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婧衣穿得厚,从下面再爬上去,已经累得直喘气了。

“还能走吗?”夏侯彻瞅着坐在雪地里的人问道。

凤婧衣调整了呼吸,慢吞吞地站起来道,“走吧。”

“要不朕背你走?”夏侯彻道。

“不用。”她截然拒绝,自己一个人先走在了前面。

可是走完了沙丘要下去,沙子上面有积雪,她穿得厚又行动笨拙,刚下没两步便又险些滚了下去,好在后面的人早有准备及时拉住了她。

“难怪瑞儿那么喜欢在雪地里打滚,原来是传了你呢。”夏侯彻揶揄笑道。

凤婧衣一扭头看着他笑着的样子,抽回手的瞬间一使力,一拉再一推,原本稳稳站在她后面的人转眼便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她看着下面倒在雪地里一身狼狈的人,方才慢慢悠悠地往下走,可是好死不死的脚下一滑,还是滚了下去。

夏侯彻看着她滚下来的样子,坐在雪地里大笑不止。

凤婧衣试了两下没坐起来,看着对方大笑不止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最后干脆就躺在了雪地里,望着雪花飘舞的天空。

夏侯彻起了身,看着她还不起来,弯腰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走吧。”

这种在雪地里玩的事儿,实不怎么适合她这病弱之身的人。

凤婧衣站起身,拂了拂一身的雪渍,望着白茫茫的天地,道,“还要走多久?”

“快一点,天黑前能到大漠里的小镇子落脚。”夏侯彻道。

“走吧。”她收起嬉笑之色道。

夏侯彻趁着她还在掸身上的雪,直接将她背上了背,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背着在雪地里跑起来了。

凤婧衣叫了几番让他停下,也没叫住,便也只能作罢了。

数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雪天,也是在这个人的背上,她在抵触和防备中还是悄然心动,她不肯向任何人,甚至于自己承认那是心动。

可是,直到多年之后,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只到她再想起他心口便是阵阵揪痛,她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心动了。

只是那个时候,即便他们都对彼此动了心,可其中也掺杂了太多的东西,防备,猜疑,仇恨,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埋没了那份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感。

当他们都开始意识到这份感情存在的时候,一切早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夏侯彻,等找到九幽前辈,你回盛京去吧。”

夏侯彻脚步一顿,口气不善地道,“那你自己找去。”

“这件事,你不必卷入其中,瑞瑞和熙熙需要你的照顾。”凤婧衣继续劝道。

冥王教的事,卷入其中,必是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能有闪失的,他若有任何意外,他们的孩子就彻底地失去了庇护。

“冥王教的人,朕早晚也是要对付的,不管有没有你的事,朕都不会放过他们。”夏侯彻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

那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他一天不将其彻底除掉,他就一天也难以安宁。

她说出这样的话,自是知晓事情凶险,不想他再参与其中。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即便此事了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除非到我死,否则……”

“闭嘴!”夏侯彻有些愠怒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

一番不愉快的交谈之后,两人一路再没有说话了,他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放下来,两人到达大漠里的小镇子时,天已经快黑了,本就人迹稀少的小镇子,又在这样的风雪天,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了。

两人在镇上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一家可以落脚的客栈,掌柜的是个塞外妇人,说话颇有些男儿般的豪气干云。

“这大雪天的,如今我这里也正好只剩一间房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虽然不便住在一间房,但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

塞外的客栈房间比之中原窄小,除了一张可以睡的床,桌椅和一些能用的东西,便再无其它的空地了。

她解了身上的斗蓬,便先到火塘边取暖了,夏侯彻吩咐了女掌柜准备膳食,取过了带来的包袱,将伤药拿了出来到了火塘边。

“你该换药了。”

凤婧衣想自己做的,但这几日上来也没一日争过她的,索性便也懒得再去争了,自己撩起了衣袖,等着他帮忙。

夏侯彻一边帮她换着药,一边说道,“等明日天亮了,镇上打听下消息,若是不在这里,就只能去下一个地方了。”

那个人一向在塞外飘泊不定,有时候在这里住一段,有时候在那里住几天。

“嗯。”她应了应声,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刚换完药,女掌柜已经送了吃的过来,典型的塞外膳食,虽然有些吃不习惯,但赶了一天的路已经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两人也都吃了。

用了晚膳,两人坐在外面的火塘边,谁也没有进去先休息。

凤婧衣见他不动,便自己先起身进了里面,只脱了外袍便躺上了床。

夏侯彻简单洗了个脸也跟着进来了,站在床边看着一个人霸占了床的她道,“往里面去!”

