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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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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
尹非烟的心顿时揪起,不好的预感蜂拥而来。
“青,是……我。”
真的是,真的是他。尹非烟不顾冷宫外满地的残瓦乱砖,一路跌跌绊绊而去。
然,当几乎是爬着去找寻声音来处的她触摸到一阵湿润时,无法再按捺那份从心底滋生而出的恐惧了。
“非凡,你……怎么了?”她想用轻松的语调,可出口之时却成了变调的哽咽。所有的勇敢也在顷刻间蒸发了,剩下的只有无助与胆怯。
“青,来,我就……在这里。”尹非凡的喘息粗重,令他所说的话几乎听不清了。
“非凡,我……好害怕,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尹非烟恳求道。
“傻……瓜有我在,你……害怕什么,来,快来……我身边。”他是这般说,但声音却愈发虚了,末了几乎不可闻了。
“不,非凡。”
不再畏惧任何,此时的她只想触摸到他,感觉到他的存在。
因曾经那份看着他死在自己眼前时痛不欲生的感觉,在一点点一点点的重现,她需要他的安好来压制这份痛。
然,当在触手可及时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使她窒息了,那微微颤抖着抚上她的大手,冷得如似被冰水浸染过一般。
“非凡,别……骗我。”她紧紧的握住那冰冷的大手,想给予她自己都不多的温暖,“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想摸索向他,可被他阻止了,他却又蓦然倒进她怀中,任由她哭泣着一再叫唤着方幽幽转醒。
“青,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没想……到……鄞璟瑜……他……这般狠毒。”
她将他抱在胸前,感觉到从他口中涌出的湿润将她的衣襟湿透,她慌乱的为他一再擦拭,可却似永远都擦不完般。
“别说了,非凡,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知道,我只要你平安。”她撕扯着自己的衣裙,想用那些布条来擦拭他,但此时双手发颤而无力不论她如何撕扯,那粗布的衣裙分毫无损。
“青,都……不用了,我……懂医……比你更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了,咳咳……。”
那突然的剧烈咳嗽,将鲜血喷染上了她的脸庞,令她不敢再动弹分毫,唯恐自己的任何细微的移动都给带给他痛苦。
“青,你……听我说,小心……鄞璟瑜……这人……是无耻……小人,他……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他便不会伤……我们尹家……任何一人,只会囚禁……起来而已。但……但今夜他……却暗中……派出杀手……一夜间杀我们……尹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尹非凡越说越激动,令他自己愈发的难受了,但他依然要说,“青,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你……也知我……快不行了……只希望在那……前,能再见你一面。”
他的手几欲抬起,又无力的垂下,是尹非烟将脸贴上他的手,却让自己聆听清楚了他逐渐消失的心跳声。
“青……坚强些……活着,为我报仇……我……。”尹非凡最后没能将话说完。
在耳边的心跳就似他在慢慢远去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不可再追赶了。
她紧紧将他抱在怀中,仿佛要将他镶入自己身体般的用力。
轻轻的哼着他最为喜欢的歌曲,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就似在哄着他入眠般。
那不知何时停下的泪水再度落下了,只是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是令人震惊的红,她竟然流下了血泪,但奇迹却在这一刻出现了,本应双目失明的她,眼中慢慢透入了东方的光亮。
旭日升起,当鄞璟瑜带领着禁卫军来到时,看到的是平静得可怕的她,和已气绝的尹非凡。
