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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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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叶笛放下,纵然明知看不见,她依然放眼,放眼那片黑暗,飘渺的天籁之音由绵绵琴声而起,随风飘送。
“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波的缠绵……。”
这首歌在他们这些人古人来说,是风月场中都不及的秾词艳曲,羞煞人。
可由尹非烟那清澈的嗓音唱出,却挑起了不少人心中闲愁忧伤来。
愿化作流光、红叶、浮云、飘雪飞舞,哪怕终只抱得一身春雨,也不会再问是缘还是劫。
他的琴声悠扬,她的歌声婉转,融成夜空中闪烁的音符,引得流星频频划出一闪即逝的痕迹来。
然,就在那契合的琴声与歌声之外,一双眼睛满含着算计偷偷注视着,终又无声的隐入了那满殿的幽暗中。
第十八章 只能为下策
翌日清晨,一切似是如常,只有几分算计的味道淡淡异常于往时,但又让人不可察觉。
鄞璟瑜早早便上早朝去了,玉妃和□语不敢怠慢,也早早便起身侯在前殿送他出宫。
独尹非烟虽早醒了,却依然懒在榻上,听着宫中的动静。
一阵脚步凌乱,向她之处走来,不多时,便闻□语似是挺恭敬道,“娘娘,可起身了?祥宁宫的李嬷嬷来传话,说太后稍后要来。”
太后来东宫?
这对太后来说,无疑是屈尊降贵了,且还是突然造访,看来来者不善呀。
尹非烟唯一能想到的,是来拿她昨夜所唱的曲子说事的吧,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不论如何太后还是太后,故而她就算再不便也是得迎接的,且还得正装相迎。
正装用意除了礼节上所需,也可予人不可欺的气势。
当太监拔尖了嗓门传报,太后驾到时,尹非烟凭着记忆独自一人大步走上前迎接。
一身淡黄的凤凰比翼宫装,逶迤浅黄绢纱拖地的裙摆,广袖飘飘,内穿牡丹香胸衣,九尾金色凤凰钗冠于飞天髻中,雍容大气,端庄华贵。h。tt’ p://1;1d re。am。c o^m/
只见她盈盈跪拜,举手投足间一份不凡的母仪天下的威仪顿是逼人,令人不敢逼视。
就连太后都不禁微微一怔,气势便也减了几分,后冷冷一哼无视尹非烟而去扶起□语,轻声呵问冷暖长短,但也不难听出那其间的明朝暗讽来。
“语儿,你如今可是身怀皇家的血脉,也幸得上天护佑,才没让那些心胸狭小狠毒之人得逞。”太后边着□语的手,边道。
□语乖巧的欠身,“让太后担心记挂了,是妾之不该。”
“来,语儿,别生分了,坐哀家身边。”
太后无视仍跪在宫门处的尹非烟,□语倒是很适时的显了为难,善良的为尹非烟求情道,“恳求太后,请准太子妃娘娘与臣妾一同来陪伴太后。”
见状,太后疼惜的又拍拍□语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过于善良了,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这防人之心还是该有的,如若不然你如何在这后宫生存呀,迟早会被那些心怀阴狠之人给害了。”
不难听出,这前半段是说给□语听,末那句当然说的是尹非烟了。
□语又再屈膝做谢恩状,“太后莫恼,臣妾记下了,也代太子妃娘娘谢过太后的恩典。”
罢了,便脚步匆忙的走向尹非烟,“娘娘,快起身吧,太后准娘娘和妾一同陪坐身旁……啊,娘娘你这是作甚?”□语突然间惊呼。
从太后等人方向所看,只见在尹非烟起身之时,□语似是被人推了一把,倏然倒地。
这一幕正所谓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尹非烟有口难辨。
□语倒在地上紧捂下腹痛苦的叫唤,“痛,好痛,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顿时陷入殿内一片慌乱中。
