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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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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之间本就一直情丝未断,还有了孩子,若非是如今还有一个北汉皇后的名份在身上,她如今还会不会在这里,他都不知道。
“萧昱,我不想你死,真的不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把解药拿回来。”凤婧衣决绝地说道。
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天一天地衰亡,三个月后离开人世?
“你要去可以,但决不能是和他一起。”萧昱坚持道。
那个人丢下偌大的大夏,跟着她辗转两个月,打着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岂能还任由他继续在她跟前,更何况是在那样的险地。
他太了解她的心软,本就情丝未断,若再有点别的什么事将他们凑在一起,最后会到什么地步,他不敢去想象。
凤婧衣许久之后点了点头,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担忧道,“空青呢?”
“他在锦州。”萧昱道。
“我们等他到了再上路吧。”凤婧衣道。
萧昱长长舒了口气,以拳着抵着唇咳了一阵,方才应道,“好。”
隔壁房中,沐烟从墙边离开,有些同情地望了望静坐着的夏侯彻。
“好吧,你要跟人吵吧,现在人家夫妻团聚,你又要坐冷板凳了吧。”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坐在那里,方才隔壁房间的话却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要不你还是收拾东西回你的盛京吧,孩子都有两个人了,人家好歹十几年的感情了,你总不能让别人最后什么也没落着吧。”沐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许凤婧衣对他有情,但以她的禀性,这份情也永远不可能让她背离萧昱,背离北汉。
所以,夏侯彻几番来找她,她却始终拒绝。
她知道,她做不到,所以也无法答应。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继续坐着,眼底满是落寞之意。
星辰望了望沐烟,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个人夹在中间已经很为难了,一边是青梅竹马十几年情深义重的萧昱,一边是倾心所喜欢的男子。
可她就是那样的人,即便心中爱的是夏侯彻,也决不可能背弃萧昱与她长相厮守。
两边房间冗长的沉默中,天已经黑了。
星辰过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问道,“时间到了,走吗?”
“你先去见青湮吧,请淳于越过来一趟。”凤婧衣道。
虽然已经由空青给他诊过脉,但还是让淳于越再诊断一次,比较放心。
星辰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意思是问她那个人怎么办。
“你们先走。”凤婧衣道。
她说着,快速打了个手语。
星辰愣了愣,她手语的意思是要他们先走,她随后脱身来跟他们会合。
“好。”
她知道不宜再多问,于是回了夏侯彻的房间去安排先走,想来如果不是她自己脱身来跟他们会合走,恐怕就会真的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萧昱不肯让她与夏侯彻一起走,夏侯彻也不肯轻易离开,继续僵持下去,只会矛盾愈演愈烈。
不一会儿,夏侯彻先走了,星辰和沐烟也随后离开了。
天亮的时候,淳于越寻到了客栈,且是一脸的不高兴。
“死了吗,没死叫我来干什么?”一敲开门便道。
凤婧衣习惯了他的不客气,侧身让他进了门,引到了内室让他给萧昱把脉,“安全起见,你来看一次为好。”
淳于越到桌边坐下,搭上脉搏诊断之后道,“还好,还能活上三个月。”
“昨天夜里一直咳嗽不止,怎么办?”她望向他问道。
淳于越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这个每天吃一粒,会好些。”
凤婧衣伸手接了过去,倒出了一粒交给了萧昱,然后将药瓶收了起来。
萧昱伸手接了过去服下,等着淳于越开完了药方,几人才一起离开客栈起程,因着他身体不适便安排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行,许是一夜未睡,萧昱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养神,可是整个人却越来越疲惫。
“萧昱?”凤婧衣唤道。
他靠着马车似是睡着了,没有睁开眼应声。
“萧昱?”她又问了一声。
可是,他还是没有醒来。
她取过边上的斗蓬,给他盖在了身上,将袖中的备好的一纸书信放到了他手边,一掀车帘道,“停!”
