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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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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人和容大人都是皇上的生死之交,自入朝为官便一直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一个虽然回回都叫着要辞官,却一回也没有真的走过。

相反,每每在皇上离京办事之际,他都帮着将朝上朝下处理的井井有条。

“等他回来,我就辞给你们看。”原泓咬牙切齿地批着折子。

孙平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雪域城。

天刚刚亮,凤婧衣一起床,夏侯彻便将昨夜抢过去的锦囊递给了她,“还给你,好好收着。”

她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去接。

夏侯彻等得不耐烦,抓住她的手便塞了过去,然后转身去了桌边坐下。

凤婧衣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才发现破掉的地方已经缝好了,只是那缝的针角,实在有够难看,不过也想得出是出自谁之手了。

脑海中突地浮现出夏侯彻坐在灯下,拿着灯跟个锦囊较劲的画面,着实感觉有些好笑。

夏侯切瞥了一眼,看在她笑着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窘态。

想他沙场之上,剑术精绝,杀敌无数,结果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却是把自己的手指头扎了无数个针眼儿。

凤婧衣将东西收起来,洗漱之后坐到了桌边,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人送膳进来了。

一顿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早膳过后两要出去散步,仆人也并没有拦着,不过还是让人同行带路了。

她总是说某某的风景好,然后不知不觉地朝着之前那个月夫人离开的方向过去,一开始带路的人并没有觉得异样,但渐渐的便有些不安了。

“王妃,这边教王下令闲人不得入内,我们还是去别处为好?”

凤婧衣伸着脖子瞧了瞧远处,说道,“那边风景正好,为何就不能去了?”

“这个……没有为什么,教王大人说了不能去,就是不有去的。”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们是教王请来的客人,若是犯了什么规矩也许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这个带路的人,可就是会性命难保了。

“我们来了这几天,一会儿这里不能去,一会儿那里不能去,不过是看看风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凤婧衣佯装发怒说道。

“这个地方真不能去的。”带路的人挡着去路,相劝道。

这个地方教王下了令的,莫说是他们,就是冥衣和七杀两位大人都包涵在列了,可见这若是闯进去了,该项是多大的罪名。

“那我今天还要非去不可呢。”凤婧衣蛮横地说道。

“还请王子和王妃不要再为难小的,这个地方是真去不得的。”带路的人焦急地劝说道。

凤婧衣沉脸,怒然道,“还说我们是你们主子请来的贵客,到头来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去不得,到底是算哪门子的贵阁?”

如果那里是公子宸,外面闹出动静来,举许她也就会出来了。

“王妃息怒,这城里还有比那里景致好的地方,小的带你们去那里……”

“别的地方不去了,今天我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到底有什么我们不能去不能看的。”凤婧衣不依不挠地说道。

夏侯彻见状,也跟着说道,“我们也只是过去看看景致,又不会做其它的,应该没什么的。”

“别说是过去了,就是靠近那园子也是不可以的,请两位不要再为难小的了。”那带路人焦急不已地求道。

凤婧衣不肯走,带路的人又不肯放他们进去,于是在外面越咬越厉害,不一会儿功夫,园子里的守卫也闻声赶了过来。

“吵什么吵,教王有令,此地闲杂人等级不得擅入。”一名佩刀戴着面具的人过来喝道。

凤婧衣却依旧不肯离去,执意与对方理论起来,园子里面的人似乎也不堪其扰带着人出来了。

“什么人在外面?”来人声音低哑,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凤婧衣闻声望向来人,虽然也有预料,但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虽然换了身装束,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她没有看错,那个月夫人,就是公子宸。

只是她为何会来了这里,又为何与夏侯渊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她从来不曾向她透露的,也是她从来不曾知晓的。

——

更新都补上了,昨天二更太晚了,放出来就到今天了。

☆、一生一次一心动33

这样的相遇,也是公子宸所不曾遇料的。

她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两人,但走近一眼撞上她的目光,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但现在周围都是冥王教的人,即便认出来,她也只能当作不认识。

