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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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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介宁叹了口气,道:“幸得我不打算去了。”
  段婉奇怪地问道:“怎么的,你俩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啊?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洛介宁道:“钟笑喜欢这里,我也喜欢这里,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地方呢。”
  段婉似乎是问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道:“是因为有钟笑在这里吧。”她随即又道,“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洛介宁调笑道:“您可是各地转呢,下次又打算去哪里看看啊?”
  段婉嘿嘿笑道:“我跟你们说,荆州有个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我那个旧友就住在那里,我可能真的去了就不回来了!”
  两人好好招待了段婉,这才把这尊佛给送走了。洛介宁回来朝钟止离道:“你说,我们这里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吧?”
  钟止离点点头敷衍道:“嗯。”
  洛介宁边洗碗边道:“你说,那段婉哪里来的旧友啊?我看,定然是哪里的相好了!”
  钟止离忙着回信,没工夫搭理他。洛介宁见他没回应,凑过去问道:“你写什么呢?”
  钟止离道:“我最近发现镇西有一位画家,画的画特别美,所以我在跟他写信,能不能去他家里看看,昨日他给我回信,说过几日他在家,我们便可以去。”
  “我们?”洛介宁指了指自己,道,“我不懂画,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剑。”
  钟止离瞥了他一眼,道:“所以我跟你说什么呢。”
  洛介宁甩了甩手上的水,道:“不过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呀,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些所谓的画家是怎么靠画画儿生活的。”
  钟止离解释道:“这个虽然是活计,但是其实他的精神是可嘉的,他画的很多东西都反应了他的精神世界……”
  “哦……”洛介宁挑挑眉道,“听不懂。”
  “……”
  钟止离默然道:“你若是跟我一起去,会不会亵渎人家啊?”
  洛介宁笑了笑道:“说不定,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钟止离一把拉住要走的他,道:“我有个事求你。”
  洛介宁新奇道:“哟?求我?”
  钟止离点点头,道:“我那日本来答应了镇长去跟他一起下棋的,但是我去不了了,所以你代替我去吧。”
  洛介宁想了想,道:“你是说,让我替你去陪那老头下棋,你去见那画家?”
  钟止离点了点头,道:“是的。”
  洛介宁笑了笑,随即道:“我才不要。”
  钟止离拉住他动容求道:“那个画家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是陪镇长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对吧?”
  洛介宁面无表情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头多难缠,就我这样的水平,能赢他一万次了,还输了就必须再来,直到赢了为止。”
  钟止离道:“其实你只要乱下一通就能让他赢了,你替我去吧!”
  洛介宁神色坚定道:“那也不。要么你就爽约了。”
  钟止离拉着他苦苦哀求道:“可是呀,我都拒绝镇长好几次了,好不容易答应他一次呢。”
  洛介宁耸耸肩道:“那我就去告诉老头,你为了见那个画家就不见他了。”
  “……”钟止离低了低头,道,“那还是我们一块去吧。”
  洛介宁笑着问道:“去哪里啊?”
  “去下棋。”
  洛介宁好笑道:“你不去见你的画家啦?”
  钟止离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不去了。”
  洛介宁忍不住了,抱住人笑道:“你真是……我替你去吧。”
  钟止离立马点点头,道:“谢谢了。”
  “……”洛介宁看着转变如此快的钟止离,心底猛的被一刺——
  好痛。
  几日后,钟止离一大早便出去了。洛介宁只好履行约定,老老实实地去了镇长家。这一陪,就陪到了傍晚。
  洛介宁已经非常心不在焉地下棋了,但是那镇长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颜色的棋子,黑的白的都分不清,就算洛介宁闭着眼睛都能赢他。
  洛介宁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哄他了,那镇长输了十几盘后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这个,最近好像眼睛有些不好使啊。”
  洛介宁无情地拆穿他,道:“是只有今日才不好使吧?我已经让钟笑去了,您就不用再装啦。”
  镇长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发现啦?”
  洛介宁收了棋盘,道:“您这演技呐,大抵是我五六岁的水平吧。”
  “……”镇长尴尬地笑笑,道,“止离这不是求我吗,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就只有陪你下下棋啦。”
  洛介宁问道:“钟笑求你的?这么说来,那画家岂不是早就跟他约好了?”