侍卫们勒马停下了马车,她下了马车,要了边上一名侍卫的马匹,对侍卫长叮嘱道,“你们送陛下回宫。”
“皇后娘娘……”
陛下辗转寻了两个月才找到人,如今她又走了,他们可怎么跟他交待。
“要说的,本宫已经留了书信,陛下有病在身,不适宜逗留在外,尽快送他回宫。”凤婧衣说罢,翻身上了马,与淳于越一起朝着相反的方向,鞭马扬鞭而去。
时日不多,她没时间再耽下去,只能与淳于越一起出此下策了。
☆、一生一次一心动28
淳于越的那颗药,足足让萧昱睡了一天一夜,待他醒来一睁开眼睛,马车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他正叫人停下马车,一下看到了手边的收信,展开快速扫了一眼,一掀车帘喝道,“停下!”
侍卫勒马停车,还未停车,马车内的人便已经弓身出来扫了一眼外面,“皇后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侍卫长如实回道。
“昨天?”萧昱仔细一回想,也猜到了是淳于越给他的那颗药出了问题。
她这般瞒着他也要走,想必夏侯彻也是跟他在一路的。
“皇后娘娘说陛下有病在身,不宜逗留在外,须得尽早回宫。”侍卫长劝道。
萧昱紧紧攥紧了手中的信纸,咬牙道,“给朕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给朕把他们找出来!”
她的妻子,正跟她情丝未断的前夫在一起,他如何能安坐得下去。
而此时此刻,凤婧衣一行人已经穿州过城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怕萧昱醒来发现了会再寻人,故而一路小心翼翼,蛛丝马迹也不留下。
只不过,她与夏侯彻却是一路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笑离带着他们一直向北而行,似是因为要重新回到那个充满伤痛的地方,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了,神情也显得深沉难测起来。
虽然偶有提及关于冥王教之事,但对于九幽和死去的前任教王崇礼,却只字未提过,更没有说起当年那场惨剧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路愈向北行,天便越也越冷,这对于凤婧衣来讲,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可是冥王教的总坛处于极北冰川之内,要想到达那里,这也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风雪连天,积雪过膝,俨然已经到了呵气成霜的地步。
数日之后,到达冰四川边境,放眼忘去,已然身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
一直在前面不怎么说话的白笑离停了下来,说道,“我去个地方办点事,你们自己找地方落脚。”
“师傅,我跟你去。”青湮不放心地说道。
白笑离没有反对,便带了她一起先离开了。
沐烟站在雪地里,环顾四周便开始抱怨道,“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让我们去哪里落脚,让我睡雪地里,啃冰坨子吗?”
“先分头找地方吧,一个时辰后回来会合。”星辰说道。
沐烟和星辰先后分头走开了,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夏侯彻也随之跟了过来。
积雪太深,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奈何她穿得太厚行动笨拙,一步不慎便险些一跟头栽在雪地里。
好在边上的人及时拉住了她,“小心一点。”
她站稳了,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你就打算继续一直这样不跟朕说一句话?”夏侯彻拉住她道。
凤婧衣扭头望向他,“你想说什么?”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解药回来,其它的任何事,她已无心去想。
“你到底要朕怎么样?朕能做的,朕能退让的,朕都已经做了。”夏侯彻有些忿然,更多的是无奈,“当年你要朕放他,朕放了,如今你拼了命的要救他,朕也帮你救,可是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真正看到朕,想到朕?”
