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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反派拿错剧本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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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传闻中的鱼人,它们灵智不好但生性凶残,主要以猎杀鲛人为食。
江晏清看清是鱼人以后反而放轻松了,鱼人克制鲛人,但对付其他物种就不行了。
鱼人似乎有些忌惮他和司空煜,但又不甘心猎物就这么被抢走,它咆哮着企图吓走他们,然而二人丝毫不为所动。
倒是司空煜蹙着眉,眼中流露几分厌恶。
鲛人柔弱美丽,而这鱼人长得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
“我们走,别浪费时间。”
司空煜完全不想和这么个家伙缠斗,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人。
江晏清忙道:“哎,你等等我呀。”
司空煜搭都不搭理他,只兀自前行。
后头见两人当真扛着自己食物跑了,鱼人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高举鱼骨三截叉嘶吼着冲向两人。
江晏清回头对它微笑道:“他很讨厌你,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乖乖的呆在原地别动。”
说罢又转身去追已经快要看不清身影的司空煜,留下被一道禁制锁在原地的鱼人。
鱼人用尽办法也挣不脱枷锁,眼睁睁看着他们越飞越远,气得双眼充血突出,仰天大声怒吼。
救了鲛人后,江晏清和司空煜没过多久就看见了海岸,只是他们却为一件事犯了难。那就是——
这鲛人要怎么处理?
鲛人离不得水,带着也不能带上岸去,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也不行,毕竟现在他还重伤昏迷,难保不会再来第二条鱼人。
“现在怎么办?”
司空煜下意识询问江晏清的意见,江晏清道:“还是先等他醒来我们再走吧。”
司空煜努努嘴不太乐意,不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自行找了块礁石盘膝修养。
江晏清将鲛人放下,让他爬伏在礁石上,鱼尾泡在海里,然后开始翻找芥子空间。他记得空间内还有一瓶归元丹,也不知道这鲛人吃了有没有效果。
许是太久没整理空间,江晏清用神识找了一遍没找到,他刚打算仔细些翻找,一个白玉瓶子就砸他腿窝里了。
他捡起白玉瓶子,颇感惊讶的看向司空煜,却见他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他丢过来的归元丹。
知道他这人别扭,江晏清也不拆穿他,只是笑笑道:“谢谢。”
司空煜纹丝不动,仿佛没听到他说话,只是眼睫毛却微微颤动了一下。
江晏清撬开鲛人禁闭的嘴,囫囵着塞了几颗归元丹进去。
归元丹入口即化,不过几息就见鲛人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江晏清看着放心了,也就放任鲛人自行疗伤转而去骚扰司空煜。
“这些时日跟你相处下来,发现你也没传言中那么残暴无情,比起那些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好多了。”
江晏清说的都是实话,历数天元大陆史上有过的魔尊,有哪个像他这般讲道理的?
往任魔尊都是冷血嗜杀之辈,他算是最有仁义的一位了。就拿古家灭门的事情来说,换作其他任何一位魔尊,早已将整个薛家罗家铲平,而不是这样轻松的放过。
若他两身份对调,也许他自己也做不到司空煜那般淡然。
司空煜丝毫没有被夸奖的兴奋,反而给江晏清一个冷眼,仿佛在看傻子。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好的人,是以江晏清那番话落他耳里就成了反话,认为江晏清是在讽刺他。
他冷笑着道:“你以为本尊现在这么窝囊是谁害的?”要不是他该死的被困在江晏清体内,为了自保不得不承担起那甩不脱的责任,他会那么憋屈?
江晏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心想他还真是喜怒无常。
他忙安抚道:“是是是,您都是被迫的,您不是好人。”
司空煜听着更觉得生气,可这又是自己逼他说的,再不高兴也不好去打他。
不过他向来随心而为,哪还需要去讲什么道理?这些时日他一再忍让江晏清,现在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打我做什么?”
司空煜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是一掌劈来,那气势汹汹就像要一招毙命。幸好江晏清反应迅速,不然还真要被他打中,到时肯定是内伤了。
他轻轻落在距离司空煜较远的一颗礁石上,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夸你你不接受,顺着你意说好话你有不乐意,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司空煜嗤笑道:“本尊是魔尊,难伺候不是应当的吗?”
