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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E到HE[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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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南桑,玄青单膝下跪,声音清朗坚定,“陛下,臣请命前线,击退梁国贼子。”
南桑看着言行举止和以前一般无二的玄青,短暂地愣了愣神,真像啊。恍惚间就好像他的玄青没有离开,这一切也都没有发生一般。
“朕不……”
南桑的拒绝还没有全部说出口,玄青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陛下,臣乃镇国大将军,保家卫国,驱逐贼寇是臣的使命。况且现在战事吃紧,前线将领对梁国不甚熟悉。而臣驻守边关十余载,对梁国颇有研究。”
“此前臣重伤未愈,恐成拖累。如今臣已尽数恢复,自当报效国家。”
南桑条理分明地阐述着他的理由,他在南桑的逼视下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玄青这幅镇定自如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玄青。一时间,南桑竟然怔愣许久,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哪个玄青了。
“此诚危急存亡时刻,”玄青目光灼灼,“还请陛下允臣!”
南桑默然,只静静地注视着半跪在地上的玄青,周身释放出强大的威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面对南桑陡然加强的气势,玄青毫不退缩。他脊梁挺直,眼神坚定。这一室之内,竟有一种分庭抗礼之态。
过了一会儿,南桑再度开口时,带着脆弱的期盼,他小心翼翼地问:“阿青,是你吗?”
实在是太像了,像得连他也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玄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真诚地与南桑对视:“玄青的归宿是沙场,如果有一天,这具躯体失去了生命力,那一定是为了信念而亡。”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陡然变得温柔起来,眼睛里是璀璨光华,“玄青是陛下最锋利的矛,也是陛下最坚固的盾。”
“玄青,生而为臣,生而为将。”
今夜无月,夜空一片黯淡,但是玄青的眼睛里一片星光,星辰大海在他的眼眸深处。
南桑凝视着玄青的眼,那闪耀的眼睛里,还有他的倒影。那双眼里,有他此生最眷恋的风景。
良久,南桑闭上了酸涩的眼睛,那一瞬间身形仿佛都佝偻了几分。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说: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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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五十二年,镇国大将军玄青为主帅。
启元五十四年冬,梁国大败,赔款三千万两,两国签订二十年互不侵犯条约。
启元五十五年春,返京途中,镇国大将军玄青旧伤复发,不治身亡。帝大恸,追封镇国候,入葬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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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死在归途的消息传来时,南桑他正在批改文书。他的心中是一片期待与喜悦,还有二十天的路程,玄青就要回来了。
南桑摩挲着文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文书上的字迹清晰,言语明白,按照他平时的速度,数不到十个数就能够看完。然而现在,就这一本奏章,他看了半个时辰不止。
奏章上的白纸黑字,一个个全都变成了玄青的脸。
玄青有玄青的性格,有玄青的记忆,有玄青的灵魂,如何不是他的玄青?
