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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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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凤婧衣微笑道。

萧昱这才回过神来,虚弱地抬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才相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几天了,你一直没醒来。”她浅笑说道。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虚弱地笑道。

她默然笑了笑,扶着她坐起身靠着软枕,叫了空青过来诊脉。

空青把了脉之后,说道,“我再开些药,不过还要再卧床休息一两日才能下地走路。”

萧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坐在床边的人,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她从大夏回来了,而且带着救他命的解药回来了。

北汉新帝死里逃生的喜悦笼罩着乾坤殿,然而这份喜悦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一早送入宫中的数百道请求废后的折子击得支离破碎。

不知是何人的暗中操作,北汉皇后曾为大夏皇妃的消息传遍丰都,甚至说那一岁的小皇子,都是她与大夏皇帝的私生子。

文武百官纷纷请求废后,就连宫门外都聚集不少百姓要求皇帝废弃皇后,另立贤良淑德之人。

☆、一生一次一心动11

况青进来禀报完,暖阁内便陷入了死一般沉寂。

萧昱沉默地坐着,只有眼底的目光,深藏怒意。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否则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在一夜之间,盛京上下都知道了这个他们一直苦苦隐藏的秘密。

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便是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那是他们一直隐藏的秘密,也是他心里不可告人的伤痛,他最心爱的女子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如今这道伤被人血淋淋的撕开,晾在了天下人的面前町。

即便他再想自欺欺人地当作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了。

凤婧衣咬了咬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被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抓住了手。

“阿婧!谠”

“皇后娘娘,乾坤殿完跪满了上奏的朝臣,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况青道。

早在北宁城的时候他就见过她,也早就知道她与大夏的瓜葛,再后来陛下执意娶了她,这一切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若不是情深难舍,哪个男人会娶一个已经失去清白,还有了别人骨肉的女子,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的北汉王,即便是这样,他也将其立为皇后,未曾纳过一妃一嫔。

可现在,天下臣民是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女子作为北汉皇后的,更容不下那个流着大夏皇室血脉的孩子。

“你们都先下去吧。”萧昱扫了一眼崔英等人。

崔英和况青带着宫人退了下去,却无不是面色沉重的样子。

“阿婧,事情我会处理的。”萧昱虚弱的说道。

凤婧衣侧头望着窗外,沉默了许久出声道,“萧昱,这一关我们过不去的,你废了我吧。”

所有的一切不是他的错,也不该由他来承受这些指责和羞辱。

这样的事就算放在平民百姓身上也是世人所不容的,何况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

这段婚姻她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幸福。

“阿婧!”萧昱紧紧抓着她的手,决然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成为让我放弃你的理由。”

凤婧衣回头看着他深深凝视的目光,满怀歉疚,“萧昱,我不想带给你的总是麻烦。”

今天只是丰都城的人知道,只怕过不了几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废弃她,根本压不下去的。

只要她一日还在北汉宫里,天下的人都会说北汉皇帝的头上戴着绿头巾。

“总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萧昱沉声说道。

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大夏去,那时候便是原泓他们再想隐瞒,那个人也会知道孩子的事。

他若是这个时候废弃了她,他就真的是失去她了。

凤婧衣在他坚持目光中,默然点了点头。

萧昱苍白的唇勾起些许的笑意,朝着外面道,“崔英,宣大臣们到乾坤殿,朕要早朝。”

“是。”崔英应了声,连忙派了人去外面传话,自己去准备朝服和朝冠。

“况青,一会儿护送皇后回凤凰台,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得踏进凤凰台一步,抗旨者就地格杀。”萧昱道。

现在这个情形,她和孩子再留在宫里只为会成为千夫所指,高太后只怕也会借机去闹事,还是先让他们回凤凰台清静些。

“可是你现在……”凤婧衣担忧地望着面色尚无血色的人,这本是她惹出来的,结果把让他一个人在这宫里面对,自己却去躲了清静。

“我这里有空青和太医们照看,你和瑞儿再留在宫里不方便,先回凤凰台,朕身子好些了就回去看你们。”萧昱笑容苍白地说道。

凤婧衣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便点头道,“若是有事,让人到凤凰台通知我。”

萧昱沉默了一阵,看着她问道,“孩子……你要怎么办?”