“你满意了?尹家除了我,全都死绝了。”她的声音就似轻雾般的飘渺,可当那声音入耳时却又是那般的寒了所有人的脊梁。
昨夜尹氏被灭门,已有人开始谣传是他鄞璟瑜所为。尹氏的灭门他虽震惊,而对于那些谣言他无所谓。
只是现下人儿的误解,让他想为自己辩解一次。
“朕无需这般做。”他铿锵有力道。
她却倏然大笑,悲怆与凄凉不已,“都死无对证了,历史任你改写了。”
委屈的感觉涌上,那不被她相信的感觉又生出无数的愤然来,让他失控的上前将她拉起,却被她脸上干枯的血红的泪痕给震慑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她似乎能看见他了,那双不再散发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眼眸,将他的身影深深映照在内,但很快的又失去了焦距,让眸中他的身影模糊了。
“鄞璟瑜,”她的声音毫无生气却字字如刀锋般刺入他的心,“我尹非烟誓要你国破山河碎。”
第三十九章 筹谋乱世
阴冷潮湿恶臭刺鼻,火盆晃动出的火光所映照出的地面与墙壁,斑驳而污秽不堪。
还不时传来如似鬼魅呢喃般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恐惧蔓延在每一个角落。
坑洼不平的通道不时有鼠类蟑螂的秽物横行,而在那通道的尽头,火光所不及的地方,一片黑暗与月色的如烟交汇成绝望的迷蒙。
这是一个与死亡国度最为接近的地方,只能用生命为代价方能换取到自由。
“那朕倒要看看你尹非烟,如何让朕国破山河碎。”
鄞璟瑜说完这话,便让人将她们主仆三人押送到这死牢中来。
铁窗一方幽幽透入的月华之下,娇小的身影分外的凄迷,也将她的坚强镀上了脆弱的飘渺。
人儿遥望当空的寒月双眸黯然,但在那份黯然之下却有着令人震撼的智慧,在筹谋着倾国乱天下的复仇大计。
她已成为了复仇的女神,只要能报仇她会不择手段,哪怕是出卖灵魂,祸延苍生也在所不惜。
赤夏如今的局势,她虽不能说是全然了如指掌,但权势各方的优劣利弊她已全然在心了。
赤夏如今的相互制衡的趋于表的和平局面很微妙,只要有任何一方打破制衡,赤夏便会再度陷入乱世。
但楚、离、唐、燕四国中,唐国本是鄞璟瑜暗中的势力绝不会轻易示人,更不会轻易打破这样的对他有利的制衡。
而燕国,以释帝的老奸巨滑,燕国也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就算现了乱世,他也只会坐山观虎斗,等渔翁之利。
楚离两国为大国势均力敌,但相互猜忌且两家为世仇绝对不会联手打破制衡,也不会独自贸然打破制衡,予对手讨伐自己的借口。
可只要乱势一起,最先出手定会是离王俞锦离,而这般一来鄞璟瑜便会不得不亮出唐国这张底牌,与俞锦离相争,燕国坐等渔利不出手,那时楚国最为得利。
如今关键便在于如何打破这制衡的局面了。
“也许可效仿曹操,先以勤王救驾之名入都城,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终篡鄞璟瑜之位。”尹非烟轻声突然道。
“小姐。”柳翠和花红一直担忧着她,从入狱至今她便一直未动过,呆站在那铁窗之下,如似失去了灵魂唯剩下躯壳一副。
柳翠细心的整理着角落里的那堆稻草,希望能软和些,“小姐来歇息会吧。”
尹非烟转身将美丽隐入了阴森幽暗中,“柳翠花红,你们身上可带有银两,或是一些值钱的首饰?”
花红和柳翠急忙搜寻口袋,却只有些碎银子,尹非烟摇摇头,“这不够。”
“小姐,你要银子作甚?”花红不解的问道,如今为监下囚的生死难料之时,银子还有何用?
“你想买通狱卒,带什么消息出去?”回答花红的声音并非出自尹非烟,声音沉然霸气十足,久久回荡在牢狱中。
“俞锦离?”尹非烟诧异不已,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他会来,在如今他已无朔胡威胁的顾虑之下,他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的,因她对他来说已无利用价值了。
铁锁哗啦,牢门吱嘎着被推开,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那黑绸裾衣红色盘龙高傲在上的身影,轩昂的气宇中几分担忧在内,缓缓走向她来了。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走来,此时她自己的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何?
