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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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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符情不自禁的有手指勾勒着画中人的轮廓,幻想着,自己长得高过太傅,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要是真人该是何种触感?
手指传来的痒痒的触感,让秦符有些意乱情迷。
……
就在秦符神魂颠倒之际,秦符突然想到那日在田埂上,刘慎言解开了他的腰带,也突然想起了刘慎言告诫他的那句“臣为臣,不为奴”。
秦符攥住自己的手心,自己如今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十一岁的稚子,虽说是坐拥了天下,在自己的太傅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个孩子!
况且,况且,幽瑶是许了太傅的。
幽瑶,幽瑶是这宫里和自己最亲的人了。
看着案上另外一张萝瑶的画像,秦符有些嫉妒,凭什么萝瑶能有太傅为她画的画像?可恶的是,萝瑶还把它随身带了这么多年?萝瑶以为藏在花楼的房梁中就能瞒过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有几个花楼的姑娘会让自己的厢房抬头就是一根房梁?
……
秦符合上眼睑,重重的呼吸几次,平复情绪,转身将画着刘慎言的画轴卷起来,藏到柜中,又把画着萝瑶的卷轴放在烛台之上,等待火舌渐渐舔上卷轴。
……
跃动的火苗使秦符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好像,纸变成灰,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
萝瑶,你说,孤烧了这幅画,以后太傅还会不会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女闾
刘慎言推说有疾,半个月没去宫里给小皇帝授课。
经过半个月的自我折磨和自我反思,刘慎言终于满血复活了。
纨绔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吃喝玩乐。
刘慎言觉得自个儿一定要好好的把过去几个月拉下的纨绔功课好好补一补。
这不,自从逛了几次女闾这个去处,刘慎言又乐的乐不思蜀了。
一者这女闾是官家开的,自个儿不会惹出什么乱子,二者,这歌舞坊里的人都是官家的人,里面的人一般也不会起什么乱糟糟的心思。
以前自个儿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在家里账房支的点钱也着实有限,实在是消费不起。
……
那女闾的歌妓一共分为三等,最高一等出场费高,对客户也挑剔,通常只接待达官贵族、名人雅士一类的社会精英;第二等出场费次之,客户一般是有钱没地位的富商巨贾或者钱不多、品级也不高的中小官吏;第三等歌妓身价低,要求自然也就低,只要给钱,基本什么客户都可以接待。
像刘慎言这种摊了个公职的就可以去瞧瞧那最高等的歌姬。
嘴里叨叨着当年杜牧写的‘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刘慎言就琢磨着过个十年半载,自己是不是也能感慨出个‘数年一觉纨绔梦;赢得花楼薄幸名’?
可惜,未来不等于现在。
刘慎言在女闾里还没欣赏到几次佳人的惊鸿舞就摊上事儿了。
……
你这是?”刘慎言看着第N次扑倒在自个儿面前女子的挑挑眉,最近自个儿是犯了桃花么,净是妹子往自个儿怀里撞?且这个女子已经前前后后寻找机会扑倒了四五次,自个儿一直不欲搭理,但这次方向没选好,竟让她得了手,刘慎言有些头疼。
“无为哥哥,你,你,不记得我了吗?”倒在刘慎言脚边的妹子,眼眶里渗着泪花,看上去格外委屈。
“你是?”刘慎言听到有人唤他无为一愣,这个名字自个儿好像只给一个人说过,那还是自己跑到幽谷里采药时候随口诌的。
“无为哥哥,我,我是四夕呀!”
“似昔?”刘慎言嘴抽了抽,似昔?似昔是什么人?“呵呵,小妮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氏慎言而已!”
“不,不,无为哥哥,你是我的无为哥哥!不可能,不可能是刘什么慎言的!”倒在地上的妹子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周围的宾客大多也是爱看热闹的主,便围了个大圈看热闹。
……
“……”刘慎言头顶刹那黑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刘慎言脑补到宝玉的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再联想到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瞬间投鼠忌器,连忙把双手插到腰上,仰着脸,颐气指使的骂着,“该死的丫头,挡着大爷的道了,还不快给爷滚开!”
这句话一出,四周立刻炸开了锅,不过众人还是很有默契的站在了刘慎言的对立面。
“啊呀呀!这年轻人怎么这样!”
“哎,那姑娘也挺可怜的!”
“那是谁家的公子”
“好像是刘家的子弟!”