否则,这些盯着他们的人,知道她见了什么人回报到那人那里,势必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望了望凤婧衣,眉眼间掠过一丝微微苦涩而歉疚的笑意,说道,“让他们走吧。”

在多年之前,她很难理解凤婧衣面对自己的敌人踌躇犹豫的心情,为什么不能舍弃错的,坚持对的,直到如今自己切身体会,才知道那是那一种什么样的困境。

这种悲哀无助又矛盾的心情,无法倾诉于任何人,只能自己在这个没有出路的迷局浮浮沉沉不知归路。

凤婧衣怔愣了片刻,便被夏侯彻拉着走了,一回头之时,公子宸也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在这里的相遇,却都在她们心中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

凤婧衣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说话,虽然是已经预想的结果,可是真的见到的时候,心情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

她和夏侯彻来这里面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冥王教,也是对为了对付夏侯渊的,这一场争斗注定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可是,他们要置于死地的人,可能是公子宸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动心喜欢上的人。

这无疑,给了她一个巨大的难题,也是给了公子宸一个巨大的难题。

两人匆匆回了住的地方,带路的仆人赔了不是便赶紧退下了,好在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是她吗?”进了屋,夏侯彻问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还信她?”夏侯彻冷静地问道。

这是虎穴龙潭之地,任何一个地方出了差错,他们都可能将命折在那里,他不知道她对那个人有多信任,但那个人既然跟着夏侯渊留在了这里,便不是那么让人能百分百相信了。

“我说,我信她,如信我自己。”凤婧衣坚持地说道。

虽然出了这样的,但她还是相信公子宸,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女人动了情,就没有那么可信了。”夏侯彻道。

也许以前那个人对她是忠心的,可现在一边是所喜欢的人,一边是昔日旧主,还会不会如以往一样,那就不一定了。

凤婧衣目光寒凉地望向他,语气有几分怒意,“若是如此,当年在大夏,他们也早已舍我而去了。”

如果没有隐月楼的一路护持,她不能今天活着上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

夏侯彻抿了抿薄唇,有些无言以对,她有她坚持相信的理由,但他只是对事不对人,不想这一次有任何差错而让他们送了命,别的什么他不会顾忌。

凤婧衣说完又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的出生和成长早就让多疑成为了一种本能,说出这样的话,本也没有恶意的。

“宸月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她坚定地说道。

“但愿。”夏侯彻道。

“后天新教王就要回雪域城了,明天之内我必须设法与宸月再见一面,说上话才行。”凤婧衣担忧地说道。

她来雪域城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解的事情应该比他们要多,起码对于那个新教王的了解,是远胜于他们的。

“嗯。”夏侯彻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莫名之间竟有些觉得,她对身边所有人的信任都远超过对他的信任,她那么笃定地相信身边的人不会背叛她,相信萧昱会是她正确的选择,却从来不相信他能够给她幸福。

如果她有那么相信,就不会选择嫁给萧昱,隐瞒他那么久两个孩子的事。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两个从一开始都是极尽心机地置对方于死地,互相算计,互相倾轧,要放下心结和过去相信对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凤婧衣觉得他有些异常,不由侧头多看了他几眼,沉默了一阵才道,“现在的宸月和夏侯渊,又何尝不是当年的你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缘,还是孽。”

本不该纠缠在一起的人,却谁都放不下对方。

“朕相信是缘。”夏侯彻站在窗边,望外面白雪茫茫的世界,缓缓说道,“虽然朕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我换一种方式相遇,不要那么多年的互相猜疑,相互算计,也许会过得好一点。”

凤婧衣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她又何曾没有那么想过,但现实终究不是他们的想法,所能左右的。

“不过,慢慢地又觉得,其实这样也很好,虽然失望过,心痛过,甚至恨过,但是若不是这样的相遇,换作另外一种简单平凡的方式,也许我不会如现在这样爱你,也许你只是六宫嫔妃里的一个,你我之间不会有这样的牵绊。”夏侯彻幽幽叹道。

