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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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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蚱蜢?”
“就是拿草编的那个呀!”
“……”
“宫里的人都不会呢!”
“……”
“幽瑶好喜欢,现在还在柜子里呢!大哥哥,你等着!幽瑶去找!”
“……”
“大哥哥你快放我下来呀!”
……
刘慎言看着幽瑶跑进内室的身影,有些伤感,如若是素昧平生,幽瑶也只会是很多年他耳边的一个名词,但见过了,就会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愫。
想着以后这样一个小丫头就要和自己绑在一起,而小丫头还这么期待,刘慎言摇摇头,幽瑶,也还是个孩子。
……
幽瑶从内室里跑出来,双手捧着一个草蚱蜢,说不尽的珍惜。
“大哥哥,你看,你看!”幽瑶笑嘻嘻拉拉刘慎言的袖子,把草蚱蜢捧到刘慎言眼皮下面。
“……”
“大哥哥,你不开心吗?”
“不要叫我大哥哥!”刘慎言从草蚱蜢中晃过神。
“那叫你什么”
“慎言!”
“慎言哥哥?”
“是!”
“大哥哥,你就是慎言哥哥呀!”
“对!”
“那你带我去玩吧!”
“好!”
……
刘慎言躬身把幽瑶抱了起来,慢慢的朝着院中的花园走去。
……
小孩子总是充满好奇心的,刘慎言乐呵呵的看着幽瑶在草丛里探索新世界。
“呀,慎言哥哥,这里有好多好多的小虫子!”
“呀,慎言哥哥,井里也有个我!”
“呀,慎言哥哥,树叶会落到地上!”
“呀,慎言哥哥,那个东西会飞!”
“呀,慎言哥哥,你的衣服和我的不一样!”
……
“哎哟,你怎么这么笨?”刘慎言坐在草地上教幽瑶打相思扣。
“啊呀,幽瑶哪里笨!”幽瑶嘴上反驳着,眼睛还是不断往刘慎言手上瞟。
“教了这么多次你都没有学会还好意思说你不笨?”刘慎言故意在嘴上打击幽瑶。
“慎言哥哥刚刚不是说自己也学过很多遍才学会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幽瑶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
“对这类东西应该擅长些!”
“那有什么用?”
“可以用来向幽瑶喜欢的哥哥示爱!”
“慎言哥哥需要幽瑶示爱吗?”
“不是说我!”
“慎言哥哥,可幽瑶喜欢你!”
“幽瑶,你喜欢的不是我!”
“那幽瑶喜欢什么?”
“幽瑶只是寂寞了。”
“寂寞是什么?”
“……”
“幽瑶为什么会寂寞?”
“……”
“慎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喜欢幽瑶了吗?”
“慎言哥哥,我把所有的簪子都给哥哥,哥哥不要不喜欢幽瑶!”
“慎言哥哥,我把所有的点心都给哥哥,哥哥不要不喜欢幽瑶!”
……
扰扰复翻翻,黄昏扬冷烟。
刘慎言抱着已经睡着的幽瑶回到内室。
“郡马!”幽瑶的嬷嬷向刘慎言问安。
“无碍!今儿怎不见嬷嬷?”
“郡主只想一个人等郡马!”
……
刘慎言把他们今儿个一起打的五个扣都搁在幽瑶的床头边起身离开。
趁着月色。
刘慎言想起来,相思扣还是玖琉教给自个儿打的。
把一根完整的缎带拆了,用其中一根最长的丝线沿着麻钱儿缠绕成扣子的形状,再将其余的丝线编成挂绳,就成了。
有说法是,缎带拆开后的丝线特别容易零乱,所以制做的人要特别的仔细,丝丝(思思)相扣,所以被称为相思扣。
刘慎言叹了一口气。
玖琉不知道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授课
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
刘慎言着一身新装,绷住脸,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入为皇帝授课的地方。
卯入申出是个坑爹的时间,刘慎言觉得少打嘴炮多睡觉才是真正的处世妙方。
五点多天还没亮就得跑去给小皇帝打嘴炮,这是个很无聊的事情。
但是也没办法。
而且自己还答应会好好干。
……
这年头的人都是很爱练字的,刘慎言站在离小皇帝二十步左右的地方。
烛光都在跳动,案旁却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孩子在练字。
好吧,皇帝确实不是人干的职业,从小就得这么起早贪黑,真真是秒杀了当年自个儿备战高考。
虽然来点卯的小太监还没来,自个儿也不能干站着竖洋桩。
刘慎言向前走了几步。
自个儿真才实学没有,也着实不敢托大,于是,刘慎言朝着小皇帝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圣上!”