……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刘慎言双手环抱在胸前,眯着眼睛,佯装不屑的看了趴在地上自称是四夕的女子。心里盘算着这妹子要聪明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不然,后面就不太好收拾!
……
围观的见刘慎言如此飞扬跋扈,便有人看不下去跳出来。
……
“这位公子,这个姑娘!”一个十七八的男子站了出来。
“关你屁事?有钱来的都是爷,你休要管本大爷的事儿!”刘慎言见有人挑头,不好善了,便只得变本加厉。
“你!”男子听闻刘慎言的话有些愤慨。
“你什么你!本大爷横扫京都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刘慎言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
出来出头的男子忍无可忍,给刘慎言飞起一拳!
“啊!”刘慎言故意使出吃奶的劲儿痛嚎几声,然后那手一摸,心里暗叹,啧啧,这少年也真是给力,一拳头就见了血!
但刘慎言觉得戏还是得演下去。
“哼,竟然敢打伤本大爷!来人啊!给我拿了这泼皮!”
“刘爷!”一旁的护卫靠近刘慎言欲言又止!
“嗯?”
“这是张太傅家的公子!”
刘慎言一听是张太傅的公子,心中暗喜,但脸上却是凶相毕露,“呵,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拔了,扔出去!”
“这,这怕是不合礼制!”
“都逛到女闾还论什么礼制!”刘慎言一脚踹翻一张案几,“让你扔你就扔呗!啰嗦什么!”
“这这这!”护卫还有些顾虑。
……
就在刘慎言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刘慎言背后传来。
“逛到女闾还论什么礼制!”
“嗯?”刘慎言十分诧异,在这里,竟然有人重复他的话?
“慎言!”
“啊!”刘慎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你个孽障!”有些怒气的声音让刘慎言心肝颤了颤,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刘晓的脸映入他的眼脸。
“啊,爹!”刘慎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那位高权重的老爹怎么来了?
“你个孽障!”刘晓揪住刘慎言的耳朵就把刘慎言往女闾的门外拉,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与同僚议个事儿都能看见你耍威风!你小子还真是出息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个太傅!我大佑朝的太傅就是你这么个气度?你要圣上的脸面往哪搁?为父的脸面往哪搁?”
“爹,爹,爹,你先,你先松手啊!你听我,听我解释!”刘慎言想尽办法护着自个儿的耳朵。
“哎,哎,哎,爹,你放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要说是我忘记写稿了( ̄。 ̄)半夜补码的……文风什么忽略吧……我忏悔……明天好好更
☆、自由
人活着只有冒着生命的危险,才能保持自由。 不幸的是,刘慎言没胆子忤逆,直接就妥协给了刘晓。
…… 伴着蝉鸣,刘慎言跪在案几旁像小鸡琢米似的不停的打瞌睡。 饥饿和困顿,明显是饥饿更可怕,饿得眼睛都眯不不上,刘慎言暗笑自己也是个奇葩。
得,干脆用手撑住蒲团,改成打坐的姿势,也能舒服了些。 刘慎言改好姿势,抬头瞅瞅房梁,盘算着他自个儿在蒲团上已经跪近了仨时辰了,跪得天都擦黑了,怎么还没人来给他送饭?他那坑货爹不会把他给忘了吧?刘晓把自个儿弄回来后就让自个儿跪在祠堂思过,连饭都没赏碗……
今天的事,说来也奇怪,怎么糊里糊涂自个儿就撞刘晓枪口上了?刘慎言有些懊恼,女闾到底不是一般纨绔该去的地方。 果然,父权社会就是父权社会,家法什么的自个儿担着。
不过,思过?思什么过?刘慎言莫名的从脑子链接出一句,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议人非。 ……
祸从口出什么的,刘慎言自个儿心里倒是十分清楚,自个儿的父亲也定是十分清楚的,不然也不会给自个儿起名叫慎言。 正想着,刘慎言就听到堂外有脚步声,连忙毕恭毕敬的跪好。 “慎言!”刘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父亲大人。”刘慎言思忖再三,用上委屈的表情。 “祸不可避。”刘晓的影子投在了刘慎言面前。 “那儿当如何?”刘慎言似是懂了刘晓的意思——今日之事,刘晓明显是看出了那女闾里的那个女子异常,才有意为之。 “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而德不孤。” “儿不是君子。” “言儿,纨绔这名号不是你目前能消受得起的。”刘晓端起三根香,拜了拜,敬给祖宗的排位。 “儿不明白!”刘慎言不明白刘晓这时候和他提纨绔要干什么。 “言儿觉得笃行如何?”刘晓淡淡的转过身,居高临下。 “尚佳!”刘慎言顿了顿,给了两个字。 刘晓听闻刘慎言的回复,却不太满意,“如何辨得?” “笃行虽年幼,但性坚韧,有担当。”刘慎言忖度着刘晓的心思。 “如若我儿所言,笃行又怎会被为父逐出家门?” “不识大体!”
