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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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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洛介宁正奇怪他们怎么跟此事有关,那刘祺已经看到了他,连忙跑了过来,道:“你也来了?”
  洛介宁弱弱道:“我那个,什么也没听到,你们有兴趣给我讲讲都说了些什么吗?”
  胡缪咂嘴道:“嗨,你要听,别的地方都在说这件事呢。”
  刘祺拉着他过来,道:“来来来,哥给你讲讲。”
  洛介宁问道:“为什么无尘轩下战书?”
  刘祺装模作样道:“就是这事,讲起来,还真的好长啊。”
  胡缪抢先道:“你知道那个白知秋吧?说起来,要不是这次舞入年出了名,可能江落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说罢,他又转向了刘祺,问道,“诶你说,白知秋胆子也够大的啊。”
  刘祺瞪了他一眼,朝洛介宁道:“是这样的啊,那白知秋,你道是谁家的人!”
  洛介宁一脸疑惑:“啥?”
  胡缪一脸嫌弃道:“你瞧他这副蠢样啊。”
  刘祺极度嫌弃地叹了口气,道:“白知秋是白昌和佩儿生的儿子!”
  他这么一说,洛介宁立刻就明白了。那是在平乐四年的时候,当年白昌是无尘轩的三掌门,而那佩儿,则是清阁的第一门生。结果,这两人竟然相爱了。
  说起来,此事实在是荒谬至极,他俩一见钟情,而无尘轩跟清阁虽算不上敌对状态,但是自己门派的掌门跟对手门派的门生相爱了,这奈何说得过去呢。
  但是,尽管两边都在反对,但是那白昌一直没跟佩儿断了联系。直到平乐五年,传出消息,那佩儿被检查出有喜了。
  若说之前两个门派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没有涉及到两边利益的话,还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到如今,两人有关系了,这就不一样了。
  当时的无尘轩大掌门一直在调解二掌门和白昌之间的关系,而那边清阁的三位掌门则是一致要求把孩子打掉。
  那佩儿性子刚烈,竟然死活要孩子留下来。大掌门没法,道既然你要孩子,那我们便不要你这个门生了。佩儿一气之下,竟然真的跑了。
  而那边,大掌门不知为何忽的被毒死了,大掌门一死,无尘轩便乱作一团,二掌门怀疑是白昌为了勾结清阁而暗中作梗,白昌本就因此事占据下风,一会儿又传出佩儿有孕而被赶出清阁一事,被刺激得当即也出了明枭城。
  在走之前,白昌连带着自己身上的那块掌门特有令符也一块儿带出来了。
  无尘轩二掌门发现令符一事,立马派人去追杀白昌,到扬州和荆州边界的时候,终于追上了人。白昌抵不过多人围攻,最终惨死。
  而那佩儿,只听闻生下了一个孩子之后,便也自缢身亡。而那个孩子,却是像是从世间蒸发了一般,再没了消息。
  当年这个事情,其他四派均是看客。闹得有多沸反盈天,看客们就有多热闹。直到今日,此时都一直在坊间传颂。
  洛介宁在小的时候,那洛修繁便讲故事似的把这事讲给他听了,当时的洛介宁还追着他大伯问道:“那大掌门到底是被谁毒死的啊?”
  洛修繁只不耐烦道:“自己去想。”
  现在的洛介宁回想起来,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了。
  洛介宁还是很疑惑,问道:“他们是在怎么知道白知秋是哪个孩子?”
  刘祺一本正经道:“听无尘轩那边的门生传说啊,那佩儿生下那孩子不是在平乐五年吗,你想想,现在是永宁五年,那孩子该是二十二岁了。而那白知秋正是二十二岁,这年纪就对上了吧。”
  胡缪接口道:“再来,那白知秋一来就跟我们结盟了,这不是赶紧找个靠山吗,因为他一出来,肯定无尘轩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份啊!”
  刘祺神经兮兮道:“而且啊,你看,那个舞入年又是他的弟子。你想想,舞入年是什么人啊,他是舞家的遗子,当年那事,也不知道无尘轩到底有没有在里边掺一脚,若是掺了,白知秋收他做弟子,岂不是理所当然?”
  胡缪接着道:“而且清阁今日也发声了,说那佩儿当年便是在沉云岭附近自缢,你说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刘祺道:“无尘轩知道了这事,定然是将白昌的怨气牵扯到他身上了,加上白知秋又跟我们相好,定然有人以为那白昌当年便是有阴谋地跟清阁的门生好了,为的便是给玄天楼留下他们无尘轩的把柄——那块令符。”
  洛介宁蹙眉问道:“你说,当年白昌是故意施计,为的就是把无尘轩的令符送给我们玄天楼?”
