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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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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绿影珊珊,点缀着小花,看上去还不错。
萝瑶看着秦符悠闲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自己困在这方寸之间,着实是不快活。秦符这小子莫不是打算困着自己终老?宗主交待之事未毕,慎言之事未果,萝瑶格外的心焦,秦符曾两次言说要娶自己,却不曾动过,应是把年份拖了近一年,自己只怕不能再等下去了,族里怕正是多事之秋……
只是,宗主说过,自己要得到想要的才能离开……
想到与宗主相约的要的血刃秦氏宗族?嫁与慎言?萝瑶有些黯然了。
当年想来易如反掌,现在看却有些似于水月镜花了
秦氏血脉现在不过是三个稚子,自己与慎言之间又隔了太多杂务……
萝瑶强压下心中的怨念。
秦符说过娶自己却一直不动,一定有所顾虑,那么短期之内,自己依然不会被嫁出去……如果在宗主事毕后,自己还没有嫁出去……
萝瑶有了一丝窃喜,倒是天翻地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
但,转念一思,萝瑶又有些悲从中来。
宗主事毕,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虽然自己并不愿嫁……
可宗主那边……
想想族人的血,萝瑶脸上挂起刻薄的笑,故意嘲讽道,“秦符小儿,你不是说要成亲么?”
秦符听着萝瑶唤他秦符小儿,并不恼,反倒是走到萝瑶背后,一把搂住萝瑶的腰,低低的笑,“怎么?汝是等不及了?”
“怎会?”少年的身量,猛地靠近,萝瑶脸上僵了几分,待反应过来,立马挣脱出来,“萝瑶不缺暖床的少年郎。”
“哈哈哈。但孤需个美娇娘。”
秦符看着站在自己几米外的萝瑶,摇摇头,对男子避如蛇蝎之女,如何掌得了部落之权?
“朝中女子众多。”萝瑶冷着脸,又把背影扔给秦符。
秦符看着萝瑶的背影,感慨萝瑶还真是个阴晴不定,和宫中的太后一般古怪。只是,成亲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他要的东西不能等了。
“莫要忘了汝进宫是做何的!”秦符淡淡的提醒萝瑶注意自己的身份。
秦符想了很多次为什么自己能逮住萝瑶。
去年那么轻易的就将萝瑶带回宫里,囚禁起来,处处透着蹊跷。
萝瑶既然能躲朝廷躲那么多年,怎么会这么突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找到带入了宫中?
且是在萝瑶的婚宴上。
秦符丝毫不怀疑能送信给自己的人别有居心。
一个能准确的预计自己的行为的人……
秦符感觉有些可怕。
但他并不怕这些。
因为自己的年龄是最好的伪装,它会给自己更多的生机……
只是,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自己到底是入了谁的局?
那人既是知晓自己与萝瑶有婚约,还断定了自己不会悔婚,一定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晓得先帝当年所做的事情……
他能让萝瑶进宫,等得应该就是自己娶萝瑶。
娶萝瑶……
秦符攥了攥拳头,这件事自己要做主怕是要付出些代价……
但这件事不做……
找不到背后的人,萝瑶又不愿意开口……
动刑?
动刑怕是会打草惊蛇。
秦符看了一眼不为自己所动的萝瑶,“汝明日便出宫吧!”
“出宫?”萝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终于自由的?
……
未等萝瑶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秦符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掉进冰窟。
“三天后孤以后位娶汝!”
“那为何要出宫?”萝瑶有些不明白了,自己现在明明就在宫中,为何要舍近求远的让自己从宫外嫁进来。
“因为孤还是个稚子!”秦符挑着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
萝瑶从宫外嫁进来,就是一种政治砝码,一个背后有力量的部落女首领,娶了不仅可以震慑四境之外,还可威压太后,不要轻举妄动。更重要的是,如此这般,自己便处在上风了。
萝瑶有没有实权并不重要,部落有没有也不重要,只要周遭所有看着的人知道她有,或者以为她有就足够了。
……
“你的意思是要我逼婚?”萝瑶瞪大了眼睛。
“是!”
“秦符你怕是想的太多了了吧!”
“勿忘了汝之命!”
