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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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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笃行欢快的应了声。
“为什么?”刘慎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太傅的名声可一直都不太好,虽然在天下人眼中,他是太傅,是帝师,育了众多栋梁,但暗地里,他可是太后那一伙的。近些日子不太平,按照笃行的性情,应该也不会去。
“他是太傅!”刘笃行斩钉截铁。
“太傅怎么了?”刘慎言感觉十分不妙。
“值得佑国后生敬仰!”刘笃行的声音里充满了向往。
“仅此而已?”刘慎言皱紧眉头。
“仅此而已!”
“那你先想想怎么过父亲大人那一关吧!”刘慎言把书□□书橱。
“尚书家子弟拜入他人门第很让父亲大人丢面子?”刘笃行有些不解哥哥的态度。
“不是!”
“哥,那是为何?”刘笃行十分困惑。
“你自己先悟吧!”刘慎言觉得这些事有些麻烦,起身准备离开。
“哎,哎,哎!”见刘慎言要走,刘笃行连忙拦住,“哥,哥,等等!天下有志男儿不应投名入太傅门下吗?”
“你哥我也是太傅,为什么不投入我门下?”
“因为,因为……”刘笃行结结巴巴,“因为兄长你才疏学浅!”
“如是,你在想想吧!”
……
刘慎言迈出房门,正琢磨着如何在自个儿父亲大人那里通个气,就看见刘全急急匆匆把刘笃行从房里带出来,朝着父亲书房的方向走。
刘慎言连忙朝那个方向赶。
……
“父亲大人!”刘笃行跟着刘全到了父亲的书房,一头雾水。
“跪下!”刘晓怒目圆睁。
“父亲大人!”刘笃行不解,
“你可知错了?”刘晓用食指指着刘笃行,说话掷地有声。
“我何错之有?”刘笃行有些压不住火气。
“不知悔改!”刘晓冲刘全吩咐道,“上家法!”
“父亲大人!”刘笃行见来真的,怯了一下。
“上家法!”刘晓不为所动。
“父亲大人!”刘笃行‘扑通’一声跪下。
“父亲大人!弟弟还小,慎行!”刘慎言在这档口刚好感到书房,连忙劝阻刘晓。
“十四还如此不经事,怎可不教训?”刘晓见刘慎言来了,神色缓了缓。
“父亲大人!”刘慎言正准备多劝几次,刘晓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上家法!”
“父亲大人,你今日要是打我,我要你身败名裂!”刘笃行一看刘晓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收拾自己,口不择言。
“笃行!”刘慎言重重的叫了刘慎言的名字。
“好啊,好啊,我刘晓聪明一世,竟然生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刘晓听了刘笃行的话也有些动了肝火。
“父亲大人,你身为人臣,不知报效皇恩,身为人父,不知纲常五伦,身居高位,只知剥削百姓,百年之后,可有脸面见列祖列宗?”刘笃行一咬牙,站起来,指着刘晓的鼻子开始数落刘晓。
“你……”
“笃行!”
“哥,你别拦我!父亲大人,今天念你是我父亲,我不把你的腌臜事扔出了,要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
“笃行!”
“真是我的好儿子,翅膀还没硬就要飞!”刘晓不屑的瞥了刘笃行一眼睛,“不过,这由不得你!教训还是要挨的,刘全,上家法!”
“父亲大人!”刘慎言挡了挡刘全。
“姓刘的!你怎可如此黑白不辨?”刘笃行怒发冲冠。
就在双方即将崩溃之际,刘全旁边来了个小厮,对刘全一番耳语,刘全急急的对刘晓说,“爷,太后那边来人了。”
“嗯?”刘晓一愣,扭头吩咐刘慎言,“慎言,五十棍,监刑!”
“是!”
……
“哥?”刘笃行看着拿着‘家法’棒子的刘慎言有些委屈。
“打!”刘慎言看着刘笃行的瞳孔。
“哥?”刘笃行见刘慎言只是看着自己,一狠心自己趴到了凳子上。
“开打了!”刘慎言给刘笃行打了个招呼,然后重重的打下去,“自己数着!”