南桑想,等他的阿青回来后,他一定会好好对他。
他已经想好了,阿青不是担心他的举止会造成天下不稳吗?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大体上也做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这个位置了。皇室宗亲里,他已经选好了一个作为新皇。
到那时,他不是皇帝,玄青也不是将军。他们不再是君臣关系,看还有谁能够管那么宽。
南桑想着,心里便满是甜甜的蜜。文书的边角都被他给卷弯了,他毫不在意。
他想着,以后,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假使……假使阿青仍然接受不了他,他也不会再强迫阿青了。阿青待他如挚友,他视阿青为爱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不错的。
嗯,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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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战战兢兢,【攻略目标…死亡,本次任…任务攻略失…败】
南洲君对系统的声音没有反应,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那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疼。他在想,那具身体的本能还挺厉害的,脱离身体后,居然还能对他造成影响。
【攻…攻略者?】系统鼓起勇气,再一次出声。
南洲君仍然没有反应,他想这次的情劫很有意思嘛,一点也不无趣。
【大……大…人】系统听起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知道这时候,南洲君仿佛才听见系统的声音,【嗯?】若是往常,他听见系统这可怜兮兮的声音,定要好生调…戏几分。现在他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单音节词。
听见南洲君回复自己,系统语速极快地把信息念了出来,没有丝毫停顿,【攻略目标死亡本次任务攻略失败】
等到系统快速说完后好一会儿,南洲君都没有出声。
系统真的要哭了,他觉得自己的程序马上就要陷入死循环。【攻略……】
【我知道。】南洲君打断了系统的话,没有让他说第三遍,【我知道攻略任务失败。】
玄青,死了。
南洲君再一次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真奇怪,那里还是一片酸胀。南洲君的语调里多了几分以往的轻松,【我只是在思考,最后的玄青,到底是哪个玄青?】
玄青。
南洲君无意间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脏处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他忽然间眯起了眼,笑容灿烂。
☆、他画风有毒01
他画风有毒…01
陈文明知道,他其实是被他爹他妈卖了。还好,现在是新时代,是由工人阶级、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国家。吃人的封建社会已经被消灭了,他们走向了新时代。
所以,即便是被他爹他妈卖了,他也不会像过去被剥削压迫的奴隶一样。
他拘谨地坐在车的后座,感觉很舒服,比村头李建设家的拖拉机舒服多了。不过,如果他可以选择,他还是想坐那辆拖拉机。
村里是烂路,这种车开不进来,只能停留在村口前面一点儿的沥青路上。
他在车里坐着,他爹妈在村口站着。他坐在后座,透过后座窗玻璃他只能模糊地看见两个人影。他离窗玻璃很近,他迫切地想再看看那两道身影,那个村庄。尽管如此,他的脸离窗玻璃还是没有完全挨上。因为他怕自己的脸把擦得锃亮的玻璃给弄脏了。
陈文明在车里,躯干不敢乱动,他只有抻着脖子去看。脖子很酸,眼睛也很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看他爹他妈吗?
是也不是。
看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村庄吗?
对也不对。
陈文明在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大哥,下有小妹。大哥聪明能干,能说会道。小妹活泼可爱,伶牙俐齿。家里的爹妈喜欢他们,村里的其他人也喜欢他们。
唯独他。
他嘴巴笨,不会说话。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没什么,村里有一些叔伯也这样,村里人说这样的人老实可靠。可是那些说叔伯老实的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就会换了一种语调。
古里古怪。
胡思乱想。
沉默被认为是阴沉乖僻,木讷也在大哥和小妹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呆头呆脑。
他的爹妈,也不喜欢他这幅性子。不过后来也没什么了,他有力气,能帮家里干很多活儿。干活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嘴甜。
他们不在乎他在想什么。他从晚间新闻上看到了,国外的农民一种就是两千多亩地,那么多的土地,他们全村人种的地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他收谷子的时候就在想,外国农民也会像他们这样,在大太阳底下流汗吗?他们也要这样插秧吗?