“呵呵,命,我萝瑶从不信命,也就是你们秦氏注定了向你父亲一样不得好死!”萝瑶听人用命来压自己,
秦符听闻萝瑶说到秦氏,再想到自己寻人未果,太后四处寻觅先帝陵墓,连忙问道,“汝可知孤父如何?”
“怕是被碎尸万段了吧。”萝瑶嫌恶的提高音量,秦家没有一个善类!
“此事当真?”秦符一听萝瑶这么说,一把捏住萝瑶的手腕。
世人皆以为先帝是死于旧疾,怎会有人言先帝被碎尸万段?
若是,若是真的被碎尸万段了……
秦符莫名的有了一丝窃喜……
那自己先前忧心的都不足为虑了。
自己只需专心对付太后就是了……
秦符不由的松了口气。
……
萝瑶见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引得秦符捉了自己的手腕,便不屑的“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愤然,“定是真的,你们秦氏为皇不厚道,注定不得好死!”
秦符闻言,脸色变了变,心中竟是百味杂陈,怒惧交织间,伸手给了萝瑶一耳光,“莫要得寸进尺,信口开河。”
……
见萝瑶捂着脸,有些狼狈,却依旧张扬。
秦符忍了忍上来的火气,转身出门。
……
没有疼惜的人,懦弱给谁看?
待秦符离开,萝瑶若无其事的起身。
……
打点好妆容后,萝瑶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一巴掌而已,秦符,看谁笑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 =不知道有木有人会槽秦符打妹子……有的话……可以讨论……
☆、献给许仙大大
荒原。
一望无际黑暗。
刘慎言努力的在一座诡异的山峰上攀登。
每向上踩一下,就有碎小的石子‘哗哗’的往下滑落。
刘慎言抬头往上看。
黑黢黢的,一座似乎没有顶的山峰。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座山上爬?
似乎没有答案,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座山上了。
刘慎言强打精神,低头看着山下。
山下一团漆黑,在刘慎言的注视下竟开始有一团火舌慢慢舔舐着山的根基。
接着刘慎言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脚下扑了上来。
刘慎言连忙抬起头,便渐渐觉得热气渐消,又偷瞄了一眼底下,又有点点火苗冒了出来。
刘慎言屏住呼吸,生怕一口气吐出来,就会变故丛生,然后自己就葬身于此处。
……
又往上爬了一步。
刘慎言一把抓住光滑石壁。
光滑?
刘慎言感觉刹那出了一背的薄汗。
光滑的石壁……
自己如何能从光滑的石壁爬上来?
刘慎言连忙细细的打量着支撑着自己的石壁。
看上去暗暗的颜色,奇怪的纹理。
刘慎言摩挲着扭曲的纹理,十分惊异,自己竟能在这么黑的情况下瞧见纹理?
怎么可能?
不对……
光滑的石壁怎么会有摸得到的纹理?
……
刘慎言用手把石壁轻轻一捏,竟是捏出了无数的粉末。
虽然没有风,但刘慎言却看见粉末慢慢远离了自己的手心,不断在与空气的接触中,不断放出光芒。
刘慎言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去接触光,光却向着更远的地方移动,然后慢慢在远方的穹顶汇聚成一个泛着白色窟窿……
刘慎言看着伸出的手指,心中莫名的了几分遗憾,几分怅然若失。
憾意刚生,刘慎言感觉自己浮在了空中,脚下没有任何支撑。
在奇妙的感受中,刘慎言回顾四周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空中恣意的飘行。
刘慎言闭上眼睛,任意的舒展着身体,感受着一种奇特的闲适。
……
正当刘慎言沉湎于失重的感受时,刘慎言突然感觉自己又被拉回了石壁上。
接着刘慎言听到头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
“哥!”
不过眨眼,刘慎言就看见刘笃行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头顶砸了下来。
未等刘慎言反应过来,刘慎言听到更为凄惨的一声,“哥!”
接着,刘慎言感觉脚下的石头开始剧烈的抖动,然后光滑的石面开始诡谲的突起。
一个晃神,刘慎言发现脚下那座山竟是慢慢变成一个悬崖。
而后刘笃行竟似是被慢放了一般,以坠落的姿势,慢慢靠近自己。
刘慎言盯着在上方慢慢被拉近的刘笃行,准备着把刘笃行从悬崖外拉到悬崖边。……
“夫子!”