死寂本是东宫特色,但在语妃倒下的那刻起,死寂便被慌乱所取代。
语妃就东宫一侧妃,无足轻重,但现下她怀有皇族血脉,身份便非同寻常了,如若她腹中的血脉有何差池,东宫中的人均无可幸免。
由此可知,谋害皇族血脉之罪过,牵连之广,罪责之重是多令人发指的。
而当初尹非烟在听说了语妃有孕之时,也是顾忌于此,就算明知是假,也不揭穿且还得留下后手,防备着语妃会借她的手,一是合理的了结这最终难以掩藏的“有孕”,其二,借此除她而后快。
可如今看来,她尹非烟还是棋子差一招,没想到这语妃会扯来太后一同入戏,这般一来就算是她,也会因此而深陷其中,想挣脱也得废上一番功夫了。
想罢,尹非烟轻笑在唇,淡然以待语妃接下来的戏码。
但有一点她今日是明白了,她轻敌了。
与尹非烟主仆三人的淡然镇定相较之,太后与一干宫人之慌乱,便显了可笑。
只见太后一通手忙脚乱的乱指挥,宫人们随之一通手足无措的团团乱转,但乱过之后见语妃仍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双手紧捂下腹,作势痛苦。
尹非烟只闻耳旁的骚乱长时不止,不禁蹙起了黛眉,不耐现了。
“是否该令人去传御医了。”尹非烟声柔柔,几分看戏之态明了。
但她一言也终惊醒慌乱中之人,那语妃更是在众人团团之中,蓦然露出一丝惊愕来,语妃想不到尹非烟还能这般镇定。
“对,快,快传御医。”太后大声在人堆中道,“你们几个快将语妃抬上塌安置。”
这唤终压制住了殿中的混乱,也让语妃的那痛苦的低吟入了众人的耳,“殿……下,太子殿下,语儿……怕……是保不住……这……孩子了,语儿无……用,语儿对不住……。”罢了,还昏厥了过去。
“太子,对,快去告知太子。”太后顿时又如梦初醒般下令。
一小宫女匆忙便往外跑去,但见一黑色如蛇之影蓦然疾驰向她,顷刻间便将小宫女捆制。
众人定神,只见尹非烟身后一宫女手执一似长鞭之物,正是那疑似长鞭之物捆住了小宫女。
见状,太后对尹非烟大喝道,“尹非烟,你好大的胆子,哀家的人你也敢如此。”
尹非烟不语,只是抬手示意花红放人,但花红不放心,觉得局面对自家主子够不利了,切不可让太子再来添主子的劣势了,便道,“可是娘娘……。”
“花红,我心中有数。”尹非烟声轻而平淡,却有着不可拂逆的威仪在其中,不但花红,旁的宫人们都不禁垂首臣服。
尹非烟知,想不让鄞璟瑜知此事,是绝不可能,且他来不来结果丝毫没有改变的。
而太后见尹非烟毫无悔意,那淡然镇定在太后眼中也成了傲慢,令太后怒上加怒。
“尹非烟,你个无德阴毒的妒妇,今日若是哀家不惩治了你,还如何管治后宫。”太后一手拍与榻上的小案几上,“来人呀,将这毒妇廷杖一百,打死也罢了。”
“太后,不可呀。”
“太后,三思呀。”
太后身旁的两老嬷嬷上前劝阻道,她们侍奉太后多年,知此时太后是气得不轻,才这般不顾大局的。
“放肆,连你们也想和这毒妇一同领杖责吗?”盛怒之下,太后理智失去几分了,“来人呀,将这毒妇拿下。”
殿外顿时涌入几体壮宫女与数太监,手执绳索棍杖,便要捆绑尹非烟。
花红与柳翠本一直在自责没看护好主子,让主子双眸失明,这样的自责啃噬她们二人多时,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许任何人动她们主子分毫,哪怕是拼上性命。
就见花红柳翠上前护在尹非烟面前,厉声道,“谁敢上前。”
尹非烟虽看不见,但也可知此时已是一触即发的局面了,可如今能解她困境之法却为下策,令她犹豫了。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道明黄金龙盘身的轩昂风驰电掣而来,身形未到声便先至,“语儿。”
未近之时,他便见不少祥宁宫的人手持绳索棍杖与尹非烟两奴婢对持着,知定是生大事了。
入内又见唯尹非烟一人安然自若,其他人等皆剑拔弩张势如水火了。
“语儿?语儿她如何了?”也不顾上要先给太后请安了,他首先便问的是□语境况。
“太子来得正好。”太后见鄞璟瑜到,便迫不及待告状,“快治这毒妇,正是这毒妇暗中下手推倒语儿,以至于语儿腹中的血脉如今难卜安危。”
闻言,鄞璟瑜凤尾眸顿生难以置信,后立目怒问尹非烟,“可有此事?”