凤婧衣微震,垂下眼帘道,“我会送他去大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原泓他们再想瞒着那个人,他也一定会知道这一切。

虽然她也想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抚养,可是她还要帮萧昱寻找另一半解药,加之如今这般境地,瑞瑞再留在她的身边,未必是什么好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送走他的那一天,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萧昱没有再多问什么,起身下床更衣,准备去正殿参加朝会,只是人尚还虚弱,一站起身整个人都一个摇晃。

凤婧衣扶住他,亲自帮他穿好的朝服戴好了朝冠,扶着送到了暖阁门口嘱咐崔英道,“你多注意些。”

不一会儿,外面朝会的鼓声响起,况青进来提醒道,“皇后娘娘,我们该走了。”

凤婧衣望了望空荡荡的暖阁,屋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这样的时候她不该走的,却又不得不走。

“末将已经安排了沁芳姑娘她们带着瑞少爷上了马车,这会儿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况青道。

“走吧。”凤婧衣叹了叹气,系上斗蓬出了暖阁,直奔宫门外的地方。

虽然一路低着头,但她依旧清晰地感觉到宫门处守卫们探究的目光,只是碍于她现在还是皇后的身份,不敢多说话。

她到了宫门处上了马车,沁芳抱着瑞瑞已经在马车里,沐烟骑着马冷冷扫了一眼宫门处的侍卫,“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偶尔可以听到街边的说书人正说着她的名字,至于说的是什么,她不用想也知道。

最近监视高家和武安候府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如果是他们,这件事又是谁在背后搞得鬼,难道是那个下毒的凶手?

不过,能知道这么多,也不难猜到是与什么人有关了。

傅锦凰啊傅锦凰,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害我。

“娘娘……”瑞瑞见她不理自己,从沁芳那里爬到了她怀里赖着。

凤婧衣低眉看着他,怜爱的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一想到要将他送走,心头便是阵阵痛如刀绞。

回了凤凰台,沐烟看她面色沉郁,也不好追问什么,但是一想到那会儿宫里指指点点的那些人,心里就阵阵堵得慌。

凤婧衣抱着瑞瑞回了冬之馆,几个时辰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沁芳和紫苏看着心疼,却都默契地去向她询问什么。

虽然她们也很想到她到底如何打算的,可是她自己不开口说,她们也实在难以开口问她。

午膳过后,她哄着孩子午睡了,方才朝紫苏道,“先前我托你们帮我安排去大夏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沁芳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主子,你……”

紫苏眼眶倏地一红,“你要把瑞瑞也送走?”

那些人是安排着到了万不得已之际,把孩子送回大夏的,如今她向她问及,不就代表她是打算把瑞瑞送走了。

“你去安排好吧。”凤婧衣望着床上熟睡的孩子,低声说道。

“可是……”紫苏心中气愤,却又咬了咬唇出门去了。

这孩子便是她们相处过也会舍不得,何况是那人拼了性命生下的骨肉,真的要送走,她比她们更舍不得。

可是眼下的境况,这个孩子再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不如让他回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边。

“沁芳,给我找几个箱子来吧,要带的东西要给他准备着。”凤婧衣说着,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了。

沁芳眼眶一红,沉默地下去给她准备了空箱子过来,凤婧衣将瑞瑞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柜里取出来,重新叠了一遍放进箱子里。

春夏秋冬要穿的分开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他喜欢的玩具,就连他爱吃的东西和做法,也都悄然拿笔写了一篇放到了箱子里。

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夜里,况青打探了消息回来,看着屋子里忙碌着收拾东西的人禀报道,“皇后娘娘,陛下在朝会上病重昏倒了……”

凤婧衣闻言眉头一紧,“现在怎么样了?”

他本是该卧床休息一两日的,朝会上诸多的事情一急,身体自是承受不住的。

“已经好了,传话说让皇后娘娘安心在凤凰台。”况青回话道。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道,“高家和武安候府那边可查到什么动静?”