刘慎言诧异的看着秦符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
“哥!”
刘慎言闻声扭头,便看见刘笃行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自己眼前。
刘慎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刘慎言油然而生出一种无力感。
……
“夫子!”
刘慎言再机械的转回来,被眼前的景象一惊,只见刘晓一刀插到秦符的后背上。
然后秦符的脸无限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神无限空洞,直愣愣的瞪着自己,好像在质问。
……
刘慎言看着刘晓拖着秦符的尸体慢慢走近他站的地方,接着笑容慢慢爬上刘晓的脸,“言儿,解脱了……”
……
刘慎言看着刘晓诡异的脸,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身后立马传来石子‘哗,哗’往下滑落的声音。
“言儿,你怕我?”刘晓见刘慎言往后退,脸上出现了几丝惊愕与无措,“不是我儿要摆脱这一切的么?”
“我没有……”刘慎言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有什么?”
幽瑶突然出现在刘慎言的眼前,脸上恨恨的,“慎言哥哥,日后让幽瑶此身何托?”
“这……”刘慎言无言以对,只得再向右退了几步。
“无为!你怎可无情至此!”萝瑶的五官浮现在幽瑶脸上。
“这……”刘慎言被眼前的变故惊得一动不动。
“那便都灭掉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刘慎言的耳朵里,接着刘慎言看着少年打扮的绪清,左手捏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右手搂住自己的腰错过萝瑶的身侧,换了个地方。
但当刘慎言的脚一离开地面,那升起来的崖壁又开始剧烈的抖动。
“夫子!”
刘慎言听到阴恻恻的声音。
然后看着秦符的尸体在摇摇晃晃的地面上直立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腐败下去,眨眼间就只剩了白骨。
“夫子!夫子!……”
刘慎言见骷髅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转身欲走,突然一个人头滚到了刘慎言视野之内。
刘慎言定睛一看竟是玖琉,“公子,别走呀!”
含着怨气的声音在刘慎言耳边回荡。
刘慎言情急之下,一脚踢到了头骨上。
还没等刘慎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便见于泽倏把刘笃行的头朝自己的脸上扔了过来。
刘慎言连忙伸手去挡。
刹那便看见绪清提剑朝自己刺了过来,然后一声‘闷哼’。
刘晓双手捂住腹部,嘴角开始往下滴血……
……
刘慎言重重的喘息。
双手乱摸。
在摸到一根萧时候,刘慎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手上的骨节格外的突出。
……
刘慎言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黑暗还是充斥在角落,月光洒满了寝室。
刘慎言的呼吸缓了下来。
大梦一场。
刘慎言调整着呼吸,浑身都汗涔涔的。
梦里笃行的惨叫,萝瑶幽瑶玖琉的质问,刘晓,秦符的惨死,于泽倏的报复,还有绪清的反转……
刘慎言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今夜是自己闻说笃行离世的第七日了。
按着民间的说法,头七……
想到这刘慎言觉得可笑了,今日不过是自己知道笃行离世的第七日,和头七又如何沾的了关系?
也许是笃行还没有入土为安吧!
刘慎言侧卧在榻上,有一种说法是,入土为安为的是生者安……
小时候看志怪,各种魂魄入梦。
自己一向以为是假的,如今……
刘慎言倒是有些想信了。
真真假假,其实一点不重要……
只是,梦……
日有所思?
刘慎言躺平在榻上。
梦大多是潜意识,是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执念。
……
一场梦里这么多人。
刘慎言呼吸一滞。
也许,自己对这些人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愧疚。
这就是良心么?
……
梦中的黑,是自己最近的心境出现了问题,过的太压抑。
那一直爬着的山,怕是权势。
那些光点,怕是自己一直想要追逐的。
而幽瑶与萝瑶的脸交织,自己与她们都欠着一份姻缘。
笃行……
那三番五次的半空停滞怕是自己每次救他都……最后那次……
刘慎言感觉要窒息了……
小皇帝与刘晓,估摸是自己掺和进了他们的政治博弈……
于泽倏,玖琉已故,他帮着笃行逃了一劫,自己上次送信……
至于绪清……
……
刘慎言闭上眼睛。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的话,常见解析方法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周公解梦貌似凑合也能用(因为作者本身很渣)……T T……谢谢许仙大大的长评,地雷以及种种的支持和鼓励……= v =……
☆、笋子
刘笃行坐在山头上望风。
春天一到,这雪就融化了,漫山遍野绿油油的树就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让人瞅着就觉得有希望。
只是,刘笃行看着自己这一身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的衣服就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怨恨,要是这群土匪不把自己掳到这山上,活得再不济也不至于是一身破破烂烂,自己作囚犯时的衣裳也好过这件好多倍。
正当着刘笃行临风缅怀着自己鲜衣怒马,胡姬如花的少爷年景时,一个土里土气的是声音把刘笃行的魂给招了回来。
“来来来,罗少爷!罗少爷!快尝尝笋!”