他爹妈不会管他在想什么,他们只会在意他收谷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他的大哥和小妹,对他也不好。他小妹嫌弃他,觉得他丢了她的面子。大哥不满他没有按照大哥说的话去做。
所以他不是在看他爹妈,也不是在看这个小村子。
那他是在看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胸口闷得慌。
陈文明忽然想起离开前,他妈拉住他。他有一米八高,他妈只有一米六不到。他妈身形瘦小,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手,文明啊,你别怨你爹。你大哥考上了中专,你小妹还要念初中,都需要钱……我们穷…他们很有钱,你过去会享福的。
他妈说话断断续续,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他怨吗?他不怨,他们生养了他,他们让他健康地长大。他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呢?他们又不欠他。
他只是在想,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一个没有穷人和富人的社会啊。
“以后要是想家了,可以回来看看。”
声音突然响起,吓得陈文明一抖。
这声音真好听,跟电视里一样,字正腔圆,但又比新闻联播里的听起来亲切多了。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说话的人,这个人身上很干净,衣服也说不出的好看,还有好闻的气息
他抓紧了有补疤的运动裤,用他有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回答道:“谢谢你。”
☆、他画风有毒02
他画风有毒…02
【人才!我们穿越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冰冷的机械音带着浮夸的语气,响在沙石的脑海中。【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闭嘴。】沙石额上青筋跳动,刚对机械音说完话,胃里又涌上一股强烈的不舒服的呕吐感。
这具身体,晕车。
这是第二个世界,他进入了陈文明的身体。陈文明晕车,他也得跟着晕车。
沙石骑过马,驾过车,杀过人。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晕车的滋味——恨不得把五脏六腑全都吐个干净。
在这种时候,沙石不仅需要扮演人物,还要忍受吵闹的机械音……
机械音对沙石的呵斥听而不见,【啧啧,上个世界你的OOC程度是百分之零,感情线的破坏程度高达百分之八十。要是时空局那帮子人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他们说是什么维护剧情,要贴合原定人设。】机械音毫不客气地嘲笑,【养的那帮子扮演师里,只有一个能达到百分之百贴合人设。】
机械音继续聒噪,【诶?小沙子,我刚才分析了一下,引起剧本发生颠覆改变的节点,都是因为你吧?】
【你借用梁国安插在宫里的探子,把南桑和玄青的消息传了过去。文贵妃之所以能知道这件事,其中你也动了手脚。】
【还有江凡!那个什么约定,也是你早就安排……不对,准确来说,你和江凡的结识就已经不是偶然!江凡救你出京,也是设计好的。我想想,这出戏里唯一的差错应该就是江凡的死。】
【啧啧,这种在世界意识眼皮子底下搞破坏,对方还一点儿都发觉不了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诶诶,也不知道你的小桑树到底动情没有。小沙子,你觉得呢?】
冰冷的机械音聒噪地响在脑子里,无法驱除,还不能露出异样。沙石咬紧后槽牙,【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见沙石突兀的提问,机械音诡异地一静。
机械音试图插科打诨,【小沙子,你这是想和你的上司拉关系?】
沙石没有受到干扰,他继续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所付出的风险,你所得到的收益,完全不对等。】
在沙石说完之后,机械音没有再试图装疯卖傻。他了解沙石,亦如沙石了解他。这万千世界里,如果有他唯一瞒不过的人,那人只能是沙石。
于是,脑内的机械音彻底的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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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是四九城里有名的会所,尤其受二代们的青睐。
会所里环境清幽,十分高雅,和旁人所想像的淫…糜完全不同。当然,那种淫奢…靡的会所也是有的,不过,南桑和他交好的世家子们,一般是不会去的。
“大少,听说你们家住进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说话人一边吃着樱桃,言语里满是调侃,“还是你亲自去接的?”
这消息,早就在他们圈子里满天飞了,各种各样的揣测都有,没有哪一个有说服力。现在终于听见有人开口问,他们一个个都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了回答。
而这问话的人不着调的语气,他们也是模仿不来,不敢这么随意。
问话的人,是吴家老二,和大少是发小。他们称呼“大少”,是以示尊敬,是规矩。吴阳叫他“大少”,那是发小的打趣。
“据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晕车,你接他回来的路上,他一路走一路吐?”吴阳毫不畏惧发小的眼刀,自顾自地乐着,“结果把你的爱车弄得脏兮兮的?”
两人是打小的交情,自然知道吴阳是什么德行,他只轻轻瞟了吴阳一眼,“吴叔叔前几天问我西南高原怎么样。”
一听这话,樱桃也不吃了,吴阳立即坐直了身,换上谄媚的表情,“嘿嘿,南大公子,西南高原那地方,要啥没啥,天寒地冻的……您有艰苦卓绝的意志,钢筋铁骨的体魄,您能在那地方呆三年。我要是去了,就得完菜!您可得为兄弟的幸福好好考虑考虑呀。”
吴阳说话间,毫无吴家二少的包袱。在发小面前怂,那叫跌份吗?当然不算!