许是她此时真的需要一个胸膛来哭泣;许是他总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担忧;也许是那份他欲弥补的遗憾,欲用她来代替他心中之人,来弥补今生无法再挽回的遗憾。
她再一次在他面前落泪了。
第四十章 愿为你改朝换代
花红和柳翠见主子难过,便想赶俞锦离,但尹非烟阻止了。
尹非烟倔强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俞锦离,偷偷的用衣袖轻拭眼角的泪珠,“你来做什么?”
俞锦离几分无奈的轻叹着。
见他不语,尹非烟继续道,“我们尹氏已经没落了,如今只剩我一人了,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嘲讽讥笑的就快些,不然我要歇下。”
“你怎么就那么倔呀?”俞锦离愠怒几许,“你就不能似别的女人一般,温婉些?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可以和男人们抗衡。”
尹非烟轻哼一笑,倏然转身向他,“温婉?”水汽漫上眼眸,模糊扭曲了他的模样,凄然也哽咽上了她的声音,“我也想温婉,我也想普通,安守家中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可你们这些男人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吗?为了你们所谓的抱负和野心,让我一次次沦为你们登顶的阶石。”她越说越激动,末了是用嘶吼了的。
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如似秋风中萧瑟的落叶,飘然无依。
沉默蓦然降临,他望着她,她瞪着他。
“对不起。”俞锦离突然很别扭的很轻的说道,可他那份歉意还是让尹非烟感觉到了。
满满的难以置信盈满琉璃眸中,此时怕是谁都不会想到高傲冷情的离王竟然会向人道歉。
尹非烟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俞锦离绝对是那种只会知错改错,但绝不会认错的男人。
可今夜,他却在她面前低声的道歉了。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方素洁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拭去已滑落双靥的泪痕。
尹非烟抢过他手中的手帕,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的温柔,“你到底想做什么?”
俞锦离蓦然怒了,他自认已经是够低声下气了,可这个女人却不领情,但让他意外的是受伤的不是他的自尊,而是他的心。
“你说本王还能做什么?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可倏然间他所有的怒气又消散了,惊讶的凝眸望向尹非烟的眼睛,“你的眼睛,看得见了?”
“和你无关。”
俞锦离含怒蓦然上前将她抱起,顿时屁屁上传来痛感,他竟然在打她屁屁。
“我恨你俞锦离。”尹非烟大叫道。
花红和柳翠想上前救主子,却被从暗中走出的俞锦离的随从打晕了。
听闻她的一恨字,俞锦离愣了片刻后道,“反正你也讨厌本王,要恨便恨吧,最少还能因此让你记住了本王。”声音中尽是落寞。
“你不可理喻。”尹非烟反手扬起,欲扇他耳光,但他轻易便将她双手锁起。
“俞锦离你不是男人,就会欺负女人。”尹非烟喊着闹着,但他就不是不停手。
既然挣扎反抗是徒劳的,她干脆不动了。
而见她突然不动了,俞锦离却停手,几许慌张道,“烟,怎么了?”
将她拥在身前,却对上了平静流泪的她,不忍油然为她而生,再度轻叹一声后,“我该拿你怎么办呀?为何你们就不能温柔些,只要你们轻声的说一句服软的话,我又怎会伤害你们。”
“我们?”尹非烟一怔,但很快她又明白了过来,“你说的是琉璃郡主?”
俞锦离默然了。
“她是你的遗憾,但我不是她,你也是应是知的,琉璃郡主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不论是谁都绝对无法代替的。”
俞锦离依然不语,但尹非烟知,他将她的话入耳了。
“琉璃郡主当年为何要选择自缢,我多少都能猜出些来。”
他抱着她走向角落的那堆稻草,毫不忌讳那里的肮脏,与她一同并坐,许久后他方沉然道,“因她觉得自己的大势已去,没有了权势的保护,Qī。shū。ωǎng。只有死路一条。”
“不,你错了。”尹非烟十分之肯定道,“因为她也是爱你的,不愿成为你的弱点。”
俞锦离的身躯蓦然一僵,双手的力道有些失控的抓住她肩头,让痛无端导向她,但她却隐忍了不做声。
“你说什么?”
