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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长兄难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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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已然疯了。”
胤礽听得脸都黑了,最后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之后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先去了乾清宫探望康熙。
一众太医手忙脚乱正在给康熙止血,说是伤口离心脉只有寸于,再偏一点这会儿怕就已经得准备后事了。
胤礽皱着眉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康熙毫无血色的脸,冷声问跪在地上请罪的下人:“德妃人呢?”
“还……还在慈宁宫佛堂里。”
“去给爷直接灌了毒酒,扔去乱葬岗,给她传话的侍卫赐死,夺去妃子封号,母家抄家全家发配黑龙江。”
“是……”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办!”
跪在地上的人打了个哆嗦,皇上不过是昏迷不醒不是驾崩了,太子爷代他处置宫妃似乎有些于理不合,不过他们倒是不敢反驳,既然胤礽这么说,便去照办就是。
康熙一时半会地醒不来,胤礽烦躁地看着一众太医和奴才们神色焦心进进出出,干脆去了外头候着,小半个时辰之后,小方子来禀报,说是胤禛和胤祯两个来了,在外头跪着,十四阿哥还吵着要见太子爷。
小方子才说完话,宫门外的大声喧闹声便已经隐约传了进来,胤礽不悦至极,却也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俩人跪在乾清宫门外,见到胤礽出来,胤祯起身就扑了上来,哭求他:“二哥您放了我额涅饶她一命饶她一命吧!”
胤礽往后退了两步,跟出来的侍卫按住了胤祯的手隔开了他,胤礽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训斥道:“赐死那个贱妇是汗阿玛下的旨意,现在她还胆敢行刺汗阿玛,你还有脸来叫爷饶了她?!”
“她是冤枉的她是冤枉的啊!额涅她没有给您下过毒啊!”胤祯红着眼睛争辩,到底年纪小,脸上的情绪完全不加掩饰。
胤礽不耐呵斥:“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她行刺皇上是事实!就算砍她一千一万次也不为过!你若不想被牵连就给爷闭上嘴!”
实在受不了胤祯的哭喊和吵闹,在胤礽的眼神示意下,身边的侍卫会意一手就将之劈晕了送了回阿哥所去,胤礽走到依旧低着头跪在石阶上的胤禛面前去,冷冷问他:“你也是来给那个贱妇求情的不成?”
“她罪不可赦,臣弟不敢也不愿为她求情,不过他是臣弟的亲额涅,她犯了事,臣弟一样有罪,臣弟是来向汗阿玛请罪的。”
胤礽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幽幽叹了口气:“滚回去吧,汗阿玛现在昏迷不醒,你在这做样子他也看不到。”
“臣弟不是……”
“你放心,你是他的儿子,他就算再愤怒,也不至于把你和胤祯怎么样,要请罪也等他醒了再说,回去吧。”
“可……”
“回去!”
胤禛不敢再争辩,起了身,转身要走,胤礽却又突然叫住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可有去看过大哥?”
“看过,他身子没事,二哥您不用担心……要不要传他进宫来?”
“不用了,汗阿玛已经这样的,被他知道了更得生气,你跟大哥说让他在府上好生养病便是。”胤礽还不想在康熙已经被刺伤了的情况下雪上加霜再气死他。
胤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走了,胤礽轻舒了口气,转身回了乾清宫里头去。
虽然胤礽刻意封锁了消息,不过事情还是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胤禔听说了康熙被刺伤后昏迷不省人事也是惊讶得半响没回过神来,然后又追问来禀报的下人:“那到底是还能不能救回来?”
“倒是救回来了,不过太医说皇上流血太多,这一伤怕是要伤了元气,以后身体怕是会大不如前。”
胤禔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事情变成这样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心里又隐约有些担心,想着是不是该进宫去看看,眼下这个情况估计也没人会再阻止他,报事的人却说:“太子爷说了,您暂且还是不要进宫了,免得皇上醒了看到您生气。”
胤禔愣了一愣:“太子爷当真是这么说的?”