看够了吴阳耍贫嘴,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回答起吴阳上一句话,“找到肾|源了——他的肾,和明明的配型成功。”
“他”指的是谁,毋庸置疑。
这声音十分好听,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也丝毫不损其魅力。也难怪那日陈文明一听见这声音,就心生好感。
同样,这话所产生的效果是震撼的。原本嘈杂的包厢,突然之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南家嫡系,这一代有两个男孩。一个是南桑,另一个是南明。
南桑惊才绝艳,是这批世家子里的领军人物。而南明,则令人心生惋惜。他很小的时候就患上了肾衰竭,需要换肾。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不低,南家父母,南桑都试过,包括南家旁系,都也去医院检测过。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配型成功。
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再过几年就到了最佳的动手术的年龄。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有找到可用的肾|源,南明所面临的将会是死亡。
直系亲属中,配上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五十。而陌生人,仅有几十万乃至百万分之一。
在高概率的亲属中都没能配上,更别提陌生人了。
在此之前,南明活不过二十五,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因此,南家宠他,要让他在短暂的生命里享受到最好的。
都说恃宠生娇,但南明既没有因为自己的病情而自怨自艾,也没有变得骄横无礼。相反,他像是一个小天使。
于是,南家更宠他了,南桑也把这个弟弟放在心尖子上疼。没有利益冲突,他又可爱乖巧,那些二代们,对南小弟也很是疼惜。
现在,南桑说找到肾|源了!
在场所有人,除了南桑之外,吴阳是最高兴的。他和南桑是发小,经常到南家玩耍,当然也认识南小弟。不止认识,他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没对南小弟好。
“找到了好,找到了就好。”吴阳喃喃道,忽而他举起酒瓶,猛灌了几大口。
看见吴阳这失态的模样,南桑没有取笑他,因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比吴阳还要失态些。
包厢里的氛围陡然轻松了下来,他们和南桑交好,对南小弟也是颇有好感。此刻也由衷地感到喜悦。
忽然间,在这片喜悦之中,一个冷淡的声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知道吗?”
“还没告诉明明。”南桑也没在意这人的冷淡,他们同窗十年,又是一个圈子的人,当然也知道对方的脾性。
说话的人是杨若谷,名字来于虚怀若谷。但可惜,杨若谷非但长成翩翩君子的宁静致远,反而是一肚子坏水。不同于吴阳那种吊儿郎当坏得明显,他高冷禁…欲的模样下,全是阴险。
杨若谷端起酒杯,虚眯着眼,“我是说——提供肾|源的人。他知道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古怪。旁人称呼陈文明,大多是用“土包子”此类带有轻蔑的称呼,而他却是客客气气的用“提供肾|源的人”来描述。如此,倒像是在为陈文明打抱不平一般,在此刻显得很不合时宜
陡然间,包厢里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片寂静无声。下一刻,吴阳蹭的一下站起来,怒视杨若谷,“你他妈是什么意思?呵,杨大少爷您悲天悯人,您想护着那土包子?”
“阳子!”南桑虽然是在呵斥吴阳,但他却是直视着杨若谷,“杨少有何高见?”
场面一触即发,分量不够的,大多默不作声地降低存在感,不敢惹这两尊大佛。分量够的,也是依照势力分布,默然不语。
在这样的环境下,杨若谷却好似没事儿人一般,悠悠地喝了一口酒。
“看来是不知道了——人早晚是会知道的,那大少可得把人看好了。”杨若谷放下酒杯,站起身,拂去衣摆上莫须有的灰尘,“听说周家,临了要动手术取骨髓去找那人时,却已是人财两空。”
杨若谷边说边走,缓步走到门口,临了回头看向南桑,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笑容,“大少,您说呢?”