  镇长一捂嘴:“哎呀,说漏了嘴。”
  “……”洛介宁问道,“那个画家是个什么来头?”
  镇长道:“这可不得了啦,听闻那个画家家里特别有钱,哥哥又是朝廷里的官员,所以人家画画呀,就是好玩罢了。”
  洛介宁点点头,道:“怪不得是反应精神世界呢,所以他画什么呢?画金子吗?”
  “……”镇长摇摇头道,“哪里有那么肤浅,人家画山水画呢。”
  洛介宁跟那镇长唠嗑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晃回了家。一回来,见着那书房里边已经亮起了灯,便想要吓吓他。一个转身,他躲到了那书房窗子的下边。
  他听着里边没有动静,刚要起身吓他,谁知道上头忽的出来了一个声音:“我看到你了。”
  洛介宁顿觉没意思,起身翻进了书房,道:“你怎么看见的啊?”
  钟止离道:“我一直看着那边。”
  洛介宁靠在书案上,歪着头,唇边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道:“你说,那老头今儿怎的这么厉害,来一盘赢一盘。”
  钟止离有些虚道:“是吗?”
  洛介宁道:“是呀。我说了要走,但是他又拉住我,说什么不能走呢。”
  钟止离更虚了:“为什么呢?”
  洛介宁笑道:“我哪知道呢,结果他说,止离还没回来呢,你不能回去。”
  钟止离摸了摸鼻子,道:“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回来呢?”
  “是呢,我就说,他怎么知道呢。”洛介宁凑近他,笑道,“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钟止离离他远了点,道:“是呢,怎么这么聪明呢?”
  “……”洛介宁欺身就压了上去。
  钟止离一点不敢反抗,只断断续续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洛介宁停下来,问道:“知道什么?”
  钟止离弱弱道:“我跟他挺早就认识了。”
  洛介宁眯眼道:“不知道呀。”
  “……”
  洛介宁啧啧道:“你们是不是五十年前认识的呀?”
  “……”
  洛介宁抚了抚他的垂发,温柔道:“你认识就认识了,干嘛怕我不放心呢,你说,我能不放心你吗?”
  钟止离终道:“我怕你多想。”
  “哦,我是多想了。”洛介宁霸道亲了上去,贴着他的唇问道,“你是不是找他问玄天楼的事?”
  钟止离没答话,洛介宁搂得更紧了,道:“你要是放心不下,我们可以去看看。”
  钟止离摇了摇头,道:“不去。”
  “……”洛介宁默然片刻,道,“你真的是……”
  钟止离主动亲了上来,道:“没事了。”
  洛介宁知他这是在安慰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没事就好。”
  

  第135章 '番外篇'暗夜(一)

  “今日就十七啦!诶,你家的那位生了没啊?”
  “生了生了!今日不生,这孩子就没得要咯!”
  “那赶紧的,我家那位看来今日是生不了了,赶紧让她后日再生吧!”
  几个男人一大早就围在一块讨论生孩子一事,还讨论得热热闹闹,似乎生孩子是他们的事一般。片刻后,几人散开了,随之而来的一群孩童的聚会。
  在这个村子的最北方,坐落着整个村子最落魄的一户人家。正月里,整个村子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唯独他们家,三个孩子也不出去一起闹,只安安静静地呆在屋子里边,围在一个小小的火炉旁边,一个在玩着石子,一个在跟另一个小声地说话。
  男人把几碗清粥端了上来,道:“喝吧。”
  女人跪坐在旁边,给三个孩子挪出了位置喝粥。她微微笑着,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道:“我看,今日差不多了。”
  男人声音沙哑,道:“你可争气一点,要今日生不出来,就后日好了,可千万别明日生了。”
  女人不敢违抗丈夫的话,只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
  三个孩子喝完了清粥后,一个接一个地去了屋子里玩耍,女人起身,将碗筷都收拾好了,这才又坐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又抚上了她的肚子。这是他们的第四个孩子,虽然贫穷,但是生活上还过得去,不至于饿死。
  今日已是身孕的第十月,虽然孕期吃的不是很好,但是尽量没有饿着。外边的女人们围在一块讨论她们都怎么调理的,她却只能坐在家里,一边照料好她的三个孩子,一边做做针线活。
  “若是今日这孩子能生,那就好了。”
  女人心底默念着,又拿起了手里的针线。
  日头渐渐南移,不久,村子里便传出了喜讯,已经有四个女人生了。村长特地去给每家送了一袋米作为送喜。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开始有些急了,那几个孕妇比她怀得还晚,她们都生了,自己怎么到如今还没有一点动静呢?这么拖下去,岂不是要拖到明日?