“是。”
“那算了,我便不去了。”
胤禔让人退了下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话听起来很有理却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是胤礽不想见他一般。
在昏睡了那一天一夜之后,从前只在梦中出现的杂乱片段终于是清晰的成了他自己的记忆,胤禔终于知道自己并不只是来自三百多年后的一缕孤魂野鬼,而是这个人原本就是他,是上上辈子的他,他投胎转世没了记忆,之后又阴错阳差回到这里,然后现在,他全部都想了起来。
就像他自己说的,很多事情都大不一样了,很多人也变了,连他自己也是,那个傻乎乎坚持着一些无聊原则一心对周围人好的傻小子,是曾经的他怎么也不可能做到的,但就是因为这些不可能,他和胤礽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理不清剪不断的关系,而且,即使想起来,他也不想放弃。
他对胤礽的喜欢,也是真的。
小圆子见胤禔听了宫里来人禀报的事情就脸色阴郁,低声宽慰起了他:“爷您不用担心,皇上福大命大,不会出大事的,太子爷他也是为了您着想,怕您又惹皇上不高兴了才叫您不要进宫去,他是为您好,您别往心里头去。”
胤禔知道小圆子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小圆子,爷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奴才是看您不高兴……”
“爷想见太子。”胤禔叹着气。
“要不奴才私下里去帮您问问?”
“你怎么问?”
“奴才托人传话给小方子,让他问问太子爷能不能私下里见您一回,可好?”
对小圆子的提议,胤禔犹豫再三,到底是心动了,点了头,叮嘱道:“别让旁人知道了。”
“爷放心,奴才做事有分寸的。”
88启程出京
康熙躺了几日就醒了;却是元气大伤,太医嘴上说着好生调养着就能好;私底下却又提醒胤礽;就算是好生调养怕也难恢复到从前,请太子爷心里有个准备。
胤礽没有说什么,当着康熙的面也没有提,只是每日在乾清宫尽力尽力伺药,亲自伺奉。
看着康熙闭着眼睛把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下去,胤礽暗暗咋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身体年轻中毒昏迷了几日醒来也没留下大的病根子,现在想想;换了现在的他是绝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对付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搭上自己的命呢。
至于为了某人;想起胤禔,胤礽便又幽幽叹了叹气,就算自己这么做了,康熙一样没有心软,其实都白搭了。
小方子进来覆到胤礽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胤礽咬住唇,犹豫了片刻,低声吩咐:“去与他说,下午我找个空出宫去一趟。”
小圆子托人传话给小方子说他们家爷请太子爷一聚,得到回复太子爷答应了,小圆子乐颠颠地赶紧去禀报给胤禔,胤禔听闻脸上终于是露出了这么多日来的第一抹真心的笑意。
到了下午,伺候过康熙用过药睡下,小声叮嘱过候着的奴才,胤礽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床幔后面却又突然响起了康熙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胤礽顿住脚步,尴尬地转过了身:“没有……”
原本以为睡着了的人强撑起身体,皱着眉看着他:“你想出宫去?”
被捉了个正着的胤礽支吾道:“是……有点事情要办。”
“让奴才去办便是,外头还有几份折子,今日刚送来的,你去帮朕全部处置了,一会儿朕睡醒了再详细说给朕听。”
“……”
连面都不让见,指望他心软果然不如指望母猪能爬树。
胤禔兴匆匆地准备出门去胤礽指定的茶楼见面,宫里就来了人传话,说是太子爷有事,来不了了。
小圆子眼见着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褪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宽慰他道:“皇上伤势严重,宫里大小事情都要倚仗着太子爷,太子爷兴许真的□乏术……”
“算了。”胤禔打断他:“别再说了。”
明知道小圆子说的都是真的,但自己特地抗旨回来就是想见胤礽一面,连这样并不算过分的愿望都完成不了,胤禔到底心里还是舒坦不起来。
过了两日,胤俄出了宫来,与他说太子爷去看过惠妃,她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让胤禔不用担心,胤禔松了口气,问起他:“太子爷最近是不是很忙?”
“可不是,皇上才刚醒,也下不了床,政事都是二哥在处理,这两日上朝也是二哥在主持朝政……”
哦,那就是真的真的很忙了。
“不过二哥最近有些古古怪怪的,”胤俄说着又小声嘀咕起来:“感觉二哥变了好多。”
“变了好多?什么变了好多?”