“琉璃郡主她爱你。”
“怎么可能,她只是把我当傀儡般控制而已。”
“那她为何不选你弟弟,你弟弟怯懦无能不比你更容易控制嘛?可她却选了你。”
俞锦离顿显黯然颓废,那抓在尹非烟肩头的手也重重的垂下了。
“在夺回王权之时,你并没有要杀她,而是选择了软禁了她。但琉璃郡主明白你的心,也相信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你的弱点,故而她用自己的死,创造一个毫无弱点的离王。”
就在她话音刚落,那突如其来的吻便带着悲伤的气息袭向她来。
他的吻有着狂野的掠夺性,在那一刹那的惊愕后,她想推开他,但他的手重重按在她脑后,让她不可离去。
他霸道的将他的温润浸染她檀口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
柔软的舌尖纠缠却出奇的温柔,似在轻拭般的挑逗着她,最后他们都忘了到底是谁在挑逗着谁,只有用心的缠绵彼此……
当他放开她时,他眸中闪过一丝羸弱,“烟,跟我回离国,做我王妃,我的王妃非你莫属。”
尹非烟推开他起身走向那朦胧的月光中,“离王阁下,就算如今非烟是阶下囚,但鄞璟瑜一日不下诏废我,那我还是他的太子妃。”
他也蓦然起身,全身泛起一阵果断的绝决,“倘若要夺回你得改朝换代,那本王便血洗朝堂。”
“鄞璟瑜敢逼释帝退位,你以为他没有几分城府深藏,他会这么做吗?”尹非烟提醒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楚国在暗中助他,本王也不惧。”
尹非烟无声一叹,但终还是道出了,“小心唐国吧。”
俞锦离顿时明了她话中之意,也有些意外唐国竟然是鄞璟瑜的底牌。
尹非烟缓缓走向他,琉璃眸中染上了迷离的乱情与暧昧,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唇,“小心点,非烟等你。”
“现在就跟我走。”俞锦离与她额相抵。
“不,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鄞璟瑜不会这般轻易放你我离境的,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而且这般会让人知道我是你的弱点,更让鄞璟瑜防备了你的兴兵。”
俞锦离沉默的片刻,将一手镯戴上她手腕,轻声道,“烟,这是琉璃最喜欢之物,你戴着吧。”
尹非烟点点头,垂眸看着那通透碧绿的手镯,不难感觉得出其中的情义。
在俞锦离再一次嘱咐她小心后离去时,她那双琉璃眸中的迷离与暧昧的情意顿时如烟消散了,淡漠重回,让她倍显森冷。
第四十一章 用死带出的讯息
然,就在俞锦离离开没多久后,就连在牢中的她们都可听闻的慌乱的喧哗疾跑而来。
尹非烟没有去探看,蜷缩着身子似是想将自己镶入那阴暗无光的角落中般的一动不动,令在外有着微火红光徭役的地方无法将她看清。
“尹非烟。”纵然喘息声掩盖了那声音中的乱,却也让几分狼狈的风尘仆仆揉入了其中。
她并没回应他的那声唤,在阴暗中偷偷看向那黄袍加身的男人。
金龙耀目,驾祥云盘身在那明黄的绫罗皇袍之上傲视众生,金丝镂空皇冠将他发髻的轮廓隐约透出,一支金簪在内轻别发髻,帝王的高高在上尊贵与威仪油然而生。
纵然火盆微红的火光不甚明亮,但还是将他凤尾眸中的血丝给映照清晰了。
她虽不语,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心中一丝高悬在心的牵挂终是可松开了。
她没有跟俞锦离走。这是鄞璟瑜知她还在时,松一口气时在心所道的话。
且是她没跟俞锦离走,而非俞锦离没带她走,这两句话的所表达的虽然都是她还在,可前一句人儿是主动的,后一句人儿则是被动的。