尹非烟双手轻叠在身前,昂首卓立在他面前,“臣妾无需这般做。”字字铿锵。
她双眸虽失明,但眸中澄清如水,坦然光明,令鄞璟瑜不禁起了疑心。
“臣妾要为,那用这般暗中耍这等明眼人一看,便明了的费事手段,臣妾会直接明了的下毒。”尹非烟再道。
鄞璟瑜眉眼半眯,尹非烟的话不无道理,从她公然对□语下毒之事,便可知她之行事作风。
可心中他又不愿去怀疑是语妃,便恼道,“且听你狡辩,待到语儿醒来,一切便可大明。”罢了,一甩衣袖入内探看语妃。
尹非烟可没天真到□语会说出真相来,看来今日这黑锅是要背定了的,权衡几番后,就算是下策也只能为了,不然难以脱身。
尹非烟稍是整理衣饰,似无心又似有意道,“这凤印在手,便是好,看来臣妾也该收回了。”
太后冷哼,“就凭这你等无德之人,也想掌凤印执管后宫?可笑。”
“这执管不执管的,臣妾倒是不在意的,只对那钱银感兴趣而已。”尹非烟轻含笑在唇,语气平和却出人意料的让太后脸色大变。
“你……你是什么意思?”太后眼中现了闪烁不定来。
尹非烟盈盈欠身,“回太后的话,就字面的意思。”
“哼,哀家为皇后之时,便执掌凤印,只要哀家有命一日,这凤印便是哀家的。”
“太后似乎忘了,如今太后已非皇后了,按我赤夏律法,掌凤印者为皇后,无后则为太子妃,无太子妃则为长公主,末了才是太后。”
尹非烟气定神闲,不似太后那愈发紧绷的脸。
“如此算来,这凤印归臣妾,也是无可厚非不可争议的。”
“就你也想和哀家争凤印,真不知天高地厚。”
“臣妾是无力与太后一争高下了,但是,”尹非烟稍是侧面向殿外,“太后,似乎忘了,臣妾是谁人推荐来做这太子妃的了,那人虽还不可只手遮天,但决定这样小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出尹非烟所料,太后顿时脸色再变,谨慎的看了眼殿中的人,蓦然遣散所有人,独留下她与尹非烟两人。
“臣妾曾经说过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河水一意孤行定要生出是非来,那便莫怪井水拼个两败俱伤了,到时就怕河水筹谋多年之事未成便先夭折了。”
尹非烟本也不想用此事要挟的,因真为下策。
他们背后所筹谋之事,乃天大的秘密,如今让他们知道她已察觉,怕是日后不可安然了。
因释帝绝不会放任知真相之人,成他心头之患的。
第十九章 傲骨铮铮
“你到底想如何?”
