笑语说道。

公子宸快速地思量起很多的事,以及到如今冥王教的很多事,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有些震惊又有些愤怒地说道。

“你是冥衣的孩子。”

她也一直奇怪,为什么冥衣和七杀要一个大夏的闲散王爷来执掌冥王教,只是她不曾知道他所说的这一段,自然也想不到这一层。

夏侯渊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是在默认她的回答。

“你是冥衣和谁的孩子?”公子宸追问道。

关于冥王教以前的秘事,她并不怎么清楚,故而也不清楚,他的生父到底会是谁?

“这个,大约只有她能回答你了。”夏侯渊说着,嘲弄地笑了笑。

直至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又如何能回答了她呢。

“难道是七杀?”公子宸又道。

这么多年,只有七杀还跟着冥衣,他的嫌疑很大。

可是,若是他的生父是七杀,也不可能一直莫名其妙地不相信,可见也不会是他了。

夏侯渊没有说话,只是默然低眉抿着茶。

“你既不是真正夏侯渊,干嘛还一直占着人家的名号不放?”公子宸冷笑问道。

他就那么喜欢段着别人的名字和身份过一辈子?

夏侯渊沉吟了一阵,淡笑道,“我只有这个名字。”

“要名字还不简单,自己取一个不就行了。”公子宸冷哼道。

夏侯渊闻言淡然一笑,望着她,状似玩笑地说道,“那你给我取一个。”

不知是因为被他幽远寂寥的目光所动,还是别的什么,公子宸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倒真是认真地替他想了起来。

“一个珏子正好,至于姓嘛,也不要再姓夏侯了,我大方一点,把我的姓借你用用,辰珏。”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见他时的第一印象。

可是真正的他,却不是那个样子,她却有些希望他是那个样子的,也许那样的他,会比现在要活得快乐些。

纵然他很多时候,不是她所喜欢的样子,但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是自己所无能为力的。

夏侯渊闻言微怔,随即笑了笑,道,“倒也勉强入耳。”

“嘁,不要算了。”公子宸哼道。

自己真是吃饱了撑得,费这心思干嘛。

夏侯渊放下茶杯,将她所说的两个字蘸着水写在桌上,喃喃说道,“跟着你姓辰了,这辈份有点乱。”

“我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公子宸哼道。

夏侯渊知道她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便也不与她争辩了,只是长睫微垂着看着桌上由水写出来的两个字。

他有了一个名字,不是别人的名字,是只属于他的一个名字。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却又有些让人喜悦。

公子宸奇怪地望了他两眼,说起来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主动将关于自己的事说出来给人听,在约她还是第一个听到的人。

其实,便是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他们关于彼此的很多事,都是一无所知的,只是却又有一根莫名的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们。

“夏侯渊,你非要这么去跟人争个你死我活吗?你要争的东西,又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她突地问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夏侯渊笑语道。

公子宸烦燥地,挥了挥手,“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自己脑子真是坏掉了,他想不想要什么关她什么事,他心里真正开不开心又关她什么事,何必操这闲心?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夏侯渊说道。

有时候,他也不清楚寻是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为了得到那一切,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东西,舍了太多东西,如果连这个也放弃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如果他想要,还能拥有别的,比如……她。

“行行行,要争就争吧,看看你能争得过他们谁去。”公子宸没好气地哼道。

夏侯彻,萧昱,他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他要从他们手里谋夺江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宸月,只要你跟他们划清界限,将来我有的,便也是你的。”夏侯渊看着她说道。

虽然一向习惯了独来独往,但这一刻突然觉得,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还是不错的。

公子宸狠狠嚼着口中的栗子,冷然道,“我不稀罕。”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

因为快结尾,配角人物的戏份也要渐渐进入收尾,这几天是写公子宸和夏侯渊的,但也只是这些几段而已,皇桑和公主的感情还在发酵吧。

我想到公主感情正面展示的时候,不会比皇桑的弱。

☆、一生一次一心动37

次日,夏侯渊下了令,于风云堂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各大堂主,及几国的使者,其中自然包括夏侯彻和凤婧衣两人所扮的西戎王子和王妃。

