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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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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凤婧衣慌乱地说着,一掀被子便要下床去找眇。

“阿婧,熙儿不在了。”萧昱抱住她,哽咽地说出那个残忍的事实。

凤婧衣惊惶地摇头,眼底的泪夺眶而下,“不是的,我刚刚还听到他在哭,我刚刚还听到的,他还在附近,他一定还在附近……”

“没有,他也没有在附近,阿婧……镣”

凤婧衣僵硬下来,这才发现周围死寂一片,根本就没有孩子的哭声。

萧昱咬了咬牙,伸手将长命锁交到她的手里,说道,“这是熙熙的长命锁,夏候彻在西山寨捡到送过来的。”

凤婧衣惊恐地望着他,颤抖地握住手中冰凉的长命锁,缓缓忆起了西山寨发生的一幕幕……

她的孩子,就在那里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手里,尸骨无存。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啊……”

难道,自己瞒着那个人将孩子留在身边,真的是错了吗?

萧昱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抚道,“阿婧,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在保护他了。”

他相信,孩子被掳走之时,她是真的不惜一切去保护了,只是情势所逼,她不得不放了手,要怪只能背后用心险恶设计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她对熙熙,本就照顾得少便也牵挂得多,如今母子重逢才短短几日便成永别,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凤婧衣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命锁,一想到那一幕幕的画面,满心都是撕裂的痛楚。

“阿婧,瑞儿还在等着你回去。”萧昱温声道。

所幸,还有一个瑞儿。

凤婧衣从他怀中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我想去西山寨看看。”

“阿婧……”萧昱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去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即便是要走,我也该去看看。”凤婧衣哽咽道。

她不能再这样一直消沉痛心下去,那样就真的如了傅锦凰的意了,她一定要把她揪出来,亲手把她找出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先把药喝了,吃些东西,我让人准备一下就过去。”萧昱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接过他端来的药碗,木然地喝下了满碗苦涩的药汁,端起粥一口一口地吃着,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是机械一般地自己往嘴里喂着。

萧昱起身,让人准备了一此祭拜用的东西,再回到房内时,凤婧衣已经自己下床穿戴好了,回头望向他道,“走吧。”

两人出了客栈,上了马车,萧昱开口道,“夏候彻昨天把长命锁送过来就走了,说会找到傅家的人给你一个交待,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身世。”

凤婧衣静静望着手里的长命锁,喃喃道,“或许这就是天意,现在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况青是将信送到原泓手里的,他应该没有交给他。”萧昱坦言道。

“现在,不要再提他好吗?”凤婧衣低声道。

她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起码现在不想,一听到她就忍不住会想起西山寨的一切,想起她的熙熙是怎么在他手里的。

萧昱沉默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马车到了西山下,两人徒步上了山,西山寨当日的死尸都已经被人处理干净,但地上一块一块被血浸过的痕迹还残留着,空气中都还带着血腥发臭的难闻气味。

凤婧衣径自寻到山寨最后的崖边,一扬手将篮子里的纸钱洒了下去,白色的冥钱漫天飘飞,独立在崖边的人背影看起来了更显悲凄。

她看着看着,颤抖的手一松,装着冥钱的篮子便滚落到了崖下,她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悲痛地掩面而泣。

从一出生,她就让他受了苦,她还来不及好好照顾他一天,还来不及听他开口学说话,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他。

下面那么烫,那么灼人,他掉下去的时候,该有多痛,该有多害怕。

萧昱看得揪心,上前扶住她,可是这个时候什么样安慰的话也都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地陪着她,陪着她走出这段伤痛。

过了许久,凤婧衣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望着崖下暗红涌动的岩浆,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萧昱应声道。

但关于政务上的麻烦,却并没有向她提起只字片语。

“你跟我在这里已经耽误好多天了,你先回丰都吧,我想先去一趟金陵。”凤婧衣道。

她不想这件事往凤景身上想,可是她来大夏的这条线路是隐月楼安排的,隐月楼的人现在也听他的安排,再一想孩子出生之时他的所做所为,她不得不做此猜想。

萧昱沉吟了片刻,道,“前天收到墨嫣的消息,说是在金陵发现了傅锦凰的踪迹,只是她晚了一步没有追到人。”