小皇帝头都不抬,专心致志的写自个儿的字。
“汝为何人?”
刘慎言见小皇帝没有说免礼什么的,也不在意,便自顾自的平身,坦坦荡荡的自我介绍。
“纨绔!”
小皇帝抬头看了刘慎言一眼,似乎有了几分兴味。
“何谓纨绔?”
“吃喝玩乐,锦衣玉食耳。”
原来是个草包,小皇帝有些无趣了。
“如此,怎配为孤之师。”
刘慎言恭恭敬敬的回应。
“臣之父耳。”
“如是,太傅先一旁立着吧!待孤临完这页。”
“是!”
“……”
“太傅,侧一侧!汝挡到孤的光了!”
“是!”
“……”
……
刘慎言站墙角越站越困,虽然这是前世修炼多年的技能,但顶不住过来十几年的娇生惯养,站一站就觉得困意难耐。
刘慎言强迫自个儿打起精神。
真是用自个儿的精神折磨自个儿的肉体,然后又用自个儿的肉体折磨自个儿的精神。
责任什么真是个烦人的玩意儿。
刘慎言挣扎着瞄了小皇帝几眼。
看着看着,轮廓越来越模糊,竟是让他想到了刘笃行。
刘笃行小时候也是这么刻苦。
刘慎言想着前辈子那些刻苦的古人,什么凿壁借光,什么囊萤映雪,什么韦编三绝,什么悬梁刺股,妥妥的一场场人间悲剧。
刘笃行小时候就不一样了。
他的刻苦也不过就是起的早点,写的多点,时限长一点,还有自个儿那个有些坑的父亲大人进行监工,自个儿一向是妥妥的陪练。
说起这练字。
刘慎言突然发现,他的父亲大人还是很下了一番气力,至少是折腾的两只手都能写,虽然字迹差异很大,但还是看得过去。
……
“太傅!”
“太傅!”
“臣在!”神游太虚是不可取的,刘慎言有些无语,这算不算被抓包?强打精神对着小皇帝行礼。
“太傅今日打算授何课?”小皇帝看上去很认真。
“《三字经》。”刘慎言慢慢的吐出三个字。
“如此肤浅的东西怎么能教与孤?”小皇帝眉心一皱。
“慎言!”刘慎言煞有介事。
“何?”
“圣上慎言!”
“这种迂腐的东西怎能教与孤?”小皇帝大声斥责。
“圣上慎言!”
刘慎言行礼。
“圣上可不把臣当做师傅!但不可不遵圣人之言!”
“何?”
“臣学识浅陋!但尚闻古训!学需自《三字经》始。”
“汝休得诳孤!”
“怎敢,怎敢。敢问圣上可识字?”
“孤十岁余,下月就十一了,怎会不识字?”
“圣上一定是不识得的,瞧,圣上刚临的字都是错的。”刘慎言去拉扯小皇帝刚刚临完的字,谁知刚探手,便打翻了一茶杯,顷刻间,字迹已模糊不可识。
“圣上恕罪!”刘慎言大惊失措,‘扑通’跪倒在案前。
“你!”小皇帝眼神像冰一样,渗得刘慎言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附到小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刘慎言便见小皇帝脸上挂起了笑,“太傅,无碍!”
“如是,那圣上应是不常练字的,那便让臣陪圣上习字吧!”
刘慎言连忙起身,走到秦符背后,握住秦符的手,在雪白的镇纸上留下几行墨迹。
“何?”秦符完全没料到刘慎言的动作,任刘慎言握着手,有一丝不解。
刘慎言冲秦符咧嘴一笑,“圣上蒙未启,请许臣教圣上断字。”
秦符似是有几分明了,这臣子是来戏弄他的。
“滚出去!”