  两人听他的语气虽有些嘲讽,但是都一致地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
  洛介宁又道:“那么,白知秋出生之后,爹娘都不在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知道他爹生前的计谋?”
  胡缪道:“自然是白昌托人抚养了他呗。”
  洛介宁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太像是。”
  刘祺耸肩,道:“爱信不信,反正如今无尘轩已经跟我们下了战书,若是白知秋真的如他们猜测一般,不会不站出来说话的。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名誉问题。”
  洛介宁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好奇问道:“这么一点事儿,你们怎么听了那么久?”
  胡缪啧啧叹道:“还不是师兄几个故意装神弄鬼,说得跟灵异怪谈一般。”
  刘祺道:“如今,此事无尘轩的门生都在议论,现在六派应该都知道了,就等着我们掌门发话了。”
  如他们所料,翌日,洛修繁便发声,此事,他们玄天楼一概不知。当年那白昌跟他们也没有一点关系。
  不久,白知秋果真出来说话了。
  “我双亲在我生命中并没有留下一点点回忆,我所作所为均出自我一人意愿,无所谓上一世的阴谋一说。”
  简单一段话,把所有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
  当年那无尘轩掌门之间的事,如今也没人能够知道了。江落深不过是诈一诈白知秋的身份,没想到如今那白知秋却坦然从容地承认了。这么一来,那白知秋倒是有了个更好的借口,当日便来到七台山,将那无尘轩的令符交给洛修繁,以示诚意。
  那令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无尘轩的老对头玄天楼来说,可是天大的宝贝儿。为此,洛修繁高兴得就没有合拢过嘴。
  但是,此事却没有让外人知道。清阁那边依然是蒙在鼓里。几日后,洛修繁便让洛介宁去送信给清阁的大掌门阎如霁。顺便,为了商谈一些事宜,钟止离也跟着去了。
  洛介宁本想着是跟钟止离两个人去的,但是洛修繁偏要让刘祺周单胡缪三人跟着。洛介宁本是不乐意的,但是听见那周单和刘祺在悄咪咪谈论着什么的时候,就来了兴趣。
  “你们说什么呢?”
  刘祺一把把洛介宁给拉了过来,眼睛飘向前边没有察觉的钟止离,低声道:“这次既然师兄来了,咱们或许可以进清阁了。”
  洛介宁嘿嘿一笑,道:“别想了,临走前,我大伯又改变了主意,他打算让钟笑一个人进去,我们就在周边跟着莫清奇做任务。”
  “莫清奇?!”
  胡缪惊讶地看着他,倒是惊动了前边的钟止离,他回头问道:“莫清奇怎么了?”
  胡缪连忙掩饰道:“没什么,他怎么也在附近?”
  刘祺看着钟止离没回答他们,又低声道:“不就是上次的时候吗,那段婉说幸好我们没见着她们门生沐浴呢,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呢。”
  洛介宁一脸诧异问道:“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周单冷漠脸道:“你当时不是怕死,很快就跳下去了么。”
  “哦?”
  刘祺道:“我们这次换个位置,或许能见到她们沐浴。”
  洛介宁见着此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道:“你要去看这个啊?”
  胡缪推了他一把,道:“洛歌你少来!那些春宫图你看少了,现在在这里跟我们装纯洁是吧?”
  “……”
  五人到了白玉原便是傍晚。安排了客栈之后,刘祺当即敲了洛介宁的屋子,压低声音道:“我们打算现在过去,你去不去啊?”
  洛介宁犹豫了一会儿,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被发现了,我觉得应该是一个月了。”
  刘祺重重拍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少跟我装!这次你就是不想去也得跟我们去!”
  于是,洛介宁很不情愿地被他们给拉走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去是有原因的,之前的几次,每次爬墙都是被段婉给发现了的。若是这次偷看她们沐浴还能被发现的话,恐怕他永远都不能来清阁了。
  但是没办法,这三人硬是把他给拖到了围墙外,洛介宁才爬上围墙,便听得刘祺道:“我的个妈呀,真是在沐浴吧?”
