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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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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少爷……这是……”管家见于泽倏面色不对,立刻晓得应是误会了,便欲解释,谁知那女子竟是率先开了口,“汝……”
  “嗯?”于泽倏听着来人的声音吃了一惊,似乎,似乎还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瞧见于泽倏惊愕的神色,依旧落落大方,“汝可是当朝大将军?”
  “不是。”于泽倏起身走向居室。
  “汝……可识得……”
  于泽倏继续往前走着。
  小姑娘看着于泽倏的就要合上门扇的时候,泪珠突然就滚了下来,“汝可识得相思扣!”                        
作者有话要说:  

  ☆、夫君

  许是小姑娘的声音过于凄婉,于泽倏闻声,关门的手就滞住了,相思扣此物甚是耳熟。
  于泽倏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众人,“你们先下去吧!”
  “那……?”管家打量了片刻于泽倏的脸色,要是郡主在院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着实也是担待不起 。
  “留下。”于泽倏瞧着小姑娘玉泪纵横的模样,脸色稍霁,终不是一群唯唯诺诺的侧身把门让开一道,幽瑶见了连忙走了过去。
  待到幽瑶进了门,于泽倏便假意反手上了栓。
  上栓的声音让幽瑶背脊一凉,母后说过,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进来,自己似乎又难以知晓慎言哥哥的状况,自回宫后,自己随着母后学些女戒女训,皆是拘谨,远不如慎言哥哥说的有趣……或许慎言哥哥说的对,似乎听嬷嬷言,如今这人便是自己的夫君了……可自己不喜欢这个夫君……虽然母后说,此人是大将军,国之栋梁,嫁与了他,便能保山河永固,佑朝万载绵延,但自己就是不喜欢,想着慎言哥哥以前与自己说的,自己只是寂寞了……
  寂寞是什么?是漫漫的长钟响彻了宫廷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是庭院里占满了宫妇,除了嬷嬷却没有人敢与自己搭话?还是皇帝哥哥说的,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母后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自己真的寂寞了么?只是寂寞是什么?
  自己只是喜欢慎言哥哥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大概,也只有慎言哥哥会认认真真的陪自己戏耍,戏耍一些女孩子玩的小玩意。
  幽瑶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汝可是……”
  “将军?”于泽倏立在柱子旁看着送来的小姑娘兀自沉着脸,有些怀疑她的年龄,依着她的面向,似乎不是做得同房丫头的年龄。
  “对!”幽瑶抬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于泽倏,于泽倏似乎能从她的瞳孔里瞧见自己的影子。
  沉思了片刻,于泽倏答道,“是。”
  “那大将军是不是该无所不能?”
  “……”于泽倏无言以对,继而沉默。
  无所不能?
  如果大将军是无所不能的,那为什么其上还有设有诸多职位,但在寻常人家似乎大将军确实又是无所不能的……不知道这个小姑娘问的是哪一桩。
  见于泽倏不开口,幽瑶知晓这是他在思考,如同皇帝哥哥,慎言哥哥那般,问道不好回的事情的时候,就是静默了……又或许,面前站的这个人不愿意告诉她……
  幽瑶走到于泽倏面前,距离刚刚好的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于泽倏的眼睛。
  “带我去找一个人好吗?”
  褪掉一些复杂的用词,孩童的声音让于泽倏一晃神,这,分明是个孩子……
  “什么人?”于泽倏想着要去寻着于丰了结这件事了,这么年幼的孩童,如何能送到自己的房内?
  “我的夫君。”
  “夫君?小小年纪……”
  于泽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幽瑶自小便是有夫君的,大将军何必要横刀夺爱?”
  “横刀?”于泽倏听到这个词刚毅的脸上浮起几分笑,“我要是横刀你如何还在此处?”