“圣上蒙未启,请许臣教圣上断字。”
“大胆贼子!岂敢不闻孤命。该死!”
“圣上恕罪!”
“来人,拉他下去!”
……
刘慎言一个人背对着太阳,大摇大摆的往刘府走。
本来应该是有车送的,估摸是被那小皇帝扣下了。
真是个小孩子。
刘慎言摸摸鼻子。
满朝文武短期内什么都需要,就是不需要一个勤勉的小皇帝。
不懂得藏锋的人会早夭呀!
刘慎言摇摇头,想想前世三国里的曹冲,有些唏嘘。
不过也只是唏嘘罢了。
每个人都有他该走的路,没有人能替他走。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溜须拍马逛花楼的纨绔罢了,操哪门子心?
但,父亲大人那?
不怕,不怕,刘慎言给自个儿打打气,太傅又不是临时工,且后面有太后撑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个错别字= =
☆、于府
“父亲大人!”
看着刘慎言惊惧的如同要倒地的样子,刘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养儿如此,真是自己的罪过,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今天做的不错!”
“是!”刘慎言有些受宠若惊!
“继续做下去!”
“是!”
“下去吧!”
“是!”
……
盯着刘慎言退出书房,刘晓想着太后和自己通的气儿。
自己的儿子打算教授太子《三字经》这件事在太后那大受赞赏。
听闻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去,太后对圣上进行了训斥。
……
刘晓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有些朦胧的月亮。
自己让言儿去教皇帝到底是对是错?
搞不好,以后自己家里会被灭满门。
行儿一心为国,不足为虑。
但言儿……
刘晓闭上眼睛,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办法控制。
如果,结果就是他想的那样,言儿,只能对不起你了!
……
翌日。
刘慎言又被逐出门。
太阳真有些刺眼。
不过,自己烧了小皇帝的书架也算是帮他消灾了。
权术这种东西,学着没什么错,可惜不该明着学。
刘慎言想着想着又有些心疼那些孤本。
心疼心疼着又觉得小皇帝着实不是个东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现在的处境举步维艰,他自个儿还不知懂啊,搜集来一些御臣之书就大大咧咧的弄个书架摆在书房里。
真是在找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过想想先帝就俩儿子,小皇帝他娘死了还没有五年,以前还有先帝罩着,这样着实也时说得通。
又是一个心智发育不均衡,情商发育处处坑的孩子。
刘慎言有些无语。
这个时代的孩子的一个显著特征是,你说他成熟,他幼稚的可以,你说他幼稚,他又十分通透。
希望那堆破书的详细内容,太后不要知道!
不然自个儿的命……
得嘞,得嘞,是纨绔就该好好的玩。
刘慎言想想,决定去刷赌鸡的副本。
……
“哟,输的光屁股出来了?”
刘慎言一定神,于泽倏那张脸就倒映在他视网膜上了。
“干卿何事?”
“小孩子说话不要那么冲!你敢说你不是输的光屁股了?”于泽倏双手环胸挡住刘慎言的去路。
“你小子胡说什么,衣服不是还在吗?”刘慎言弄出吵架的阵仗,显得极为嚣张!
“你今个儿要是弄掏出一铜板,爷叫你一声爷!”
“真的,你确定?”刘慎言有些挑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于泽倏翘起嘴角,想着刚刚看着刘慎言输光的情景一乐。
“那我要是输了呢?”
“跟我去趟于府!”
“去于府干嘛?”
“允筱!”
“允筱?”
“玖琉!”
“玖琉?”刘慎言听到这个名字一愣,“玖琉怎么了?”
“赌完再说!”
“好!一言为定!”刘慎言往地上一坐,伸手从鞋后跟一掏,取下鞋子,鞋头朝地磕了几下,“叮,叮,叮”一串清脆的回声。
“……”于泽倏嘴角抽了抽,头回见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带铜钱。
“呵呵,钱太少没好思扔出来赌!”
……
“玖琉病重了?”
“是!她想见你一面!”
“……”
“怎么,你不打算去?枉……”
“走吧!”