他从来对任何人任何事如对她这般退让,所要的无非是她能多想着自己一些,多想着他们的孩子一些。
凤婧衣抽回手,一个人行进艰难地走在前面,她何尝没有想过他,何尝没有想过两个孩子,只是那些心思是无法向任何人开口说出来的。
她在前面走着,夏侯彻跟在后面走着。
雪地里留下一连串脚印,可是两人在周围找了好一片地方,也没有找到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只好折回原地去等沐烟和星辰她们。
两人正往回走,却忽地听到周围传来隐约的人声,警觉之下连忙躲到了树后,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几个身着白披风的人,从北地而来,每个人都戴着白色的面具,看不清楚面容。
“快点,尽快接到西戎王的使者向教王复命。”为首的一人说话道。
藏在树后的凤婧衣两人听了相互一望,等到他们走远了一些,方才站了出来。
“他们果然是要联合西戎。”
“不正好也给我咱们机会?”夏侯彻道。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他,知道他心里是打得什么主意,于是道,“跟上去。”
如果能这样跟进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叫获。
面对敌人,他们两总有着出奇的默契,知道做什么事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两人一起顺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没有说话,却都各自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一路走一路留下了暗号,以通知沐烟她们跟上来。
一个时辰多时辰后,两人尾随着跟到了冰川外的镇上,看到几个人在一座小庙里等着什么人。
“我在这里盯着,你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凤婧衣盯着庙内徘徊的几个人,对站在身旁的人说道。
夏侯彻动也没动,低声道,“你去。”
这几个人虽然不算顶尖的高手,但也是身手不错的,若是发现了跟踪了他们,定然会联手攻击,况青这还是在冥王教的势力范围内了。
一旦泄露了行踪,便会有性命之险,相比之下到这里而来的西戎人却要好应付一些。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他,见他不动便自己动身去了,转身举步间道,“小心点。”
虽然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不由自主想说出这句话。
夏侯彻闻声回头去看,说话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看着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小镇子并不大,凤婧衣迅速地小庙附近找了一遍,而后在来的必经之路等着对方的到来。
果真,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几个异族打扮的人进了朝着这边来了。
因为她早有了准备,她戴上了和那几人一样的面具走了过去跟对方搭上话,虽然一开始对方有些怀疑,不过好在先前从白笑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冥王教的事,故而还是勉强糊弄过去了,几个人还当真愿意跟着她走了。
来的是西戎王的的大王子和他的王妃,为了能达成计划,她将他们带到了离小庙挺远的另一座庙宇,谈话之间问了些他们此行的目的。
过了半个时辰,沐烟和星辰随之赶了过来,夏侯彻也跟着过来了。
星辰扮成她进去了,沐烟个性比较莽撞,所以便也没有跟着进去。
“我们扮成西戎王使者的人混进去,你们暗中跟着。”凤婧衣说道。
“谁来扮?”沐烟望了望两人道。
凤婧衣想了想,望向夏侯彻道,“你去。”
“那什么王妃呢?谁来?”沐烟道。
“你来。”凤婧衣道。
沐烟秀眉一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侯彻,“我?跟他?”
夏侯彻面色一阵黑沉,目光冷冷地扫了凤婧衣一眼。
“没关系,我不介意。”沐烟笑嘻嘻地说道。
“朕介意!”夏侯彻沉声喝道。
“那怎么办,我们这里也只有你一个男的,不然换青湮和星辰来,再不济还有我们姓白的。”沐烟笑嘻嘻地说道。
她就知道,夏侯彻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凤婧衣拧了拧眉,沉默着不说话。
虽然是假扮,但扮成这样的夫妻,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不然我跟你扮那什么王子和王妃。”沐烟说着挽上了她的胳膊。
正说着话,星辰从里面出来,望了望几人说道,“他们有点怀疑了,你们准备怎么办,尽快。”
凤婧衣望了望小庙的方向,这应该已经到了他们双方碰面的时辰了,如果再不下决断,只怕是要引起人怀疑了。
她咬了咬牙,望向他道,“我们去。”
说罢,几人一起进了庙中,西戎王子等人一看来势不善的几人,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了,但已然无路可逃了。