  “那……将军便放我走吧……”
  幽瑶脑中突然闪过了,要是自己在于府病故,是不是就不用再听母后的话,也不用管自己是不是佑朝唯一的郡主,不用管江山,也不用管秦符哥哥是不是想要坐稳皇位……自己就可以去找四夕,再带上慎言哥哥……母后近些日子一直教导自己女子应当三从四德,做个贤妇应当主动帮着夫君纳妾……四夕做妾应当是不错的……四夕的小点心做的不错……
  “走?去哪?”于泽倏觉得有趣,这还是近几日来的头个说要走的女子,可只怕她进了自家的庭院,出去就不明不白说不清楚了。
  去哪?幽瑶想了想,皇宫自己是不想回去了,皇帝哥哥和母后近些日子都不去看自己,自己能见到的只是一堆教规矩的嬷嬷……而慎言哥哥家是刘府,慎言哥哥的爹爹待人也好……幽瑶眨眨眼睛,朝着于泽倏笃信道,“去我夫君家!”
  “你夫君是何人?”于泽倏从门缝里瞧见于丰派来的暗桩都撤了,便抽掉了门栓,顺道打算送幽瑶去她夫君的住处,虽说回她夫君的住处未必妥帖,但她执意如是,自己也不好言说什么。
  听到于泽倏问她夫君的名字,幽瑶有些雀跃,刚刚还愁眉不展的脸一下子洋溢着期待,“刘慎言。”
  “嗯?”于泽倏一愣,疑是自己没听清楚。
  “刘慎言!”幽瑶又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了那三个字,于泽倏脸色大变,“你是何人?”
  “幽瑶。”
  “幽瑶?”于泽倏开始从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幽瑶……幽瑶……似是,慎言也和自己提过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
  联想到管家走之前关切的脸……幽瑶……
  佑朝的郡主?
  她的夫君……那……自当是刘慎言……顷刻间,“你十九,我十七,她九岁……”一下灌入了于泽倏的脑海。
  九岁……九岁……
  眼前这小姑娘应是佑朝的郡主无疑了。
  如果是郡主,送她出府……且是送到刘慎言身边……
  于泽倏攥紧了手指,“抱歉……我食言了……”
  “食言?大丈夫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么?如何会食言?”幽瑶不懂眼前的人为何突然变了神色,且答应了别人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于泽倏打开门,走到院中,幽瑶跟在其身后。
  听着背后轻轻的脚步声,想着刘慎言所说的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子……
  “你若是郡主,便应是我妻。”于泽倏转过身,看着幽瑶,“那变就安分的等着嫁与我吧。”
  “可幽瑶不喜欢将军呀。”幽瑶绞了绞帕子,将军看上去虽然不爱笑,但刚刚答应送自己回去,应该……应该是个好人吧……
  听到喜欢,于泽倏不由的有些好笑,这么小的年纪都知晓何为喜欢了么?
  “喜欢是什么?”于泽倏看着幽瑶。
  “喜欢就是想送他相思扣。”
  “那是什么?”于泽倏明知故问,却瞧见幽瑶从怀里掏出一堆丝线,一板一眼的和自己说,“相思扣可以用来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                        
作者有话要说:  

  ☆、访客

  “错了,错了,往这边打……”幽瑶的声音让于泽倏一愣神,自己又错了?不是往右再折向左么?对比着幽瑶双指翻飞,于泽倏缠着麻钱上的丝线显得格外笨拙。
  待编完一个扣,幽瑶瞧见于泽倏手上那堆乱糟糟的线,不由得捂着嘴不停的笑,“还大将军呢!编个扣都编不出……”
  “这类活计,应是女孩子更擅长些……”于泽倏应了句,却还是捏着那堆线,不耐其烦的绕来绕去。
  “更擅长些……”幽瑶夺过于泽倏手上的那堆线,解开几个线头,“那便我来编吧……”
  “怎么?”于泽倏不解,纵使是嫌弃自己编的慢也没必要非要抢了自己手上这个。
  “突然不想教将军了。”幽瑶打好了扣上的最后一个结。
  “为何?”不过是个扣,自己也不算是太蠢笨,如何就突然不想教了?