  洛介宁朝那边一看,只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却有歌声传出。
  胡缪道:“你小点声,她们好像在唱歌呢。”
  洛介宁浑身不自在地听着歌声,但是什么都看不清。时不时地,还会夹杂着一些笑声,清脆得跟铃铛似的。
  那三人也不只是盯着看了些什么,只洛介宁跟个瞎子似的,趴着墙头有气无力的。不久后,只听得一声吼:“是谁在墙头!”
  洛介宁还没反应过来,那周单第一个最先跳了下去。刘祺和胡缪也连忙跳了下去。顿时,那边一顿喧哗,吵得洛介宁头有些痛,还没回过神来,已经有个身影跳到了墙头上。
  “好哇!又是你啊洛歌!”
  听得是段婉的声音,洛介宁心中只叫苦,连忙求饶道:“不是我啊!”
  “还说不是你!”段婉大骂道,“连沐浴你都敢看!我要戳瞎你的眼睛!”
  洛介宁哇哇哇大叫着跳了下来,而那段婉已经追了上来。洛介宁本想着刘祺带他一把,谁知道一下来,哪里还有人影?
  这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洛介宁连忙躲闪,那段婉使的暗器速度几块,洛介宁来不及躲,被她刺中好几次。
  “姑奶奶,您可真是瞎冤枉好人呐!”
  等到洛介宁被她扎得跟个刺猬一般的时候,段婉终于放过了他。洛介宁身心俱疲地回客栈,却见到那三人竟然一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道精致的菜,一个个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呢。
  洛介宁连白眼都懒得翻了,顾自回了屋子。
  三人讨好般的把菜短斤了他的屋子里,一个个笑嘻嘻道:“洛公子,请慢用。”
  洛介宁看都没看一眼,就要去找钟止离。刘祺连忙把他给拉住了,急急道:“好洛歌,你可千万别跟师兄说这事啊!”
  洛介宁不耐烦道:“不会说的啦!”
  三人面面相觑,狐疑地看着他出去。洛介宁一进了钟止离的屋子,见了人,便扑上去要抱抱。钟止离问道:“怎么了?”
  “……心累。”
  好在洛介宁只道,此事就算是不跟钟止离说,他都会知道的,因而便一句话没说。翌日,钟止离前往清阁,这三人便果真被看门的门生给拦了下来。
  钟止离只道:“你们在外边等着我。”便进去了。洛介宁插着腰看着三人,讽刺道:“要不要去看看她们沐浴啊?”
  刘祺心虚道:“嘿嘿,大白天的沐什么浴。”
  洛介宁冷冷道:“你们就等着吧,段婉肯定会把昨日的事跟钟笑说的。”
  说罢,便一个人找了个最佳位置,爬上墙头,看着钟笑的身影。
  胡缪讪讪笑道:“洛歌好胆子,这个时候还敢爬墙哈。”
  周单在一边哈哈笑道:“他是看段婉怎么把这事告诉师兄呢。”
  果真,那钟止离才刚走进去,便遇到了在门口巡逻的段婉。段婉一见他来了,立马拦住了他,嘴巴张张合合很快。
  同样爬上墙头的刘祺讪讪道:“我看,洛歌可能说对了。”
  洛介宁只看着那站在一块儿的两人,有些出神。他以前只以为那段婉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但是如今见着那钟止离站在她身边,他竟然觉得钟止离的好看更胜她一筹。
  不是女子般的柔情美,钟止离的好看,不比得段婉的妩媚妖艳,而是干干净净的,让人看着特别舒服的美。
  洛介宁就那么入迷地看着钟止离的侧颜,竟然没注意到越来越往前倾,整个身子就快要进墙里了。刘祺奇怪地看着洛介宁,问道:“你看什么呢?”
  洛介宁被他出声吓得回过了神,一个没注意,人还真的往前边栽去了。三人谁都没注意到,竟然没人伸手去拽他,洛介宁很惨地面朝下掉下了墙。
  那边两人被他惊动了,段婉立马显出凶神恶煞的一面,朝这边过来,骂道:“好你个洛歌!你还敢来是吧!”
  上边三人很快跳了下去,只剩下洛介宁一个人狼狈地站起身。钟止离慢悠悠地跟在段婉后边,洛介宁见了他,连忙就要朝他跑过去。
  段婉一把拉住他,道:“你师兄方才还在跟我求情,你现在又来了,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洛介宁委屈得都快要哭了,钟止离这才过来了,一把把他护在身后,朝段婉道:“他是不放心我,过来看看。”
  段婉怒道:“你可别跟他求情了吧!”