刘笃行一看刘慎言不仅不安慰自己,还真的要打自个儿,倔脾气也上来了,痛也不吭声,只是单单的吼着数字。
“一!”
“二!”
“三!”
……
“五十!”
“完了!”
“完了!”
“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我没错!”
“固执!”
“哪里有错?”
“痴儿!”
“怎么?”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难道不是?”
“做事多用用脑子!”
……
刘慎言不欲多言,转身离开书房,不看还趴在凳子上的刘笃行,成长本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弃子
刘晓见完太后派来的人,便将刘慎言喊到书房,“慎言!”
“父亲大人今天晚上没有唤我为我儿!”刘慎言见刘晓态度与平时不同,便没有造次。
“不要装傻!现在时刻经不起折腾!”刘晓用眼神打量了刘慎言半天,年纪不大就会藏锋,怕是比笃行的天分要高些,不过到底还是年长了两岁,处事到底是练达一些。
“慎言不才,愿为爹爹分忧!”刘慎言行了个礼,正正经经的回应刘晓的变化。
“时隔八载,你终于还是再叫回爹爹了!”刘晓听闻刘慎言的称呼,莫名的眼睛发酸。
“……”刘慎言无言以对,自己这世母亲自尽,确实是让自个儿看出了一些这个王朝的门道,至于称呼,只是自个儿打算疏远自己这位翻云覆雨的父亲罢了。‘父亲大人’和‘爹爹’,在自个儿眼中的区别,只是想不想讨好父亲,以及掩饰性情的工具。
“长话短说吧!慎言你可知朝内形势?”刘晓见刘慎言不搭话,便重新说重点。
“知,也不知!”刘慎言觉得刘晓在试他,朝中形势,水有多深,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会知晓,自己这么个闲散纨绔怎么知晓那么多,至于张太傅,呵呵,好赌的人难免会露出马脚。
“如何?”
“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每个人都有大量的背后信息,难以揣测各个人的身份。”
“那个太傅如何?”
“欺世盗名之辈!”
刘晓听到刘慎言对张沽的评价是‘欺世盗名’,心头一喜,“慎言我儿真是有天分!如此识人之才为何不早与我知?”
“慎言不慧!”刘慎言顿觉不妙,刘晓不是个爱夸人的人,而自个儿知道的这么一点,只怕在他眼中根本不够看,但现如今?
“如今只得弃车保帅!”刘晓打断刘慎言的念想。
“笃行乃爹爹亲子,慎言之弟!”刘慎言一点就通,刘晓是要弃了刘笃行。
“他娘和你娘岂能相提并论?”刘晓不在意的摆摆手!
“笃行在不成器,他始终是我弟弟!况且,笃行才气过人!”刘慎言试着劝刘晓。
“可现如今太后已经知道了!”刘晓叹了口气。
“如何?”
“笃行把我与太后之间的通信抄了一份给了张祜!张祜好大喜功,就直接呈给了太后。”
“太后的意思是?”
“除之!”
“那现如今该如何?”
“你去知会笃行,让他趁早逃命去吧!我会对外发文书,说他已被逐出刘府,除了宗籍!”
“这……”
“这是最好的方法!”
……
只有弃子才能保命么?
这种结局对笃行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些。
刘慎言带着刘全的递上来的包袱,忧心忡忡的推开刘笃行的门,刘笃行还趴在床上,估摸是刚才打得有些伤,还没处理。
“笃行。”
“哥?”刘笃行闻声,看着立在门槛外的刘慎言。
“笃行!”刘慎言鬼使神差又喊了一声。
“哥?你怎么来了?”
“伤口处理了吗?”
“没呢!”
“为何?”
“我要让那老匹夫心疼!”
“爹爹也不容易,来让我给你上药。”
“不用,不用。”刘笃行连忙捂住裤带。
“我是你哥!”
“是我哥也不行!”
“不要犟!”
刘慎言一把拉下刘笃行的裤子,看着刘笃行屁股有些肿,有些心疼。
十三四岁的孩子,人心什么,对他而言,还是困难了些。
刘慎言从柜上拿过药瓶,洒药时候,手有些抖,洒得不匀。
刘慎言下意识用手去抹匀。
“哥!”刘笃行突然音色有些奇怪的唤了刘慎言一声。
“嗯?”