“缘由?”
“年幼!”
“只是年幼?”
“少阅历!”刘笃行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耿直了些,刘慎言心里盘算着,也许在军营里多吃吃亏就好了!
“那慎言我儿如何不少阅历?”刘晓的眼神显得格外凝重。
“……儿无意于国事!”刘慎言听出了刘晓责怪自个儿不好好在朝中干活,做事总是避重就轻,赶忙把头叩到地上,“儿有错!”
“大丈夫该以国事为重!”
刘慎言听了刘晓的回复,警铃大作,拒绝之词,脱口而出,“爹爹养我一十六载,本当子承父业,奈何慎言无意于此!恳请爹爹予儿一条生路!”
刘晓挪到刘慎言头前,伸手压了压刘慎言的肩膀,“生路是自己给的!天下都是一局棋,你如何逃得脱!”
刘慎言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种原则性问题不能妥协,于是仰着脸,镇重的说,“儿不愿!”
“愿与不愿岂是你说了算的?”刘晓却并不打算理会刘慎言,径直另起了一个话题,“宫里来人催你去授课了!”
“……”
刘晓见刘慎言半晌没接话茬,便丢下一句“跪到三更”,抬脚出了祠堂。 ……
刘慎言见刘晓走了,便一骨碌爬起来。
理想中,一切行为都应该由经过清醒分析所做出的个人决定产生。仿效一个榜样,这是将一项责任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树立榜样,并建议别人效仿该榜样,这是怂恿别人不负责任。
刘慎言有些郁卒,天下管他什么事?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想做个纨绔还要被自家的父亲大人阻挠?刘晓的人生抱负,又干他何事?为何上辈子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总需要下一代人来承担?人都是独立的,自由的不是吗?人不应该为其他人而活呀!
是的,人应当为自己而活!为别人,一时一刻都不行,哪怕是父母妻儿也不行!
刘慎言想着在上辈子那个属于儒家的国度,张载曾经扯着,人活着就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曾是无数寒门子弟的信仰!
但他的前世却更喜欢康德扔出的四个关于哲学的基本问题,一是我们能够认识什么?二是我们应该做什么?三是我们能够期望什么?四是人是什么?
刘慎言很清楚自个儿只能认识自个儿想认识的世界,因为人的认知能力是有限的。至于他应该做的事,在目前阶段,由于未成长为一个保皇党,也未成长为一个太后党,所以政治抱负等于零。而他最期望事情就是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受拘束,做个纨绔,嬉笑红尘。一定程度上自己不是应该拥有纨绔的资本吗?刘慎言有些无语,理想真是丰满,现实真是骨干。至于人是什么?刘慎言清楚的记得,人是世界上唯一一种存在先于本质的东西:一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并不由他的物质结构决定,而是由他每天所做是事情决定,当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的一切才能够说是完成了。
可惜了刘晓是不懂这些的,也是不在乎这些的!
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刘晓怕也是认识不到的。
刘慎言想想觉得莫名的悲哀,人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把一条路走到黑了,从来不想为什么,也从来不管自己开不开心。
想想刘晓那天天皱紧的眉头,刘慎言觉得自个儿一定不能跟着自个儿的父亲奔进体制的牢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刘慎言心里打着小九九,哪里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自个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了,毕竟自个儿也纨绔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刘慎言蹑手蹑脚的偷偷从祠堂的边门溜回了寝室。
刘晓他总不至于半夜三更跑到祠堂来瞅自个儿不是?有懒不偷是傻瓜!
刘慎言四仰八叉的粘在床上,慰叹,真是舒服呀!
哎,想想明日就得去宫里点卯了!
刘慎言感慨真是光阴似贱!
师徒情谊薄如纸!
