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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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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于管家就赶到了刘慎言面前,后面跟着的女婢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套男装。
“公子,既然要走,这身衣裳你先穿着吧!”
啧啧,看上去料子不错!
刘慎言有些唏嘘于府的阔气,只是,那品味着实不怎么地,那么鲜艳的油绿色儿……刘慎言有些下不去手,一个大老爷们,刨却掉书生的身份,比着穿得油绿色儿,光着上半身,似乎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思及此,刘慎言冲着管家摆摆手,“多谢于府好意!小可自行出门既是。无需多劳。”
见刘慎言这种反应,管家的脸色却是难看了几分,“公子这般,府外之人怕要说我们于府怠慢了公子。”
“可,这衣服,我着实……”
正要出口,刘慎言想了想,换掉了不喜欢,“着实不需要。”
“那公子带上银两吧!”
“阿?”
看着管家把一包裹挂在自个儿的肩上,刘慎言心里顿觉一沉,好家伙,于家还真是大手笔,这里头的银两还真不少,只是,给自个儿这么多的银两……怕是……
未等刘慎言想完全,管家又开口道,“公子带上银两就出京去吧,别再回来了。”
“嗯?”
“少爷……”管家又开始语重心长。
“好!”
刘慎言突然爽快的应了声,拎着包裹,谁都不瞧,冲着门走,就在出门的刹那,瞧见自个儿的衣服的,湿漉漉的挂在竹竿上,许是于泽倏找人洗的,刘慎言心头一暖,不过湿的也用不上。
故刘慎言没有停步,拉开门栓,径直出了门。
一出门,刘慎言就朝着人少的巷子走,果不其然,背后有了一堆脚步声。
刘慎言不慌不忙的拐过高墙,拐到墙低矮的巷子之中翻身进去,藏匿起来。
……
巷中。
“诶,大哥,人不见了!”一个壮汉诧异的望着他们的领头人。
“废物!这么一来,可怎么和于府的人交待!!”领头人有些愤恨,从那小子出了于府门就跟着,怎么还会跟丢了。
“就说跟丢了……”壮汉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跟丢了?”大汉飞起一脚,“几万两银子叫我们跟丢了……”
“诶……”
“你看见他朝那个方向了么?”
“好像是出城?”
“那就这么告诉于管家!”
……
刘慎言蹲在墙角把那群人说的话听了个通透,这于可还真是下了血本了,给自个儿一堆银子,在找一群人跟着,出了城,要是暴尸荒野了怕是也没人来寻,等着于泽倏回去了,那管家怕是要哭天抢地说道自个儿贪财,顺道说道说道自个儿拿了银子径直出了城……
估摸到那时候,于泽倏怕是也没辙。
刘慎言撇撇嘴,真是你不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你,幸好自个儿不是于泽倏那小子的相好的,不然怎么被算计死的还真难说。
刘慎言直起身,掂量掂量肩头的包裹,也是不错,去于家友情客串一回,还能得如此丰厚的酬劳,再看看院里似是没有人……
刘慎言沉了一口气,从矮墙的另一边翻了出去。
……
翻出墙后,寻了家铺面,换了身自个儿瞧得过眼的衣裳,刘慎言眯着眼,走在大街上,又从沿街的摊贩那补了把折扇,啧啧,真是惬意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秦符
刘慎言漫无目的的流荡在大街上,寻思着需找个地界把这些银子放置起来,只是未等他寻到钱庄,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就跟在了他身后面,“刘大人!刘大人!!”
“嗯?”刘慎言停下步子,便瞧见一个太监打扮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公公可是喊在下?”刘慎言眯了眯眼。
“是……”太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啊,刘大人,圣上有旨意给您!”
“不知是何旨意?”刘慎言一刹那脑子转过几个念头,上朝?讲学?斗自个儿爹?
未等刘慎言想完,太监就一脸谄媚道,“圣上赐了您宅子。”
“宅子?”刘慎言皱皱眉,圣上这么快就知道自个儿被刘晓撵出家门了?不至于……刘晓不是如此高调之人,上次笃行被逐出家门,也没闹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
太监并未注意到刘慎言的表情,他只是晓得,这位大人可是深的圣上信任的,毕竟这朝天子临政,赐宅子可是头一桩!自己可得好好巴结!