胤俄用力点头:“二哥最近看到我们几个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吓死人了。”
“……”胤禔无语:“你想太多了。”
“我哪里有想太多,”胤俄争辩道,想到胤礽每每一副欲言又止,看他们就像在打量货物评估行情一般的眼神就不寒而栗:“今早我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碰上二哥也在,就跟他一快走的,他不回毓庆宫不回乾清宫特地要绕道去咸安宫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胤禔一下瞪大了眼睛:“他去咸安宫?!他去咸安宫做什么?!”说着话心里渐渐就涌上了不太好的预感。
“我怎么知道,”胤俄继续嘟嚷:“我问他他就让我先走,我看他样子奇怪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就一直跟着他,然后他走到咸安宫门口就站住了一直看着大门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我叫他走,他就说什么‘住这里也挺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二哥被鬼上身了……”
胤俄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见胤禔半天没有反应,抬起头就看他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这下是真吓到了,扑上去抱住了他:“大哥!你不会也被鬼上身了吧!”
被他这么一闹,胤禔回过神,没好气地推开他:“瞎说什么。”
胤俄笑着放开了他:“你没事就行,放心,我现在就进宫去,想办法把二哥偷出来,打包送大哥府上来。”
“别!”胤禔赶紧阻止他:“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别瞎搅合了。”
然后便也不管胤俄再说什么,强硬地将之打发了走,撵回了宫去。
人走之后,胤禔虚脱一般地倒在了椅子里,闭上了眼睛,他也知道了。
胤禔很确定,他的太子弟弟原本对从前的事情是没有记忆的,否则从小到大便不会那般对他了,只是现下,许是那次中毒昏迷之后才想了起来,胤禔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老天爷在耍着他玩吧?
虽然,隐约又觉得,两个人都想起来了,比起他一个人记得,倒是公平得很。
西暖阁。
康熙醒来的时候胤礽已经趴在一旁的桌上睡到了,伺候他起身的公公低声禀报:“太子爷昨夜看奏折到了近四更,后来就这么睡下了,奴才等也不敢扰着他,就只给他多披了件斗篷……”
康熙无奈轻叹了声气,吩咐道:“去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一会儿。”
“是。”
迷迷糊糊的胤礽被叫醒,与康熙问过安之后就去了自己住的屋歇下,康熙问伺候的下人:“太子这几日可有与宫外的人联系?”
回话的太监低声道:“只有前两日太子爷派人出宫去给直郡王传了口信,那日太子爷似乎本来想亲自出宫一趟的……”
康熙的神色当下就变得不悦起来:“胤禔他还在京里?再去给朕传圣旨,让他现下就滚去甘肃!”
“嗻。”
康熙的话几乎当下就传进了才刚睡下却其实没有睡着的胤礽的耳朵里,胤礽沉默了片刻,吩咐小方子:“派人去与王爷说一声,让他别再无谓抵抗一而再地抗旨不尊了。”
小方子闻言诧异:“爷的意思是要王爷听皇上的话去甘肃?”
“嗯。”
如果说之前他还指望着康熙能心软,但现在,深知他的秉性的胤礽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一味地反抗将他的话置之不理只会适得其反,惹他越加生气罢了。不如先如他愿算了,也许过个一年半载等他心里的气消了一点,再想点法子反倒有用。
其实不用胤礽说,在再次收到圣旨之后,胤禔便很听话地叫人收拾行李,准备第二日一早就上路离开。
比起在京里再过这与圈禁无异的日子,他宁愿去外带兵,反正他本就志在从戎。
太子爷派人来传的话胤禔也并不意外,换做太子弟弟,一意孤行任性妄为也定要他留下来,但如果是那个人,倒当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最后胤禔又觉得有些好笑,太子弟弟和从前那位太子爷,不都是胤礽吗?