“别摸!”
“怎么了?”
“疼!”
刘慎言连忙俯下身子,打算给刘笃行吹一吹。
温热的气息让刘笃行不由得往里面挪了挪。
“怎么了?”
“……”
“怎么了?”
“哥……”
“怎么了?”
“起来了!”
“什么起来了?”
“……”
刘慎言探询的望着刘笃行。
刘笃行有些恼怒!
“哥,你先出去!”
“嗯?”
刘慎言恍然大悟。
“那你……”
“出去!”
“好,好,好!”
刘慎言憋着笑走出去掩上门。
……
刘慎言站在门外想着要不要去听墙角,刘全突然跑到了他旁边,“大公子?”
“嗯?刘全?”刘慎言吃了一惊,莫不是父亲来催了?
“太后的人来了,爷吩咐我让大公子你想办法带小公子离开。”
……
“笃行!”刘慎言一把推开门,见刘笃行正叉着腿,双手忙活着。
刘笃行见刘慎言进来了,脸色一下变得通红,“哥?”
“快走快走!”刘慎言一把把刘笃行从床上拉起来,提起他的裤子。
“怎么了?”
“张太傅居心不良!太后的人来了!”
“那现在怎么样?”
“父亲让我带你逃命去!”
“我们两个?”
“我把你安顿好就回来!”
“那我呢?”
“父亲把你逐出府了!”
“为什么?”刘笃行突然有些无措,除了刘府自己似乎也没地方可去啊!
“你先找个客栈落户。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哥?”
“快走!”
“走不了,腿是软的!”
“那我背你吧!”
刘慎言认命的背起刘笃行就往门外跑,还没跑到后面,就听到自个儿父亲是声音,“胡公公,那逆子已经被我逐出家门!”
便转脚跑向围墙。
“爬上去!”
“嗯!”
刘笃行借着刘慎言的力气爬到围墙上面。
刘慎言后退几步,助跑,加速,双臂用力,也成功的骑上墙头,然后一跃而下,再把刘笃行托下来。
……
围墙外面黑灯瞎火的
“哥,我们住哪?”
刘慎言背上的刘笃行着急的问。
“花楼!”
“去花楼干嘛?”
“守株待兔!”
“……”
……
作者有话要说:
☆、救弟
“好了,你小子好好呆在这吧!”
刘慎言把刘笃行安顿在花楼包厢的榻上,“等会别说话!”
“哥?”刘笃行有些不解。
“估摸着太后的人也快来了!”
“来干嘛?”
“找你!”
“为什么?”
“因为太后的探子没看见你出府!”
“那怎么会找到你?”
“我是你哥啊!”
“哥……”刘笃行有些愧疚,貌似从小到大自己闯祸都是刘慎言帮自己收拾后场。
“没事的,我是你哥啊!”刘慎言呵呵的笑起来,真是个傻孩子,“乖乖呆在这儿。”
“就因为你是我哥?”刘笃行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些刘慎言看不懂的东西。
“不然呢?”
刘慎言定定的望着刘笃行的眼睛,试图从那黝黑的瞳仁中看出什么。
“没什么!”
“哦!”
“我这次是闯祸了么?”
“你以为呢?”
“张太傅真可恶!”
“为什么?”
“他骗我!”刘笃行为晚上那顿打忿忿不平。
今个儿晚上那顿打一定与张太傅脱不了干系,刘笃行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为什么骗你?”刘慎言见刘笃行说出了张太傅骗他,以为刘笃行认清楚了张太傅的真面目,打算再加一把火。
“因为,因为……”刘笃行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傅欺骗自己到底图什么?况且,自个儿说对刘慎言说张太傅可恶也只是随口的罢了,张太傅是被自己迁怒了。
刘笃行想着想着就平静下来了,自个儿的器量真是太小了。
“因为爹爹!”刘慎言见刘笃行半天没反应,便自行帮他补全。
“爹爹?”
“你以为刚才到家中搜人的人是谁的人?”
“太后?”
“对啊!”刘慎言含笑看着刘笃行。
“那爹爹不是太后的人吗?”
“狗咬狗,一嘴毛!”