“你也要睡这儿?”凤婧衣挑眉道。

“难道要朕睡地上?”夏侯彻没好气地道。

睡一张床怎么了,三年都睡过了,如今一副防他防贼一样的,她还真是干的出来。

凤婧衣坐起身,准备起来,“那你睡吧。”

“多事。”夏侯彻把她推到了里侧,自己和衣在外侧躺了下来。

“你……”凤婧衣咬牙侧头。

“爱睡不睡,不愿意睡床,你睡地上。”夏侯彻自己盖好了被子,闭着眼睛说道。

凤婧衣沉吟了片刻,往里侧着身子躺下,没有跟他盖同一条被子,只是裹紧了自己的厚斗蓬。

可是斗蓬毕竟有些短,她只能整个人蜷缩着,才能勉强给盖住身上。

夏侯彻掀开眼帘,一伸将她从里面拖到了怀里盖上了被子。

“你干什么?”凤婧衣恼怒地喝道。

夏侯彻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道,“朕没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朕干点什么?”

“手拿开。”凤婧衣使劲扳着扣在自己腰际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夏侯彻懒得理会她,闭着眼睛先睡去了。

她几番也没成功,一抬眼看着自己睡着的人,只得咬了咬牙选择放弃。

可是,这个样子又让她怎么睡得着。

她拧着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前她也常常在他睡熟了之后这样看着他,不过那时候却是满心盘算着怎么对付他,怎么杀了他,全然不是此刻这般复杂的心情。

原是打定了主意不睡着的,可是渐渐地还是阖上了眼帘,许是因为赶了好些天的路,或许是吹了一天的冷风,此刻难得的温暖。

她睡下了之后,边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侧头望着她,低头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似乎已经好多年,他不曾这样近的看着她了。

他希望能尽快帮她找到那个人,却又忍不住再晚一点找到。

那样的话,他们这样的相处也就会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因为他很明白,以她的固执,即便他这一次帮了她又救了她,事情解决了之后,他还是会回到北汉,回到萧昱的身边。

可是,明明知道可能又是那样的结果,却还是放不下让她一个人孤身涉险。

也许一开始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后悔爱上她。

纵然,这份爱的痛苦多于幸福,他依然甘之如饴。

☆、一生一次一心动24

次日,凤婧衣一觉醒来的时候,睡在外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也是了无踪迹。

不过,想来以他的本事也出不了什么事,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准备下楼用膳,顺便向客栈掌柜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出去了。

她刚下了楼,女掌柜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妹子,你男人出去了,说让你在这里等着,他办完事就回来。”

凤婧衣尴尬的笑了笑,若是解释说那不是什么她男人,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便也懒得再解释了。

女掌柜收拾完东西,客栈里这会儿也没几个客人了,便跟她坐在了一块儿,随口询问起他们是从哪里来。

她能透露的,便也就直言了。

不过大约是夏侯彻招蜂引蝶的本事,仅才认识不到一天,女掌柜便在她面前将人夸奖了个天花乱坠,说什么她好福气嫁了这么个人,偏偏她又不能辩解这不是他丈夫,于是也只能让这个误会越来越深。

她吃完饭,夏侯彻从外面回来了,女掌柜也不好再坐下去便起身离开了。

“问到什么了?”

“不在这里。”夏侯彻说道。

凤婧衣抿唇沉吟了片刻,道,“刚好今天雪停了,赶路吧。”

夏侯彻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催促,让掌柜的准备了吃的送来。

她这才发现,他出去一早上连饭都未来得及吃,自己这般催促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夏侯彻虽然看不惯她为萧昱担忧焦急的样子,但是吃完饭还是带着她上路了。

两人在塞外辗转五六日,才终于在龟慈找到了正调戏人酒家老板娘的九幽,比她想象中要看着年轻些,留着点小胡子,略显风流。

夏侯彻看着那副借着给人看手相占尽便宜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想走近去与他相认,只是远远站着抬手指了指。

“就是他了。”

凤婧衣看了看,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点也没有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瞧着那一双瞅着人老板娘的眼睛,跟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你没认错吗?”