说罢就飞身追上前去,一连套拳法铺天盖地而来,看来是不把他揍一顿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像刺猬,炸起毛来就要扎人。江晏清心底无奈,虽然想要他消气,可若是这么生生挨上几拳头,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于是江晏清只好半是闪避半是迎击,不过几息,两人就过招了数十回合。
从交换了身体后,两人就许久没这般酣畅淋漓的斗过法,于是越打越兴起,完全没看见距离他们十里开外,有一条五爪金龙正急速飞来。
几百回合后两人依旧打成平手,眼看着司空煜越战越勇,江晏清心底兴奋却不得不顾忌着要保留实力,仙境内危机重重,若是他两消耗过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正好他察觉鲛人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他连忙道:“那鲛人好像要醒了,我们先不打了,留着下次再来如何?”说话间又与司空煜交手了十几招。
待他说完,司空煜停了手,然后趁他放松防备之际,一拳赏他眼窝处。江晏清的右眼顿时黑了一圈,配合着那错愕的神情,显得十分滑稽。
“哈哈哈……”
司空煜被他那傻样逗得捧腹大笑,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江晏清看愣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如今的几百年来,除了冷笑,他从没见过司空煜笑过,还笑得如此开怀,他忍不住感叹:原来这个人还会笑啊?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忽然觉得挨这一拳挺值得。
许是他目光太诡异,司空煜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有些不自在,正好听鲛人一声闷哼,他便道:“那鲛人已经醒了。”
笑容昙花一现,江晏清有些失望,不过想着来日方长总有再见的时候,便也就开怀了。
两人上前围住鲛人,盯着鲛人直到他醒来。
鲛人睁眼后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看来那鱼人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没事了,那鱼人被我们赶走了,你别怕 。”
司空煜盘着手站后头不吭声,一看就是不会出头了的,江晏清见此只好继续自己当老好人。
鲛人安静了下来,但还是怯生生的,湛蓝的眼睛滴溜溜的观察四周,确实没看见鱼人的影子以后才长长松口气。
他拍打着鱼尾想江晏清和司空煜道谢,忽然想起肩膀上还有伤口,他立马低头看了看,此时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留有一道新伤疤。
他惊奇的睁大双眼,张嘴朝两人不停的嘀咕,奈何语言不通他们听不懂。
鲛人说了半晌,见他们一脸疑惑,不由得有些急,他一跃跳出水面,拉着江晏清比着伤口使劲比划。
这下江晏清终于懂了,温柔的拍拍他脑袋,轻笑着说:“之前你也帮过我们,我们救你一次正好扯平,你不必感谢我们。”
鲛人拼命摇头,拉着他手手指向下指着海面,想来是要带他们去哪儿。
江晏清拒绝道:“我们还有要事要离开,你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
鲛人瘪着嘴泪眼汪汪,然后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珍珠,最后开始嚎啕大哭。
“哎!你别哭啊。”
江晏清从来没应付过别人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求助的回头看向司空煜,司空煜立马扭头看风景,显然是打算见死不救。
江晏清只能回忆着小时候母亲安慰他的举动,拍着鲛人的后背安抚。
鲛人哭得抽抽噎噎,就是不肯停。
江晏清手忙脚乱的,头都被他哭痛了。
“这可怎么办?”
他回头找司空煜商量,司空煜事不关己道:“你救的人你自己解决,要本尊说打晕了直接走人最方便。”
这个提议十分不靠谱,但江晏清却真的在考虑了。手掌抬起来,却在对上那双巴巴望着的泪眼,江晏清忽然觉得有种罪恶感。
算了,别打晕了,直接走人得了,他又跟不上他们。
江晏清起身对司空煜道:“我们走吧。”
司空煜瞅一眼鲛人,“怎么?不怜香惜玉了?”
“啊?”江晏清感觉自己很委屈,明明是他万事不管,最后还成了是他风流多情。
“不是,我……”
江晏清觉得有必要好好给自己证明清白,但司空煜完全不想听他废话,甩头就转身要走,他回头嫌弃道:“走不走?不走本尊自己走了。”
“走走走。”
江晏清拿他没办法,这亏吃了就吃了吧。
鲛人似乎知道他们要走,急了。他跳出水面就蹦到两人身旁,他看得出江晏清让着司空煜,所以他不扯江晏清改扯司空煜的衣摆,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
“……”
司空煜低头盯着他,蹙着眉,捏着手指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江晏清知道他耐心不太好,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真把鲛人批劈了,赶紧上前将鲛人拖开,但鲛人抓着司空煜衣摆就是不放。
这拉拉扯扯的,司空煜耐心很快耗尽了,他阴沉着脸,缓缓抬起了手。
江晏清以为他真要打鲛人,连忙出声道:“别冲动!”