关于傅锦凰曾出入在凤景身边的事,他却不忍点明。

凤婧衣痛苦咬牙,即便他不说,这一切也是可以料想的到的。

这就是傅锦凰要的,让她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而这一切的帮凶却又是她的亲弟弟,所以她不让人刺杀她,是要饱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她也终是如愿以偿了,但是这一切,她一定会向她讨回来,千百倍的讨回来。

以往她怎么对付她,她可以忍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我们先回丰都,回头我再陪你一起回去吧。”萧昱劝道。

她这样一个人回去,他实在不放心。

他当然知道此刻她想到的是什么,也怪自己当初明明看出凤景并未知错,若那时他好好劝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孩子出生之事,凤景擅自带走两个孩子,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如今更与傅家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最疼爱的亲弟弟,竟与她的仇人一起害死她的亲生骨肉,这要她怎么办?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这们我们自己的家事,让我自己去吧。”凤婧衣疲惫不堪地说道。

萧昱无奈叹了叹气,道,“我送你到南唐边境内,让墨嫣派人接应你回去。”

凤婧衣没有说话,此刻也没有心思再想其它,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一行人下了山,还未出岳州境内,况青便追上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后面一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萧昱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们加快行程看看,寻机会截下他们。”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岳州边境,但一路上后面的人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萧昱吩咐人先行藏进了树林之中,后面一行人追过来见没了人,便停在了原地四下寻找。

萧昱等人趁机从周围合围,问道,“一路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知道行迹已经暴露,便也不再隐瞒,为首一人拱手道,“我等并无恶意,奉皇上之命护送你们离开大夏境内。”

况青仔细瞧了瞧,低声道,“是夏皇身边的黑衣卫。”

凤婧衣没有吱声,一掉马头先行走开了,只是眼眶止不住地阵阵酸涩难言。

“代本宫和太子妃谢过你们皇上好意,我们自己回去即可,你们不必相送了。”萧昱道。

他要送的,无非是她而已。

可还有他在,不需要他的人再来护送了。

“我等也是皇命在身,请鸿宣太子不要太过为难我等,我们送到大夏边境自然会返回的。”为首的一名便服黑衣卫道。

圣上离开岳州之时留下他们下了圣旨,要他们暗中护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如今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你们自便吧。”萧昱说罢,带着况青等人跟上一马在前的凤婧衣离去。

黑衣卫等人只是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没有上前去他们一行人交谈说话,一直将他们送出了大夏边境才折返,准备回去复命。

而此刻,自岳州离开的夏候彻一行又一次回到了榆城,还是那家行馆,还是那个房间。

夏候彻默然坐在那里,望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怔怔出神,明明就在几日之前她还坐在那里,还在他一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谁知道一转眼竟就这样的局面。

如果那时候,他留下了她,不择手段地留下了她,也许就不会有岳州的悲剧,不会有她那样的绝望,不会他此刻这般的心痛无奈。

原泓进来看他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目光平静而寂寥,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这也不由让他为自己隐瞒那封信的事感到有些心虚,不过好在那人没有看着自己,倒也很快掩饰得了无痕迹,进门寻了椅子坐下,说道。

“傅家和楚王都在冥王教,咱们不可小觑。”

夏候彻回过神来,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去一趟容弈那里,跟他一起查一查那孩子出生以来,南唐的可疑迹象。”

若是,自己早些注意到南唐那边的动静,也许就会发现什么,也许就不会这样被人算计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萧昱说的对,即便他找到了傅家的人,即便他将他们都杀了,那个孩子也活不过来了。

他们之间,也永远隔起了一道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墙。

原泓端着茶盏,掩去自己一瞬闪烁的目光,道,“你要查什么?”