凤婧衣两人接到通知的时候并无意外,知道他回来了,想来也出不了几天就会见上面的,不过这样人多的场合倒也好,他的注意力起码不是只在他们两个身上,如此便也轻松了些。

正好,也可趁此机会看看,他到底招揽了些什么人,早有应对之策。

暮色降临的时候,仆人提着灯笼过来,“王子,王妃,风云堂的晚宴快要开始了,小的奉命为你们引路。”

“有劳。”凤婧衣说罢,侧头望了望坐着的夏侯彻。

夏侯彻起身披上斗蓬,顺手将她的斗蓬也拿了过来给她披上系好带子,细心盖上了风帽。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容颜,不好拒绝,却又不好开口说话。

“走吧。”夏侯彻自然牵起她,说道。

她没有拒绝他的牵手,仿佛已经渐渐习惯手上这样的温度。

他们到达风云堂的时候,看到汇聚一堂的人,纵是他们这样权力场上滚打数年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起夏侯渊的手段了。

来的除了冥王教分布各国的堂主,还有大夏,北汉,南唐各国周边的外族小国,除了西戎,东夷人,突厥人……

试想,这些人都由他号令之后,向中原各国群起而攻之,会让三国陷入到什么样的境地了,外有异族,内有一直潜伏的冥王教人,势必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好在,他们现在还有时间,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们刚入座不久,外面便传来鼓声,随侍的仆人说:“教王大人到了。”

一时间,殿中侍侯的仆人和各堂主都齐齐行了礼,训练之有素完全不比宫里的人差劲。

殿外一身天青色织锦斗蓬的人进了殿中,那面容,那举止,果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楚王夏侯渊,只是如今的他比之以前的谨慎小心,多了几分君临天下的霸气。

可见,真的是野心不小的。

凤婧衣等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只是起身拱手道,“今日有幸,终于是见到了教王。”

“各位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小王有事在身回来晚了,怠慢了各位使者,在此先干为尽赔罪。”夏侯渊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使臣也纷纷举杯饮酒,便真是被怠慢了,他们弹丸小国又岂能与如今的冥王教叫板,自是都忍了下来。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大事,也犯不着因为这些小事而闹僵,毕竟他们还要靠着与冥王教一起,从地广物博的中原分得一席之地。

大夏兵强马壮,北汉亦是国力强盛,便是南唐也不好惹,他们想要强大起来,只有选择与冥王教合作,等到他们一统天下之际,他们也能进驻中原。

夏侯渊与人一番寒暄之后,将目光投上了凤婧衣两人,“有劳王子和王妃远道而来,不知这几日在雪域城过得可还习惯?”

“风光壮美,甚好。”夏侯彻道。

说话的语气,动作都极尽模仿着那个真的西戎王子。

虽然不怎么被他盯上,来雪域城的各国使者,也只有西戎是王室成员,自然会被人所重视,这是无可避免的。

“王子和王妃喜欢就好。”夏侯渊微笑着望了望两人,目光却幽深的满是探究。

夏侯彻和她都注意到了,夏侯渊与每一个人说话,都是会仔细地将对方打量一番,这明显是在观察,观察有无可疑之处。

“雪域城的美景,是西戎从来没有过的美丽,能来这里是我们的荣幸。”凤婧衣的中原话,故意带点西戎的味道。

“中原美丽的地方很多,将来王妃还有机会看到很多的地方。”夏侯渊含笑说道,话语却是另有深意的“听说王妃的母妃和祖母都是南唐人,王妃可有去过南唐,那里的山河秀美,景致颇是宜人。”

“我很小就到了西戎,对南唐没什么印象,也只是从家母和祖母口中偶尔听说过,一直想去看看的,只是苦无机会。”凤婧衣笑语道。

他这话的口气,好似南唐都已经是他的一般了,这仗还没打呢,他就真以为自己必胜了。

“很快就会有机会的。”夏侯渊道。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饮酒之时,薄唇勾起一丝无人可见的讥诮。

如今,中原还不是他的呢,他就急着向人封侯拜相了吗?

不过,没有好处,别人又怎么会跟他一起犯上作乱呢。

一顿晚宴,也不过是谈些场面话,夏侯彻与夏侯渊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凤婧衣则是不动声色打量着在座的宾客,一一他们的举止言谈猜测他们是什么身份,以便传了去让隐月楼查到理祥细的资料,以便将来下手。

殿中正热闹之时,门外一人闯了进来,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这么热闹,怎么也没人叫我?”