“在娘娘不在宫里的时候,高家的人秘密派了人向江湖人打听皇后娘娘和孩子的事,不过具体他们是从什么人那里得知的,末将还没查到。”况青如实禀报道。

“你看能不能从哪里找到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带回来,寄养在凤凰台一段日子,最多十天就会送回去。”凤婧衣说道。

也许傅锦凰的人还在丰都附近,可是现在敌在暗,她在明,若是被她发现瑞瑞被送回大夏,保不准她不会在半路上下手。

所以,务必得让她相信瑞瑞还在她这里,这样瑞瑞回大夏的路上才能安全些。

况青很快明了她的用意,道,“末将几个远房亲戚那里倒是有好几个孩子,可以想办法找到带过来住几天。”

“多谢了。”凤婧衣感激地道。

沁芳准备了晚膳,正出去叫宫人帮忙送膳,却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坐在角落里哭,耐着性子走过去,“好好的哭什么哭,晚膳好了,快帮着送过去。”

那小宫女望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道,“都是奴婢的错,那天没看住瑞少爷,他跑出去撞见了太后娘娘,当时奴婢一心急叫瑞少爷,估计……估计就是那时候闯下祸来了。”

沁芳一听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你惹出这样的事,回去怎么没说。”

“我也不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宫女哭得泣不成声,当时怕被责罚就没说,哪里知道过了没多少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这两天好好一想,那天高太后看着孩子的样子,神情就很是奇怪。

沁芳无奈地叹了叹气,“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哭又有什么用?”

若是早一点知道,也许在主子一回来的时候还能有时间应对,现在一切都晚了。

三日后的黄昏,紫苏回到了凤凰台,说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凤婧衣正喂着瑞瑞用晚膳,只是点头应了一声,朝沁芳道,“下午准备的糕点都装好了吗?”

“都装好了。”沁芳声音有些哽咽,在一看正在吃饭的瑞瑞,全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到另一个地方,亲昵地赖在母亲怀里。

瑞瑞这么粘着她,这要是送走了,一觉醒来看不到母亲,该哭得多伤心了。

凤婧衣喂着孩子吃了晚膳,一如继往地陪着他玩耍,只到天黑了才慢慢哄着他睡了,给她裹上了小被子抱着朝外走去。

可刚一脚踏出门,泪水便夺眶而出了。

她咬了咬牙,横下心下抱着她朝着凤凰台外而去,沐烟已经在马车上等着,看着她抱着孩子出来,一向急性子的她也不好出声催促。

凤婧衣抱着孩子到了马车外,低头吻了吻孩子柔软的头发,泪落不止。

所有人都等着她,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催促。

半晌,凤婧衣咬了咬牙,将孩子递给马车上的沐烟,“到了盛京记得送信回来。”

“好。”沐烟接过孩子抱着,紫苏也跟着上了马车。

凤婧衣不忍去看孩子离开的样子,别开头沉声道,“快走吧。”

可是,听到马车越驶越远,她抑制不住地追了过去,追了好远追上马车,趴着车窗叮嘱道,“要是他哭了,耐心点儿哄他,每过两个时辰记得喂他喝水,还有……还有晚上不能给他吃太干的东西,他肚子会难受……”

“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紫苏哭着说道。

凤婧衣停下脚步,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已经与她生死相隔,这一个又要去往远方,此生再难相见。

北汉数万臣民要求废后的浪潮遍布国内之时,也传到了大夏境内。

原泓不想再留在京里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死活求着要出去追查傅家的行踪,于是京中所有的事都丢给了夏候彻自己处理,自己却带着人离开了盛京,准备一边追查傅家的事,一边游山玩水。

哪知道,他前脚出了盛京城,后脚边关便有数道加急的折子送到了皇极殿去。

既是加急奏报,夏候彻一向都会优先处理,可是接过孙平递过来的奏折看了一眼,不由面色大变,目光狠厉地望着三个送报入京的士兵道,“北汉废后折子,是谁上的?”

三个人相互望了望,齐声回道,“是小的。”

孙平一见不对劲,连忙拆了另外两道密折,打开扫了一眼道,“皇上,这个也是……”

夏候彻攥着折子的手一阵颤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五六日了,如今北汉国内皆是要求北汉王废弃皇后的请愿,只是有传言说皇后的孩子是私生子,所以……”一人如实禀报道。

“私生子?”夏候彻眼中怒意翻涌。

按那孩子的出生推算,若不是萧昱的子嗣,便只能是他的骨肉。

凤婧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骗得朕好苦啊!