想想明儿个要去见抢亲的小皇帝,刘慎言就有些头疼了。
但这由不得自个儿。
刘慎言干脆闭眼。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_…||又拿手机更一章……好吧⊙▽⊙这章是刘慎言是哲学狗的证据……= ̄ω ̄=对哲学不感兴趣的等下章吧……啦啦啦,睡觉
☆、教育
三更的梆子刚刚敲过,刘慎言就爬起来,料理好自个儿,朝着小皇帝处进发。
夜禁了的城,走在里面,只有‘踏,踏’的脚步声。
刘慎言站在离宫墙还有百米的地方向东方眺望,前方是昏暗的一片。
……
昏暗是黎明的注脚,但,真正的天明还远远没有到来。
……
刘慎言走在不足百米的路上,想着该把自个儿唯一的学生教成何等模样? “请你帮助学生成为具有人性的人。你们的努力绝不应当被用于制造学识渊博的怪物、多才多艺的变态狂、受过高等教育的屠夫。只有使我们的孩子在具有人性的情况下,读写算的能力才有价值。”
这是一个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留下的对教育的劝诫。
但刘慎言却觉得学识渊博又优雅的屠夫也很迷人。
一个合法的‘屠夫’真的有另外一种魅力。
想想夏桀,想想秦皇,想想炀帝……
能被成为暴君的,没有点才干如何暴的起来?
搬起指头数数,从古至今,又有几个暴君是吃素的? 把小皇帝往暴君的道路上引领?
暴君是要天分的,暴不等于昏,任何一个地方的子民都偏爱强势的君主。但如何强到暴还让人心悦诚服,那就是本事了!暴是一种手段,不是一个形容词!乱世用重典,何尝不是一种暴?
时代的局限性告诉刘慎言,总不能指望一个三观不正纨绔去把一个未来的君主调教成五讲四美的现代青年不是?
这是跨越了时代的,也是逆时代潮流的。
教育的责任是让人富有人性与理性,刘慎言琢磨了半天,他这个太傅能教给小皇帝的或许只有理性,因为在一个缺乏人性的世界里教会一个人人性,这会是那个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剧。
超越一步是天才,超越两步是疯子!
大千世界,愚蠢才得幸福!
……
提醒着自个儿要教会小皇帝理性,刘慎言踩着青石板,又想到父亲昨日提点自个儿已经入局。
入局?
入了哪门子的局?
自个儿算是太后那边的,有凭证吗?
算小皇帝那边的,有凭证吗?除了笃行的事儿,自个儿自始至终可都没趟半点浑水!
想想昨天自个儿顶撞父亲,也着实不理性的!
理性,谈何容易?
……
刘慎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宫门走去,那朱红的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
如何去教育一个君主呢?
刘慎言站在宫门前,高大的门扇给人一种千年只是一瞬。
德与才或许是教育领域里永恒的课题,刘慎言也很难想出偏离这两点的教育内容。
但刘慎言扪心自问不是做帝师的材料。
况且时势造英雄,现在也不是乱世。
自个儿要教‘德’给小皇帝吗?
刘慎言梳理着头脑里的材料。 在前世传统的价值观中,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小皇帝的人生理想怕是做个圣人,刘慎言摇了摇头,可惜圣人不适合做皇帝。常言到,道德能弥补智慧的缺陷;智慧却永远填补不了道德的空白,殊不知,或许正是因为有道了德,所以丧失了智慧,因为有了智慧,所以看到了道德的伪善。 刘慎言知道,要教小皇帝的话,应该是教会他操纵道德,而不是学会道德。但教会小皇帝操纵道德,其后果一定是灾难性的。
因为礼教里横竖就俩字,吃人。
所以‘德’就别教了,就当在积德。
要教‘才’给小皇帝吗?
犯不着!
刘慎言知道,在一个人们已经习惯被奴役的旧政权里维持统治,比在一个新建立的政权里维护统治的要容易的多。
一个君主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才干,只要不触犯他的祖宗订立的历法,萧规曹随,不危害国本,在有出意外的时候能随机应变,就能维持统治。
至于有人篡位?
刘慎言暗笑自个儿想太多,这年头,除了太后,谁会打皇位的心思?
佑朝笃行那号人可多着呢! 再说,即使被篡位,再夺回来就是了!
军权不都在于家手里握着么?
于家可是妥妥的皇党。
……
既然才与德都不用教,刘慎言乐呵呵想着,可以理直气壮表示自个儿没什么可以教给小皇帝了!