尹非烟将话说到这份上,太后也觉得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直问她的意图。
尹非烟再度将双手轻叠于身前,面容漠然中显了几分飘渺的冷来。
“东宫之事,望太后不要再插手。”
太后一手中的佛珠微微颤抖着,紧绷的脸上略显暗沉的唇紧紧的抿着,可知牙怕是要被咬碎了。
“好。”
罢了,蓦然起身,带着恨不得将尹非烟碎尸万段的怒意,从尹非烟前走过。
感觉到太后在身前时,尹非烟刻意压低声音道,“望太后帮臣妾带句话给陛下,臣妾恭候陛下出招。”
太后一怔,后又将惊露在脸面上,见尹非烟微微颔首垂眸恭敬样,便再次冷哼离去。
尹非烟遂抬首,空洞的无焦距的琉璃眸中,现了无奈。
本无心招惹释帝一派的,更确切的说,无论是那一方势力她都无心去招惹,哪怕他们斗得天翻地覆,她也不会插手。
但今日真的是迫不得已,惹下这麻烦怕是今后会将自己卷入愈发可怕的纷争中。
释帝能这般忍辱负重,可见其城府之深,绝对是似越王勾践那类人,如今他虽不似勾践那般卧薪尝胆,却也是忍辱负重,一旦让此人势起,定有一番比越王更甚的血腥。
思忖多时,内殿的动静还未平息,尹非烟不由得轻抿了下唇。
从鄞璟瑜那一声声焦急的唤,可知语妃醒来了。
“语儿,你觉得如何?御医她为何会这般面红耳赤,气喘不止?腹中的孩子又如何了?”
此话尹非烟依稀听清了,道,“花红柳翠,扶我进去。”
方跨入,一阵汗味扑面而来,喘息中隐隐可闻嘤咛。
殿内有几人尹非烟不知,但她知男人绝对不少,不然语妃不会这般,便道,“若不想她这般,都离她三步开外。”
尹非烟一言,顿时平了乱,静了声。
御医们皆偷觑着尹非烟的面色,不敢正视。
鄞璟瑜也才想起尹非烟的嘱咐,倏然起身离语妃三步,令卧于榻上的语妃不禁露出一惊来。
“御医,孩子如何了?”鄞璟瑜急切问道。
然,御医们却有些心虚了,闪烁其辞的吞吞吐吐,还不时看向尹非烟,让鄞璟瑜察觉了异常。
尹非烟目虽不可视,但心中却如明镜般,“都看我作甚?脉象如何便如何回话呀。”
尹非烟这话摆明了是在给御医们下指示,不但御医们听懂了,鄞璟瑜更是明白。
“回殿下,语妃娘娘脉象平稳,无异常,殿下大可放心。”
闻言,语妃惊现在了面,难以置信得望着那些御医们。
鄞璟瑜定睛凝望尹非烟许久,后方问道,“语儿,当时你到底因何而倒下?”
语妃蓦然傻了,因按她的计划,此时应是太后与鄞璟瑜同声惩治尹非烟,没想现下却成鄞璟瑜问她缘由。
但她也非笨人,知此时不该多言,因言多必有失,且此时不言比言更有效。
语妃顿时垂下眼帘,可怜楚楚的泪含于眸中,欲滴而未滴,一副甚是惹人怜的模样。
“语儿,莫怕,有何便说何,我为你做主,莫要担心在此的任何人。”鄞璟瑜有些鼓动的意味了。
但语妃依然不语,不时的用余光瞥向那珠帘之后,似在等些什么。
鄞璟瑜见了,尹非烟虽不能见,却明白语妃在等何,便道,“□语姐姐可是在等太后?”
语妃顿时再度垂下眼帘,眶中之泪蓦然坠下,欲引鄞璟瑜心疼。
但鄞璟瑜在闻尹非烟之言,也蓦然察觉此时的异常的安静来。
“若是,那□语姐姐不用再等了,太后方才说,她有些乏了,回宫歇息去了,以后这东宫之事,她也不会再插手了。”
尹非烟此话一出,不但语妃大惊,鄞璟瑜的也惊色外露。
以太后的性情,对尹非烟是厌恶至深的,且按方才的阵势,她定是不将尹非烟惩治是绝不会干休的,但如今又怎么的轻易离去了?