太监看了看四周,清早街上人还是甚少,便压低嗓音道,“是了,圣上说您既然是帝师了,和户部尚书刘大人住在一起怕是……”
“哦。”刘慎言打量了太监一眼,太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恭维,看来只是存粹的赏赐,与自个儿被撵了没什么联系,这宅子来得真及时!刘慎言勾起了嘴角,笑眯眯的问道,“所赐宅院在何处?”
“于府毗邻。”太监行了个礼,“大人现在可否咱家同往?”
“劳烦公公!”
“呵呵,大人说笑了,这边行……”
“……”
……
绕了一圈又绕回于府。
刘慎言看着于府的牌匾莫名的觉得有些喜感,不过自个儿的宅院在对门。
刘慎言转身抬脚跟着太监迈过了门槛。
……
他这算是有宅院了?
刘慎言环视了庭院的规模,还是颇有气度。
“这还是前朝王爷家的府院……”太监的脸上满是喜气,“刘大人,圣上可是连仆婢都给您寻好了!”
“那月钱呢?”刘慎言看着院中的男男女女,戏谑道,“我可是数月没领俸的人。”
“这圣上早已备好,这全是签了死契的。”
“死契就不用给月钱?”刘慎言挑挑眉,养一群纵使不要钱也要吃饭,啧啧,这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那……大人的意思?”太监有些反应不过来刘慎言的态度,寻常人家得了圣上的恩典不该是叩谢大恩的么,这位大人怎么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讨银子?
“怕是……”刘慎言故作窘态,“怕是消受不起……下官……下官囊中羞涩……”
“是吗?夫子囊中已是羞涩了?”一阵有些冷硬的声线的突然插入,让刘慎言抖了抖。刘慎言不太确定是不是那小鬼,毕竟也是有些日子没私下处了……要是是那小鬼……刘慎言觉得有些流年不利……
没等刘慎言转身,那太监却是已经行了礼,“圣上!”
刘慎言只得转过身,躬身,“圣上!”
“夫子方才言了何物?”秦符的鞋面出现刘慎言的视野里。
“呃,臣囊中羞涩。”刘慎言面不改色的重复了一遍。
“是么?”刘慎言看着秦符的鞋面挪开了些。
“孤可知夫子怀中正揣着白银万两。”
“所以?”刘慎言微微的抬了抬头,发觉竟是瞧不到秦符下巴了,这小鬼又长高了。
“夫子以为呢?”秦符的问题丢给刘慎言。
刘慎言偷偷瞄了几眼,见那太监与干活的仆人都退下了,便站直了身子,“臣不以为什么……上交国库可好?”
“嗯?”秦符有些诧异,原是从宫中闻说夫子因帝师一事被逐出刘府,自己特意来看看,谁料却在门外听着夫子与公公讨要银钱……自己在半道上得探子告知,夫子身上有白银万两,只是这钱是打哪来的,还得等下面的人探听……只是,夫子如此直接的说上交国库……秦符心中几番思量,终究是捉摸不透。
看着秦符在那沉思,刘慎言的目光扫过秦符的头顶,没到十五,头发还是散着……笃行要是活着,今年也不过十五,该是自个儿与爹爹刘晓庆祝……而自个儿十五的时候,貌似是与绪清有过一小聚,也答应过爹爹,日后省事,不再惹事生非,安安心心搏个功名……想远了,秦符这小鬼一直唤着自个儿夫子,自个儿却晓得这名号一直来的蹊跷。刘晓为什么会把自个儿逐出府门,其实简单得很,不过是因为自个儿成了帝师就会站到太后利益的对立面,换而言之,刘府已经不再是自个儿的安身立命之所,而成了自个儿的催命符。如若是自个儿再贪图于刘府的庇护,怕是会等着被刘晓大义灭亲。
这辈子的爹终究还是疼自个儿的。
逐出去了,自个儿就不算是太后这一边的人了。各路的大人消息都来灵通着呢,自个儿怕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利益就动了。自个儿开始想着刘晓怕是要瞒着,现在看来,自个儿应是想错了,要保住自个儿的命,怕是要果断的张扬出去的。
正想着,刘慎言就听到门外有敲锣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
那敲锣的人嗓子格外亮,刘慎言寻思着之前可能是走街串巷的,自个儿的爹爹还真是会寻干活人家!
刘慎言木着脸走向门槛,外面的百姓围着敲锣的人显得甚是热闹。
“夫子!”秦符像是想起了什么,疾步走到刘慎言的背后,换了声刘慎言。
刘慎言转身瞧了眼仰望着他的秦符,那孩子的眼睛里终于不像以前那般满满的寒冰,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担忧,与,歉意?