他想用这样的一句话表明,是人儿她自己想留下的,任何人都带不走她。
“看来你在俞锦离心中,也不过是棋子一枚。”他故意而言,掩饰那一份终见她还在的释怀,“他回封地也不带上你。”
尹非烟依然不语,但那双琉璃眼眸却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的颜面,她要深深的将这个男人的模样刻进心中,哪怕今后沧海桑田变幻无常,她也会再认出他来,让他来偿还他所欠下的血债。
不论鄞璟瑜如何言语的讥讽,尹非烟一言不发,终让鄞璟瑜一甩衣袍下令除了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死牢一步。
带着一丝就连他自己的都未察觉的依依不舍,离开了。
他的心是极度矛盾,希望她能回应他的话,可又怕她会道出比那句让他国破山河碎更无情的话来。
倘若今生他们两人注定是对手,那为何又让他们为夫妻?
书中曾言,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方修得共枕眠。
倘若他人是千世方修来夫妻缘,那他们两人千世所修来的是相互的折磨。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他们间难以言清道明的纠纠缠缠,忘却了那个他一直认为是他最爱的另一个女人——语妃。
虽然尹非烟所处的是死牢,可奇怪的是每日都会有干净的衣物和食物送来,让她们主仆三人在牢中的不至于过得很难堪。
但尹非烟却终日愁眉深锁茶饭不思,让花红与柳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姐,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会垮的。”柳翠劝道。
“小姐,虽然我和柳翠都不是什么聪明人,总算也是两臭皮匠呀,加上小姐的聪慧,我们主仆三人也顶一个诸葛亮吧。因此有什么难事,也让我和柳翠也来帮忙想下,别一人都扛着。”花红也劝说着。
尹非烟知她们忠心,在她心中她们二人也早是姐妹了,告诉她们倒也是无妨,集思广益也是好的。
将她们两人拉近轻声道,“我心中已有全盘计划了,只是苦思良久也没想出将计划传出的办法。”
“小姐想将消息告知世子?”花红果然是比柳翠心思细密些,一猜便猜中尹非烟所想了。
尹非烟点点头,“末歌在离开时,曾留下一个联络他的方法,可如今我如何都想不到平安的将消息带出的方法。”
花红也不禁蹙眉深思,“嗯,在这里想出去除非是死了,不然什么都不可带出去。”
然,平时一直都显得没心没肺般的柳翠,在那一刹那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只见她笑得大大咧咧的,“小姐,我突然想到个好办法,不过现在还不能说。”
这倒是出乎了尹非烟和花红的意料之外了,没想到苦思许久的事竟然让柳翠给想出了,虽然有些半疑,但柳翠是不会撒谎的人,故而她们还是选择了相信。
“好了,现在只要小姐写好书信,明日我就用这法子把信传出去。”柳翠说这话时,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了一边,似在掩饰些什么。
而一心在思索如何报仇的尹非烟没发现,唯有花红看见了,一阵不安泛起在心中,让花红心惊肉跳的。
此时,尹非烟取出手帕一方扑在地面,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书写了出了将赤夏四百年基业倾覆的书信。
而在一旁的花红将柳翠拉去一边,刚要问却被柳翠捂住的口,并在花红的掌心中无声的写道,“是该我报答小姐的时候了。”