与此同时一声震天龙吟响起,晃得海水掀起层层海浪。
江晏清与司空煜同时布下一道防御禁制抵挡海浪的拍击。
当海浪静止后,一条百余丈长的金色巨龙盘旋在二人头顶,只见这金龙开口道:“尔等卑鄙小人,若是敢伤我玺儿半分定要尔等偿命!”
江晏清与司空煜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成卑鄙小人了?
江晏清对那金龙道:“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你为何这样说?”
“无冤无仇?”金龙怒不可竭,喷出一口龙息,指向还扯着司空煜衣摆的鲛人道:“那是我的未婚夫,你们竟敢欺负他!”
江晏清明了了,原来是误会。看这金龙如此生气,估计他们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还得鲛人去解释。
于是江晏清跟鲛人比划了一番,希望他能解释一下,鲛人看了好久后忽然双眼闪闪发亮。
他朝江晏清点头表示明白怎么做了,然后跳入海中游到金龙下方朝他招手,金龙立马潜入水中,将他顶在头顶让他坐着。
鲛人附在金龙耳边嘀嘀咕咕半天,金龙时不时瞄向他们二人,一边点着头。
等鲛人说完,金龙情绪也完全平静了下来,看来是解释清楚了。
解除误会江晏清松了口气,正好刚刚苦恼怎么送走鲛人,现在有人来接走,他们就不必麻烦了。
江晏清正打算跟鲛人和金龙告辞,哪知金龙却忽然咆哮一声,杀气腾腾的朝二人冲去。
江晏清与司空煜大吃一惊,搞什么呢?
☆、二十五
江晏清和司空煜最后被金龙抓着拖进了深海底下,并不是他们两人打不过金龙,而是金龙他会叫帮手。一条金龙他们还能打得过,可十条几十条,还真消受不起。
深海底下,金龙考虑到二人水底下不能呼吸,事先给二人一人吞了一颗避水珠,挽回了他们可能成为史上第一对被水淹死的修士的结局。
深海之下,鲛人的王国紧邻着龙族。金龙一尾巴卷了江晏清两人,鲛人就坐在他头顶抓着龙角兴奋地蹦蹦跳跳,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十跳金龙。
为了把江晏清和司空煜带下深海之中,金龙可谓是动员了整个龙族的族人。
被带到鲛人王国后,鲛人嘀嘀咕咕的跟族人吩咐了一番,两人就被带到一处豪华奢侈的宫殿。
鲛人指挥着族人收拾宫殿,金龙则缩小身体成了只有一尺长的小龙,金色的豆豆眼一瞬不瞬地黏着鲛人,宠溺而神情,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宫殿很快收拾出两件客房,鲛人扯着江晏清说了很久的话,江晏清连蒙带猜懂了个七八分。
江晏清将得出的结论反问道:“你把那东西给我们以后真放我们走?”
鲛人连忙点头,江晏清叹口气,情况已经进展成这样了,似乎不答应也不可能了。他只得无奈的说:“那你去拿来吧,我们接着就是了。”
鲛人立刻笑颜如花,又跟江晏清比划了半晌,然后乐颠颠的跑出了宫殿,金龙也跟着一起去了。宫殿外有四五条龙族守着,显然是要盯梢,怕他们一眨眼就跑得没了踪影。
“你能听懂他说什么?”
司空煜忍不住好奇,有些扭捏,但还是问了出口。
江晏清摇头解释道:“我哪会听懂,只是看他比划久了,就能猜出大体意思来。”
司空煜听着努努唇,不得不承认,江晏清这人悟性真的很厉害,起码他就做不到。
事实上,司空煜还能维持住冷静没发飙,完完全全是看在鲛人长得好看的份上隐忍着罢了。若换作任何人这般算计他,他早就一剑将人碎尸万段了,哪还有闲心在这儿与江晏清扯皮?
司空煜找了根凳子坐下,深海下还是有酒水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盏抵到唇边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拿了一个酒盏重新倒了一杯。
他将酒盏推到对面,也没说是给谁的,只兀自喝自己手里的。
江晏清笑了笑,也不需要司空煜邀请,他自己就很不客气的抢了酒盏。
他咂咂嘴,酒香缭绕唇齿间久久不散,甘醇而绵柔,忍不住道:“好酒!”