刘慎言摇摇头朝前走了几步,“无事。”
“……”秦符竟是扯了扯刘慎言的袖子。
“嗯?”刘慎言又瞧了秦符一眼。
“蹲下!”秦符的声音有些低,却满满的不容置疑。
“嗯?”刘慎言顺着秦符的想法,降低了高度却不知晓他要做什么,只得望着秦符的眼睛。
秦符在刘慎言的注视下,想想刘慎言以往待幽瑶的样子,缓缓抬起手,绕过簪子,揉了揉刘慎言的头,“夫子勿忧……”
“呵呵呵!”刘慎言晓得了秦符是想安慰自个人,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顺带着支起身子,揉了揉秦符的脑袋,“圣上,臣好着呢……”
“唔!”秦符有些不适应刘慎言的亲近,皱皱眉,却没阻止刘慎言的动作。
“勿忧!圣上!臣好着呢!”刘慎言像是说给秦符又像是说给自己。
喃喃了几遍后,刘慎言眯着眼,转身关上了宅子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拖累
关上了门,刘慎言却发现秦符就站在原地,保持着被自己揉脑袋的姿势。
“圣上?”刘慎言斟酌片刻,还是笑着问道,“圣上你怎么了?”
秦符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圣上?”刘慎言又唤了一声。
秦符还是没有反应。
但刘慎言似是从秦符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些东西,可似乎又看不真切。
“圣上……”刘慎言又试图唤了动秦符,秦符依旧立在原处,像一尊雕塑。
刘慎言索性不在动作,陪着秦符杵在门前。
不知站了多久,乌云密布的天开始掉雨点子了。
“啪!啪!啪!”豆大的雨点子砸到地上,仿佛也砸到了刘慎言的心里。
刘慎言是站在房檐下的,而秦符杵在雨地里。
刘慎言望望天,暗暗的,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再思及秦符那小子怕是淋不得雨,毕竟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便冲着秦符的方向唤了声,“圣上,保重圣体呀!”
秦符却不做反应,依旧杵在那。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琢磨片刻,刘慎言便把裹在外面的袍子脱下来,径直走进雨地里,“圣上!”
“……”
“圣上!”
“……”
见唤着无用,刘慎言便一只手把袍子罩到秦符的头上,另一只手握住秦符的手,试图把他拉进对面亮着烛火的主居内。
秦符却柱在原地。
“圣上!”刘慎言佯装气闷,语气中上几分,“莫拿自个儿的身体作混事!”
“……”
“圣上!”
见还是没反应,刘慎言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试图蛮力拉走。
而这时候,秦符却开口了。
“放开!”
“好!”刘慎言松开手,转过身,面对着秦符。
“夫子……”秦符的声音有些飘渺,“汝言……”
“言什么……”‘唰唰’的飘雨的声音妨碍了人的视线,刘慎言嫌弃在不想淋雨的时候站在雨地里。
“汝言……”秦符欲言又止。
“嗯?”刘慎言按捺住拖秦符回房的冲动,给了个不轻不重的鼻音。
“孤,孤可是拖累了汝?”秦符的声音有些抖。
“拖累?”刘慎言皱皱眉,这么个词出现在这里真是诡异,他和秦符之间如何能用得上这么个词?而耳边却是秦符有些空洞的声音,“萝瑶言……是……”
“何必想那么多!”秦符话还没说完,刘慎言却不想再听下去,躬身横抱起秦符径直走向主居。
这么大的雨着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
走进了主居,刘慎言便发觉仆婢多的好处,这一见主子淋雨便有人去备热汤。依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刘慎言直接把秦符投进了水桶里,看着上面冒着的白气儿,应还是温的。
而后,刘慎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这淋雨最怕淋坏的还是这沓纸。
然后便把湿了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丢在凳子上,推门而出。
……
看着刘慎言出现在厨房,一干婢子都羞红了脸,这新主子颇为俊朗,若是能……那也是极好的。
可惜此时刘慎言却没空搭理这群水做的佳人,想着自个儿陪着秦符那小子淋了雨,却把热汤留给了那小子,自个儿得再寻,便问着“还能煮水么?”
“这,柴火怕是湿了……”一个婢子面露难色。
“管家呢?”
“管家出门……”
“柴火怕就只有那些了……”另一个婢子指着身侧的那堆柴火说道。
“嗯?那便先煮碗姜汤来吧……”刘慎言转头问着旁边的一个婢子,“这府内可备有我的衣物?”