“干这样事儿的人肯定是他,要是正儿八经坐那儿的,反倒不是他了。”夏侯彻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举步走近前去,“九幽前辈。”

对方扭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女子连忙堆起了一脸的笑,“你也要看手相吗?”

“我不看。”凤婧衣道。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对方立即拉下脸来,“不看就走开。”

凤婧衣有些尴尬,又叫了两声,对方根本不再搭理了。

于是,她只能取出白笑离交给她的桃木簪递到了他的眼前,说道,“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对方面上的笑意一僵,悻悻地松开了酒家老板娘的手,接过东西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夏侯彻,“他带你来的?”

“嗯,那个人要我们来跟你学克制七杀的办法。”她直接说明了来意。

九幽低眉瞧着手中之物,沉默了良久起身,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学也是可以的,可这天下总没有掉馅饼儿的事儿……”

哪知,刚走两步,夏侯彻已经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拿开了。

“你手放错地方了。”

九幽瞥了他一眼,又望向她问道,“你是她媳妇儿吗?”

“不是。”凤婧衣道。

“那不就结了。”说话间,手又开始伸了出去。

夏侯彻一把拍掉他的手,沉声道,“她是我儿子他娘。”

九幽听了望向她,问道,“你是他儿子的娘?”

凤婧衣淡然一笑,“是。”

九幽奇怪地望了望两人,不是媳妇儿又有儿子,这什么混乱关系。

夏侯彻太了解他的禀性,走在了中间将凤婧衣和他隔开,以免他手再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现在他自己拉个手都不容易,还能让他给占了便宜?

三人一起到龟慈城外几里地的一座空房子停了下来,房子很宽敞,看得出以前是座客栈。

“你现在住这里?”夏侯彻扫了一眼问道。

“哦,前段这里闹鬼,开客栈的人走了,我看没有人就住进来了。”九幽说道。

夏侯彻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冷哼道,“朕看,那鬼就是你吧。”

“不要说得那么晦气,我只是跟他们玩玩,谁知道他们胆子太小不玩了。”九幽丝毫没有为自己扮鬼吓人而心存愧疚的意思。

正好他也没地方住,就住到这里来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凤婧衣问道。

九幽摩挲着手中的桃木簪,敛去一脸嬉笑之色,沉默了许久问道,“她让你们带这东西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她被冥衣和七杀联手重伤,现在在安全的地方养伤。”凤婧衣如实说道。

九幽眉眼间掠过一丝沉痛之色,低眉看着手中的东西道,“伤得很重?”

“大约是的,不过有人照顾着,说是两个月能恢复过来。”凤婧衣道。

九幽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功夫我可以交给你,但能不能学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多谢。”凤婧衣道。

事到如今,她已然了无退路了,便是倾尽心思,也必然要两个月之内学成回去。

“七杀擅使快剑,已然快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若要对付他和冥衣二人,只有历代教王传下的玄机剑阵,只是玄机剑术是创教教王夫妇传下的绝学,自然也是一男一女的双剑合璧,故而是需要你们两个都学的,但若没有灵犀相通的默契,也难以学成。”九幽说着,郑重地望了望她与夏侯彻两人。

他看得出,夏侯彻是喜欢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似乎心有旁骛,若是一直心结未解,便是教了他们,怕也是如他和那个人当年一样,难以学成。

凤婧衣自然也明了他所说的意思,沉默了一阵道,“请你教我们吧。”

身手卓绝如白笑离那般,都难有胜算,更何况是她了,只有学了回去,才能更大的胜算。

九幽看着她一脸坚执的神色,然后问道,“会做饭吧?”