吃空饷是对得起自个儿的良心的!
也许可以去小皇帝书房和他算算抢亲的帐!
……
刘慎言走进书房,发现小皇帝没有像往常那样练着字等他。
回头一瞅,便见小皇帝从内室出来,后面跟着个小太监端着一茶盘。
……
“夫子!”
见刘慎言来了,秦符便走到刘慎言面前,仰头脸僵得跟僵尸似得偷瞄了刘慎言一眼,然后低下头,眼移开。
……
对于小皇帝不同寻常的动作,刘慎言有些毛骨悚然,莫不是这小子抢亲愧疚了?不过,你不是皇上么,你愧疚个毛线啊,刘慎言内心有些抽搐。但明面上不能表先出来,刘慎言还是依着平时的规矩行了礼。
“圣上!”
秦符见刘慎言如常,便拉刘慎言到平时讲课的榻上,毕恭毕敬给刘慎言尊了一杯茶,佯装随意的问着刘慎言,“听闻太傅近日去了女闾?”
虽然不合礼制,刘慎言斟酌再三还是受了这杯茶,“女闾没什么不好!”
“但很多大人都说女闾坏了国家的根本。”小皇帝自觉的坐到刘慎言一旁,浏览由朝臣代批的奏章。
“那圣上以为呢?”刘慎言觉得这是个很考验小皇帝思维能力的东西,人云亦云是不好的,一个能流传千百年的行当,必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不妙!”
“为何?”刘慎言想听听小皇帝真实的想法。
“惑群臣之心,摄吏民之魄,坏国家之根本!”小皇帝一板一眼的回答了刘慎言。
“圣上是觉得女闾存在不合适吗?”刘慎言不想再拽文了。
“是,夫子,孤日后定要废了它。”小皇帝信心满满。
“不可。”刘慎言暗叹,小皇帝离明主还差得远呢!
“怎么?夫子,可是舍不得?”秦符自然而然联想到刘慎言在女闾声色犬马。
“舍不得?”刘慎言有些跟不上思路。
“舍不得那莺莺软语?”秦符补充道。
“不,无关于言,无关乎苍生!”刘慎言斟酌了半晌,“只关乎圣上。”
“可那些女子……什么,关乎孤?”秦符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就听见刘慎言吐出了个“只关乎圣上。”吃了一惊。
“圣上,你的首要责任是江山永固!”
“江山永固就要牺牲一些女子吗?”秦符不懂两者有什么联系。
“女子,臣是管不了的!但臣有一个忠告!”刘慎言放下茶杯。
“夫子请讲!”
“圣上不要轻易尝试任何制度改动!”
“为什么?”
“因为制度改动会让很多原本相和圣上利益一致的人站到圣上的对立面,而那些可能因圣上的改动获利的人,在改动程中对圣上也一定是半信半疑!用一个肯定,去赌无数的未知,不可取!圣上应该记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那孤该做什么?”秦符直视着刘慎言!
“做对圣上有利的事!”
“那应该怎么做?”
“为了守护必须守护的事物;无论光与暗;凡把是能利用的利用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更文,卡的销魂……
☆、出行
陆羽在茶经里说,煮茶要看水。那些山泉什么,井水什么,刘慎言没有研究,但他记得露水被称为“天之津液”。
于是,一大清早,刘慎言就拿着竹筒,用细细的竹条敲着树叶上的露水,打算敲来煮茶。正当刘慎言小心翼翼的抖了一下手,看那晶莹的露珠往筒里滚时,刘全突然从院外跑来,“公子,公子!圣上,圣上来了!”
“什么?”刘慎言脑子立刻死机,昨天自己不是刚要了半月的小休?小皇帝怎么今儿个就跑到自个儿家里来了?还没等刘慎言行动,刘慎言就听见有人从院外来了。
……
刘晓对小皇帝大清早出现在自家府门前有些震惊,本欲奉茶,恭迎,小皇帝却直言要找慎言。
……
“圣上,这边行。”刘晓弓着身子,在道路的一旁引着秦符朝刘慎言采露的园子走。
“嗯,好!”秦符跟着刘晓手往前走。
“符哥哥,这个大人以后就是幽瑶的爹爹了吗?”跟着秦符一起的幽瑶对一旁的刘晓十分感兴趣。
“不敢,郡主,臣只不过是慎言的父亲罢了!”刘晓不敢等秦符介绍自己,便自行回复了幽瑶,并偷瞄了一言秦符的脸色。
幽瑶没管那么多,“可是,可是,可是慎言哥哥以后会是幽瑶的夫君呀,那慎言哥哥的爹爹不就是是幽瑶的爹爹了,
。你说是不是,符哥哥!”