凤婧衣看着他寂寥的背影,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却处处都是涩涩的疼,无休无止。

次日,她又与夏侯彻一起出门了,谢绝了带路人的跟随,自己在城内闲逛着,洞途留下了隐月楼的记号,然后进了白笑离亲信的那家酒馆等着。

她想,公子宸如果看到她留下的记号,应该是会找到这里来的。

一直到了午后,公子宸才在数十人的跟随下进了酒馆,冲着掌柜要了个雅间,房间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

因为她执意不想再被人跟着,跟随而来的人便将酒馆周围包得水泄不通,且禁止客人出入。

她进了雅室,凤婧衣便从密道到了她所在的房间内,没有问话,只是沉默地坐在了她的对面等着她自己开口。

半晌,公子宸才说道,“我想,就算我不说,冥王教的新教王是谁,你也早已猜到了。”

上一次,她只是怀疑他与冥王教有很深的牵连,却万万不曾想到,他竟会成为冥王教新的掌权人,更野心勃勃地想要谋夺天下。

“嗯,我知道。”凤婧衣说着,定定地望着她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公子宸垂下眼帘,沉重地叹息道,“我不知道。”

她没有任何人提及过自己与他的种种,但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却是她无法忽视的。

从知道他秘密的那一天,她便也知道自己终将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要么站在隐月楼一边与他为敌,要么站在他一边与她们为敌。

而这两个选择,都是她不愿意选的。

凤婧衣沉默地看着她,没有逼问,也没有催促。

她如今的心情,她也曾深有体会,她固然想她是会站在隐月楼一边的,可是做为朋友,她也不愿去强迫她做出选择。

“还有,熙熙的事……”她突地想起什么,抬头望向她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在盛京,紫苏他们照顾得很好。”凤婧衣道。

公子宸沉吟了片刻,坦言说道,“原本,孩子是他让人从傅锦凰那里抢过来的,想要在关键的时候用来威胁你们,不过被夏侯彻阴差阳错地救走了,孩子现在安全那就好了。”

虽然几经波折,好在那个孩子并无性命之忧。

“你在这里,似乎并不好?”凤婧衣担忧道。

从仆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被废了功力的,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失去这些便如一废人无异了。

就算到了这个地步,竟还要派这么多人进进步步地看着她。

“除了出不了雪域城,其它……还好吧。”公子宸苦笑道。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变成这样子,有朝一日也会对一个男人动心,而且还是那样一个奸恶之人。

“那便好。”凤婧衣说完,便想起了此行的重要目的,于是如实道,“萧昱中了奇毒,解药必须从冥衣楼找,我们扮作了西戎人混了进来,但一直没办法接近冥衣楼。”

“中毒?”公子宸拧了拧眉,据她所知,他并没有让人去毒害萧昱。

“是傅家的人下的手,原是要对瑞瑞下手的,结果阴差阳错害了他。”凤婧衣道。

公子宸抿唇沉默了好一阵,说道,“冥衣楼戒备森严,我也只进过一次,且遍布机关,加之还有一个绝顶的高手在里面,你们还是不要冒然去闯,至于解药,你和淳于越打听清楚,由我混进去找吧。”

比起他们,她更容易接近那个地方。

——

一早四点起床赶飞机,从北京一回来,家里这边冷,然后穿着短袖回来的我给冻感冒了,下午吃了药一直晕乎乎地写不了几句,今天先更三午,明天更四千补回两千字。

虽然更得少,还是捂脸求个月票,后面会有一万五大更的。

☆、一生一次一心动34

这一次的见面仅仅只有半个时辰,因为耽误时间太久必定会引起外面的怀疑,她们两谈过之后,一起秘密去酒窖密室见了淳于越。

淳于越一再和她描述了解药的颜色,气味,以及形态,最后公子宸还打听了关于毒药的东西,方才离去。

她走的时候,凤婧衣还留在酒馆之内,青湮站在窗边看着在一行人护卫之下离去的公子宸,低声说道,“如果她选择站在了冥王教的一边,我们……要杀了她吗?”