凤婧衣皱了皱眉,不解他怎么突地扯到做饭的事情上了,但还是老实地回道,“会些。”

“嗯,那就好。”九幽打了个呵欠,起身一边往楼上的房间走,一边道,“今天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说吧。”

“前辈……”凤婧衣正想让他现在就教,对方打着呵欠上楼,准备睡午觉去了。

“对了,别忘了做晚饭。”九幽进房门,望了望下面的两人叮嘱道。

说罢,进门关上了房门。

“咱们赶了好些天的路,还是明天再说吧,人已经找到了,不差这一天。”夏侯彻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只得先自己找了空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住下,一见天色不早了,想起先前九幽叮嘱的晚饭,下了楼寻到厨房。

可是,看着已经落满尘土的厨房,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出什么东西来了。

夏侯彻收拾好自己住处,寻到厨房瞧了一眼道,“你先收拾这里,朕骑马去龟慈城里买些东西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凤婧衣道。

这大漠里面,总不能每天吃饭还骑马跑到龟慈城里去,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且一看九幽也根本不是会进厨房的人。

夏侯彻出门骑马去置办东西了,凤婧衣瞅着一厨房的尘土,捋起袖子开始收拾,多年不干这些活,还着实觉得累人了。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将厨房收拾干净了,夏侯彻也从城里买了东西回来,将东西搬了进来,问道,“还要朕帮忙吗?”

“不用了,你收拾外面吃饭的地方吧。”她一边忙着收拾,一边说道。

夏侯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从窗口照进的夕阳洒在忙碌的人身上,目光不由自主柔软了下来。

凤婧衣一扭头看着还站在那晨没动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夏侯彻默然笑了笑,到了外面收拾桌椅,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像是寻常百姓的夫妻一样。

若是,两个孩子也在这里,便就更加圆满了。

不一会儿功夫,厨房里便飘出了缕缕饭菜的香气,他抱臂倚在门口眉眼含笑望着灶台边忙碌的人,宫中那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让他打心底里欢喜。

凤婧衣盛菜出锅,一侧头瞅见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人,没好气地道,“端出去,还站着干什么?”

夏侯彻难得的没有跟她争论,过来端了盘子出去,懒得上楼敲门,直接拿筷子扔上去钉在了九幽的房门上。

果真不到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里面的人打着呵欠出来,慢悠悠地下了楼到桌边坐下,扫了一桌的菜。

“怎么看相这么差,怎么吃?”

夏侯彻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了,重重地将碗放到他面前,“你可以不吃。”

他都难吃上她一顿饭,他竟然还敢嫌弃。

“算了,我将就吃点儿吧。”九幽端起碗筷叹了叹气道。

凤婧衣端了最后一个菜从厨房出来,淡笑道,“我不常做,也只能做成这样。”

她自己动手进厨房还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都是沁芳在身边伺候着的,哪里用得着她自己动手。

夏侯彻倒是很给面子,不时瞪一眼坐在对面一脸嫌弃的九幽,以免他再出口抱怨。

九幽吃完饭便又回房睡觉去了,凤婧衣收拾着桌子和厨房,夏侯彻倒也知道一起帮忙了,等忙完了所有的事,夜色已经深了。

偌大的客栈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为了不想尴尬相处,她早早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她早早起来了,也备好了早饭,等着九幽开始教他们剑术,谁知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快正午才起来。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夏侯彻咬牙切齿地道。

九幽打着呵欠坐下,懒洋洋地说道,“我没睡醒就没要精神,没精神肯定就教不了你们的。”

夏侯彻咬了咬牙,“好,今天的不说了,明天朕会好好叫你起床的。”

“嘿,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傅,懂不懂尊师重道?”九幽不高兴地道。

“我们时间不多,没时间跟你浪费。”夏侯彻针锋相对道。

虽然还没开始,但他有预感,学起来不会太顺利。

从中原来到这里,他们已经耽误好些天了。

九幽瞥了他一眼,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带着两人到了客栈外的沙漠里,玄机剑阵第一阵,我只使一变,你们自己看清楚。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玄铁剑扔给了他,“少废话。”

九幽拔剑出鞘,眉宇之间霎时神色变幻,扫了一眼凤婧衣道,“这是你的。”

三尺青锋在他手中恍若有了灵性,出剑时而迅如惊雷,时而轻灵飘逸,与其说是剑术,不如说是九天的仙人在蹈舞。

半晌,一收剑道,“可看清了。”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道,“勉强可以。”