秦符听着“爹爹”,莫名的烦躁,“幽瑶,人前要有样子。”
“哦!”
……
“慎言哥哥!”
刘慎言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躯已经扑到自己的怀里,“你好久没来看幽瑶啦!幽瑶已经学会打相思扣了!喏,你看”说着,幽瑶从怀里解下一个相思扣,手举的高高的,给刘慎言看。
刘慎言抱住幽瑶,站直,看着那随着幽瑶动作摇动的丝绦,有一瞬间恍惚。
相思扣,玖琉……
……
“夫子!”看着被刘慎言抱着的幽瑶,秦符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安,“幽瑶,别让夫子一直抱,抱久了夫子会累的!”
“不嘛,不嘛!幽瑶就要哥哥抱,幽瑶就要夫君抱!”幽瑶一把搂住刘慎言的脖子,不肯下来。
“无碍!”刘慎言抱着树袋熊似的幽瑶,冲秦符歉意的笑了笑,“圣上请恕臣不能行礼了!”
“无碍!”秦符走到刘慎言面前,还是低夫子一个半头呢,秦符平视刘慎言的前襟上的花纹,情不自禁的比较。
“不知圣上今日找臣所谓何事?”
“体察民情!”
“女闾?”刘慎言联想昨日的授课内容,脱口而出。
“是!”
“慎言哥哥,女闾是什么地方?”幽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呃,忘记了有小萝莉,刘慎言有些亚历山大。
“瑶儿,女闾不是现在汝该知道的地方!”秦符不等刘慎言开口,便一句话压掉幽瑶所有的探询。
“哦!”幽瑶往刘慎言的怀里缩了缩,心里不住的埋怨,不开心,不开心,出了宫门不开心!符哥哥更凶了!……不过,能见到慎言哥哥,又让人好开心!幽瑶低下头,要是没有符哥哥跟来多好……
“圣上,幽瑶还小!莫怪罪。”刘慎言摸摸幽瑶的后脑勺,“小丫头,别生圣上的气,有些事情,你长大后自然就晓得了!”
“哼!慎言哥哥在符哥哥面前装道经!”幽瑶听不惯刘慎言与秦符之间文绉绉的官方对话,便撅着嘴抗议。
此话一出,刘慎言与秦符皆是一愣。
……
刘慎言愣得是,秦符虽然是个小鬼,但终究是圣上,官方其实没什么错呀,总不能每天指着秦符的鼻子说,你个臭小子,功课做完了么,没做完?手伸出来,赏你几戒尺板子。只是,幽瑶这小丫头这么直白的扔出来,摆明要把自个儿扔火坑!
……
秦符愣得是,原来夫子不是这么说话的!自己打记事起,几乎所有人都是和自己这般说话的!
秦符想想,发现除了父皇和母后,幽瑶,几乎从来没人对他使用过“汝”,更不要说什么“你”;“我”,似乎“孤”也是自己一个人用的。
在夫子心中,原来幽瑶更重要一些吗?
秦符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但幽瑶却没给他收回的机会。
……
见两人都没反应,幽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拉拉刘慎言的袖子,暗示他放她下来,然后一把抱住秦符的腿,可劲儿的摇,“符哥哥,汝说过的,许幽瑶在慎言哥哥住处待个个把月的!”
“幽瑶!”
“符哥哥,汝不能出尔反尔的,汝是君上!”幽瑶见秦符没有给明确的答案,急得哭了起来,“呜呜呜!”
“……”秦符没哄姑娘的经验,见幽瑶哭了,一时也没了主意,要是寻常女子,在宫里拖出去就是,可这是他血亲。只得呆呆的待在原地。
“好啦!好啦!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哥哥就不要你,不让你在哥哥家住咯!”刘慎言一面哄着幽瑶,一面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拭着幽瑶脸上的泪水,“瞧瞧,妆都花了,都成小花猫了!不信你让圣上说是不是?”说着,刮了一下幽瑶的鼻子。
看着刘慎言的背,秦符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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