“这件事,只怕南唐或者北汉就有冥王教的人,或是有着他们的眼线,否则不可能算计得这么准。”夏候彻敛目,疲惫地说道。

对方派人将他一步一步诱到了岳州的西山寨,也将他们一步一步引到了那里,让她们亲眼看到了那一切,看到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既然是到大夏境内,势必一定是隐藏行踪而来的,所以能安排这一切的人,必然对她要走的路线和时间都了若指掌,若非是她身边熟悉的人,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好,我明天就起程去。”原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怀疑了什么呢。

“还有北汉那边,派人过去盯紧点。”夏候彻沉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萧昱的反应有些别扭和奇怪。

若是他的儿子死了,他定是恨不得与仇人拼了命去,可是那个人当时有冷漠,有愤怒,却并没有那么做,是他真的太稳重,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他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傅家的人算帐,没时间去理会这些。

“好。”原泓说罢,搁下茶杯起身道,“我交待些事情,一会儿就起程。”

一出了门,不由抚着心口松了口气,在这个人面前说谎还真是个需要胆量的事儿,真不知道凤婧衣那女人那三年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朝夕相处竟然骗了他三年。

金陵,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皇宫冷清得吓人。

上清殿内,百官早朝,有臣工正禀报着事情,禀报之后却半晌不见圣意裁决,抬头一看龙椅之上的人有些神情恍惚的样子,仿佛并未听到他所说的话。

“皇上?”

凤景回过神来,道,“何事?”

“水患之事,微臣所奏,请皇上恩准。”

“准了,你看着办吧,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下朝吧。”凤景有些烦燥地说道。

太监高声宣到,“退朝!”

众大臣闻言相互望了望,窃窃私语。

最近皇上不知是怎么了,上朝也好,召见大臣也好,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凤景出了上清殿,便前往勤政殿而去,可是对着一桌子堆积如山的折子,却还是满心烦燥不安。

“墨嫣姑娘呢?”

“回皇上,墨姑娘这几日不在,也没说去哪里了。”总管太监回话道。

凤景烦燥地打开折子,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已经这么多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个傅先生也从金陵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一向不怎么多话的黑嫣,那日也不顾君臣关系冲他发了火,说他会害死皇姐的。

可是,他真的并没有想要害皇姐,他只是不想她再跟大夏有牵扯,只是想他跟夏候彻能断得干干净净,如此而已。

他正想着,外面的宫人急急进来说道,“皇上,长公主回来了……”

凤景扶着桌子站起身,刚绕过书案,外面的人已经如风一般地卷了进来,冲到了他的面前。

“皇姐,你……”话还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间满口都是血腥味。

“你现在满意了?我的儿子死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死在我眼前,尸骨无存,你现在满意了?”凤婧衣血丝遍布的眼睛,泪光闪动,望着眼前的人,有恨,更有痛。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伤她害她的人,会是她身边最亲的人。

☆、一寸相思一寸殇36

一时间,勤政殿内的中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

凤景被打得偏着头,嘴角溢出血迹,道,“你们都下去。”

宫人齐齐低着头,退出了殿外。

凤婧衣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咬牙望着面前的人,她从没有打过他,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

凤景抬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抬眼望着怒意沉沉的她,道,“若是不解恨,你可以再打。眭”

他知道她会回来,也知道她会很生气的回来,甚至想过她会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无论现在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承受。

他害死了她的儿子,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债。

凤婧衣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刷地一下抬起手,却半晌也没有打下手去。

“你以为,你挨这几下就能抵了他的命了吗?”

他没有知错,他也并没有因为害死熙熙而心生愧疚,他只是觉得自己惹她生气了,被她打了也是应该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凤景看着她死寂如灰的目光有些惊震,喃喃问道,“阿姐,你在恨我?”