九幽望向夏侯彻,道,“现在是你的。”

说话间,剑气纵横,进退回旋之间,有如苍龙出谷一般,自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气势,让人叹为观止。

九幽一收招,将剑递给夏侯彻道,“当年教你的,便是以此为基的剑法,你领略起来应该不难。”

“知道了。”夏侯彻收剑道。

“好了,今天要教的已经教了,我去城里逛逛,你们自己练吧,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教第二阵。”九幽说着,朝着龟慈城的方向大步离开了。

凤婧衣默然站在原地,似是在回想方才所剑的招式,暗自默想了一遍,便拔剑而起,可是明明也是方才九幽一样的招式,但威力和灵气却总是差了不少火侯。

夏侯彻倒没急着练,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聚精会神练习的样子。

一开始还好,可到了最后一个招式,她使出数遍却仍旧难得要领,明明是她记的招式,可是使出来却总是百般别扭,更别说像方才九幽使出那般的灵动了。

“别急,慢慢来。”夏侯彻制住她劝道。

她收剑平息下焦急的心情,仔细又回想了几遍九幽使剑时的每一招每一式,方才再次开始练习,虽然比方才要顺畅许多,但感觉依旧还未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夏侯彻看她着急,于是出手与她对招引导她使出九幽所传的招式,虽然一开始也不顺利,便渐渐的也有些了起色,招式也流畅了许多。

然而,等到天黑九幽从龟慈城里回来的时候,看到还在练剑的两人不由站下瞧了一阵,最后只丢下一句,“空有其表。”

凤婧衣闻声收剑,追问道,“还请前辈指教。”

九幽扭头望着她,目光幽深而意味深重,“玄机剑阵,心与意的灵犀,你心结太重,即便把这些招式模仿得再像,也终究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说罢,丢下两人自己回房睡大觉去了。

凤婧衣想要继续练习却被夏侯彻拦下了,九幽说在城里吃了晚饭了,他们自己简单备了晚膳用了,便各自休息了。

半夜,夏侯彻听到客栈内有异动,悄然起身出门,才看到月色之中有人在舞剑,一招一式都是白天他看过千百遍的样子。

☆、一生一次一心动25

一连四五日,九幽都是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看见还在苦练的人,都是摇头叹气。

凤婧衣剑术一直难以突破,这让她自己也一日一日的心焦,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苦练,可是玄机剑术一向是以意与悟为主,根本不是勤能补拙便能练就的。

五日后,接到消息的沐烟也赶到了这里,不过明显的一脸的怒火。

凤婧衣刚备好午膳,扫了她一眼笑问,“谁惹你了?”

“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混帐,连老娘的的便宜也敢占,再让老娘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沐烟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哪遇到的?”凤婧衣随口问道。

“就在龟慈附近。”沐烟说着,眼中都是怒火腾腾的。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望了一眼边上的夏侯彻,该不会她遇到的那个混帐就是九幽吧,好似他一早出去,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在龟慈遇到沐烟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这附近,喜好调戏人的除了他,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了,但还是没有向沐烟明说,不管是也不是,晚上那人回来了,自然就见分晓了。

“你们既然找到了那老头儿,这几日都学什么了?”沐烟好奇的问道。

一直跟她好古怪师傅不对盘,要是能在这里多学点本事回去,以后她就不必再回回败在师姐手上了,想想都让她觉得兴奋不已。

凤婧衣一想到自己这几日的状况,眉头便不由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她只怕就真的要一无所成地回去了。

“学的玄机剑阵,但我……”她说着,叹了叹气。

“玄机剑阵?”沐烟听了皱头想了想,而后说道,“我听师姐有说过,是个要一男一女双剑合壁的什么鸟阵……”

“就是这个。”凤婧衣道。

“诶?”沐烟一挑眉,望向夏侯彻,“该不是你跟那老头子勾结,故意要学这个的吧。”

一男一女双剑合璧,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凤婧衣跟夏侯彻往一堆凑,虽然他们曾经是有瓜葛,现在还有两儿子,可是现在终归是有些不合适的。

“不关他的事,玄机剑阵确实是威力无穷,只是我一直学不好。”凤婧衣淡笑道。

“你还学不好?”沐烟挑眉道。

隐月楼里,她和公子宸两个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一遍看过即便不能学会十分,也是七八分了。