她不想问出这句话,但若有朝一日,公子宸选择了那个人,必然就是要与她们为敌的。

谁也不想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但也许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想,她不会的。”凤婧衣坚定地说道。

没有理由,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与那个人多年相处的心告诉她,那不是他们的敌人,那是他们的朋友。

“即便真有那一天,我们……也不能杀她啊。”凤婧衣道。

就算公子宸会与她们背道而驰,也只是她选择了她心中真正想要的而已。

青湮面色平静地看着街道上渐去渐远的一行人,蓦然问道,“你呢?这么多年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吗?”

她不知道她与夏侯彻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看得出,她心中有他的,可是她却在现实面前,选择了嫁给萧昱。

爱而不得,骨肉分离,她就真的不曾后悔过吗?

凤婧衣沉默了很久,说道,“那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再回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会嫁给萧昱。

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曾预料到自己在离开他之后会那样学深爱上他,爱到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曾知道两个孩子的出生会有那么多的变故,也不曾想到他们会再一次又一次地相见。

一直以来,是她带着南唐的人与大夏为敌,他们都不曾背叛过她,即便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不曾背弃她和南唐。

可是最终,背弃不是他们,却是她。

因为一己私情背弃了他们,投入了曾经的仇敌怀中,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就是错。

她的心已经背叛了,她的理智不能再一错再错。

她后悔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坚持该走的,正确的路,虽然这条路让她有些累,有些难过,可是对很多人而言,它是对的。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想到她,想到两个孩子,她仍旧心痛难耐。

青湮听到响动,回过头来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只是看在眼中隐约有几分寂寥。

她说的对,那是最好的选择。

大夏与南唐之间的敌对,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想放下就能真正化除干戈,凤景之所以当年会对两个孩子下手,就是怕有朝一日,她会弃南唐和他而去。

所以,她也知道,即便爱上那个人,也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她做了该做的选择。

凤婧衣回到另一个房间,与夏侯彻会合,“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地没有说话,夏侯彻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一直不好开口多问,一直到回去了才开口。

“一路想什么,丢了魂儿似的。”

“没什么。”她淡笑道。

一直都是如此,她心中真正的心事,从来是不能道与他听的。

夏侯彻面色微沉,“到底有什么是朕不该知道又不能知道的?”

“没什么事。”凤婧衣道。

夏侯彻有些怒意,又有些痛心,“你总是这样,所有该朕知道的,朕都是最后一个人知道的,孩子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才知道他们,你宁肯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朕。”

他希望,她有难处的时候,第一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更不是萧昱。

可是,她总是将所有的事都瞒着他,而他也总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得知早该知道的一切。

他不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争论,可每一次却又是避免不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凤婧衣道。

夏侯彻冷然一笑,“朕不该知道,别的人就该知道,姓萧的就该知道?”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她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觉。

“夏侯彻,我知道你权大势大,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你能解决得了的,起码对我而言,你的出现只会所有的事更加不可收拾。”凤婧衣道。

她一直想离他远一点,远得再没有交集,可是现实总是与她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她不喜欢面对变数,可他却是她人生最大的变数,他的出现颠覆了她原本的世界和她原本所坚持的一切,可她却又无法恨他。

夏侯彻有些无力而痛心地望着她,难道他的出现对她只是困扰而已?

凤婧衣起身,说道,“我累了,先休息了。”

说罢,先回了内室。

她在一天一天喜欢上这样朝夕相对的日子,喜欢上在他身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贪恋又害怕,明明知道这是萧昱最不想发生的,也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还在不知不觉中一错再错。

她甚至不敢去想,再从雪域城出去,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萧昱。

夏侯彻一回头看到阖上的房门,深深地拧了拧眉,他自认是擅于猜度人心情,可是她的心,他却总是猜不透。

大约当局者迷,便是如此吧。

直到晚膳的时辰,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他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膳食,起身进了内室去唤人,才发现她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到床边坐下,想要叫她起来,又有些不忍心扰她清梦。