  洛介宁从后边搂住钟止离的腰,委屈巴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段婉嫉妒嫌弃道:“你师兄还有事,你别在这里瞎起哄。”
  躲在墙根听墙角的三人纷纷表示,洛歌在段婉面前气势真的是太弱了。
  洛介宁不舍地放开了钟止离,眼见着段婉就要上来抓死他,连忙爬回了墙那边。刘祺一见他下来,连忙让出个位置,道:“别急别急,有你的地儿呢。”
  洛介宁冷哼道:“我可替你们背了个大锅,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周单敬佩地点点头,道:“洛大侠的演技真可谓是出神入化啊!”
  洛介宁抱起胸,一派孤高的模样,道:“不然师兄怎么为我求情。”
  刘祺悄声道:“洛歌太可怕了。”
  胡缪悄声道:“师兄被他骗得好惨。”
  周单幽幽道:“不止呢,他在师兄面前就没出过戏。”
  洛介宁:“……”
作者有话要说:  走起!

  第112章 启风(十)

  四人等了一会儿,钟止离才终于从大门口出来。一见着他的身影,洛介宁最先迎了上去。
  钟止离道:“我们回去吧。”
  他们原本要来的时候,洛介宁他大伯要他们跟着莫清奇做任务的,现在看来,他们只要一脱离洛修繁的视线之外,便再也没人能管得住他们。如今钟止离信也交出去了,话也谈过了,便在也没什么必要呆在这里了。
  但是三人担心的,是段婉到底会不会告状。
  洛介宁倒是无所谓了,毕竟能够看到钟止离为自己说话,这辈子也满足了。那刘祺笑嘻嘻上前问道:“师兄,段婉跟你说了什么啊?”
  钟止离只瞥了他一眼,道:“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此话一出,就算是不问,都知道那主意到底是何主意了。刘祺只默默低了低头,没敢再说话了。
  这一路,洛介宁可谓是装得鞠躬尽瘁,就连周单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从后边踹他几脚。
  快要到七台山的时候,钟止离忽然出声了:“此事,我去跟段婉说的时候,她已经告了上去,今日早上的时候大掌门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啊?”
  三人面面相觑,只洛介宁悠然自得,道:“看来这次得歇一个月。”
  刘祺快要哭出来了,道:“师兄,就不能给我们求求情吗?”
  钟止离冷漠道:“已经求情了,不然你们这个月别想出清阁的门。”
  三人心底想了想,与其在白玉原被阎如霁折腾,还不如在七台山被洛介宁大伯折腾。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受了点。
  洛介宁心安理得地跟上了七台山,晃晃悠悠地跟在刘祺后边,道:“别那么紧张,又不会把你们给吃了,不久关一个月的禁闭吗,就当是闭关好了。”
  刘祺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的?”
  周单咂嘴道:“我看呐,定然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胡缪一语不发,跟在周单后边。
  果然,如几人预想的那样,洛修繁可谓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拍得那桌案几条腿直颤。骂了好大一串话,直骂得他们四人汗流浃背羞愧得想死,这才放过了他们。定期,一个月。
  洛介宁对于接下来一个月的无趣生活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刘祺和胡缪却是咿咿呀呀叫着怕是要横尸在屋子里边了。
  为了防止他们闹事,这次,洛修繁给他们安排的屋子竟然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完全就不能进行交流了。
  洛介宁心里一边叫嚣着大伯可真是狠呐,一边躺在床上,望着帐子上边的挂坠,翘起的二郎腿一甩一甩,好不惬意。
  他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往怀里一掏,便掏出了那两张写有情书的纸和签了二十多个名字的纸,望了半天,愣愣的有些出神。
  他想了一会儿,随即从床上飞跃下来,四处环顾。这个屋子他以前禁闭的时候待过,看起来甚是熟悉。他转了几圈,终于在东边的一处墙根处发现了线索。
  他拔|出拂光,朝那墙角处挖了一会儿,果真,那墙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洛介宁从里边扯出了一本册子,随即起身,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翻开第一页。
  那是他们四人只见流传着看的春宫图,他记得是上上次的时候,他藏在这里的。如今,看来还没有被人给发现。
  洛介宁翻到中间的地方,把那两张纸给夹了进去,之后再把册子藏回那处墙角。
  那两张纸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有朝一天被他大伯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了。
  他藏完后,又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便睡死了过去。
  没过多久,便又传出霍起出没的消息。
  那霍起不过才消停了几个月,这又开始出来祸害人了,六派实在是头疼不已。就在这个时候,灵殿忽然发声,道近期有个男人到眉寿庄来,问他们儿子的下落。
  那男人道他儿子是在平乐十六年被招进灵殿,说是天赋异禀,成了门生。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连儿子的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了。
  他们连忙查此人,却显示那人在永宁元年的时候已经离了门派了,原因是回老家照顾生病的老父亲。
  然而,此人父亲却道他儿子从来就没有回来过。
  言辞出现了偏差,灵殿的大掌门方闲年立马大胆联想到,那霍起会的蛊术,会不会是在灵殿偷偷学的?利用当时招门生的时候,新人互相都不认识,若是在那时候,便偷梁换柱了,那么他便是在灵殿学到死,也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那霍起能学到蛊术。
  此事一出,加上霍起今日又出没了,江湖上霍起的名声便更加的臭了,几乎到了过街老鼠要人人喊打的地步,只不过打得打不过还是个问题。
  既然那霍起是在永宁元年离开了灵殿,那么便说明此人在灵殿学习了整整六年的时间。霍起在平乐十六年的时候,也才不过是十一岁,离开时便是十七岁。如此年轻,却能够在六年的时间内将蛊术学了个大概,此人果真不愧是奇才!