“我不该恨你吗?”她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么多年养育爱护的亲弟弟会让我的心上一次又一次的扎刀子,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你,可偏偏就是你。”

这么多年,她被很多人仇人敌人算计过,可从来也没有这一次这般痛不欲生。

“你就那么舍不得夏候彻的儿子,你这样留着他们,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抛弃南唐,抛弃萧大哥,再跟夏候彻双宿双飞?”凤景愤怒地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问题。

她这么舍不下那个孽种,难道不是对夏候彻念念不忘吗?

“你就那么容不下他们?那么容不下我?竟然要跟傅锦凰一起算计我?”凤婧衣痛心不已地质问道。

“我只是想你跟大夏不要再有任何瓜葛,如此而已。”凤景道。

“所以你就要千方百计置两个孩子于死地,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一次又要一次地要他们死?”凤婧衣咬牙道。

“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错就错在他们是夏候彻的孽种,错就错在他们身上留了大夏人的血!”凤景决然说道。

凤婧衣泪流满面的望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可你折磨的不是他,是我,是你阿姐,我的亲生儿子被人陷害死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而这一切的帮凶就是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阿姐……”凤景有些愧疚地望着她。

“不要再叫我阿姐,你若真将我当你的姐姐,你不会如此自私,你不会为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就这样往我的心上捅刀子,但凡你有一丝一毫为我设想过,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凤婧衣万念俱灰,怔怔地望着他说道,“凤景,你残忍得让我害怕。”

“阿姐……”凤景伸手去扶她,却被他避如蛇蝎一般避开了。

“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你可以恨他们,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恨他们,

但我无法不爱他们。”凤婧衣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决绝道,“你既容不下他们,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南唐长公主,也不再是你的皇姐,我和孩子也不再与你与南唐有任何瓜葛,如此你该满意了。”

她怕他了,真的。

她怕他这个心狠手辣的弟弟了。

熙熙已经不在了,他不知道哪一天,他还会对瑞瑞也下手。

“阿姐。”凤景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边,抓着她的衣袖乞求道,“阿姐我错了,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不要丢下我,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凤婧衣木然地望着一边,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

“对你,对南唐,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后就让我清静一点吧。”

“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丢下我……”凤景泣声道。

凤婧衣梗着脖子,没有低头去看他,只是说道,“你是怎么招惹上傅锦凰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但她时时刻刻都是想要我的命,你再与她牵扯,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找她,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阿姐,我听你的话,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要走……”凤景哭得泣不成声,无助得像个孩子。

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阿姐变成这个样子,他从来没有想过。

凤婧衣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躬身扶起他,说道,“在我有生之年,南唐若有难处,我依然会帮你,但是……我不再是你的阿姐了。”

她说罢,快步与他擦肩而过离去。

“阿姐!阿姐”凤景哭着追了出去,却看到她一步也不愿多留地离开了。

他追出宫门之时,她已经上了马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凤景孤身站在金碧辉煌的宫门下,怔怔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了什么,阿姐从来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也从来没有真正将他弃之不顾。

这一次,她却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只是想,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当初的模样,为什么一切却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着。

皇姐和萧大哥越来越远了,和他也越来越远了,到底变了的是他们,还是她。

凤婧衣快马直接奔出了金陵城,虽是说出了那般绝情的话,她却依旧忍不住地涌心落泪,为那无辜死去的孩子,为凤景这般可怕的改变。

墨嫣追上她,勒马停下问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凤婧衣摇了摇头,道,“我想先回丰都。”

她想见瑞瑞,其实离开不过数天的功夫,她却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他好久好久了。

她现在脑子一团乱麻,需要点时间理出头绪,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是我的疏忽,如果早发现了傅家人在南唐境内,也许就……”墨嫣自责地说道。

明明之前她就已经来信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冥王教人的动静,可她竟然连傅锦凰藏在金陵都不曾发现,才酿出这样大的祸事。

“算了,都过去了,你先继续留在南唐吧,以防他们再有别的目的,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向我和公子宸汇报吧,凤景太年轻气盛,有事不适合让他再参与。”凤婧衣道。

墨嫣点了点头,道,“我会吩咐下去,但凡他下的命令,会让人支会我一声。”