  “嗯……”幽瑶努努嘴,“幽瑶不想将军学会。这是幽瑶夫君教会幽瑶的。”
  “……那并不代表什么……”于泽倏脑子里回荡着幽瑶所说的,相思扣可以用来向自己喜欢的人示情……
  “怎么会呢?”幽瑶摇摇头,“一丝一线总是关乎情的,就如同将军怎么编都编不好,心不到,心不诚,怎么能打好扣?”
  “……”是吗?于泽倏闻声莫名的想问,那你夫君教你的时候,心中念得是何人?只是这些话于一个九岁的丫头来说,总是太重了,太重了……
  刘慎言心中念得是谁与自己又有什么相关?
  瞧着幽瑶又坐那专心致志的打着扣,于泽倏暗笑自己想的太多,面前坐的这个如果自己不反抗,注定是自己的妻,自己不同于慎言,他之前的太傅是个虚职,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将军,太后讨好自己自然不会是如同讨好刘家那般虚晃一枪。瞧着目前太后的架势,怕是真的起了把幽瑶塞到自己后院的心思。只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自己的爹爹于大人不是已经打算偷着接手太后的家私了,可惜太后却分毫不知。如若那事败露,于丰怕是会推自己出去顶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后纵使没了财源,尤家的粮却还是足够太后得瑟一些时日。
  自己到那时……
  如今,只得早做准备。
  ……
  一群荷尖冒出了水面,初夏偶得的几声蝉鸣平添了几分闲适。
  刘慎言感慨着王爷的府院果然是与众不同,位处闹市,里面却是如同世外桃源,不染俗世喧嚣。
  觅了个池台,寻几个歌姬舞弄风骚,不足盈握的柳腰,飞扬的彩袖,着实有几分蛊惑人的味道。
  只是,再好的饭也不能天天吃。
  有几分闲情了,看佳人起舞是享受,要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受罪。
  此时,刘慎言就有些嫌弃台上的舞伶扰了他览书,只是没法子。
  要是自己不端着一副色迷迷的眼光,目不转睛的瞧着台上的女子,如何能让诸臣知道自己耽于声?
  为了掩饰自己被逐出家门的缘由,刘慎言处心积虑,终于编完了一个史诗级的故事,即儿子声色犬马,父亲恨铁不成钢,一怒之下逐了逆子出户,谁知逆子得了已故将军的赏识,举荐给了圣上……
  虽然这是个破绽百出的故事,但是老百姓爱听啊,以讹传讹,自己便是冠盖满京华……
  不过糊弄过了百姓,佑朝的列位臣工可不好糊弄,自己只得散布些谣言,结合点朝廷中的实事,半真半假的把自个儿给晃出去,如太后逼迫刘大人逐了儿子,圣上误以为自己为民请命,体谅自个儿一片忠心……
  总之就是,自个儿现在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像自己父亲那般闭门不出是解决不了事,做文忠吧,两袖清风这种事自个儿担待不了,且在群臣一片卖官鬻爵之中,独善其身似是有些困难,做奸佞吧,溜须拍马自己也情商不足,再说如今这局势乱的,自个儿也是着实插不进脚。
  绪清和自个儿说,莫要忧心,待他回来,诸事都能妥善了解,可谁知他何时能回来?
  不过一年?
  呵呵,还真是一年一相会……
  自个儿貌似有些习惯身边有个人陪了?
  绪清的茶碗,绪清的酒,绪清的画,绪清的剑术……刘慎言眯眯眼,真是个博学多才的好男人……
  倒腾倒腾绪清,刘慎言莫名的就想到前几日他们俩合写的那个字。
  “青”
  两个人合写一个字的感受着实是奇妙,背后站着一个人,提着你的手,或是腕?刘慎言想不清发力的究竟是哪处,慢慢移动,直到那墨渍慢慢的渗入纸背……
  区区一个字,却是写了近半柱香。
  青山不改?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
  ……
  这些都是打趣,最怕的是,月下王出头。
  隐隐有趁着天黑改朝换代的味道。
  毕竟,那个字写时,自己能感受到绪清从骨子里渗出的一种无从掌控的苍凉,而当那字写完,绪清便又是走了……
  自个儿至今仍是莫名的惆怅?