柳翠写出这话,花红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柳翠是想用她自己的尸体将尹非烟的书信带出。
花红也知在如今这般的境况之下,只能这样了,她也在柳翠的手中写道,“还是我来吧,小姐需要你照顾。”
“不可以,小姐需要你来保护。柳翠一无是处,除了会制毒,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今后只会成为小姐的累赘。”柳翠急忙否决,“而且小姐受辱那日,也是因为你为了要救我而被太子打晕,才无法保护的小姐,故而我不想小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花红,小姐以后就拜托你了。”
花红明了她的决心,姐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那一夜柳翠将尹非烟的血书藏在了最贴身之处,和花红一夜无眠,纵然明知永远的别离就在眼前了,姐妹两人却无法说些任何道别保重的话。
因她们知,倘若尹非烟知了绝对不许她们这般做的。
在给予花红最后鼓励的眼神后,柳翠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在花红无声的落泪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花红紧紧的抱着柳翠,感觉着方才还可望着她的亲人在慢慢的远去。
花红强忍着几乎冲出口的哭声,一再的紧要着嘴唇,以至于将唇瓣咬破,一滴血红滴落在那双永远紧闭的眼睛上。
当清晨来临,尹非烟看着早已失去体温的柳翠,她好恨自己为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没发现柳翠的用意。
而正是柳翠的死,将消息带出了,而那个可联络上萧末歌的人正是一个毫无不起眼的收尸人。
第四十一章 乱世现
双靥湿了又干了;干了又湿,唯独那衣襟从未干过,透着凉意紧紧的贴在胸前,控诉着她自私的不择手段。
为了一己私仇,不但将赤夏无辜百姓置身战火的无情中,还有柳翠她视作亲人的姐妹,也为此丧命,仿佛在预示着为了报仇,她将会失去所有她珍视的。
她犹豫了,她迟疑了,她想放弃了。
可每当如此,非凡惨死时的点点滴滴就涌上心头,鞭挞着她催促着她,要她为他报仇。
她就这样在良知与仇恨的撕扯下,憔悴了,彷徨了,迷茫了。
她仿若就似置身于迷雾重重之中,看不见未来,回首也难以再找回来时之处。
突然间浓雾被一阵狂烈的风吹开了,那风狠狠的刮向她脸庞,顿生出火辣辣的痛在脸颊。
浓雾就在那风中消散,依稀间她看见了一张恨之入骨的面颜,可也正是那份恨,没让她看清他凤尾眸中的担忧。
“你别碰小姐。”花红在牢房之外不住的捶打着牢门,双手早已血迹斑斑。
尹非烟想安抚她,却蓦然发现自己的虚弱。
而鄞璟瑜却似未闻花红的怒吼,“一个奴婢的死都能让你这般痛不欲生,那当初你为何就能狠心对语儿这样一个柔弱无争的女子下毒手?!你就没想过,失去她也有人会因此而痛不欲生。”他嘶声力竭的向尹非烟嘶吼着。
“你真可怜。”尹非烟声若游丝般的道。
但她真的很羡慕语妃,不论是在生时还是死后,都有那么一个男人将其铭记在心。
语妃这一生许是不幸的,但尹非烟又觉得语妃不枉来这人世,最起码语妃找到了最爱她的人。
也许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最爱,甚至她根本就不爱这男人,但这个男人却是爱她的,虽然短暂,但曾经她也被深深的爱过了。
尹非烟那话虽轻,但俞锦离还是是听清了。
“我可怜?”鄞璟瑜一把将她拉起,“你看看你自己如今这副摸样,到底是谁可怜?”