  众人还来不及惊叹此人聪慧天成,被他们称为奇才的霍起已经杀了半个村子的人了。
  无尘轩和玄天楼立马派人过去。但是就如同之前一般,人到了,霍起却不见了踪影。
  这永乐五年一年来,霍起在各个地方大大小小地闹事,出了白知秋来的那一次,双方正面交锋过,其他时间,他们就连霍起的人都没见着。不得不说,此人果真是聪慧非常。
  永乐六年,白知秋的二徒弟温晓和三徒弟庄离木因在兖州一地偶遇正在做乱的霍起,和他大战一场打伤霍起一条手臂而出名。
  此后,霍起消停了几月。几月后,卷土重来。
  永乐七年,无尘轩的门生和温晓在扬荆边界因矛盾起冲突,温晓优势尽显,将那几个门生打得差些些落荒而逃,沉云派的独特剑法由此名声大噪。
  永乐八年,白知秋带着几个徒弟在扬州附近,结果再次偶遇霍起。
  江湖上的人称这一次的偶遇为“霍落”,戏谑地化霍起的名字为“祸起”,因得在这一次的偶遇后,霍起忽的改邪归正,在江湖上发声不再混迹。不久,便入了司徒空门门下。
  关于这次的事情,在六派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谁都不知那白知秋到底有何本事,能够把这么大一个祸患按压下去。江湖上对于白知秋这个人的评价更高了一层。
  同样,江湖上也有人在猜想那白知秋和霍起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每次只有白知秋和他的徒弟才能偶遇霍起?为何其他人就偶遇不到?玄天楼无尘轩派人去追杀霍起那次,为何那白知秋能够预料到霍起到底会往哪边走?
  还有,为何白知秋一遇见霍起,就能够将如此顽劣之人收服?他又是用何种方式劝他改邪归正?是否这两人原本就是一路人,那霍起的目的,不过是拿走无尘轩的那把尘封之剑解忧?还是为了学得无尘轩的剑法?
  既然有人这么猜测了,那么无尘轩自然是要往这边想一想的了。再加上,原本那白知秋就扑朔迷离,他说他跟双亲没有关系,就真的没有关系了?他爹可是亲手被当时无尘轩二掌门派人杀死的,他娘还是被清阁赶出去逼死的。加上那块令符还在他手里,他以后若是威胁他们无尘轩,那又得怎么搞?
  外边传的怎么样,那边白知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该如何就如何。他的最小的一个徒弟风若在此年也渐渐崭露头角。沉云派不过是五人,却已经全部出了名。
  霍起的平息,六派里重新平静了下来,明争暗斗也消停了一会儿。玄天楼最大的变动,便是最近一批被招进来的门生。
  如今的洛介宁,终于熬出了头,不用日日在练剑场里练剑,倒成了那个看场的人。只不过刘祺和胡缪都在三场,他看的却是一场,这么一来,见面的机会便少了很多。
  洛介宁倒是不怎么在意,因得那钟止离看二场,两人时不时还能打个照面。
  今日刚练完剑,刘祺和胡缪便跑到这边来找洛介宁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跟做贼一般。洛介宁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祺悄咪咪道:“今日那白知秋又来找你大伯了。”
  洛介宁奇怪问道:“那又怎么了呢?”