周家幺子的情儿得了血液相关疾病,需要移植骨髓。周家幺子很宠他的情儿,自然是费力寻找可以移植骨髓的人。他情儿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巧了,情儿哥哥的骨髓恰好配型成功。
周少爷给了她哥哥一笔钱,她哥满口应下,说即便没有钱也肯定会捐骨髓的。
可到了要做手术前两天,周少爷发现情儿的哥哥带着钱跑了。说是她哥听见有人说,捐了骨髓之后会死,然后害怕得不行,然后就跑了。
周少爷气得不行。
依照现在的技术,捐骨髓的风险很低,对捐献者的的危害也很小。捐献骨髓只是抽取干细胞,这些细胞是可以再分裂的,休养一段时间,还会再长回来。
但是,肾呢?
捐了肾之后还会长回来?
一个人只有两个肾,说是少了一个肾不会死。
如果有一个肾就够了,还为什么经过千万年进化,人有两个肾?
捐骨髓的都能被吓跑,更何况捐肾的。
杨若谷走后,南桑就陷入了思考,杨若谷说得不错。
他不能让明明手术的事情,有任何意外的出现,一丁点儿风险都不行。
他必须要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捐肾。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连肾|源都会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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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寒水淼”爱卿150瓶营养液,“壹”爱卿12瓶营养液,“芫”爱卿 2瓶营养液
☆、他画风有毒03
他画风有毒…03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陈文明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立即转头看向玄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南哥,您回来了。”
回来的不止南桑一个人,还有吴阳。
“嘿,我说小蚊子,爷这么明显一人儿,你就只看到你南哥?”吴阳摇摇头,一脸浮夸的悲伤,“这也太让我伤心了。”
他在南家呆了仅一周,就见过五次吴阳。吴阳又是个自来熟的个性,刚一见面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蚊子。
陈文明知道吴阳这是在打趣他,可他还是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显出几分朴实的模样。“吴哥好。”
见着陈文明这样的反应,吴阳更来了兴趣,想继续捉弄一番。
还没等他继续说,就被南桑开口打断,“第一天还适应吗?”
三天前,南桑问他想要什么。
那时候,吴阳正好在旁边,他当然知道,南桑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要是四九城里的其他人得了南大少这么一句话,那可就不得了了。南桑问陈文明想要什么,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南桑没有说,吴阳就帮他补充了。似是生怕陈文明不明白,吴阳用他的表演天赋,夸张且详细地把这句话阐述了一遍。
听完吴阳的阐释,陈文明愣愣的,一副震撼得不得了的傻样。作为一个十足的土包子,吴阳所说的那些是陈文明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
南桑说留一晚上时间给他思考。吴阳也打定主意明天要过来看看,看陈文明会提出怎样的愿望。
然后,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陈文明并没有用一晚上去思考。他左手的大拇指用力按着食指关节,显得有些紧张。他又搓了搓衣角,接着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向他请求,我…我想上学,想读书。
他们都没有想到,陈文明会提这个要求。
吴阳之前对他说,你即便是想当个经理、总裁,想天天在斐济度假,你南哥都可以让你如愿。吴阳把最吸引人的东西,一股脑地全说出来,却根本没有提到读书。
读书不重要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当然重要。学习是他们改变自身阶级的,最简单,最安全,最有效的一条路。但很可惜的是,有很多越是身处底层的人,越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尤其是当读书,和其他充满诱…惑的选项放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都有些惊讶,吴阳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读书啊。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其他,却唯独选了没摆在选项里的读书上学。
然而,陈文明再一次让他们震惊。
他用夹杂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掷地有声地回答:“科教兴国。”
吴阳顿时捧腹大笑,就连南桑也露出了浅浅笑意。而陈文明,他仿佛也知道了自己说出了什么好笑的话,双脸爆红。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仍旧炯炯有神,闪闪发光。
那天是周五,等到周日晚上的时候,南桑就给了陈文明一张U大的特殊学生证。这张学生证,既不是一般的U大学子的学生证,也不是旁听证。
不论怎样,陈文明也面前成为U大学子中的一员了。南桑说,如果以后还想继续研究,还可以送他出国深造。
U大是全国万千学子都想进入的高等学府,能够进U大听课,已经是陈文明不敢奢求的事情了。至于进入世界名校,在他的思维里,根本没有这个选项的存在。
大一新生刚进行完军训,就迎来国庆小长假。很多高校,在九月份没有给大一新生安排多少课程。今天是返校的第一天,也还没有正式进入学习,各门课的教授也仅仅是对课程做了简单介绍,讲了一些有趣的经验和小故事。
尽管如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陈文明心神澎湃。
听到南桑的问话,陈文明变得兴奋起来,他蜜色的耳根处都出现了一层浅浅的红色,“U大里有很多老师,还有很多学生!”