他们从没想过要防备着他,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却不得不有所防范,以满他再做出别的事来。

“你做事有分寸,我放心。”凤婧衣道。

即便她对凤景说出那样的话,但也不可能真的就对南唐从此不管不顾了。

“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墨嫣道。

傅锦凰已经出现了,难保不会再对她下手,提防着总是没错的。

凤婧衣点了点头,又道,“你让人注意些白笑离,看能不能尽快找到她,若是找到她,我们对冥王教就能知道的更多了。”

“好。”墨嫣说着,朝着远处等着的一行人招了招手,叫他们过来护送凤婧衣回丰都去。

凤婧衣回头望了望金陵城,心情沉重难言。

“这些人,你带过去就留在身边吧,虽说鸿宣太子也有派人保卫,但留些自己人在身边总是没错的,这些人虽不比青湮和沐烟那般身手,但也是隐月楼得力的高手,就算你不需要,也得留着保护瑞儿。”墨嫣说道。

“好。”凤婧衣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道,“我走了。”

说罢,一扬鞭带着人沿着官道,纵马飞驰而去。

大夏凤阳城,与南唐玉霞关遥遥相对,由军师容弈带领兵马镇守。

虽说是挂着南方兵马大元帅的名头,可这日子却是过得比谁都悠闲,别的守将吧好歹每天还装模作样的去巡个关巡个城什么的,可是他在这里却是每天睡到自然醒,没事出去骑个马,

过得比神仙还悠闲。

原泓奉命自榆城赶到凤阳,到了容弈的临时府第,管事却来禀报道,“原大人,你先到前厅稍后,我家大人还没起呢?”

“还没起,他睡醒了?”原泓一听就火大了,他一天鞍前马后,起早贪黑的忙碌,他在这里却一天过得比谁都悠闲。

于是,二话不说,也不顾管事的阻拉,直接冲进了人家寝房去。

“姓容的,你给我起来。”

被人从梦中吵醒的人,一脸阴沉地瞪着冲进来的不速之客,“原丞相,原大人,你这乱闯人寝居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你一个大男人,我闯了又能怎么样,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若是真藏个女人,我一定不闯了。”原泓大剌剌地坐下,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容弈被吵醒了,知道也没法再睡了,沉着脸起床更衣洗漱,可是原泓就在边上喋喋不休地抱怨数落自己在盛京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诉苦的?”容弈洗了脸,没好气地瞪眼他问道。

若是没有圣上旨意,他也不可能这么远跑这来。

原泓这才想起来,此行要办的正事,连忙说道,“皇帝老大要我来查一查南唐长公主回国之后,南唐的一些异动。”

容弈目光微沉,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们知道什么了?”

“南唐长公主的儿子前几天死了,嗯,准确点应该说是,皇帝老大的儿子死了,还是死在他自己手里的,不过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估计他是有什么疑心的,才让我过来查南唐的事。”原泓坦言说道。

“谁告诉你,那是他的儿子?”容弈惊声问道。

此事,他虽然一直有怀疑,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鸿宣太子亲口承认的,当时孩子被冥王教的人掳走了,他让人送信来请皇上帮忙寻找,写了那封信,说是孩子是皇帝老大的,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媳妇儿生的儿子还是别人的,所以当然真的。”原泓说着,又不由叹了叹气,“可是傅家的人太狡猾了,我带着信赶去的时候,皇帝失手把那孩子杀了,我自然也不敢再把那封信交给他了,可是他似乎已经有些起疑了。”

容弈带着她到了书房,将暗阁里的一只小匣子拿出来,放到桌上道,“这就是南唐这两年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原泓瞥了他一眼,霸占了他的椅子,自己一封一封地抓开来看,看到孩子出生之时发生的事,抬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的事。”

“只是怀疑。”容弈强调道。

原泓低头又看了看,问道,“两个孩子?”