  胡缪道:“这次我又见着那舞入年了。”
  这些年来,出了那次在抗倭他们见过舞入年一次,便再也没有见着的机会了。每次白知秋也是一个人来,鲜有带着徒弟来的时候。
  洛介宁好奇问道:“怎么了?他怎么样?”
  胡缪扭扭捏捏有些不好开口,刘祺道:“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就是脸上阴沉沉的,跟我们掌门欠他一屁股债似的。”
  洛介宁斟酌道:“他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胡缪道:“这次三个掌门都见了,也不知道在里边谈了什么,很快就出来了。我跟刘祺在那边见着了,就找了个机会跟了过去,你猜我们看见了啥?”
  “看见了啥?”
  刘祺神神秘秘道:“我们看见白知秋拉着舞入年不知道在说什么,舞入年看起来特别不爽的样子。”
  洛介宁细细揣摩了一下,问道:“他生什么气?”
  刘祺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洛介宁便找了个时间,把此事说给钟止离听了。钟止离只问道:“他俩说的可靠吗?”
  洛介宁摊摊手,道:“那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看见。”
  钟止离想了想,道:“师父跟徒弟关系不好,可能是因为什么?”
  洛介宁想了想,问道:“是不是舞入年其实不想来这里,白知秋硬把他给拉过来的?”
  钟止离道:“外边传舞入年性子较为冷淡,见人生疏。”
  洛介宁问道:“是他的家世原因吗?”
  钟止离看着他,道:“舞家的事,至今我们不知其中缘由,便不好评价。但是,当时的舞家是跟着玄天楼的。”
  洛介宁忽的瞪大双眼,道:“我怎么不知此事?”
  钟止离一手按在他肩上,道:“舞家没落之后,当时的掌门可能是怕会波及到玄天楼,才再没有提及此事。”
  洛介宁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随即又问道:“那你怎知?”
  钟止离幽幽道:“或许是掩耳盗铃吧,总之,此事,当时的民间议论纷纷,只不过是没有传到玄天楼里边来而已,我想,其他门派当时必定也是谈论了的。”
  洛介宁神色严肃,道:“当时的舞家跟随玄天楼,舞家被查封之后,玄天楼是否也遭到了波及?”
  钟止离摇摇头,道:“舞家虽然查出的罪是逆反,但是玄天楼名声已经很大,又脱离皇室,朝廷怕是不想要涉及到玄天楼。”
  洛介宁忽的沉默不语。这么看来,舞入年恐怕是不会这么承认的。那舞家既然跟随玄天楼,被查封到的时候,若是玄天楼能够说一说话,恐怕能够减轻一些罪行,起码不会是诛九族。更况且,当时的舞家怎么看也没有什么逆反的意思。
  若是那舞入年以为当年那事玄天楼有责任捞他们一把但是却没有做的话,恐怕他还对玄天楼抱有别种的想法。
  只不过,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若是要追究,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了。若是朝廷有意想要削弱对中央有威胁的大家族,这么一来,那舞入年又能怪到谁的头上去?
  钟止离看他沉默不语,道:“你不必想那么多。”
  洛介宁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笑嘻嘻道:“师兄,不谈这个。你是不是要睡了?”
  钟止离只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便道:“不。”
  洛介宁嘿嘿道:“我不跟你睡的话,就睡不着。”
  钟止离淡漠道:“那是你的心理作用。”
  很绝情地,钟止离把他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很长,回忆大抵已经过去了一半吧……大概……

  第113章 破风(一)

  霍起入司徒空门的几月后,便写了一封长信,公布于天下。
  他道出,在入无尘轩之前,他曾经在扬州南部屠村。那个村子是他出生的地方,当初他怀着憎恨离开了村子,便发誓往后定有一日,会将这个村子里边所有肮脏的人全部杀死。
  如今,几年过去,霍起愿意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当年自己曾经屠戮杀害的人们道歉忏悔,如今他已经改邪归正,会重新修习心智。
  此信的公开,又在六派里掀起了浪潮。最大的疑问,便是当时的江落深到底是否知道那霍起作为屠村之人,还仍然将他并入麾下。
  江落深自然是出来发话道他并不知此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扬州南部的几个镇子立马便传开了话。
  当年由于霍起的威胁,他们几个镇子都不敢说起这件事,因为怕会遭到跟那个村子一样的后果。但是现在,既然霍起都忏悔了,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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