“比起仙人醉来稍逊一筹。”司空煜一边喝一边评价。
江晏清却不赞同的反驳:“我却是觉得两种酒各有各的有点,没必要去比较谁好谁坏。”
两个酒鬼就着仙人醉和这不知名的酒讨论了半刻钟,然后话题又从酒转到鲛人非要带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一壶酒入肚,司空煜有了些许醉意,他双眼迷离失了焦距,他呆呆的直视前方游得欢畅的鱼群。江晏清发现了他的异样,想着他莫不是这样就喝醉了?于是他试探性伸手在司空煜眼前晃了晃,然后做贼心虚的飞快收回。
然而司空煜毫无反应,他又试了几次,司空煜终于有反应了,扭头呆呆等我望着他,视线还是没有焦距。
“你……”
半晌,他缓缓张嘴说了一个字,江晏清洗耳恭听,等着看他会说什么。
司空煜抬手手指指向他,含含糊糊的说:“本尊真讨厌你这幅嘴脸。”
江晏清懵了,讨厌他这幅嘴脸?可问题是,他现在顶着的可是司空煜自己的脸。
江晏清可以肯定司空煜真的醉糊涂了,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他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司空煜事实,结果下一秒司空煜就两眼一闭,靠着他肩膀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
此前与司空煜也喝了两次酒都没见他醉过,没想到酒量居然如此差。江晏清很是无奈的想:酒量不好还贪杯,下次还是别让他喝的好。
江晏清扶着司空煜的脑袋,打算换个姿势让他舒适一点,结果他倒好,直直倒他腿窝处脸埋在某处不可说的位置。
江晏清双手立马高举,这下子是动也不好动了。
正巧此时鲛人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颗湛蓝色的珠子,当看见二人此时的姿势后,他立马将珠子丢给刚进门的金龙,一手捂着眼睛表示他什么也没看见,一手将金龙推了出去,甚至还很好心的将宫殿门给锁上
门被关上前,鲛人探出脑袋来,虎着脸右手握拳给他做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啪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江晏清知道这下误会大发了,若是司空煜酒醒后,发现自己占了他便宜,只怕会一剑劈了他。
他忍不住仰头长叹一声:这都什么事儿啊。
☆、二十六
海底没有日月,夜明珠悬挂在宫殿各处,暖色的光亮将整个宫殿照得通亮。
修士会醉酒但不会有宿醉一说,灵酒都是饱含灵气的,灵气越浓郁灵酒就越烈,当灵气被吸收尽,酒自然就醒了。
江晏清将司空煜弄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放手,司空煜就睁开了双眼。
两人瞬间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司空煜感觉有什么烙到了腰,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顿时黑了脸。
“你在干什么?”
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要江晏清狗命。
江晏清像做贼被抓一般,迅速抽回还搂着他腰的手,讪讪地笑着解释道:“你可别误会,你方才喝醉了倒到我身上,我只好把你放床上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司空煜醒得实在太快了,令他猝不及防,早知道他就将司空煜扶正就算了,弄得现在自己被误会成登徒浪子,实在是冤枉。
司空煜确实想起先前醉酒的事,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即使人是迷糊的,但醉酒后的事情还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耳垂不由得有些泛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他拂开挡在床榻前的江晏清,阴沉着脸穿上靴子,然后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江晏清在一旁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司空煜哼一声,“要你管。”
说罢一把握住门阀就要开门,结果纹丝不动。
门之前就被鲛人锁上了,司空煜当然打不开。
江晏清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下一刻就被恼羞成怒的司空煜拔了挂在墙壁上的剑连劈几下,那凶狠的架势,比之前斩杀黑蛟时更为残暴。
江晏清自然是赶紧跑,两人追逐之际,宫殿内不少摆设都被殃及无辜。
数十招后,司空煜冷哼一声收了剑,然后一掌打碎了那由红珊瑚铸造的门。
宫殿外,鲛人窝在一脸宠溺的金龙怀里,宝贝的擦拭着那颗珠子,四分五裂轰炸飞出来的红珊瑚门差点砸到他,还好金龙反应够快,碎块全砸金龙后背上了。
“抱歉。”
司空煜冷冷的道了一声歉,然后瞬间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鲛人被惊吓到了,手里的珠子都没抱稳咕噜噜滚到了地上。金龙心疼不已,连忙又揉又哄,鲛人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是把珠子捡起,然后才咕咕叽叽的跟金龙说话,看那慌乱神情应该是担忧金龙的伤势。
金龙心底有些泛酸,结果自己居然还比不过一颗珠子地位来得高。
鲛人见他半晌不回话,以为他伤得严重,眼眶立马红了,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金龙哪还顾及着吃醋,心都要被他哭碎了,连忙柔声哄道:“我皮糙肉厚的,一点事儿也没有。”说着还活动了下身子,“你看,我好着呢。”
鲛人还有些怀疑,扯着他转了两圈,确定他没事才笑了开来。
江晏清刚走出宫殿就被狠狠的秀了一把,心塞之余又有些苦恼苦恼的捏着眉心,他在想砸了别人一座宫殿,得赔多少灵石才够?