“你走得太慢了!”于泽倏把刘慎言往肩上一抗就跑了起来。
……
刘慎言站在于府的堂中甚是诡异,不是说好了见玖琉吗?
现在怎么见的是于丰,于泽倏的爹呢?
刘慎言深刻的反思,轻信是种罪过!
……
“刘公子!”
“于将军!”
“此事多谢公子!”
“……”
“老朽代苍生谢过公子了。”
“……”
刘慎言一个脑袋两头大,自己明明没干什么事。
于丰也是一把年纪的人,捋捋髭须,笑着对刘慎言招招手。
刘慎言鬼使神差就走了过去。
“圣上!”
于丰凝视着刘慎言的眼睛。
“不敢居功!”刘慎言恍然大悟,“此臣子的职分,可惜小可人微言轻。”
“太后欲壑难平!国危……”
……
“此事有劳公子了!”
“举手之劳!”
刘慎言恭恭敬敬的行礼。
自己现在是有了双面间谍的潜质?
突然想到刘笃行,刘慎言再次行礼,“于伯父,慎言之弟笃行,甚关心国事,只是家父与小可……”,刘慎言顿了顿,“额,恐误小弟前程。祈伯父指点一二。”
“好,知道了,此事不用担心,你先去吧!”
“是!”
……
于泽倏送刘慎言到门口。
刘慎言欲言。
于泽倏抢先说,“玖琉确实病重!”
然后“碰”关上了府门。
……
刘慎言看着红漆铺的大门,静默了片刻,转身离开。
……
又一日。
刘慎言坐在小皇帝的书房,感慨“忠臣”的待遇就是好,有书有茶还有小点心。
最妙的是,这些事还是“太后吩咐下来的”!
闻读书声停了下来,刘慎言得瑟的吩咐。
“好好读书!”
刘慎言冲小皇帝使使眼色。
“是,夫子,人之初……”
果然,小皇帝被于大人敲打了以后也很乖呀!
刘慎言觉得,日子很美好!
……
课间。
小皇帝认真问刘慎言。
“你是忠臣之后?”
刘慎言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纵横捭阖,冷心为上!”
小皇帝有些失落。
“……”
“臣越矩。”
刘慎言见小孩子难过又有些不忍,虽然这不是普通家的小孩子。
“若是圣上无心学业,那我们便去御花园一走,何如?”
“可!”
……
刘慎言跟在小皇帝背后,他们的后面还提溜着一群护卫,还有一个小太监,离他们五步的距离。
突然路前面拐弯的地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
“贱婢,跪下!”
“阿,邓嬷嬷,邓嬷嬷恕罪。”
“恕什么罪?”
……
“圣上有何感?”刘慎言觉得路上遇到一场深宫戏,如果代入感不强,还是有很强的教育意义。
“人命如草芥。”小皇帝不屑的换了一条路。
“不止如此,圣上应该施恩。”刘慎言觉得这是个缺爱的孩子,这么小就已经缺乏了一些感情,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利用起别人也就不会心疼,只会是理所当然。
“为何?”
“知恩图报如何?”
“理所应当耳。”
“那为何不救?”刘慎言蹲下身子看着小皇帝,“圣上可知,知恩不图报,图报是圈套?”
“何解?常言不是知恩图报吗?”
“这是一个作为受恩者的心态,但作为一个施恩者,如果他原来的目的是为了获得他施恩的人的回报,那么他的动机就是不良的,也可以说是包含祸心!如果一个人帮助你,是为了让你以后回报他的话,这就是一种投资,他看到了了你身上的潜在价值。而,如果刚刚圣上救了那个宫女,那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啰嗦!”
………
“嬷嬷!”
“阿,圣上!奴婢不知圣上在此!恕罪恕罪!”邓嬷嬷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明黄的衣服,‘扑通’趴在地上。
“来人啊,这个嬷嬷扰了孤的清净,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
“啊,圣上!不要啊!圣上!”
“还不快拖下去!”皇帝一旁的小太监吆喝着。
“你以后就跟着孤吧!”小皇帝冲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宫女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谢圣上!”