她口中竟然说出这么丧气的话,着实让她难以相信。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用完了午膳,又取剑一个人出去苦练去了。

沐烟和夏侯彻先后跟了出去,站在一旁看着她练习,只是看着看着也不由面色沉重起来。

她虽不知玄机剑阵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但习武之人也能看得出,凤婧衣现在出剑运剑都太过生硬,根本没有应有的灵动流畅。

她也深知不是那个人的愚钝,但她似乎总被什么绊着,无法将招式发挥到最完美的状态。

“不是跟老头子学吗?他怎么都不见教?”她朝夏侯彻问道。

“他已经教过了。”夏侯彻目不转晴地盯着不远处的人,平静说道。

沐烟百无聊地在沙地上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练剑的人,那什么九幽的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跑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难道,她就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两个月吗?

这里这么干燥,风有这么大,她的脸得被吹成什么样去,回去得花多少珍珠粉才能保养得回来啊。

一想到这些,她就禁不住满腹的牢骚了。

凤婧衣和夏侯彻都忙着练功,她看得没趣了便进屋里睡了一觉,睡醒了再出来已经是黄昏了,外面的两个人还在忙活着。

夏侯彻明显已经习成,只是凤婧衣依旧一丝进展都没有。

天色渐暗,龟慈城的方向有人影过来,她无聊地望过去,当看清了过来的人,顿时一腔怒火腾腾烧了起来,一提刀便准备上去拼命。

“混帐东西,老娘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九幽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突地感觉到一阵杀气,一抬气看着提刀冲过来的女人,愣了愣之后笑眯眯地问道,“小美人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专门在这里等着我的?”

“我在这里等着要你的命!”沐烟一刀砍过去,使了十成十的功力。

可是眼看着要被他劈中的人,却身如鬼魅一般的转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小美人儿,刀慢了点儿。”

沐烟愤恨的一咬牙,方向一转又一刀砍了过去,可是又被那人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小美人儿,你的刀还是不够快。”

沐烟气得七窍生烟,对付不了对方不说,还要被他百般戏弄,她这一辈子都没受这么大的屈辱,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沐烟,这是……九幽前辈。”凤婧衣过来拉住她,解释道。

“这混帐东西就是那老头子?”沐烟不可置信地吼道。

亏得她以为冥王教的四大护法之一,江湖传说的顶尖高手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结果是这副模样,有没有搞错?

“别老头子老头子的,在下还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九幽笑嘻嘻地说道。

“茂你个鬼,年纪一大把还敢占老娘便宜?”沐烟咬牙切齿地骂道。

什么四大护法,顶尖高手,她早该想到的,她那师傅都那么“与众不同”,其它的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哪知道竟然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可见,那冥衣和七杀,更不会是什么好鸟。

亏得她想着跟白笑离有一腿的人,肯定是非凡过人的,可怎么就忘了,能看上她那怪癖性格,自然也会是另一个怪癖。

“小美人儿,早上见了你一回,这会儿晚上又遇到了,可见缘份着实是不浅……”九幽继续笑着戏弄她道。

沐烟一听,挣开凤婧衣的拉扯又挥刀砍了过去,可依旧再次砍了个空。

夏侯彻拉住欲要上前相劝的凤婧衣,道,“反正也死不了人,由他们去吧。”

凤婧衣想想也是,沐烟也伤不了九幽,九幽虽然不正经,但也只是玩笑,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索性便由他们去吧。

两人先回了客栈准备晚膳,外面不住地传来沐烟骂人和喊打喊杀的声音,直到天黑了外面的两个人才回来。

九幽精神奕奕地坐在饭桌边等着开饭,沐烟却是扶着门进来,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追着砍了一个多时辰,愣是连他一根头发也没有砍下来。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不过,现在她确实还打不过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一定把今日的仇恨给自己报了。

凤婧衣倒了水递给她,道,“歇会儿吧。”

沐烟连青湮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是九幽的对手,莫说一个她,便是再来十个她,也不可能胜了这个人去。

晚膳过后,沐烟跟她同住了一个房间,因着追着九幽打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