  屋里三个孩子在叽叽喳喳地交唤,女人顾不上过去说一句,只心不在焉地做着女红,一不小心,针把手指刺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了下来,女人吓了一跳,连忙擦了,心却是静不下来。
  一直到了傍晚,又有三个女人传来喜讯。女人愈发着急了,见丈夫回来,也一句话都不说。
  男人问道:“没动静吗?”
  女人心慌地点了点头,男人不过是看了她一眼,道:“那再等几日吧。”
  女人应了,连忙过去给他准备晚饭。
  伺候三个孩子上了床,女人刚要过去叫男人来睡了,谁知道,腹下忽的传来一阵痛感,女人有些惊慌了,连忙喊男人的名字。
  男人几步跑了过来,欣喜道:“要生了要生了!我去叫接生婆来!”
  女人躺上了床,男人连忙出去喊接生婆。接生婆很快来了,还带了两个小姑娘。门一关,男人便被隔在了外边。
  然而,这次的生产并不顺利。
  过了午夜,女人仍然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那接生婆连忙出来急急道:“孩子太大了!这已经是十八了!”
  男人只犹豫了片刻,便道:“孩子不要了!”
  接生婆刚要进去,那边的小姑娘忽的出声了:“阿妈!生了!”
  接生婆只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时刻了?”
  另一个姑娘出声道:“子时五刻!”
  接生婆转眼看向男人,道:“十八的了。”
  男人不做声了,接生婆把几个小姑娘叫了出来,朝那男人道:“是个男孩呢,我们便先走了。”
  说罢,几人立马闪得没影了。男人进了屋子,看着床上差点累昏过去的女人,竟有些于心不忍了。
  女人忽的泪如雨下,道:“阿郎!是男孩啊!别……”
  男人紧锁眉头,道:“已经是十八了。”
  女人浑身没了力气,只得不断地哭泣。那孩子刚身下来,还没有清理过,也在呀呀哭着。男人看着这一幕,转身出去了。
  不久,男人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毯子,急急道:“我把孩子送到你娘家去,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没了!”
  女人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知道了!”
  男人才刚把孩子抱起来,外边忽的声音大了起来。女人连忙道:“快走啊!村长来了!”
  男人步子才迈开一步,门就已经被推开了,村长的声音出现了:“霍郎!霍郎!你的儿子呢!”
  看来那接生婆已经把这事散开了。男人心知躲不过了,放下孩子,出了屋子,道:“孩子在屋里呢。”
  村长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今日已经是十八了!”
  男人乞求道:“是个男孩啊!”
  “男孩也一样!你们过去把孩子拿过来。”
  男人一把拦住他们,道:“让我们多看几眼吧,这才刚生下来呢!”
  村长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不行!孩子要是留着,要给我们带来多大的祸害!”
  男人没法了,只得让几个人进了屋子。女人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男人闯了进来,把襁褓中的孩子给抱了起来,没法,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村长见了那孩子,便道:“走吧!”
  男人请求道:“我也一起去吧!”
  村长看了他一眼,默许了。男人抱过孩子,道:“快些走吧,孩子冷呢。”
  一个男人道:“马上就死了,冷死正好。”
  男人打了一个冷颤,默默地跟在了村长的后边。一行人立马往那村子里的河走去。
  半个时辰后,男人回来了,见女人仍然在哭泣,急急道:“别哭了,孩子我送走了!”
  女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送走的?”
  男人道:“趁着黑,我把孩子故意落进了草丛里,就抱着破毯子,扔进了水里,等他们走了,我再把孩子从草里捡回来,叫了你哥哥把孩子送到你娘家去了。”
  女人欣喜若狂,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男人压低声音道:“你可别乱说了,此事要是被知道了,我们俩都别活了!”