“并无……”
“那我在这儿等吧!”
“爷,这怕是不妥吧!”一个婢子看着刘慎言站在厨房有些慌乱。
“爷?这个称呼不错!以后就这么叫吧!”刘慎言寻了条条凳,仄在上面,顺带着一只脚踩在凳面上,然后把一只胳膊肘搭在膝盖处,“你们都是今天来的?”
“这……婢子来了有些日子……”
“哦?”
“只是管家一直没有寻到爷……”
……
那群婢子的手脚还算麻利,刘慎言不过片刻就得了姜汤,唔,瓷碗还有些烫手,刘慎言端住碗沿,走回了主居。
倾盆的大雨形成雨帘,刘慎言觉得夏快至了,却还是有些冷,汤上浮起的热气熏得人眼看不真切。
“圣上。”刘慎言推门而入的时候,秦符已经恢复正常了,至少刘慎言是这么觉得的。
“夫子。”秦符冷冰冰的给了两个字,转过头不去瞧他。
“圣上可是在于为臣怄气?”刘慎言想不通秦符今日反常的原因,却是从他零星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拖累?萝瑶?秦符拖累了自个儿么?呵呵,说回来,应是自个儿拖累了刘晓,哪能轮到秦符来拖累自个儿?
思忖片刻,刘慎言勾起唇角,走到浴桶旁,把姜汤递到秦符能接到的地方,“喝了。”
“……”
秦符的侧脸对着刘慎言,刘慎言似乎能从上面看见浅浅的绒毛。
“不理臣?那便……”刘慎言话一断,便一只手定住秦符头颅,用着碗沿抵住秦符的牙缝,一抬手,灌了下去。
秦符的眼睛充满惊恐的看着刘慎言,满满的不敢置信。
而灌完了的刘慎言却笑得满意的笑了笑,把碗搁到一旁,“恕罪,圣上,臣越矩了。”
“……”
静默了片刻,秦符盯着刘慎言的眼睛,“甚是难看。”
“那,请圣上恕罪,臣污了龙目。”刘慎言不介意的起身,去榻上把盖的薄被撤了下来,“请圣上出浴。”
闻及此言,秦符木着脸,半天无反应,这木桶的高度于他着实是高了些。
刘慎言却没有意识的这个事儿,只是站在桶前。
“助孤。”秦符仰头望着刘慎言。
“嗯?”
刘慎言依言便挪了几步,便瞧见桶中明晃晃的少年的躯干。
刘慎言不由得嘴角浮笑,眼前又晃出了刘笃行的影子,都还是孩子……
秦符瞧见了刘慎言眼睛里的飘渺,夫子,这又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么?秦符的手在水里慢慢的攥紧,自己怎么会成为替代品?
……
刘慎言未察觉秦符的变化,只是含笑躬身把秦符从桶里抱了出来,然后寻了薄被把秦符擦干,见秦符没出声,刘慎言便把薄被又扔到一旁,抱着秦符走到床榻旁。
低头放秦符到榻上时,秦符却出手撤掉了刘慎言束发的簪子。
眨眼,本来还妥帖的在头顶的乌发顷刻铺开。
“圣上作甚?”察觉到发丝滑过了脸,刘慎言勾起唇角,“圣上意欲何为?”
秦符却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刘慎言,似是有一刹那痴了。
“哈哈哈哈。”看着秦符的模样,刘慎言低低笑了起来,“臣可不侍寝。”
转身到离榻几丈的地方,寻了张方桌,仰面躺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共眠
瞧见刘慎言躺到方桌上,“夫子?”秦符试着唤了刘慎言一声。
“嗯?”刘慎言坐起身,坐在桌上,乌黑的发梢铺在桌上,映着还没来得及熄灭的烛火。
“与孤同寝。”秦符眨巴着眼睛。
“怕是……不妥……”刘慎言眯着眼,睡桌子于他并无大碍。
“可……”秦符静了片刻,似是在思索刘慎言拒绝的由头,“孤,不必汝,侍寝。”
“呵呵呵……只是戏言……圣上何必当真?”刘慎言摆摆手,欲熄了灯,却瞧见秦符裸着身子朝着自个儿走了过来。
“君……无戏言。”
刘慎言寻思着今日着实折腾了一天,也是倦了,便也懒得在和秦符计较,便从桌上下来,赤着脚,抱起迎面走来的秦符,“地上凉。”,顺带着熄了灯。
凉吗?在黑暗来临前,瞧着刘慎言光脚板着地,秦符没吭声。
……
到了床边上,刘慎言把秦符搁在里面,自个儿睡在外侧。待到想伸手扯被子的时候,刘慎言想起自个儿把被子用来给秦符擦身子了,便把自己这边的垫背抽起来搭到秦符的身上,然后躺在床板上合了眼。
……
娇惯了一辈子,秦符倒是不择床,许是赐给夫子的府邸的床榻不错,只是,没了被子着实有些凉,正想着,秦符察觉到身上被搭了物件。
床上似是没薄被的?