☆、一生一次一心动12

一个时辰后,已经出盛京的原泓被夏候彻圣旨召回。

好不容易能清闲一下了,结果还不到一天功夫就又被叫回来,心中愤怒的程度可想而知,气冲冲地进了书房,“喂,我说……”

谁知,刚一进门一道折子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他忙不迭的接住,再一看御案之后面目沉冷的帝王,再怎么迟钝也发现气氛不对劲了。

“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待?”夏候彻咬牙切齿地道。

容弈一直在邻近南唐的凤阳,原泓也受命去追查过南唐的事,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不可不知道孩子的身世,可是若不是北汉举国上下闹出废后之事,若不是这三道折子送到他这里,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竟是有过两个儿子的畛。

可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一个孩子就在岳州死在了他的手里。

原泓打开折子扫了一眼,面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个……”

此事,他派去北汉的人也秘密回报了,却不曾想到北汉闹得举国皆知,边关竟有人上奏到皇极殿了钏。

“别告诉朕,你会不知道孩子的事。”夏候彻目光冷锐地望着他,他没想到,他一直深为倚重和信任的两个人,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

原泓沉吟了一阵,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于是老实交待道,“是,我知道,那个孩子失踪的时候,萧昱写过一封信请你帮忙找人,就是说了孩子的身世,不过当时我赶到岳州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把信烧了。”

那个时候,他怎么告诉他,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容弈呢,他也早就知道了吧?”夏候彻冷声质问道。

“对,他比我还先知道,孩子出生的时候南唐皇帝容不下你的儿子,一出生就抱出宫要送走,姓萧的他们找了一个月才找回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原泓如实说道。

事到如今,他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用了,索性全告诉他算了。

“你知道,他也知道,你们竟然联起手来,骗了朕这么久。”夏候彻刷地一把抽出放在架子上的玄铁剑指着他,咬牙道,“如果朕早知道,那个孩子怎么会死在岳州,怎么会死在朕的手里?”

他就在她的面前,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凤婧衣本就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一切,否则她也不会带着你的孩子嫁给萧昱,不管她是南唐长公主,不这现在的北汉皇后,她都不是该与你再有牵扯的人。”原泓直视着他怒意翻涌的黑眸,铮然言道,“这些道理,她都知道,只有你自己不明白。”

“那是朕的儿子,朕比你们任何人都有权力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你们千方百计的瞒着朕,朕一直将你们视为左膀右臂,可你们却将这样的事骗了朕?”夏候彻怒喝道。

“你难道忘了,大夏人有多少人死在她手里,又有多少人恨不得她死,凤婧衣那样的女人费尽心机才夺回了南唐,难道你认为自己能够让她为了你而弃南唐于不顾?”原泓面色郑重,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她一天还是南唐长公主,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更何况如今是北汉皇后的她。”

虽然如今南唐是小皇帝凤景掌权,但多数朝臣还是冲着南唐长公主而效忠于他,如果凤婧衣转而投入了大夏,她苦心夺回了的南唐必然会分崩离析。

也许她对他有情,但这份情远远没有到能让她抛弃一切的地步。

这本就是一段不该开始的孽缘,即便有缘相遇相爱,也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这笔帐,待朕回来再跟你们细细清算。”夏候彻收剑如鞘,面目冷沉地与他而过离开。

“你要真为她好,这个时候就该去趟这混水!”原泓转身,冲着他的背影道。

夏候彻脚步一顿,出口的声音冷而沉,“朕的家事,用不你管。”

说罢,出了皇极殿,扬长而去。

原泓跟着出了门,远远看到承天广场上策马而去,奔出宫门的人。

他还真是不死心,这样的关头他再跑去了丰都,不就告诉天下人,北汉皇后是真的给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吗?