  女人连连点头,两人一夜无话。
  此事还真的被男人给瞒了过去,过了几日后,却忽的有人朝村长道:“那河里没发现孩子的尸体!”
  村长立马找上了这户人家,男人出去了,几个孩子也出去闹了,女人一个人在家里坐月子,见了又是一群人来了,立马便慌了。
  村长进了屋子便道:“十八你们生的孩子没死!”
  女人不知所措,村长又凶狠狠道:“你们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快说!”
  女人禁不住盘问,被几个男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却依旧是不肯开口。村长气急败坏,道:“给我打!”
  女人下|身还在淌着血,被他们扇了几个巴掌,却闭着嘴一句话不说。村长急了,上前自己扇了两巴掌,骂道:“蠢妇!你会把我们都害死的!快说!孩子去哪里了!”
  女人被扇了几巴掌,已经神志不清了,倒了下去。村长见此景,道:“那霍郎去哪里了?!”
  一个男人道:“没见着,不知道。”
  村长放了这女人,带着人去找男人了。女人躺在冰凉的地上,鲜血横流,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此刻正在河滩捞鱼,一行人找到他,那村长立马吼道:“霍郎,还不从实招来!”
  一个男人下河要去把他抓上来,男人心知是孩子那事瞒不住了,见那人下来了,立即往河中心走去。
  村长在岸上喊道:“你再往里边,就淹死了!”
  男人却置若罔闻,转眼看到那男人就要追上来了,一咬牙,没入了河水里边。追他的男人看他如此,也连忙一个扑腾扑了上去。
  岸上的男人们看了一会儿,道:“怎么没动静了?”
  村长面无表情道:“淹死了吧。河中心的□□的。”
  果真,不一会儿,两人的尸体齐齐浮了上来。
  一个男人连忙问道:“完了,这下子问什么?”
  村长显然也慌了,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把人捞起来啊!”
  “哦哦!”
  几个男人连忙下水把人给捞了起来,村长派人悄悄把尸体埋了。三个孩子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娘倒在地上的场景,一个个吓得哭了起来。隔壁的邻居听到了哭声连忙赶过来看,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而这夫妻俩一死,那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没了下落。
  这三个孩子一夜之间成了没了娘没了爹的孩子了,村子里又是户户都是贫困户,谁也没有想要收养一个孩子的想法,这三个孩子没处去,最后只得沦落到沿村乞讨的地步。
  这一年,是平乐五年。
  平乐十一年,那个孩子六岁了。外婆将孩子起名为霍起,意为祸起,因为他的出生,他爹他娘全死了。孩子虽是小,却是机灵异常,外婆不过是跟他提过他名字的来历,那孩子竟然一直记得弄死他爹他娘的那个村长的名字。
  六岁过后,霍起的舅舅打算让他拜这个村子驻村的侠客为师。这个村子只有一个驻村的侠客,而且年过花甲,年级有些大了。
  霍起六岁被送到那里去学剑法,一直到平乐十六年,那位侠客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临走前,他拉着十一岁的霍起,语重心长道:“你是个极其聪颖的孩子,我推荐接下来你去拜那曲辰庄的司徒空门为师。”
  霍起听从了他的话,在这位大师的头七便出发去曲辰庄了。那司徒空门只需要听他的一个回答,为何拜师。霍起当即便答道:“为了给爹娘报仇。”当下,司徒空门便把他给赶了出来。
  霍起碰了一鼻子灰,年少轻狂,不以为意。出了曲辰庄后,他便听闻那六派中只有那幻术和蛊术最为闻风丧胆。因而,他偷偷潜入眉寿庄,杀了其中一个刚来的门生,自己顶上,学习蛊术。
  他天资聪颖。对于蛊术,他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因而也得到别人的瞩目。对此,他故意装疯卖傻,一直到把蛊术学了个大概。
  平乐二十年,十五岁的霍起对于蛊术终于赶到了厌烦,继而想要学习暗器。这一年,他离开了眉寿庄,独自一人钻研起了暗器。
  永宁三年,霍起接到舅舅的来信,当年他的三个哥哥已经尽数病死在邻镇上,就连尸体都没有人敢去碰,都以为这一家人都是被诅咒了的。
  接到信的霍起立马赶回了村子,怒火攻心的他在听闻到三个哥哥的尸体不能埋在爹娘的墓旁边的时候,终于将多年的愤怒一并发泄了出来——
  屠村。
  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死于非命。每人均是一剑致命,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然而,就在霍起从村子里边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在村子门口,早有几个白衣男子伫立着,似乎就是在等他一般。霍起不过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要离去。
  一个男人叫住了他,道:“霍平生!”