小宫女激动的声音传的老远。
……
在路上走啊走啊,刘慎言感慨,终于快到下班的点了,于是果断启奏回家。
正当刘慎言把背影留个小皇帝,提脚准备离开时,小皇帝突然问,“夫子,夫子,夫子你会等我回报吗?”
“圣上为君,臣何德何能敢求回报?再说臣也未施过恩!”
“那夫子为何而来?”
“身不由己!”
言罢!刘慎言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只是身不由己吗?”
小皇帝自顾自的说着,眼中有一些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尤物
有熏香的书房,刘慎言是十分喜欢的,只是给人授课是件苦差!
……
“纨绔也是需要技术的!”刘慎言含笑看着小皇帝,自己心里捉摸,讲女色这种话题,估计小皇帝是新鲜的,太后也应是很喜欢的。
“何?”秦符一愣,怎么刘太傅的课听上去还是如此荒唐。
“圣上可懂得何为尤物?”看着瞪大眼睛的小皇帝,刘慎言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尤物?盖姿色倾绝的女子。!”
“非也非也!古云:“尤物足以移人。”尤物不仅仅是姿色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气质。”
“什么是气质?”
“气质笼统些就是一个人给你的感觉。”
“那准确些呢?”
“气质是个体心理活动和行为的外部动力特点,主要表现在心理活动的速度、强度、稳定性、指向性方面的特征。”刘慎言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背着概念。
“什么是心理活动和行为的外部动力特点?”
“心理活动就是你内心所想的,行为的外部动力特点是。”
“那气质有什么用?”
“气质作为人的心理活动的动力特征,它与人的心理活动的内容、动机无关。它使人在各种不同的活动中有着近似的表现,使人的心理活动到处都染上特定的色彩,形成独特的风貌。”刘慎言觉得面对小孩子的求知欲,他自己是在找死,因为他自己也不懂这些,好了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讲尤物刘慎言自我安慰一番,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秦符说,“好了,圣上,您只要记住气质是一个人天生的,一个人对他的气质缺陷只能进行规避,不能改变就可以了!”
“……”秦符默默的记下这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继续说尤物!”刘慎言见秦符没反应,便自个儿继续讲。
“太傅,为什么我们要学什么事尤物呢?明君不是应该远离女色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圣上你坐拥天下,怎么还要在这种小事儿上委屈自己?”
“委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必要为了人言压抑自己呢?”
“但,人言可畏!”
“怕什么人言呢,圣上,当你他日真正掌控朝政的时候,只要吏治清明,百姓安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谁又会追究您的家事的?至于明君,臣私以为做到以下三点足矣,一是以安民为本;二是治吏严格;三是用兵有度,使国家不至于为帝国悍匪所扰,使群臣不至于为贪官酷吏所侵,使百姓不至于为捐税劳役所困。”
“那要想成为千古一帝呢?”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圣上若是成了惊天的伟业,其下必定是皑皑的白骨,于民无利,于国无利,于圣上想必也无利。”
“为何?”秦符觉得刘慎言虽然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却和以前夫子所言相差甚远。皇帝身负重担,承天命,自应照顾天下子民,怎么如刘慎言所说的那边,强也无意?
“人不应该仅仅为责任而活着。”
“责任?”
“臣敢问圣上,圣上为何要治国?”刘慎言正色的问。
“孤是君主!”
“君主何?”
“天下的主宰!”
“为何圣上是,而臣不是?”
“孤,孤天命所归!”
“何为天命?”
“……”秦符不解的望着刘慎言,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畴。
“圣上莫要让那些昏话塞了耳朵,古人尚可“制天命而用之”,且《逸书》载:“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国语》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左传》载:“国将兴,听于民”,民为国本!而且请恕臣直言,圣上与臣能有今日之境,皆依仗的是父辈!”刘慎言悠悠的说。
“父辈?你是说父皇?难道孤是仰仗先祖荫德之人?难道孤之德行不足为帝?”秦符一听自己成了二世祖十分不乐意。
“圣上莫急,从德行上而言,世上可为帝之人甚多,为何是圣上?且圣上若是天命所归,那历代君王无为即可江山永固,为何数代皆兢兢业业?”刘慎言不为所动,循循善诱。
“可……”秦符本能的想反驳,却又感觉无话可说。
“圣上与臣皆是普通人罢了,会有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亦会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意。这是实情,没什么不可承认的。”刘慎言喝上一口茶。
“太傅,你为何要教我这些?”秦符有些不解。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圣上以后一个人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刘慎言唏嘘,古之成大事者,果真必须有坚韧不拔之志!