  刘慎言想的正出神,管家的声音刺得他打了个激灵。
  “主子!”
  “何事啊”刘慎言对小皇帝赐得这个管家甚是满意。派这人守门,加上一个杂七杂八的侍卫,几乎没人能进得了府。
  “有人来访。”管家不卑不亢的冲着刘慎言一躬身。
  “清大人的话就挡在外面吧。”刘慎言侧在榻上,任着眼前几个美人起舞。绪清是走了,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却还是日日遣人来拜访,自个儿在其走之前才知晓,前些日子来,他均是打得萝瑶的名号,幸而自己从未让他进过门,不然太后怕是定要给自己小鞋穿。
  “不是清大人。”
  “那是?”刘慎言想不通了,不是绪清,这管家来通报什么?直接挡回去不就是了么?
  自从小皇帝赐了回东西,那京都的蝇营狗苟都坐不住了。往日里自己做个太傅简直是门可罗雀,现如今却是门庭若市,这个势头要不得,无可奈何,只得指着个人守着大门,交代好,凡是礼物,均收,至于送礼的人嘛,一律挡外面。且特意注明,不记何人送过礼,待到月半,一起缴给国库,自己乐得清闲。
  “是于将军。”
  “呃。”刘慎言差点泼了手上的茶,于泽倏来找自个儿?上次收留之恩还没谢,再加上不告而别……刘慎言定定神,“备茶快请。”
  声还未落,却瞧见于泽倏带着一姑娘已经走近了。
  瞧见周围人多,刘慎言明面上和于泽倏又没打过什么交道,只得挂上假笑,从榻上起身拱拱手,“于大人好雅兴呀!今日竟是携女眷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

  “是吗?”看着池台上一群女子随着乐声起舞,于泽倏沉郁的望了刘慎言一眼。
  “刘大人还真是帝师,堪为天下垂范!”
  于泽倏朝着刘慎言走近了几步,“这群女子不知刘大人是预备纳妾呢,还是娶亲呢,还是只是做个通房丫头?”
  “呃。”刘慎言没料到于泽倏一开口火药味便如此浓厚。而因为于泽倏是武夫,下面的女子把他所言的听的清清楚楚,都一阵暗喜,都说刘大人爱寻花问柳,近日却对她们这群京都的名伎不理不睬,原以为是她们一干人等舞技生疏,只等失意而归,不想竟是来了位大人帮她们一行提了此事。
  见刘慎言愕然的样子,于泽倏扫了周围一圈,上过战场的煞气让众人都是一寒。
  “将军……”
  一个女童的声音从于泽倏背后的斗篷里传了出来。
  大夏天穿斗篷,刘慎言着实被那女童的举止给惊住了。
  看着一双莹白的手扯住于泽倏的袖口,刘慎言脑海中闪过了萝莉与大叔……
  未等刘慎言反应,管家却是率先清醒了过来。
  “于大人,未经许可就私闯了宅院,怕是不妥吧!”
  “不是私闯!”又是女声。
  “那是?”刘慎言不怀好意的望了于泽倏一眼,于泽倏的眼睛却传给了刘慎言一个看好戏的讯息。
  “是我要进来的!”话罢,女子一把扯下斗篷,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布满了委屈。
  “……额……幽瑶……”刘慎言语塞,这么热的天,顶着斗篷来找自己……然后自己一院子的红粉佳人……
  时间仿佛凝滞了。管家一瞧见女子的面容便跪了下来,顷刻间,院中便只有三个人立着,刘慎言,于泽倏,幽瑶……
  幽瑶裹着斗篷看着相隔不过四步的刘慎言,喃喃道,“慎言哥哥……慎言哥哥……”
  刘慎言双手握紧,又松开,却没有挪动半步……如今,幽瑶是泽倏的妻了……自个儿没立场,也没权利去走那四步……那么多人都盯着……如今,只能让于泽倏去带走……
  就在刘慎言给于泽倏使眼色时,幽瑶一下冲过来抱住了刘慎言的腰,带着哭腔,“呜呜呜……慎言哥哥……”
  刘慎言木了片刻,推了幽瑶一把,“哪里有什么慎言哥哥,郡主慎言!”