  他的字自取了以来,便从来没有人叫过,霍起不禁驻足,他的双目通红,看向他们,那几个男人竟然有些发颤。
  “何事?”
  一个男人道:“我们是诚心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门派。”
  霍起问道:“无尘轩?”
  男人点了点头,霍起冷冰冰问道:“为何?”
  另一个男人出声道:“我们需要你。”
  霍起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片刻对视后,霍起缓缓走近了几人。
  永宁三年,无尘轩宣布,他们收到了一个天资聪颖的门生,名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加了300多字

  第136章 '番外篇'暗夜(二)

  平乐二十年,江南第一大家族舞家遭到查封。
  舞家第六个孩子年纪最小,不过九岁。舞家人为了保全他,暗中派人将他送走了。当时,退隐而居的高人不过两位,一位是司徒空门,一位是元年。
  司徒空门对于徒弟的要求太过于苛刻,舞皙的伯父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送到元年那里去。
  元年虽然是一个妇人,但是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她大半辈子为了江湖上的事忙活,虽不加入任一门派,但是却独善其身,一个人布施善意,靠着自己一腔热血伸张正义。即使到了如今年纪,也不停下来。
  九岁的舞皙提前被送到了闭林山,却连自己为何被送到这里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封锁了消息,且一进入闭林山,大抵便是避世了。
  闭林山位于豫州一个小村落里边,来到此,便是要一心静下来了。舞皙一入了山腰,便见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着他。
  送他来的人早已经回去了,舞皙一人看着那个白色身影,却是有些不敢上前了。那人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提步缓缓朝他走来。
  舞皙心底有些退缩,他不明白,为何他在师父手底下学得好好的,忽的要换一个师父了。且,这个师父还是个女人!
  舞皙愣了一会儿神,那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舞皙这才看清,那人不过比他大几岁的样子,腰间一把剑,眉间清逸异常,望着他,展开一个笑容,道:“你是舞皙吧?”
  舞皙点了点头,道:“你是谁?”
  对于他的不客气,那男人却像是不在意般,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道:“我是白诩。”
  舞皙问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白诩道:“师父派我来接你的,跟我来吧。”
  舞皙跟在这个人身后,脑子里边却想了很多事。一直到跟着他进了院内,那人停了下来,朝他笑道:“师父在里边等着你,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舞皙在他的指引下进了东厢房,一推开门,便看到一位衣着严谨的妇人端坐在席榻上,见他进来了,问道:“敲门都不会?”
  舞皙哑口,半晌才道:“打扰了。”
  元年犀利的双眸盯着他,道:“在这里,你不是什么富贵公子,你只是一个我手下的徒弟。进我的屋子,你最起码要说一声,敲了门,在我同意下,你方可进屋。”
  舞皙低下头,道:“知道了。”
  元年起了身,走到他面前,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的徒弟,方才带你进来的,便是你的师兄。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只需用心修炼便是。”
  “知道了。”
  世上终究没有不漏风的墙,舞家被灭门之后,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在闭林山的舞皙仍然没有被幸免。噩耗传到闭林山的时候,元年特地允许舞皙回去了一趟。
  然而,回来之后的舞皙,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原本不愿意学的剑法,他像是忽的来了兴趣,不禁没日没夜地练剑,也经常跑去请教师父各种问题。
  白诩是元年最为得意的弟子,尽管年纪小,但是却独得天赋,似乎一生下来便是为了武林。为此,舞皙也经常去向他讨教。
  白诩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也是非常喜欢,没事也喜欢跟他待在一块。渐渐地,两人关系愈加亲近。
  永宁三年,元年仙逝。元年的弟子均分散开了。二十岁的白诩本打算独闯江湖,却独独放心不下那一个舞皙。
  舞皙找上了他,只道:“我愿意拜你为师。”
  听闻白诩要收舞皙为徒,几个原先的弟子也出来了,找到了他,要跟着他一起走。
  当日,白诩便把他们带出了闭林山。一月后,沉云派成立。与此同时,白诩给舞皙取了字:入年。
  舞入年原本习的是暗器,那沉云派以“磊落君子”立派,白知秋却并没有对舞入年做出过多的要求。因而,整个沉云派,只有那舞入年一人才能习暗器。
  舞入年将当年父亲留给他的那封信给白知秋看了。然而,白知秋并没有如预料般教导他怎么去复仇,他不过一句话:“放了吧。”
  舞入年找到了他,问道:“如何能放?成也萧何败萧何,不过是一句话,他都不能说出口,舞家整个家族就这么灭门了!”