即便凤婧衣对萧昱不是男女之情,但总算也有相识数十年的情份,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关头背弃他,让他受尽天下人的耻笑。

一世精明睿智,却偏为了一个女人疯了一回又一回。

“原大人,这些折子……”孙平捧着刚刚送进宫的折子,望了望站在门口的人。

如今皇上不在宫里了,按以往的规矩,都是送到他手里处理的。

原泓头疼地抚了抚额,埋怨道,“一甩手走了,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他是赶着去谈情说爱了,他却要在这里做牛做马,还要遭他骂,真是倒了几辈子霉,跟着他入朝为官了。

北汉丰都,凤凰台。

丰都城和宫里因为废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凤凰台却安静得不可思议。

从瑞瑞被送走,凤婧衣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睡过的小枕头,一闭上眼睛全是他哭着找自己的样子。

两天了,他肯定哭了。

凤婧衣想着,眼中不由泛起泪光,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主子,奴婢准备了晚膳,你吃点吧。”沁芳劝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你这两天也吃多少,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再过几天紫苏她们就该就会差人送信来了。”沁芳道。

孩子在的时候,这里总是热热闹闹闹的,这一下子送走了,没有了孩子的笑闹声,总感冷清得让人难过。

凤婧衣拭了拭眼角,将枕头放了下来,问道,“宫里有什么消息?”

“已经接连几位老臣辞官了,说陛下一日不废后,一日不再入仕。”沁芳道。

城里的百姓好似也知道了娘娘在凤凰台,这两日有不少跑来闹事的人,陛下派了兵马驻守在山下,没让他们闯进来。

“青湮和公子宸这两日有消息回来吗?”凤婧衣收拾起心情,问道。

“昨天就跟你说了,你说让放在书房。”沁芳道。

“哦。”凤婧衣点了点头,起身往书房去,走了一段道回头道,“沁芳,你明天入宫将后服取回来,然后到丰都城守着。”

“什么事?”沁芳不解问道。

“要是那个人来了,就带他到青山寺,就说是我的意思。”凤婧衣道。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来北汉,无非是为了她和孩子,若是他去找了萧昱,这场风波只会越闹越大,置萧昱于更加艰难的境地。

沁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所说的人是指大夏皇帝夏侯彻。

“是。”

凤婧衣举步去了书房,看了青湮她们最近送回来的消息,提笔回了让人送出去,然后一个人用了晚膳。

晚膳后,一个人取了剑到了僻静的花园里练剑。

近年来多数时候都是养尊处优,这点拳脚功夫都荒废了,她要去与公子宸等人会合,还要为她的儿子报仇,还要帮萧昱找回另一半解药,必然是需要用到手中的剑的。

如今丰都闹到了这般地步,她再留在这里只会风波不止,原本送走了瑞瑞她就该起程的,但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

所以,她就是在等着他,那个她最怕见,也最想见的人。

沁芳次日进了宫将坤宁宫的凤袍和后冠都取了回来,冬之馆的寝阁去空无一人,拉住了宫人询问,“主子呢?”

“皇后娘娘在后园里练剑呢,一早起来就在那里。”

沁芳寻到后园,果真看到后园的人正在林子里练剑,好些年不见她使剑,如今三尺青锋在手依旧迅捷一如以往。

多年主仆,她也隐约猜到,她是准备走了。

如今朝中闹到这个地步,萧昱不肯废后,即便她站出来,也只会让事情来越来越不可收拾,不如去做她能做到的事。

而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知道消息会来丰都找孩子和她的大夏皇帝会闹出麻烦,所以是打算见了他再走。

她没有上前去叫她,默然离开了园子,前往丰都城等着夏候彻的到来。

城中来来往往谈论的,都是关于废后以及南唐长公主在大夏的事,不管有的没的,怎么离谱怎么传,已然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

她一开始气不过,还会与人争上几句,但最后再争也是徒劳无功,只得选择了沉默。

一连等了三天,她在一清早入城的商旅中看到夏候彻一行人,虽然扮作商旅的模样,但她毕竟在大夏宫里三年,要认出来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因着城门口人来人往,她一路跟着进了城,看到人少了才快步跑了上去,随行的侍卫以为是刺客,一下拔了剑出来,吓得她一个踉跄后退。

夏候彻勒马回头看了看,见是她便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侍卫收剑。

沁芳左右看了看,这才走近马前说道,“我家主子说,请你到青山寺一趟。”

夏候彻凤眸微眯,既是她来传的话,必然就是那个人的意思。

沁芳见她没有说话,又道,“出城一直往东走的山上,主子说让你到那里等她。”