几人早有袭击的准备,同时出手将西戎王子和王妃打晕,她和夏侯彻脱下了他们的身服换上,由星辰给她们易容成了两人的样子。
沐烟留下了守着庙里的几人,她与夏侯彻扮成西戎王子夫妇带上星辰前去了另一座庙宇与冥王教的人碰面,准备混进冥王教内去。
——
有事赶不及了,还有两千,补在明天。
☆、一生一次一心动29
小庙里,夏侯彻成功地骗过了前来接应的冥王教中人,让他们带着他们前往教内总坛,共襄大事。
这大事,不用想也知道是想联合起来颠覆三国,谋权夺利。
一行人走到了天黑,在冥王教外围的驿馆住了下来,假扮夫妇的他们两个,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凤婧衣冷得坐在火盆边取暖,一旁便有人道,“听说王子与王妃伉俪情深,看一果然不假,出这么远的门也要夫妇同行。”
“王妃一刻也离开本王,自是本王到哪,她也会在哪里。”夏侯彻淡笑地伸手握住她的手。
凤婧衣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也不能反抗,更不能抽回手离开,着实让人憋屈不已。
“时辰不早了,王子和王妃早点就寝,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那人说着,起身领他们去房间安住。
夏侯彻牵着她起身,一路走一路光明正大的占着便宜,凤婧衣却只能咬着牙,还得赔着笑脸做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进了房间,房门一关,她立即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得寸近迟。”
虽然是假夫妻,不过好歹也是夫妻,他扮得得心应手,心情极佳能,面对怒气气冲冲的抽问,也没有再针锋相对的争论,而笑着解了斗蓬先躺下休息了。
凤婧衣咬牙切齿地站在床边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你……”
刚一开口,躺着的人骤然伸手将她一拉,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拉着扑上了床,扑到了他的怀中。
她恼怒之下,正准备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正在她凝神细听之际,夏侯彻却突地吻了过来,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眸子,呼吸交缠之间,心也跟着狂乱不止。
他们不是没有过亲密的关系,但自她离开大夏之后,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便是牵个手都是不可能的。
突然之间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整个人的思绪也跟着全乱了。
隔壁房间几个人从墙上的小孔观察着房间内的一切,隐约传出有人窃窃私语。
“是你多心了吧,这要不是两口子,能亲热成这样?”
“就是,接到消息来庙里跟我们汇合的只有西戎王的使者,还能是谁?”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路上多看着点儿。”
……
随即,听到几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这边的房间内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声,夏侯彻小心翼翼地继续吻着,似是在步步试探……
凤婧衣渐渐清醒了几分,低头想要避开他的唇,可是他却如影随行吻了上来,且更为急切和热烈,带着几乎让人融化的热情。
这种感觉,熟悉而遥远,却又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低头避开,推抱着他的胸膛,低语道,“别这样。”
夏侯彻何其睿智,虽然更想继续下去,但也知道再继续下去,势必会演变成争吵的场面。
凤婧衣抿了抿唇,准备起身,他却又出手按住了她的背脊。
“婧衣,让我抱抱你。”
不知怎么的,那样低而温柔的声音让她一阵心揪,压下了她本该有的理智,她就那样枕在他的胸膛上,静寂的房间中耳边的心跳显得犹为清晰。
她知道,她是应该起来,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可是,她也贪恋着这个怀抱,如他一般地想念。
夏侯彻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相依着,默然地希望着这个冰天雪地的黑夜再长一点,再久一点……
似乎,从他们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安宁的时刻。
她不必再多年之前在他身边之时,处处想着要怎么隐藏身份,要怎么提防他会找出自己置自己于死地,不必满心算计着要怎么在他手里夺回南唐。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也是爱他的,纵然她从未说出口过。
一夜相依到天明,门外传来有人的敲门声。
“王子,王妃,我们该上路了。”
凤婧衣起身,似是有些尴尬,便一个人先洗漱,披上了斗蓬先开门出去了。
夏侯彻慢悠悠地起来,洗漱完了出去,她已经坐在桌边用早膳了。
她低垂着眼帘盯着自己自己碗中的粥,始终不愿抬眼去坐到了对面的人。
夏侯彻夹了菜放到她碗里,“你能在碗里盯出一朵花儿来?”