秦符记得自己出桶的时候用薄被净的水。
那自个儿现在是?
秦符从被中伸出手,往身侧探了探。
不是软的?是木板?
秦符有些不敢置信,又探了一次,却触到了刘慎言的皮肉。
“小小年纪,怎生得如此不自知。”
听及回语,秦符有一瞬间不敢动弹,僵着身子,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刚刚,刚刚自己,触到的,触到的是……
秦符整个人有些颤栗,过来半晌,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
许是宫外墙矮?秦符觉得天亮的格外的早。
看着床前那块地砖开始轻微抖动,秦符知道自己该回宫了。
“魈。”秦符的声音极低的确认地砖下探出的头颅是否是约定的人。
不负所望,地砖下清晰的传回了“主子!”
等着秦符从刘慎言身上跨过,魈恭恭敬敬从所带的背囊中取出秦符的行装,然后帮着秦符打点好衣着。
“归!”
“是。”
看着秦符消失在地砖口,魈轻轻的挪上了地砖。
……
深褐色的药汁顺着唇角淌下来,绪清不由得眉头紧蹙,待听到了怀中人咛了一声“苦……”,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下知道苦了,那还生事,睡劳神子床板?”绪清揽着刘慎言的手紧紧了,自己从外面赶回来,听属下报刘慎言被逐出了刘府,而后又被赐了新居,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要是……
绪清一阵后怕,又不是小孩子的,为何还要赤着上身睡床板?
自己是寻着暗道过来的,先帝把这京都怕是都挖穿了,只是,大多数的出口都是水井,没了地图却不好觅得出路。幸得萝瑶已经与秦符在藏经阁找出了那批画稿。不然……这高墙大院……
再想着自己探身进来时慎言额上布满了虚汗的样子……
绪清闭上了眼睛,幸得自己刚刚往返一次,取了药来,和几年前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那次自己与慎言纵马出了京都约于山上游玩,本是二人共骑,却途遇暴雨,两人同从涧间跌落,自己匆忙间虽是护住了慎言,却因伤重,人神不知。
待自己醒来的时候,已是在阁中了。
而族中看病的医者却是说慎言一直高烧不退……
“嗯……清?”刘慎言并未察觉到绪清在出神,只是惊诧着自个儿竟然会在主人怀里,轻微的晃了晃头,打算着起来,却发现浑身都没力气,“我,怎……么了?”
“怕是风寒。”绪清顺了顺散在自己腿上的发丝。
“这……不是快入夏了么?”刘慎言有些意外,这个季节也能染了风寒。
“怕是……淋了雨。”绪清想了想昨日途中骤雨,京都怕也如是。
一提起淋雨,刘慎言忽地想起昨夜秦符那小鬼于此留宿,刹那脸色更加苍白。
“你来时,可见有人?”
来时?绪清想着自己既是从地下来的,如何见得到人,便谎称道,“自是见到了。”
“那人呢?”刘慎言想着绪清似是与秦符多有恩怨,便有些心急。
绪清瞧见刘慎言急切的样子,眉头拧了起来,“何人?”
眼看着绪清变了脸,刘慎言越觉情势危急,来不得多想,就脱口而出,“榻上之人……”
榻上之人?绪清喉头滑动了一下,刚到了新府邸就有了榻上之人?秦符那小子的动作着实是快了些。绪清端详了片刻刘慎言的面色,因为急切附上了一层薄红,“自是杀了。”
“杀了?”刘慎言脸色大变,皇帝死在自己床上了?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瞧着榻上并无血渍,长长的舒了一口。
“莫要作弄于我。”
“你怎知是做弄?”绪清一手扳过刘慎言的身子,任其躺入自己的怀中。
刘慎言仰视着绪清,绪清眉宇之间莫名的有了戾气。
刘慎言抖动着唇,“区区一个孩子……”
绪清见刘慎言不以为然,语气也冷硬了几分,“区区一个孩子,你也……”
就在这时,一个婢子端着木盆推门而入,“大人,早起了……”,待脚迈了进来,瞧见榻上两个男子搂在一起,立马发出一声尖叫“啊……”
“滚下去!”绪清的眼睛冷的像是刀子。
“是是是是!”