说来真是可笑,似乎从认识了她,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来他了,他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可他自己却已然无法左右了。

从他进来,凤婧衣已经醒了,也知道他就坐在身边。

夏侯彻轻轻伸手抚了抚她颊边微乱的发丝,他这一生的挫败和无力,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

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去拼去争,可是唯有对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才能在一起。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想他们一直这样待在雪域城里不出去,虽然这里是龙潭无穴,但她还在身边,一出了这个地方,她就是北汉皇后,还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他恨那个横在他们之间的萧昱,却总该是该死地羡慕着他,羡慕他那么早就找到了她,羡慕他们有那么多相守的时光,羡慕他在她心中沉重的分量……

房间里,一片静谧。

半晌,凤婧衣背对着他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他的出现,是让她的世界方寸大乱,可是很多的时候,她却是在想念着他的出现。

“是朕先起的头,不怪你。”夏侯彻浅然笑语道。

他没有她那么多的顾忌,自然也无法理解她的所要面对困境,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不惜一切地去追,可是她被太多的人和事束缚,注定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事。

而她,又从来是将自己放到最后的人。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样总是矛盾和争执的他们,怎么会又都舍不下对方。

相比之下,没有哪个女子面对他敢一再顶撞,而她身边的萧昱也从来不会对她疾言厉色,可偏偏好的人没有走进他们的心,坏脾气的他们却撞进了彼此的心中。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该用晚膳了。”

凤婧衣反射性地想缩手,却没成成功,沉默了一阵方才坐起身,跟着他出了内室。

两个人相对而坐,夏侯彻给她盛了汤递过去,“不管出去会怎么样,在这里我想我们再因为任何事争吵了。”

凤婧衣浅笑,接过碗没有说话。

明天该是夏侯渊回到雪域城的日子,那就意味着,他们将要面对大的困境了。

纵然谨慎睿智如他们,对上那样心思深沉的夏侯渊,也没有完全地把握能不让他完全识破。

然而,夏侯渊回来的时辰,远比他们所预料得要早。

春咏园,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域城,大约也只有这一处地方,还有着花开的庭院,公子宸就是住在了这里。

夜深人静,庭园的寝阁已经熄了灯火。

一个身披轻裘的修长身影进了园中,园子的守卫齐齐行了一礼便由着他进去了,他没有敲门直接便推门进去了。

床上睡着的人瞬间惊醒了过来,一拔剑跳下床指向来人,喝道,“什么人?”

来人丝毫没有被她吓到,不紧不慢地到了桌边找到了火折子,点亮了灯火方才开口,“你以为,能进来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公子宸持剑光着脚站在床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灯火下映照下的人,面容俊秀,又有着些许病态的苍白,正是曾经的大夏楚王,夏侯渊。

夏侯渊解下身上的斗蓬,自己倒了杯热茶,抬眼瞥了还持剑以对的人,“收起来吧,拿着它你也干不了什么。”

公子宸恨恨地咬了咬牙,还是收剑入鞘了。

夏侯渊抿了口茶,抬眼道,“过来坐。”

语气不可谓不温柔,但她却丝毫不见领情的样子。

“宸月?”夏侯渊语气沉冷了几分,隐有怒意。

公子宸走到床边,又折了回去在他对面坐下,就算她自己不坐过来,他也有本事将她拎过来坐着,谁让她现在功夫被废成了毡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有什么快说。”

“听守卫说,最近一段日子还算规矩。”夏侯渊闲自在在地说道。

“那么多的门神守着,我还能干什么?”公子宸笑意冷嘲。

夏侯渊低眉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喃喃说道,“算算日子,隐月楼的人也快要找你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本事找到这里来了。”

“如果他们来了,我还会留在这里?”公子宸冷笑道。

可是,心里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就算他们来了,你还在我手里,他们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凤婧衣会真的要你死?”夏侯渊笑意冷淡。

“他们不会要我死,要我死的人,是你吧。”公子宸冷哼道。

“我当然不会想你死,但若是你要帮着别人置我于死地,便是舍不得,我也不会留你。”夏侯渊说着,抬眼望向她,目光中透着深冷的寒意,“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宸月。”