  话罢,转身朝着池台走去。
  见刘慎言换了方向,幽瑶连忙爬起来,喊了一声,“刘慎言,你站住。”
  刘慎言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幽瑶瞧着刘慎言往前走的样子,泪水‘唰’一下,止不住得往下流,“刘慎言!我以郡主之命,要你站住!”
  刘慎言闻声,袖中的手再次捏紧,幽瑶在自己院中掉了斗篷,院中眼线众多……
  刘慎言有些心疼幽瑶了,定了定心神,只得用这刻薄的言辞做了伪装, “郡主如此不知廉耻,来朝臣府上,唤一臣子驻足,是何居心?”
  “臣子……”幽瑶看不懂刘慎言的深意,只是转头看着于泽倏,见于泽倏也是一脸沉重的样子,便学着秦符的样子脸一沉,“既是臣子,那便来我面前跪着!”
  “……”一闻此言,于泽倏与刘慎言皆是无语。
  刘慎言往回走了几步,一旁的管家向幽瑶磕了一头,“郡主,按理帝师是不必给您跪的。”
  话音未落,刘慎言已是跪到幽瑶的面前,规规矩矩的给幽瑶俯下身,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谁料到竟还有这般契机。
  “郡主。”
  待到刘慎言抬身的时候,眼光正好与幽瑶相对。
  刘慎言看得出幽瑶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泪光,也读得懂幽瑶的不解,自己不能近,不能近……刘慎言有一刹那想起身去揉揉幽瑶的头,告诉她,于泽倏是个不错的归宿,是个比自己靠谱的……但,他不能,纵然那是真的,他晓得幽瑶接受不了……可自个儿能做什么呢?
  无力能让一切显得荒诞不羁……
  刘慎言跪在原地,目光越来越冷,冷到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脖颈,接着刘慎言感觉到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脖颈淌了下去。
  “慎言哥哥……”
  刘慎言叹了口气,合上眼睑,双手搂住了幽瑶的背,“幽瑶不哭……”
  “刘大人怕是越矩了吧!”
  太监的声音让刘慎言察觉到幽瑶的背在颤抖。
  “你是?”刘慎言拍拍幽瑶的头,抬眼看了一眼来的太监。
  “咱家是太后身边的江公公,奉太后之命来看看郡主与郡马处得如何,谁知……”公公阴阳怪气的讲话,着实是异常的刺耳,刘慎言不耐烦的抱起幽瑶,“既是后宫之人,如何私闯了我家宅院?”