凤婧衣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一想到自己的荒唐,依旧心潮难平。
早膳过后,他们被他们带着上路,她没有再跟他走在一块,有意与星辰走在了一起,于是换来前面的人频频的瞪视。
到了途中休息的时候,夏侯彻顺手又抓住了她的手,周围有人盯着她又不好说什么,中能咬牙由了他去。
从接应的地方到达冰川中间的冥王教总坛,需要走好几日,但随着不断的深入腹地,周围的冥王教的教众也越来越多了。
虽然对方没有发现什么,但他们还是小心一直保持着警惕,每天夜里三个人都是轮流醒着防备着,虽然一路小有风波,但好在他们两个一向都是谨慎的人,故而也没有露出马脚来。
四天后,他们跟着到了冥王教总坛的雪域城,城中房子都是雪一样的白色,一眼望去仿若是到了世外仙境一般。
雪域城是在一道深渊的对面,除非城中的机关到规定的时辰放下吊桥,否则外面的人很难进得去,可见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明天一早桥才会放下来,今天要先在这边住下来。”带路的人说道。
凤婧衣几人并没有反对,欣然答应了。
“西戎终年难见雪景,我想到带王妃在附近踏雪赏景,不知可方便?”夏侯彻状似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向几人问道。
“我们安排人带你们去。”一人说道。
夏侯彻看了看她,又说道,“本王只是想和王妃,很快就回来,就不麻烦各位了。”
“这里两位还是不要乱走动为好……”
“好了,让他们去吧,人家两口子要出去赏个景,咱们跟着干什么。”另一人拉了那人劝道。
“王子和王妃请便吧,记得别走错路就成。”边上另一人说道。
“多谢了。”夏侯彻浅浅笑了笑,拉着她先出了门。
两人一出了门,凤婧衣便准备松开他的手,他却抓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人家明里没跟着,若是暗里跟着了呢。”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想想也是,便也没有再反对,可这样跟着他牵着手走着,总感觉有点别扭。
两人说是踏雪赏景不过是个借口,实际是想观察周围的地形,以为将来的脱身而准备好退路。
然而,两人在周围看了看,从这边到达对面的雪域,除了从城中放下吊桥来,谁也无法跨过这道万丈深渊进到里面去。
凤婧衣遥遥望着对面的悬崖对面的雪域城,幽幽说道,“进了那里,可就真的进了龙潭龙穴了。”
这一去了,还能不能再活着回来,都不知道了。
“怕了?”夏侯彻侧头望了望她,问道。
“不怕。”她淡笑道。
她唯一怕的,是自己不能在这里找回萧昱所需要的解药,不能救了他。
夏侯彻凤眸微眯睥睨着对面的城池,开口道,“朕跟你来这里,只有一个要求。”
凤婧衣闻言望向他,略一沉吟还是问道,“什么?”
“不管会发生什么,你和我必须活着回去。”夏侯彻语气郑重地说道。
他不管这里是什么地狱火海的地方,他要从这里活着回去,也要把她从这里活着带回去。
他的儿子们,决不能成为无父无母的降儿。
凤婧衣淡笑,没有说话。
夏侯彻望向对面,幽幽叹道,“朕不想,我们的孩子,也要像我们一样无父无母地长大。”
他未曾拥有过的家,未曾拥有过的爱,他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也无法拥有。
她闻言一震,沉默了良久,道,“好。”
其实,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有着一个一样的念头,他们都是想有一个安稳的家,可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家中的两个人会是一直为敌的她和他,更不曾想过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现在他们在这里,熙熙和瑞瑞却远在盛京,这个年纪的他们该是多么可爱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甜甜的,说话的声音糯糯的,还会向人撒娇。
他们却在他们两个最可爱的时候,离开了他们,远走他方。
“朕在他们出生的时候都未能保护他们,让他们几经流离,如今却又丢下他们,朕亏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夏侯彻沉重地叹息道。
他最遗憾的莫过于错过了他们出生的时候,错过了还是婴儿时候的他们,而得知他们的存在,却是在那样的境况下。
“造成那一切的,是我,并不是你。”凤婧衣道。
是她执意隐瞒了孩子的事,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所幸两个孩子如今都还好好的,否则她这一生也无法原谅自己。
可能,在那样的时候,就算再重来一次,只怕她也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都过去了,不用再说了。”夏侯彻侧头认真地望着她,沉声道,“朕不管你以前怎么对朕说话不算话,这件事你必须要对朕说到做到。”
他就怕,她为了拿到解药救萧昱,最后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
“好。”凤婧衣应声道。
两人在周围观察了一遍地势,为免会让人起疑,便就回了吊桥对面的人客栈住下。
次日天亮,外面传来响动,他们从客栈的窗户看了眼外面,雪域城的吊桥已经缓缓放下来了。
凤婧衣打开了门先走了出去,夏侯彻也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边上房间的星辰也跟着出来了。
三人跟着带路的人到了吊桥边,桥刚刚放下来。
“王子,王妃,请入城吧。”