得到风声的几个弟弟都来送了他,胤禔没有多说,只叮嘱他们不要再给太子爷添麻烦,皇上病了都安生些,几人不约而同地撅起了嘴:“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胤禔满意了,这些弟弟现在确实是省心了很多,倒也真是难得。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若是有空,也可以去甘肃看爷。”
胤禔说得一派轻松,也不是生离死别确实没必要多矫情,之后他翻身上马就准备离开,小方子突然出现,喊着“王爷您等等”就追了上来。
胤禔拉了马停了下来,小方子满头大汗地上来,将手里一柄弓递给他:“爷,这是太子爷送您的,他说请您去了甘肃带兵一切小心,不要再中毒也别再遇伏中刺了,他会担心您的。”
胤禔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唇角就已经扬了起来,笑容灿烂得几乎晃了人眼。
双手将弓接过,胤禔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半响,才对小方子道:“东西爷收到了,你回去跟太子爷说,爷惜命得很,不会再糊里糊涂被人坑害了,还有他也是,被再拿自己的性命做儿戏,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爷也会担心他的。”
小方子回道:“爷说,他的命金贵得很,不会再胡乱糟蹋了,让您尽可放心。”
胤禔轻叹,果然太子爷就是他肚子里的虫,连他说什么都是一猜一个准。
小方子继续道:“爷还说了,让您不用唉声叹气,有空,他会给您写信的。”
胤禔点了点头,心里终于舒坦了,太子弟弟,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太子弟弟,即使想起来来了,他也还是他,关于这点,他其实完全不用担心。
89千里之外
胤礽从老太监手里接过药碗;亲自扶起康熙;低声提醒:“汗阿玛,该喝药了。”
“咳……咳咳……”
康熙咳得有些厉害;没多久脸色便又苍白了些;眼里也没有半点光彩。
自那次心口受了一剪刀之后,康熙就没有彻底病好过,胸口的伤才结痂又受了风寒;之后断断续续好了病病了好然后又病了一整年,到最后各种中药西洋药都用了一遍;好不容易身子有点起色了;青海传来消息;和硕特汗王拉藏汗又反了,然后便又再次气病倒了。
从那之后,康熙的身子眼见着就一天一天的败了下去,到如今已经是卧榻不起。
朝堂上的大小事情如今都是胤礽在处理,批阅奏折,召见官员,连上朝都是他代劳,除了个称呼没有变,其实胤礽基本上已经全面代理了皇帝的各项职权,康熙是不太甘心,不过有心无力,有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实在是再不能做得了什么。
胤礽看着康熙慢慢把药喝下,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若说他原本对康熙还有多少怨气,现在看着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也到底是怨不起来了,太医私下里与他提过几次皇上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胤礽想来也不好受,想到从前他病重的时候自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这一回,寸步不离地贴身伺候,就算是都还了他了。
胤禔去了甘肃两年,起初只是练练兵养养马,虽然风吹日晒的辛苦一些倒也自在,后来和硕特反了之后,接到圣旨便领兵开拔进了青海西藏,如此追着判军东奔西跑,也实在是快意,若不是还惦记着胤礽,胤禔都觉得,这样一直在边疆征战的热血日子,他可以一直过下去。
当然,也就是因为惦记着胤礽,他迟早也得回去。
京里的事情胤禔一直都有耳闻,皇上病重,如今坐镇乾清宫的是太子爷,就连下达给他的出兵讨伐叛军的圣旨也是出自太子爷的手,一想到自己其实是在为胤礽平定边疆,胤禔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感,所以即使见不到胤礽,他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难熬。
离京之时,胤礽送给他的弓现在成了胤禔随身必带之物,而胤礽说的会与他写信,许是因为政务繁忙,这两年来一共也就写过三两封,都是些简单的问候之语,信里再看不到太子弟弟对自己撒娇直言不讳地说想自己,胤禔其实是有些遗憾的,然后又觉得自己奢望太多了,其实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胤禔也会给胤礽写信,每一回都是仔细斟酌,反复思量方才下笔,再小心叫人送出去,虽然胤礽从来没回过,他在信里倒也没有说什么肉麻话,因为想到现下的胤礽未必喜欢听,虽然他其实很想说,最后都还是忍了。
胤礽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冷不热,但以胤禔对他的了解,不管是从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他都相信,他的太子弟弟还是在乎他舍不得他的,
到了第三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胤禔再次收到了京里的来信,不是他一直盼着的胤礽的,而是胤俄写来的信,信里胤俄很高兴地与他说,在他的再三恳请下,太子二哥终于答应了让他来青海看他。
胤禔失笑,这边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西藏已经收复,和硕特汗廷龟缩到青海最后一块后方老窝,要全部拿下也就个把月的事情,这个时候派胤俄来,胤礽是想让他来捞些军功的。
胤俄这辈子是胤禔的嫡亲弟弟,从小又喜欢粘着胤礽,胤礽虽然一直嘴上说着不耐烦,但爱屋及乌对他其实还是很不错很够意思的,能为他考虑到这一层,也算难得了。
收到信的半个月之后,胤俄就到了青海,胤禔亲自去接的人,让他意外的是,同来的除了胤俄,还有一个胤禩。
胤禩笑眯眯地绕着胤禔转了一圈,啧啧道:“黑了瘦了,回去被二哥看到一定要嫌弃你了。”
胤禔伸手推他的脑袋:“说什么鬼话你。”
胤俄也拉着他左右瞧,最后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疤,不是很明显,但显然是来了这里之后才有的。
“大哥你又受伤了?”