这后宫大小事务本是太后执管,可如今太后去突然离去,且还留下话语不再插手东宫之事,那便意味着东宫之中为太子妃一手遮天了。
尹非烟到底是如何让太后这般撤手不管的?中定有惊天的交易,不然太后不会如此便轻易罢手的。
鄞璟瑜看向尹非烟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尹非烟,就算太后不管东宫之事了,你也别忘了,本太子才是这东宫之主。”
“臣妾怎会忘。”尹非烟不卑不恭道。
“方才太后已说了,是你,”鄞璟瑜一指尹非烟,“将语儿推倒在地的。”
“臣妾也说过,没这般做过。”尹非烟淡然道。
“放肆,”鄞璟瑜大喝,愠怒淡淡,“太后之话岂会冤枉你,且当时众人目睽睽,多人可作证。”
“所站角度不同,所见也不同,故而,就算有所见也是片面的。”尹非烟诉说的是客观事实,可在鄞璟瑜听来却成了狡辩,令其愠怒成了大怒。
“没想到你在确凿证据之前,还这般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
尹非烟轻叹一声,不语了。
见她不语,鄞璟瑜也不再言语,怒目看着她,两人似在以目光较劲般。
尹非烟的双眸依然光明澄清,无声的诉说着其主人的清白,也让鄞璟瑜动摇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语妃倒是会做人了,适时的急忙不顾身体虚弱下榻跪地为尹非烟求情。
“殿下,请殿下息怒,都只是臣妾之过错,和娘娘无关。”
语妃的本意,是借鄞璟瑜怜惜她之情,煽风点火,让鄞璟瑜愈发的怒不可诉。
但此时鄞璟瑜已动摇的心,只想让一切尽快结束,他能感觉到这事如若再追究下去,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结果。
鄞璟瑜深吸一口气,“既然语儿为你求情,今日暂且饶恕你罪过,但你得向语儿赔罪。”
语妃一愣,又一事出乎她意料之外。
可鄞璟瑜是太不了解尹非烟了,她之傲气令他急于结束的事再起波澜。
“臣妾为何要为没做过之事,向人赔罪?”
罢了,她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便想转身离去,但被她如此拒绝鄞璟瑜面上顿时无光,怒气再涌,一把便将她拉住,欲将她拉向语妃跟前。
尹非烟那会这般轻易就范,手腕一番便想挣脱他的擒拿手,但已有过一次与她交手经验的鄞璟瑜,已防备着了。
只见他衣袖中蓦然现一银色似镯似铐之物,却出奇的柔软如蛇般缠上了尹非烟手腕,紧锁在上。
后鄞璟瑜又蓦然闪身至尹非烟身后,将她反手制在后便推到语妃面前,再度冷然命令道,“道歉。”
尹非烟也顿时染上了怒意,只见她突然裙摆高飞而起,身影一阵飞旋,那被他反制在后的手已在前,但腕上的银镯铐却还在,她还是不可挣脱。
“你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我若是不松开这镯铐,你那也不别想去。”
“是吗?”
尹非烟含怒而笑,只见她抬起被锁的右手,左手蓦然握住右手拇指往外一拔,拇指关节生生被她拔脱臼了。
那纤纤小手顿时成畸形般,但却可轻易从那镯铐的束缚中轻易脱出了。
尹非烟此举却震惊了鄞璟瑜,他绝对想不到尹非烟竟然宁愿自伤,也不低头赔罪。
这方法在前世,尹非烟在反恐特种部队时,所受过的逃脱训练之一。
但这脱臼之痛还是非同寻常,特别是第一次脱臼,更是痛得让尹非烟那因怒微微粉红的小脸苍白了。
但倔强的她还是咬牙忍下了,一手捧着那已不可动的手,旋身傲然离去。
这次鄞璟瑜没有再出手留她,惊愕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自觉中也将她这抹娇小羸弱却分外倔强的身影,浅浅的印上了心。
第二十章 危险至
坍塌的墙垣,斜倚的门窗,斑驳的漆面,丛生的杂草,但也不难看出曾经此处的辉煌来。
但也只是曾经,如今这里只是一座被废弃的宫殿,且还是一座被宫里人赋予了令人毛骨悚然传说的冷宫。