“听说是双生子,出事的那一个应该是长子,生下来体弱多病就送到金花谷去了。”容弈说道。

原泓看完了所有的信件,大约也了解凤婧衣回国之后发生的一切,由衷叹道,“说起来,凤婧衣这女人也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出了那样的事,好不容易找回来了,现在一个孩子就在自己眼前死在了亲生父亲手里。”

“可怜之人,怕有可恨之处。”容弈淡淡道。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明明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说出来,不然那孩子……”原泓数落道。

“这些事让他知道了,你还嫌不够乱的,莫说凤婧衣那女人心不在大夏这边,但真是把她和孩子强行留在大夏了,她能为南唐和北汉害他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因为她闹出饥荒内乱,因为她前线死了多少将士,这样的人留在大夏只能是祸患。”容弈平静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那两个孩子毕竟是皇帝老大的儿子,你也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这若是不把那两个孩子弄回来,指不定大夏以后就后继无人了。”原泓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知道了孩子的事,又岂会再由着凤婧衣留在北汉,便是他想把人带回来,鸿宣太子又岂会轻易罢休,大夏如今正是多事之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夏是需要雄心万丈的天子,不是要一个只知道围着女人转的昏君。”容弈决然说道。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将南唐的这些消息回报盛京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他让我来查,我总不可能回去告诉他,什么都没查到吧。”原泓哭丧着脸哀叹道。

“你自己想。”

“这件事,是你先知道的,不能全推给我吧。”原泓不服气地说道。

夏候彻精得跟个什么似的,他要编谎话骗过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容弈悠闲地端着茶抿了一口,道,“他是让你来查,又不是我。”

“好啊,要是这件事圆不过去,我不好过,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是隐瞒在先的。”原泓挑眉哼道。

容弈想了想也是,搁下茶盏拧眉开始思量着对策。

“喂,你能不能派点人去丰都,虽说是凤婧衣那女人生的,可那好歹也是大夏皇室唯一一根独苗了,一个已经不在了,这个一个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也有责任不是。”原泓瞥了他一眼,提议道。

毕竟,如果夏候彻早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事,岳州弑杀亲子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一寸相思一寸殇37

北方秋天夜里,寒冷非常。

凤婧衣回到丰都的时候,天还未亮,萧昱因着要处理积压的公务,回来交待了一番便去了宫里再未回凤凰台,所以便只有公子宸和沁芳带着瑞瑞还住在这边。

她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间,看到摇篮里还睡得香甜的孩子,不由眼眶一酸。

“主子。”沁芳留在房里守夜,一见她一身风尘的回来,眼眶也瞬间红了,只是先前太子殿下已经一再叮嘱他们不要再提及熙少爷之事,她便也不好多问再惹她伤心眭。

凤婧衣将还熟悉的孩子抱起,紧紧搂在怀里,眼底瞬间涌出泪来,小家伙闭着眼睛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又香甜睡去。

沁芳看得揪心,默然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候在外面,住在隔壁的公子宸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怎么了?毡”

“主子刚回来了。”沁芳回道。

公子宸原是想进去看看,却又被沁芳给拉住了,萧昱回来已经向他们说过了熙熙的事,也叮嘱了他们不要再多提,以免惹她伤心。

房间内一片沉寂,凤婧衣抱着孩子坐下来,手轻轻抚着瑞瑞稚嫩的小脸,一想到永远也无法再回来的熙熙,泪止不住地落下。

她真的想做一个好母亲,想看着她的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可越来越发现,在现实的风雨中,这样的愿望是多么的奢侈。

天一亮,她怀里的小家伙就醒了,瞅着她欢喜得直笑。

沁芳早早地准备了早膳送进来,劝道,“主子,我煮了些清粥,你用些,还有瑞少爷的也喂她吃了。”

她说着,公子宸也跟着进来了,走近便逗着瑞瑞玩,小家伙跟她混得熟了,伸着手便要她抱。

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将孩子递给了公子宸抱着,自己坐到了桌边用膳,神色却安静得让人不安。

公子宸抱着瑞瑞玩不时望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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