  “这……”江公公语塞,但想想自己跟着郡主出宫,已经盯郡主有些日子了,于府自己没机会瞧见,可这圣上赐得宅子安插几人进来还是颇为容易的,刚刚有人传郡主进了刘府,自己便追了进了,并未想太多,现在,怕是有骑虎难下……只是,太后下了命令,要自己一定得看住郡主,让她跟着于大人……江公公思索半天,腆着脸,“咱家是奉着太后之命……”
  “母后,母后她说什么了?”幽瑶看着江公公,眼睛里都是惊恐的神色。
  “太后娘娘说了,郡主在外要记着自己是皇族的子嗣,要为国效力,莫要唐突了于将军……”
  “还有呢……”
  “闲时,温温书,学好三从四德,思量着做个贤妇。”江公公见幽瑶听得真,便有几分得意,太后可是说了,对这丫头没必要客气。
  听完江公公的话,幽瑶黯然的拉了拉刘慎言的袖子,“好了……我知道了……慎言哥哥,放我下来……”
  刘慎言瞟了江公公一眼,还真是奴大欺主,幽瑶如此,怕是会助长这奴才的气焰。但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着实也不好出头。
  ……
  幽瑶被放下来后,江公公自觉的跟在幽瑶背后。
  “江公公,你跟了几个月了,还没有厌倦么?”幽瑶朝着池台的方向走着,慢慢的,映着池中的荷叶,格外的可人。
  “回郡主!咱家听太后的话,怎么会厌烦呢?”江公公拱了拱手。
  但他的样子着实让幽瑶厌恶。江公公奉命跟着她已是有些日子了,开始时,幽瑶还想着许是母妃挂心自己,特意遣了个公公侍奉自己衣食,后来才发现,江公公就是秦符哥哥口中的眼线。听嬷嬷讲,江公公还让自己宫中的婢子把自己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均上报给他……幽瑶觉得在宫中的日子真是漫长,漫长到似乎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且江公公这不许,那不许,不许自己打相思扣,不许自己放风筝,不许自己寻书,只许自己看那些与三从四德有关联的……甚至还阻着秦符哥哥来看自己……
  “母后的话,幽瑶一定要遵从吗?”幽瑶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一句话,让站在幽瑶背后的江公公出了一身冷汗,“太后的话,郡主怕还是听着为好……”
  “不然会如何?”幽瑶蹲在池旁,看着水里的鱼游来游去,有些艳羡,“住在宫里的我,怕还不如这鱼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投湖

  “郡主说笑了……”江公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说笑?幽瑶从来不说笑。”幽瑶笑着看着江公公。
  江公公一晃神,似乎是看到了刚从太后殿出来,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小郡主。笑得单纯,简单,就如同那些刚从宫外买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宫女一般。江公公觉得小郡主身上有些说不出的诡异,依着太后的意思,郡主日后至少应当精通权势才是,这么清澈的眸子,怕是……
  “江公公,你还没说违抗了母后会如何呢”幽瑶起身,娇笑着,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郡主会如何,奴才不知晓,只是……”
  “只是什么?”
  “奴才要是违抗了便是死路一条!”
  “……好了!谢谢江公公!”幽瑶冲着江公公感激的一笑就朝着刘慎言的方向跑了过去,“慎言哥哥!”
  “嗯?”看着幽瑶高兴的模样,刘慎言与于泽倏交换了一个眼神,“幽瑶怎么了?”
  “慎言哥哥,我想给你跳支舞。”幽瑶一脸期待的望着刘慎言。
  “哦?”刘慎言跟着笑了笑,“为什么?”
  “因为幽瑶希望慎言哥哥记住幽瑶。”幽瑶认真的看着刘慎言,“幽瑶怕自己死了没有人记得。”
  “怎会?”刘慎言浅笑着摸了摸幽瑶的脑袋,一个郡主怎么会死了还没有人记得?
  “不知道!反正幽瑶就是怕。”
  “那……”
  “刘大人,你就让郡主跳吧!”
  于泽倏插话帮刘慎言做了决定。
  自己在一旁是看了很久的戏,虽说对这个小郡主有那么几分唏嘘,却也不值得自己出手,今日自己愿意跟着她出门实属难得,自己没必要再因着她得罪了太后,若不是慎言……自己怕也不愿意……
  顶着郡主的名头来看慎言……
  于泽倏暗笑自己竟也有今日……
  ……
  幽瑶的舞很简单,没有那些舞姬的图谋,只是单单纯纯的一支舞,一支转了些圆圈的舞,看着娴熟的模样,估摸着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再无趣的东西,当你静下心去看的时候,都能寻着打动你灵魂的片刻。
  刘慎言看着幽瑶慢慢的转啊转,转的四周仿佛都慢慢失去的颜色,仿佛世间慢慢的只剩下了一个幽瑶……
  “慎言哥哥,你说幽瑶跳的好不好?”