鲛人见到他立马笑盈盈的抛开金龙,抱着珠子献宝一样捧高到江晏清面前,张嘴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江晏清猜他可能是要自己收下珠子。
“这个我不能要。”
刚砸了别人宫殿,江晏清还没那个脸去要,况且除去被强行带来鲛人族,鲛人也没欠他什么。
鲛人很是失落,倔强的不肯收回捧着珠子的双手。
江晏清刚想开口去劝,金龙却走上前来道:“玺儿给你你就拿着,你与方才哪位救了玺儿一命,玺儿想要报答你们。”
“大恩不言谢,况且他也曾帮助过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他不欠我们恩情。”
就看鲛人宝贝的程度,这珠子肯定不简单,江晏清无论如何都不能收。
鲛人一手扯着江晏清的衣袖,巴巴望着他,就差没求他了。
“我与你说实话罢,这珠子其实是鲲鹏内丹,凭借着内丹可号令所有海生仙魔兽,若是吃了它可直接渡劫飞升仙界。玺儿虽为鲛人族长,但他实力低微,仙界之内上古仙魔兽何其多?这仙境之内,唯有渡劫飞升才能离开。那些仙魔兽都想得到鲲鹏内丹 ,这鲲鹏内丹若没有我在旁威慑,他早就护不住了。于是他便想让你们这些进入仙境的外来修士带走,才最为稳妥。”
金龙看着心疼,只好对江晏清说出鲛人为什么执意要把珠子给他的缘由。
“原来如此。”江晏清明白了,之前那鱼人会重伤鲛人却不直接杀了他,大概也有这鲲鹏内丹的缘由在。只是有一点他比较好奇,“既然你说鲲鹏内丹可助飞升,为什么你或者鲛人直接把鲲鹏内丹吸收了?”
金龙无奈苦笑道:“我倒是希望玺儿能吸收,可是他是鲛人,根本承受不了鲲鹏神兽强横的灵力。”
“那你呢?”江晏清又问道。
金龙叹口气,揉揉鲛人的脸道:“我怎么舍得把他自己就在这里走了?”
鲛人眼眶又湿润了,不过却是感动的。
一旁江晏清也颇为动容。他见过无数恩爱道侣,但比他们真挚的却没几对,更别论还是同性的了。
“你们就不怕我把这鲲鹏内丹拿走以后,以此控制那些海生仙魔兽做坏事吗?”
江晏清现在顶着的是司空煜的身体,司空煜杀人无数,就是不是滥杀,但杀戮和血腥早就融入他身体每一个毛孔之中,只要是修士就能感觉得到,更别说是天生就很敏锐的仙兽们了。
听他那么说鲛人使劲的摇头,金龙一旁翻译道:“玺儿的天赋是能看到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纯净,你身上虽然有着令人窒息的杀气,但你的灵魂是金色的,唯有大功德受天道承认的人灵魂才会是金色的。”
江晏清颇为惊讶,不过他猜想这大概是那位笔者设定的,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灵魂是金色也不奇怪。
鲛人又把鲲鹏内丹送到他眼前,湛蓝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饱含着祈求。
江晏清有些心软,不过还是没轻易收下,他道:“容我考虑考虑。”
鲛人仿佛笃定他会答应,立马撒欢的蹦起来,金龙看着孩子气的他会心一笑。
说实在的,看两人的互动江晏清心底有些羡慕,自从父亲走后,他已经孤家寡人几百年了。
忽然,脑海里不知觉的浮现出司空煜那倨傲的脸,竟觉得格外亲切。
想到司空煜,江晏清想起他自己闯入了深海之内,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麻烦。
☆、二十七
司空煜离开鲛人族后并没有走多远,因为有避水珠在,他可以自由在海底呼吸,所以就跑到了一处满是珊瑚的海域。
他躺在五彩斑斓的珊瑚上,上方无数的鱼悠闲的遨游着,他望着那些鱼,眼神焦距却是涣散的,明显心思不在赏鱼上。
事实上,他在回想和江晏清身体互换了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越是回忆就发心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对江晏清仇视不起来了,甚至还有些习惯了他无赖的纠缠。
与其说他以前憎恨厌恶江晏清,倒不如说是在羡慕。
江晏清出生优渥,有着一对恩爱的大乘期父母,人人羡慕的天灵体体质,修炼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瓶颈。就连天道都对他都青睐有加,渡劫时的雷劫比起任何人都要温柔,江晏清仿佛集合了天下所有的幸运值,让人想妒忌都妒忌不起来。
而这些每一样,司空煜都从来没拥有过。
就是因为从来没有拥有就会想要得到,然而这些却全被一个人占了去,司空煜心底是不平的。
同样是人,为什么命运差距就那么大?