没人敢靠近这一带,纵然光天化日之下,也有着使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与幽暗透过那些斜倚着的虚掩着的门窗渗出。
可正是这么一处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借着夜色悄然潜近。
只见那抹娇小谨慎观望了下四周的,可将其的驾轻就熟,最后隐入了那冷宫的阴森幽暗中。
然,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外看似废墟般的冷宫,内竟然会是别有洞天。
在那抹娇弱推开一道暗门后,灯火的通明顿时溢出,也将那抹娇弱的模样映照清晰了。
是语妃——□语,那个在人前羸弱娇柔的女人,但此时却是一副干练的沉着。
只见她迅速进入那道暗门,门再度关起,内便现两道被烛火拉扯得分外修长的人影来。
其中一人,一身黑绸裾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双手背在后,他的半脸隐于灯火背后显了阴暗的不清的,但灯火却将那鹰钩鼻勾勒得无比的清晰。
另一人全然暴露在烛火中,让语妃一眼便认出了。
“奴婢拜见离王,见过秦大人。”□语紧忙恭敬的跪拜。
然,未等语妃起身,一阵掌风便袭来,啪的一声久久回荡在这暗室中。
语妃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她便躺在地面的冰冷上了,左脸上的火辣告知她,方才发生了何事。
但她不敢多躺地上,也不敢辩驳,急忙从地上起身,再度垂首跪在地上。
这便是她的命运,从不被当做人看的棋子一枚,且还是一枚随时可被主子牺牲掉的微不足道的卒子。
“知道错那了吗?”俞锦离声分外的低沉,令听闻之人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来。
“奴婢愚笨,请王训示。”□语卑微的恭顺着。
但她的卑微恭顺并未获得的俞锦离怜惜,反而让他的两指如钳般欺上了她的下巴。
痛,但她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因那样只会让她得到更多的痛楚。
俞锦离的气息如同犀利刀锋,掠过在语妃的脸上再添无形的痛。
“你似乎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奴婢不敢。”□语百般思索,都想不出到底那做错了,让俞锦离这般震怒。
突然间,俞锦离又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尹非烟岂是你这贱人可妄动的。”
闻言,语妃方知自己闯祸了,可她也不过是照往日,将可能威胁到她的女人除掉而已呀。
这尹非烟是离王强硬附加给鄞璟瑜的,但她也知这尹非烟无非是她的代替品,代替她成为太子妃,做那送往朔胡的祭品而已呀。
她这般做也只不过是稍微给尹非烟些警告而已,让尹非烟清楚谁才是主,谁是次。
可什么时候尹非烟在俞锦离眼中,如此的重要的,以至于俞锦离不惜出手警告她。
尹非烟你到底是什么人呀?语妃不禁心中惊问。
“记清你自己的本分,再有下次本王绝不饶你。”
罢,俞锦离便大步离开了,而秦溯,那一直在一旁不语的男人,几分算计盘旋在他眼中。
待俞锦离走远后,他才出声道,“那尹非烟近来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语妃这方才敢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丝,更使尽全力去压制因俞锦离的靠近,身体中无端涌上的欲望来。
秦溯不似俞锦离所给予她的由心所生的恐惧,令她稍是平复了些许。
“回秦大人话,尹非烟那日除了突然给奴婢下毒,让奴婢猝不及防,除此外她倒是本分得很,每日都只在寝宫中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语妃据实回答。
秦溯那似笑非笑又在脸,显了几分狡诈,“除此外还有吗?”