“……”刘笃行听着刘慎言的话,觉得一定是自己这番行为打击到了太后的核心势力,张太傅果然不同反响,心理愈是敬佩。
“笃行,以后做事,三思!”
“哥!”刘笃行以为刘慎言在阻止自己打击自家的父亲大人,有些不满。
“记住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刘慎言当刘笃行小孩子脾气,也不与他较真。
“可是,哥……”
“要想做个忠臣,要比奸臣更奸!”
“那个哥,你现在是?”刘笃行问的无比认真。
“我只是个纨绔罢了!”刘慎言笑着给了刘笃行一个脑瓜蹦,“好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等会按我说的做!”
“嗯!”
……
玉露楼二楼。
“哎,哎,哎!这位大爷!这间屋子可不能随便闯!”陈妈妈拦着领头搜房的人。
“怎得?你个婆子还要拦本大爷?闪开!本大爷奉公行事!”领头的人推了陈妈妈一把。
“哎哟!这个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大爷!”
“怎得?这里面难道是天王老子?”
“不,不,是刘公子!”
“哪个刘公子?”
“京城里还能有哪个刘公子?”
“哦,原来这样!”领头的作势要退后,陈妈妈刚准备舒一口,突然听那领头大喝一声,“搜!”然后,只见飞起一脚,门边开了,原来压根就没上锁。
……
“裕将军!好久不见!”
裕鑫看着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刘慎言有些尴尬。
“太傅,奉命行事!”
“无妨!”
刘慎言起身甩甩袖子,搂着两个姐们儿走出房门,并回头示意裕鑫可自行搜查,然后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
裕鑫守住门口,看一群下属忙活。
“怎么样?”
“没有。”
“……”
“撤!”
“是。”
……
裕鑫有些焦急的下楼。
找不着人,太后那可不太好办。
到了一楼,又看见刘慎言在一楼和两个美人儿对饮。
“刚才之事……”
“裕将军不必多言!未能为太后分忧,慎言自罚一杯!”
“太傅!惭愧!”裕鑫有些后悔刚才的态度,刘慎言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自己为了功劳,可实在是着急了些。
“不是将军此行?”
“寻人!”
“何人?”
“敢为太傅之弟在何处?”
“难不成家弟犯事?”
“非也,我只是受张太傅之邀,赠书与他!”
“抱歉,小可长期浪迹花楼,与小弟不是很亲近。”
“那边不打扰太傅了!”
见从刘慎言这里打探不到什么,裕鑫便告辞离开。
“裕将军慢行!”
刘慎言转身搂着一旁姐们儿的腰,引得那姐们儿一阵娇笑。
裕鑫出门唾了刘慎言一口,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当了太傅,还是这般德行。
……
刘慎言见裕鑫出了门,便去见了陈妈妈。
“妈妈!”
“公子!”
“今日之事!”
“今日有何事?”
“妈妈是明白人!”
“全托公子照应。”
“今天的事!”
“放心!会处理好的!”
“委屈妈妈了!”
“不会!”
“这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妈妈笑纳!”刘慎言从衣襟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陈妈妈手里。
“这怕是使不得!”陈妈妈连连推脱。
“人命,值这个价!”
“不过是个头牌罢了!”
“妈妈□□也是不容易!不过妈妈可要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是!”
“这几日我如何?”
“天天在玉露楼,不曾离开!”
“嗯,那小可就告辞了,谢谢妈妈了!”
“不敢当,不敢当,刘公子客气了!”
听着陈妈妈的回答,刘慎言满意的离开了玉露楼。
……
耿耿星河。
刘慎言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看着天。
不由得感叹,这是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生存不易,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就是抹杀别人。
笃行闯了祸,却要用别人的生命去买单。
刘慎言想着想就觉得自己又有点猫哭耗子。
人性本就是趋利避害的。
要想保住秘密,那就只能选择……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闭嘴。
不过,陈妈妈真是个机灵的人。
……
刘慎言叹了口气。
笃行,这次要是躲过了一定要长记性!