司空煜从来都不信命,所以他什么都在挣,从一个炉鼎一步步爬上了魔修至尊的位置,从一个心思单纯的的凡人孩童到如今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其中付出的血泪没人知道。
他以为他攀上了魔修的顶峰就已经拥有了一切,然而江晏清的却依旧能轻易将他碾压到了泥低,压得他无法喘息。
他尚且要不择手段才能争取到他想要的,而江晏清却什么也不用做,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那些仙修就自发将他奉为至尊。
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超越不了江晏清。
他与江晏清相斗几百年,如果没有这次交换身体的意外,他们绝对会相斗到底,直到他们之中一方彻底神魂俱灭。
现在的状况是他们迫于无奈必须和平相处,可若是身体换回来了以后呢?是依旧维持着现在的平静,还是继续不死不休?
司空煜烦躁的翻个身侧卧着,紧锁着眉头。他想自己该好好考虑考虑,往后究竟该站在哪一个立场上。
司空煜在想了很久,他想起了他和江晏清的初次相见。
其实他们的初识并不在仙道盟第一次讨伐他的时候,而是在更早之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魔尊,只是一个被父,母一颗上品灵石卖掉的凡人小孩。他的修炼天资并不好,但却是纯正的天阴体,最适合做炉鼎,那魔修看上的真是他这一点。
被带走后他一直生活在炼狱之中,从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等我绝望,他早就对世间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在他已经麻木到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过下去时,魔修被江晏清杀了,而他也重获了自由,但他对未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目标和方向。
是江晏清的一句戏言,成就了现在的司空煜,也是江晏清让他懂得了什么叫不公平。
过去那段日子太沉重,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起身坐起,围绕在他身旁的鱼群嬉戏般啄着他的脸颊,他随手抓了一条,鱼群顿时被惊得四散开去,但很快又聚集起来围着他打转。
他盯着手里那条挣扎的小鱼低声呢喃道:“除了他也就你们不怕我了。”
自言自语过后他就放了那条鱼,然后算了下时间,他跑出来也有半个时辰了,该回去了。
他跳下珊瑚丛,鱼群依依不舍得跟着他,碰触着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似乎是在央求他留下一般。
司空煜紧抿着的嘴唇浮现一个很浅淡的笑容,语气难得的温软柔和。
“我得走了,等会儿他若是来找,我又有得烦了。”
鱼群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终于肯散开了去。
司空煜吐口气,正要离开,已经游走的鱼群忽然又游了回来,看着十分恐慌。
这是怎么了?
司空煜疑惑的蹙眉,鱼群争先恐后的游到他身后,然后推搡着他躲进了珊瑚丛下方。
不久后,珊瑚海忽然陷入昏暗之中,他抬头透过珊瑚的枝叶看去,上方海域不知何时游来一条庞大的赤鲨,几乎遮天蔽日。
它身下跟着成百上千的鱼人,司空煜暗道一声不妙,赤鲨去的方向似乎正是鲛人族的领域。
司空煜认出了鱼人群最前方的那条鱼人,正是前不久被他们从手下夺走鲛人的那一条。如此来势汹汹,想来是那条鱼人找了帮手来寻仇。
司空煜眯起双眼,眼中杀意尽显,早知道当时就该捏死这条鱼人。
他的杀气根本没有遮掩,游到珊瑚海中央的赤鲨感应到了威胁停了下来。它像是被入侵了领地的领主一般,张大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朝司空煜所在的地方急速游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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