胤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小伤而已,谁常年在外征战还没个一星半点的伤疤啊。”
“回去二哥该心疼了。”
胤禔轻咳了一声,虽然他跟胤礽的事情这俩一早就一清二楚,不过他脸皮薄,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当面调侃:“少胡说八道了,说吧,你们俩怎么都来了。”
“大哥不都猜到了嘛,”胤禩道:“二哥让我们来捞军功的。”
“……还有你的份啊?”
胤禩抬头挺胸:“为什么不能有我,二哥可喜欢我了。”
“滚你。”
胤俄凑到胤禔耳边小声提醒他:“八哥嘴甜,变着法子的讨二哥欢心,二哥确实挺喜欢他的。”
胤禔无语,他才不相信胤礽能喜欢胤禩,不过是对现在这个虽然依旧乖张但其实也很识时务的八弟放心满意,不计较了而已。
而且不单是他,胤礽又要伺候康熙又要处理大小朝事,一个人也难得忙得过来,几个弟弟都被派以了重用,胤祉和胤禛两个日日在南书房参政,胤祺也在战争爆发之初就被他派来了这边跟随胤禔左右,胤祐一人管着几部的事情,胤禟在内务府倒腾银子倒腾得风生水起,几个小的也各有差事,胤禔想起来都觉得现下这样和平的情形,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果然他这只蝴蝶扑扇翅膀扇一扇,作用还是大得很。
到了夜晚,胤禔命人宰了牛羊还上了两盅酒叫上胤祺一块招待两个远道而来的弟弟。第一次到边境战场的两个都兴奋得很,拉着胤禔和胤祺问这问那没完没了,胤禔想问问他们胤礽的情况都找不到机会,最后三个人都喝的醉醺醺,身为主帅不敢多喝的胤禔无奈叫人来把他们抬去歇息。
被人抬走之时,一直迷迷糊糊地胤禩才迷蒙着睁开眼,从怀里摸了封信出来塞胤禔手里,打了个饱嗝,说道:“二哥让爷给你的。”
胤禔气结:“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忘了。”
胤禔懒得再理他,等到三个醉鬼都被人抬了走,才叫人把帐篷里的烛火点亮了一些,抱着那薄薄的信纸坐到了桌前去。
依旧先是与他问候,之后提了一些宫里的琐碎事情,说了康熙的身子不大好不过一时半会地也没什么大事,他额涅惠妃倒是身子越来越精神爽利了,再说到他儿子他也帮他养得不错很聪明很听话身子骨也好,言语里颇有讨赏之意还隐隐透着几分酸意,胤禔笑了,三年了,太子弟弟对着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最后的最后,胤礽问他:哥,都三年了,你可还想我吗?