婢子连忙退了出去。
没等门扇合上。
一个太监推开从门中刚刚退出来的婢子,又踏了进来,“哎哎哎哎,你瞎吆喝什么……圣上说……啊……”
太监瞧见屋内的情景也傻了眼。
连忙打算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明早再补1400
☆、赏赐
绪清瞧见那蓝底的缎子的褂子,思绪转了几转,保持着搂人的姿势,慵懒的喊住了正要退出去的太监。“慢着……你是何人所派?”
“啊!刘大人……”太监不识得何人为刘慎言,见榻上二人之姿,便先入为主的将绪清识为圣令所召之人,“咱家奉圣命来行赏。”
话罢立刻恭恭敬敬的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排婢子便盛着衣服鱼贯而入。
“都有些什么?”
刘慎言声沙的问道,顺带着把手搭到绪清的肩头,借力撑起来。
“大胆!这是圣上所赐之物,岂是你一介下贱之人问的?”太监的面色有了几分凶煞,刘大人身为帝师,怎可与一男子在铺榻之上厮混
“下……贱?”刘慎言捂住嘴咳嗽了一阵,绪清连忙拍着刘慎言的后背,“一个阉奴和他动气作甚?”
刘慎言冲着摆摆手,示意绪清借力给自己,坐直在榻上,“我……如何下贱?”
“以男为女……蛊惑大人……”太监的腿有些哆嗦,绪清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在剐着太监的心脏。
“呵呵呵,蛊……惑?大人,你……被蛊惑了?呵呵呵……咳咳咳……”刘慎言似是听到了趣文,眯着眼瞟了绪清一眼,低低的笑着,不时杂了些咳嗽。
“未……”绪清从背后揽住刘慎言,自己挑的亵衣料子摸着果然很适宜,那小皇帝赏赐的竟还有这般物件?还真是,非比寻常。天家赐这些东西给一臣子着实是过了。
绪清虎口一使劲,把刘慎言颠倒入怀中,“公公,圣上这是?”
“回大人,圣上说是,念大人昨夜勤于政事,赐之,以滋天下贤臣。”太监讨好道,想是天下之臣皆是希得天子青目,如今刘大人圣眷正隆,这趟来走好了,日后可借春风。
“昨夜?”绪清的眼睛在刘慎言身上与那堆衣物之间打了几个来回,“那堆呢?”
婢子托盘上的红衣着实有些刺眼,瞧见那领口便知是女装。
莫不是,那小皇帝昨夜赐了姑娘?
“啊!恭喜大人,那堆是萝主赐的。”
“萝主?”绪清皱皱眉,这是个什么称号?
“这,萝主乃是后宫之主。”太监答得也含混。
“那她赐衣何为?”
“说是赐予大人之夫人。”
“夫人?”绪清脸上浮起了笑意,却让太监不寒而栗,“可有铃铛?”
“这……”太监回头偷瞧了一眼,低头回道,“有……”
“谢圣上厚恩!公公,你瞧着我如今不便……”绪清意有所指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刘慎言。
“是是是……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太监一挥手,那群婢子立刻放下手上的物件退出了主居。
……
门一合上,屋子内又暗了起来。
“舒心了?”刘慎言不避嫌的继续躺在绪清的怀里,骨头硬,好在有肉,比在床板上舒服。
“舒心……”绪清卧在榻上,用手掌撩着刘慎言的头发。
“那,我便睡了……”绪清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刘慎言安心的合上眼。
“好。”绪清淡淡的应了声,却不停下手上的动作,凝眸于上,缓缓的捋着,像是在打理着稀世珍宝。
……
睡过去了么?
绪清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如此安详?
绪清心血来潮的抽掉自己头顶的玉簪,感受着头发从头顶散落,垂到那人的身上。
情有独钟?
阳光从轩窗探进来,映在绪清的脸上,有些人搂在怀里的时候,重达千钧,却不舍得放下,因为往往在刹那,你的体内有个声音会不断环绕,那是你的命……
帝师?
绪清手紧了紧,他不愿意慎言来淌着浑水。
天家人的争权夺利与慎言何干?
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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