这若不是她拦下了,他莫不是要直接闯宫里去了。

这若是让朝中的人知道大夏皇帝找来了,事情还不知得闹到了什么地步了。

想来主子也是想到这些,才让她在丰都等着他们。

夏候彻冷冷地望着马下的她,随即一掉马头出了城往东而去。

沁芳跟着出城看着一行人走了,这才上了马车回凤凰台去,回去的时候,凤婧衣又在园子里练剑,一见她回来了便收了剑。

她近几日都是到夜里关城门的时候才回来的,今天这个时候回来,想必是那个人已经到了。

“主子,我找到他们了,这会已经到青山寺去了。”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说道,“准备马车,我换身衣服就走。”

“是。”沁芳退了下去,准备马车,也吩咐了况青带亲信随行保护。

凤婧衣回了房中,简单沐浴后换上了沁芳从宫里取回的皇后凤袍,头发也是金凤钗绾起的,一向不施脂粉的她拿珍珠粉盖了盖最近有些憔悴的面色,方才系上斗蓬出门。

一出门才发现,天又下起雪了。

况青知道她是要去大夏皇帝,本还是想着要不要派人回宫禀报陛下一声,可见出来的人一身凤服凤钗,便知道她的意思。

她去见那个人,也是以北汉皇后的身份去见。

凤婧衣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道,“走吧。”

青山寺建在山上,夏候彻独自站在建在断崖边的亭子里,凛冽的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他远远看到山下的马车,正走过方才他来时的路,他知道是她来了。

他不由暗自想着,见她该说些什么,他不想这一次的见面又是争吵,尤其不想当着孩子的面……

孩子长了多高了,他又叫什么名字,他是否乖巧听话。

山下,凤婧衣轻撩着车窗的帘子,也看到山崖边亭子里站着的人。

马车停在了山下,凤婧衣下了马车,侧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行。”

沁芳从马车上取了伞递给她,叮嘱道,“山路滑,小心点。”

凤婧衣淡笑点了点头,撑开油纸伞,转身看着已经积了雪的石阶,举步拾阶而上。

虽然知道他会来,虽然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见她,可真到临见面的时候,心里却仍旧忍不住地慌乱,对于这个人,她一向是难以招驾。

夏候彻知道她到了,便从断崖的亭子里回了寺里,无人的寺里很安静,安静让他清晰地听到了她来的脚步声。

凤婧衣站在寺门外,过了好一会儿举步进去,看到屋檐下面目冷峻的男人不由放慢了脚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雪地里。

“你来了。”

虽然就在数日之前还在盛京见过,但与他每一次的相见,都恍然如隔世般遥远。

夏候彻看着斗蓬下红色的凤纹服,眉眼微微一沉,“看来,你并希望朕来?”

她穿成这样来见他,唯恐他不知道她现在是北汉皇后吗?

不知道是不是对他的怒火习以为常,她显得很平静,只是道,“解药的事,谢谢你。”

夏候彻见她站在雪地里,举步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沉声质问道,“凤婧衣,朕只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带着朕的孩子,嫁给他?”

如果他早知道那两个孩子,他绝不会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落入他人之手。

他终于知道了他们,可是一切都晚了。

凤婧衣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平静说道,“不管有没有那两个孩子,我都是会嫁给他的。”

她的归宿,从来不在大夏,亦不会在这个人身上。

“他们是朕的孩子,朕的骨肉,你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他们的人生,凭什么要让朕的孩子躲躲藏藏,活得那么见不得光?”夏候彻眼底血丝狰狞。

凤婧衣不忍对上他那双灼灼的目光,侧头望向别处说道,“如果你来是为孩子的事,我已经让人送他们去盛京了,你回去自会有人带他去找你。”

一说起孩子,她眼眶不由一酸。

☆、一生一次一心动13

“凤婧衣,你真是够狠。”夏候彻咬牙切齿道。

对他,对他的儿子,她都能这么轻易舍弃,这样的铁石心肠,连他都自愧不如。

凤婧衣没有去看他,朝着边上走开了几步,背对着他说道,“瑞瑞没怎么出过远门,初到大夏可能会有些水土不服,只要注意饮食十来天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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