“太傅,那人性是什么?”秦符继续问。
“人性是自私的!”
“那太傅你又为什么来?”
“一个承诺!”
“刘尚书?”
“非!”
“那……”
“一个孩子的请求罢了。”
“孩子?那孤,现在,可还是个孩子?”
“既然已经孤了,如何还是孩子,圣上,您一出世就已经决定了一生会比其他人坎坷。君主可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苦差。”
“为何?孤不明白!”
“圣上,您干的好了,得使出十二分的力却让别人看着是八分,这样就得日复一日,早起晚眠,终日里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死后,青史留名,您干的不好,沉湎声色,则群民奋起,恨不得食您之皮骨,幸,国未破,则遗臭万年,不幸,国亡,则万夫所指。注定劳碌!”
“造福万民,这样不好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太傅,孤不惧,孤平生之志,即成明君,君临天下,等那四海升平,造那国泰民安。”
“如是,且听为师论完‘尤物’!”刘慎言觉得这个时代的孩子真幸福,一个个从小都是心怀天下,小皇帝是,笃行也是,看着这些壮志凌云的孩子,刘慎言着实觉得即欣慰又心焦。
“太傅,那有何意义?”秦符对‘尤物’有些无语。
“一则隔墙有耳,二则臣之私好,三则避免圣上君临之后眼光太差,坏了我朝的名声。”刘慎言理直气壮。
“太傅,你!”
“且听来!尤物为何呀,李渔的回答是最妙的,他曾著书说,世人不知,以为美色,乌知颜色虽美,是一物也,乌足移人?加之以态,则物而尤矣。如云美色即是尤物,即可移人,则今时绢做之美女,画上之娇娥,其颜色较之生人,岂止十倍,何以不见移人,而使之害相思成郁病耶?是知“媚态”二字,必不可少。媚态之在人身,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是无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惟其是物而非物,无形似有形,是以名为‘尤物’。”
“那又如何?”
“就是说,长得姿容妖冶不足为尤物,关键是要有媚态!”
“何谓媚态呢?”
“或摇曳生姿,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佐之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尚可谓佳人!”
“不过为师觉得李渔超人之境地是他甚至做出了判断,认为气质可以颠覆容貌。为师记得他曾说过,女子一有媚态,三四分姿色,便可抵过六七分。如果让六七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妇人,与三四分姿色而有媚态之妇人同立一处,则众人就会爱三四分而不爱六七分。而试以二三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妇人,与全无姿色而止有媚态之妇人同立一处,或与人各交数言,则众人就只会为媚态所惑,而不为美色所惑。圣上,现世的这些女子,每有状貌姿容一无可取,而能令人思之不倦,甚至舍命相从者,皆“态”之一字之为崇也。是知选貌选姿,总不如选态一着之为要。态自天生,非可强造。强造之态,不能饰美,止能愈增陋……”
……
“李渔是谁?”
“一位早已故去的老先生罢了!”
“太傅何览此怪异之书?”
“个人爱好。”
“太傅,慎言!”
“何?”
“孤尚幼!”
作者有话要说:
☆、祸起
刘慎言打扫着书橱,活了两辈子,对书一直都是情有独钟,舍不得让别人碰。有时候,刘慎言自个儿也觉得自己魔愣了,明明找个小厮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自个儿劳心劳力折腾好几天。
幸好有个帮手,刘慎言对刘笃行能主动帮自己收拾书这件事很满意。
“哥!”刘笃行猛的唤了他一声。
“嗯?”刘慎言翻着宝贝书,宣纸看着真舒服!
“张太傅收我做门生了!”刘笃行语调里都透着一丝得意。
“很骄傲?”刘慎言打趣。
“是!”刘笃行欢快的应了声。
“为什么?”刘慎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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