相较于夏侯彻镇定,凤婧衣有一刹那的震惊。

因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不久刚从塞外与他们别过的九幽,而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差人过去的时候长老还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你。”夏侯渊说着,起身让人给设了座,坐的地方是与他平起平座。

凤婧衣一时间有些一头雾水了,幸好夏侯渊在应付九幽,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夏侯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快速恢复如常。

看来,九幽已经获得了他们的信任,否则不可能得夏侯渊如此礼遇。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说他在雪域城等着他们,竟然是这么光明正大地回来当起了他的长老等着他们回来。

不过,认真想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有什么比潜伏在敌人身边更安全,更有收获的呢。

九幽落坐之后,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平静地他们两个,“这都是哪个鸟地方来的?”

夏侯渊没发现她的异样,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竟然敢这么混进来,胆子还真是不小。

不过这样的事儿,除了他们这两个心思狡猾如狐的人,别的人也难做得好吧。

他们来了雪域城,想来那个人也跟着回来了,只是现在还在暗处而已。

他曾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个伤心地,也不会再见到她。

二十多年了,她会成了什么样子,她是否还如当年那般恨他,这一切他从回到这里就一直不停地在想,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夏侯渊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位使者,九幽显然是不愿搭理的样子,明明知道是他们两个人,却也没有再与他们两人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晚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但在外面一人匆匆将一封信送到夏侯渊手里之后宣布了结束。

虽然不知信上写了些什么,但从夏侯渊一瞬变化的面色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他而言不会是,算算日子大夏的兵马也应该找到白笑离所说的地方出兵了,想来也是这件事吧。

凤婧衣等各国使者被送了回去,只有冥王教的各堂主和重要人物留了下来,九幽赖在了那里表面是要喝酒,实际却是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商议对策。

出了风云堂,凤婧衣两人相视笑了笑,眼底有些深藏的心照不宣,大约他们是有得忙了,想到这里两人回去的路上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夏侯渊这里开始乱了,也就意味着没那么多心思来观察他们了。

两人正往回走的路上,街面上却突地冒出两个打架斗殴之人,交手之间到了他们跟前,眼看着一人的刀锋快劈到了她的头上,夏侯彻反射性地便欲出手制止。

凤婧衣攥紧了被他牵着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夏侯彻咬了咬牙,放慢了动作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刀锋斩断了她一缕头发,却划伤了他的手臂,登时鲜血直流。

带路的仆人叫来了巡城守卫,喝道,“竟然伤了贵客,还不将这两人押去教给教王大人处置。”

两个人被守卫制住,很快便押走了。

凤婧衣看着夏侯渊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连忙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包住了,凭她们的身手自是可以避过的,可是这毕竟是在雪域城,而真正的西戎王子和王妃是不怎么会武功的,若是他们两个人都避过去了,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

“王子和王妃可有受伤?”带路的仆人赶过来,紧张地询问道。

“我还好,王子手上受伤了,先回去吧。”凤婧衣道。

两人离开的时候,从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离开的人,其中一个她认得,那会儿在风云堂看过的一个人。

如此看来,这一出打架斗殴的戏码还是人有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他们两个人,她自认他们是没有露出破绽的,但夏侯渊这个人还真是谨慎,知道晚宴上看不出会,但让人如此试探。

一个人平时伪装得再好,但在面临危险之时的反应是很难伪装的,可想而知方才若是他们反射性地避过了,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回了住处,凤婧衣要来了伤药,便谢绝了仆人的帮忙。

“你那时候就算不挡,他们也不会真伤了我性命。”她一边给夏侯彻上着药,一边低语道。

既然是试探,就不会是真要对她出手的。

似乎,他每一次受伤的时候,都是因为她。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夏侯彻瞅了她一眼哼道。

他知道,但他宁愿那一刀是挨在他身上的。

凤婧衣抿唇不语,只是沉默地替他包扎着手上的伤口,完事一抬头对上凝视着的自己的目光不由愣了愣。

“好了。”她说道。

夏侯彻收回手,放下了衣袖,“要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他们之所以一直按兵不与他们正面交手,无非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否则也不会这样苦苦隐藏身份了。

“公子宸那里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再想办法见一见九幽请他帮忙,多个人也许就能尽快找到了。”凤婧衣道。

冥衣楼那样的地方对他们而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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