夏侯彻侧头望了望她,如果在这里走,他们还能有退路,可若过了这座桥,进了这座城,他们便身处成千上万的敌人之中,一旦被人发现,便真的是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了。
凤婧衣面色沉凝,却并无退缩之意。
“走吧。”
他们没有退路,今日不来这里,他日这里的人也会再找上他们了。
夏侯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踏上了桥,缓缓朝着雪域城走去,走向前这座神秘教派的总坛。
城门大开,一行人进了城,城中百姓多是着白色衣服,一眼望去就如无数的幽灵在游荡一般。
进城走了没多远,便有人安排了马车等着了,他们三人被请上了马车。
总坛设在雪域城的尽头,从城门过去还要好一段时间,他们坐上了马车,却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他们就三个人进了这样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若说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马车行了几个时辰停了下来,三人下了马车,眼前一座宫殿纯白如雪,巍峨与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夏侯彻道。
“先前空落了好些年,近些年才重新修葺起来的。”一人一边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道。
“教王尚不在雪域,你们先住在城内一段时间。”另一人说道。
“无碍,能住在这样冰天雪地城里,还是本王从来没有过趣事。”夏侯彻说罢,又询问道,“不知能不能有时间的时候带本王和王妃游玩一下你们这里?”
“这倒是可以,但是王子和王妃出还是让我们自己的人带你去,冥衣大人和七杀大人在城内,他们不喜欢生人,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一人叮嘱道。
“可以,我们也不怎么熟识路,有你们愿意带路,再好不过了。”夏侯彻淡笑道。
三人被带到了一座庭院住下,一个人留下照顾生活起居,其它几个人便先后离开了。
她和夏侯彻自然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星辰还是被安排在了隔壁房间,因着外面有人,他们也不好一来就出去观察地形,只得先暂时待在房间里休息。
毕竟,还有冥衣和七杀这样的高手在城内,他们悄悄出去打探,势必会是引起怀疑,甚至惹来杀身之祸的。
凤婧衣站在窗边看了看周围,说道,“得想办法先找找公子宸或是九幽的消息才行。”
一直没有公子宸的消息,她也只能推断她是不是早已经在这里了,如果在得先找到她,了解一下情况才行。
九幽说会在这里雪域城等他们,想必早已经来了,如果能找到他,以他和白笑离对这里了解,他们做起来就能事半功倍了。
可是,难中之难是要如何从冥衣那里找到解药。
“事情操之过急会惹人怀疑,一步一步来。”夏侯彻冷静地说道。
凤婧衣冷静下来,点了点头,“但时间待得越久,咱们暴露的可能也越大。”
这个地方,多待一天就多一天危险,若非是有必来不可的理由,谁也不会来闯这样的龙潭虎穴。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做打算。”夏侯彻道。
现在后面的人还没跟他们联系,也还没有找到九幽在哪里,更没有一点解药的消息,他们又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新教王到底是谁,竟然能凌驾于冥衣和七杀之上。”凤婧衣低声道,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不管这个人是谁,也是他们必然要除去的劲敌了。
这座雪域城里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公子宸,傅锦凰,夏侯渊,他们极有可能都在这里,可要在虎狼环伺的这里找到他们,且又要保全自己,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们一整天没有出院子,晚上用膳的时候,从仆人的口中得知,冥王教内的各大堂主也都陆续奉命回了雪域城,似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凤婧衣听着,心情不由更是沉重,教内的各大分堂主自然也都是身手过人之人,本来一个冥衣和一个七杀已经够麻烦了,又有那么多的教内高手回来,无疑是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次日,夏侯彻提出要赏景,仆人倒也带着他们出门闲逛了,他们没有说要去风景好的地方,反是提出了要在城内走一走。
当然,这也不过是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而已。
人家在这里生活多年,自然对这里的地方了如指掌,可是他们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清楚周围的地形地势,将来出了事就算想逃,怕都难逃出去。
两人在城内逛了一整天,大致记下了街道的走向,和守卫各处巡查时间,以前他们重点防守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夏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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