刘笃行扫了一脸兴奋的少年,再看了一眼少年手上捧着的吃食。
不过是碟儿油焖的笋子罢了,也值得这么稀罕?
自己年前在家里吃的笋子可是……
可是怎么招呢?
刘笃行想不来词,反正至少是有肉的,配着个笋还算是鲜美,差强人意。
至于眼前这盘么?
颜色上就入不了眼。
再看一眼那边沿缺了釉的碟儿。
刘笃行从心里起了一丝厌恶。
这么破的碟儿得多少人用过了?
再看看少年糙兮兮的手,指甲里还有一些黑乎乎的污垢。
刘笃行顿时到了胃口。
但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刘笃行忍了忍,强行掩饰下自己的厌恶,木着脸问道,“打哪来的?”
“二当家的婆姨带来的。”少年见刘笃行打探自己手上的吃食,特爽快的告诉了刘笃行吃食的来路。
“那你怎么能吃的到?”刘笃行怀疑这少年糊弄自己,一个山大王就吃这个?
少年不疑有他,憨憨的笑着,“二当家心肠好哩!”
“心肠好能做土匪?”刘笃行的恶意的问着。
……
刘笃行对土匪的一向没什么好感。朝里的武将要是想有军功,除了戍边,也就只能荡匪了。
而土匪这玩意儿,本身也忒狠毒了些。
动不动就会屠村,或强抢民女为妻,打劫大户。
……
刘笃行可还记得,刘晓曾告诉过他,每年这佑朝的匪祸,可要让税收少几成银子。
……
少年没有听出刘笃行话的意思,以为刘笃行真在问二当家的品行,便认真的答到,“二当家要是心肠不好,罗少爷你早就被砍了,活不到这时候!”
听着少年替山寨里的二当家辩解,刘笃行看着十一岁就当了土匪的虎头虎脑的少年,心里略有些不平,二当家是没杀他,那不是需要他顶缸么,罗少爷,呵,那个自己背过的少年早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刘笃行觉得少年有些傻得可爱,不过自己看得这些事又不能搁在明面上说……刘笃行不想和一个一个小孩子纠缠。
“得!得!二当家是好人!”
“哈哈!那是!”少年见刘笃行认可了自己的观点,开心的笑了几声,然后又把碟子捧到刘笃行面前,“罗少爷,尝尝呗!可嫩了!”
“爷我正忙着呢!小孩子家家不要挡事儿!”刘笃行懒得搭理,准备转身离开。虽说自己看不上这吃食,但这少年,看上去可宝贝的紧呢,自己要这吃食作甚?
“尝尝吧!”少年跟在刘笃行背后,心里琢磨着,罗少爷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估摸着看不上山上普通的吃食。
平日里,寨中没什么好的。
但今个儿,二当家的婆姨特意给二当家送吃食。
毕竟,山上的油水不足,能焖个笋也是不容易的。
自个儿想见罗少爷很久了。
听寨里人说,去年冬,遇那贼兵攻寨子,多亏了罗少爷,寨子才转危为安。
寨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后,都打心眼里感激着罗少爷,于是央着当家的送罗少爷回去,毕竟,一个少爷,老落在土匪窝算啥子事?
可,谁曾想,当几个当家的都吆喝着要把罗少爷送回去,罗少爷竟是不肯了,说是见寨子里孤苦,要留下来帮帮忙。
少年听过这件事后,打心眼里觉得,罗少爷真是好人。不仅不怪寨子里的人掳走了他,还不嫌弃寨子里穷,终了还愿意出力帮着大伙儿在山上望风……
少年迫切的想靠近刘笃行,觉得罗少爷的样子就是自己的想要成为的样子……
……
于是,今个儿少年一接到二当家赏给自己的笋子,就心念念的跑来找罗少爷。
果然,罗少爷就是那么牢靠。
少年觉得罗少爷坐在山头的样子真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
“不要!不要!”刘笃行加快走路的速度,并摆摆手,“你自己吃吧!”