“这些老师都好厉害!”
陈文明一兴奋起来话就止不住了,他不止用他所掌握的所有词汇去描述,他还用上了有些不协调的肢体语言。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陈文明注意到吴阳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掏出了手机。他又偷看了一眼南哥,南桑是一个认真在听的听众,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于是,陈文明把肚子里剩下的所有话全都装了进去,他放下了半空中的手,大拇指按住食指关节。他干巴巴地以“要是所有人都能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就好了”为结尾,结束了他第一天上学的感想。
吴阳并没有注意到陈文明陡然结束的话题,他斜躺在沙发上,摸出手机,在那儿和飞信好友语聊。
陈文明忽然有一点沮丧,只是下一刻,这点儿沮丧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南桑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加油。”
顿时,陈文明的小世界里一朵朵烟花绚烂,一种被重视被肯定的感觉,像一股暖流涌往四肢百骸。这股暖流,使他内心深处的念头愈发强烈:不要让南哥失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他的内心躁动不已,他想要一下子看完所有书籍,学完所有知识,但他表现出来的,仅仅是重重地点头,坚定有力地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求收藏
☆、他画风有毒04
他画风有毒…04
“诶,王同学,刚才教授讲的我没听懂,你能帮我再讲讲吗?”陈文明翻开书,粗大的手指指着某一段文字,愁眉苦脸地提出自己的问题,“这里说战争和冲突是政治不可避免的产物,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各个国家不能好好地一起做朋友?”
等到程文明的视线,从书页上离开,转而看向同学时,却发现这个同学已经收拾完了东西,准备离开,完全无视他的问题的模样。
陈文明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刚才自己的话,便傻傻地准备再复述一遍,“战争和……”
“你口音太重。我听不懂。自己去问教授。”陈文明刚说了三个字,对方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然后径直离开。
陈文明愣愣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显得有几分无措。他垂下了脑袋,像一条大型犬。他紧紧按着食指指关节,指尖有些泛白。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同学们奇怪的态度。
在路上碰见了三四个同学,原本他们有说有笑的,他向他们打招呼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没注意到。
一个人两个人,也可以说是不喜欢他。
那么,如果是每一次,班上的每一个人呢?
这是孤立。
陈文明被孤立了。
原因?
到处都是原因。
他那一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和名牌衣服完全不相称的土气,不明不白的特殊学生证……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原因。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陈文明得到了和他身份不对等的东西。
他们寒窗苦读,他们十年拼搏,他们考上了U大。
陈文明呢?看他那样子,像是一个尖子生吗?像是千军万马独木桥过来的吗?
但是如果陈文明家里有钱有势,是一个贵公子,官二代富二代,他们会羡慕,却不会孤立他。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那样的人的阶级比他们高,有特权。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从陈文明的一系列表现,不难看出,他是个土包子,是个什么都不懂来自底层的人。而现在,这样的人没有付出可歌可泣的努力,就能和他们站在同一所大学,同一间教室,他们怎能不愤懑?
可好歹,毕竟也是顶尖学府的大学生,也是成年人了,比起校园暴力,显然冷暴力更符合情况。
陈文明并不知道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他只知道一个结果,他们也不喜欢他。
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的前二十年里,也不讨谁的喜欢。
没什么大不了。
陈文明小心翼翼地在书页上做下标记,轻轻地把书放进书包,然后背着书包沉默地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教室。
进入U大的兴奋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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