——

推荐一首歌,我写皇桑和公主的时候经常会听得泪流满面,你们有听到比较适合这个文听的歌,也可以推荐我。

我没有契合的歌,就各种卡。

《你就是我要的幸福》黄志玮和黄奕蓉对唱的。

灵感君,快显灵,让我快点码完二更。

☆、一生一次一心动35

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便是说出这样的话,公子宸也不意外,只是心头仍旧忍不住地一颤。

他们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相依,却会在生死关头都置对方于死地。

她早就知道,世间男儿皆薄幸,感情再深又如何能深过他们的野心,也许偶有那么几个会是例外,但也深爱刻骨之后才会知道。

她与他之间,不过一夕相遇,数月相处渐生好感,哪里经过那么多的事,哪里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

“凭什么?”公子宸冷笑望着他,嘲弄地问道,“你凭什么要我就得站在你这边,凭什么要我就要这样被你困在这雪域城内?”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夏侯渊平静地问道。

他不曾亏待她什么,她要什么,她都给了什么。

“我若将你废了武功,关在这里,你说好吗?”公子宸针锋相对,冷冷笑了笑,“你以为你给了我锦衣玉食,我就该千恩万谢,我公子宸要什么没有,缺你这些东西吗?”

金钱?

她从来不缺这个。

权力?

她若想有权,南唐和北汉又岂会没有她的位置。

“凤婧衣给了你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为卖命,不累吗?”夏侯渊冷然笑语道。

“她给的,你永远都给不了。”公子宸道。

凤婧衣没给过她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给了她情义和信任,而这此东西是这个人给不出来的。

“是吗?”夏侯渊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对于凤婧衣这个女人,他一直是深为欣赏的,那样的女人注定会吸引男人的追逐和征服,连他自己都有一段时间有些被那个女人所吸引。

但是,也仅仅是吸引而已。

他起身到了床边,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棉服,坐到床上脱了靴子,然后钻进了尚还热着的被窝准备睡了。

“你要睡这里?”公子宸走近床边道。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睡这里?”夏侯渊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喃喃说道,“你可以不睡床上,要睡地上,我也不拦着。”

公子宸嗤然冷哼,上了床躺下,不就睡个觉,谁怕谁。

夏侯渊顺势便贴了过去,在她颈间嗅了嗅,“你好香。”

对于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但一段相处还不错,床第之间也颇为契合,便觉留在身边了是不错的。

公子宸盯着帐顶的花纹,没有搭理他的话,男女之事上她从来不是扭捏之人,但现在是肯定没心情应付他的。

大约是一路回来太累了,夏侯渊倒也没起动她的心思,只是眯着眼睛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说着话。

“待到冥王教一统天下之时,你我共掌天下,总比你当一个小小的隐月楼主好,你为何就不乐意了?”

“天还没亮呢,你就做起白日梦了。”公子宸毫不客气地道。

他想一统天下,也要问问那几个人答不答应。

“你以为,我等了这么些年,都是白等的?”夏侯渊冷冷地笑出声道。

这么多年,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万全地把握扳倒夏侯彻,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不暴露出自己的实力。

若是以往的夏侯彻,他还会惧让三分,那个时候他,太过冷血无情,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都是他致命的软肋,任何一个到了他手里,都会成为他威胁他的筹码。

尤其,凤婧衣如今还是北汉的皇后,一旦有她在手里了,还怕夏侯彻和萧昱不斗个你死我活,只是她如今从丰都失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一时间寻不到人。

“难怪,大夏的皇帝不是你。”公子宸冷哼道。

“但不久之后,就会是我。”夏侯渊沉声道。

公子宸嘲弄地笑了笑,实在不知道他们争来争去,争那些要做什么。

“那就等你坐上皇极殿的那一天,再来跟我这说这样的话,别再在尽说梦话,你不嫌烦,我听得也烦。”

“好,我就让你看着那一天。”夏侯渊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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