“哎,哎~”少年还在背后一直执拗的跟着。
刘笃行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有什么事?你非要我吃那碟儿笋么?”
“不,不是……罗少爷……你……”少年脸上浮过一丝尴尬。
刘笃行皱了眉头,“我什么我?”
“我……”
“你什么你?”
“我……”
……
终了,少年也没我出什么来,其实他只是想问问罗少爷‘要帽子吗?’罢了。
至于吃食,其实也没什么。
少年自己吃着碟儿里的笋,油腻腻的,怪不得罗少爷嫌弃。
只是,虽说现在开春了,这山顶的风还是慎得慌。
少年觉得自个儿回去得找隔壁的耿二哥,让耿二哥寻着他婆姨给罗少爷做个棉帽。自个儿去年攒得料子一直没舍得用哩!
少年想了想,笑了起来,幸好没用哩,不然给罗少爷用什么?
那料子可是好得很哩!那料子可是大当家亲自选的,本来是给他婆姨做暖手的,稀得自个儿去年报信儿及时,减了寨里的损失,然后大当家才从那料子里截了一段特意赏给自个儿。
自个儿是个粗人,一直用不上。
幸好罗少爷来了。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
下次一定要问清楚罗少爷的名字。
自己还只知道他的姓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汉
大半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望风望得刘笃行开始无聊的飞石片的时候,刘笃行终于接到大当家口信,告他不用再望风了。
不过不望风又能干嘛?
做一辈子土匪?
刘笃行有些抗拒,打家劫舍这些事儿自己是干不来的。
而且……
自己生来就不是做土匪的!
至少,当土匪养不活自己!
刘笃行无趣的踢开脚边的石子,破了洞的鞋着实让人厌恶,可没办法,自己那双鞋子早被套在罗少爷脚上丢了,而罗少爷的鞋子又被那群土匪收着,防止下次有人来围寨子没了震慑的衣装。
话说回来,衣服自己还可以勉为其难一下,吃食呢?
民以食为天!
虽说这过了冬,这土匪寨子里的吃食就能多些。
可平日里,大多数还是吃地瓜干的。
自己铁定是吃不惯那些硬邦邦的地瓜干的。
虽然看着那群大老粗吃的很香。
但吃不惯也不能不吃,不吃会饿死。
刘笃行不得不说,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饿的要发疯的感受,虽然还是因为他自己愿意进食造成的。只是,就算不挑食材,不要调味,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是人吃的吗?
刘笃行烦躁的打理着自己的头绪。
自己在这山寨里被困的这么长时间里,自己琢磨通了一些事情。
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开始就和自己的叠得刘晓硬碰硬,自己完全可以跟着自己的爹爹混到太后背后,然后……
只是……
刘笃行觉得那样实在太窝囊了!
大丈夫怎么能借着别人的力呢?
更为致命的是,那个法子实在是太慢太慢……
谁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取信于太后?
可如果按着自己登科的计划,应该不出一年就能肃清太后在朝中的势力。
一旦自己成了天子门生,手握实权……
……
“嗯!”刘笃行把手掌举起来狠狠的拍向树干。
想这些一点用都没有!没有!没有!
自己现在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刘笃行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刘笃行在刘晓心中已经死了,在刘慎言心中也已经死了……
那个该死的大当家……
该死的罗少爷……
罗少爷……
罗少爷?
刘笃行再次在心中默念了那个词,‘罗少爷’!
刘笃行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刘笃行了不是吗?
刘笃行已经死在山谷里了!
自己是罗少爷!
是兖州太守的儿子!
刘笃行深深地记得,那个罗太守可是很宠这个儿子的。
为了救这个儿子,不惜放弃了攻大寨子。
……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借着罗少爷的名号……
不对,怎么可能有父亲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怎么会有父亲愿意乱认一个儿子?
……
刘笃行心思转了转,既然寨子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是罗少爷,那就罗少爷好了。
也许,自己可以编个说法,让那太守认下自己这个干儿子?