在旁的一盆清水,清晰的将她此时的模样倒影。
苍白如纸的脸色,暗哑凌乱的发丝垂坠在额前,黯然无光的双眸,整个人就似午夜出游的冤魂般吓人。
“你不是说,要让朕国破山河碎吗?”鄞璟瑜又蓦然松开她,让她跌坐在地,“还是说,你的誓言也不过如此而已?这般你便想死去,一了百了?朕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你别想这般便轻易可以去死。”
明知刺激她,只会激起她对他愈发的恨意,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不想看到她这般,也自信着自己是应该可以承受的她的恨的,也无所谓她的恨与不恨。
从凌乱发丝所遮掩的脸庞上,她露出一丝不再迷茫而决绝的笑,“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会在我之前。”
她用最后的气力的说出了这话,黑暗便将她吞噬了,当她再度醒来时,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在中宫——皇后的寝宫。
当那封血书终到萧末歌手中时,离王俞锦离已挥兵向唐国,由此标志着乱世的开始。
然,并非一切都如尹非烟所料的那般。
离国兵临,唐国却闭城锁国高挂免战牌,大有死守也要保存实力,而尹非烟所预料的会按兵不动的燕国却出击了。
燕国战神柳仲洵之子——柳蒹葭,率燕国骑兵长途奔袭,一夜间行军两百里果断的夺了镇山关,拦截了俞锦离挥兵取都城的路线。
乱世起,烽火燃,唯剩楚国似乎毫无动静。
第四十二章 决胜千里外之借刀杀人计
清晨的皇宫在轻雾中清寂而朦胧,当曙光揭开夜幕的轻纱,晨光便流水般柔柔从窗外流淌而入,日升东方雾消散,昭示着又是一日的好天气。
他总是在这时分上早朝,也总是有意或无意的经过中宫,但也只是在宫门外过而已从不入内。
可每次都能听到很轻很轻的咳嗽声,被微凉的晨风缓送来。
她是否又未喝药了?她是否又一身单薄的站在风中了?多少天了?为何她的病还未好?每次他总忍不住这样问自己。
死牢中恶劣的环境,再加上尹非烟多日不进食致使身体虚弱病倒了。
这一病就将近一个月,难见痊愈,总不时的发烧,咳嗽更是难止。
尹非烟将信鸽放飞上天际后,方在花红的挽扶下走回殿内。
表面之上楚国似是毫无动静,其实萧末歌早已按尹非烟的计划在暗中开始部署一切了,意在出其不意一举拿下皇城。
当一阵苦涩的药味飘来,尹非烟不由得蹙起黛眉。
“小姐,喝药了,今天可是有你最爱吃的乌梅配药了。”花红边小心翼翼的摊凉那碗漆黑的汤药,边哄着主子道。
一阵凉风拂来,尹非烟不禁咳嗽了片刻,“罢了花红,反正也不见好,先放着吧。”
花红方要劝,却被蓦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立刻便护在尹非烟面前,厉声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后宫。”
尹非烟连眼都未抬,也知他该来了,便安抚花红让她稍安,对来人道,“秦大人,有何贵干呀?”
只见秦溯一脸暗沉,笑面不在双眉紧锁,隐隐杀气凝在眉头,“你果然是个祸害,早知当初在离国之时便该杀了你。”
虽然燕国的出手,反而唐国固守城池按兵不动,大大出乎了尹非烟的预料,也让俞锦离顿时深陷了两难的局面。
进有燕国大将柳蒹葭镇守镇海关,虽然此时柳蒹葭带兵不多,但镇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柳蒹葭尽承其父战神的一搏,深谙行兵打仗之道,欲想轻易拿下绝不可能。
而唐国又固守高挂免战牌,且还不可预测一旦和柳蒹葭开战,唐国是否会此与柳蒹葭两面包夹。让俞锦离顿陷两难,欲兵退回离国又不甘,欲战又不得。
秦溯重重的将手中折扇收起,“我是不知你到底用的是何种花言巧语,挑唆离王贸然挥兵唐国的,但既然你是罪魁祸首,如今再杀你也不迟。”
尹非烟垂下双眸,轻笑道,“秦大人,你以为如今杀了非烟,离王就能全身而退出此时的两难?”
秦溯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她深居后宫竟然还知天下事。
“秦大人,你是聪明人,如今的局势你还看不出来吗?赤夏气数只剩残喘之力,燕唐两国暗中坐大,此时再不动手还等何时,等燕唐强盛之后?”尹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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