忠臣不是好当的。
……
再想想太后,刘慎言又觉得保住刘笃行的命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刘慎言有些心痛。
笃行毕竟,毕竟只是个热血的少年,甚至,甚至只是个孩子。
……
刘慎言合上眼睑。
知天命,尽人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绪清
刘笃行挎着包裹,一瘸一拐的往巷口走,心中疑窦丛生。
自己不过是拜了一个师傅,自家的哥哥怎么会那么着急?而且太后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莫不是张太傅?
莫不是张太傅将信件呈给了圣上?
然后太后被圣上责问?
……
走在巷子里,看着周围高高的围墙。
刘笃行突然觉得,这顿打挨的一点都不冤枉。
他仿佛看见了一堆热血男儿不畏生死,前赴后继,争相为国捐躯!
然后,刘笃行突然想起,刚刚从脂粉堆里爬出来时,就听那卖烧饼的大爷说自己已经被自家那户部尚书的爹逐出了家门。
少年不识愁滋味,初生牛犊不怕虎,刘笃行愈发觉得自个儿干了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大义灭亲,舍生取义。虽然父亲大人不要自个儿了,但自个儿的哥还要自个儿阿!
想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刘笃行脸有些发烫。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刘笃行盘算起来。
如今哥哥没时间搭理自个儿,父亲大人把自己撵了出来。
那么,除了那堆十三四岁的同窗少爷们,也就只剩下张太傅了。
想到张太傅,刘慎言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少爷们挡不住太后,太傅一定可以。
然后要是以后跟着张太傅,今年下半年过了那科举,为国家尽忠便有望了!
……
打定主意,刘笃行便朝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
一个白痴,它的价值来源就是那些被他成功愚弄的白痴们。
刘慎言觉得刘笃行就是那群被愚弄的白痴之一。
那个太傅也是奇葩,不过现在首要的是把刘笃行从大狱里头捞出来。
偷窃?
刘慎言嘴抽了抽,这个罪名太烂了。
也怪刘笃行自个儿作死,人家昨天都在满城搜他,今个儿自己就送上门去了。
刘慎言突然也觉得自个儿父亲英明。
声势浩大的把刘笃行丢出去,确实比留着他的名分让他逃难好的多。
想着一个刚刚落魄的少爷,全京城的人眼睛都盯着呢,谁敢让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人失踪。
百姓的眼睛,群臣的眼睛,足够保着刘笃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被玩儿完。
要是没有父亲弃子这一出,怕是刘笃行再难踏出张府了。
……
不过下了大狱也麻烦。
狱里死个人再正常不过。
原则上说,要是父亲出面保,倒是能留笃行一命。
只是,笃行刚刚被父亲从府里丢了出来,父亲自个儿是不可能去捞他。
而且,父亲似是有意用笃行的命给太后投诚。
权势有那么重要吗?
刘慎言想想还是有。
要是父亲失了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要是父亲的势大些,何必处处受着掣肘?
果然,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刘慎言有些怨恨自个儿的太傅是个虚名,自个儿要是想把刘笃行捞出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皇帝也许有些势力,于府也有,但却不能把他们搅合进来。一则,这滩水太深,二则,刘笃行太弱,捞出来,保不住,天下志士寒心,保住了,小皇帝就会与太后势同水火。
貌似,剩下的路只有一条。
那就是找另一个纨绔,绪清。
……
为弟弟求人,没什么丢脸的。
只是,刘慎言觉得有些棘手,绪清是个好男风的。
而且绪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想着那一直都很恶劣,渗着寒意的笑,刘慎言背脊发凉。
但,如今为了笃行,也只能先去试上一试了。
刘慎言对自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忧伤。
……
“哟!这位小爷,头次来吧!”
看着一脸粉的妈妈,刘慎言只得就是搂住她的腰。
虽说哥儿爱俏的,但那花楼里的半老徐娘总还是希冀着有客愿与之亲近。
“妈妈说笑了!上次一别,我们可是有三年未见了,妈妈可是忘了小可?”刘慎言调笑的挑了挑妈妈的下巴。
“三年前?”
“对啊!”
看着眼睛不停转的妈妈,刘慎言想着自个儿和绪清的第一次相遇,有些无语。
……
虽然励志做纨绔,但花楼这地方自个儿当年却是没有多大兴致的。
一群命途多舛,才色双绝的女子?