刘笃行嘴角扬了起来!
事在人为!
……
被人领着去干自己的新活路,刘笃行有些恼怒。
原来自己只配干个审问人的活路?
但恼怒也没什么用.
刘笃行只能跟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进一件矮旧的茅屋。
茅屋里的光线不太好,刘笃行扫了一眼墙角窝着的被绳子捆绑着的人,看不清脸。
而那窝在墙角的人见有人来了,连忙冲着门口的人喊道。“嘿!小子!你又在这儿呀!来来,尝尝爷爷酿的酒!”
刘笃行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冲着自己说话,声音听着也像老人家,便冷冷的回道,“不喝!”
“不喝酒你做啥子土匪呀!看你这白净的样子,听谈吐也像是正当人家的孩子。”那墙角的老汉一听刘笃行应话了,连忙接过话茬。
“老东西,闭嘴!老实点!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同行的大汉‘哐’的一声甩上木门。
“我,我就是个卖酒的老汉罢了!”老汉见大汉一脸凶相,连忙往墙角缩了缩。
“卖酒的老汉?”一听老汉是卖酒的吗,刘笃行有些想不透了,一群土匪绑个卖酒的有什么用?
见刘笃行兴致起了,大汉连忙出声,“罗少爷!别听这老东西瞎扯!”
话罢,又冲着老汉将随身的鞭子甩的‘啪啪’作响,“哼,你要是单单是个卖酒的老汉,大爷俺也不做这劳神子土匪了!”
“哎哎,你这小子!我清清白白的人家,做规规矩矩的生意,碍着你们这群土匪什么事了?”老汉听了大汉的话,格外的委屈,低声的嘟嘟囔囔。
“卖酒能卖到寨子上来了?”大汉冷笑了一声,“你也不打听打听,方圆百里,谁敢来上俺们寨子来卖货?”
“哎,哎,哎。小兄弟,要不,要不这车酒我就不要了,你放我回去吧!”老汉见大汉不好说话,便冲着刘笃行
“回去?”刘笃行咬了咬这两个字。
老汉见刘笃行没有立刻回绝自己,觉得好像有门路,便又加了一把劲儿,“小兄弟,老汉我家里还有人要养活哩。”
“你刚刚不是说你家是卖酒的大户么?”大汉的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
老汉却不太在意大汉的眼神,“嗬,什么大户,不过是老汉我随口诌的,老汉年轻时候有一手酿酒的手艺,可是……”
“可是什么?”刘笃行接了一句。
“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欸!他看着家里富了点就去赌……”说道儿子,老汉竟然大哭了起来。
那大汉见刘笃行有些不大妙,好像要相信了的样子,便给了那老汉一鞭子,“老东西!你老实点,不要看着罗少爷年幼就想从他这……”
老汉见鞭子飞了过来,连忙讨饶,“哎哎哎,大兄弟,要不,要不……”
“要不什么?”大汉没好气的又抽了老汉一鞭子。“哼,别想着那你那车酒和俺们寨上望风讨价还价!入了寨子,那就是寨子的了!”
话罢,看了若有所思的刘笃行一眼,估摸着这个富贵乡里的少爷怕是被自己几鞭子吓了胆,便在暗处嗤笑了几声。
然后正正神色,“罗少爷俺们走吧!”
“好!”
刘笃行扫了老汉一眼,跟着大汉走出了茅屋。
作者有话要说:
☆、纸鸢
草长莺飞的二月据说是放风筝最好的时节。
现在却已是暮春了。
刘慎言站在一旁,看着走在自个儿前面,拿着刚刚做好的风筝一脸期待的幽瑶,有些心酸。
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了,竟是第一次见风筝这种玩意儿。
……
幽瑶把蝴蝶样式的风筝顶在头顶,欢快的往前跑着,边跑边笑,“慎言哥哥,你看,你看,飞啦,飞啦!”
而早日里被秦符从宫里遣来的宫妇们跟在幽瑶背后,极为狼狈的追着。
“郡主,慢点慢点慢点!”
“哎哟,郡主,小心点,可别摔着了!”
“哈哈,哈哈哈!”幽瑶可不管背后那群宫妇的恳求,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跑着。
跑着跑着,幽瑶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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