  白知秋安抚他道:“这不是谁能够一言定下的,皇帝若是觉得谁威胁到了他,那是不容置疑地清除掉。就凭他玄天楼掌门一句话,没用的。”
  舞入年道:“你怎说没用,他说都没说,你怎就说没用!”
  白知秋道:“当年我爹娘被一个无尘轩逼走,一个被清阁逼走,他们相爱又碍着谁了呢?可是他们一样被逼死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舞入年双目透着愤怒,道:“我背负的,是舞家整个家族的人命!我不能苟活!”
  便是在此年,白知秋发现舞入年竟然在背着他学起了蛊术。
  永宁四年,霍起的作恶,在江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那舞入年虽偷偷习蛊术,但至少面上没有要叛逆的意思,白知秋知他倔强,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
  永宁八年,霍起再次遇见白知秋。
  或许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白知秋自上一次被他打伤,便对他客气了许多。彼时白知秋带几个徒弟在扬州附近,遇见了霍起,那温晓和庄木离本要上去,被白知秋拉了回来。
  “你俩上次伤了他一条手臂,这次便不要去了吧。”
  两人听了话,退了下来。那霍起见几人没有上前的意思,也不想讨没趣,正要离开,白知秋忽的叫住了他。
  “霍平生!”
  霍起一愣,如此叫他的字,已经是很久没有的事了。
  白知秋走近他,道:“几月前,我从一位故友那里听闻了你的经历,对你颇有兴趣,想跟你谈一谈,不知阁下有没有空?”
  霍起冷着脸问道:“什么故友?”
  白知秋笑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有位侠客,名叫孔醒?”
  霍起猛的一怔——那是他的第一位师父的名字,那个当年建议他去拜司徒空门为师的侠客。
  白知秋继续说道:“如今他的儿子跟我有些来往,因而我也得此知道你的事。”
  霍起退后几步,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白知秋依旧是淡淡道:“你不必惊慌,我并不是会到处传说的人。”
  见霍起没有再退缩,白知秋又道:“你知为何当初那司徒前辈不收你为徒吗?”霍起没应答,他又顾自道,“元年婆婆和司徒前辈都是退隐之人,因而他们对自己的弟子要求非常高,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为人正派。”
  霍起冷笑一声,转身便要离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被四个人围住了。
  霍起转身冷然道:“你要做什么!”
  白知秋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说我的看法。屠村一事,也是你迫不得已所为吧?”
  “你给我闭嘴!”霍起大怒,抽|出解忧,便要上前,谁知道,这四人却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抽|出了佩剑,直直逼向霍起。
  霍起面对这四人,并没有一丝的顾虑,刚要上前,白知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人至愤怒至极,必然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若是我,也是一样的后果。只不过,我不会连着养我的外婆也失手杀死。”
  只一刹,名剑解忧倏地掉在了地。
  “我不知你是否在放纵你自己,若是你当初能够知道此事,恐怕打击会更大吧。”
  “别说了!”
  “如今你的仇也报了,你身边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体会过了这种绝望,所以你在各地作乱,想要别人跟你一样体会那种绝望吗?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于自私了吗?”
  “啊啊啊啊啊!!!”
  霍起忽的像是发疯了一般,挥剑乱舞。几个人不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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