刘慎言表示想想就有些虐心。
但,三年前,自己一次良心发现竟然就掉进了这个坑里……
刘慎言觉得,正常大冒险中的一句话说得好,不作死也会死。
……
那是三年前一个飘着雪花的夜晚。
刘慎言他自个儿就在花街巷口荡着看夜景。
实话说,花街的灯笼确实好看,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转着转着,刘慎言见前面巷口里好像有个快要冻死的乞丐。
刘慎言见有乞丐要冻死了,想想人各有命,也没有救的打算,转身打算离开,免得看着眼睛不舒服。
谁晓得刚走两步便看见一堆持刀的黑衣人走了过来。
一个包围圈渐渐形成,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乞丐……
目测那个乞丐本来就快被冻死了,所以这堆人围过来的目标只可能是……
自个儿。
自个儿爹爹什么时候招来这么大的瘟神?
刘慎言突然有些无语,刚刚才盘算着乞丐死就死了,与自己不相关,现在自己却要拉他上奈何桥?真是讽刺。
于是刘慎言良心发现,少做点孽,一个箭步挡在乞丐前面,负手而立,淡淡的说,“歹人,此事取我性命即可,莫要伤了这乞丐的性命。”
但周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只是继续缩小包围圈。
到离刘慎言一米的地方,‘哗’,集体单膝下跪,“宗主!”
“……”
……
然后刘慎言就和那个乞丐一起享受了高档的花楼服务。
……
然后刘慎言知道那个乞丐叫绪清。
……
然后刘慎言和那个乞丐成了莫逆之交。
……
然后那个乞丐带刘慎言装逼带刘慎言飞,享受纨绔养成挥金如土一条龙服务。
……
然后刘慎言发现那个乞丐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
然后那个乞丐承认了他的三观不正。
……
然后刘慎言就转战了玉露楼。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
人生的精彩之处就是,你难以知道下一秒的剧本。
坐在绪清的对面,刘慎言有些压力山大。
……
实质上,刘慎言自个儿打心眼不愿意找绪清。
因为绪清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令人发指,从很大程度上说,比自个儿对笃行都好。
只是,斗米恩,升米仇。
对自己太好了,然后又无所求,难免让人心生愧疚。
而是自己心安理得的唯一方法就是仇恨那个人。
这样才能让一个内心怯懦的人得到宁静。
虽然,刘慎言一向不承认自己怯懦。
但自己与绪清不告而别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够大丈夫。
……
说来玉露楼和绪清常逛的长清居,也就是对门,但三年来,他们却从来没聚过。
……
说不定喜欢男人也是绪清的妆扮呢?
……
纨绔分两种,一种是扮猪吃虎的,明面上天天樱桃樊素口,倾城小曼腰,暗地里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兢兢业业,处理事宜,简直就是□□,一遇风云便化龙,例如:绪清。另一种就是自个儿这种,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要能力没能力,要钱没钱,只是装装逼,借着父辈耍耍威风。
……
刘慎言再次感慨,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刘慎言自个儿正正襟危坐拿着茶杯,动都不敢动,而绪清正左拥右抱搂着俩少年上下其手。
“哟,小言今个儿逮住空来看清了?”绪清手不安分的动着,眼睛却明亮亮的望着刘慎言。
“是!清!”
“如此,三年未见,请小言先自罚一杯!”绪清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
“使得!言先干为净!”
“啊,爷!”绪清怀里的少年见刘慎言放下茶杯,端起酒杯,急得连忙出声。
“啧,真不乖!”绪清把手伸进少年的裤子里,狠狠的用了一把力。
“嗯……”少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刘慎言不为所动,仰头,一口喝尽那杯酒。
绪清,不是一个许着你忤逆他意思的人。
……
见刘慎言喝完了酒,绪清满意的点点头,推了怀里的少年一把,“都下去吧!”
“是!”
看着衣衫不整就要急急出去的少年们,刘慎言低下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绪清的风格。
“小言!”
“清!”
“今日所来……”绪清给话起个头就不说了,他喜欢看人求他的模样,特别是这个人!
“今日所来有事相求!”
“哦,何事?”
“家弟!”
“清凭什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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