语妃苦思,忽然似是想起了些甚,道,“尹非烟的眼睛不知怎的了,似是看不见了,目光很奇怪。”
“看不见了?”秦溯也不由得的诧异了。
只见秦溯不知在思索些何,连那他习惯性在脸的笑都敛起了。
片刻后秦溯俯首在语妃耳边低语了几句,语妃却为难了起来。
“可是方才王已警告奴婢,不许妄动尹非烟了。”
秦溯将手中折扇一展,“你放手去做便是了,王那我自会替你说明的。”罢了,他也离去了,留下语妃左右为难的回到宫中。
被冷汗所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但她无暇去管顾,一人蜷缩在角落中,无声的低泣。
平常她这般时,还有鄞璟瑜这肩膀可让她哭泣,可现在为了她体内的毒,鄞璟瑜也不敢多靠近她了,留她夜夜独眠。
“为什么我的命会这般的苦呀。”语妃轻声悲叹。
“语儿,你怎么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感性而磁性十足,更是她最为心心念念的。
语妃抬头,难以置信得望着窗边一道高大的轩昂。
依然俊朗逼人的面容,依然温柔的目光,她不可再忍耐了,扑向了他的怀中。
一声一声的唤着,“大人,大人,大人。”
“语儿,怎么哭了?是否又是俞锦离欺压你了?”男人轻声呵护着。
但不知是他的温柔,还是她对他的思念,又或是她体内的毒作用,她不可抑制的想和这个男人缠绵。
她不顾矜持的吻上他的唇,贪婪着他的温润,身体的燥热让她不住的撕扯彼此着衣衫,欲用那满是男人气息的冰凉身体驱散她的燥热。
他虽有迟疑,依稀间她听到他说了句,“欲罢不能?”后很快的他便化被动为主动。
衣裳满地,床榻因他们的狂野而凌乱,身体上的相亲已难解她的渴望了,她敞开身体,恳求着他的占有。
当那有力的进入占有了她的空虚之时,她却又愈发的感到难以满足。
她不住扭动着身体,催促着他的律动,催促他狂野的侵占,催促他满足她的渴望。
她想停下,她不要如此的放荡在他面前,却又难以抑制的想索要更多……
她已经记不清与他纠缠了多久,直到他用吻喂她吃了颗药丸,那身体中的渴望才稍是平息了。
她筋疲力竭在他身下,他一再嘱咐她,她的毒已解了,但千万别让人知道。
她满足在他怀中,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让她想起了当年,他的突然出现。
在那些还没得到鄞璟瑜宠爱的日子里,她最无助最悲凉的日子里,他给予了她安慰与温柔,陪她走过了最为痛苦的日子。
他也是她最爱的男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男人。
然,命运注定他们不可在一起,就似那天亮后的劳燕飞分。
语妃望向窗外,东方又微亮了,预兆着他又要走了。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他起身穿好衣物。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他到底是谁,唯一知道的是从认识他那日起,他的朝服一再在变,他的官越做越大了。
“近来太子和离王可有何异常?”这是他每次来必问的。
“不知尹非烟和太子做了些什么约定,这些日子太子神神秘秘的。而秦溯希望我对付尹非烟。”
“不许。”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话未完之时便起的,后他也察觉了自己的过分激动了,便道,“他为何要你对付尹非烟?”
“尹非烟的双眼似乎失明了。”
“什么?”男人一惊,没做任何道别便消失了。
看着又是一室的空荡,语妃悲凉对空问道,“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何这般护尹非烟?”心又不由得生出丝丝嫉恨来。
东方虽已蒙蒙亮,但殿内依然暗沉,晨风携着冰凉由窗而入,拂动了珠帘。
一抹墨绿就在那珠帘摇曳间突然而现,只见他悄无声息的,掀开珠帘走向那帐幔轻掩处。
帐幔薄如纱,朦胧的将恬然而眠的美丽人儿透出。
墨绿入那帐幔内,微微迟疑的抬起手,抚过那张平静而甜美的睡颜。
“青。”他的唤得很轻很轻。
倏然殿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他又如来时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榻上人儿,在眼角处凝结了一滴清泪,慢慢滑落。
青,季慕青,一个曾经她的名字,一个除了她和他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的名字。
轻轻拭去垂于脸侧的泪湿了,纵然明知眼前只有黑暗,她还是睁开了眼。
夜夜纠缠的梦魇,令她总浅眠,他一来她便察觉了。
——青……
他的那声唤生生的在早已累累伤痕的心,再加了沉重的牵绊镣铐。
缓缓起身来,摸索着走下床榻,想用嗅觉去搜索他曾经来过的痕迹,却蓦然捕捉到了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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