  “好……好……”刘慎言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莫名的感受到一种荒凉,就像是那次看着载着幽瑶的马车越行越远……
  “那慎言哥哥要收好幽瑶送慎言哥哥的物件。”
  “好。”刘慎言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无法拒绝。
  “嗯……”
  脚步声有些渺远了,刘慎言站在原地,幽瑶该是和于泽倏离开了吧?虽然自己似乎还没问清楚他们为何而来……这算是被太后搅了局?
  刘慎言苦笑着端详自己怀中被幽瑶塞来的物件,五彩的丝线……
  满满的一堆全是相思扣……
  接着刘慎言就听见江公公的声音,“啊!来人呀!郡主投湖了……”
  ……
  天黑了,对着烛火,刘慎言用手背试了试幽瑶的额头,从宫中赶来的嬷嬷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江公公呢?”刘慎言接过一旁婢子递来的沾了冷水的棉布敷在幽瑶头上。
  “许是回宫禀告太后了。”于泽倏站在刘慎言的背后,心有余悸。一个小姑娘怎么说投湖就投湖了,万幸还是有侍卫会水把她给捞起来了,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回宫禀告太后了?刘慎言嗤笑道,“那怕是不好善了了……”
  “怕甚!有事我顶着就是。”于泽倏拉起来刘慎言,拉扯着往门外走。
  “……你顶着?”刘慎言卸下于泽倏的力道,放下药碗,“你如何顶着?”
  “别忘了,我还是她挂名的郡马……”
  “不过是个挂名的郡马。”刘慎言不屑的瞟了于泽倏一眼,明明是自己的浑水,于泽倏还是不要混进来。
  “挂名不是还意思着太后要讨好不是?”于泽倏说得凉薄,刘慎言却深知背后的利益纠葛,幽瑶于太后,不过是个利益交互,或者示好的砝码,今日于泽倏,明日或许又于了他人,做不得数……刘慎言瞥了于泽倏一眼,他正巧预备拉开门,便起身低笑道,“呵呵!有你这般做郡马的吗,看着郡主投了湖?”
  于泽倏走出了屋子,回头望了刘慎言一眼,亦是低笑了一声,“是呀!哪有我这般的郡马,纵着郡主与旁人搂搂抱抱。”
  安置幽瑶的厢房在一个小院,却也带着一个池塘,蔓延的绿色映着粼粼的水光在半夜给人一种沁人的凉。
  “算我欠了你的。”刘慎言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缓缓移动的云正慢慢隐去月亮。
  “何必?”于泽倏好笑的看了刘慎言一眼,自己一直在此处,幽瑶投水之事,自己本来就无法独善其身,慎言如此,却让自己显得小气了……
  “……”刘慎言看了一眼水里的倒影,能瞧见于泽倏就站在自己的背后,虽是着了便服,却还是一副将军的模样,从玖琉,到笃行,甚至是如今的幽瑶,自己着实是欠了他良多……可惜自己还不起,也没什么可还的,连钱财自己这处还有于家的万两家私……
  瞧见刘慎言只是盯着水面,于泽倏拍了拍刘慎言的肩膀,“别想太多,我是随口一言……幽瑶不会有事的,估摸着明日就该醒了……”
  明日?估摸着太后的人明日也就该到了。
  刘慎言叹了一口气,太后,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背后一声断木惊得于泽倏与刘慎言一同往后看。
  “什么人?”于泽倏喝一声,刘慎言冲着于泽倏摆摆手,“怕是一些小东西,我过去瞧瞧,你先回房睡吧。”
  “嗯……”于泽倏看了远处的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扑蝶

  院中到底有没有小东西,刘慎言心中一清二楚,要是自己不知晓,那定是无的,自己说有,不过是个支开于泽倏的由头,但当他看清楚暗处的人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一半是庆幸,一半是忧心。
  “夫子,看来汝与于将军私交不错。”秦符的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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