想,当然想,非常想,胤禔看着这个久违了的称呼,差一点就红了眼眶。
之后一整晚,胤禔就抱着那封信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翻来覆去折腾到过了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
然后即使一整晚几乎都没怎么睡,第二日胤禔依旧容光焕发,见了谁都笑眯眯和颜悦色,对胤禩故意捉弄他藏着信拖着不交给他的行径也大度地不追究了,还去外头召集众人一通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地演说,大声鼓舞士气,鼓励着众人速战速决解决了叛军班师回朝领赏。
胤禩嘴角抽抽,小声提醒他:“大哥,你是被发配来这边的,就算回朝领赏,也没你的份。”
你还不定能回得去呢。
胤禔倒是不以为然,其实康熙的身体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了,皇帝若是驾崩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万没有不回去奔丧的道理,只是,想到康熙因为他这一只蝴蝶一折腾短命了二十年,即使胤禔当初对他有再多的怨恨和不满,这会儿都不免唏嘘。
命由天定,到底还是人定胜天。
胤俄也提醒他:“大哥,指不定下去你回去的时候,二哥的身份就变了,你得行三跪九叩礼了……”
“不用你小子提醒我。”关于这件事情,他其实早就不介怀了。
“那他还要册皇后,开后宫……”
胤俄话没说完就被胤禩捂着嘴巴拖了走,胤禔无奈摇了摇头,他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开后宫什么的……想都别想!
胤禩和胤俄到达青海三个月后,拉藏汗死,和硕特残余部队全部投降,青海收复。
胤禔坐在桌前写上报军情的奏折,胤祺匆忙进来,满脸惊慌:“京里传来消息,汗阿玛驾崩了!”
这么快?!
胤禔手里的笔应声落下,墨汁污了一大块,惊诧之下彻底愣住了。
90完结之章
胤禔四个风尘仆仆赶回京时;康熙已经驾崩了足有大半个月。
虽然去得急;但病了这么久其实朝野上下也都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后事也是一直备着的;倒是不慌不乱。
来迎接他们的官员都服了丧;当然他们四个更是一收到消息就换上了孝服,京城之内处处素缟,茶馆酒楼都歇了业;往昔热闹的大街如今却显得有几分冷清。
在康熙驾崩的第二日,胤礽就登基了;这也是随康熙驾崩的消息一块送到甘肃去的另一个大消息;所以这会儿胤禔走进康熙的灵堂;看到跪在最前头的那个,已经换了身份。
心头一阵唏嘘,也容不得多想,胤禔就跟着领路的太监走到指定的位置跪了下去,这么跪着,心里估摸着大概得跪好些时候,还得养足点精神。
之后也真的跪了一整天,他们是早上到的,一直到夜晚,才有人来传话,说是皇上请他去乾清宫见面。
胤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皇上是哪位,赶紧起身,跟着人去了。
等到了乾清宫门口,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胤禔终于是慢慢回过神,难得的紧张了起来,见了胤礽要说什么做什么,这三年他脑内了很多遍,这会儿却依旧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方子出来迎他,见了他这副犹犹豫豫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羞涩(?)模样,差点笑出了声音:“王爷您不用紧张,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他……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
“就是……关于爷的。”
小方子笑着道:“皇上没有与奴才说别的,只让奴才出来迎您,王爷您自己进去直接问皇上吧,他等您许久了。”
要说胤禔不紧张是假的,且不说胤礽现□份变了,自从知道胤礽想起了从前那些事情,他这还是第一回与之见面,连怎么开始话题他一时半会地都没想好。
等到跟人进了屋,里头竟连一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胤礽的人也没见着,身后的房门也跟着阖上了,胤禔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就被扑上来的人差点按到在了地。
胤禔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勉强抱着胤礽站了稳,笑眯眯的胤礽在胤禔惊讶的表情注视下捧着他的脸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最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哥,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得亲自去青海捉你回来了。”
胤禔有如云里雾里,其实是被胤礽的热情和扑上来的动作给吓到了,等到被胤礽拉着按进椅子里,对方已经坐到了自己身上来,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皇上?”
“别这么喊,我不喜欢听你这么喊。”胤礽伸手敲他的肩膀:“这么生疏做什么?”
“保成,你……”胤禔怔怔看着胤礽,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我怎么了?”胤礽回视着他依旧在笑着,不过眼睛下的一圈乌青和略显疲惫的神色却出卖了他,这段日子他过得其实挺辛苦。
胤禔叹了叹气,伸手抚他的脸:“这几年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胤礽一边捏他的脸一边笑:“以为我不要你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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